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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我们老板的同学,是这里的常客,和我们都熟悉。要不要我帮你去叫他。”

  金花说:“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服务员说:“那我去忙了,我们这里的菜真的很好吃,附近的商店都来我们这里包饭,你看,就连凤仙专卖店都选中了我们,别忘了,有空常来。”

  真是个好员工,他临走时还不忘推销他们的饭店。

  金花刚想跟进去看看,车队却向前缓缓地移动了。后面的汽车不耐烦地大声按着喇叭催促她,金花只好连忙回到车上,开了上去。她一转弯,将车停在了公安局旁边的弄堂里。

  她熄了火,刚想下车,这时,只见金雷鸣提着满满一袋打包好的小菜和一打啤酒走了出来,又回到了公安局里。今晚,他要和金林一起加班。

  “这家伙,真能吃,一个人要买这么多的东西。”金花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饭店呢?看来金雷鸣经常去那里。这可是个好位子,如果能在这里工作,就可以一箭双雕。既照顾了专卖店,又接近了金雷鸣。

  她想到了那张招聘广告,一个计划油然而生。

  第二天,她化了妆,把自己的脸抹得黑乎乎的,扮成农村来的打工妹,来到饭店,应聘那里的服务员。莫杰见她长得瘦弱,但五官端正,还算俊俏,怕她吃不了苦,要她当迎宾小姐。但金花却执意要当服务员。只有这样,她才能接近顾客。

  ☆、第一百零五章 消失的山村

  金花回到宿舍,已经晚上九点多,小莲还没有睡,正在看电视。

  见金花进来,她忙从床上跳下来问:“姐,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热饭去。大婶送来了好多菜。”

  她说的大婶是凤仙为她们雇的保姆。大婶是一个善良朴实的家庭fù女。她的家住在凤仙娘家的隔壁,她们从小就认识,她没有孩子,很喜欢小莲,自从丈夫工作的企业倒闭了,下岗在家,他们的生活很困难,靠大叔打零工为生。凤仙知道后,请他们夫妻来她家工作,大婶管家,大叔当司机,照顾金花和小莲。

  金花一边卸妆一边说:“不用了,我在路边摊吃了碗面。”

  小莲拉了张椅子坐到金花旁边说:“快说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见金雷鸣了?我早就说过,他如果不是警察的话,真算得上是一个大帅哥。”

  金花说:“才没有呢,他再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去他常去的那个饭店应聘了个服务员的职位。”

  小莲惊愕地说:“你有病啊,放着好好的总经理不当,要去做打工妹?”

  金花说:“打工妹有什么不好?我侦查过了,那个地方很不错,就在专卖店斜对面,这样一来,我两面都能兼顾到。”

  小莲舍不得金花去受苦,劝说道:“你就这么肯定金雷鸣会常去那里?”

  金花肯定地说:“**不离十。”

  小莲说:“他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没有结婚或有女朋友?”

  金花说:“听服务员的口气,我估计他还是个单身汉。”

  小莲还不肯罢休说:“他不是有妈妈吗?”

  金花说:“他妈妈是个孝顺女儿,经常要去照顾她自己的父母,很少有时间理他。”

  她想到了干娘舒涵,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觉得对不起舒涵,四年前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消失,连声感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

  小莲见金花心意已决,只好说:“你想怎么样接近他?难不成要勾引他?”

  金花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小莲眨眨眼睛说:“我看这样,你先把他钓住,让他为你发狂,然后再把他甩掉,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金花说:“你这个小丫头,胡思乱想什么?你以为在演电视剧?我只是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抓我阿爸。为什么对别人的话偏听偏信,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阿爸?”

  小莲说:“就这些,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问个明白?”

  金花说:“直接问?你认为他会说实话吗?再说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并不了解,你想想看,当年,我和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四处抓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莲说:“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想帮助我们。”

  金花不屑地说:“帮助?他凭什么帮助我们?天下有那么多的苦孩子,怎么就不见他帮助,却偏偏对我们穷追不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如果他真是我的朋友,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灭了我全家。”

  小莲觉得有理说:“说的也是,亏他还有脸自称是你的朋友。我看,是仇人差不多。对了,你什么时候去饭店打工?”

  金花说:“下个星期。每晚四个小时。休息日加班有奖金。”

  小莲摩拳擦掌说:“要我帮什么忙吗?”

  金花说:“暂时还不要,你只要管住学习和专卖店就可以。”

  小莲说:“双休日我总可以去你那里吃个饭吧。”

  金花笑着说:“调皮鬼,想看帅哥就直说。”

  小莲说:“还是姐姐最了解我。谁叫我闲得无聊。姐,这段时间我看你太累了,要多放松放松,否则会透支的。”

  金花想了想说:“专卖店的事现在看来基本稳定了,业绩也很理想。忙碌了这么久,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小莲,趁这个这个双休日我有空,明天,带你去我的老家四明山旅游怎么样?”

  小莲惊喜地叫道:“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了。”

  金花拿着换洗的衣服说:“那就早点睡觉,明天的早车出发。我去洗澡了。”

  双休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金花带着小莲乘上了开往四明山的长途车。说说是旅游,其实她的目的是去看看她阔别了多年的家乡。

  一路上,山清水秀,风光无限好,小莲像一只小鸟开心地拉着金花问个不停。

  汽车离四明山越来越近了,金花的心潮汹涌澎湃,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想到这些她的心好痛。但是,再痛苦,四明山终究是生她养她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寸土地,对她来说都有着割舍不掉的亲情。家里的房屋,门前的小溪,那满院子的曼陀罗花和门前的大杨树,都记录了她的童年。

  汽车停在了山下的镇子上,金花和小莲下了车,走上了通往山里的路。

  山路弯弯,伸向远方,看不见尽头。金花凭着记忆,直奔金家村而去。可是,她们在山里转来转去,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通往金家村的那条路。

  小莲开始还兴致勃勃,一边采着路边的野花,一边看着逶迤的丛山峻岭唱着山歌。可慢慢地就支撑不住了,连连喊脚疼。

  她说:“姐,怎么还没到?”

  看着小莲脚上磨起的大泡,金花心疼地说:“不如你坐在路边等我,我找到就来接你。”

  在原本应该是金家村的地方长出了一片小树林,在里面金花发现了不少的坟墓,墓碑上面刻着的都是村里的人,立碑的人却不熟悉。其中有两座坟墓上面写着她和姆妈玲珑的名字,是阿哥金林为她们立的。金花跪在玲珑的坟前放声大哭。

  一阵yīn风吹过,金花打了个冷战,她好像听见姆妈在说,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姆妈好想你。不要再费劲找了,我们的村子就在你的脚下,快点离开这里,去救你的阿爸。

  难道这里就是她们的家?村子去了哪里?她离开后,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金花看着脚下这片陌生的土地觉得好害怕,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她回到山上,拉起小莲就往山下跑。

  ☆、第一百零六章 全力以赴

  金花带着小莲来到了保和堂,找阿爸的师兄许贤,说不定他会知道金家村发生的事。再说了,阿爸曾经让她去找钱铎,许贤就是钱铎在镇上的代理人。

  对于金花来说,保和堂她再熟悉不过了,小的时候,金郎中和杨树每次下山都会带她到这里来。上学时,她常常溜来这里吃中饭,里面的yào柜就是她的玩具,她认识最早的字也是来自这里。没想到保和堂大门紧闭,上面落满了灰尘。没有一点人的生气,看样子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小莲说:“你没有搞醋吧,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

  金花说:“他不住这里会去哪里呢?”

  小莲说:“管他呢,进去看看再说。说不定里面会有线索。”

  听见说话声,隔壁的大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走了出来。见有人在许贤家的门口徘徊,便过来问道:“姑娘,你们也是来找这家人的?”

  金花认识这个大妈,她一直住在这里。

  金花说:“是的,你知道许贤去了哪里?”

  大妈对她提出的问题一点也不意外,回答说:“这话说来有日子了,许贤的师弟杨树被抓走不久,他就关了保和堂不见踪影。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金花说:“你刚才说我们也找他,难不成除了我们还有人来找过他?”

  大妈说:“有,这些年有好几个人来找过他,可惜都扑了空。”

  难道他躲出去了?是怕受阿爸的牵连?除了我,谁还会找他呢?金花想。

  她说:“你能告诉我,来找他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大妈说:“都是年轻人,有小伙子,也有和你一样的姑娘。对了,还有一个警察,我认得他,就是他抓走了杨树。”

  “金雷鸣?”金花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小莲。

  她想,雷鸣来找许贤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阿爸的事?许贤要躲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大妈说:“没错,就是他,听说,他现在升官了。”

  金花说:“他没说为什么找许贤?”

  大妈说:“没有,只说是来查案。”

  金花有些纳闷,心想,查案?是许贤犯了什么案?还是另有原因?许贤生来胆小怕事,眼里除了钱不爱管闲事,他能做什么坏事?

  她说:“你说的还有姑娘找许贤?你知道她是谁?”

  大妈说:“不认识,那天,我听见隔壁有响动,出去看见她时,她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看背影像是城里人。不过,有一次我去镇上,看见她进了白木匠家的门。”

  金花沉吟道:“白木匠?”

  饶舌的大妈说:“就是许贤前妻白雪梅的娘家,现在的白雪梅和以前不一样了,据说在省城嫁了个大医院的院长,还生了一儿一女。这不,前几年衣锦还乡,可神气了。许贤要是知道,非气死不可。对了,我想起来了,来这里的那个姑娘很有可能就是白木匠的外孙女,雪梅的女儿。”

  金花想,她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说:“就她一人?”

  大妈说:“就她一人。她在镇上住了有半年。”

  金花虽然没有见过白雪梅,但曾经听父母讲起过关于她的事,许贤为了生儿子,休了自己的妻子。对于雪梅的哥哥白雪松,她也并不陌生。雪松成天游手好闲,虽然妹妹已经离婚,但他还是以许贤的大舅子自居,时常舔着脸来许贤的yào铺溜达,讨杯酒喝,借两个钱用。他还是黑皮的铁哥们,也常去金家村找黑皮喝酒。

  想到金家村,金花说:“大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大妈说:“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你尽管问。”

  金花指着大山说:“你知道山里的金家村吗?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妈的脸上掠过了一阵yīn霾。

  她说:“当然知道,我还认识住在那里的金郎中和杨树一家,那里发生了泥石流,村子在半夜里被淹没。好惨啊。”

  “天哪,真的是这么回事。”金花差点叫起来。她想到了姆妈的话,金家村就在她的脚下。她觉得毛骨悚然,惊恐地抓住了小莲的手。

  小莲说:“村里的人都死了?无一幸免?”

  大妈说:“只有两人逃出升天,一个是杨树,他被关在镇上的派出所,一个是村长黑皮,当时他正在把兄弟雪松家喝酒。”

  说到黑皮,金花还记得他就是村长金浪。当年她家的地玲珑瞒着杨树让黑皮找人帮着种的,为首的人就是雪松。仓库也是借给了黑皮使用,罂粟的事一定是他们干的。

  看来,雪松是个关键人物,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许贤和黑皮的下落,说不定还能揭开当年发生在金家村的冤案。终于找到线索了。金花一阵高兴。

  告别了热情的大妈,金花找到了白木匠家,想和雪松聊聊。但是,没想到的是,一提到雪松,他的老母亲老泪横流地说:“雪松早在几年前就失踪了。”

  雪梅没有忍心告诉父母哥哥惨死的事情,她想等破了案再说。

  “怎么会这样?”金花绝望地叫道。

  小莲说:“别急,你再好好想想,你阿爸还提到过什么人?”

  金花还记得,阿爸要她去找钱铎,可她却丢了地址。茫茫人海里,让她去哪里找这个人?本来寄希望于许贤,如今许贤下落不明,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不见了,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怎么办,金花陷入了迷茫中。

  小莲说:“雪梅的女儿为什么会到保和堂来?按理来说,她应该不认识许贤。难道雪梅和许贤还有关系?”

  这句话点醒了金花。她想,对了,还有雪梅,我一定要找到她。她握着父亲留下来的铜钱发誓,只要这些人还活在世上,就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她要查出真凶,还阿爸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时间,金花拉着小莲去浏览山区的风貌,品尝当地的风味小吃。回家时,两人都很有收获。

  在回家的路上,小莲累得倒在金花的肩上睡着了,金花看着窗外远去的家乡心想,办完了凤仙jiāo给她的任务,现在可以全力以赴完成自己的事情了,她要想办法接近金雷鸣,搞清楚这个案件的全部真相。

  ☆、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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