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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道惊心动魄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寒风带起细碎的沙石从她散乱的发鬓刮过,下一刻,她身后的白墙轰然坍塌,惊动不少下人,树枝上的飞鸟亚亚啼叫。

  他赤手空拳地在她耳边撞了一击,鲜血迸流,星沫贱到了她的脸颊,眼前的男人如魔般冷厉地盯着她,良久,他忽地便笑了,笑得很残忍,“好,本王如你所愿。”

  说完转身便走。

  顾琉沙淡笑着,然而在他转身的一刻,眼泪瞬间汹涌而来,渐渐盈满她的眼眶,但很快便被她强行隐了回去。

  站在远处的陈英恨不能旁边有个地洞让他钻进去,主子太可怕了,但落在身后那个把主子惹火的女人更可怕。

  “劳烦侍卫大哥带路。”顾琉沙笑着道。

  陈英颔首,这才战战兢兢地带着顾琉沙往九勿园的畅心阁走去。

  畅心阁就在她与凉月住的屋子附近,因两人脚步快速,不用半刻钟便走到。

  ……

  杜凡幸正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下的白衣已经染满血污,隔着薄薄的帐帘,里晨风正在替她施针止血,凉月、李岳则站在里晨风身旁候命。

  顾琉沙推门而入时,里晨风已经开始收针,杜凡幸身下的血渐渐得到止住,凉月正在替她擦拭并替换她身上的脏衣,男人不方便看,便都退了出去。

  畅心阁的厅堂里,焱印正脸色yīn沉地坐在主位上,听里晨风禀告杜凡幸的病情,说杜凡幸腹中的胎儿恐怕保不住了,如今她高烧不退,若今夜再不退,恐有生命危险。

  焱印微微眯了下眼,神色有点恍惚,也不知有没有把里晨风的话听进耳中。

  里神风见他通身杀气凛然,目光犀利,手背更是鲜血淋漓,然而他却无动于衷,手随意地摊在支起的膝盖上,任由手上的血滴答滴答地流着,联想顾琉沙脸颊仍残余的血迹,里晨风暗叹了口气,走过去替他包扎伤口。

  另一边,顾琉沙替杜凡幸把了下脉后,眉头紧皱,沉吟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向凉月,很是抱歉地道:“能不能在山顶等我?虽然很匪夷所思,但恳求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必须立刻替她医治,否则她便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诊金丰厚,她更要尽力医治,从前顾父口中那个无情无义的势利小人都是这样做的。

  收钱,治病,没有良心,更无医德。

  凉月很是诧异,看见顾琉沙满目受伤又眼眶发红,似哭过,她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用拇指擦去她脸颊的血迹,道:“好。待会,山顶见。”

  顾琉沙取出项链,对着自己的手臂与杜凡幸的手指,一起往小匕首滴血,若她猜测不错,应该是可以的,若不行,她便尽快将仪器搬出来。

  顾琉沙抱着尝试的心态,将两人的血准确无误地滴入吊坠里。

  瞬间,蓝光乍现,顾琉沙用手挡住项链带来的强光,当再次出现时,杜凡幸与她真的出现在了研究室里。

  顾琉沙顿松了口气,但很快她又被激动占据,仿佛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了,若真能带人进来,那么,萧珩的头疾她更有把握了。

  趁着杜凡幸仍在昏迷中,顾琉沙迅速换好衣袍,消dú,清理,戴上手套,口罩,然后才将杜凡幸搬到手术台上,将旁边的B超仪推了过来。

  刚才她探杜凡幸的脉象,她的脉象沉涩,看上去是阳气衰绝,腹有异物,才导致下身血流不止。但具体情况如何,顾琉沙需要替她照个B超进一步确认。

  检查完毕,麻醉,消dú,扩宫,宫腔镜清宫术……

  一刻钟后,哐当一声,顾琉沙用镊子将清出来的血污夹起,分离周边的组织,清洗,当看见镊子下的物件时,顾琉沙似被人重重击了下,口罩下的嘴唇紧紧抿着。

  从杜凡幸身上的痕迹,可以判断她似乎长期遭受xìng侵,侵犯之人为了不让她怀孕,又强行将这种东西塞进她体。

  可见那人是多么的丧心病狂,手术台上的人到底经历什么样的折磨,作为医生她比谁都清楚,特别在这种医疗环境极之恶劣的地方。

  在这一刻,顾琉沙似乎有点明白,焱印为何会有那样愤怒的态度,说到底是她的感情太过狭窄了,虽然明白,但内心仍是觉得很痛,摆在她面前的就像是一道跨不去的心坎。

  见手术台上的人微微动了下,顾琉沙关紧替她收拾干净,清理手术台,打上点滴后,才带她出去。

  一打开研究室的大门,便对上了一双碎冰似的眼眸,焱印正端坐在房间的卧榻上,紧紧地朝她盯来。

  顾琉沙习惯xìng地垂下了眼眸,将手上的轮椅推出去,顾琉沙瞥眼安然入睡的杜凡幸,玄色的狐裘上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很是憔悴,或许她比她更需要眼前的男人,顾琉沙深吸一口气,淡笑道:“她已无大碍。”

  焱印走过来,接替她手上的轮椅,除了最初看见她们突然出现的那一瞬惊讶后,他整个人都是神色冰冷的。

  “胎儿保住了么?”焱印问。

  顾琉沙微怔了下,有点艰难地道:“没有胎儿。”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纱布包裹的铜环,递到他面前,“只有这个。”

  焱印神色骤然变冷,浓浓的杀气瞬间席卷整个卧室,伴随着山风呼啸而来,顾琉沙将碎发掠至耳后,说打完瓶子里的水便可以拔针,按一会就可以了,还jiāo待了一些服用的yào,说完转身便朝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他道:“你的,诊金。”

  顾琉沙站定,看见一张纤薄的银票夹着她的卖身契如刀子般飞来,没入她脚边的门槛上,晃了几晃,很快便又垂了下去。

  如簌簌飘落的树叶,在风中摇曳。

  顾琉沙心头猛地一滞,良久,她才不紧不慢地弯下身,将脚边的两张东西拾起,转身笑了笑:“奴婢多谢王爷的恩赐。”说完转身便走,没有一丝眷恋。

  哗啦一声,身后不断有瓷器木架摔落的声响。

  顾琉沙强忍的泪水终于潸然滑落。

  回廊对面的凤凰花树下,凉月侧面凝望,远处的琼枝玉树很是华美,然而太过华美,看着竟有几分凄凉之感,她深深地叹息一声,转头,朝顾琉沙走去。

  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依旧是紫衣翻飞。

  天慢慢飘起了白雪,凉月打开手中的油纸伞,撑到她头顶,抬起一手,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泪痕,道:“我们下山吧。”

  顾琉沙笑着点了点头。

  “不想笑,便不要笑。”凉月轻声道,揽着她的肩,飞下了山。

  猎猎的寒风很快将她的眼泪吹干……

  真正要走的时候,顾琉沙才发现,她居然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将整整两千两放在桌面后,顾琉沙便带着卖身契,了然一身地出了萧王府。

  第83章 坠湖

  雪越下越大,顾琉沙回身,看向五个‘敕造萧王府’的金漆大字,朦胧的大红色灯笼将它们晕染得忽明忽暗。

  凉月看眼漆黑一片的街角尽头,皱起了眉,“真不告诉主子?”

  顾琉沙摇了摇头,“不必了。”

  凉月满脸担忧地将伞递到顾琉沙手中,“路上小心。”

  顾琉沙笑着,“不必担心,我有保命的办法。”

  凉月隐约知道顾琉沙奇特的能耐,便不再勉强,目送她消失在黑暗的街角。

  大雪纷飞的街头,顾琉沙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长长的裙裾拖了一地,好像凤凰的尾巴,妖艳而血红。

  顾琉沙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她不知该往哪里走。

  转过朱雀街,顾琉沙猛地顿住了脚步,远处昏黄的灯笼下,一个银面黑影翘着双手靠在屋檐的角落,静静地朝她看来。

  “终于盼到你下决心离开了,有兴趣来瑞王府作客么?”他笑着道。

  顾琉沙本能想拒绝。

  他道:“昊儿很挂念你,而且你不是说要替我治病?”

  王邹抬头看眼天空,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近月圆之夜了。”

  顾琉沙思忖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银面下,王邹勾起唇角向顾琉沙走来,将她肩头上的雪花轻轻拂落,与她并肩走在寂静的长夜里。

  皑皑白雪,男人高大魁梧,女人娇小柔弱,他们并肩而行,仿佛一幅隽永而恒久的画面。

  焱印抿紧嘴唇,转身离去,挺拔颀长的身影在落寞的街角下,透出了一股浓浓的孤寂。

  ……

  住进瑞王府的第二天,顾琉沙便开始着手诊治萧珩治的头疾,若她猜测不错,萧珩的头部可能存在寄生虫,之前白氏曾说过,萧珩在小时候便被萧允治喂食了苗疆一种特殊的虫子,那虫子可能寄生在萧珩脑部了。当然在动手术前,她需要做充足的准备,于是便把里神风师徒请了过来,与他们讲解她即将要做的手术,没有意外,他们听后都非常震惊,完全不能接受,但经过她连日来的耐心分析与解说,他们似乎有点接受了,开颅术,对他们来说,的确很匪夷所思。

  接下来便是头疾的确诊与手术的分析与准备。

  在此过程中,顾琉沙还教了里晨风师徒有关手术的过程及解剖的基本知识与理论。即便不能做到充当她的助手,也能替她准确无误地传递术中各种仪器与用具。

  经过一个多月的周密准备,里晨风师徒已经初步掌握的人体大脑的结构,当然在学习过程中全都是用死囚的尸体学的。中间萧珩曾发作过一次,顾琉沙用止痛针让他减轻了痛苦,即便有了解yào,但事后对他伤害依旧很大,特别是脑部的神经。

  眼看又到月圆之夜,查找寄生虫的确切位置已迫在眉睫,尽管里晨风师徒仍存在担忧,但手术越快做,后遗症越少,他们已经没时间了,只是确定病灶便不得不进入研究室,这样一来,她就必须面对那个人了。

  而她却尚未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

  就在顾琉沙踌躇犯难的时候,前面的假山突然传来一阵的对话声。

  顾琉沙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说话之人却说出了让她震惊的消息。

  “听闻圣上病重,连床都起不了。”

  “这许是与去年落下的病根,我的一个在宫里负责采办的姐妹说去年一个晚上,内侍大人在乾清殿发现圣上倒在血泊里,说有刺客要刺杀圣上,可是那刺客至今仍未抓获,那次之后,圣上的龙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最开始说话的人突然又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那刺客就是焱三……唔!”

  嘴似被人捂住了。

  “嘘!不想活了你,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静默一瞬,那人又辩驳道:“我可没乱说,你还记得上月发生在萧王府的事件么?那位卫家千金被人秘密送到了清虚观里长伴青灯,听说那事还牵涉到清风楼的一位头牌姑娘,当然那贵人可没卫小姐那般好运,直接被人乱棍打死了。除了这些,还有九勿园颐养天年的黄姓嬷嬷及那个大丫头也被无声无息地处置了,有人说焱三爷疯魔了,雷霆一怒便化身成杀人狂魔,试想,这样一个大魔头,与圣上又素来不睦,不是他搞得鬼又是谁?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呢!”

  说完许是太过害怕,jiāo谈渐渐停止,脚步声复又传来。

  顾琉沙立刻转身藏在树干后,待她们走远,这才从树干走出来,其实她们说的事,她也略有耳闻。

  原来对白氏下dú的真正幕后黑手是黄姓嬷嬷,黄嬷嬷是她唯一不曾见过的,不过她的得力手下,青黛,顾琉沙却十分熟悉的,包括映绿、青烟之死,也出自她俩之手,听说她们都是萧允治安chā在九勿园的钉子,平日负责监视焱三爷的一举一动。至于青烟之死,听萧珩说,她因倾慕焱三爷无意中被黄嬷嬷洞悉,才被除掉。

  而映绿则因无意中发现青烟的身份,为不让钉子的身份败露,映绿也被黄嬷嬷等人害死了,至于负责下手的红罗则没那么好运了,被她当场拆穿,所以才不得不做了替死鬼。

  焱印明知她们是钉子,却只睁只眼闭只眼,无非是行反间计,混淆圣上的视线,当然,萧珩也说,他是想透过她们调查当年焱夫人失踪的原因。

  就在前不久,萧珩对她说,已经查出当年焱夫人失踪确实与那位黄嬷嬷有关,是她秘密通知萧允治,让萧允治派人掳走的,然后再假装留下一封辞别的信,信也是黄嬷嬷事先撺掇焱夫人写的。

  人在灰心失意的时候,最容易受的便是自己心腹的蛊惑,当时黄嬷嬷劝焱夫人离开一阵子好散散心,黄嬷嬷乃焱夫人的rǔ.母,深得焱夫人信赖,不想到最后竟受不住萧允治的诱惑,竟将自己一手nǎi大并服侍至大的主子陷入那样的地狱,一囚便囚了十多年,成为萧允治的禁.脔。

  待年老色衰后,又被弃之一角,如今真相大白,焱印没有立刻杀掉萧允治已经是极之容忍了,为的无非是萧珩的头疾。

  而杜凡幸也遭到同样的待遇,只不过她比较侥幸逃了出来。

  听说萧允治把杜凡幸藏在城西的祁连山山脉一带,那里穷山峻岭,连绵数十里,要藏人,真的很难被找到,加上他与焱印这几年找人的重点都在帝京及皇宫,所以才一直找不到。

  随着杜凡幸年纪愈大,容颜渐老,萧允治对她很快又失去了兴趣,也就慢慢放松对她的监管,是以杜凡幸才得以逃脱。

  这次焱印将他们一网打尽,是不想与萧允治客气了,或者他已经从里晨风口中得知,萧珩的头疾根本无需所谓的鲜血作yào引,之前顾琉沙便怀疑,萧允治给萧珩的所谓解yào应该是一种缓解痛楚或者让寄生虫停止活动的yào物。

  但她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万一术中有任何意外,她又该如何面对大家?

  顾琉沙满怀心事地在园子悠转,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一片湖泊里。

  焱家也有类似的湖泊,栽满荷花,岸边是随风摇曳的柳枝,如今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那柳枝该发芽了吧?

  顾琉沙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以为自己不在意,但稍一静下来,心中的某个角落仍是会波动的,或许她需要更多的时间。

  顾琉沙微叹了口气,正yù回去。

  不料刚转身,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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