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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人才都是第一等的了,只之位孟公子,未免也太没见过世面,怎么如此失礼。”

  第十三回 兄弟携手生情愫 手足

  饭后,段孟二人说起宇文笑被杀一案。杜鹏道:“此事当时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因为案子发生在江南,江南武林都很重视。宇文笑虽然死有余辜,但若是有人杀了他,嫁祸给江南武林,那么我们也不能白白给人利用了,所以案发时我们就已派人查访,却是毫无线索,宇文笑武功很高,又喜沾花惹草,江南武林恨之入骨,但均惧怕宇文垂,不敢得罪,只得保护好自家小姐。听他死了,大家都很高兴,哪管他是何人所杀,所以也就无从查起。后来听说是点苍派的人做的,大家都很高兴,都认为只有点苍派有如此实力,为百姓除此大害,照二位所说,竟然也不是点苍派所为。”

  孟江南道:“据说当时在现场发现咱们点苍派的一块铜牌,但我们查过了,在江南一带的点苍弟子没有丢失铜牌。所以我们觉得,是有人想故意嫁祸点苍派。”曹猛和令狐广虽知是点苍派上层有内jiān,但毕竟不能随便说出,所以江南并不知情。

  杜家答应协助点苍派查出真凶,并非要为宇文笑报仇,只是想查出那嫁祸的人和嫁祸点苍派的目的。当晚杜鹏问杜鲲道:“大哥,你说这点苍派是不是自己干掉了宇文笑,又怕了宇文垂,所以不敢承认,故意装模作样的调查。”

  杜鲲道:“我看有可能,就算不是点苍派做的,咱们也不能帮他们查。”

  杜鹏奇道:“为什么?难道结jiāo点苍派有何不妥吗?”

  杜鲲道:“结jiāo点苍派固然是好,但得罪了点苍派的敌人,咱们也讨不了好。嫁祸的人既然敢得罪点苍派,难道会怕了咱们?何况,我也觉得说不定就是点苍派做的,就算不是出自点苍派掌门的授意,也很可能是他们的人私下干的。咱们不要趟这个浑水,赚来人情未必有用,惹来麻烦可消受不起。”

  杜鹏道:“还是大哥深谋远虑。”

  杜鲲道:“对点苍派,咱们只要好好招呼那位孟少侠就好了,其他的,不必太过殷情。对段家,咱们可要招待周全了。”

  杜鹏道:“不错,段家和我们近在咫尺,点苍派可离得太远,也就是一般生意的往来,不必过于深jiāo。”

  杜鲲道:“让鹤鸣陪陪段公子,若是他俩投缘,搭上了这门亲事,对两家都有好处,对鹤鸣也好。别说段家家世,就是段公子本人,武功名声,人品才华,又有哪一样配不上鹤鸣了?”

  杜鹏道:“好,我这就去安排。

  次日,杜鹤鸣陪同江南和段钊到西湖游玩,三人都是才子才女,都喜欢读写诗词歌赋一类,颇有谈资。只是江南不喜说话,主要是段钊和杜鹤鸣说话,段钊本就是翩翩公子,又*潇洒,家世又好,只一日已颇得杜鹤鸣好感,江南看在眼里,酸在心里。可是当他一想起清儿,就强压对鹤鸣的爱意,真心希望她能和段钊终成眷属。

  段钊武功极好,更兼英俊潇洒,也读过些诗词曲赋,但诗词本是一种情cāo,绝非苦学就能会的。所以每当谈起诗词,段钊就有些接不上来,若是让他自己作上一首,则是工工整整,像八股文一样。江南则恰好相反,他是在点苍派读书,点苍派的人没将科举放在眼里,没学过八股文,学的都是诗词,对八股文一窍不通,所以江南的诗词倒是有几分意思,这一点倒颇得杜鹤鸣喜爱。

  少年男女互相倾慕,本是极自然的事,何况三人都是很优秀的人物。鹤鸣一见到两位公子,就觉得两位都很不错,只是江南在初次见面时有些失态,鹤鸣对他就略微看轻些。等到相处几日,觉得江南并非轻薄之人,也就慢慢释然。若论家世、相貌、谈吐,段钊要占优一些。若论才华、聪颖,江南又出其右,所以鹤鸣有些拿不定主意。杜鹏是向她说过,让她相一下段钊,如果满意,就到段家说亲。但鹤鸣本是xìng情中人,更加喜欢那个不识世务,却工于诗词的孟江南。段钊见江南对杜鹤鸣很是钟情,心想自己家世极好,何患无fù,就想撮合他们,言语之间总是暗示他们如何般配。江南则觉得自己对不住清儿,心底总有一种压抑自己感情的想法,所以又想撮合她和段钊。

  鹤鸣生于豪门富室,轻易不出大门,但只要见过她的人,无不惊叹于她的美貌。何况她也是知书达理,武艺高强,上门求亲的几乎踏破门槛。杜家以为奇货,不肯轻许,一定要攀一门好亲,但这二位公子竟然对她都是一个“推”字,岂不令她生气。其实二人都对杜鹤鸣钟情,但有都很看中兄弟之情,所以竟然没有互相妒忌,反倒想撮合对方,这样一来,倒是恼了杜鹤鸣。

  三人在杭州一带游玩三日,第四日鹤鸣很是生气,就赌气不出门。她第一次见到江南,心中就有一种亲近之意,但见江南有些失态,曾经一度对江南不满。经过几日的相处,她觉得江南好像是她前生的夙缘,只要一时见不到他,心中便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但江南的态度令她心寒,难道上天就是这样捉弄人,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她恨江南,所以不愿见他,但不见他,心里却有想着他。和段、孟二人一起游玩的时候,她觉得心中有些难以取舍,但一日不见,孰轻孰重就立刻分得清清楚楚,她很少会想起想段钊,心中全是江南。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面对一个难以取舍的难题时,只要你离开独处,有时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江南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但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你越是想要压抑,你就越是压不住。越是想要忘掉一个人,就越是会想起她。鹤鸣今天病了,不能陪两位公子游山玩水,也许只是偶然,但江南心中总是在想,她为什么病,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还是真的病了?她到底是对段钊有意还是对自己有意?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说明江南已经深爱着鹤鸣。这段情已经深入江南的心,如果强自压抑,只会更加的刻骨铭心,而绝不会被遗忘。但清儿还是活在江南的心中,这叫江南如何取舍,对江南来说,将来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也许更对得住清儿,师父答应给他说一门亲事,江南无意拒绝,但现在,江南陷入深深情网。这段情给他带来了痛苦,让他难以抉择;但当他想起和鹤鸣相处的时光,又觉得心中甜甜的,回味无穷;而他看到鹤鸣和段钊相处颇为融洽,心中有酸酸的,这种又苦又甜又酸的感觉,正是少男少女相爱的感觉。

  正当鹤鸣难以决定明天是否出来见江南的时候,杜家庄收到一封信。封皮上写道:“圣教四大护法敬呈江南杜家庄庄主亲启。”信的内容很简单,字迹粗糙,出自一个读书不多的人之手,信中说道:“昔施氏无罪而罪于江南武林者,盖天命也,然无端而灭门之祸横遭,不为过乎?昔日一役,至今垂二十余载矣。血债血偿,此天理也。昔施氏亡于是役者,三十有三,今当偿矣,然偿债而不计息者,古来未尝有也。今之讨债于杜氏,是无绝杜氏之意也。吾素有好生之德,如杜氏愿自斩首九十九级献于麾下,则杜氏之仇可谓报矣。遂许余者偷生于世,尚可祭坟扫墓,化纸焚香,吾之德也,汝等需怀感恩戴德之心。不尔,如或迟疑,或怀怨恨之心,则其危难测也,杜氏之后,绝于江湖,汝自作也。” 后面画着一把血刀,是为署名。

  杜鲲看了,脸色惨白,递给杜鹏,杜鹏看完道:“只有联络六大世家,一起御敌,或有一线生机。”

  杜鲲道:“只有如此了。”

  杜氏昆仲叫来江南,段钊两人,说道:“江南六大世家过去受人利用,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而今此人的后人学武有成,加入了魔教,此番前来寻仇,杜家虽然不惧,但不想连累了两位,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段公子武功精湛,不需有人保护,在下有意相送,但恐连累两位公子,在此谢过。”

  段钊道:“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两人愿留下相助。”

  杜鲲:“两位好意,杜家心领,魔教势大,此番来了四大高手,其下妖人无数,尚未得知,杜家如能过得此劫,来日尚有相见之日。”

  第十三回 兄弟携手生情愫 手足

  段钊:“小可武功低微,确实帮不了什么忙,这位孟公子武功盖世,天纵奇才,有鬼神不测之能,是点苍第一高手,有他相助,就是魔教倾巢而出也必铩羽而归。”

  江南心想:“令狐广师叔有话,魔教势大,不可轻犯,但我点苍门人,岂能见危不救,又岂可惧怕妖魔?何况为了鹤鸣也该宁死不退。”听段钊如此说,忙道:“小生虽只是点苍末流,但正邪不两立,今日愿随段大哥在此降魔。”

  杜鹏素知点苍派曹猛、令狐广等人武功极高,但也只是比自己略强一筹,未必便是嗜血狂魔的对手,孟江南虽是点苍弟子,但如此年轻,武功虽高,也必有限。听段钊自称“武功低微”,又说这个“点苍末流”武功极高,心中当然不信,觉得段钊定是误会兄长好意,以为杜鲲说他武功不行,有讥讽之意,这种大家公子,对这种事是十分在意的。段家在江湖中地位高,势力大,不可得罪,忙道:“家兄知道两位武功精湛,只是魔教妖人向来修习邪派武功,多可速成,学会之后大多xìng格古怪,残忍好杀,而且人多势众,两位留下,不过多送两条命而已。”

  杜鲲道:“当年听说施家得到一本武功秘笈,叫做《血刀》,据说要用活人练功。施家本就是江湖中邪派中人,我等听说,立刻攻打施家,造成施家重大伤亡,但进去一搜,并未见到这本秘笈,所以疑心是受人利用了。但想,施家本就是邪派中人,手底有不少人命,杀了施家的人也不为过。没想到,施家后人果然学成《血刀》,大举寻仇。心中画的血刀,就是嗜血狂魔,此人武功之高,我等望尘莫及,若是他带来魔教人众,咱们可就凶多吉少了,所以不想两位在此,多有得罪,两位莫怪。”

  江南听他如此说,知道魔教难斗,但想自己钟情的两个女孩,一个已被人所杀,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让鹤鸣再给人杀了。于是,坚决的说:“我派正道中人,宁死不向魔教中人屈服,如能留下相助,虽死犹荣,如惧而退避,生有何益。”

  段钊却道:“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还在这里现什么世?”

  转身对杜氏昆仲道:“如此我等告辞。”说完,不顾杜家人解释,拉着江南往外就走。江南刚想抗议,他使了个眼色,江南只得跟他出来。刚出大厅,看见鹤鸣,看见她凄美绝望的眼神,那种绝望,是对自己看错了人的绝望,还在对自己生命的绝望之上,她忍住泪,凄然道:“两位公子走好。”江南就想马上转身回来,可段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拉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段家在杭州的产业,段钊忙命人去打听魔教来袭的消息。江南埋怨段钊无情无义,段钊忙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先打听一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江南忙道:“兄弟错怪兄长,还望兄长海涵。”段钊道:“你我兄弟,不必讲究这些。”

  不一日,段家情报网收集到情报汇总,说魔教来了四大高手,嗜血狂魔、yīn阳老怪、狐媚妖、烂赌鬼,手下堂主、香主等高手多人,教众数百人。段钊心想,为了一个杜家,魔教不能来这么多人,何况又先放出风声,要杀杜家一个鸡犬不留,定有yīn谋。遂对江南说了。江南道:“魔教此来,本是要一举挑了江南六大家族,江南武林必来相助,魔教可趁此机会围点打援,杀江南武林一个全军覆没。”段钊道:“说不定还会危及我们段家,这其实不是身外之事。”于是派人继续打探。

  段钊带江南来到段家一处旅店,此处装潢精美,收费极高,却打的别家字号。来到一间上房,段钊道:“这间房子如何?”

  江南道:“很好,不过先前住的那家已经不错,不必搬家了。”

  段钊道:“这间房子舍不得给你住,这儿可比东厂那些好多了,你看这柱子,这么粗,里面藏了窃听用的管道,这大梁,里面可以藏个人,偷听,偷窥都可以,都是用心装饰过的,任他精似鬼,老江湖也看不出来。这套房子每间都用心设计,他魔教要想围点打援,就必须多住几天,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计划,这屋子全城最好,魔教一定有妖人要住。”

  江南伸手敲了敲那柱子,声音十分沉闷,不似空心的样子。段钊接口道:“这是滇南的铁力木做的,就算是空心的,一般人也听不出,而且即使刀剑相加,也不易损坏。这木料十分神奇,扔在水里,竟然会沉入水底。”江南听了,惊叹不已。

  次日,家人来报,嘉兴陆家庄已被人挑了,没留活口,满庄是血,去看的人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场景十分恐怖。江南听了,心里烦躁,很为杜鹤鸣担心。下午,段钊带江南去灵隐寺见一位老僧,此人年已九十,博闻广记,江湖掌故无所不知。他向段、孟二人说了魔教情况。嗜血狂魔,此人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没人可以说得清楚,只知他嗜血好杀,与人动武,要杀得对方血流成河。此人虽厉害,武林中人更怕的却是狐媚妖,此人擅长媚术,任他是柳下惠,只要不是太监,很难把持得住。若是被她迷住,一旦把持不定,将被她乘机吸取内力,武林中人怕死的不多,最怕失了武功,所以恨她胜过嗜血狂魔。烂赌鬼,此人最爱逼赌,赌时作弊,赌输赖账,人所不齿,但以其说他是烂赌鬼,不如说他是dú鬼,此人善于用dú,所用dú物匪夷所思,无人能解。yīn阳老怪,此人很少出手,但擅于易容,男女均可伪装,他本人是男是女也没人知道,此人虽然神通广大,可以化作每一个人,但他易容多是为了捉弄人,很少杀人,所以排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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