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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章

  将身架子撑大,哈哈……伯伯一个劲地说我这身架子最完美了,撑大了还难看。”

  守言轻轻笑捶石子一拳头:“你呀,可把我们折腾苦了,你抢着喂鸡养羊结果它们都成你的朋友,我们要吃,你一个都不准许,愁的我老爹骂你是想让我们吃草。强行分开把你赶到育兽营那边,我老爹又想你了就去看你,你招待我老爹吃饭做了什么,有妙蛋、蒸蛋、带皮蛋、蛋花全是蛋,吃的我老爹一看见蛋就说你的蛋大餐,你那朋友可是越来越壮大,‘叽叽叽’跟着你屁股后面滚来滚去,我们都叫你‘鸡婆婆’。拓磊,你知道你弟弟有多调皮,他看我爹,你猜他是怎样来见我爹的,”守言这时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捂了嘴收敛下笑,“扮成大公鸡,用尖喙敲我爹窗,我爹开窗一个超大公鸡头两眼还滴溜溜一转闪没了,闪到门前抓门扑腾门,我爹开了门,嘻,大公鸡在门前爪子刨刨土,得意洋洋扇两下翅膀‘喔喔’叫,低下头亲昵磨蹭我爹,我爹喊‘石子’,大公鸡用翅膀抱住我爹带着转,我爹给转得头昏眼花直喊‘够了’,停下,我爹举起拳头,就跟个打败的大公鸡连窜带跳跑得‘叭叽’快,我爹笑,可不一会来个‘咯咯’叫肥滚滚的歪冠子大母鸡,向着我爹跑得是一扭一扭的,我还真描述不出来,反正那样子把我爹笑的不得了,连着几天一看见鸡就要笑半天。”

  石子哈哈笑坐上驾驶座:“守言哥,你就跟我哥说话吧,我来赶车。”

  马车跑,守言跟拓磊讲石子的那六年,拓磊心中逐渐有了六年弟弟成长的过程,十六岁到二十二岁不在觉得突兀。

  鲁庆一身的素服可把石子吓一跳,急着往屋里张望,看到跑来的鲁庆孩子松口气抱上手说:“鲁庆哥,你这样子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出了不好事。”鲁庆请着他们进屋哀叹着:“扶苏公子于我有恩,我是为他,唉,扶苏公子跟我年纪相仿,三十呀就给他们害了,人生还长着呢就这么结束,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鲁庆的妻子给他们倒水请着他们喝,孩子又抱上手避入里间。

  拓磊对鲁庆鞠礼:“我是石子的哥哥,我来是感谢您救我的弟弟,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要远离了,恩人,要不跟我们同迁吧?”石子也说:“鲁庆哥,扶苏公子都被他们害死,说明这世道坏了,这里离咸阳不是很远,祸乱是很容易波及到的,跟我们走吧。”鲁庆听着低头不语,缓缓走到门前凝视院中那座孤坟,他不舍丢下可怜的弟弟,石子也站到门口望,“鲁庆哥,那就把坟也一同迁了,我们来做。”鲁庆走出去抚摸院墙,抚摸弟弟的坟头,眼睛深情看屋舍,难舍故土的表情尽写在脸上,他不同灵兽们,灵兽们被囚快七百年了,已是无根的浮萍随时可飘dàng远离。

  鲁庆摩挲木门上的铜扣:“真精致,石子,多谢你呀,让我拥有这么美好的一个家,我不舍呀,这片土地有我的双亲我的弟弟,还有其他亲人们,我耕耘的土地,我对它有了感情我不能丢下。”

  屋里的拓磊说:“那,要不我们给你的家修个可避难的地方,要是有难来临你们就可躲在里头避一避。”

  鲁庆笑下拉上拓磊走进会客厅左旁的偏房,移开一个大米缸揭开地砖就见一木板门,推开现出向下的阶梯,擦亮火折领着拓磊进去,里面是个小房间,有床榻、水、米,鲁庆指了这屋子说:“石子在帮我修缮屋舍时挖的,就是备战乱时有个躲避处,他心细着哩,为防屋舍被毁我们出不去,还在这里开了另一个逃生口通往院外。”鲁庆揭下墙上挂的竹帘画,露出后面的砖,明显是可以搬动的,拓磊明白将砖搬开可以从这往上走出这小屋子,“真劳累石子了,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晚上开挖,每晚只睡三个时辰,白天还要干地面上的活,我真过意不去,其实救石子我是根本没能力,是大统领他们,拓磊,你该谢的是他们。”

  “大统领全给我讲了,没有你的鼎力相助我就没弟弟了,你们全是我的恩人。”

  鲁庆知道在推也无用,拓磊不会改变感恩的心,于是热情拉住他岔开话题:“今天到我这吃餐饭,不过菜是没荤都是素。”他们一上去鲁庆叫老婆做饭,又领着拓磊里里外外看一遍屋舍,指着院后的鸡舍赞不绝口石子设计的好,造的好。石子抱着鲁庆孩子笑眯眯也凑了来,孩子正啃着石子他们带来的大甜桃,一双小手一会就捧累了,娇娇叫:“爹爹!”桃递了过去,鲁庆接过桃喂着孩子还不忘继续夸赞石子修建的屋舍搏得乡邻们的羡慕,还有人托他求石子给他们修屋,到了最后竟是他挽留起拓磊他们留下,说他们的手艺一定能让他们在这扎根下来。

  鲁庆不舍故土内心同样不舍石子的离去,话说得多了泄了内心所想。拓磊知道鲁庆把弟弟当成他的弟弟不舍是必然的,用平常心看待鲁庆的内心所想婉拒:“可惜这离咸阳城近,我们觉得不牢靠,还是远离心安些。”

  鲁庆深深地失望,掩饰着心情看向孩子,给孩子擦拭嘴边的水沫,气氛有些尴尬冷场。守言钻了来一看眼前这场景无话找话说,看到院墙边在熟悉不过的鸡舍故意大赞:“呀,这是鸡住的窝呀,真不赖嘛,两层可上可下,哇,铺有地砖打扫起来容易多了,呀,有条水沟更好更容易了,用水一冲脏物全流入水沟通出院外了,哎,鲁庆,这院外有菜园子吗?这可是浇菜的上好肥料呀。”

  “有有,我这后院门就可到菜园子。”鲁庆拉开门叫他们看他的菜园子,蓠芭围起的菜园子种有青豆、青菜、水萝卜等,守言为了调动气氛又是一番大呼小叫地夸赞菜长得好,装着嘴馋样说急不可待要品饭菜,有他这第三方人调剂气氛尴尬不在有,随随便便谈东谈西起来。

  饭桌上少不了蛋羹,水萝卜和青豆煮在一起吃起来甜滋滋的,青菜炒的脆嚼在口里‘吱吱’响,酱腌的野头很适合下饭。鲁庆的孩子正对着拓磊坐在鲁庆和石子中间,手拿筷子吃饭有模有样,小手熟练挥动筷子认真扒拉碗里的饭粒,偶尔一粒粘在嘴边也知用手抹到嘴里,小嘴巴一抿一抿的可爱极了,拓磊看着很是喜欢,瞧着小家伙伸手要触摸时想到孩子的娘没一起来吃,忙问:“鲁庆,孩子的娘怎么不来同吃,还在做菜吗?这么多菜够了。”灵兽们男女平等不懂世俗中女子低男人一等,礼教中不准女人上堂同坐同吃。守言懂胳膊肘碰碰拓磊小声说:“世人就是这样定的。”

  “鲁庆哥,嫂子织布喂鸡种菜很辛苦,她应该得到尊重,不应该让她等咱们吃完了她再吃。”石子话直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出来。

  鲁庆摇头答:“不是我非要她守礼教,我也说过夫妻两人共同持家都是同等,不管世俗那一套,可她倔强说不能让外人有闲话说。”

  “鲁庆哥,叫嫂子出来吧,小宝有娘在身边吃得更欢的。”石子又对小宝说,“乖孩子,叫娘出来吃饭啊,叫娘喂你啊,娘喂你一口你就叫娘也吃一口啊。”

  小宝乖又聪明,捧了饭碗去找娘。女人疼孩子,小宝引了娘出来,喂一口小宝,小宝娇娇叫‘娘也吃’不吃他也不吃。孩子的能力就是不能小瞧,石子将蛋羹碗端上鲁庆手,示意他去添菜,鲁庆也心疼他的女人,将蛋羹下了一半到小宝碗里,好让她们娘儿俩吃饱吃好,剩下的要分给石子他们,石子忙摇手:“鲁庆哥,我就免了,我几乎天天吃。”要分给守言,守言抢了去,下一半到拓磊碗里另一半到了鲁庆碗里:“我和石子一起吃饭的,当然蛋是常吃。这个菜我喜欢”指了桌上的水萝卜和青豆菜。

  鲁庆说:“真喜欢,那等会到菜园子里带些走啊。”

  “行行,鲁庆哥,这酱菜还多吗?多就给我们点啊。”听石子开口讨要拓磊瞪眼,鲁庆却是满心欢喜地应:“有,还可以给你一小罐呢。”石子大大咧咧继续着:“鲁庆哥,最好教一教怎样做,鲁庆哥,这个这么好吃,到野外找太麻烦又浪费时间,为什么不移到菜园子里栽培呢?”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们俩就象哥和弟在对话,拓磊落寞地吃饭听着。

  学做酱菜的是拓磊,嘴巴说要学的石子忙着逗小宝玩,跟个孩子一起笑成团。酱菜是弟弟喜欢的,拓磊认真学,酱菜不难做只一遍就领悟在心。

  要走了,石子和小宝告别,小宝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给抱进屋里哄着,这孩子似乎感觉到了这是最后一次见面。鲁庆伤心心中的这个弟弟竟也要看不到了,拓磊不知该怎样说话才好,沉默中将一个缝合好的小布包塞进鲁庆手里,挤出一句:“给孩子的一点心意。”石子拥抱下鲁庆:“情况好的话,不管相隔千里还是万里,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一定好好保重!”他们上马车,守言鞭子还没扬鲁庆一头冲来拉住马笼头,小布包又递还给拓磊:“这个我不能收,您jiāo给大统领吧,大统领为我这个家破费了许多。”

  拓磊不喜欢拉扯,被拒心里有想法,跳下马车抓起小布包又拽了鲁庆就往院子里走,声音到是不高:“我求您收下,您不收下我会欠疚一辈子!不收就是存心折磨我,我还会有想法认为你要跟我抢弟弟,你没抢到就用这方式报复我。”

  “不是这样的,我得了统领许多恩惠却没法报答,统领也有一大家子,许多地方需用钱,而我破费了他许多,这两块黄金可弥补下,这样,您jiāo给统领时就提我名吧,就算是我弥补的。”

  “拿着,统领那我会弥补,也该是我们弥补,是我们欠他的。”鲁庆还要推让拓磊捏了拳头,“想让我揍你吗?鲁庆,你弟弟为什么会夭折就是因没钱才造成的,你的孩子很可爱也很聪慧,家里有备可防悲事重演,你是我的恩人,我不希望你又经历家破人亡的惨事,扶苏大公子给害死现在是小人做主,这天下会大乱的,万一局势不稳就逃,逃是需要钱做底,听我劝收了藏好。”小布包又放在鲁庆手里,一双诚恳眼看鲁庆。

  鲁庆看着这双眼握住布包:“我收下。拓磊哥,你们也要保重。不介意我这样喊您吧?石子跟我弟弟真象,我是把他当我弟弟,可我没想过要把他从您身边夺走。”

  “你就是想夺走也夺不走,这六年石子一定跟你接触多,可他不是一样没忘我这老哥哥。”

  “那您刚才还醋……”鲁庆低下头没敢说完。

  “我们走了,咱们都保重。快藏好,别给人瞧了去。”

  “你们走了不知还有机会再见面吗?”鲁庆的伤心挥之不去,本想说些祝愿的话,出嘴的却是伤心不已的问话。

  “哄哄小宝吧,孩子哭多不好。”拓磊转移鲁庆的注意力,这样也可以避免回答,说话算话的他不敢承诺。

  回去的路上是沉默,拓磊不看石子低头想心事,可头脑里乱七八糟的,每件事都往脑子里跑一跑,没一件能想完整理清楚,神情有了些焦燥。石子几次想跟哥哥说话都没敢,盯着哥哥看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哥哥抬头看到他象窥探的眼神发火,。他盯着时间久了困钝袭向眼皮,两天没合眼心想着干脆睡吧,说不定一觉醒来,哥哥的心事全想清了,那样就可以在哥哥面前放肆也没问题。

  在颠簸的车上打盹不是易事,车子在滚过一个大石块时跳跃下,石子一头载倒在拓磊怀里,拓磊顺势将他整个揽住。石子蜷在哥哥怀里一下子回到少年时,明明醒了装着还睡着,赖在哥哥怀抱里享受着哥哥温暖的爱。

  咸阳城不断传来坏消息,咸阳城里的人心开始不安惶恐,有人甚至做起了迁徒离开皇城的打算,马车队佣租价随着问的人越来越多开始水涨船高了。统领的营地也开始燥动不安起来,没事的生活有太多的时间瞎琢磨,流言在传播。

  小队长从井口地过来,他对统领哥哥是绝对信任的,报告过封密道的进展后,询问起二哥守义传消息回了没。营地还掌控在统领手里并没失控,唯独对守义他们这趟走越来越觉得可能是他的失误会让守义他们困难重重,甚至已是生死未卜了,小队长这一正常不过的询问让他暴跳如雷:“问,问,老二走那天你送都不送一下,这下装关心起二哥来了啊!”

  现在的小队长成熟善解人意,他只是被这突然的‘狂风暴雨’惊得愣了愣很快释怀,站到统领面前双手温文尔雅搭在哥哥肩头上轻轻往下按:“哥,别有坏想法,二哥说过他会将安全稳妥放首位,二哥机警又干练,喏,二哥带固钧他们逃多成功,那还是在完全不熟悉的路线上行动,这次是在熟悉路线上那一定是稳中稳,不错,到今是第八天了,这走要时间吧,就是咕咕鸟传信回也要时间呀,咕咕鸟也是一条生命,它会累、饿,它也要休息才能保证活着传回消息,哥,再等三天,要是还没消息我到南阳郡去,这里许多事需哥把持局面,哥,你一定要稳住,在请哥别忘了,哥身边有我,有三哥,有爹,还有二叔、三叔、家兵们,就是营里还有许多人信任哥,我们都在跟你坚守!”

  统领的眼睛潮湿湿的,摩娑下几案抬起头看和他面对面的小队长,有些哽咽:“四弟,你……你们就三人要守住井口,还要张罗他们的吃,一定是累得螺旋转,我还在这对你吹毛求疵,冲你发火。”

  小队长轻轻笑:“哥向我这个弟弟道歉,我呀感觉真不赖啊!”统领一听冲着小队长鼓眼睛:“得意了啊!”要刮小队长一鼻梁,小队长哈哈乐着跳起身转身就跑:“哥,我走了啊。”

  “四弟,哥对你刮目相看!”就在小队长要跑出门,统领喊出心里最想说的。

  第十天。统领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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