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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东厂

  “有什么问题?”周钰好奇问了一句

  方德扣着指甲说道“没什么,这么说你不用我帮忙了?”

  “那倒不是,如果他不会弹这个,我还得找你”

  “哼”方德一脸世外高人的样子“不是我吹牛,这世界上你找不出第二个能把吉他弹的如此有感情的人”

  “你倒是挺能吹”

  “这不叫吹牛”双眼望天一副高人模样“当年我可是我们那有名的流浪歌手”

  “流浪歌手?”周钰其实很好奇方德之前的经历“怪不得母后说过,搞艺术的脑子都不太好使,要不你怎么会净身入宫呢,该不会是为了来体验生活吧”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方德大手一挥“看在你一番孝心上,我这次免费送你一首,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方德拉过晴儿和玉姐“这俩人带上小舞,再加上我,你带着我们出宫去给你母亲祝寿,怎么样?这点总能办到吧”

  晴儿兴奋道“太好了,反正太后没有点咱们,好久没出去过了”

  周钰插嘴道“我母亲就在宫里”

  “什么?”方德莫名其妙道“你母亲在宫里?难道是你皇子?不像啊”

  呀,差点说漏嘴,周钰改口说道“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嬷嬷”

  “原来你也是个有关系的人,我说怎么年纪不大就坐到了小旗的位置”方德突然想起消失的刘奇“刘奇你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我可以给你问问”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既然你母亲就在宫里,那也省了不少麻烦”方德原地转了个圈“这样,上次听你说你有好几把吉他是吧,除了吉他还有什么?”

  你脑子记的够清的,估计是玉姐告诉他的“你又动什么歪心思,那些可是证物”

  “你少来,真当我是傻子?”方德怼了周钰一拳“哪有刺客进宫带这东西的,又不是来开演唱会的”

  “你都看出来了?”

  那不是废话么,大家又不是傻子

  周钰期期艾艾的说道“其实有几个鼓,还有个叫手风琴的东西”

  “你家伙什还挺多的,下午都搬来”方德双手攥成拳头“你母亲不是不喜欢你搞音乐么?咱们组个乐队,做出个样子给她看,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晴儿问道“乐队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好下定义,你理解为人多力量大就行了,喂,翔兄,怎么样?”

  “听着挺有意思的”周钰听他说道证明给她看时,就已经热血上涌了“那个谁,赵千户,下午你回去帮我把那些乐器搬来,我要用”

  门口的侍卫听到皇帝叫他,做了一个得令的动作就出去了。

  方德说道“嘿,你一个小旗居然能指挥一个千户?”

  “啊?那人名字就叫刘千户”

  方德耸耸肩,表示古时候的人起名够奇葩的,突然无比的思念吴书书,也不知道这大哥混的怎么样了。

  晴儿问道“那咱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聊斋么?正好宣传你的书”

  方德笑道“还用说么?当然叫”

  周钰直接喊道“叫玉皇乐队”

  玉姐一听“这名字不错,里面有我一个字,我同意”

  周钰一脸得意“2比1比1我们赢了”

  “又没你的字你得意什么”方德对这种叫什么名字不是特别在乎“那行吧,只要皇帝不生气里面有他的皇字,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反正他也听不见。等乐器到了,咱们开始排练,对了,你母亲生日是什么时候”

  “还有13天,够么?”

  “13天”方德掐指一算,怎么和太后同一天,可能是巧合吧“够了,咱们接着再搓两盘”

  还没开始洗牌,刚出去赵千户又跑了回来,低声在周钰旁边不知说了什么。

  “不好意思各位,那个,指挥室大人找我,刘千户替我玩会,输了算我的”又对方德嘱咐了一句“晚上可能不回来吃了”

  “走你的吧,你不回来我能省不少粮食”转而又对赵千户说道“萌新”

  赵千户不明所以,只能点头。

  方德三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意思就是今天要三吃一了。

  西苑,周钰换脱掉侍卫服,换上皇帝的常服,一脸笑意的对冯保说道“大伴找我何事?”

  “皇上,你应该自称朕的”

  “呵呵,习惯了,大伴是有什么事么?”

  冯保递上一张条子“咱家已经和张阁老商量过了,皇上你看一下,可以的话咱家就要着手组建了”

  周钰接过条子,上面写的是关于东厂建立的必要性和职能,大致看了一些周钰问道“不是已经有锦衣卫了么?”c

  “这几年锦衣卫除了胡乱抓人。几乎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拿这次太后过寿来说,大批的番人进城,内中武士众多,锦衣卫居然毫不知情,要不是下面的小太监出宫采买,发现了情况,至今还不知道他们其实是来比武的”

  “比武?”周钰兴奋的说道“和谁?咱们么?”

  “当然”冯保见皇帝对此并不担心,又把上午和张启文说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

  周钰的脸色也变的有些不好看,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这帮蕞尔小国,难道还想重演当年前朝旧事?大伴,这件事交给你来办,不过,这个东厂”

  “皇帝,你是说内臣和外臣哪个更忠心一些”

  周钰不再说什么“好吧,朕知道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时候赶回去应该能赶上晚饭“没什么事的话,朕就回去了”

  “回去?”冯保纳闷道“皇帝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教习坊,晚上小德子说要涮火锅”周钰开心的说道“朕也不知怎么了,和一堆人吃饭就感觉特别的香”

  “这”

  “大伴,不用担心的,母后就快过寿了,念在朕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得替我保密”起身就要往外走“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朕准备在母后寿辰上献唱一首,不知大伴有什么建议么?”

  “寿辰上就算了,那时候既有大臣还有番邦来使,哪有皇帝上去表演节目的,私下里就好”

  “还是大伴心思缜密,这里就交给你了,朕先去了”

  冯保也不清楚周钰现在这样是好是坏,做为天子家臣,所有的前程富贵和皇家都是密不可分的。尤其是天佑皇帝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从感情上说更接近于父子。冯保每日也是殚精竭虑的为了皇家操碎了心,可是人的精力终究有限,即使如此也有他照顾不过来的地方。

  摸着有些花白的头发,冯保感叹年华的流逝,现如今他也是50有6了,也不知道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或许该培养一个接班人了,也不知那个小德子到底怎么样。或许可以把他提拔一下,找个位置让他锻炼锻炼,可是放到哪好了。眼睛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条子,东厂么?

  “干杯!”教习坊里一片杯子碰撞的声音,周钰终究赶在开饭前赶了回来,于是方德提议,为了庆祝玉皇乐队的成立,大家今晚不醉不归。

  “翔兄,哥们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不知你想不想听啊”

  周钰脸色通红的拿着酒碗“说吧,好的坏的”

  “嘿嘿”方德拿着碗和他对碰了一下“对乐队来说是个好消息,对你可不一定了”

  “怎么说?我也是乐队的人啊”

  “告诉你,你那些鼓啊,琴啊,已经都归我了。那个赵千户已经把东西都输光了,哈哈哈”方德一脸的得意的大笑,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啧啧,真是大方啊”

  远处的赵千户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起初他手风很顺,连赢几把。可惜为了能在皇帝面前表现一次,想把那把吉他赢回来,好讨周钰的欢心,就把那些乐器当做了筹码。谁知居然被人连赢4盘,不仅输光了乐器,连他那个腰牌都被抵押了出去。

  周钰对此也很无奈,不过还是说道“你把腰牌还给人家,没了这个东西,人家怎么上差”

  “你说还就还,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怎么得拿个东西跟我换吧”

  周钰想了想“恩,这个嘛,我可以拿千户的腰牌给你换”

  “切”方德拍着对方的肩膀“还说我吹牛,你比我还厉害,你一个小旗去哪找千户的腰牌。念在咱们兄弟一场,还他了”

  门外的小桂子突然喊道“冯公公到”

  方德慌忙说道“别吃了,别吃了,收拾一下,领导又来视察了。看见咱们这样就不好了”

  “别慌”周钰安慰道“有可能是好事呢”

  “屁的好事,上次我都那么表功了,居然连个赏赐都没,这冯保太抠门了”

  “方公公,你刚才说咱家什么?”冯保一脸笑意走了过来。

  方德连忙陪笑道“我说锦衣卫太抠了,每天都在我这蹭饭还不给钱”

  冯保也不说破“咱家过来时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还商量什么啊”方德搬了个椅子放在冯保旁边“领导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方公公,宫里最近新设立了个衙门,咱家觉得你人很机灵,不知想不想去那里谋个差事”

  新的衙门?“不知道我去那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冯保笑着看了眼周钰,开口说道“咱家听说你识些字,准备把你调到司礼监做个秉笔太监怎么样”

  方德心里被突然的升迁击昏了头脑“这,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咱家从不骗人”

  “方德疑惑道可,这也不是新衙门啊”

  “你只是在司礼监挂个名”

  什么叫只挂个名,难道不需要上值么?方德一脸的疑问的看向了冯保

  冯保解释道“你虽说是在司礼监挂名,但你在新衙门当值”

  “哪里?”

  “东厂,咱家想让你当第一任提督”

  什么!方德差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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