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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画像

  四位使臣都惊怔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反应好了,还有那些草原上的勇士,都直勾勾的看着知晚,她说的是真的么?

  他们是存了趁火打劫的心,可心里都知道,机会就这么一次,可是郡王妃给的好处,那可是草原家家户户都收益的好事啊,王庭也拿了好处,盐在草原上比牛羊珍贵,四位使臣赶紧起身,给知晚行礼,“我们代替草原王庭,代替草原上的百姓感谢郡王妃的慷慨。”

  知晚瞧了高兴,笑道,“不忙,还只是商议了牛羊,这马还没有商议呢,草原上的神驹,我大越男儿可是心神向往的,你们的马卖吗?”

  神驹很贵重,可不是牛羊能比的,不过刚拿了人家的好处,嘴有些软,“郡王妃要多少?”

  “你们有多少?”

  咳,某郡王爷在一旁猛咳嗽,这真是财大气粗的人说的话,那些使臣也无语了,他们知道郡王妃有钱,可要不要这样鄙视草原?

  不过神驹还真没有多少,那都是千金难买的,即便是有,又有几人舍得卖呢?

  知晚见他们的神情,也知道为难他们了,假咳一声道,“我也不要多,七八匹就成了,寻常一点的马,我要三千匹,这总有吧?”

  又被鄙视了,什么叫这总有吧,这必须要有的好不好,草原上没马,这像话吗?!

  不过这么大数额的马匹,他们几个还真做不了主。真是活该被鄙视,你看看人家大越朝,朝廷大事,说送什么,人家郡王妃一句话的事啊,亏得他们还自诩豪放呢,掉面子啊!

  他们哪里知道,知晚答应的,那是她自己掏腰包的事,咳。也不算。就是从小王爷的封地拉盐而已,至于绫罗绸缎,那可不关她毛事,她就是觉得盐太单调了。顺口加的

  使臣虽然做不了主。可有些话还是能说的。草原上的马卖谁不是卖,郡王妃这样慷慨,草原王庭也不会小气了。三千匹马不是什么大问题。

  知晚也知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冲她买了那么多的牛羊,也得卖这个面子啊!

  一时间相谈甚欢,厨房准备了牛羊肉。

  草原上的人豪放,在吃了酒之后格外的明显一些,这不,那光了一条胳膊起舞的汉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府的丫鬟都羞红了脸,可是某女还看的津津有味,还拍着一旁某黑脸郡王的胳膊道,“你看那肌肉,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

  某郡王差点吐血,磨牙道,“你喜欢,我也给可以练。”

  知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汉子一眼,猛摇头,“不用了,瞧着别扭,你这样就很好了,你可别把腹部八块肌肉练的九九归一了,就像三叔那样。”

  饶是黑脸的叶归越,听到知晚的话,也忍不住呛了喉咙,哭笑不得。

  那勇士跳舞过后,使臣就道,“王府里没有豢养歌姬舞姬吗?”

  知晚轻摇了下头,因为多饮了两杯酒,脸有些红,“王爷政务烦忙,甚少在府里待客,没有豢养歌舞姬,不过今日高兴,我就给你们唱一首草原上的曲子。”

  说完,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好几下,还是叶归越扶着,她才站稳,不过她一开唱,叶归越就奔溃了。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唱了一句,就停了,“好像唱的不对,开头是怎么样的,我想想。”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

  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

  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

  给我一阵清风,吹开百花香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给我一个眼神,滚烫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

  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唉

  豪迈的歌声在王府上空盘旋,惊的归鸟扑腾翅膀飞远。

  屋内,草原使臣个个手舞足蹈,甚至放下酒盏,跳起来的。

  叶归越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他很想把知晚拽下来问,“什么叫给你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还愿融化在他宽阔的胸膛还要跟他去流浪?”

  等了半天,知晚才唱完,还很得瑟的问,“我唱的怎么样,有草原的味道没有?”

  草原使臣已经甘拜下风了,连连行礼,“若非知道郡王妃乃大越人,我们都怀疑您是我草原儿女了。”

  知晚已经醉了,笑道,“我去过草原,在草地上打滚的感觉很不错,马奶酒也香甜,我还会唱好多草原上的歌,你们要不要,唔唔唔。”

  叶归越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简直无法想象她怀着他的孩子在草原上打滚的样子。

  叶归越对知晚很了解,嫁给他之前就那一年离开过京都,也只有可能那一年有可能去草原,那时候知晚的肚子里可是怀着尘儿思儿呢!

  茯苓伺候在一旁,眼睛睁的圆圆的,郡王妃什么时候去过草原,她怎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做梦的时候去的?还有郡王妃什么时候会唱草原上的歌了?那样好听的歌,她不可能不记得啊!

  只是这样露骨的歌,不是赤果果的表白。要汉子么,光是听听脸上就烧疼了,亏得郡王妃唱的出来,看吧,郡王爷脸都青了,眼睛还在冒火。

  呃,郡王妃竟然咬郡王爷的手,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叶归越倒抽气,有种想把她砍晕的想法,结果那些使臣不满了。“郡王爷。郡王妃生性豪迈,不输我们草原儿女,我们愿意和郡王妃合作,也爱听她唱草原上的曲子。实话说吧。听郡王妃唱歌。我们很汗颜,这样的曲子,我们从来没有听过。”

  知晚喝醉了。她想唱歌,叶归越根本拦不住,只能由着她,不过有要求,“就只唱一首。”

  “两首。”

  “一首,”叶归越不退步。

  “三首。”

  “好吧,就两首。”

  知晚咯咯的笑着,低头找话筒,最后没找到,拿了酒盏,喝完,就对着酒杯高歌:

  我立马千山外,听风唱着天籁

  岁月已经更改,心胸依然自在

  我放歌万里外,明月与我同在

  远方为我等待,心澎湃

  我寻梦梦就在,未来为我盛开

  天空开始泛白,脚步如此轻快

  我想爱爱就来,不要寂寞尘埃

  心里花开不败,才精彩

  风从草原来,吹动我心怀

  吹来我的爱,这花香的海

  我从草原来,温暖你心怀

  不变我的情,那天蓝的爱

  唱完,掌声很激烈,知晚心情大好,根本不用人说,一曲《自由飞翔》飘出来。

  “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

  一路的芳香让我不停捉摸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唱完,知晚就直接晕倒在了叶归越的怀里,耳边的欢呼声,全然不知。

  是夜,徐公公坐了轿子回宫,直奔御书房,进门就道,“大喜啊皇上,大喜。”

  文远帝正在批阅奏折,眉头皱着,一脸的不高兴,宣个旨竟然这么晚回来,“哪来的大喜?”

  徐公公快步上前道,“原来这回来咱们大越的使臣,其中一个是草原王子,他答应借三万骑兵给咱们!”

  文远帝一怔,急切的问,“此话当真?”

  徐公公点头如捣蒜,“这样的大事,奴才哪敢信口开河,这会儿草原王子和郡王爷还在王府畅饮呢。”

  文远帝嘴角带笑,“朕就知道越儿有这等本事,说说看,来趁火打劫的草原王庭怎么愿意借兵给我们。”

  徐公公走到一旁,笑的满脸褶子,“老奴今儿才算是了解了郡王妃,草原人豪迈,郡王妃比他们更豪迈,草原人爱高歌,郡王妃比他们更爱高歌,这不一下子就把草原使臣给震住了,酒足饭饱之后就和郡王爷签署了协议,购买牛马羊,还愿意主动借兵给咱们,草原多骑兵,不过草原王子有个要求,将来草原动乱时,让咱们借五万兵马与他们救急。”

  文远帝笑的欢畅,“有了草原三万骑兵相助,这场战必胜!快说说,都答应草原使臣什么了?”

  徐公公忙道,“原本郡王妃只是想和草原王庭购买牛羊,后来又买马,原本答应给草原王庭三万斤盐和五百匹绸缎,后来喝酒高兴,盐加到了五万斤,郡王妃跟他们保证,只要草原不和大越开战,她保证草原人人吃的上盐,牛羊会卖的出去,高兴的草原使臣当场起舞高歌,郡王妃倒是没有跳舞,不过她唱的草原歌,连草原使臣都没有听过,连连惊叹呢,郡王妃还和他们约定,会和郡王爷去草原玩。”

  文远帝听得挑眉,“就这样?”

  徐公公重重的点头,“就是这样,郡王妃给草原的东西可比咱们早前商议的少的多,没有给黄金,也没有给白银,而是给了他们最需要的东西,给了草原源源不断的财富,这一趟倒不像是打劫来了。倒更像是雪中送炭,皇上,您说是不是?”

  文远帝听得通体舒坦,他方才还担心,没想到这样就解决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不过又想起来一件事,“在水一方的钱不都被王爷拿了,哪来的钱和草原合作?”

  徐公公笑道,“只是签署了协议,先让草原把食盐拉五千斤回去。把牛羊送一批来。再付银子,凭着在水一方,这一来一回,钱就够了。用郡王妃话就是。钱不用担心。就算没银子,不还有盐吗?”

  草原王子当即大笑,估计这才坚定了和在水一方合作的心。

  文远帝挑眉。“草原上人不少,大越人又多,盐的产量自供都不够,能确保草原人人吃的上盐吗?”

  徐公公笑着给文远帝奉茶,道,“也不知道郡王妃用的什么法子,只要有人买,就有盐卖,不然也不能凑的起银子修路不是?”

  文远帝接过茶盏,轻轻拨弄了下,声音带了些惆怅,“原本朝廷国库空虚,连打战都维持不过来,没想到她能力挽狂澜,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愣是把一个贫瘠之地变成了一个香饽饽,文武百官就盯着忻州了。”

  徐公公连连点头,“是呢,咱们大越哪是真穷,实在是有好东西都不知道用,白白搁在那里浪费,就像那煤炭,别人用就有中毒的危险,避之唯恐不及,郡王妃就能用来挣钱,草原上的牛羊多的不知道怎么办好,郡王妃就想到买回来,又是牛奶浴,又是牛奶糖,还有那羊毛,草原恨不得拿来当柴火烧,郡王妃却花钱买回来,要是没好处,郡王妃也不会费那个心思啊,还有修路,平时咱们都觉得凑合走就行了,偏郡王妃觉得路顺坦,节省时间,皇上,您还记得无缘大师说越郡王不适合做皇上的话么?”

  文远帝轻点了下头,“朕记得,无缘大师说有人比他更合适做皇帝,确实,尘儿比他更合适一些,越儿若是做了皇上,势必会有三宫六院,郡王妃待他肯定不像现在这样,不遗余力的帮他,她是在帮自己的儿子啊。”

  徐公公笑道,“是呢,有郡王爷和郡王妃帮小王爷守着,咱们大越朝的江山定固若金汤,皇上也可以高枕无忧,等认回了大皇子,等小王爷长大还久呢。”

  郡王爷那性子着实不像是真想做皇上的,郡王妃的对权势没有对挣钱那样热枕,没有人来争皇位,盼望皇上早点死,早点让位,皇上定能长命百岁。

  对皇上来说,怕皇子争储位,也怕太子年纪大,心大啊,最怕的就是皇上活到七老八十,太子五六十岁,会不咒皇上早死才怪呢。

  只是朝堂上天天提立储,真是一群榆木脑袋,明知道皇上不想立太子,偏偏提,越是这样,皇上越是烦,然后倒霉的脏活累活辛苦活都丢给他们做。

  再说知晚,半夜醉酒渴醒了,要爬下去找茶喝,正爬到一半,某男醒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在月色掩映下泛着光芒,知晚一时看呆了,等回过神来,人已经从压人的姿势变成被压,娇唇被堵,没有了往日一半的温柔,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唇瓣吃痛,知晚努力推着他的胸膛,“我口渴,我又没有招惹你,干嘛对我生气?”

  他气的一宿没睡,她竟然还问他为什么生气,叶归越气的脑袋疼了,磨牙问,“你喜欢草原上的汉子?!”

  这个问题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原谅她脑袋嗡的一声空了,“什么草原上的汉子?”

  问完,才恍然大悟,“你是说我唱的歌啊,那是歌,我就是唱了下而已,不过草原男子豪迈,我还是挺喜欢的。”

  本来叶归越的脸色好了三分,她又添了把柴火,怒意更甚之前了,“你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了,这还用问,”知晚心情大好,这厮大半夜不睡,竟然是因为吃醋,这酸味是够大的。

  叶归越听了,眸底的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起身去给她倒茶,知晚喝一杯不够,又给她倒了一杯,难为他一个郡王爷大半夜不睡觉,伺候她喝茶。

  知晚碰着茶盏喝着,随口问道。“草原使臣都走了吗,后面晕酒,不记得了。”

  叶归越把草原答应借兵三万的事跟知晚说了,知晚听得大笑,“早知道我就唱四首歌了,到时候借咱们四万骑兵,胜算更大,哎呀,我这人一喝酒,就格外的好说话。我没随便许诺什么吧?”

  “送了两万斤白盐。”叶归越没好气道,要不是打了酒嗝,她估计还会送东西。

  听到是白盐,她就放心了。又问了两句别的。听到说牛马羊的生意都敲定了。还有草原王子也在,知晚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茯苓那个笨丫鬟,叫她把酒水稀释一下,也不知道她加了多少水,好像根本没变。

  知晚还欲再问,可是叶归越却不想多说,慢慢长夜,总要做点喜欢的事才不辜负良辰。

  一夜之间,大越和草原的关系忽然变的这么好,叫满朝文武咋舌,不过草原答应借兵三万,谁去和草原接洽,这成了一个问题。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积极争取,他们有了战功,才更有机会被立为太子,可是草原使臣却更倾向叶归越和知晚,希望他们去草原,不过叶归越有府兵要训练,他确实要出征,但不是现在。

  最后定远侯站了出来,主动请缨,文远帝觉得不错,草原使臣一听他是越郡王妃的父亲,好感蹭蹭的往上涨,完全是爱屋及乌了。

  草原使臣迫不及待的要把好消息送回去,把那些多的牛羊换成银子,然后养小牛羊,离开之前提出一个要求,“皇上,郡王妃对我们草原来说是那灿烂的太阳,她给我们草原带去的恩惠,我草原儿女会永远铭记于心,能否让贵国的画师给我们画一幅郡王妃的画像,让草原儿女可以瞻仰郡王妃的容貌?”

  老实话,文远帝的心里有些泛酸啊,朕才是皇上啊,你们该瞻仰的是朕,怎么是朕的儿媳妇了?

  不过朕从来就很大度,一挥手,“准奏。”

  草原使臣回了行馆,换上衣服去在水一方好好的泡澡,朝堂之上,却在说草原乃是蛮族,竟然瞻仰个女子,不把他们皇帝放在眼里,太不识抬举了,没有皇上的准许,郡王妃能和他们合作么,说的异常激动,文远帝斜视了那几个大臣一眼,“你们要是掏腰包把他们不要的羊毛买了,他们也会瞻仰你们。”

  那几个大臣哏的脸都红了,呐呐的退回去,再不吭一声。

  而临墨轩,画师已经到了,正在挑选位置,好把他们越郡王妃的美丽容貌留下来,以供草原儿女瞻仰膜拜。

  挑来选去,不是这里不好,就是那里不好,把知晚大好的心情都折腾没了,一屁股坐在秋千上。

  两位画师也知道惹怒了她,赶紧说,“郡王妃这样最美,优雅有之,淡然有之,平常即是美。”

  茯苓几个丫鬟站在一旁,越看越是羡慕,凑到画师身边道,“平常郡王妃身边都不离开丫鬟,我要不要站过去?”

  画师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恨恨的撇了茯苓一眼,提笔作画,白芍嗔笑了茯苓一眼,茯苓俏皮的吐了下舌头。

  能做画师的,画技都非同凡响,又快又神似,仿佛把知晚画活了,画的时候,两位画师也惊叹了,美人如斯,该收在内院,弹琴抚曲,衔花弄草才对,她却抛开世俗成见,做起了买卖,还一举轰动京都。

  满身铜臭味,不会为世族大家喜欢,可偏偏她视金钱如粪土,比谁都高雅,真的很难想象,为了百两黄金敢砸晕越郡王是她,拿一百六十万两充作军饷的也是她,矛盾的两个性格,在她身上竟然完美的合二为一了。

  等画师止笔,知晚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扭着酸涩的脖子,过去看了眼,很不吝啬的夸了好几句,画师有些飘飘然,不过还是很谦虚,“拙劣技艺,不及郡王妃十之一二的神采。”

  作为谢礼,知晚让丫鬟给他们一人送了份礼物。

  等他们走后,侯青妙带着侯青菱来求医,知晚歇了会儿,才帮侯青菱治头发稀疏之症。

  花了半个时辰才弄好,侯青妙逗着尘儿思儿玩,思儿咯咯的笑着,朝她吐泡泡玩,乐的侯青妙也笑了起来。

  忽然就想嫁人了,也想有两个这样可爱的孩子。

  侯青妙回头看着知晚,羡慕的道,“关凌的婚期定下了,这个月十八号。”

  知晚轻轻一笑,“还有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关凌没闹着要退亲了?”

  侯青妙笑着走过去道,“哪闹退亲了,我昨儿从你这里走后,特地绕去看她,她高兴的眼里都带着笑呢,连郡王送了她一只大碗,听丫鬟说,吃饭的时候她都忍不住笑。”

  侯青妙去的时候,关凌正在吃粥,她也觉得关凌对这门亲事的不满随着那只碗都消失了,她好像极喜欢那碗,在她看来,有些爱不释手了。

  侯青妙说着,捂嘴笑道,“听说她还约了连郡王去蒹葭阁挑对戒呢。”

  知晚秀眉一挑,那丫头还真的喜欢上连郡王了呢,既然是朋友,得给她准备添妆,不知道送什么好。

  侯青妙想起珠儿的托付,望着知晚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都流行娶亲撒糖果的习惯,珠儿说她去在水一方预定,结果有六家下了订单,而且分量不小,可能买不到,托我来问问你,能不能买到?”

  最近成亲的人格外的多,不但是成亲,就是孩子满月,百日宴,只要是大喜的事,富贵人家都习惯撒糖,所以糖果的销量格外的好,有些供不应求。

  她都在想,要不要开个糖果分铺,专门卖糖果,铺子的事好办,可是糖是个不小的问题。

  不过再怎么缺货,关凌成亲的糖也得够分量啊,“成,回头跟掌柜的说一声,务必把关府的那一份凑齐。”

  这厢答应了关府,铺子里都有些紧巴巴了,结果钱氏派了丫鬟来告诉她,二十六号秦知妩要嫁给三皇子,糖果也要足够的分量,五百斤,让她想办法,而且还是不给钱的那种。

  不给钱还那样的姿态,知晚懒的搭理她,只给一百斤,余下四百斤要的话,该多少钱付多少钱,不要拉倒,她才不做赔钱的买卖,她们的交情还不到那地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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