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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夜强欢65

  一夜强欢65

  叶子墨走后,钟书记拿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地抽完,又点燃一根,缓缓地抽完。

  随后,他闭着眼想起于洪涛案件的始末,再看了看面前的档案袋里的内容。

  真想不到,这个看似跟他父亲水火不容的叶子墨竟暗地里查了他那么多的事。这么多年想扳倒他的人可不在少数,却没谁能拿到这么多证据的。

  包括宋副书记,他那个负转正的心可是一直都在。看来老宋真是老了,他不敌叶子墨了,不过他那个女儿

  上次说订婚就订婚,说分手就分手,姓宋的丫头真的就那么想的开?

  叶子墨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要不是他钟于泉跟叶浩然多年不和,他都想把女儿嫁给他了,他们宋家那是一向利益至上。哪儿那么愿意放手?

  难不成叶子墨给了宋婉婷很多好处?

  他沉思了一会儿,在抽完第三根烟以后,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沉声吩咐:“给我查一下宋婉婷在哪里。”

  以前他是不想宋家和叶家走的太近,怕他们两个人合起来制约他。

  不过官场游戏,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昔日不想要他们成,未必这时也不想让他们成。

  只要宋婉婷再闹腾一番,叶子墨的注意力怕就不会全放在夏一涵的身上了。

  当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不是不可以顺势跟叶浩然成为儿女亲家。他做了叶子墨的丈人,他怎么也不会动他这个丈人。

  可他也是人中之龙,怎么能受个毛头小子的威胁?

  何况夏一涵的事一旦任何人说漏了嘴,他的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当年他敢在外面搞外遇,他的丈人还没有后来那样权倾朝野。现在可是不同了,他老丈人虽已退下了,他大舅子是什么人?他一句话,他还想进中央?门儿都没有!

  叶浩然不会跟着叶子墨与他斗,他那种人,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就一门心思的为民造福去了。

  所以他选择与叶子墨单独斗,当然比跟他夫人全家斗要轻易的多。

  正在思考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是一个心腹打来的电话。

  “书记,刚刚三毛全家逃跑了。”

  好个叶子墨,这是逼他一步,对他的人开始下手了。

  他就是想告诉他,只要晚上他不去认女儿,他不是说说而已,是吗?

  叶子墨!

  中午吃饭,叶子墨特意带夏一涵去了集团不远处的食府,吃了些清淡的东西。

  他去找钟于泉的事,夏一涵完全不知道。他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他只想看到她开开心心的。

  她心里盼着跟父母相认,只是压抑自己而已,要是钟于泉能像李夫人那样,他也许会更听夏一涵的意思,不认就不认。

  想不到钟于泉知道他一定会要他认夏一涵,他竟卑鄙的利用女儿的同情心,他就偏不让他如意。

  早些年他对他父亲做过什么,叶子墨心里也清楚。那时他是跟父亲不和,现在他可是要新帐老账一起算。

  就算他手中的证据不太多,不过只要他想,钟于泉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晚上下班,叶子墨又和夏一涵一同回别墅。就算他给她配备了足够多的人保护她,他也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在心里早就暗下决定,只要他不是出差,每天都要和她同进同出,他陪着她,就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了。

  晚饭后,夏一涵在房间里继续忙她的工作,叶子墨则在书房里,慢慢地喝着咖啡等钟书记。

  他相信老狐狸一定会来的,做官的人胆小,他太怕失去他的位置了。钟于泉,忠于权,这个名字还真是无比的适合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七点四十了他都还没到。

  叶子墨面色如常地坐着,心里一点也不急。

  七点五十。

  管家在门外问:“叶先生,有位钟先生求见。您看?”

  钟先生,呵呵,看来他来是来了,到底还是怕暴露身份啊。

  “请他进来吧!”

  叶子墨没有迎出去,而是继续在书房里等待。本来他对长辈是非常尊敬的,这次他是故意不出去迎接,他要让他明白,作为一个父亲,他连女儿都可以不要,他就不值得人尊敬。

  钟书记从车上下来,管家看了他,有些吃惊。他喜欢看省台的新闻联播,那可是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的人物啊。

  好在他也不止一次看到叶省长,所以并不会表现的多没见过世面。

  “钟老先生,您请,我们叶先生在书房等您!”管家知道他自称钟先生,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就很得体的用钟老先生称呼他。

  叶子墨竟然连接都不出来接,谱摆的可够大的,以为他一个黄毛小子真能把他怎么样吗?

  他只是信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想让他把事情做的太快太难看,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何况悄悄的认下这个女儿,也是进可攻退可守,万不得已时,未尝不可以跟叶家联合对抗他夫人娘家。毕竟事情摆在这里,迟早可能会泄露,多一种防御策略,总不会是坏事。

  钟于泉沉着脸迈着方步走进叶子墨别墅主宅的大门,即使没人迎接,他也不想失了风范。

  管家真有些佩服自家的主子了,他竟然能在省委书记来的时候,还在房间里不动,这要是一般的小老百姓,怕是不想要小命了。

  “叶先生!”管家轻唤了一下,叶子墨起身,优雅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他到底是夏一涵的父亲,所以他不想让他面子上太过不去,他还是恭敬地说了声:“钟伯伯,您来了?管家也没提前通知,抱歉,还让您自己进来。”

  钟于泉沉着一张老脸走进书房,叶子墨吩咐管家,上茶。

  茶上了管家离开后,钟于泉就问:“我女儿在哪里?我是来见她,不是来见你的。你别以为你那些吓唬小孩子的伎俩有什么意思,我要不是惦记我女儿,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来。”

  大家心知肚明,叶子墨没有拆穿他,只说:“她看到父亲来,肯定也高兴,我去叫她。”

  叶子墨起身去夏一涵的房间,她趴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用笔记本上网查资料。戴着耳机,完全不知道别墅里有什么动静。

  叶子墨扭开门进来时,见到她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说着:“这个活动设计的真好,为什么我就想不到呢?看来还是要多学习啊。”

  他的目光变的极其柔和,缓步走上前,在她额上亲了亲,她才发现他进来了。

  “走,你的亲人来了。”他柔声说。

  “亲人?小浓?”夏一涵摘下耳机,忙下了床,还说了声:“这孩子,她还没满月,怎么能四处跑呢,来了也不说一声,天这么凉,万一吹风伤到了可怎么办?”

  “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把关心莫家人的那种热情的劲头用到我身上,我会很高兴。”他调侃了她一句,拉着她的手走出她的卧室。

  在书房里看到面对着门坐在那儿喝茶的钟书记,夏一涵着实是有些意外。

  他不愿意认她,她知道的,所以她也做好了永远不见他的思想准备。虽然难过,可这是她的宿命,她不想怪,也不想怨。她总觉的要感激他,祝福他,做人是应该这样的吧?

  “一涵,爸爸来看你了!看看你住在这里,好不好?不喜欢就跟爸爸说,你想住在什么地方都行。”钟书记站起身,一脸慈祥的笑意。

  这笑是被叶子墨逼出来的吧?夏一涵看了他的笑,越发心酸,他演的很好,可她还是能分辨出真笑和假笑的区别。

  假笑到不了眼底,更多的是一种表情上的动作。

  “谢谢您,钟书记,我很好。叶子墨对我非常体贴照顾,我想,有他我就不需要任何别的亲人了,有他一个就够了。”夏一涵微笑着,刻意很疏远地说了声,随后又对叶子墨说道:“你说是吧?墨,你说过我有你就够了。我从小到大就渴望很多事情,很多情感,可我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我喜欢一切自然的事物。太刻意了,不会让人快乐。”

  “我们送送钟书记吧,他的心意我领了。”夏一涵看着叶子墨,眼神里几乎写满了请求。

  叶子墨冷冷地看了一眼钟书记,越发感慨,他这么自私自利的小人怎么就能生出这么好的女儿来,他真的不配。

  这话他不能说给他听,他的女人会不高兴。

  “钟伯伯,请吧!”叶子墨沉声说道,那语气里分明还有很多不甘和愤怒。

  他是多想他哪怕装,也要给夏一涵装出一个慈父的样子。

  可惜今天他看了父女两人见面的场景,夏一涵敏感,他的勉强,她还是看得出。

  他的女人装着一副玻璃一样的心,脆弱又纯洁,没有一丝的杂质。

  没有一个这样虎狼的爹给她父爱,那么疼惜她的事就全交给他吧,他会更加加倍的对她好,把她宠上天的。

  “爸爸是真心来看你的,也想好好弥补你。你是我的孩子,人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只不过我对你暂时不会像云裳感情那么深,我相信你也是能理解的吧?毕竟她在我身边长大,我在她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爸爸刚知道你的存在,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尽尽做父亲该尽的责任。”钟书记站起身,缓慢而沉重地走到夏一涵面前,以假乱真地说道。

  不管是真是假,夏一涵听了这些,心里还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的眼睛又渐渐湿润,不过她还是强忍住泪,轻声回答他:“您说的我都能理解,不过您毕竟是这样的身份,奋斗几十年走到今天不容易。您有自己的家庭,我不想破坏。如果您心里能有我这个女儿,我会很感激。没有,也正常。我还是那句话,日后见面了,希望您是钟书记,我是夏一涵,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和牵扯。”

  夏一涵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表情却是极坚定的。

  她要让钟书记心安,也要让叶子墨明白她的坚持。那是她的决定,她决定了的事,立场绝对不会改变。她不想看到父亲受人威胁,这么大年纪,这么高的地位,被一个年轻男人威胁,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钟伯伯,请吧!”叶子墨又一次冷冷地说道,心想,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你特意用手段把她弄出去,就是跟她阐明你不想要她的立场。你伤害了她,伤害了你的女儿,希望你永远都不后悔。

  夏一涵挽住叶子墨的手臂,送钟于泉出去,他分明感到她身体因为激动在轻颤。

  钟书记再见,爸爸再见!夏一涵在心里无声地说,她不想叶子墨看出什么,送完以后她转身看似没有任何留恋地回房间,也没掉一滴眼泪。

  叶子墨宁愿她哭,也不想让她忍着,他知道忍着哭头会疼的,他小时候试过很多次。

  “在我面前永远不用掩饰情绪,不用担心你哭我就会继续为难他,非要让你们相认。只要他不像上次那样对你使用卑鄙的手段,我会按照你的心意,把你们看成是陌生人。”叶子墨说完,夏一涵仰头看着他,泪一点点的在眼中蓄积。

  “难受就哭吧,谁遇到这样的父亲,心里也不会好过的。”叶子墨心里叹息了声,温柔的把她纳入怀中。

  他能给她的,除了温暖的怀抱,就是信任,和支持。他支持她的一切决定,即使是她要对莫小浓好,对莫小军好,只要她真的高兴,他也愿意。

  不知不觉之中,他好像已经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

  这也许是他的女人教他的,她永远站在别人立场想问题。哪怕她对对方掏出一颗真心,对方却践踏在脚下,她也依然从心里去理解对方,认为对方是情有可原的。

  这样一个女人,是值得一辈子用生命去爱护和珍惜的。

  夏一涵哭的很压抑,伏在他胸前无声的流泪。

  两个人站在夏一涵卧室的地毯上,静静地站了很久,直到夏一涵宣泄完才抬起头,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你看我,最近都成了林妹妹了,总哭,是不是很没出息?”

  “女人会哭才可爱。”难道叶子墨能说出一句这么酸的话,还捧起她的小脸儿把她残留在脸上的泪珠一一吻到口中。

  他闭着眼吻着她的泪,薄唇顺着她的泪痕缓缓滑下,最后很轻柔地落在她软软的唇瓣上。

  他无比珍惜地啜着她的樱唇,一点点儿的探索,似乎她的小嘴儿就是易碎的珍宝一样,他很小心翼翼。

  这样缓缓的逗弄慢慢的聚起了激情,夏一涵感受着心跳,心悸,感受着他爱惜她的美好。

  她踮起脚尖搂住他脖子,大胆又主动的把她的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这一下叶子墨的心狠狠一紧,更用力搂住她,开始激烈地蹂躏她。

  吻着,走动着,没多久他就把她压倒在床上。他火热的唇依旧和她的贴合在一处,火热的手掌则已经从她睡衣的下摆钻进去,灵活地钻进她内衣里一把扣住她饱满的丰盈。

  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挤压,揉捏,夏一涵的身体越发滚烫,像要烧着了一般。

  她的小脸儿早就被染上了一层红彤彤的玫瑰色,娇媚的引诱着他的感官。

  她真是一个会蛊惑人心的小妖精,他前两天还在想以后要轻点儿折腾她,可是面对她这样满面春色,是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

  都是她害的!

  他不忍了!

  一把掀起的睡衣,她雪一样白皙的肌肤呈现在他眼下,这时白嫩的肌肤也因为而泛起了一片粉红色。

  他伸出一只手圈到她身后,弹开她的胸衣搭扣,往上一掀,她的一对白兔腾的一下跳跃而出,尖尖上的两粒小小的樱桃愈发的鲜艳,引人啃食。

  叶子墨俯身,一口含住一侧,另一手以指轻微的逗弄,揉捻。

  “嗯”夏一涵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小身子也被惹的不停的颤抖,扭摆。

  她似乎想躲开这样的快感,可不知道为什么会紧紧抱住他的头,好像渴望他更多的爱和激情。

  她的身体空虚无比,他越是亲吻,她越是空虚,像是在漫无边际的海洋中漂浮,只有他才能救赎她一样。

  他的大手邪肆地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停下,手指在缓缓的逗着她。

  “想要吗?”在他探到象征她已经快要崩溃的湿润时,他停下来,邪肆地看着她,以极低哑的声音问她。

  想

  她说不出口,她只是红着脸,咬着唇,不点头,也不摇头。

  “想吗?”他又问,这一次,她惊讶地感受到他邪恶而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天呐!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身体被他富有技巧的推进而轻轻晃动。

  那股要淹没她的快感使她的大脑一瞬间就失去了思考能力,空白一片。

  “想要吗?”他又问的时候,她只有傻傻的点头的份儿了。

  只有天知道,她再不说想要,他自己也快要爆炸了。

  深深而彻底的埋入,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然而这种满足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紧接着,是更大的空虚,更大的满足。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快乐的最顶峰,他翻了个身,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体内,和她抱在一起。

  小东西真是累坏了,额上的头发都有些湿了,这副模样真是更加的性感。

  要是她体力允许,他准会再要她几次,他那狼一样的眼神可吓坏了她。

  “你千万千万别再那样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现在就已经感觉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明天上班她估计要在办公室打瞌睡了。

  这是她工作以来的第一个重大活动,她是不能偷懒的,必须每天都要全力以赴的战斗。

  “想给我生个孩子吗?”他忽然轻轻捧住她的小脸儿,轻声问她。

  夏一涵愣住了。

  虽然这句话她知道他早晚会说,可是当听他亲口说出来时,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一阵甜蜜。

  想,她当然想。

  他爱她,她知道,她每时每刻都感受得到。

  她也爱他啊,所以给他孕育生命,那是最幸福不过的事了。

  只不过,她想了想,她刚工作,听说怀孕前三个月胎儿是无比脆弱,随时都有可能流产的。想起上次她看到小军,在喷泉旁边跑,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他在乎她,所以在乎她的孩子,她也在乎他,如果要怀孕,她就要安心养胎。

  她刚工作,真是不想这么快就停下脚步,所以她稍稍迟疑了一下。

  叶子墨有很多次都想要这么问她,他始终在等着她主动说,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却一直都没等到。

  后来他想,是不是上次她曾经主动跟他说过,被他无情的拒绝了,她自尊心也很强,不好意思再跟他提起,所以这次他还是选择先说出来。

  “我知道了。”叶子墨的眉头微微动了动,脸色也稍稍起了点儿变化。

  也许他太急了,他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两个人如此和谐的相处,她已经忘记他从前对她那些粗暴怀疑。时间还短吧,他应该再给她一些时间,他不该想着自尊心什么的。爱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自尊骄傲可言,只要对方高兴,多想想自己怎么做,她会高兴,也许才该是正确的相处之道吧。

  “你生气了?”夏一涵有些慌,忙伸手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解释:“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她的模样是多么诚惶诚恐,他想起从前他的确是很容易生气,愤怒,每次她都是像现在这样低声请求他,他却总是不听她在说什么,就是会去误解她。

  想着那时的可恶,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她这样一个女人,他怎么能舍得伤害呢?

  “我知道,你只是觉得时机不太好,我们不急。等你觉得时机好了,我们再生。”他反手抓住她的小手,安抚性地摩擦了两下。

  “墨?这真的是你吗?你你竟然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夏一涵的泪水又一瞬间涌了出来,她太感动了。想不到叶子墨会这么体贴,连她觉得时机不对,他都能理解,不光是理解,还赞同。

  他是多自高自大的男人,他觉得全世界都该听他的,顺他的意思,这时他却如此的对待她,她真的觉得太幸福了。甚至幸福的那么不真实,她用力地看着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所有的幸福都会消失。

  她这个表情,她的话都让叶子墨对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更狠批了一万次。

  “不是我是谁?”叶子墨故意板着脸,凉凉地说。

  “别人能跟你离的这么近吗?”他说着,把她腰一揽,犹在坚挺如铁的某处在她身体里狠狠动了一下,夏一涵的脸再次泛起了红。

  是他,的确是他,只有他才这么邪恶,又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从前她真的是对他又爱又恨,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对他的情绪变了,变的只剩下爱,找不到恨他的理由了。

  她只想着,跟他更好的相处,只想要做让他高兴的事。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低声说:“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给你生个宝宝,我也愿意”

  “好!”他答应了一声,翻身又一次把她压下。

  现在不生,他可以好好的实习一下,等到真正要生的那一次不是更有经验吗?某人理所当然的想。

  最后的最后,某人把夏一涵抱进了热热的浴缸里,他要她泡个热水澡,这样晚上睡的更香甜,明天体力也不会不支。

  两次,他这么如狼似虎的袭击她,她只怕真有些吃不消了。

  “我听说,我上次听到两个大姐聊天说,要想受孕,那什么以后是不能乱动的,要把腿架高,让那什么流进去。”夏一涵羞红着脸小声说。

  她刚才都说了要给他现在生,哪怕她生过宝宝以后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重新适应工作,为了他,她也愿意。

  “傻,还真的现在就生?不急,我还年轻。”叶子墨轻声说。

  其实他心里是在跟她说,他不会让她以这样的身份给他生孩子。

  一天没订婚结婚,对敏感的她来说,在孕育时就会有担忧。她自己是个孤儿,她一定怕她的孩子生出来不被认可。所以他现在要开始筹备跟她订婚,结婚的事。

  他要让他和她的孩子,是在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以后再着床孕育。

  那时,她要想说什么事业为重,他可就不许她任性了,必须抓着她,先把娃给他生了再说。

  “你还年轻?你都三十岁了吧?”夏一涵嘟嚷着说,叶某人的眉头一皱,佯装怒气地问她:“怎么,嫌你男人老?你是被收拾的还不够吗?”

  夏一涵忙红着一张脸低下头,她可不敢说他老,他的体力实在过于旺盛。她真怀疑他是不是从小就吃壮阳药咳咳,这种想法她可不敢说出来,否则必死无疑。

  第二天一早,叶子墨就把林大辉叫道他位于顶层的办公室,问他,订婚都需要准备什么。

  林大辉直翻白眼,心想,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难回答。订婚要准备什么,无非就是两个人呗。

  不过“叶先生,您是要跟一涵订婚吗?”

  “一涵也是你叫的?叫的这么亲热,不想干了?”某人黑着一张脸,斥责道。

  天地良心,在他林大辉的眼里,夏一涵虽然美,可是他不爱啊,他也不敢爱,他觉得他的小土豆才是世上最可爱的女人呢。

  他叫一涵,只是因为夏一涵给人的感觉亲切可人罢了。

  他忙堆起笑意,解释说:“我想干,必须想干啊,我不干,我们叶大老板订婚,谁给出主意啊?”

  “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出主意也是馊主意。不该问你,问林菱还更靠得住,去把林菱给我叫来!”

  好吧,林大辉也的确不是这块料,他想不出来订婚能订出个什么花来,不就是吃个饭,双方家长见个面什么的。

  没多久林菱来了,听说叶子墨要和夏一涵订婚,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苦涩。

  只是短暂的苦涩过后,她跟自己说,他早晚是要订婚结婚的。以前是和宋婉婷,那时她心里对他们的姻缘并没有多祝福,她知道叶子墨对宋婉婷没有什么爱情可言。

  这次不同了,他爱上那个叫夏一涵的女人了,所以他从前对订婚仪式都无所谓的人,现在会特意来向她虚心的请教怎样的订婚仪式会让女人觉得浪漫终身难忘。

  “叶先生,给我两天的时间好好想想,行吗?”林菱问,叶子墨点了点头。

  “不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慢慢想,也可以去找策划公司帮你一起想。我只要一个目的,浪漫的让她终身难忘就行。”

  他这要求好像还很低呢,他知不知道这就是最高要求啊,林菱心里暗想,她好像现在越来越不了解她的老板了。

  以前那个扑克脸,现在不见了,当然,也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不见了。

  他有时候自己会在那儿发怔,有时似乎想起姓夏的,还会笑着摇摇头。都说恋爱能让女人智商下降,他们两个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李经理说夏一涵工作非常认真,且想法很独到,完全不像以前她在别墅里那种给人花瓶印象的女人了。

  他们家的老板却变成了一个花痴他在这里认真地想订婚的事,那女人又跑到街上去做市场调查了。

  林菱以前总在想,这世上不会有人能驾驭的了野兽一样的叶子墨,她还真是错了。这世界永远都是一物降一物,说不定有一天姓夏的工作,他退居回家带孩子换尿片呢。

  林菱自己被这些想法弄的完全凌乱了,她说了一声:“是,叶先生。”就转身往门口走。

  “叫林大辉嘴给我闭严点儿,这件事不要让夏一涵知道。”

  “是,叶先生。”她知道,叶总裁的意思是,她的嘴也得闭紧点儿。

  几天后海家海老爷子大寿,整个东江的名流,包括一些京城的官员都前来祝贺,场面热闹非常。

  海家包下了东江省最大的郊外会所,也只有这样才能接待得了所有道贺的宾朋。

  叶子墨亲手帮夏一涵挑选了参加寿宴的晚礼服,另外怕天凉,还特意给她搭配了一条纯白的披肩。

  夏一涵还没有参加过那么大的聚会,她这次和他出现,会立即成为整个东江省上流圈子谈论的话题。

  叶子墨的女人,叶子墨的新欢,人们会对她特别感兴趣的。

  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出发前,还有几分忐忑地问他:“我去合适吗?”

  “你是我女人,怎么不合适?”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儿问她。

  “你女人谁知道你有多少女人啊。”她小声嘀咕。

  “以前是很多,以后”叶子墨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靠近她,轻咬住她的耳朵说:“以后看你在床上的表现,能满足我,我就不找别的女人了,满足不了的话,还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你敢!”夏一涵凶悍地瞪了他一眼,轻轻掐了一下他胳膊。

  他女人果然是越来越胆大了,不过他这么一逗弄,她还真忘了紧张的事了。

  叶子墨先带着夏一涵乘车去了叶家,去参加海家的宴会,肯定是叶家全家一起去。怕人多他偶尔照顾不到夏一涵,叶子墨还特意吩咐酒酒跟随。酒酒也在夏一涵的衣橱里选了一件款式简单的晚礼服,款式简单,颜色却稍稍有些艳丽,不过她面相可爱,穿淡粉色的晚礼服其实很出挑。

  夏一涵一露面,付凤仪就赞不绝口。

  她没见过夏一涵穿晚礼服,这样的盛装打扮。说是说盛装打扮,其实她也只是略施粉黛。

  “叶伯伯好!”夏一涵见叶浩然走过来,乖巧地问好,叶浩然点点头,脸上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了。

  一家人分乘两辆车来到郊外的会所,海志轩父母都在门口迎宾。不止是他们夫妻二人,西装笔挺的海志轩也在,另外还有海晴晴和莫小军。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相处,海家人也在慢慢的认可莫小军。

  这次生日宴,海晴晴坚持要莫小军参加,海父也图喜气,何况莫小军这些天照顾海晴晴始终在海家,不要他参与也不好,就答应下来。

  海晴晴身体一恢复,就拉着莫小军去财富广场大采购,所有的消费都她买单。

  对莫小军来说,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买过那么多奢侈的衣物。他自己是舍不得的,不过他不想让海晴晴失望,所以她坚持要买的东西,他全部都接受。

  只是回到海家,他把所有她支付的钱都给了她。

  那是他在花鸟市场和费子腾合开店时积攒下的一点钱,他本来想那些钱在找到夏一涵以后,给她的。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为什么要跟我算那么清楚啊?”海晴晴有些气。

  她喜欢他,爱他,她愿意为他花掉她所有的积蓄,她一个女孩子家,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你希望别人说你找了个吃软饭的男人吗?我不用女人的钱。”莫小军有他的骄傲。

  他需要利用她的地位没错,可他不能用她的钱,一旦她身体好了,他就要全心全意地去做他的事业。

  目前来看,夏一涵的生活还算不错,他从叶子墨的眼神里能看出来,他对夏一涵越来越在乎和疼爱。

  只是世事无常,他要为夏一涵做好万全的准备。

  海晴晴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心里却在暗暗地想,她一定要早点帮他成就事业。

  海晴晴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小礼服,巧笑倩兮地依靠在莫小军身边,见叶家人到了,她挽着他手臂上前,为他介绍。

  “小军,这是子墨哥的父亲,也是叶省长!”

  “浩然爸爸,这是我男朋友,莫小军。”海晴晴从小喜欢叶浩然,亲切地叫他浩然爸爸,叶浩然也很喜欢海晴晴。他没女儿,在他心里,也把海晴晴当他女儿一样。

  “您好!叶伯父!”莫小军上前,主动伸出手,和叶浩然握在一处。

  两个男人的目光相遇,叶浩然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不禁问了句:“以前我们在哪里见过吧?”

  莫小军也想说这句话,不过他觉得是因为他看了省电视台的新闻,所以看他会觉得格外亲切。

  海晴晴吃吃地笑了下,说:“我看小军跟浩然爸爸长的有点儿像,人中这里像。这要不是叶子翰那家伙已经回家了,我一定认为小军是浩然爸爸走失的儿子。”

  “没遮没掩的,别乱说。”海志轩轻斥一声妹妹,看了一眼就站在叶浩然身后的严青岩,又补充一句:“你叫人家小翰怎么想?”

  “没关系,晴晴就这样的性格,她只是开玩笑而已。”严青岩走上前,解围地说道,随后海晴晴朝海志轩吐了吐舌头。

  “叶伯伯,您别理她,疯丫头。您和阿姨里面请,还有子墨,一涵,小翰,里面请!”海志轩跟所有打过招呼后,目光不着痕迹地看向夏一涵。

  她这天越发的美艳动人,平时完全不施粉黛,是一种清纯的美。今日头发被随意地在后面挽起来,高贵中又透出几分羞涩,恐怕年轻才俊们是不忍从她脸上把目光移开了。

  该死的,又盯着他女人看。叶子墨的大手在夏一涵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上紧了紧,淡淡地说:“走吧,这里太亮,我们去跟海伯父和阿姨打个招呼。”

  海志轩的眉头不觉动了两下,这里太亮,他又不是狼,他眼睛有那么亮吗?

  “海伯伯,阿姨,恭喜!我和一涵先进去了。”

  海志轩看着叶子墨和夏一涵背影,他不得不承认,姓叶的越来越会疼女人了。照这样下去,他海志轩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错失美人是人生一大憾事,不过他不会因此期待着生死兄弟跟他女人闹别扭,他坐收渔之利。

  “海先生,人都走远了!”酒酒笑着提醒,伸手把手中的礼盒交给他。

  “恭喜!这是叶先生和一涵的贺礼。”她说,海志轩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一脸笑靥的酒酒。

  这丫头酒窝好像比以前还大了,笑起来甜甜的。

  以前倒没有多留意她,今天一见,这丫头稍稍打扮一下,还真是也有一番姿色和韵味。

  “谢谢!”海志轩接过礼盒,刚要和酒酒说什么,就见她往他身边看过去,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敛起,那变化叫一个快。

  顺着她的目光,海志轩见到她正愣愣地看着站在他妹妹身边的莫小军。

  酒酒的脚就像定在了原地一样,她就那样傻看着莫小军,眼睛里渐渐的起了一层泪雾。

  她这时真恨她自己,为什么没有海晴晴一样的出身,一样的美貌。莫小军刚刚细心地帮她把额上吹乱的头发轻轻别在耳后,那样的照顾,是所有女人都渴望的吧?

  这样痴痴的看着,任谁都能看出酒酒对莫小军是怎样的爱慕。

  “他是我妹妹的男人,以后别这么看他了。”海志轩上前一步,在酒酒耳边很严肃地说了一声,随后说:“跟我进去!”

  酒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顿时尴尬地红了。

  莫小军和海晴晴这时也注意到了酒酒的存在,他们刚要来跟她说两句话,酒酒已经跟上了海志轩的脚步。

  “她喜欢你!”海晴晴肯定地说。

  莫小军对酒酒是有些愧疚的,虽然他从没要她喜欢他,毕竟她是夏一涵的好朋友,她对他的心思是那么单纯。而且她和海晴晴一样,其实是很善良的女孩子,他真不忍伤害。

  “我喜欢的是你。”莫小军握了握海晴晴的手,语气淡淡的,却足以让她稍稍有些嫉妒的心情归于平静了。

  叶家全家人进了宴会厅,此时离午餐时间已经不远了。

  他们一家人刚在跟他们进来的海志轩的指引下落座,就见不远处赵文英款款走来。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目光是投射在夏一涵脸上的。

  妈妈!夏一涵心里无声地呼唤一声,眼眶又热热的,多想一步奔上前啊。

  可她只是希望她是看错了,母亲不是朝着她走来的。她走到她面前,别人肯定是要注视她们的,她们长的那么像,别人会对她母亲议论纷纷。

  夏一涵有些无助地望着叶子墨,他默默地攥紧她的手,示意她放松。

  赵文英敢来,就说明她并没有多怕别人的议论。

  今日对东江上流社会来说,是个大日子,连省委书记也偕同夫人和女儿一同前来了。他们一家刚被海父亲自带进来时,正好看到赵文英往叶家这边走来。

  李参谋长回北京了,钟书记压根就没想过他没在,他夫人会单独来参加海老爷子的寿宴。赵文英这些年从不抛头露面,偶尔出席活动,必是慈善性质的晚宴,且必是和李参谋长同行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不光来了,还完全不知道避忌,也不怕别人议论,竟然去了叶家那儿。

  就她那长相,往夏一涵身边那么一站,谁看不出她们是母女啊?

  她不知道她是夏一涵的母亲,他却知道,她这么做不是想害死他吗?

  钟书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两下,好在多年的为官经验让他又迅速镇定下来了。他倒忘记了,夏一涵和叶子墨不说,即使别人认为她们是母女两个,也想不到夏一涵的生父会是他。

  当年他采下单位一枝花的事,可是办的相当漂亮,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钟夫人和钟云裳母女两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已经走到夏一涵近前的赵文英,钟云裳早觉得她们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如今看到她们站在一起,那还真就是让人忍不住就会认为她们要么是母女,要么是姐妹。

  夏一涵从进门开始就接受各种注视,一路上很多人跟叶子墨打招呼,有些人,他会主动对人介绍,夏一涵是他女朋友。

  这会儿赵文英走到她面前,大家的目光更是聚焦而来。

  她想跑,可这时跑也显得太没礼貌了。

  “李夫人!”她轻唤了一声,赵文英看着她慈爱地笑了一下,随后转头对已经站起身的叶浩然夫妇说道:“叶省长,叶夫人吧?我是李铭俊的爱人,我姓赵。老李今天在中央开会实在是没有办法来参加宴会。他委托我来贺寿,还特意交代我要跟叶省长,叶夫人打个招呼,问候问候。他说东江是他家乡,有叶省长这样清廉的父母官,是百姓的福气,他要我替他感谢您二位!”

  夏一涵略略松了一口气,特意转开脸,不让大家注意到她和她母亲的相似。

  不过该注意的,已经注意到了,比如离他们距离很近的一些人,比如钟夫人。

  就连叶浩然夫妇看到传说中美若天仙的李夫人竟长的跟他们未来儿媳妇一模一样时,都愣了有一两秒钟。

  “您好!李夫人,谢谢您和李参谋长,叶某做的事都是分内工作。请您帮我向李参谋长表达敬意,国家的安全全靠他们军人,我很敬佩他!”叶浩然主动伸出手,和赵文英轻轻握了下。

  “客气了!”赵文英微笑着说。

  付凤仪也热情地伸出手,他们夫妇很有默契,叶浩然说的是场面话,付凤仪则要从私人的角度来说了。

  “早听说李夫人有倾国倾城之貌,今天一见,凤仪真是开了眼界。”她也握住赵文英的手,仪态万方地说。

  这边钟于泉努力不往他们那边寒暄的几个人看,钟夫人忽然转头对女儿说了一声:“云裳,妈妈胃有些不舒服,你去帮妈妈问服务员要一杯白开水。”

  钟云裳不知母亲何意,不过还是听话的起身,去员。

  待她走远了,钟夫人的脸色倏然变的冰冷,紧紧盯着钟于泉,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你和那女人,竟然把孩子都给我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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