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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离暧昧很近

  第九章 离暧昧很近(本章免费)

  她看着挂在窗前长长的风衣,腰带随风起舞,心里暖暖却又涩涩的,似悲似喜,说不清道不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关灯睡觉。

  因为夜深了,钟越便送林丹云到校门口。林丹云有点儿舍不得今天晚上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早早结束,于是说她家住学校另一头,要穿过桂花丛和篮球场,这会儿乌漆抹黑的,心慌慌的有点儿害怕。他便又陪着她往前走

  两人经过篮球场时,因为是周六晚上,难得不用上自习,还有不少人在打篮球,见两人一起经过,后又见钟越一个人回来,大家不免猜测他们的关系。钟越自然是无人不识的,林丹云又是上临一中有名的美女,于是才子佳人的流言不胫而走。

  这个流言首先在女生中间流传开来。一天,何如初在去教师办公楼交英语作业的路上碰到乐颜,乐颜拉着她,一脸神秘地说:“听说钟越和艺术班的林丹云在谈恋爱,你跟他们都熟,是不是真的?”何如初听了,吃惊地看着她,好半天才问:“你听谁说的?”

  乐颜边吃手上的香蕉边说:“大家都这么说,说看见钟越送林丹云回家,还说林丹云有事没事就到零班找钟越呢。”

  何如初面对她的追问,只摇头说不知情,然后匆匆回到教室,但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一一林丹云喜欢钟越自己是早就知道的她又想起看电影那天晚上,钟越对林丹云的神情虽然学校明令禁止谈恋爱,但也不是说禁就能禁得了的,学校里不是照旧有许多情侣在“顶风作案”?

  想到这里,何如初觉得胸口好疼,简直都难以呼吸了她忽然觉得很伤心,于是没有立刻回教室,反而在螺旋楼梯的尽头站着吹了一会儿凉风。已是十二月份,虽说南方的天气冷不到哪里去,但是北风呼呼地灌进领口,还是很冰凉。

  直到急促的铃声响起,何如初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回教室。刚坐下,钟越就递给她一张试卷,压低声音说:“王老师刚才过来了,发了上次考的语文试卷。你不在,我就先给你收着了。”

  她点头说谢谢,没有回头看他,接过试卷往抽屉里一塞,翻出化学书专心听讲。

  下课后,钟越说:“何如初,你的语文试卷我看了,文言翻译连错了两道。”说着拿出自己的试卷,将红笔圈出的地方递给她看,说,“这是倒装句型,翻译的时候将‘之’字前面的内容放到后面就可以”

  她忽然不耐烦地推开桌子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钟越做好标记,还一心等着她回来。可是当她踩着上课铃回教室,教物理的高老头已跟在身后进来了,老师们真是马不停蹄啊。

  下午上课时王老师开始评讲试卷,她只通篇翻译了一遍,并没有重点讲倒装句型。何如初听得似懂非懂。钟越特意问她弄明白了没有,她只茫然地点点头。

  下了晚自习,钟越走出图书馆后又折回教室拿模拟试卷,却见何如初在虚心请教周建斌倒装句型到底是怎么倒装的。两人低头讨论的,丝毫未察觉他的到来。钟越拿了试卷,静静走开,临出门又忍不住看了何如初一眼,她的刘海有些长了,滑下来遮住了眼睑,留下一重淡淡的暗影。

  从那天起,何如初再也不向钟越请教问题了,遇到不会的习题,她不是问前面的周建斌就是问其他同学,居然还宁愿皱着眉头c不甘不愿地去找韩张,真是舍近求远。这天,钟越见何如初又拿着辅导书去找韩张。韩张讥笑她是怎么学的,连这个都不会。她怒气冲冲地说,出这种题目的人一定是故意刁难学生的。后来韩张半天也没解出来,她又反过来嘲笑他。两人又吵闹起来

  钟越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很想拉她回来,手伸出又不好意思地缩回来

  这时林丹云推开门进来,搓着手笑嘻嘻地说:“哎呀,还是你们班条件好,有空调,多舒服。外面风可大了”

  有人起哄:“钟越,美女找哦一一”钟越笑了笑,不当回事,倒是林丹云被大家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丹云凑过来问钟越在干吗,钟越说在做奥数题。之前许魔头有意让钟越参加全国数学竞赛,所以给了他几套试卷,要测一测他的程度,然后单独给他授课。

  林丹云见他在忙,虽有满心的话要说,但也知道他是学习重于一切,不好打扰,于是转身去找何如初。见何如初和韩张又在吵架,场面有些失控,便说:“哎呀,你们两个从小到大吵了十几年,烦不烦啊!何如初,你不觉得跟韩张这种人吵架是一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吗?”

  何如初忙使劲点头,不屑地看了一眼韩张,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经过这么一吵,倒是觉得有些饿了。其实吵架也是体力活啊。

  林丹云见了,忙说:“饿了?回家吃饭吧!晚上还要上自习呢!”拖着她就走。

  林丹云一出零班,便有同学拿钟越开玩笑:“钟越,你就让林丹云这么走了?一句表示的话都没有?”

  钟越头也不抬,根本懒得理会。背地里的闲言碎语他多少知道一点儿,只当是大家吃饱了没事时的玩笑话,一笑置之。繁重学习之余,大家也就喜欢乱点鸳鸯谱,拿人取笑作乐。

  有一个同学推了他一下,说:“钟越,林丹云可是美女,多少人想追都追不到呢!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家都笑起来,还有人说,有美女倾心,此生何憾!

  钟越见玩笑开得有点儿过了,便斥道:“瞎说什么呢?就知道无中生有!没影儿的事也编得头头是道,真服了你们。”

  连韩张也凑过来打趣说:“怎么没影儿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呢!林丹云那女人,从小就心高气傲,偏偏对你低声下气,你还不承认?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大大方方站出来,抱得美人归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说得一群人拍手叫好,大声起哄,连伏案做作业的几个同学也都抬头看他有什么反应。

  不知为何,钟越今天一见韩张便有些不耐烦,当下站出来,冷冷地说:“韩张,你若喜欢林丹云便去追她,我绝不拦着你!拿我做挡箭牌算怎么一回事?大丈夫要敢作敢为!”

  一句话堵得一向能言善道的韩张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钟越反过来诬陷他。韩张回过神后连忙为自己澄清:“我和林丹云同住一栋楼里,从小一起长大,还是算了吧一一”见钟越仍旧阴晴不定看着他,他连忙拱手,“哥们儿,算兄弟一时失言,你钟越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好撑船。林丹云的事,兄弟我再不提起总行了吧?”他偷偷抹了一把冷汗,这才算是真正领教了钟越的厉害。

  大家见钟越似乎动了怒,连忙跟着打圆场,都笑着劝说:“开玩笑嘛,何必当真呢!大家也就说说而已。”大家心里其实都在纳闷,瞧他对林丹云不痛不痒的样子,两人似乎真没什么。

  钟越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闲着没事,一天到晚捉弄我c拿我穷开心呢。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根本没有的事儿,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见他已经一口否认了,大家连忙岔开话题,讨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经过此事,韩张背地里跟人说:“别看钟越平时不多话,谁找他问题目都耐心讲解,一副好性子,真发起威来,就是一只老虎。光是吼一吼,大家的腿就得抖三抖。”大家觉得钟越连林丹云这样的美女也看不上眼,未免太挑剔。

  虽然流言渐渐散去,可是何如初还是不肯问钟越题目,也不大理睬他,轻易都不肯跟他说话。连周建斌也慢慢察觉了,曾笑问她是不是和钟越吵架了。

  冬天的天黑得早,加上下了一点儿冰雨,傍晚还不到五点,路灯就陆陆续续亮了。钟越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推门进教室,老远就见何如初趴在桌子上,头枕在胳膊上,不言不语地看着抄在白纸上的数学题,那是下午许魔头临走前留下的。

  一个女同学走过来,看到何如初没精打采c唇色苍白,问她是不是病了?何如初压低声音说肚子有点儿疼,可能是刚才吃冰淇淋闹的。那女同学说她大冬天不应该吃冷饮,又问她许魔头留下的思考题会不会做?两人讨论来讨论去也没得出个结果,那女同学因为有人叫她,于是先走了。

  回到座位的钟越忍不住说:“其实这道题换个角度就很好解了。”顺手拿过何如初的纸和笔,却见她将头埋进臂弯里,一副拒绝听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何如初,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她愕然抬头。他又说:“我觉得你最近的态度有点儿奇怪,我总在想,你跟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低着头,半天没做声。

  他又说:“比如这道思考题,问我也可以啊。”

  何如初绞着手指头,笨拙地说:“哦,我,我是怕麻烦你”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她总觉得还是离他远一点儿比较好,也许潜意识里自己很自卑

  “同学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其实他很希望她能对自己像对韩张那样不客气。每次看见他们两人吵架,他都有些嫉妒。

  见她仍然没表示,他便说:“互相讨论能加深理解,对我也有好处。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又不是不找你帮忙!”

  何如初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转过身背对着他。因为天冷,她将头发放下来挡风,细碎的发梢直垂到桌上,如墨一般渲染开来他的心上仿佛也晕染上了什么

  晚上,老师给大家进行综合测试考试,连续数小时的紧张忙碌过后,好多同学都累得瘫在座位上,几乎无法动弹。直到试卷收上去,何如初才无可奈何地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有气无力地收拾书包。当她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笔时,竟一眼瞥见椅子上隐隐的一点红渍,蓦然反应过来,脸刷地红了,赶紧又坐下,还不忘偷偷打量四周,看有没有人发现。

  她懊恼地想,怪不得刚才考试时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哪里注意得到!因为她今天上身穿了件鹅黄色短外套,下身偏偏挑了件长款的奶白色裤子一一现在白色的裤子一定被弄脏了。这下该怎么办?这么明显,万一被人看见,以后都没脸见人了!想到这里,何如初急得大汗淋漓,却又羞于说出口,年少的她恨不得立刻让自己消失不见。

  何如初想了想,只好磨磨蹭蹭,等大家先离开。因为刚考完,不少同学都没走,而是围在钟越身边跟他对答案。何如初急得不行,浑身燥热,扭来扭去地不自在。好不容易听到有个同学在吆喝:“快关灯了!走吧走吧!错了就错了!这会儿再说也没用!”几个男生才陆续离开。

  韩张招呼何如初一起走,何如初忙摇头,说:“你先走吧,我等会儿再走。”韩张背着书包过来,像往常一样扯着她说:“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儿啊?走啦走啦。”她恼怒地推他,“我就是有事,就不走!”心里更加急了。韩张见她无缘无故发火,喃喃说:“这女人疯了。”摇头晃脑地,自己先走了。

  钟越还在做许魔头给他的试卷呢,抬头一看,整个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何如初还没走,便说:“时间不早了,还有十分钟就关灯了。”说着收起纸笔,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头快低到地上去了,于是伸出手轻轻推了她一下,何如初只好抬起头。钟越惊讶地发现她的神色不大对劲,脸红红的,像抹了胭脂,咬着唇,欲语还休的样子,忙问她:“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摇摇头,一脸尴尬地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说:“你先走吧,我来关灯。”说着不安地动了动。钟越见她如此反常,又一副难以启齿的为难样儿,又见她上身直挺挺坐着,放在腿上的双手不断地握紧c松开,突然反应过来,多少明白了一点儿,低声说:“一直坐着总不是办法。”

  何如初羞得脸更红了,低声说:“你先走。”

  钟越见她穿着白色裤子,忙脱下自己的长风衣,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衣服长,可以先遮一遮。”

  何如初慌乱而无助地点点头,接过他的风衣,转过头不敢看他,说:“你先出去一下。”看着钟越带上教室的门出去后,何如初才连忙跳起来,穿上他的风衣,走出了教室。

  钟越并没有走,还在门口等她呢。何如初见他把外套让给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毛衣,低声问:“你冷不冷?”他笑着摇头,“还行。这会儿雨停了,不怎么冷。走吧,学校里估计只剩我们俩了。”

  他们踩着积水,踏着昏黄的路灯慢慢走着,一路无话。到了小区门口,何如初开口:“衣服洗好后还你。”他点点头,说不急着穿,手插在裤兜里走了。

  一到家,何如初赶紧洗澡,又亲自把钟越的长风衣洗干净c晾好。忙完这些,已是深夜时分。起风了,她听见风过枝头的哗哗声何妈妈见女儿的卧室灯还亮着,来敲门,问她怎么还不睡?何如初只是敷衍着应了一声。她看着挂在窗前长长的风衣,腰带随风起舞,心里暖暖却又涩涩的,似悲似喜,说不清道不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上窗帘,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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