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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章

  以暗自伤感起来。

  杨家宅子内,张珏与杨履中见了面,不用他开口,杨履中已知来意。

  “统制不用找寻萃了,萃儿已经不会回来。”杨履中沉痛道,活像他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

  “她到哪儿去了?”张珏追问,“无论多难医治,总有希望的!我已在找方法,她何苦如此?”

  “张统制,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萃儿离家与你无关。屈姑娘是萃儿好友,陪同她外出,也与你无关。你不要想多了。”杨履中道。

  张珏知道的是安慰他的话,苦笑道:“我欠得最多的都是女人,还不了的也是女人。这叫我如何是好?”

  杨履中默然一阵,道:“听闻张统制已与邹家郭姑娘定下婚约?老夫在这里先行道喜,祝张统制与郭姑娘白头到老。”

  张珏苦笑更惨,尴尬还礼。

  张珏与郭荆娘婚事已定的消息早已传遍名山县,随着张珏从重庆府归来,名山百姓更觉婚期已近,已经传得街巷皆知,提前来道贺的人踏破了邹家门槛。

  邹明德请人看好了日子,又请城内写得一手好字的先生写了请柬。邹家上下都在为婚礼忙碌,鸡鸭都买齐了,全养在圈里叫唤,鱼都放进白马山上的池子里,只要是能存放的,都先买了回来。随后王虎等人赶到,也加入进帮手。

  虽然张珏与郭荆娘相熟多年,但问名、纳币的礼节不可免,张珏居于白马寨内,媒人两头奔忙,却也不亦乐乎。

  白日的忙碌到了夜晚总算消停下,白马寨内安安静静,寨里的人都因劳累而早早进入了梦乡。屋檐下的红灯笼轻轻摇摆,提醒着人们即将有喜事降临。

  张珏没有入睡,他立窗边,仰望着明月与星空。

  “统制近来并不开心。”张起岩也是个晚睡的人,他的警觉意识向来强于旁人,经过张珏房门前,发现门没关,里边的人还站着。

  张珏微回头,反讥道:“你怎么总是这么晚睡,长此以往,身体受不了的,打算不要这个身体了吗?”

  张起岩对道:“一个寄生躯壳,能用二十年已经算养护得极好,通常用十年已是长寿。像我这样疲于征战,三、五年能不换就不错了。反正用不长的,也就不在首。不过,我的身体坏了可以换,统制却不行。这么愁眉不展,身体怎吃得消?”

  这话勾起张珏的长叹。

  “其实不原因,我也猜得出统制的心结。”张起岩继续道,“既然没有此情,何必勉强?已有回天外的打算,却在此成家,拖累了自己,也误了别人。不外乎‘责任’二字。”

  “荆娘为我等候,我不可负她。”张珏为难写了脸上,“该我尽的一切,我都会做到。既然已与荆娘结偶,我自会等与她白头,陪她走完人生,才会离开。你就不要担心了。至于杨姑娘和屈姑娘,我也会继续寻找,若真找不到了,再无缘吧!”

  “你不能负的太多了,总有一天会为此累死。量力而行吧!”张起岩遗憾道,完就走了。

  留下张珏,独赏孤月。

  喜庆的日子来得特别快,大概因为每个人都期盼着它到来,所以时光飞逝。名山城内的邹家,喜pào鸣响,孩童欢喜奔走,或四散,或聚拢,喊着新娘子出来了。张珏骑着奔云马迎亲,白马俊郎,惹人瞩目。乐队吹吹打打,直向白马山慢行。

  城内的街坊乡亲也都跟着上山,喜宴设在白马寨内,寨里寨外地方宽敞,够摆几百桌酒席。喧哗得整座山都闹沸了。

  邹明德是长辈,坐高堂上,知县是证婚人,也坐了堂上。张珏和郭荆娘手握牵由,一人握一端,行拜礼。

  堂上的礼成了,观礼者都笑开了花,但这还没完,洞房里还有结发之礼。众人簇拥着新人,挤向洞房。

  房内早有fù人做好准备,结发就是剪下新人的一段乌丝,纠缠打成同心结。张珏和郭荆娘床沿坐定,fù人解开郭荆娘的发髻。

  “新郎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还这么茂。要剪下一股,还真不舍。”fù人夸奖道,拿了剪刀便剪下去,然而……

  不仅fù人诧异,围观的宾客也都一时愣住。

  “你到是剪啊!”宾客催。

  在他们眼里,剪的fù人握着剪刀,动作停在了剪头发的一瞬上。可哪是fù人不愿剪,她握剪刀的手都鼓出青筋,就是剪不下去啊!

  “这剪子怎不好使了?”fù人满头是汗。

  “再不好使,也不至于头发都剪不断吧?让我来!”旁边的另一位fù人夺过剪刀,亲自一试。

  但换谁都一样,张珏的头发就像钢丝一般,剪刀连道痕迹都剪不出。fù人不甘心,往自己头上来了一剪,发丝不费吹灰之力就断了。

  宾客们都惊得止住了哄闹。

  王虎那张因喝了酒而绯红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酒意也吓醒了。他被吓住到不是因为惊异于剪不断的头发,而是因为他知道为何剪不断。旁边的马敉宁也暗叫不好。

  张珏有刀qiāng不入之身,哪怎想,连头发都刀qiāng不入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头发也是张珏身体的一部分,是火王星高温高压下的产物,它只是看起来柔软而已。

  王虎拍拍马敉宁的肩。这该怎么办?这样下去,就得当众露馅了。

  ☆、第325章 喜宴

  fù人换了把新剪子,可还是不行,头发毫无断开迹象。

  结发仪式完不了,婚礼就不能完成,这是大凶之兆。

  观礼宾客私下议论纷纷,传闻张珏是天上下来的神仙,这是否意味着上天反对其与凡女婚配呢?

  张珏尽是尴尬,可却得强作镇定。他想跳过这场仪式,但不知这样做合适与否。结发夫妻,不结发怎算夫妻?娶妻岂不变纳妾了?太委屈了郭荆娘。可不跳过,仪式便要卡死在此。

  “剪不断岂不更好?就这么把我们的头发绑一起吧!”郭荆娘了话,“我以为,把发丝剪断,断了、断了,这才是不吉。”

  主持仪式的fù人立刻恍然,“新娘聪慧,得对极了!那就不剪了吧!”fù人乐得有台阶下,放下了剪刀。

  就遵郭荆娘的意思,不剪发打结了,直接就着两新人的长发打了个同心结。周围宾客喝彩,张珏放下了心,向郭荆娘投去感激目光,她又一次挽救了他。

  王虎也放下了心,呼出嘴里的酒气。但却听身边马敉宁嘀咕,“这样打结,终不长久,过一会儿还是得拆开,也是不吉呀!”

  “瞎什么?大喜日子别故意找麻烦!”王虎警告。虽然马敉宁得也对,但能把眼前危机化解就行了,用不着想这么多。

  马敉宁立刻觉得自己多了话,大喜之日不该这些,什么都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才是。

  虽结了发,仪式却还没完,fù人倒上两杯喜酒。

  张珏又觉紧张,这玩意儿他根本不能碰。

  “喜酒免了吧!我不胜酒力,一丁儿都不能喝。”还是郭荆娘话。

  “新娘,这哪行呢?就一杯还能把你醉倒?”fù人笑道,这可不能顺着她。

  “哎!新娘不喝就算了吧!”王虎知内情,一旁帮腔。

  “你个傻大粗懂什么?一边看着就是了!”fù人把王虎的话抵了回去。

  围观的宾客则起了哄,“要喝、要喝”之声接连不断。

  fù人笑着把酒端了两新人面前,郭荆娘和张珏都不端酒,fù人催促,房内起哄声更大。

  郭荆娘看向张珏,这回该怎么躲?

  fù人见两新人迟迟不动手,更把托盘凑近。

  张珏心一横,突然抬手,“咣当”一声,托盘被他掀翻,酒洒不,杯子都摔成碎片。

  新房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了,新郎这是发的什么脾气?

  张珏立刻道:“夫人都不喝了,何必强人所难?婚礼图的是喜庆,勉强为之,不是闹得不愉快?”

  房内的人此刻无不觉得尴尬,这是真要闹得不愉快了。

  主持仪式的fù人反应快,笑嘻嘻道:“婚礼都没行完,就知道心疼夫人了?真是好男子,新娘好福气!以后你们一定恩爱白头!恭喜两位,恭喜!”fù人着收拾了地上碎片,也不再催喝酒,进行下面的仪式。

  “怎可以不喝喜酒呢?”

  本来当此事已过,却怎料又有人叫喊起来。人群中挤出个中年fù人,“哎哟!荆娘,还记得我吗?我是舅娘!”

  张珏觉得此女面熟,听她自称舅娘,立刻想起来,这不就是冯氏吗?

  冯氏是邹明德的弟妻,当年马氏及其夫邹明诚企图趁邹明德丧子之际,侵占邹明德的家产,后来其夫邹明诚意外身亡,便没得逞,却让张珏惹了牢狱之灾。此事后,两家人便不再往来,张珏都忘了邹家还有这么个亲戚时,她居然又出现了。

  “二舅娘,你怎么来了?”郭荆娘对她的出现也挺惊讶,并把目光投向邹明德。

  邹明德立刻表示冤枉,他没请冯氏,冯氏自己来的。

  “荆娘大婚,我这个长辈怎能不来?眨眼都过了这些年,荆娘终嫁得如意郎君。”冯氏眉开眼笑,把目光定在了张珏身上,“这位张统制当年来到我们家,我就看出他前途无量,是个非凡人物。这才几年,就做上统制官,荆娘好福气,邹家能与张统制结缘,那是前世修来的福!”

  张珏没有搭她的话,这女人无非见他做了官,想来攀附罢了。想当年,她指认他是杀夫凶手,告到成都去,可没他前途无量。

  “我冯舅娘,我们张君玉哥哥能有今天,还多亏了你。当年要不是你,他哪有从军机会?以后做了都统制、制置使,都不会忘记你冯舅娘!”王虎讥讽道。

  冯氏知道他的什么,表情立刻变得尴尬,不过冯氏是何等人物,有脸来赴宴,还怕被耻笑?

  “协儿!协儿!快过来,见过你表姐、表姐夫!”冯氏从人群中拉出个年轻男子。

  年轻人很不乐意的样子,没有拜见,只把头低着。

  不等旁人问,冯氏就介绍起来,“这是我儿子协儿啊!以前本打算过继给大哥的!”

  “都长成大人了!”邹明德想起往事感叹。

  “协儿,给大伯见礼!”冯氏催道。年轻人依然很不情愿,但这次躬了躬身子。

  冯氏抚着儿子的背道:“是呀,都长成大人了,可还成不了家。我看着急呢!”

  “怎么回事?给他媒了吗?”邹明德问。

  冯氏感慨道:“我到是想,可是呀……自从我那老头子列弛后,我们家一落千丈,别人家都嫌我们穷,不愿把女儿嫁来!不!我不是来要钱的!”冯氏对着邹明德和郭荆娘、张珏笑,“我就是想给协儿找份差事,他吃上俸禄,这辈子就不愁了。自然有姑娘愿嫁来。”

  冯氏卑微谗笑。

  张珏根本不待见此人,连正眼都不瞧一眼。

  “以后再吧!舅娘,正行仪式呢!”郭荆娘提醒道。

  “是啊!等明日再,别耽误了人家夫妻的好时辰。你们母子既然到了,就先住下,协儿的事会解决的。”邹明德也催她退下。

  冯氏高兴,“怪我,怪我,太心急了,把他们两口子都耽误了!给两位陪了不是我就走!”冯氏乐呵呵倒上了酒。

  “这一杯敬张统制,以后我家协儿就拜找张统制多提携!”冯氏向张珏敬酒。

  了半天,还是要喝酒!再他还没答应提携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邹协,冯氏这就替他当众宣布了?

  张珏不接酒杯,场面有些冷。不管有多大的仇,冯氏毕竟是长辈,笑脸挂着,不接她敬的酒,有些不过去,不明他们之间恩怨的宾客议论不止。而张珏不喝此酒,不仅因为往事,更为现实难题。

  “夫君已经喝了不少,这一杯我替夫君吧!”郭荆娘接下酒杯。

  “新娘不是不能喝吗?”之前被拒的fù人犯嘀咕。

  郭荆娘管不了那么多了,抢先把冯氏敬的酒饮尽,懒得听别人怎么。

  张珏见她这样,内心又是深叹。

  王虎看准时机,赶紧带头起哄,赶冯氏母子出去。冯氏哪好意思再赖着不走,拉了儿子退回人群。

  主持仪式的fù人进行完剩下的步骤,她们也不留下了,吹了灯,开始驱赶洞房里的宾客。客人们欢喜退出房,他们不急着散,酒还没喝够,接下来继续喝。

  可这时,却听前院传来马嘶之声。

  ☆、第326章 军情

  众宾客回到前院,见得一名士兵风尘仆仆牵马进寨。

  张珏手下有兵,兵卒来赶宴没什么稀奇。见他才到,众人还笑他来晚了,只能吃剩饭。

  士兵却不理他们的笑话,直往里走。“张统制在哪里?”边走边问。

  这情景明显不知寨里正发生的事,再见兵卒神情严肃,宾客们也不笑了。

  “为公事?”王虎上前挡住路。

  “是。”士兵对着大汉起了胆怯,无缘无故拦路,像个强盗,“快带我去见张统制吧!我有要事。”

  “为公事就明天再!明天还别早了,晚些时候再来!”王虎边,边不耐烦地赶人。

  士兵被他逼得后退,但仍不放弃,试图向前,“我是制司信使!你敢拦我?”

  “拦你又怎么样?”王虎才不服他是什么人,“没看见红灯笼挂着,酒席还没撤吗?张统制今日大婚,别来坏人好事!天大的事,都得给老子搁着!”

  “你……耽误了军情,你担待得起?”士兵指着王虎,气得结巴。

  “我看也不是什么紧急军情?不然你该拔刀斩我了!”王虎轻蔑笑道。

  “王寨主,真是制司来的,还是放他过去吧!真有什么耽搁,你不怕,我们还怕!”知县劝道。

  其他人也纷纷劝,现在张珏应还没睡,让信使进去。张珏若真睡屯,再想办法。

  王虎从军多年,自然知道军情耽误不得,但又希望张珏免于打扰,挨不过众人劝,甩手放信使过去。

  新房内,张珏和郭荆娘仍端坐床沿。屋里没灯,只能凭借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视物。郭荆娘动了,她侧身解开结在一起的发丝。张珏也微侧身,看着她摸索发结的位置,寻找同心结的结扣。

  除此之外,张珏再无别的动作,他不是害羞,而是愧疚。虽然已是夫妻,他与郭荆娘的关系却只能到此了,他无法像正常夫妻那般与她相处,而之所以与杨萃可以,是因为当时有避水丸的关系。但他把最后一粒避水丸给了熊宝后,再没有这种yào了。

  郭荆娘感觉到他没有意图,解开发结后,便停下了任何动作,陪他呆坐。

  “对不起,荆娘。”张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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