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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7 章

  否方便?”

  余听此就知是正经事了,对霍顿告辞,霍顿仿佛知晓张珏为何事而来,只了“好”字,继续垂钓。这次他的随从向别的钓者讨来鱼饵,定能有所收获了。

  得以与余独行,张珏抓紧时间,立刻道,“制置不用担心,边关暂无急报,末将急找来,为的是件喜事。”

  “这个时候还有喜事?你到。”余苦闷中因张珏的话升起希望,张珏不会干糊涂事,他有喜,就是真是喜事了。

  张珏微笑,“制置虽将回临安,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做四川制置也好,腾出精力干大事,有一群能挽救世界的人需要制置的领导。”

  “什么话?今日你和你的友人都很奇怪。”余笑着没懂。

  “制置,这也是孟宣抚临终的意思。”张珏正在想,该如何叙述,余才会接受。

  “怎又扯上孟宣抚?究竟什么事?”余停下脚步,静等张珏细。

  “此话来就复杂了。制置,在这个国家住着些很奇怪的人……”张珏慢慢讲起,从孟珙的家族到忠顺军的来历,再到神秘组织天外天。他尽可能详细,尽可能简单,至少得让余接受得了。

  余的神色也从迷惑到震惊,虽难以置信,可又认为这些应该是真的。

  “这么在嘉定府发生的怪事,也是他们所为?”余惊问。

  嘉定府是他们相遇之地,当时发生的事余下个星期心中一直是未解之谜。他曾试图探寻真相,却一无所获。

  张珏头,“制置现在或许不相信,但很快就会信了。许多难以解释的谜题,其实都有答案。”

  “君玉,你也一样吗?”余忽然有种陌生感,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他们除了表面看到的,还有看不到的另一面,而那一面不为自己的知识所理解,甚至超乎想象。

  “是的制置,我并非有意瞒你,如果你把他们理解为非人,那么我也不是人。”张珏含笑,“能力强有什么用?没有人领导,就是匹夫之勇。”

  “可要我一个凡人……”

  “孟宣抚认为制置可以做到,制置就一定行。制置可愿去见见他们,那些人现在还等着的。”

  余沉思,久久不答。

  张珏也不再了,能的他都尽,现在只看余的抉择。两人默默地往前走。

  “我大宋有这等奇人异事,不让他们出来为国效力,那怎么行,既然是孟宣抚所托,我怎可不去?不管他们服不服,见个面总是应该。”余下了决定。

  张珏大喜,“这么制置……”

  “我答应了,可那帮人听不听我的,最终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但为了大宋,为了不负孟宣抚的信任,我会拼尽所能。”余重燃雄心。

  如果真如张珏所,能获得这么支助力,就算他做不成四川制置使,生平所愿亦能实现。

  “制置出马定可成功。他们中像我这样支持制置的人亦有不少,我等可在旁侧推助。”张珏不仅欣喜,立刻有了方案,余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杨立、张实等又该做什么,都有了初步想法。

  余兴致高涨,一扫听诏后的yīn霾,yù现在就去那地方看看这些奇人异士。听张珏介绍,里面有不少他认识的人。

  可走了两步,余低头瞧自己身子,顿觉不妙了。“我等回去换身衣服。”

  在制司听诏,着的公服,听完诏,心情失落,就着这身公服出去散步了,到现在还穿着。到酒楼赴会,这么穿极不合适。

  已经耽误这么久,张珏不在乎多等,再着公服去,有以官压人之感,会使人生反感。张珏赞成换衣,陪余返回家中。

  此刻天已黑尽,余的院子灯火依稀,家人打着灯笼迎接,余对他们,还有要事,等会儿就要出门,便入了房内。张珏则在院中等候。

  房里漆黑,余进入后,亮油灯,灯火颤抖,墙上的人影也随之晃动。

  余还是不太相信,真有这么神奇的事?毕竟没有眼见为实。不过就快见到了,他们若真有那么大本事,拯救天下可就有望了。

  他从衣柜里慎重选出套衣衫。

  张珏在院里和几个余家的家人闲聊,他们很关心以后的事,诏书抵达的消息已经传回,他们心里忐忑,担心余卸任后的遭遇。张珏安慰他们不用慌,车到山前必有路。

  “余制置换衣服比女人还慢,怎还不出来?”张珏聊了会儿,发觉自己已经等了有段时间。

  “制置平时不这样,动作很快的。或许有麻烦。”家人解释。

  张珏立即感到不对劲,“制置,末将可以进来吗?”他站在房门前问。屋里人没回答,张珏不等了,只稍用力,门闩咔嚓断裂。

  他冲进屋里,却见余躺在地上。

  “制置!”张珏扑上前。

  余胸前一道血口穿透背心,人已没了气息。

  ☆、第424章 该走了

  “这……快来人啊!”门外的家人丢了灯笼,惊慌大叫。

  张珏立即查看四周,没看到可疑之人,余身体渐冷,已经不可救活了,这一刻,张珏不仅有悲哀,更有愤怒,自己就在旁边,居然让歹徒得了手。

  赶到此屋的人越来越多,哭声更起。

  “出了什么事?”张起岩和上官夔跟踪张珏的气息,也找到了这里。

  “你们快到四周查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张珏立刻对他俩吩咐。

  张起岩和上官夔只听闻余死了,完全没弄清状况,听到张珏的吩咐,立刻照做。

  “怎么可能掩藏住所有踪迹,不可能有这种事。”张珏仍对发生的事难以置信。

  他就站在房门前,看着余进去,那时候并未发现房内有异常,周围也没异常,过程发生中没异常,过程发生后也没异常,然而这就是最大的异常。

  余的死讯迅速传遍重庆,还等着余到来的天外天众人,个个震惊,全场哄动。传达孟珙遗命的老人呆愣着不知所措。参与集会的人们闹哄哄中,有了散去的迹象。

  民间开始知晓此事已是第二日,大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一开始都还不信,可有人到余家去瞧了,白灯笼高挂,余家人和制司里的将军都戴上白孝,余制置真的去逝了啊!

  此消息如山崩,扩散开来,余的突然死亡也使流言四起。真正的死因除了最早知晓的人,已经禁止外传,余家人对外只制置死于疾病突发,但这样的法往往不易被采信。联想到正巧从临安传来诏书,民间不禁传出余是被诏书给气死的奇怪法。更甚至,他因极度不甘而服dú自尽,如此民间的愤怒转移到临安使臣身上,使者在余灵前祭拜后,差被门外哀悼的愤怒群众打死。

  无论哪种法占上风,只要掩盖住真实死因就可以了。如果传出余死于刺客之手,局势会变得尤其复杂。刺客是谁?怎么死的?有司盘问起来麻烦,而且是这种调查不会有结果。因为凶手不是人,普通人的衙门永远查不出真相。

  “当时我们四处去查了,没看到任何可疑人,正常情况下,凶手还没逃远,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凶手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上官夔低声着他和张起岩看到的经过。

  熊宝一脸无奈,“老大就在房门外,他都没发现异样,我们又怎发现得了?其实发生这种事,最难过的人除了余制置的家人,就数老大了。他有保护余制置的责任,而余制置等于死在他眼前。有太多人死在他眼前了,现实对老大残酷了。”熊宝咕哝着。想起了以前的朋友们,他们在张珏面前结束了生命。

  “所以,还是无情些好。”霍顿看着灵位旁的张珏,轻念。

  “霍顿阁下,你怎么看这件事?”熊宝问。霍顿或许能发现别人不会发现的细节。

  “我能有什么看法?”霍顿笑,“我只是个旁观者,对你们之间的恩怨并不熟悉,看谁都没可疑。”

  张起岩对此活立刻警觉,“听阁下之言,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不是五星联盟吗?”熊宝也问。

  霍顿负手,微笑不答。

  门卫通报,有悼客到。这次来的是刘整和黄仲文。两人上完香,黄仲文对着余家属安慰,他自己也哭了,虽与余并不认识,但余制置的威名已经震动四川,没有余制置守护,四川已陷蒙古之手。刘整与平常一样,对什么都很冷漠的样子。

  二人没有在灵前多留,退下来时,刘整走到张珏身边,“可有线索吗?”他问。

  张珏失落地摇头。

  刘整安慰xìng地拍了他两下肩头。在经过大门时,看到了门旁站着的张珏的伙伴们,刘整对着这些人头致意。

  熊宝等出于礼貌也头回礼。

  “阁下,你是不是有怀疑对象了?”熊宝接着问。

  霍顿笑眯眯道:“没有。”

  “啧!故作神秘!”

  霍顿的笑容确实越发神秘,“我关注的不是凶手是谁,而是局势会怎么发展。余一死,天外天短时间内找不出有能力领导他们的人了吧!天外天会更加散漫,而五星联盟也是时候南下了,一个普通人的死,影响深远啊!”

  熊宝感到了寒意,“五星联盟会是最后胜利者?”

  “不。”霍顿严肃道,“最后胜利者,只能是我。”

  熊宝深吸了口气。

  “眼下,是该离开这里了。”霍顿仰天轻声道。

  “你都五星联盟快来了,这时候还走?”熊宝觉得霍顿其实是要逃。

  外星将军轻蔑地看着胖子,“不走,留下来趟浑水吗?我可没这时间,还有大事等我去做。”

  “好吧……”熊宝只得顺其意。霍顿如果要走,也意味他又得离开了。霍顿在进行着某项极密计划,已经参与其中的熊宝虽不知计划全貌,但感觉得到它的庞大和凶险。商人有冒险的精神,可没有商人愿冒生命危险,熊宝有骑虎难下之感。

  但看了看前方的张珏,为了老大,拼命一次又何妨!要是成功,自己可就是银河十大商人中的一个了!

  张珏在丧期比余的家人还忙碌,除了为余的丧礼奔忙,他还要接受朝廷的调查,毕竟他是余死前最后接触的人,也是最早进入现场的人。这种情况下,他是重怀疑对象,不过当时他与余家人在一起,嫌疑可以排除了。

  比应付朝廷更难的是处理天外天的质问,盟主候补的死延长了天外天群龙无首的状态。张珏心中有愧,如果他能更谨慎些,这种事可以避免。如果他当时进屋去看看,如果他阻止余回家……比起如果,此事留下的谜题更加难解。余回家是临时决定,凶手难道一直守在其家中?如果他藏在家中,屋里有人,自己为什么没有觉察到呢?而凶手又是怎么离开的?

  这事留给张珏的不仅是麻烦,更有不是滋味的惆怅,自己谁都保护不了。

  就连熊宝告诉他,他们要走了,张珏也没太大反应。甚至觉得他们走了,反到更安全,留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会遇害。边关送来急报,蒙古又蠢蠢yù动,听闻此次将蒙古主亲征,这消息已经震憾制司。

  城外树林,除了月光,便是漆黑一片。月光投下的树影处,一个身影显现其中。

  很快,有鸟翅扑打的声音降落,黑暗里看不清,似有大鸟落在枝杆上。

  “很准时。”怪声怪音的话声从鸟的喉咙里发出。

  “yào呢?”树影下的身影。

  一只瓷瓶映着月光飞出条弧线,落到人影手中。

  “此yào有效?我听闻此病无yào可医,有yào的,都是骗子。”

  大鸟怪笑,“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怎得肯定?此yào是否有效,没人试过,毕竟这病太过罕见。但患病之人,哪有见yào而不试的呢?”

  “为了它,我付出极大。”

  “为了活命,付出再大代价都值。你是不是呢?”大鸟怪笑着,扑翅飞走。

  ☆、第425章 水公主再现

  余之死传至临安,皇帝悲痛,辍朝七日,诏抚谕四川官吏军民。而临安的一些消息,也渐传进四川。

  这段时日,朝廷更替动dàng。吴潜升任右丞相,不久后又被罢免。吴潜这名字张珏觉得耳熟,仔细回忆,想了起来。当年彭大雅离开重庆时收到封信,希望能与其结不政治同盟,这个写信的人就是吴潜。想不到那个的地方官,如今真混到丞相之位了。

  但才一年就被罢官,证明其根基未稳。随后不久,临安发生大火,皇帝惊恐。没有证据表明此火与吴潜有关,当然更与张珏没有关系,尽管他不止一次过要把临安烧了。大火数日不灭,民间和朝堂上渐传,此火是为上天示警,有贤明之人蒙冤。皇帝表示自己应当反省,也就在此时,大雨至,灭了火灾。

  不久,吴潜复起为大学士,虽未为丞相,不过恢复相位早在人预测之中。吴潜这次返回庙堂,势力大涨,左丞相谢方叔、参政徐清叟等不可挡。吴潜及其同僚大翻旧案,其中一个被翻出的案子便是当年的彭大雅案,这也是张珏关注此事的原因。

  朝臣直指御史以概面,隐瞒彭大雅功绩,夸大其过失,并把当年所有实情陈于皇帝面前。皇帝知晓真相,下诏平反,恢复彭大雅被废去的身份,追录其守重庆之功,赐谥“忠烈”,立庙以祀。

  此消息传到四川,怀念彭大雅的百姓无不欢喜,焚香感谢上苍,感谢皇帝,终于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张珏既喜亦叹,人都死了这么多年,对彭大雅有何益处?到忽然想去彭大雅墓前祭奠了,冤屈洗清,彭大雅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吧?做兄弟的应该去看看,反正飞船也有,来回都极方便。

  而让张珏意想不到的是,霍顿提出,他也会去。

  “我这次陪你去扫墓,不定会有意外收获。”霍顿神秘地。看张珏和众人都不解,他又道:“阿珏,你只留意结义大哥的消息,怎不注意其后发生的不寻常之事呢?”

  “什么事?还请将军指。”

  “皇帝祭海神啊!”

  张珏一愣,想起确有此事,皇帝诏命以海神为大祀,春秋遣从臣奉命往祠。这确实不寻常,天子祭天、祭山川,祭海神极少见。“听是为了拜谢海神降雨,扑灭临安大火。莫非……将军认为大火与海神有关联?”

  霍顿笑头,“吴潜罢官,临安大火,皇帝反省,天降奇雨,吴潜复起,重翻旧案,大礼海神。这些事如此连贯,似有人背后计划安排。海神是谁?”

  “五星盟主?”张珏脱口而出。

  唯有五星盟主最喜欢装神弄鬼,幕后cāo控。

  “你别什么都往那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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