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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一个女中丈夫,甚有智略,处治国事,却能应付裕如。可惜也犯了一桩大病,便是好色贪yín。试想这四个字,男子尚且犯不得,女子怎能犯得呢!而太后却不耐寡居,度那凄凉岁月,自负华年。也是孽缘凑合,yù避无从。有一天巧值尚书李敷之弟李奕,入充宿卫。那个李奕生得潘安再世,倜傥风流。瞧在冯太后眼里,便起了爱慕的心肠。当晚即命宫女,召了李奕,到那冯太后的宫中一同饮宴。等到酒阑席散,月上柳梢,两人便同入销金帐里,共效于飞。从此便男贪女爱,不住的幽会。宫中的人,无一不知。只因冯太后雌威甚厉,无人敢多言多语,泄漏春光。因此魏王弘瞒在鼓中,一些也没有知晓。直到后来,相州刺史李诉奏到李敷弟兄的罪状,多至三十余条。魏主弘勃然大怒,即将李敷李奕一同杀死。冯太后恋欢情热,眼见情人被杀,又不便阻止求援,怎不叫她肝肠寸断,愤怒填胸,暗暗怀恨魏王弘,便贿通了左右,在弘饮食的里面,加下了dú。

  弘做梦也想不到,进了饮食不多时候,顿觉满腹中如有万把尖刀,在内绞刺,滚倒在地,不多一刻即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年仅二十三岁。当下冯太后命内侍揩净了血迹,停尸龙床,才宣传出去道:"魏王弘暴亡。"朝臣也莫敢问讯。遂仍由冯太后临朝听政,辅助魏主宏,亲决万机,尊冯太后为太皇太后。

  这时冯后的青眼却又加到一个人身上,这个人便是太卜令王睿。生得姿容秀美,身材魁梧,不禁勾动了冯后的一片柔肠。不多时日,便令他补了李奕的缺儿,进位尚书。王睿好不得意,即进高位,又亲玉体,益发的媚事冯后,哪知不上几时,冯后又爱上秘史令李冲,也是一个俊貌儿郎,不久便上了钩儿。王睿不免酸溜溜动了醋意。只是冯后新宠方殷,他这个旧好,自是无闲顾及。王睿虽满装了一肚子的委屈,也无从发泄,依旧闷在肚里。隔了几天,冯后方始暂将李冲丢过一边,再寻旧欢。王睿便在枕上撒娇撒痴,效那女娘们的勾当,忘去了身是须眉。冯后也知冷落了他多天,他不免兴了酸意,便着实的慰了他一番。王睿始算气息,只是暗中仍怀恨李冲,分了他的杯羹。有时见了李冲,终是怒形于色,更在言语之间,热讽冷嘲,去触怒李冲。冲知他为了冯后之故,只是李冲年龄虽较王睿为稚,生xìng却比王睿狡黠,任凭怎样,他总是含笑不答。有天王睿又与李冲相值于宫殿,李冲即低头避走,却闻王睿愤语道:"你莫恃太后宠爱,有朝终要送了你的xìng命!"李冲听在耳中,记在肚里。这晚恰值冯后召李冲进宫侍寝,冯后已上床多时,却不见李冲登床,冯后好生诧异,便问他何故。李冲即俯伏在地道:"微臣蒙太后恩施格外,敢不竭力图报?只是尚书王睿,微臣与彼并无芥蒂,不知为了何故,他见了微臣,必怒形于色,言语之间,使臣难堪。微臣自知罪戾,恐与计较,或致太皇后不安,因此时时隐忍。今日日间,在宫殿又与王睿相值,微臣立行走避,岂知他又恨恨言道:‘你莫恃太后宠爱',此种的言语,脱被外人闻知,累及太皇后的盛名,更使微臣罪重了!因此之故,自今以后,微臣不敢再行入宫,侍奉太皇后。并非怕那王睿害臣xìng命,实惧累及太皇后的缘故。"李冲的一番婉婉转转的话儿说了出来,冯后好不生怜,便笑着拽李冲上床道:"痴孩子怪可怜的,别怕王睿那厮,万事哀家作主。那厮若真不知好歹,哀家可不饶恕了他!你只管宽心,他真敢害你xìng命不成?"李冲道:"臣的xìng命早说没甚要紧,独怕他不知高低,传扬了......"冯后勃然大怒道:"他敢如此,先要了他的命,明天待哀家警戒他一番便了。"

  当晚,李冲便奉承得冯后心满意足。到了明天晚上,冯后便召王睿进宫。

  王睿闻召,便欣欣而来。一进冯后宫中,却见冯后面色凛然,顿时心中凉了一半,情知不妙,他仍含笑上前。冯后厉声道:"王睿,哀家哪处亏待了你,你竟不识得好歹!宫殿是何等所在?你敢胡言乱语!"王睿急忙俯伏在地道:"微臣受太皇后天高地厚的恩典,怎会不识得好歹?并不敢在宫殿之上说过胡话。"冯后冷笑道:"说得倒好,你还想上一想,昨天在宫殿上,有过话没有?"王睿听了"昨天"两字,便想起李冲来了,不禁暗恨道:李冲李冲,你敢在太皇后面前说我的歹话,我若不将你杀死,誓不甘休!王睿但知肚中打算,却忘了冯后的答词。冯后见他伏地不语,只当他词穷了,便又冷笑道:"你可明白了,下次还敢如此,仔细你的头儿!"王睿便乘此告饶。冯后才一笑息怒,依旧召他入帏。从此王睿便和李冲结下了深仇。正是:夺宠深宫怀醋意,须眉庇事效蛾眉。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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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妙语纷披波平醋海 行为荒谬种借灵丹

  话说王睿记了李冲仇恨,便暗存报复的心肠。只是李冲防范甚严,无从下手。王睿便想了一条dú计:暗命一个心腹家人唤做王升儿的,化名张鼎,投到李冲那里,愿为李姓家奴,李冲便收留了他。却做事十分认真,丝毫不肯偷懒。李冲渐渐的信任了张鼎。那张鼎更是鉴貌辨色,识趣异常。李冲益发欣喜,便将张鼎作为贴身的护卫侍从。有天,李冲饮酒,张鼎在添酒的当子将dúyào加入了壶中,不动声色,替李冲斟酒入杯。李冲毫无觉得,正想举起杯儿张口饮酒的时候,恰有一个飞虫儿,跌入酒杯里面,李冲便停杯在桌,用小指儿去挑取跌入的飞虫。一个不留神,杯儿倾侧,酒儿泼了一手。李冲取过一块巾儿,揩抹手上的污酒,瞥见无名指上所戴的碧玉戒指忽的现了黑色,好不疑讶。他本是何等机警,一想玉戒陡见黑色,也许酒中有dú所致,便持杯察看,杯中余沥尚存,隐有滓质可见。李冲回过头去,向张鼎一瞧,只见他目动鼻扇,心下更是明白了五六分。李冲即斟酒一杯,赐与张鼎。只见张鼎接了酒杯,遍身发抖,面上失色。李冲便大喝一声,张鼎已是双膝跪倒叩头不住。李冲一转念间,便双手扶起了张鼎,含笑着对他道:"我与你并无宿恨深仇,何致下dú害我?我决不将你难为,明知你一时之误,受了他人之愚。你若将主使的人告知了我,我并不要将他反害。因知了他是谁人,也许我就明白,曾因何事结怨了他。那时我即好登门前去谢罪,与他释了冤仇,也就是了。"张鼎听李冲如此说来,信以为真,便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李冲听了,仰天大笑道:"我原知没有他人,果然是他。王升儿,你不必害怕,万事由我担着。此刻你与我进宫,同见太皇后。你见了太皇后,依旧要从实的供出,回来我便重重有赏。"王升听说入宫去见太皇后,方知着了道儿。此刻却又抵赖不脱,只索对不起旧主人了。便硬着头皮,随了李冲一同见了冯后。李冲将事儿的始末奏明,冯后好不愤怒,向王升儿盘问一过,王升又一字不易的从实说了。冯后立命内侍召了王睿到来。王睿见王升像猴一般伏在地下,心中吃了老大一惊,明知祸事发作,也不待冯后开言,便免冠以头碰地道:"微臣该死,太皇后请息雷霆。不要气坏了圣躬,立刻赐微臣死罪便了。"冯后初时原是十分震怒,深恶王睿,已存赐死的念头。此刻见王睿这般可怜形相,反又不忍,怒气早息去了一大半,赐死一念已是化为乌有。只是不将王睿重重发落,李冲定然要不快,冯后好不畏难。

  王睿偏是碰头不住,口口声声的太皇后息怒,赐死微臣便了。李冲却站在一旁,微微的冷笑。不多时,只见冯后格的一笑,站起娇躯,一手携了站立的李冲,一手拽起了跪下的王睿道:"两个冤家,都随哀家去!"话毕,竟不待两人开口,便携了两人的手儿,走入了内室。冯后才正色对王睿道:"你也太会胡闹了!哀家待你们两个人视同一体,并不分什么高下厚薄。你偏是心肠狭小,容不下李冲。他又不曾开罪你,你何必要和他过意不去?此次的事情,原是你错到了绝顶,哀家也不来重责你,只须你向李冲赔一个礼儿,哀家便饶了你一次。你要是不能允许,那也不能强你的。"王睿便道:"太皇后旨意微臣怎敢不遵?"王睿话毕,便到李冲面前,老着脸儿双膝跪倒道:"李大人,请瞧了太皇后的佛面,恕了小弟。"冯后见王睿能如此迁就,好不欢喜,便含笑对李冲道:"你也该息气了,他已赔了罪了!"李冲也无可如何,即笑扶了王睿道:"快不要如此,我们原是一家人,本不该伤了和气。

  从今以后,还望互相照拂,再不要各存意见。"冯后拍手笑道:"原是要和气才好。依哀家看来,今天你们两个人即在哀家面前,结拜了弟兄,大家亲热些不好?"王睿和李冲便释了芥蒂,竟依冯后的话儿,当真结拜了弟兄。

  冯后即设宴室中,与两人开怀畅饮。两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冯后将两人扶上了龙床。她也登床而睡,竟是左拥右抱,含笑睡去。一宿无话,到了天明,三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从此王睿和李冲,的确释了旧怨,和洽相亲。

  冯后好不快乐,自自在在,过她一箭两雕的日子,再也没有酸风醋雨的麻烦了。这且不题。

  小子又要笔儿掉转,叙述南宋的事儿。原来此时的宋主,猜忌的心肠越发深重。更有阮田夫等一般小人,从旁进谗鼓煽,一连的迫令皇兄庐江王自尽。授意寿寂之,暗杀山阳王休佑、赐死建安王休仁、巴陵王休若。不久连了那个杀死子业的功臣寿寂之,与豫州都督吴喜,先后一同赐死。又因市井流言,谓南兖州刺史萧道成,生有异相,便征道成入朝。道成的亲友都劝道成不可入都,免遭谋害。道成慨然道:"死生自有定数。我若不即入都,反增今上的疑念。且今上的剪除诸弟,实因太子未立,深恐王族有异图,故有此骨ròu相残的措置,何预他人的事?我决入都一行。"道成即至京都,宋主果未加害,拜为散骑常侍。

  小子写到此处,因萧道成为篡宋得国的齐太祖高帝,他的来历须细细的表白一番。原来萧道成,为汉相国萧何二十四世孙。萧何居沛,其孙彪徙居至东海兰陵县。传至道成五世祖淮yīn令令整,因晋乱奔江左,居武陵县,邑人皆南徙,遂号南兰陵。道成的生父承之,仕宋至右军将军,生有三子,道成为最幼,长子名道度,次子名道生。道成生于宋元嘉四年,初生的那一夜,是在子初一刻,生下之后,异香满室,红光罩屋。承之知非凡人,即与其妻陈氏道:"此儿生有异相,汝须好生抚养,将来使成大道,可命之道成。"

  陈氏听了,自是非常宝爱。只是陈氏生了道成,到了三朝过后,rǔ水兀是不多,道成食量又洪,既乏rǔ水,食便不饱,即日夜哭泣,不肯成睡。陈氏好不忧急,便与承之商议,yù雇一rǔ母,承之不允道:"保母喂养,终不如亲育为良,我且祝告一番,脱能天佑道成,定能使汝多rǔ。"当下便设了香案,承之默默祝告,礼拜了一番。到了那天晚上,陈氏在睡梦之中,见有神人自天空下降,手持糜粥两盏与陈氏道:"汝可饮此?"陈氏即尽饮之,异香甘甜,醒来的时候,口中尚有余味,陈氏好生奇异。不道此刻的rǔ房,突然膨涨,rǔ遂大出,不虞缺乏。陈氏与承之又拜谢了天神。及道成渐长,聪慧异诸儿,更得父母欢心。

  在道成十二岁的那年,他的母亲陈氏有天恰在门首,有一个相士叫做路善明经过那里。善明见了陈氏便道:"夫人当生贵子,却是可惜,不能亲见了。"陈氏便叹息道:"妻身共有三儿,不知哪一个应相?"善明道:"既是如此,不妨请出三位公子,待我细相。"陈氏即请善明到了里面,便召齐了道度、道生、道成三子,令与善明一一见过。善明见道成姿表英异,龙嗓钟声,好不惊羡,便指了他对陈夫人道:"三公子将来必膺大贵,夫人异日荣封,便应在此。"嗣是,陈氏便宝爱道成。迨元嘉二十四年,道成的父亲承之病危,在临终的时候,独召道成面谕道:"世乱方殷,国无宁日,吾儿好自为之,当光耀门庭,为祖宗增耀。"道成泣拜受命,承之便瞑目而终。

  道成哀毁尽礼,戚党称贤。是时道成已二十岁了,奉母居丧,家乏余资,陈氏尚亲cāo井臼。及满服之后,道成为建康令,自奉甚薄,待母极厚,奉膳必进甘旨。一天,陈氏见膳菜中有ròu食两味,陈氏便对道成道:"居家务宜勤俭,为官才得清正。我得一盘ròu佐膳,已是足够了,毋须兼ròu。此后当戒之。"

  道成唯唯应命,与此等处看来,陈氏不愧为贤母,道成哪得不为佳儿?道成后娶刘氏女秉贞为室,秉贞德容兼备,治家有法,也是道成的贤内助。并且更有一件异事,就是刘氏少年睡卧的时候,常有云气拥护,有人道是贵征,后果嫁了道成,日后得封为后。只是也有美中不足的所在,便是死得太早,未及亲见道成登大位。在宋王的末年,她便死了。道成的母亲陈氏,更死在刘氏之前,还在道成为建康令的第二年上即便死去。果应了相士路善明的话儿,"不能亲见道成大贵",这些闲话,也不再题。

  且说道成后以屡立战功,至南兖州刺史,复被召入都为散骑常侍。道成便安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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