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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累卵,马上就要有不测之祸?”百晓生见田木犹豫不决,念及时间无多,出危言以迫田木决断。却不料田木天xìng刚直,乃是吃软不吃硬的xìng格。

  田木道:“多谢前辈关怀,只是生死由天,我自问生平毫无愧人之事,若是天道不公,我也无话可说。”这半软半硬的话说的意思极为明显:死就死,不用你管。

  百晓生的阅历何等之深,见到田木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话伤了这个一身傲骨的年轻人。他不怒反喜,自从唯唯诺诺实则心机深沉的徒儿叛师以来,他反倒是对这种xìng子执拗的人青睐起来,更何况,他深知只有说通了面前的年轻人,才能阻止一场惨祸的发生。

  “年轻人,你可知老夫是谁?为何成为灵体?又为何不赶去六道轮回,而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在这里与你叙话?”百晓生看出了田木眼神之中的疑惑,不待他回答,继续道:“老夫昔日博览群书,承蒙江湖朋友抬爱,尊称老夫一声百晓生。而刚才的恶贼贾逵,便是老夫师弟,野医康桥的徒弟,也可以算作老夫的师侄。”

  “百晓生?”田木面露惊喜,道:“前辈可是当年号称智深如海,学识通天的百晓生大学士?名讳是萧山?”

  “唉,虚名与我如浮云……”百晓生的感慨未完,忽然见田木跪拜于地,道:“弟子单杰,乃昔日飞将单通单雄信之子,早日我父未殁之日,曾提及前辈乃他少年知jiāo……”

  “啊!你是雄信之子?孩子,难为了你啊!”百晓生得见故人之子,百感jiāo集,若不是没有了身体,只怕他早已老泪纵横。他自然知道单雄信在洛阳城破之日,不肯随王世充投降,慷慨赴难。此刻见他遗孤,自是欢喜老友血脉得传,他声音颤抖:“只恨那时我远游海外,未曾见你父亲最后一面。须知,如无你父少年之时的接济。我早饿死在了那乱世之中。也罢,今日得见你面,也算是天道报应不爽。孩子,我的时间已然无多,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百晓生虽然智深如海,却未料到人心险恶,被他自小收养长大的弟子,因向百晓生女儿萧虹求婚被拒,竟然伙同师侄贾逵,趁他不备,将其暗算,然后囚于地底密室达四年之久,而百晓生念着再见女儿一面,在地底以苔藓野鼠昆虫为食,苟延残喘。直至昨日贾逵前来,询问有关天地灵物碧落黄泉之事,被他察觉了贾逵的恶dú念头。原来,这厮要使用禁忌之术炼生魂丹,来汲取单杰身上的碧落黄泉灵气。深感此法太过伤天害理,百晓生毅然自杀,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拼命凝聚着一点真灵,尾随贾逵,寻到了吞噬碧落黄泉的单杰,想要消弭贾逵天怒人怨的逆天计划。此刻见到救治对象居然是对自己有大恩的故人之子,不由让他感叹天道报应不爽。

  “炼生魂丹?”单杰一直修炼家传功法,对这些奇术异法丝毫不通,知道必定对自己大大有害,所以出言询问。

  第五章  脱困

  百晓生虽然已成灵体,但是单杰依然从他那虚化的面容中见到了浓浓的悔意。百晓生沉思良久,道:“此法乃是我自上古典籍中偶见,也曾说与我那师弟所听,谁知,贾逵那个狼子野心的恶贼居然知晓。说来,也是我铸之错。所谓炼生魂丹,需要有一个灵体满溢的yào引。而你体内充盈的碧落黄泉之灵气,正是最佳的选择。炼此丹,需要将你收于鼎炉之内,用玄yīn罡阳之火炼足整整七天,即可功成,届时你魂魄全消,ròu体化虚,只有周身的真灵之气,化为生魂丹。”

  单杰未料到贾逵心思如此之dú,想到自己险些为其所骗,化为青烟,不禁背脊一阵发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又听到百晓生继续说道:“所谓的玄yīn罡阳之火,乃是取七十二名童女与三十六名童男,以秘法封住七窍,让其纯yīn纯阳之气无一丝外泄,然后再以极残忍的手法虐杀,将其尸身引火。我正是因为此法太过yīndú,所以舍了这具皮囊,赶来告知与你。既然你是故人之子,说不得,我正好成全与你。眼下,你需先逃离此地,而后,寻一清静之地,我自会传你炼化体内灵气之法。”

  “只是,弟子如何离开呢?”单杰看了一眼这封闭甚严的囚牢,一时彷徨无计。百晓生道:“莫急,贾逵三日内必将前来花言巧语哄骗与你,这畜生,空有一身高明功法,却最喜用计达到目的,自称不战而屈人。届时你只需将计就计,逃出生天即可。我会在你身上留下暗记,到了夜间,我自会前去寻你。”

  单杰心道只有如此了,方待点头同意,忽然听到一阵喧哗,接着,一支火把冲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急忙闭口噤声,而百晓生也消失不见。

  只见一名劲装疾服的大汉,看打扮正是长天帮众,他手中执着火把,苦着一张脸,说道:“女侠,就是这里了,此事都是堂主贾逵所为,我等丝毫不知,贾堂主刻下不在分坛之中,万望女侠放过小的。”

  一个清婉带着冷意的女声响起:“粟粟,可是此人救了你?”

  单杰凝神看去,奈何发声之人隐在了火把之后的yīn影里,看不出面容,只是听声音感觉年纪甚轻。就在此时,那日自己所救的女子自暗影里奔了出来,见到单杰,大喜过望,道:“不,不共天,你果然在这里,你没有受什么折磨吧!”她说不共天三字说的极为别扭,明知这不是男子的真名,却不知如何称呼他,毕竟,两人相识只是短短片刻之后,不共天便昏迷了,而后自己的种种羞人举动虽然是为了他,但他却丝毫不知,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却万分记挂于他……

  “啊,姑娘,是你!你这是?”单杰见到自己昔日所救的少女安然无恙,心下也是欢喜,同时心念电转,揣测着她们的来意。

  “这位是我……,师门长辈。”方粟粟为单杰引见,但却不敢泄露另一位少女的身份,只好含糊的一言带过,随即面上一红,声音低如蚊纳:“我叫方粟粟,你叫我粟粟好了。”

  “何来这许多废话!”另一位少女见两人身处险地仍然磨磨唧唧,冷傲的xìng子让她出言截断了两人。随即,她纤手一伸,一道匹练似的光华自她手上飞出,绕着囚室那精钢所制的门锁旋转一圈,拳头大的锁头顿时分为两截,少女冷冷道:“出来吧,你救粟粟一命,我们救还你一次,日后两不相欠!”

  一身傲骨的单杰被这番话说的极为不忿,本待还她几句。怎奈眼光扫处,方粟粟那澄如秋水的美眸可怜巴巴的望定了自己,意思是恳求自己千万莫要多言。单杰转念思及,自己又何必与一女子斗气,何况,自己身负血海深仇,万不能死在这里,还是先离开再做打算吧。无奈的暗叹一声,他迈步走出了牢门。

  那女子轻哼一声,示意大汉前头带路,自己也跟随其后。单杰尴尬的举步跟随,却觉得身畔香风飘动,竟然是方粟粟轻轻偎在身旁,她压低声音,在单杰耳畔轻轻说道:“少侠勿怪,她虽然言语有些冷清,为人是极好的。请你多多担待。”那前行的少女双肩耸动了一下,却并未转身,倒是那前面带路的大汉,身上吃了重重一脚,刚要呼痛,却觉得一股疾风灌进了喉间,将声音憋了回去。

  单杰鼻畔香泽微闻,耳边是方粟粟的软语相求,他本心地豁达之人,对着方粟粟开朗一笑,示意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方粟粟借着些微的火光,看到眼前的男子虽然须发纠结,但是自有一股豪迈气概,那寒星般的眼眸顾盼,让她不觉的痴了。她见到大汉与少女已经消失在了洞口,急忙伸手拉住单杰,双颊羞红,道:“少侠,请少待一下。”言毕,自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精致的飞刀,伸出芊芊玉手覆上了单杰的脸庞,借着一手的触感,将单杰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并趁其不备,将一缕胡须偷偷的揣进了怀里。

  可怜单杰,自幼失怙后流落于江湖草莽山水之间,又何尝享受过此等的美人恩重。本待出言拒绝的他,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那滑腻微凉的小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竟然有说不出的舒服。耳畔又传来少女的声音:“少侠,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吗?今日一别后,我就要离开中原了,此后间关万里,只怕是相见无期了。”

  “我姓单,单名一个杰字。”饶是单杰为人谨慎,此刻在少女哀怨的化不开的语气之下,也不禁吐露了真名。只是,他却没有问少女离开的原因。身负血仇的他,复仇之路必将经历刀山血海的惊涛骇浪,他又怎肯轻许诺言以任何人。

  “单杰。”方粟粟口中喃喃低语,似是要把这名字铭刻进心里,以排遣此后跋涉千里,面对未知命运的寂寥之情。

  “咳。”一声轻咳自远处传来,方粟粟与单杰自然知道那是少女等的不耐烦,急忙赶向了洞口。

  待到单杰来到了地面,深深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清新空气,方才发现此刻已经是繁星满天,竟然是深夜时分了。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长天帮众,声息全无,也不知是死是活。借着月光,只见那少女卓然而立,一身白衣在夜风下翻飞,衬着那可以入画的绝色容颜,浑如姑shè仙子。

  “粟粟,我们走。”那少女正眼瞧也不瞧单杰一眼,在她眼中,世上的男子与地上的野草毫无分别。她出言召过了犹自不舍的方粟粟,就待要离开。方粟粟哀怨的眼神望定了单杰,少女的心思百转千结,竟似已经痴了。

  “走!”少女见不得方粟粟此等情态,再次提高了声音。单杰暗叹一声,拱手yùjiāo代一些多谢之类的场面话,谁知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你等伤我帮众,真当我长天帮无人吗?此地,还容不得你等来去自如。”随着清朗的话音,五条人影自墙外电shè而来,与三人对峙而立。

  三人凝神望去,只见为首之人年约二十多岁,浓眉大眼,举手投足之间,彪悍之气尽显,而他身后的四个人,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人人背后背负一把厚背砍山刀,一脸的桀骜不驯,以他们的身法来看,都不是易于之辈。

  方粟粟见到为首的青年,不自觉的“啊”了一声,那青年方才见到隐于暗影之中的方粟粟,轩眉一抬,道:“原来是姑娘,不知姑娘何故为难我的手下,可是他们开罪于你?”

  方粟粟看了一眼白衣少女,道:“姐姐,就是此人,一路对我纠缠不休,后来,还指使好多的坏人来抓我。”

  那青年急急解释道:“姑娘误会了,自那日我与姑娘相逢于道左,惊于姑娘天人之姿,本待稍尽地主之谊,奈何帮中有急事,只好命手下保护好姑娘,顺带邀请姑娘至长安总坛一叙,别无他意。我对姑娘的仰慕之情,唯天可表,怎敢谈得上纠缠二字,我想其中定有误会之处……”

  “休得多言,你让路还是不让?”白衣少女玉面罩霜,打断了青年的话。若不是看出对面几人委实难缠,担心动起手来,护不得方粟粟周全,只怕早已经动手了。

  “敢问姑娘芳名,师尊何人。若是不能给本帮一个jiāo代,在下又如何对得起倒在地上的弟兄们。”青年虽然惊艳于白衣女子的绝世容光,怎奈心有所属的他,自然认定了温婉可人的方粟粟要比这冷冰冰的美女要好得多。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道:“你又是何人?”

  青年自负一笑:“在下左丘寄天,添为长天帮第三帮主。我身后的四位,乃是总坛执法坛的四位香主,都是刚直不阿的好汉子……”

  白衣少女不待左丘寄天介绍完,身如鬼魅,双手的奇门兵器带起了两道长虹,向着五人袭去。

  第六章 落败

  左丘寄天长笑一声,未见如何作势,手中现出一把长刀,只见此刀造型极为奇异,刀柄竟然有刀身一半之长,前段刀身形如菜刀,接在长型刀柄之上,看上去说不出的古拙。此刻在左丘寄天的挥动之下,刀上发出了淡淡的晶莹红光,看来绝非凡品。左丘寄天长刀斜驾,抵住了白衣少女的偷袭。这时场上众人才看出,白衣少女的手上,用的竟然是一对环圈,那对环圈晶莹皎洁,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晕,似乎与皎洁的月之清辉不分轩辕。

  “那是她的独门武器,名叫月光。”方粟粟偎在单杰身边,温言软语,似是对场上的打斗毫不在意,在她心中,对这位姐姐的通天彻地之能太过自信,正好趁此机会,与单杰能多相处一会,便多相处一会。

  单杰却似是丝毫没有听到方粟粟的话,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场上的打斗,越看越是心凉。要知他身负家仇,仇人势力太大。所以他一直隐遁深山,苦苦修炼家传功法,奈何此时见到与自己同龄的两人打斗,一颗心凉了半截。只见场上两条人影矫若游龙,出手之间奇功秘艺不绝,自虑若是对上其中任一人,只怕也撑不过三五招,这怎能不让他心丧若死。想到复仇之路渺茫,沮丧至极,又哪里顾得上身边的方粟粟软语轻声。他却不知道,场上的两人都是天赋超群之人,又有了当世可排名前十的高人指点,与他这闭门造车的散修之人又如何相比?

  就在此时,场上两条人影乍合而分,两人各自退了数十步。左丘寄天原本束发的布冠,已经粉碎。满头长发披散了下来。更显得他那古朴的面容彪悍无比。他双眼望定了白衣少女,惊疑道:“姑娘莫非是……”他似是顾虑到什么,没有说出来,反而开口吟道:“农士工商皆女辈,渔樵耕牧尽红妆。姑娘,我可猜对了吗?”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似是默认了。眼光敏锐的单杰发现,她的眼中也掠过一丝惊异之色。

  左丘寄天见少女神情,念及师门渊源,本待放他们离开。只是望到了方粟粟偎在单杰身边,娇怯怯犹若小鸟依人,心中腾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暗自盘算了一下,笑道:“在下的师门想必姑娘也看出来了。你我两门渊源甚深,按理我应恭送三位离开,怎奈我添为长天帮主,若是就这样罢手不管,只怕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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