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了看手机，才问我是不是为清心符丢了的事闹心。
我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呼吸都跟着艰难起来。
洛可可关切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才叹了口气，让我千万别担心，她会尽快请假回去一趟的。
“他没立刻害死你，肯定是要细水长流，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她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晃了晃。
以前我遇到不开心的事，她也经常这么鼓励我，可今天，我却只觉得膈应，我借着喝咖啡的当，把手抽了出来。
“可可，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原来是住在山河镇的对吗？”
她一愣，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惜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抓住。
“对呀，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她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我斟酌了一下，才迟疑的说：“没什么，就是今天公司来了个应聘的，说是山河镇的，我记得好像是你跟我提过这个地方，她叫顾瑶，你认识吗？”
名字是我杜撰出来的，可顾这个姓不是，小神仙说过，那个赶尸的旁枝，就是家族传承的，所有弟子，都姓顾。
我一直盯着洛可可，可惜，她明显迷茫的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摇头。
“没听过，我很小的时候就搬走了，对邻居都没什么印象了。”
她好像很不愿意继续山河镇的话题，以前就是这样，她说童年生活的很苦，不想回忆，我也就信了，不过现在，我却怀疑里面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王世达不是鬼，而是行尸，小神仙和唐辰都说过，只有赶尸一族，才有这种本事，而这附近，根本不是赶尸家族活动的范围，除非……
手指冰凉，我怎么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洛可可还一再的跟我说唐氏不简单，唐辰不简单，她又特意问了几个过去的老员工，发现当年的合作，根本就是唐辰和王老九关起门来，自己拍板决定的，不管是预算，还是企划案，所有的准备工作，后期跟进，都没有jiāo给下面的人员来处理。
“有问题的肯定不只是一个万科，沫沫，你现在是糖酥酥的副总裁，正好趁机看看之前常合作的一切公司，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端倪来。”
我敷衍的点头，可她还是一直说，甚至让我把资料复印出来，到时候她帮助我一起分析，我的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烦躁的想bàozhà。
救命的电话正好响了，我真想抱住打电话的人，狠狠亲上一口。
“我忘了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得赶紧走了，回头再找你。”
第五十二章 小刘死前见过李妍
我一口气跑出来好远，才顾得上看了眼手机，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王洋打过来的，说是案子有了最新进展，要跟我谈谈。
“哪个案子？”我真不是存心抬杠，实在是小刘和李妍的案子，我都是主要嫌疑人，只要一想起来，我心里就说不出的烦躁。
他问清楚了我在哪，就挂了，摆明了不想在电话里谈，我估算不出他有多久会到，干脆坐在电话亭里等着。
没想到正好看见洛可可鬼鬼祟祟的出来，还很小心的四处看了一遍，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可惜离的有点远，等我追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清车牌了。
后面按了好半天喇叭，我才发现，王洋居然这么快就到了，短短五分钟的车程，难道他本来就是打算来找洛可可的？我猛然想起，他之所以怀疑我，怀疑唐辰，好像就是因为洛可可提起的那封信。
“上车。”他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耐不住好奇心，而且他人都已经来了，恐怕我再不愿意，他也有办法让我这个头号嫌疑人乖乖就范。
“到底什么事？我赶时间。”我特意看了下表，告诉他我只有两个小时。
就在刚才，再次看到洛可可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要尽快去一趟山河镇，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里一定会有什么痕迹。
王洋正面侧面的问了几遍，我也没告诉他。
“随便你吧，不过你最好记住，嫌疑人不能离开本市，否则会被抓捕回来。”他故意强调，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我，我紧攥着拳头，故意问他：“回家跟男朋友吃饭，需不需要报备？“
“大美人，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啊？”他撇着嘴，故意卖萌，我哼哼两声，直接选择无视。
车子越开越偏，居然直接从外环，上了荒山，我紧张的握着把手，问他想干什么。
“这是上山道，我劝你别想着跳车，不然死了倒没什么，残了或者毁容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我气的磨牙，可还真没勇气跳车，好在他终于在半山腰，停了下来。
“到了，大美人，请把。”他很绅士的拉开车门，还躬身伸手。
我迟疑的看着眼前，这荒山没经过修葺，很多地方滑坡，还不好爬，平时连晨练的大爷大妈都不来，现在停车的地方就是个稍微大点的平石，什么值得看的东西都没有，我默默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跟他说的最新线索，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打算说这是什么第一现场吧？”我默默看了看，总觉得不太可能。
“大美人，看来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啊，你对我的戒心这么强大，我太伤心了。”他哀痛的捧着心，看我不为所动，干脆直接把我拽了出来。
“十五号，你不陌生吧？”
他一句话，就把我即将出口的愤怒给堵了回去，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查到，十五号的上午，小刘曾经用不记名的新卡，拨出过唐辰的电话，可惜没打通，之后唐辰换了手机号，十六号，小刘开车秘密过来这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被个打太极拳的老人家看到。”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仿佛早就料到我会这幅表情，似笑非笑了下，又继续说道：“十七号，也就是他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李妍，也是在这里，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巧了，前天，也就是李妍被解聘之后，死亡之前，独自一人，慌慌张张的又来了一次。”
小刘……和李妍？王洋说，他们查到，其实小刘一直暗恋李妍，曾经发过好多深情的信息，要不是筛查他的手机，还真就错过了，结果顺藤摸瓜，查出了这么多。
而他喜欢李妍，根据之前的证据判断，他是知道会遭遇危险的，那他约李妍见面，不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 把会杀他的凶手告诉李妍，一旦出事，能为他伸冤报仇。
第二， 他被杀的原因，是知道了什么事，要被灭口，而这件事，李妍也知道，他想保护李妍，提醒她。
王洋说完，自己就否定了后面一种：“如果是提醒她有危险，根本不需要见面，就算是想见最后一面吧，也没理由约在这么荒僻的地方，而且李妍在他死后，还特意过来一趟。”
他分析的很清晰，我根本跟不上节奏，只能针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木然的点头。
他吧嗒吧嗒的狂眨眼睛，看得我眼睛都酸了，忍不住也跟着眨巴起来，他紧紧皱了眉头，眨的更快更猛烈了，我眼皮都有抽筋的趋势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用人类的语言正常沟通吗？”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一看到他，就想打人呢。
他痛心疾首的锤了下拳头，说我的智商已经没救了。
“事情明摆着的，王洋肯定是把凶手的线索，甚至是证据，留给李妍了，而这件事凶手也发现了，所以把李妍也杀了。”
他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这座山的印象。
我还真仔细的想了半天，可惜什么都没有，我从来没爬过，唐辰也没提过，可还没回答呢，就突然转过弯来，他这还是在怀疑唐辰。
“王洋，你别太过分了。”
“你不知道？那就应该跟这座山没什么关系了，估计是藏在山里了。”
我一定是脑袋短路了，居然真的跟着他，在山里找了整整两个小时，腰都快直不起来了，除了一些年代久远的零食袋子，还有动物的粪便，尸骨，就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了。
而我赶到车站的时候，去往山河镇的车，刚刚开走五分钟，我恨的磨牙，默默在心里扎了王洋一千八百遍。
“姑娘，你去山河镇吗？”突然，一个猥琐的中年汉子拦住我。
我忐忑的后退了一步，“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赶紧把手在衣服上蹭蹭，这才逃出个小卡片来，居然是临时加车的司机。
“我刚才看到你要买去山河镇的票，我的车五分钟后就开，现在还有座。”
第五十三章 被扔在半路
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尤其是看到洛可可离开之后，生怕她先我一步回去，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居然鬼使神差的跟着猥琐男上车了。
这加车居然是个五菱荣光，除了司机之外，就只有我，和一个干瘪的快没有生气的老太太，她就坐在平时售票员的位置，我上车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打退堂鼓回去。
“这是马婶，山河镇的老坐地户了，人特别好，这次啊，是来城里看儿子的。”猥琐男看出我的犹豫，特意解释了下，还善解人意的让我坐到副驾驶去，避免看到老太太。
司机姓王，行二，说是乡亲们都叫他二傻，让我叫他二傻哥，或者老王都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王大哥这个不远不近的称呼，他自称是山河镇土生土长的土著。
“你是去走亲戚，还是算命啊？这几年村里年轻人都往外走，剩下的都是老头老太太，还有些没能耐的懒货，我看你面生的紧，第一次去吧？”
我犹豫了下，敷衍的说就是去看看，“你说算命的是怎么回事啊？”
我倒是听说过乡村里有走江湖的郎中，还有串门算命的，不过那也得是人口密集的村子啊，而且也都是周边的，出行成本低才行。
听他话里的意思，过去的算命的，跟走亲戚的一样，不占少数，而且都不是本地人。
“嗨，谁知道他们都是干啥的，神神叨叨的，一去就上后山，再不就假装买东西，送烟抽，到处瞎打听，恨不得近百年的事，陈子麻烂谷子的，都问上一遍。”
他嬉笑着挠头，说反正也有便宜好占，就陪他们说呗，谁家生孩子的时候乌云密布了，谁家老人死了又突然活了，也难为他们听得下去，而且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倒是也间接养活了村里人。
要不是村长不让，说是政策不允许，他们就把后山围起来，直接收门票钱了。
又是荒山？我差点跳起来，“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来了都打听些什么？”
“嗨，还不就是问顾…… ”
“咳…… “后面一直没出声的老太太，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司机脸色一变，立马不往下说了，还尴尬的舔了舔嘴唇，拍了自己脸一巴掌。
“你瞧我这破嘴，一天也没个把门的，就爱胡咧咧，都是瞎扯淡，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他眼睛滴溜转，就是特意的不看我，有几次都差点蹭到山石，可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嘿嘿乐，多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我从后视镜偷偷观察了老太太好一会儿，她还是面无表情，有出气没进气的正襟端坐，我趁着中途上厕所的功夫，特意换到了后面。
“大娘，您怎么称呼啊？”我努力摆出最乖巧的脸，可老太太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最后还是司机看不过去了，弱弱的来了句马婶，我的脸顿时红了，人家明明上车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了，我居然又问。
“马婶，我是来帮外婆找个老朋友的，可惜她没说清楚，就知道姓顾，不知道您老认不认识？”
这回她终于看着我了，只是眼神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停车。”
啊？我默默的看了眼车外，都是土路，一间房屋也没有，应该还没到地方啊。
司机也惊讶了一下，可老太太坚持让停车，司机也没办法，只能靠边停了下来。
“马婶，您又闹什么啊，我这赚点钱不容易，您可不能这样啊。”
“你妈老天巴地，就盼着你多活几年，也不容易。”马婶态度不善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恶狠狠的让我下车。
“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要下车，而是要把我赶下去，“凭什么啊？”
“马婶，她应该不是，而且人家付了车费，一个姑娘家家的，仍在这儿也不安全啊。”
我没想到，看起来猥琐的大叔，居然会帮我说情，不过我倒是更奇怪了，明明他才是车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乘客指手画脚，不许别人坐车了。
可偏偏老太太特别仗义，只是一眼，就让司机果断闭嘴了，敲着门让我下车。
我脾气也上来了，大叫着要投诉，可惜这种车是直接jiāo钱，连个投诉的地方都没有，司机拽了拽我的袖子，小声道歉，可还是说什么也不敢再继续拉我了。
“你们别欺人太甚。”我是真害怕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遇到坏人或者野兽，哪怕什么都没有，我可怎么走回去啊？
我一再的保证，不乱问了，可妈婶就是铁了心的不让我再上车了，我好话说尽，倔脾气也上来了，不坐就不坐，手机在手，我还就不信叫不来出租车，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多等一会儿。
我刚走开两步，司机就一溜烟的把车开走了，我隐约听见马婶说什么不要再往前走了，也是为了我好之类的，可惜风太大，车又开远了，我也不确定听到的对不对。
估计是马婶的话，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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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遇到不开心的事，她也经常这么鼓励我，可今天，我却只觉得膈应，我借着喝咖啡的当，把手抽了出来。
“可可，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原来是住在山河镇的对吗？”
她一愣，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惜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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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小刘死前见过李妍
我一口气跑出来好远，才顾得上看了眼手机，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王洋打过来的，说是案子有了最新进展，要跟我谈谈。
“哪个案子？”我真不是存心抬杠，实在是小刘和李妍的案子，我都是主要嫌疑人，只要一想起来，我心里就说不出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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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再次看到洛可可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要尽快去一趟山河镇，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里一定会有什么痕迹。
王洋正面侧面的问了几遍，我也没告诉他。
“随便你吧，不过你最好记住，嫌疑人不能离开本市，否则会被抓捕回来。”他故意强调，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我，我紧攥着拳头，故意问他：“回家跟男朋友吃饭，需不需要报备？“
“大美人，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啊？”他撇着嘴，故意卖萌，我哼哼两声，直接选择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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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山道，我劝你别想着跳车，不然死了倒没什么，残了或者毁容了，可就暴殄天物了。”
我气的磨牙，可还真没勇气跳车，好在他终于在半山腰，停了下来。
“到了，大美人，请把。”他很绅士的拉开车门，还躬身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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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看来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啊，你对我的戒心这么强大，我太伤心了。”他哀痛的捧着心，看我不为所动，干脆直接把我拽了出来。
“十五号，你不陌生吧？”
他一句话，就把我即将出口的愤怒给堵了回去，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查到，十五号的上午，小刘曾经用不记名的新卡，拨出过唐辰的电话，可惜没打通，之后唐辰换了手机号，十六号，小刘开车秘密过来这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被个打太极拳的老人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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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和李妍？王洋说，他们查到，其实小刘一直暗恋李妍，曾经发过好多深情的信息，要不是筛查他的手机，还真就错过了，结果顺藤摸瓜，查出了这么多。
而他喜欢李妍，根据之前的证据判断，他是知道会遭遇危险的，那他约李妍见面，不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 把会杀他的凶手告诉李妍，一旦出事，能为他伸冤报仇。
第二， 他被杀的原因，是知道了什么事，要被灭口，而这件事，李妍也知道，他想保护李妍，提醒她。
王洋说完，自己就否定了后面一种：“如果是提醒她有危险，根本不需要见面，就算是想见最后一面吧，也没理由约在这么荒僻的地方，而且李妍在他死后，还特意过来一趟。”
他分析的很清晰，我根本跟不上节奏，只能针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木然的点头。
他吧嗒吧嗒的狂眨眼睛，看得我眼睛都酸了，忍不住也跟着眨巴起来，他紧紧皱了眉头，眨的更快更猛烈了，我眼皮都有抽筋的趋势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用人类的语言正常沟通吗？”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一看到他，就想打人呢。
他痛心疾首的锤了下拳头，说我的智商已经没救了。
“事情明摆着的，王洋肯定是把凶手的线索，甚至是证据，留给李妍了，而这件事凶手也发现了，所以把李妍也杀了。”
他让我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这座山的印象。
我还真仔细的想了半天，可惜什么都没有，我从来没爬过，唐辰也没提过，可还没回答呢，就突然转过弯来，他这还是在怀疑唐辰。
“王洋，你别太过分了。”
“你不知道？那就应该跟这座山没什么关系了，估计是藏在山里了。”
我一定是脑袋短路了，居然真的跟着他，在山里找了整整两个小时，腰都快直不起来了，除了一些年代久远的零食袋子，还有动物的粪便，尸骨，就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了。
而我赶到车站的时候，去往山河镇的车，刚刚开走五分钟，我恨的磨牙，默默在心里扎了王洋一千八百遍。
“姑娘，你去山河镇吗？”突然，一个猥琐的中年汉子拦住我。
我忐忑的后退了一步，“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他赶紧把手在衣服上蹭蹭，这才逃出个小卡片来，居然是临时加车的司机。
“我刚才看到你要买去山河镇的票，我的车五分钟后就开，现在还有座。”
第五十三章 被扔在半路
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尤其是看到洛可可离开之后，生怕她先我一步回去，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居然鬼使神差的跟着猥琐男上车了。
这加车居然是个五菱荣光，除了司机之外，就只有我，和一个干瘪的快没有生气的老太太，她就坐在平时售票员的位置，我上车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打退堂鼓回去。
“这是马婶，山河镇的老坐地户了，人特别好，这次啊，是来城里看儿子的。”猥琐男看出我的犹豫，特意解释了下，还善解人意的让我坐到副驾驶去，避免看到老太太。
司机姓王，行二，说是乡亲们都叫他二傻，让我叫他二傻哥，或者老王都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王大哥这个不远不近的称呼，他自称是山河镇土生土长的土著。
“你是去走亲戚，还是算命啊？这几年村里年轻人都往外走，剩下的都是老头老太太，还有些没能耐的懒货，我看你面生的紧，第一次去吧？”
我犹豫了下，敷衍的说就是去看看，“你说算命的是怎么回事啊？”
我倒是听说过乡村里有走江湖的郎中，还有串门算命的，不过那也得是人口密集的村子啊，而且也都是周边的，出行成本低才行。
听他话里的意思，过去的算命的，跟走亲戚的一样，不占少数，而且都不是本地人。
“嗨，谁知道他们都是干啥的，神神叨叨的，一去就上后山，再不就假装买东西，送烟抽，到处瞎打听，恨不得近百年的事，陈子麻烂谷子的，都问上一遍。”
他嬉笑着挠头，说反正也有便宜好占，就陪他们说呗，谁家生孩子的时候乌云密布了，谁家老人死了又突然活了，也难为他们听得下去，而且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倒是也间接养活了村里人。
要不是村长不让，说是政策不允许，他们就把后山围起来，直接收门票钱了。
又是荒山？我差点跳起来，“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来了都打听些什么？”
“嗨，还不就是问顾…… ”
“咳…… “后面一直没出声的老太太，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司机脸色一变，立马不往下说了，还尴尬的舔了舔嘴唇，拍了自己脸一巴掌。
“你瞧我这破嘴，一天也没个把门的，就爱胡咧咧，都是瞎扯淡，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他眼睛滴溜转，就是特意的不看我，有几次都差点蹭到山石，可不管我怎么问，他就是嘿嘿乐，多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我从后视镜偷偷观察了老太太好一会儿，她还是面无表情，有出气没进气的正襟端坐，我趁着中途上厕所的功夫，特意换到了后面。
“大娘，您怎么称呼啊？”我努力摆出最乖巧的脸，可老太太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最后还是司机看不过去了，弱弱的来了句马婶，我的脸顿时红了，人家明明上车的时候就已经介绍过了，我居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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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终于看着我了，只是眼神冷的像是在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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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默默的看了眼车外，都是土路，一间房屋也没有，应该还没到地方啊。
司机也惊讶了一下，可老太太坚持让停车，司机也没办法，只能靠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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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老天巴地，就盼着你多活几年，也不容易。”马婶态度不善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恶狠狠的让我下车。
“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要下车，而是要把我赶下去，“凭什么啊？”
“马婶，她应该不是，而且人家付了车费，一个姑娘家家的，仍在这儿也不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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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再的保证，不乱问了，可妈婶就是铁了心的不让我再上车了，我好话说尽，倔脾气也上来了，不坐就不坐，手机在手，我还就不信叫不来出租车，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多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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