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是没看出来，拼命的询问我。
大脑袋都挡住我的视线了，被我烦躁的推开：“别吵，让我再看看。”
我又重复看了几遍，终于，画面如愿切到韩秘书的攥拳的一刻。
真的是这么回事……我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靠坐在椅子上，眼泪断线一样的滑落，王洋急的拿面巾纸给我擦。
“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倒是告诉我啊。”
“你看韩秘书的表情，再卡带前后，区别很大。”我刚说完，王洋就趴过去仔细的看，我借机拼命的深呼吸。
之前我就注意到，可是因为被卡带干扰，所以注意力直接被带偏了，就给忽略掉了，之前韩秘书一直很厌烦，很疲惫，而且关注点在杨岩的身上，可是卡带之后，哪怕是杨岩那么离奇恐怖的死亡，连我们这些只是看视频的人都无法承受，他却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警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习惯了血腥场面，大概就没觉得韩秘书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可是我不一样，我是普通人，我很清楚遭遇突然的恐怖事件，再胆大的人，也会惊慌，更何况韩秘书从来都不是个胆子大的人。
“呼…… ”王洋也深吁了口气，靠坐在椅子上，眼珠子木然的转向我：“那个右上角肯定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可惜警方之前已经确认过了，视频没有剪辑，只能说点背了，刚好没录上。”
“不，不是点背。”我很肯定的摇头，“不管镜头能录到哪儿，这个地方都会是刚好看不到的。”
“你是说……”王洋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眼神游移不定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认同：“你说的对，这根本不是人能做的到的，我一叶障目了。”
手机就在那儿放着，我们谁都没有再看一眼的勇气，默默坐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静一点，我刚拿起包包，想要离开，他就抢先一步开口了。
“你还发现什么了？只是这个，不可能把你吓成这样。”
我的手一紧，小羊皮的包都被我掐出了皱痕，他笑着瞥了眼我的包包，歪着头等我的答复。
“就只是这个。”我肯定的答复，“你以为我胆子能有多大？”
“真的？”他不放心的提醒我，“韩秘书能看着这么可怕的现场无动于衷，恐怕也敢杀人，我很乐意保护你，可你得给我机会。”
“我说没看到别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去结账，这顿我请。”我直接抓着包包就出来了，那个服务员还在鬼鬼祟祟的盯着我们包房的方向，结账的时候，我特意多问了句，他是半个月前才过来的，只是打短工，连身份证复印件都没上jiāo。
“您有什么事吗？是他服务的不好吗？”吧台小妹一脸不放心的询问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眼生，好奇问问。”我说话的功夫，王洋也出来了，我怕他又提出送我，连找的零钱都顾不上拿，就赶紧往偏僻的地方跑。
等确定他肯定没跟过来，我才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崩溃的大哭。
我还看到别的了吗？我当然看到了，我看到韩秘书攥紧的拳头里，露出了一个金属的边角，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我就是敢肯定，那是唐辰的戒指。
是唐辰一直不离身，可是后来到了小刘手里，再被丢弃在荒山，让我捡到，可偏偏莫名其妙的被韩秘书拿回来，还给唐辰的那枚戒指。
我当时一直奇怪，戒指明明一直戴在我的右手上，怎么会落到韩秘书手里，现在我才明白，是右上角的那个……那个“人”给他的，他也是因为看到那个人，才会那么惊讶，对杨岩的死都无动于衷了。
他后来的一切不对劲儿，都是跟那个人有关，我哭的呼吸苦难，眼前都开始发黑，无力的靠着墙坐下，脑袋里不停的闪过一个念头。
“是唐辰，是他，是他回来了……”
所以重新戴上戒指之后，他才会有以前的习惯，以前的小动作，可是那这段时间都是怎么回事？我使劲的捂着脑袋，头疼的快要zhà了。
“他肯定是唐辰，不会是别人，不然他不会一再救我，更不会答应带上那枚戒指。”我挣扎的想爬起来，可腿一软，却又跌了下去，幸好一双手及时扶住了我。
“韩秘书？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恐的张大眼睛，余光瞟过巷子口，根本没有人经过，更别提王洋了。
“你刚才在喊什么？唐总？你看到什么了？”他目露凶光，一步步的把我逼的后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在发颤，后面就是死胡同，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应该让王洋送我的，我应该想到，那个服务员会通知韩秘书的。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明天是唐总的生日。”他轻笑着靠近我，嘴巴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过好像唐总自己，也忘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没有退路了。
第九十章 被搬家
他突然站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浑身发冷，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真的会杀了我，可他却突然又笑了。
“我没想干什么，我是来找唐总的，想问问他生日有没有什么安排，结果他走的太快，好像着急跟人谈事情，我就没去打扰，这不正好碰见你了。”
这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这里胡同隐蔽的要命，我也是瞎撞进来的，说路过？谁会路过个死胡同？不过我当然不会拆穿他，只要他还不打算撕破脸，我就不会死在这儿。
我深深喘了两口气：“唐辰生日不是明天，你记错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连续提了两次，可我很肯定，唐辰的生日还有两个多月呢，肯定不是现在。
他惊讶的看了手机一眼：“是吗？我也记得是两个多月后，可今天看到有人祝唐总生日快乐，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既然你这么说，那肯定是我听错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心一紧，本能的叫住他：“谁祝他生日快乐？”
他故作惊慌的捂了下嘴，眼神却充满嘲讽：“离的有点远，兴许是我听错了，是个穿红衣服的美女，应该是客户吧。”
红衣服？美女？幽姬……我本能的睁大眼睛，不对，不会是幽姬，幽姬不是人，韩秘书不可能看得到，我审视的看着韩秘书。
“你在哪儿看到唐辰的？”
“就在新房旁边的角落那儿，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你现在过去，应该还能看得到。”
我一把推开他，直接往回跑，他以前也总说新房新房的，可他忘了，那是我和唐辰的新房，跟他没有关系，要不是现在太多的事堆在一起，看到他朋友圈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他说唐辰在新房楼下，那个地方我知道，就是上次我和洛可可说话，被唐辰发现的地方，很隐蔽，还是监控的死角，唐辰去哪儿见谁？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别慌，韩秘书肯定没安好心，可脚步就是停不下来，本能的加快速度跑了过去，离得远远的，我就看到两个人影对面站着，背对着我的，是唐辰。
另外一个被他挡住了，我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抹灰色的袖子，我的心跳的飞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意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的接近。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可还是没防备，踩到了个丢弃的酸nǎi瓶，发出轻微的响声，唐辰疑惑的回头，眼神里杀意蹦现。
他回头的角度，正好把后面那人的脸露了出来。
“嘶…… ”我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声来，是那个老道，是昨天差点害死我的老道，唐辰怎么会跟他在这儿偷偷见面？
我生怕唐辰出事，正犹豫要不要上前，老道就点头哈腰的递了个东西给唐辰，我迟疑的上前，想要看清楚，结果唐辰刚好举起来，一缕强光晃到我的眼睛，我本能的抬起胳膊去挡。
“啊……噗…… 你……”老道狂喷了口血，倒飞了出去，我惊讶的放下胳膊，唐辰正冷冷的看着他：“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去死吧。”
老道看了看唐辰，又看了我一眼，咬牙就跑，唐辰追了一步，就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杀了他？”我冷冷的问。
“你怎么来了？”唐辰说着，想要来掀我的刘海，被我轻巧的躲过了。
“我问你怎么不杀他？”我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拼命的祈求，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
他缓缓放下手，脸色也难看下来：“他突然出现，肯定另有目的，我贸然追过去，很容易中圈套。”
“突然出现？”我冷笑出了眼泪，我就这么好骗吗？连一个像样点的谎话都不肯给我，“突然出现的不是他，是我吧？都是我的错，破坏你们的谈话了是不是？”
“苏沫雨，你在怀疑我？你认为我会害你？”他很痛楚的看着我。
就是这个表情，每次都是这种沉痛的表情，让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可是如果他不是唐辰呢？他凭什么不能骗我。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紧揪着领口，明明都看的清清楚楚，可心就是想要相信他。
“我不知道。”他执意不肯解释，还抓着我的肩膀，逼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就这么不肯相信我吗？你真的以为我会害你？”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自戳双眼吗？”我气的挣开他的手，“我亲眼看见的，如果是别人说的，我可以不信，我一概都不信，可是我自己亲眼看见你们在这儿密谈的好好的，我过来你才打伤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他再次伸手想抓住我，手上的东西被阳光照shè，晃的我眼睛本能的眯了一下，老道给他的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害我没看到最重要的场面。
我一把抓住唐辰的手腕，把东西抢了过来，是个小小的镜子，我忐忑的翻到了背面……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你现在怎么说？”我颤抖的挥动着镜子，大声质问他。
这是我的镜子，背面是眯眯兔，号称全世界只有一只的兔子，最爱美，最爱打扮，所以家人把全世界最好的衣服，饰品，都拿给它，可惜它最后还是美丽的死去了。
这个东西是动画同款，只是在推广的时候，发售过一次，国内根本没有。
还是当初我说喜欢，唐辰特意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当初，还说过一句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誓言，因为昨天挣扎的时候掉落，我还心疼了好久，可怎么都不能回道观去找，所以我就没说。
现在却被老道送回来给唐辰，要说他们是敌人，谁信啊。
“我真傻，我居然没看透这是个局，针对我设的局。”
“苏沫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相信我。”他咆哮着来抢我的镜子，我也怒了，死死的把镜子护在胸口。
“凭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唐辰呢？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他的手都伸出来了，又缩了回去：“你真的那么爱唐辰吗？”
我傻傻的看着他，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很爱唐辰，而非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他这是承认，他不是唐辰了吗？我突然没来由的心慌，我突然很害怕听到真相。
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慌乱的爬起来，捂着耳朵大叫：“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你别来找我。”
我拼命的跑，开始还能感到他在后面跟着，不知道跑了多久，再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我慢慢的蹲下，一步也跑不动了。
“唐辰，你到底在哪儿，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怕我会忘了你的样子……”原来最难记起的，不是再也见不到，而是有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断出现在你面前，慢慢进入你的心。
我小心的擦着镜子，可是上面有一大块血污，就像渗进去了一样，怎么都擦不掉。
我记得镜子掉出来的时候，我没受伤啊，那这血是谁的呢？我心里烦得厉害，什么都想不明白，甚至，以前的唐辰，和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唐辰，界限越来越模糊，我都快忘记他们的区别了。
我甚至害怕的怀疑，如果没有这些事，没有韩秘书不断的提起，我是不是已经不会想起以前了。
马路上人来人往，我蹲在地上哭，居然惹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有个大姨还热心的劝我：“有什么想不开的都赶紧回家吧，这么多人看着，议论出来不好。”
我点点头，扶着栏杆站起来，这才发现，这里居然离我远来住的老租屋很近，我真的累了，索xìng先回去歇歇。
我试了两次，都没打开门，我忍不住又下楼确认了遍，楼号，门牌号都对啊，而且钥匙也没错啊。
我本来就累，现在还有家不能归，心里说不出的烦躁，直接靠在门上，给房东大姐打电话。
“哎呀，小苏啊，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出国定居了吗？”她一听说是我，惊讶的不行，还埋怨我不够意思，“怎么着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走也得跟大姐打个招呼啊，大姐还想送送你呢。”
敢情钥匙打不开门，是因为他们把锁心给换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出国啊？”我是真懵了，大姐到底有多少个空房子出租啊，这都能记错？还这么勤快的把我的东西都给打包处理了？怪不得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看到窗户上贴着出租信息呢。
我还以为自己数错楼层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被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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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看到别的了吗？我当然看到了，我看到韩秘书攥紧的拳头里，露出了一个金属的边角，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我就是敢肯定，那是唐辰的戒指。
是唐辰一直不离身，可是后来到了小刘手里，再被丢弃在荒山，让我捡到，可偏偏莫名其妙的被韩秘书拿回来，还给唐辰的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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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的一切不对劲儿，都是跟那个人有关，我哭的呼吸苦难，眼前都开始发黑，无力的靠着墙坐下，脑袋里不停的闪过一个念头。
“是唐辰，是他，是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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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唐辰，不会是别人，不然他不会一再救我，更不会答应带上那枚戒指。”我挣扎的想爬起来，可腿一软，却又跌了下去，幸好一双手及时扶住了我。
“韩秘书？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惊恐的张大眼睛，余光瞟过巷子口，根本没有人经过，更别提王洋了。
“你刚才在喊什么？唐总？你看到什么了？”他目露凶光，一步步的把我逼的后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都在发颤，后面就是死胡同，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应该让王洋送我的，我应该想到，那个服务员会通知韩秘书的。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明天是唐总的生日。”他轻笑着靠近我，嘴巴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过好像唐总自己，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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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被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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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干什么，我是来找唐总的，想问问他生日有没有什么安排，结果他走的太快，好像着急跟人谈事情，我就没去打扰，这不正好碰见你了。”
这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这里胡同隐蔽的要命，我也是瞎撞进来的，说路过？谁会路过个死胡同？不过我当然不会拆穿他，只要他还不打算撕破脸，我就不会死在这儿。
我深深喘了两口气：“唐辰生日不是明天，你记错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连续提了两次，可我很肯定，唐辰的生日还有两个多月呢，肯定不是现在。
他惊讶的看了手机一眼：“是吗？我也记得是两个多月后，可今天看到有人祝唐总生日快乐，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既然你这么说，那肯定是我听错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心一紧，本能的叫住他：“谁祝他生日快乐？”
他故作惊慌的捂了下嘴，眼神却充满嘲讽：“离的有点远，兴许是我听错了，是个穿红衣服的美女，应该是客户吧。”
红衣服？美女？幽姬……我本能的睁大眼睛，不对，不会是幽姬，幽姬不是人，韩秘书不可能看得到，我审视的看着韩秘书。
“你在哪儿看到唐辰的？”
“就在新房旁边的角落那儿，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你现在过去，应该还能看得到。”
我一把推开他，直接往回跑，他以前也总说新房新房的，可他忘了，那是我和唐辰的新房，跟他没有关系，要不是现在太多的事堆在一起，看到他朋友圈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
他说唐辰在新房楼下，那个地方我知道，就是上次我和洛可可说话，被唐辰发现的地方，很隐蔽，还是监控的死角，唐辰去哪儿见谁？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别慌，韩秘书肯定没安好心，可脚步就是停不下来，本能的加快速度跑了过去，离得远远的，我就看到两个人影对面站着，背对着我的，是唐辰。
另外一个被他挡住了，我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抹灰色的袖子，我的心跳的飞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意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的接近。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可还是没防备，踩到了个丢弃的酸nǎi瓶，发出轻微的响声，唐辰疑惑的回头，眼神里杀意蹦现。
他回头的角度，正好把后面那人的脸露了出来。
“嘶…… ”我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喊出声来，是那个老道，是昨天差点害死我的老道，唐辰怎么会跟他在这儿偷偷见面？
我生怕唐辰出事，正犹豫要不要上前，老道就点头哈腰的递了个东西给唐辰，我迟疑的上前，想要看清楚，结果唐辰刚好举起来，一缕强光晃到我的眼睛，我本能的抬起胳膊去挡。
“啊……噗…… 你……”老道狂喷了口血，倒飞了出去，我惊讶的放下胳膊，唐辰正冷冷的看着他：“我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去死吧。”
老道看了看唐辰，又看了我一眼，咬牙就跑，唐辰追了一步，就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杀了他？”我冷冷的问。
“你怎么来了？”唐辰说着，想要来掀我的刘海，被我轻巧的躲过了。
“我问你怎么不杀他？”我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拼命的祈求，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
他缓缓放下手，脸色也难看下来：“他突然出现，肯定另有目的，我贸然追过去，很容易中圈套。”
“突然出现？”我冷笑出了眼泪，我就这么好骗吗？连一个像样点的谎话都不肯给我，“突然出现的不是他，是我吧？都是我的错，破坏你们的谈话了是不是？”
“苏沫雨，你在怀疑我？你认为我会害你？”他很痛楚的看着我。
就是这个表情，每次都是这种沉痛的表情，让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可是如果他不是唐辰呢？他凭什么不能骗我。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紧揪着领口，明明都看的清清楚楚，可心就是想要相信他。
“我不知道。”他执意不肯解释，还抓着我的肩膀，逼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就这么不肯相信我吗？你真的以为我会害你？”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自戳双眼吗？”我气的挣开他的手，“我亲眼看见的，如果是别人说的，我可以不信，我一概都不信，可是我自己亲眼看见你们在这儿密谈的好好的，我过来你才打伤他，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他再次伸手想抓住我，手上的东西被阳光照shè，晃的我眼睛本能的眯了一下，老道给他的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害我没看到最重要的场面。
我一把抓住唐辰的手腕，把东西抢了过来，是个小小的镜子，我忐忑的翻到了背面……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你现在怎么说？”我颤抖的挥动着镜子，大声质问他。
这是我的镜子，背面是眯眯兔，号称全世界只有一只的兔子，最爱美，最爱打扮，所以家人把全世界最好的衣服，饰品，都拿给它，可惜它最后还是美丽的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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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当初我说喜欢，唐辰特意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当初，还说过一句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誓言，因为昨天挣扎的时候掉落，我还心疼了好久，可怎么都不能回道观去找，所以我就没说。
现在却被老道送回来给唐辰，要说他们是敌人，谁信啊。
“我真傻，我居然没看透这是个局，针对我设的局。”
“苏沫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必须相信我。”他咆哮着来抢我的镜子，我也怒了，死死的把镜子护在胸口。
“凭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唐辰呢？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他的手都伸出来了，又缩了回去：“你真的那么爱唐辰吗？”
我傻傻的看着他，他问我是不是真的很爱唐辰，而非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他这是承认，他不是唐辰了吗？我突然没来由的心慌，我突然很害怕听到真相。
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慌乱的爬起来，捂着耳朵大叫：“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不想见到你。你别来找我。”
我拼命的跑，开始还能感到他在后面跟着，不知道跑了多久，再回头，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我慢慢的蹲下，一步也跑不动了。
“唐辰，你到底在哪儿，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怕我会忘了你的样子……”原来最难记起的，不是再也见不到，而是有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断出现在你面前，慢慢进入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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