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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6 亲个小嘴

  “嗯哼。”木清寒点头。

  在木清寒参加这医术大赛前,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制罂粟绝的解药,就算是现在,只不过是有点头绪罢了。

  她本就是本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来参加的,但如今出现了一个极有可能会知道罂粟绝解药之人,为了那一半的财产,她必然要问清楚!

  为了这罂粟绝,委屈一下,和这男人假扮一下夫妻算了。

  木清寒一脸嫌弃和一脸的不情愿,让东方颢的怒气,蹭的一声,又冒了起来。

  要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白脸假扮夫妻,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天大的侮辱,难道他很乐意?这个男版木清寒,为什么和女版木清寒,一样这样遭人恨!还是恨得牙痒痒的那种!

  “你他妈以为爷愿意?”东方颢将木清寒的衣领一提,堂堂秦王,竟忍不住爆粗!

  “哟!”木清寒睨了他一眼,眼里写着两个字:佩服。

  真没想到东方颢对郑九夜这么忠贞!假扮一下也炸毛,啧啧,痴情啊痴情。

  当然,木清寒也再一次思考,东方颢和郑九夜这两人,到底,谁上谁下呢?

  东方颢看起来分明就是纯爷们,分明该是上的那个,可是这男人有时候又矫情得可以?若是攻的话,不该不该!

  但是郑九夜柔柔弱弱的模样

  这题难解难解。

  木清寒摇着头,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东方颢若是知道此刻她的想法,一定会怒火中烧,更有可能会恼羞成怒之下杀个人什么的。

  但事实是,东方颢不知道!

  “乖,小爷我不会占你便宜的。”木清寒拍拍东方颢的肩膀,一脸的迁就。

  东方颢只觉得自己的牙疼!十分疼!

  他看着眼前这张欠揍的脸,但却怎么也打不下去,他闷哼一声,拳头狠狠砸上挡在他们的面前的石头,石头立刻多了个洞出来。

  “仅此一次!”东方颢恶狠狠的盯着木清寒,好像被逼的良家妇女般,忠贞。

  “草。”木清寒斜睨着他,不耐烦的催促着,“别他妈墨迹,快点!”

  木清寒叱喝完,二话不说就直接去牵他的手。

  东方颢第一反应,自然是躲开!

  木清寒一个冷瞪,他闷哼一声,只好从了。

  东方颢皱起眉,冷冷凝着木清寒的手牵着他的手,这感觉,让他怎么看,都怎么别扭,他冷哼一声,立刻甩了开。

  和一个男人牵手,成何体统!

  再者,他是个纯爷们,为什么要和这个小白脸假扮夫妻?简直恶心!他怎么能忍受,和一个男人做夫妻?

  荒唐!天大的荒唐!

  木清寒看他着墨迹的模样,不耐烦的朝他的肩膀招呼了一掌,喝道,“再他妈墨迹,老子阉了你!”

  说完,木清寒就十分爷们的牵住了东方颢的手,十指紧扣。

  那感觉,竟,有些温软?为什么这手感,让他有些熟悉好像,好像那个女人的手!

  呸呸!东方颢甩着头,把脑海里混乱的画面甩开,思绪拉回到了当下,看着木清寒这小白脸拉着他的手。

  东方颢不满,皱眉,挣脱,可木清寒死死的扣着他的手,他竟挣脱不开。

  这小子,力气这么大。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东方颢只想把那男人的手给剁了!但,思及郑九夜,他强忍了下来,罢了,最多等问出了解药后,把这小白脸和老头杀人灭口!

  哼,只要杀人灭口,就没有人知道他一爷们,牵了一个小白脸的手吧?

  这样想的,东方颢稍微自在了一点,任由走在前面的木清寒拉着他的手,走向小木屋。

  就在东方颢以为木清寒要很有礼貌的敲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脚,踹掉了那扇木门。

  那脆弱的木门在这一踹之下,摇摇晃晃中,吱呀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荡起了地上的薄灰。

  木门倒下,他们都看到了在屋内的老头。

  老头竟在睡觉!

  四仰八叉的和衣仰在炕上,一张老脸鼓着,呼吸带着他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是不是还吞吞口水,砸吧砸吧嘴巴,看样子睡到十分沉。

  沉到连他们这样踹门进来,这老头都没有反应。

  而屋内的设备十分简单,除了这个炕,就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个大缸,但都还算干净,看起来好像经常有人打扫一样。

  东方颢见老头在睡觉,就要甩开木清寒的手,人都睡着了,演戏给谁看?

  木清寒切了一声,偏偏紧握起来,不肯放开他。

  “做什么!”东方颢抿嘴,有些不爽。

  木清寒将两手紧牵的手高高抬起,还在他面前晃了晃,挑眉说道,“秦王殿下智商有点低啊,爷这是在牵你的手!”

  “智商,低?”东方颢嘴角抽了抽,愣愣的重复了着木清寒的话。

  “嗯哼。”木清寒点点头,一副‘不然你以为呢?’的模样。

  东方颢反应过来,脸沉了下来,警告的话从牙缝中挤出来。“小子,别挑战我的下限!”

  这小子,实在是在一步步挑战他的下限!身为男人,竟还这样唇红齿白,莫不是真的是喜欢男人?所以对他

  想到这个,东方颢就一阵恶寒!

  但,这小子分明对他就是狂妄无比,该死的是这狂妄的模样跟那女人极其的相似!

  这样的人,一个就够了,两个多了!

  “哦?挑战了,又会如何?”木清寒偏偏还扛上了他,这个男人,和谁处不爽都喜欢揍人?

  真是一视同仁啊!

  之前以木清寒的身份和这个男人的第二次见面,就是大打出手,怎么现在第二次见面,也要来个大打出手?

  “如何?”东方颢嘴角一勾,阴阴的反问一句,鹰眸中闪过一丝暴怒来,下一刻,他铁拳挥向木清寒那张白皙俊逸的脸!

  木清寒啧啧摇头,速度极快的,轻松躲过,但十指紧扣的手,却没有放开。

  东方颢皱眉,没有预料到木清寒的身手这么快,他的拳收回,再次挥去!

  “生气了?夫君,莫要这样”木清寒身子矫健的躲过,如灵蛇般巧妙的避开东方颢的攻击之余,还不忘倜傥他。

  “闭嘴!”东方颢怒喝一声,心里怒骂这小子不要脸,分明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为何要这么淫荡?他一怒,扫向木清寒的下盘。

  木清寒邪魅一笑,一跃,双腿如树袋熊一样,缠上了东方颢精壮的窄腰,空闲的一只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而另一只手,却还和东方颢,十指紧扣!

  这动作,暧昧!

  极其暧昧!

  东方颢一滞,两人这样的姿势,让他竟紧张了起来。

  “夫君,真是狠心啊”木清寒低低的声音在东方颢面前响起,才勾回了他的心神。

  东方颢一反应过来,俊脸刷的一声,全黑了!全黑之余,头顶隐隐还有白烟冒出来。

  这小子,竟然以这样‘淫荡’的姿势缠着他,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心跳加速了!

  “给我下来!”东方颢有些恼羞成怒,涨黑着脸怒斥。

  这种恼羞成怒,是不一样的。

  以前对于木清寒的接触,他是莫名的期待,但却因为尴尬而恼羞成怒!

  但这个木清寒,是男人,是个男人!他竟对一个男人心跳加速?东方颢恨不得,拍死自己。

  他活了二十二个年头,从来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可今日,竟

  是以,东方颢各种恼羞成怒。

  “我不下来,你又能拿我如何?”木清寒眼角一挑,那俊逸的脸庞多了几分魅惑。

  在东方颢的眼底看来,这张带着丝丝魅惑的脸,竟然让他有看到木清寒的错觉?这张男人的脸,和那个女人的脸,有一瞬间重叠在了一起。

  他甩甩头,把脑海中的这荒唐的想法甩开,一张俊脸拉下,冷到彻底,“你认为我不敢杀你?”

  “你舍得?”木清寒仰起脸,勾着东方颢脖子的手不安分的轻轻磨蹭着他的后颈。

  他的脖子十分敏感,在她细腻如脂的素手磨蹭下,他脖子一缩,一股酥麻的电流滋溜溜的从他后颈处传来,浑身起了颤栗。

  这感觉,该死的!

  东方颢在一次恼羞成怒,他冷喝一声,“小子,我会杀了你!”

  话音一落,东方颢空闲出来手立刻成掌,往木清寒的脖颈劈去!

  这力道丝毫不留情,若是被击中,不死也瘫痪,不瘫痪,怎么的脖子也会歪了。

  木清寒眼眸一敛,没想到东方颢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很好,他一次次的要取他的性命!本还以为可以和这个男人和平共处,这样看来,是没有可能的了!

  她勾着东方颢窄腰的双腿用力,整个上身往后倾倒,躲过他的那一掌!

  往后倾倒的同时,她的拳头挥向东方颢的脸!对准他的眼睛——

  两人怒瞪着,均是煞气腾腾的模样,可他们都没有察觉,那另一只手,还十指紧扣着,一直未松开!

  东方颢见她反击,下手也自然不用留情!

  眼前这就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还是一个淫荡不知廉耻的男人!他杀了她,也算为民除害,这是极好的善举!

  就在东方颢和木清寒的拳头挥向对方,即将砸上彼此的时候,一个慵懒的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孙儿啊,孙媳妇啊,你们怎么又打架了?”

  老头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东方颢立刻急急的收起了拳头。

  而木清寒,确实唇角一勾,一抹得逞的邪魅笑意漫开,她的拳头没停下,很亲热的招呼了东方颢的眼窝。

  “嘶——”一点也不留情的力道砸中他的左眼,让东方颢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的左眼,瞬间黑了一圈,这熊猫眼在他的俊脸上,显得尤其的,搞笑。

  木清寒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起来,豪迈的笑声满是不掩饰的大快人心。

  东方颢咬牙切齿的瞪着木清寒,对上那双笑意满满的明亮眼睛,他却一时间,懵了。

  这小子愉悦的模样,好像百花齐放般,十分绚烂,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着她盛满笑意的眼睛,东方颢竟莫名的,没了怒气,甚至觉得,若是能看到这样愉悦的她,多挨几拳也无妨。

  他别过头,装腔作势的恶声恶气骂了句,“欠收拾!”

  木清寒一眼瞪过去,草,这货怎么了?她揍了他,竟然不温不火的模样?就这样,不计较了?

  她一脸嫌弃的朝东方颢的后脑勺瞪过去,没了和他打下去的兴致,这男人若是犟着对付她,木清寒才觉得是正常的,这个模样,分明就是脑袋给门板夹了,十分不正常!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这闹的哪一出啊,手不是还拖着吗?怎么,恩爱了?”

  老头一说话,两人的注意力才放倒了他身上。

  都差点忘了,这老头醒了,他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揉着眼睛,老脸满是无奈的看着两人,视线触及两人还紧紧相扣在一起的手时,笑意才浮了出来。

  东方颢脸色一窘,但却没有甩开,别过脸,一点点绯红爬上他的脸,算是别扭的默认了老头的话。

  “嗯,你孙子欠揍,打一顿就安分了。”木清寒甩着两人紧扣的手,那话说得极为自然。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啊!”老头见他们不吵架了,还这样和睦的模样,心情大好,捋着胡须大笑起来。“孙媳妇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爱揍这小子。”

  东方颢瞪着眼,本来是极具威严的神色,但却因为脸上的熊猫眼,威信全无,仅剩下点软绵绵的气场。

  木清寒瞅了他一眼,拉着他坐在老头的床前,她不打算废话,直接问道,“老头,你看看,相公身上的罂粟绝,是怎么回事?”

  相公那两个字,狠狠刺激了一下东方颢的神经。

  这两个字,他一辈子也未曾想过会有人这样称呼他,更何况,他的这个第一次,还献给了一个男人!

  老头狐疑的看了木清寒一眼,似乎对他的称呼觉得有些奇怪,他又扭头看了看东方颢,开始沉默,没有回答木清寒的问题。

  难道,是不该叫老头?也是,这个孙媳妇的角色,应该是喊爷爷?

  木清寒看着眼前这和前世的爷爷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一动,就要喊出‘爷爷’二字。

  才张嘴,老头就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丫头,从来都是喊我这孙儿做死鬼的,什么时候这样客客气气喊他相公了?啧啧,肉麻得我老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头搓着手臂,一脸被木清寒恶心到的嫌弃模样。

  原来不是喊老头错了

  好吧。

  木清寒干笑几声,捏了捏东方颢的手臂,脸上堆起了矫情的笑意,娇滴滴的喊了声,“这死鬼,真讨厌”

  她的脸上笑容十分僵硬,十分矫情,显然木清寒对这样的行为十分陌生,于是把那‘死鬼’两个字,喊出了阴森恐怖的音调。

  东方颢一个冷颤,强压住那心底的不适,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来。

  “你刚才问罂粟绝的事情是吧?唔,孙儿身上确实有这个味道,味道极淡,不是他中了这毒,而是他身边的人,而且身边的人中毒至少有十余年了。”

  老头突然一把正经了起来,瞅着两人,严肃的说着。

  木清寒一阵佩服,这老头只靠味道就能说得准确,他的医术,绝对高超!

  “那此毒何解?”东方颢急急的问道。

  老头十分认真的瞅着他,又看看他和木清寒十指紧扣的手,突然嘿嘿一笑,像一个调皮的小孩般说道,“你们这是要想学医术了?这罂粟绝我研究了数十年,才研究出了个大概,休想那么轻易告诉你们两个娃儿。”

  “老头,你烦人不烦人啊!?你说,还是不说!?”木清寒本就没有耐性,见老头不肯说,拳头一抡就要揍他。

  东方颢皱眉,挡住木清寒的拳头,眼底写着浓浓的不满,这小子想知道罂粟绝,想必是为了郑家的财产,而他,是为了九夜的命!所以绝度不容许这小子破坏。

  木清寒的恶劣态度倒是没有让老头生气,他只是看着木清寒,无奈的摇头。“你这丫头,怎么脾气还这么差?动不动就吓唬我老头子!昨天还骂了老婆子,把老婆子气得离家出走了。”

  木清寒耸耸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八成是又在说胡话了。

  她十分不恭敬的态度,让东方颢狠狠瞪了她一眼,须知要是惹恼了这老头,恐怕再要问他就难了。

  想到此,东方颢继续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尽量放低了语气,十分有礼貌的有态度的说道,“请告诉我,这罂粟绝何解?”

  老头见状,哼哼两声,眼底浮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你们这小两口,总是闹腾,来吧,只要在我老头子面前亲个小嘴,发誓以后恩恩爱爱的,老头子我就告诉你们。”

  “亲个小嘴?”东方颢下意识的一把甩开木清寒的手,再狠狠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副惊恐的模样,他望着老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老头,竟是要他和这个小子,亲嘴?

  荒唐!

  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可以做这样天理不容的荒唐事情!

  “亲你大爷!”木清寒的直接反应是一巴掌招呼上了老头的脑袋,她瞪着眼,一手叉腰,一脚踩在床铺上,十足的夜叉模样。

  老头惊呼一声,护着被木清寒招呼的脑袋壳,无奈的摇着头,“你们年轻人啊昨天老婆子就是这样被你们俩气走的!”

  木清寒发现,跟这样一个神经错乱的老头说话,自己脑子也没有多正常,跟他说话,永远跟不上思维。

  “真是的,孙媳妇,你这么凶做什么?不就是亲个小嘴?你们都成亲三年了,什么该做的也做了是不是”老头不满的嘟哝的,对木清寒目无尊长的态度十分无奈,无奈之余也好像十分习惯了一般。

  也许,他从前的孙媳妇也是这样的火爆脾气吧。

  老头本以为木清寒会继续发火,可她却是看了东方颢一眼,莞尔一笑,眨了眨明亮的大眼,说道,“老头说的也是,不就是亲个小嘴么?死鬼,来来。”

  东方颢一脸吃了死老鼠的憋样让木清寒兴致大发,她?其实想想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亲个小嘴是不,又不会少块肉。

  他虽然是喜欢男人,但喜欢的也大概只有郑九夜吧,他堂堂秦王,是否会为了他的小情人,和‘他’亲个小嘴呢?

  木清寒,十分期待东方颢的选择。

  在木清寒这姑娘的心里,东方颢已经彻彻底底的出柜了,喜欢男人,在她看来,是个不争的事实!

  “别过来!”东方颢后退几步,神色严肃,看着木清寒犹如看着洪水猛兽。

  不,就算是洪水猛兽,也不曾让他皱过一次眉头!

  但是,眼前这情况,明显比洪水猛兽还恐怖多了,要他去和一个男子亲嘴?绝不可能!别说是男子,就算是女子,他也忍受不了!更何况这是个男人!一个和他一样有鸡ba的男人!

  东方颢吞了吞口水,想要极力说服自己,为了郑九夜牺牲一点也无妨,但想到有鸡ba这件事情,他还是不能忍受,从小到大的性别观念,他真的没办法扭曲!

  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亲嘴的画面,这画面,能不荒唐吗?

  东方颢继续甩着头,鹰眸射出寒栗的冷意,怒瞪着提出这馊主意的老头还有竟然附和木清寒!他的一张俊脸,在左右纠结下,变成了华丽丽的猪肝色,再配上那个黑眼圈,更具喜感。

  他发现,这所有叫木清寒的三个字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还是避而远之得好!因为他们都一眼的,麻烦!

  要是不遇上这小子,就不会被老头要求做这样奇怪的事,这老头神经错乱到一直喊那小子做孙媳妇?莫非他的孙媳妇真的是个男人?或者是老头吓了眼,以为这木清寒是个女子?东方颢继续甩头,把脑海中这些不相干的事情甩开,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真的要去亲一个男人!?

  可是,脑海中浮现九夜每次吐血,生命垂危的样子,他又觉得,若是自己该去牺牲这一点,否则,若是九夜命不久矣,他恐怕会遗憾一生,自责一生。

  想到此,东方颢闭起了眼睛,不断的开始催眠自己:亲完嘴,拿到解药后他就杀人灭口!

  只要灭口了,就没有人会把他这样的糗事公诸于世!

  这主意,甚好!

  东方颢握紧了拳头,终于说服了起来,再次睁开的眼眸中,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

  “老头,你要遵守诺言!”东方颢低沉的声音响起,下一瞬,他已经如赴刑场般决绝的一把拉过木清寒,捧住她的脸,对着那红唇,倾身吻下

  木清寒被东方颢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懵,她没有预料到东方颢真的会答应!更没有想到他直接就行动了!

  她呆滞的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捧住了脸,他的动作很利落,很男人!但他双眼紧闭,剑眉深锁,一张俊脸煞白,好似十分痛苦。

  木清寒蓦地就怒了,他妈的亲个小嘴跟杀他全家一样!

  她冷哼一声,双手揪住东方颢的衣领,反客为主!猛的将他拉向自己,红唇,压向那两片紧紧抿着的薄唇。

  东方颢的唇,是冰凉的,他浑身有些颤抖,极力的压抑着这让他难受的感觉,他本以为一吻上木清寒,他一定会恶心作呕,可是,那样的感觉,并没有,反之——

  木清寒的唇很软,带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这是让人舒服的香味,那柔软温热的红唇贴着他的,他竟没有半点的不悦,反而渗出丝丝荡漾来。

  东方颢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剑眉舒展开,薄唇也不再紧紧抿着,而是任由自己,感受着那贴在他唇上的温度。

  这感觉,竟该死的美好。

  那一瞬间,他忘了是因为什么目的而亲嘴,也忘了身在何处,也忘了一旁还有一个笑得乐呵呵的老头。

  木清寒也在吻上东方颢的同时,懵了!她本就是不爽东方颢那唧唧歪歪跟什么小媳妇一眼的表情,才这样赌气吻上他,可碰到他冰凉的薄唇的第一时间,她的心跳,竟加速了。

  这该死怦然心动的感觉,很陌生。

  从未经历过的陌生感觉让木清寒有些恼羞成怒,她立刻一把推开东方颢,狠狠的用手袖擦了擦红唇,对东方颢怒目相对。

  东方颢被木清寒推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小腿撞上了炕,才让他清醒过来,他的薄唇还残留着淡淡的温热和香味,他有些懊恼起来。

  他竟对一个男人,有了这样的感觉!

  东方颢严肃起来,皱眉,心想道,看来,真的要杀人灭口!

  木清寒瞪了他一眼,不想再去计较刚才心里那怦然心动是怎么回事,反正亲都亲了,还是问清楚老头要紧。

  “如何?”她一脚踩上炕,一手搭在自己膝盖上,动作豪迈,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爽。

  老头乐呵呵的还一直在笑,看着这别扭的两人终于亲上了,他除了好心情还是好心情,不过答应过的条件,自然还是要说的嘛,“好了,丫头,总是这么凶做什么!”

  东方颢背对着两人,但却是将耳朵十足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老头身上,等着听他接下去的话。

  “这罂粟绝是吧,老头我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研究了,本来我还有个孙子的,可是他却中了那罂粟绝,没有活过八岁”老头的一张老脸瞬间颓废下来,脸上满是哀伤之色。

  木清寒和东方颢不敢断定他话里的真假,但想事实大概也是有的,这老头虽然是记忆力不好,精神错乱的,但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却是记得十分清楚,只是时间什么的,总是错乱罢了。

  听老头说,他的媳妇在生完‘东方颢’这个大儿子时候,就怀上了第二胎,但第二胎生下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中罂粟绝,那对他媳妇下罂粟绝的,是一个深爱着他儿子的女人。

  老头一家医药世家,却研究了罂粟绝整整八年都无果,最后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孙儿过世。

  而他的儿子和媳妇也受不了打击也过世了,而他这几年却还是一直在研究这罂粟绝,直到近年,才有了些眉目。

  至于其中详细的恩怨纠葛,木清寒和东方颢没有细问,老头自然也没有细说。

  “那你研究出来的这个眉目,到底是什么?”木清寒急得就差点揪着他领子问了,这老头这会是正常的,但难保下一刻就又失常了。

  老头觑了她一眼,一眼‘你这么心急’做什么的责备模样,悠悠的继续说着“嗯,其实罂粟绝并非无解的,只要”

  东方颢转过身来,紧张的盯着拉头,和木清寒齐齐拉长了耳朵,准备听接下来最重要的话。

  诚然,事实证明,有些重要的事情总是得经过些波折才能得知。

  就在老头要继续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小女娃在他们背后呵斥的声音,“你们在对乔爷爷做什么!?”

  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打了个嗝,清醒的眼神瞬间又溃散了。

  糟糕!

  木清寒暗叫不好,这老头的模样,恐怕又要错乱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乔爷爷的屋子里,你们想做什么?”小女娃一把冲到老头床前,如同老鹰护鸡般将老头护在身后,瞪着大大的眼睛,凶悍的瞪着木清寒和东方颢。

  小女娃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梳着两条羊角辫,身上穿着火红的棉袄,小脸清秀,大眼水灵,看起来十分机灵可爱。

  她圆睁着大眼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凶悍。

  乔爷爷?这老头,姓乔?

  “你又是什么人?”木清寒睨着她,态度没半分和蔼。

  小女娃哼了一声,高高仰起头,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回到,“我就是这梅林山上的一枝花,我叫秀秀,乔爷爷笨笨的,你们不要欺负他。”

  “一枝花?”木清寒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梅林山好像没有多少户人家啊,这一枝花是不会就是她一个人吧?

  “那当然了,这梅林山只有我一个女娃,难道还不是一枝花么?”秀秀皱着鼻子,十分得意于自己是梅林山一枝花的事情。

  东方颢和木清寒相视一眼,直接忽视了秀秀,视线落在被秀秀护在身后的乔老头身上。

  乔老头没有了先前的清明,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许久才开口问道,“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是?”

  乔老头唯一没变的记忆,就是固执的认定木清寒是个姑娘!

  乔老头的话一出,东方颢立刻黑了脸,他凝着乔老头好几秒钟后,才冷哼一声,佛袖离开,在他看来,这乔老头已经神志不清醒的,时下是没有必要和他再纠缠下去的。

  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木屋,乔老头还在那里嘀咕着,“这位公子怎么走啦”

  “乔爷爷,你不认识这个人吗?”秀秀指着木清寒问着乔老头。

  乔老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木清寒,那目光从认真到呆滞,再从呆滞,到迷糊,好半天才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

  “乔爷爷,这是男的,不是什么姑娘!”秀秀无奈的指着木清寒勒得平坦的胸部,以此来告诉着老头要分清楚性别。

  “秀秀啊,老头子我今天不知道去了哪里,饱得很,你今日回吧。”乔老头突然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瞬间扯到了另一个话题。

  秀秀看模样,应该是山里其他人家的孩子,只是时常来这里给乔老头打扫送饭什么的吧?因为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天天有人打扫的样子。

  “可是乔爷爷,这人你又不认识,秀秀怕他欺负你。”秀秀皱着小脸,防备的看着木清寒。

  乔老头哈哈大笑的摇着头,摆摆手让秀秀不用担心,就赶着秀秀回家去了。

  秀秀看着木清寒一脸煞气的样子十分不放心,但乔老头拼命让她不需要担心,她也就只好从命,乖乖的离开了。

  秀秀前脚才刚一离开,乔老头就再次锲而不舍的问着木清寒,“这位姑娘是?怎么会在老头子这里啊,哎呀,这门那个滚犊子的踢坏的!”

  乔老头一惊一乍的看着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的木门,而木清寒在听到他第n遍问她是谁时,拳头忍不住,砸了他脑袋一下。

  力道不轻,直接砸得乔老头晕乎乎的搅着脑袋。

  乔老头晕乎乎的扶着脑袋,神智有些恍惚起来,半响过后,他茫然的看着木清寒,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乔老头端详着木清寒许久,一张老脸松弛下来,恍惚间好像老了好几岁,他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你是,木清寒,木姑娘是吧?”

  “你认得我?”木清寒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这乔老头可一直没有正常过,这会这么正常的说话,她都分辨不出了真假,但是乔老头此时眼底一片清明,不像是在说胡话,但她分明是男装打扮,带着不解,接着问道,“你又何以认定我是女子?”

  “难道你是男子?”老头反问一句,让木清寒无话可说。

  这老头虽然脑袋糊涂,但是大概心如明镜吧,所以才能一眼看出她是男是女,但这老头,现在真的是清醒的?

  “老头我先前大概是又犯糊涂了,放心,我现在很清醒。”乔老头摇着头,认真的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木清寒。

  “嗯?”木清寒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着乔老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乔老头捋着白胡须,尴尬的偷看了木清寒一眼,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我孙子和孙媳妇,在三年前就过世了,我乔家世世代代的医药世家,如今却只剩下我这个百来岁的老头子了,大概是我受不了打击,才记忆错乱了,今日被你这么一打,倒是清醒了不少。”

  这不幸的过去却是十分伤人,他的儿子孙子,一家人只剩下他一个,这打击不疯才怪,等下,这老头刚才说什么,百来岁?这老头这个模样,虽然白发白须,但看模样最多只有五六十岁,怎么可能有百来岁?

  木清寒不相信的睨他一眼,才在他身边坐下来,一脸‘你骗谁啊’的模样看着他,“你老糊涂了,连年纪也记不清楚了?”

  乔老头不满的沉下脸,哼哼两声,很肯定的确认道,“老头我今年正好是一百零三岁,小女娃,信不信由你!”

  他一副‘爷各种牛逼’的得意模样,引来木清寒的一顿鄙视。

  但看乔老头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大概是医药世家,医术卓越,也许有什么能常驻青春的药,这也是绝对有可能的事情。

  “好,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也不想知道你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罂粟绝的事情,你到底研究出了什么?”木清寒十分无情的杜绝老头接下去的话,她只想要知道罂粟绝罢了。

  老头不满的扯着胡须,“你这小女娃,怎么这般无情?这罂粟绝嘛,其实我只研究出个大概,至今都没有研究出解药来,但绝对不是无解!我告诉你,只要得知罂粟绝的制成材料,就能做出解药来。”

  “哦?那你得知没?”木清寒翻了个白眼,这件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问题是哪里有罂粟绝可以让她研究?

  乔老头突然端详她起来,这小女娃的医术天分看来极好,他本十分担心这短暂的清醒过后,又会过起浑浑噩噩的日子,那么他这一生的医术,这一生的衣钵,没有人可以传承!

  那么乔家的医术不就失传了?

  不行,他得忽悠一个徒弟来,但看这小女娃,显然不是很好忽悠的,乔老头嘿嘿奸笑了起来,看着木清寒,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极佳的主意。

  “小女娃,你若是肯拜我为徒,我就将罂粟绝的配方告诉你,你若不愿自己研究解药的配方,我便也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研究出来的一部分。”乔老头自认为,他这个主意非常好!

  这小女娃这样急切的想要知道罂粟绝,那么他以这个做诱饵,小女娃肯定会答应的吧?

  想到即将有一个医术天分如此好的徒儿,乔老头的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裂开,几乎裂到了耳边,那荡漾的模样,再一次遭到木清寒的鄙视。

  但,乔老头说的,木清寒没有反对,相反,她觉得拜这老头为师也没有什么不妥。

  第一个原因,不过是因为这乔老头和前世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罢了,其二是因为这老头精神混乱如今独身一人有几分可怜,其三才是因为他拥有一身卓绝的医术!

  这人上了年纪之后,唯一痛苦的事情应该是自己的衣钵无法得到传承吧?按乔老头所说,乔家世代是个医药世家,那么他的一生医术,更是不希望会失传。

  “乔老头,拜你为师倒是没有不妥,不过你从此以后要跟着我混,更要听我的话!”木清寒眯起眼睛,十分强势的瞪着乔老头,没有半点要拜他为师的模样。

  乔老头一张得意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听别人的话,更何况现在是要他听一个小徒儿的话,这绝对不行!否则他一张老脸何在啊何在!想到此,他果断的挺起胸膛,瞪了回去,“你现在只能做一件事,就是拜我为师!然后好好听为师的话,仅此!”

  木清寒翻个了白眼,冷哼一声,起身就要往外走,“老头,两个字——休想!”

  见木清寒竟然这样无情的要走,乔老头急了起来,为了他这一身医术不失传,他老脸算什么!?没事,老脸都是拿来地上踩的!

  乔老头狗腿的追了上去,揪着木清寒的手臂,老脸堆着讨好的笑意,“好徒儿,别生气,你说什么为师都听着就是了,不过若是我日后又神智混乱的话,你莫要像今日这一打我!还有,老头我最爱干净,最不能饿肚子”

  乔老头一声的仙风道骨在此时此刻荡然无存,更没有一点百来岁长者的姿态,只剩下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狗腿!

  ——

  但木清寒带着乔老头回到景园之际,乔老头十分华丽丽的再次甚至混乱了。

  他茫然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五个人,抓了抓脑袋,继而十分亲切的问道,“请问这几位是谁?可知道我老头为什么在这里啊?”

  木清寒早已换回了女装和卸下了易容,她双手环胸,正闭目养神,隐忍着自己的怒气。

  夏天和冬天也打算不再理会,因为这已经是乔老头到景园的一个时辰中,问的第五遍!

  而雷鸣和雷天却是一如第一次的好脾气,依然回答了乔老头的提问,兄弟俩同时问道,“雷鸣,雷天。”

  “原来是夏天少侠和冬天少侠啊,你们好啊。”老头嘿嘿笑着,气定神闲的打着招呼,下一刻,一个拳头很不留情的招呼了他。

  乔老头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歪了过去,然后眼一翻,晕了。

  木清寒看着自己的拳头,满意的笑了笑,看着乔老头终于倒了下去,耳根子这下终于清静了。“把老头丢去洗个澡吧,他最爱干净。”

  夏天和冬天面面相觑,这活儿难道要她们做?诶,就算对方是个老头子,但是还是个男人啊!她们是女孩子,这事好像怎么滴都不太合适呀?

  夏天和冬天视线齐齐投向雷鸣和雷天,“平日你们总是蹲房梁的,这次有点实质的事情可以做了,这个就交给你了”

  话一说完,夏天和冬天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个了彻底。

  雷鸣和雷天苦着脸,明显的不情愿为一个老头子洗澡,于是想要将视线投向木清寒,可才要投过去,才发现他们家少主早就没了身影。

  看来,这苦活还是得他们来干了。

  于是,雷鸣和雷天二人苦着脸不情不愿的将乔老头扛起,洗澡去!

  两人将被木清寒砸晕的乔老头扛到了他们兄弟平时洗浴的地方,将他随地一扔,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很快将他扒光之后,将那一堆衣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胡乱扔到了一旁,就开始给乔老头搓澡。

  在他们给乔老头洗白白的时候,木清寒拿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到了屋外,她毫不避讳的一脚踹开房门,也不顾及房中有一个老男人浑身的在洗澡,就走了进去。

  “这衣服我就扔在这里了,待会给他换上。”木清寒将衣服随手扔在一旁,不顾错愕的雷鸣和雷天,转身就要离开,可在转身离开之时,眼角却瞥到了扔在地上的一个小木盒。

  那小木盒形状奇特,小巧精致,而最吸引木清寒视线的,是那小木盒上雕刻着的花纹,竟是一个婴儿。

  那么小的木盒上,雕刻着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婴儿花纹,实在太过奇怪!

  “这东西是谁的?”木清寒抬眸问一脸呆滞的雷鸣和雷天。

  雷鸣和雷天木讷的指着浴桶中的老头,无言的回答。

  是这乔老头的?木清寒带着疑问,捡起了那小木盒,打开,一股奇怪的味道飘散开来

  这味道,是罂粟绝!

  木盒中,放置的是一朵极小的血红罂粟花,那花瓣中带着一丝丝妖异的血色,而花瓣中躺着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看来这真正的罂粟绝,是这颗小药丸!

  难怪老头有得研究,原来是有这罂粟绝,虽然她不知道乔老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她不想知道其中缘由,反正只要有了这罂粟绝,一切好办!

  “少主,怎么了?”雷天不解的问道,此时木清寒看起来,有点奇怪。

  木清寒将小木盒收尽怀里,吩咐道,“没事,这三日不要让任何人来景园,看好这乔老头。”

  “少主想做什么?”雷天惊恐的追问,“少主该不会这几日想不开,想?”

  木清寒无语的扫了他一眼,大大的翻了翻白眼,红唇轻启,只淡淡吐出几个字来,“三日后,医术大赛。”

  雷天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三日后是医术大赛来着。

  这次的医术大赛,郑九少立下了规定,凡是在今日通过初赛的,都能参加三日后的决赛,而以这三日为限,谁能再三日后拿出来解药的人,便是决胜者。

  这三日的时间其实很紧促,毕竟这罂粟绝,大多人连听都不曾听过,更有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研究出解药来,所以三日的时间,未免有点太赶了。

  但,这次的医术大赛,自然也不可能给那些医者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研究的。

  再者,恐怕郑家九少也是有私心的吧,毕竟若是能拿出解药的人,可要分去郑家一半的财产!这样诱人的庞大资产,谁愿意拱手相让?

  木清寒看着雷天半天才终于想起来,她冷冷的瞪了一眼,阴森森的说了句,“桶里的人,要冻死了。”

  说罢,她便很没有良心的离开了。

  雷天和雷鸣同时一惊,才想起来乔老头好泡在浴桶里,现在这样晚秋的天气,水怕是早冷了!水里的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冻坏了可糟糕!

  两人惊呼一声,才急忙上前去把乔老头拉了上来。

  接下来的三日,木清寒都呆在了景园中的小药房中,这小药房是原先的木清寒设下的,里面的医书,药材应有尽有。

  而木清寒就完全埋首在了研究罂粟绝的事情上,就连三餐都是由夏天送到门口,但往往木清寒都只是吃一顿。

  她在里面埋首研究,众人都想象得到该是多么辛苦。

  期间,乔老头清醒了一次,只欣慰的点点头,便没有去打扰她。

  而这期间,东方泽和小九都曾来过,但被都冬天十分冷漠的拒在了门外。

  药房中,木清寒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罂粟绝上,她从来都是遇强则强,对越复杂的事情越感兴趣,于是对这罂粟绝,她是用极少的认真的态度来对待!

  她翻阅无数的医书,调配过无数次的解药,却都一次次以失败告忠。

  就在三日后的早晨,医术大赛开始在即,木清寒却依然在药房中,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夏天和冬天,雷鸣和雷天,还有乔老头,五人面面相觑,开始商量着要不要砸门的时候,那紧闭了三天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木清寒一身白衣黑了个彻底,脸上也带着污垢,想必是这几天在药房中给闷出来的,虽然一身看起来十分邋遢,但那一双凤眸中闪烁着的,却是灼灼生华的灿烂。

  ——

  郑家别苑,医术大赛的现场。

  参加今日决赛的人并不多,当日初赛只通过了三个人,一个是单玉萍,一个是秦宗荣,另一人自然是木清寒。

  倒是围观的人众多,黑压压挤满了整个别苑,还有些人爬上了别苑的墙头,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今日的医术大赛。

  郑家这样盛大的事件,足以轰动全国,所以今日不止百姓感兴趣,就连皇亲贵族都忍不住来看个热闹,东方颢是郑九夜的好友自然是不用说,连太子爷和契王东方泽,小九等人也早早在别苑中等着了。

  在争权夺势的这场战争中,财富的优势也是占据十分大的部分的,所以今日若真有谁能拿到郑家的一半财产,那么那个人,自然会成为今天这么多皇子等人日后拉拢的对象了。

  而今早单玉萍和秦宗荣早早便到了,唯有木清寒,久久未来。

  在众人都等的不耐烦,开始烦躁的时候,那一身蓝衣的俊秀少年,挂着浅浅笑意,摇着手中折扇,翩翩而来。

  “各位久等了。”木清寒挂着那浅浅的笑意,淡然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一瞬间抚慰了众人的烦躁之意,在那声音的魔力之下,今日莫名的都安静下来。

  秦宗荣开心的朝木清寒打着招呼,单玉萍冷哼一声鼻孔朝天,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东方颢看到她,一腔怒气就忍不住窜了出来,唇上浮起一股异样的火热来,他狠狠瞪着木清寒,后悔当日为什么没有杀人灭口!

  再后来,他不是没去找过那老头,但那老头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这小子,也像凭空失踪般,找不到踪影。

  看她这样的气定神闲,莫非已经找到解药?

  秦宗荣开心的朝木清寒打着招呼,单玉萍鼻孔朝天大大冷哼一声,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东方颢看到她,一腔怒气就忍不住窜了出来,唇上浮起一股异样的火热来,他狠狠瞪着木清寒,后悔当日为什么没有杀人灭口!

  再后来,他不是没去找过那老头,但那老头已经人去楼空了!就连这小子,也像凭空失踪般,找不到踪影。

  看她这样的气定神闲,莫非真的已经找到解药?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可以开始了?”郑九夜视线扫过三人,落在木清寒的身上,浅浅一笑,视线移到一旁的太子身上,他是今日这里最大的人,自然得问过他才是。

  太子东方智懒散的扫了倚在专门为他而备的椅子里,不耐烦的扫了众人一眼,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太子爷的意思一表明,这比赛自然是立刻开始了。

  秦宗荣苦恼着一张脸,这模样分明是这三天一无所获了,她能知道郑九夜中毒之事,也不是因为自己医术好,只不过自己的师傅告诉过她罢了,不过她并不气恼,反正这次她就是偷溜出来见识的。

  于是,第一个选手表示失败了。

  而单玉萍瞧着一堆的帅哥早就心猿意马了,再者她也不是什么医术卓绝的人,今日这事,她摆明就是来浑水摸鱼的,她第二个弃权表示没有研究出解药来。

  于是所有人的都视线,都集中在了木清寒的身上。

  郑九夜的脸上,已经是明显的没有期待了,其实这次的医术大赛,他本没有期待,因为那个女子,并没有参加,他不懂,这医术大赛的提议是她提出来的,但却为什么她不参加?而这个来参加的木清寒,是跟她有关系,还是纯属凑巧?

  郑九夜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明白的,又何止他一个。

  而那集所有焦点于一身的木清寒,却是一脸的淡然,她轻摇折扇,目光潋潋,带着故作神秘的笑意,视线在众人的身上缓慢的扫过,最后停留在郑九夜的身上,就在众人都以为她是要自信的说出自己已经配出解药的时候,她却是眸子一敛,悠悠的说道,“这解药,未成。”

  未成?未成的意思!你他妈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这木清寒是欠抽还是怎么滴,这未成?未成就是没有的意思!没有你丫拽什么拽?

  前面多么的自信满满,多么的气定神闲,多么的胸有成竹,结果却说,解药未成?这不是把人高高抛起,然后再狠狠砸下吗?比单玉萍和秦宗荣还要可恶!

  给了希望,却又让人失望!

  众人摩拳擦掌的卷起了袖子,十分不满木清寒这样的态度。

  郑九夜却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还是那一句,他本没有带多少的期望。

  东方颢剑眉微拧,有些不悦的瞪了底下那一脸欠揍样的木清寒,心里升起一丝丝失望来,他对木清寒,还是抱着希望的。

  “虽然未成,但”在众人都已经失望的时候,木清寒适时的开口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再度引起众人的注意力,众人的眼神,刷的一声投射在她身上,拉长了耳朵,十分期待她接下去的话。

  “我这里已经配出一颗解药来,不过,这解药只能解一半的毒,能暂时保郑九少十年无忧,现在只缺一个药引,便可让这毒全解!”木清寒不再卖关子,详细的道了出来。

  木清寒的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一阵喧哗,众人有点奇怪的是,这解药分明没有全配出来,她不是该是苦恼的样子?为什么会是这般自信满满的?

  郑九夜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他咻的一声站起来,那一刻周遭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只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这缺的药引,是什么!”

  对于郑家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不过是一件药引,以他们郑家的实力,自然是不难的!

  这么说来,他的毒可以解?

  真的可以解!?

  他无须再面对这样的日子,无须再时刻担忧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会结束!

  木清寒无视郑九夜的激动,却是将目光放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一脸莫名,坐直了身子来,有些担忧的缩了缩身子,这缺的药引,该不会是他吧?莫不是太子的肉?太子的血?不,这世上哪有这样奇怪的药引!

  太子完全是忘了自己见过木清寒一事了,更是忘了自己曾误认了他是东方颢的男伴。

  此时此刻,他只担心,这木清寒口所说的药引,会不会是他!

  若是这样,郑家是不会顾他太子的身份的想到郑家把他抓起来,放血割肉来做药引的画面,太子打了个冷颤。

  众人纷纷将双眼瞪大,怀着不同的心思,紧紧的盯着木清寒的嘴,拉长了耳朵,细细的听着即将要听到的内容!

  “这药引”木清寒欲言又止,依然看着太子。

  众人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上!

  而郑九夜的心,恐怕早就掉了出来,可怜兮兮的在地上蠕动着,等待着木清寒接下来的那话。

  “药引就是,含在德贤皇后口中的,冰魄玉!”

  ------题外话------

  中间有点小错误,已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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