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行了行了,别瞎折腾了。”后实看不下去了,康熙按住了扑腾着想爬下软塌小孩,“都是自家人就随意点吧,你继续坐着就是了。”
本打算自己下去后就回头搀弟弟胤禔也因为这话而没用武之地了,不过康熙这命令倒也符合他心意,于是乖乖请了个安后依旧笑眯眯瞅着自个儿弟弟乐,看康熙暗暗称奇,毕竟惠嫔那小心思他可是知道清清楚楚,这样女人教出来孩子居然会和保成这样亲,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能不下去自然是好,只是小孩瞅着按着他就不放那只手很纠结:皇阿玛您整天扒着我不放到底累不累啊。
自然是说不上累,很注重养身康熙体力还是不错,整日里抱着小孩也不觉得累,何况他觉得吧,每次见小孩那暗自纠结小模样还挺解气,谁让这小孩歧视他呢。
“你们两说什么呢这么乐?”虽然这话问是两人但康熙目光却还是紧盯着软塌上坐着那个小孩,只是任由他怎么盯,小孩就是能坦然自若低垂着眼数自己手指头自得其乐,看康熙觉得牙痒。
胤禔对康熙这个皇阿玛倒是很尊敬,听见康熙问题后一板一眼回答了:“回皇阿玛话,保成弟弟叫儿臣哥哥了。”
胤禔回答让保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理由也就孩子才能说出口了,叫哥哥就乐跟什么似得,又不是第一次叫了,每回来他不都会乖乖叫哥哥吗?不过这样倾向于弟控胤禔,终为何如此决然走上兄弟阋墙路呢?就因为那把椅子吗?权利之心一向很淡保成其实是不懂,皇帝这种职业真有那么好吗?手中权力大但每天起早贪黑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虽然老婆多但睡个老婆还必须让人知道记载上册,这样生活真很让人贪恋?起码他是完全没想过要这种生活。
“哦,看样子保成很喜欢胤禔啊。”这话说有些酸,康熙瞅着那不看他孩子愈发觉得牙痒痒难受。可以说自打这孩子出生一个月后他就隔三差五来了,每次都抱着这孩子增进感情,可是到后他这皇阿玛还比不上一个才相识不久哥哥,这还真是太不公平了。
对康熙这话里有话话,保成装作不懂依旧低头玩手指,胤禔却是认真点头,喜笑颜开:“嗯嗯,保成喜欢哥哥了,对不对,保成?”
一直低着头小孩闻言抬起了头,对着胤禔笑跟朵花儿似得眯着眼直点头,“当然,我喜欢哥哥了。”他当然知道康熙现十分不是滋味,而显然,能够让康熙难受事情他乐意干了。
这小孩真是哭笑不得轻叹一声,康熙心底无奈蔓延了开来,他还真拿这个全力让他吃瘪小孩没什么办法啊,打又打不得,骂?他还真骂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性子,一旦怒了,那出口话就跟冰锥子似得戳人又冷又疼,若这冰锥子戳上了这小孩,估计这小孩以后见了他就是有多远离多远瞅都不瞅你一下了。
此时康熙并未发现,事实上他现所做所想已经称得上是对小孩迁就和妥协了,这是一种特殊,唯独针对小孩特殊,只是现两人都不经意间忽略了。直等后来后来,康熙回首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
时光悠悠,一晃又是三年,已经四周岁胤礽小日子过还算不错,兄弟也还尚处于长成状态没工夫尔虞我诈,大胤禔依旧弟弟前弟弟后爱找他玩,唯一麻烦也就来自于那些已经有了儿子嫔妃,尤其是胤禔他额娘了,每次偶遇都会阳奉阴违给他来一段子。自然,每次他除了乐呵呵朝着她笑之外是什么都不会说,他还小听不懂这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和胤礽相反,惠嫔这几年里日子过很不舒心。本来嘛,她生出了大清长子母凭子贵,又是后宫群龙无首时候,她就算还是嫔位也依旧可以作威作福。但谁料到自家儿子是个不省心,无论她好说歹说大爱好依旧是投敌,上学结束后第一个跑地方不是阿哥所不是去给她请安而是去见胤礽,这让她气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但不论惠嫔怎么不甘心怎么教育,胤禔铁了心认定胤礽是他弟弟而不是敌人,还三番两次倒过来给惠嫔普及胤礽优点,听惠嫔那是越来越想弄死胤礽。可惜胤礽那太子身份摆着不是好看,惠嫔也不是个没脑子,自然知道明里暗里保护胤礽人肯定不少,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咬牙切齿暗地里诅咒胤礽不得好死,自然,宫里,就算是诅咒那也只是心里嘀咕嘀咕,连扎小人都是不敢。但就是这种诅咒,惠嫔自己都没想到会有一天真实现——胤礽突然昏迷了。
一开始其实没人觉得怎样。这已经十一月天气,寒气重,太子年龄小可能就是感染个风寒,喝点汤药躺几天就好了。但当太医给胤礽把脉之后,这种悠哉心态全被打碎,一夕之间脸色大变着让人紧锁门窗并派人去禀告皇上太子病情——这不是风寒,是天花。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谁都知道,天花这种毛病是会要认命,一个不好太子就会夭折这里了。若是太子折了,那储君之争可就热闹了。
和旁观者不同是康熙,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他甚至失态打翻了墨砚,呆愣了一下才猛回神看向来上报太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事情:“你刚刚说,保成得了天花?”
跪地上太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贴着地面战战兢兢:“回禀圣上,太医确是这么说。”
天花?天花!
无力往后跌坐椅子上,康熙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了害怕,明明这并不是他第一个失去孩子,为何他还会害怕?低笑一声,笑声掩不住苦涩,康熙此时才敢承认,他早就从局外人成了局中人。既如此,那么保成就不能死,那个孩子不能死!
“起驾,朕要去看看保成。”
这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谁都知道天花那是会传染,纵使得病是太子,皇上去探望也是万万不可以。奴才们面面相觑后,梁九功率先站出下跪叩首:“请皇上三思啊,皇上,奴才”
“没听见朕话吗?朕说,朕要去看保成。”
后面话梁九功已经说不出来了,他照顾康熙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康熙,管喜怒不形于色,但从那双眼中,他能看见其中刺骨寒意。他清楚知道,这个时候谁敢再多说半个字眼,皇帝定不会轻饶。
微颤颤叩首,梁九功起身,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起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去了胤礽住地方。没有去管站门外跪地拦阻奴才,康熙伸手将禁闭大门推开,一步步走进去,直到走到内室,他看见了躺床上没有动静小孩,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和昨日他见到判若两人。
“皇上?!”
太医没想到会这里见到康熙,惊慌之下连忙下跪请安。和奴才们害怕不同是,太医们知道康熙是不会被传染上,因为康熙小时候也得过天花,得了一次就不会得第二次。
挥了挥手免安,康熙视线直勾勾落昏迷小孩脸上,每一次呼吸他都看仔细,就怕下一次断了:“保成怎么样?”
闻言,太医们愣了愣,终只能据实禀告:“回皇上,恕奴才们无能,现只能人事听天命了。”若天花这种毛病能够确定被治好话那就不会那么令人恐惧了。
出乎太医们意料,康熙并未因此动怒,他只是床头坐下,帮着胤礽掖了夜被角,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传旨下去,自今日起,各部院衙门奏折俱送内阁处理。”他要守着保成,他相信保成能够挨过去,他都挺过来了,保成与他血脉相连,又怎么可能挺不过?
从太医们态度之中梁九功悬着心已经落下了一半,他应了声嗻后就到了门口让人去传旨了,至于他?身为皇帝贴身内侍,皇帝哪里他就哪里,哪怕留下来可能会送掉性命也是不能离开。
康熙决定很就被所有人知道了,慈宁宫自然不会落后,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孝庄知道后只是叹了口气就说了声“随他去吧”再无其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说,她自己也是闭门不出说是为胤礽祈福。
就这种有人愁有人忧也有人暗喜情况下,昏迷了三天三夜胤礽醒了过来,但情况却依旧不是很乐观,因为人醒了,神志却依然昏沉着,甚至比起昏迷时情况让人担忧——他开始把喂下去汤药吐了出来。
帮着胤礽把吐出来汤药擦干净,康熙吩咐旁边随侍太医重去煮了一碗继续喂。就这样喂喂吐吐,等胤礽喝满一碗份量时都折腾了半天,而这种过程全是康熙亲手做从不假手他人,这让旁观奴才们愈发清晰了一个事实:皇上把太子看很重,比他们想象之中还要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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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自己下去后就回头搀弟弟胤禔也因为这话而没用武之地了,不过康熙这命令倒也符合他心意,于是乖乖请了个安后依旧笑眯眯瞅着自个儿弟弟乐,看康熙暗暗称奇,毕竟惠嫔那小心思他可是知道清清楚楚,这样女人教出来孩子居然会和保成这样亲,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能不下去自然是好,只是小孩瞅着按着他就不放那只手很纠结:皇阿玛您整天扒着我不放到底累不累啊。
自然是说不上累,很注重养身康熙体力还是不错,整日里抱着小孩也不觉得累,何况他觉得吧,每次见小孩那暗自纠结小模样还挺解气,谁让这小孩歧视他呢。
“你们两说什么呢这么乐?”虽然这话问是两人但康熙目光却还是紧盯着软塌上坐着那个小孩,只是任由他怎么盯,小孩就是能坦然自若低垂着眼数自己手指头自得其乐,看康熙觉得牙痒。
胤禔对康熙这个皇阿玛倒是很尊敬,听见康熙问题后一板一眼回答了:“回皇阿玛话,保成弟弟叫儿臣哥哥了。”
胤禔回答让保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理由也就孩子才能说出口了,叫哥哥就乐跟什么似得,又不是第一次叫了,每回来他不都会乖乖叫哥哥吗?不过这样倾向于弟控胤禔,终为何如此决然走上兄弟阋墙路呢?就因为那把椅子吗?权利之心一向很淡保成其实是不懂,皇帝这种职业真有那么好吗?手中权力大但每天起早贪黑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虽然老婆多但睡个老婆还必须让人知道记载上册,这样生活真很让人贪恋?起码他是完全没想过要这种生活。
“哦,看样子保成很喜欢胤禔啊。”这话说有些酸,康熙瞅着那不看他孩子愈发觉得牙痒痒难受。可以说自打这孩子出生一个月后他就隔三差五来了,每次都抱着这孩子增进感情,可是到后他这皇阿玛还比不上一个才相识不久哥哥,这还真是太不公平了。
对康熙这话里有话话,保成装作不懂依旧低头玩手指,胤禔却是认真点头,喜笑颜开:“嗯嗯,保成喜欢哥哥了,对不对,保成?”
一直低着头小孩闻言抬起了头,对着胤禔笑跟朵花儿似得眯着眼直点头,“当然,我喜欢哥哥了。”他当然知道康熙现十分不是滋味,而显然,能够让康熙难受事情他乐意干了。
这小孩真是哭笑不得轻叹一声,康熙心底无奈蔓延了开来,他还真拿这个全力让他吃瘪小孩没什么办法啊,打又打不得,骂?他还真骂不出口,他知道自己性子,一旦怒了,那出口话就跟冰锥子似得戳人又冷又疼,若这冰锥子戳上了这小孩,估计这小孩以后见了他就是有多远离多远瞅都不瞅你一下了。
此时康熙并未发现,事实上他现所做所想已经称得上是对小孩迁就和妥协了,这是一种特殊,唯独针对小孩特殊,只是现两人都不经意间忽略了。直等后来后来,康熙回首才发现,原来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
时光悠悠,一晃又是三年,已经四周岁胤礽小日子过还算不错,兄弟也还尚处于长成状态没工夫尔虞我诈,大胤禔依旧弟弟前弟弟后爱找他玩,唯一麻烦也就来自于那些已经有了儿子嫔妃,尤其是胤禔他额娘了,每次偶遇都会阳奉阴违给他来一段子。自然,每次他除了乐呵呵朝着她笑之外是什么都不会说,他还小听不懂这也是情理之中不是?
和胤礽相反,惠嫔这几年里日子过很不舒心。本来嘛,她生出了大清长子母凭子贵,又是后宫群龙无首时候,她就算还是嫔位也依旧可以作威作福。但谁料到自家儿子是个不省心,无论她好说歹说大爱好依旧是投敌,上学结束后第一个跑地方不是阿哥所不是去给她请安而是去见胤礽,这让她气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但不论惠嫔怎么不甘心怎么教育,胤禔铁了心认定胤礽是他弟弟而不是敌人,还三番两次倒过来给惠嫔普及胤礽优点,听惠嫔那是越来越想弄死胤礽。可惜胤礽那太子身份摆着不是好看,惠嫔也不是个没脑子,自然知道明里暗里保护胤礽人肯定不少,她也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咬牙切齿暗地里诅咒胤礽不得好死,自然,宫里,就算是诅咒那也只是心里嘀咕嘀咕,连扎小人都是不敢。但就是这种诅咒,惠嫔自己都没想到会有一天真实现——胤礽突然昏迷了。
一开始其实没人觉得怎样。这已经十一月天气,寒气重,太子年龄小可能就是感染个风寒,喝点汤药躺几天就好了。但当太医给胤礽把脉之后,这种悠哉心态全被打碎,一夕之间脸色大变着让人紧锁门窗并派人去禀告皇上太子病情——这不是风寒,是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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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朕话吗?朕说,朕要去看保成。”
后面话梁九功已经说不出来了,他照顾康熙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康熙,管喜怒不形于色,但从那双眼中,他能看见其中刺骨寒意。他清楚知道,这个时候谁敢再多说半个字眼,皇帝定不会轻饶。
微颤颤叩首,梁九功起身,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起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去了胤礽住地方。没有去管站门外跪地拦阻奴才,康熙伸手将禁闭大门推开,一步步走进去,直到走到内室,他看见了躺床上没有动静小孩,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和昨日他见到判若两人。
“皇上?!”
太医没想到会这里见到康熙,惊慌之下连忙下跪请安。和奴才们害怕不同是,太医们知道康熙是不会被传染上,因为康熙小时候也得过天花,得了一次就不会得第二次。
挥了挥手免安,康熙视线直勾勾落昏迷小孩脸上,每一次呼吸他都看仔细,就怕下一次断了:“保成怎么样?”
闻言,太医们愣了愣,终只能据实禀告:“回皇上,恕奴才们无能,现只能人事听天命了。”若天花这种毛病能够确定被治好话那就不会那么令人恐惧了。
出乎太医们意料,康熙并未因此动怒,他只是床头坐下,帮着胤礽掖了夜被角,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传旨下去,自今日起,各部院衙门奏折俱送内阁处理。”他要守着保成,他相信保成能够挨过去,他都挺过来了,保成与他血脉相连,又怎么可能挺不过?
从太医们态度之中梁九功悬着心已经落下了一半,他应了声嗻后就到了门口让人去传旨了,至于他?身为皇帝贴身内侍,皇帝哪里他就哪里,哪怕留下来可能会送掉性命也是不能离开。
康熙决定很就被所有人知道了,慈宁宫自然不会落后,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孝庄知道后只是叹了口气就说了声“随他去吧”再无其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说,她自己也是闭门不出说是为胤礽祈福。
就这种有人愁有人忧也有人暗喜情况下,昏迷了三天三夜胤礽醒了过来,但情况却依旧不是很乐观,因为人醒了,神志却依然昏沉着,甚至比起昏迷时情况让人担忧——他开始把喂下去汤药吐了出来。
帮着胤礽把吐出来汤药擦干净,康熙吩咐旁边随侍太医重去煮了一碗继续喂。就这样喂喂吐吐,等胤礽喝满一碗份量时都折腾了半天,而这种过程全是康熙亲手做从不假手他人,这让旁观奴才们愈发清晰了一个事实:皇上把太子看很重,比他们想象之中还要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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