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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0章 迷

  北方的戏目和尚京的不太相同,而且,因为风土人情不尽相同,唱得戏调也更有区别。舒虺璩丣偌大的戏台子,不只有小戏,还有颇具几分异国风情的胡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华宁锦有条不紊的和在座的几位宗妇聊着,萧雨蓉几人也早早的过来陪着萧家的几个女郎们聊天玩耍。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时间已近正午,华宁锦见时辰差不我了连忙示意,婆子们已经在小花园的另一边摆好了工具。

  北地这边,投针乞巧只是一种,还有一种是穿针引线,是要准备七根绣花针,七种颜色的绣线,在午时之前要一口气把七根针都用线穿上,这才叫乞到了巧。

  还有一种则是各位女郎们,每人抓只蜘蛛,把蜘蛛放入盒中,等到第二天看看盒内的蛛网结的细密与周正的程度来评定是否乞到巧。

  当然了,这些锦衣玉食的女郎们哪里敢去抓蜘蛛的?一般都是下人抓了蜘蛛放置到盒中备到案上,让诸位女郎们自行选择盒子。

  夫人们继续坐在那边看戏,华宁锦带着几位女郎去了一侧,先是投针与水中,看针影形状,又让女郎们穿针引线,时不时的爆出几声笑声,萧十六娘急着穿针,却不料平时简单的事情,今日却怎么也做不好,急得额角冒汗。

  其他人看了偷笑不已,又不断的鼓励,还好,最后针线倒是都穿好了。接着诸女又各自在案上选了蛛盒,令丫鬟们收妥当了,明日好看看结网。

  “真是有意思呢。”萧家的三婶娘笑着用帕子抹了抹唇角,“当年有的人可是急得哭起来了,说是这针眼定是堵了,不然怎么就是穿不进。”

  “三嫂!”六婶娘的脸不由得一红,有些不依起来。“多少年的事儿了,居然还这样笑话人!”

  众夫人想到当年的情景,又听到那边女郎们的调笑,不由得笑开了,即使是老太妃也忍不住那笑意。

  众人笑闹了一阵,华宁锦带着女郎们又回到了席上,时光易过,一会儿,就快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刻。一天没进食,众人都有些蔫蔫的了,华宁锦看了看天色,示意下人摆好了宴席。

  先请了各家夫人与女郎们都分散去了小院儿子里休息着,华宁锦亦回了正院。

  头上的玉兰花与素馨花摘了下来,华宁锦换了衣服又重新的梳过了头,稍稍休息了片刻。

  “夫人!”青妈妈过来禀告了一番,后花园的戏台子后侧靠近小湖的地方,那边已经摆好了桌案备好了一切,只等天色暗下来开始祭拜就行了。今日客人们是不会回去而要留宿一夜,等到明天时看过了蛛盒后就会离去。

  华宁锦听着青妈妈的禀告,又吩咐下去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才深舒了一口气。天色终于暗下来,华宁锦看时候差不多了,连忙让青妈妈帮她簪上新鲜的玉兰与素馨,这才匆匆去了后花园。

  花园里灯笼迎空摆动,下人人纷纷忙着,脚不沾地的来回送着乞巧的物件,宴上的吃食,还有一些是乐师舞姬们需要的东西,都要一一备足,等宴会开始就不能再送过来了。

  正忙着,华宁锦看了看天色,连忙令下人们去把客人都请出来,又令说让女郎们亦是。下人们匆匆的去请,没一会儿,被灯笼照如白昼的花园立即被人占得极满。

  这边的祭拜,却与尚京又不一样。拜七姐本是女郎们来做,可是这边,郎君们却也是要祭拜的,不过拜的却是魁斗星君,保佑郎君们功成名就。

  这边女郎们祭拜,那边隔着一个戏台子,却是郎君们在祭拜。

  华宁锦看到女郎们都按着辈份排行站好,连忙令下人开始祭拜。只是,看着女郎们祭拜的模样,她却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

  去年时,祭拜时被华晴陷害,自己不只病了一场,还引来那一场场的祸事,这乞巧节,她真的很讨厌。

  华宁锦正在照着看女郎们祭拜,却觉得身边的人一动,她有些莫名其妙的转头,一个陌生面孔的婆子正在不动声色的往自己的这边挪走。

  这里虽然被灯笼照得纤毫毕现,可也因为太亮而让一切都蒙上那么一层光影,华宁锦心头一动,身体不由得往一边移动,那婆子却一脸的恭敬,突然抬头轻唤了一声。

  “夫人,奴婢有事禀告。”说着,那婆子又往前挤了挤。

  华宁锦看对方的动作,心里不由得有些警戒心起,又退后了一步,那婆子似乎看出了华宁锦的动作,倒也不再前移,只是恭身向前行礼。

  “夫人,婆子是前院的赵婆子,刚刚爷儿派了人过来,说是已经带着郎君们到了园子那方,等祭拜之后就是告月祭衣,还请夫人注意着些,莫让人冲撞过来,一定要守着一些。”

  今日府里的人是很多且杂,不只是各家的郎君c女郎c夫人,还有一些却是各家的小厮c丫鬟c婆子,还有戏班子,演小戏的班头杂耍胡姬乐师的,整个府里都杂乱不已。听那婆子说是前院的,华宁锦有些疑惑的扫了眼,一边的清冬靠过来,轻在华宁锦耳边确定。

  “夫人,那婆子倒真是前院的,之前有看到过她去老太妃那边回报事项。”

  “嗯,知道了。”华宁锦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侧过头,她轻声吩咐了清冬几句。11dty。

  清冬轻巧的应了,静无声息的离开,出去吩咐那些看守的婆子都尽力一些,又跑到了湖边安排,那边已经准备了一个雕花船楼,正是月夜里祭衣用的船楼。

  对于这个华宁锦是真的不太懂,不过那也不由她管了。这月夜祭衣是大事,可是老太妃却交给了年秀如与华娇如,对此,青妈妈几人心中盈满了不满,可是华宁锦却不曾在意。

  主管这些事情都极累,华宁锦并不会完全放到心上去,对于老太妃的安排,她除了抱以无语及瞠目结舌的惊讶之外,再无其他了。

  祭拜之后,众人回转去了靠着后花园的小厅,那里已经摆设了北地有名的乞巧宴。分宾主落座,华宁锦连忙指挥若定,一行下人把时兴的巧巧饭c巧芽汤及巧果子摆上了席,众人开始吃起来,一时宴上笑语盈盈。

  巧巧饭是专给女郎们吃的,看外观其实就是饺子。不过,里面会混入放了铜钱c针c及红枣,如果哪个女郎吃到了铜钱,那么就是个有福的,如果吃到了针,那就是巧丫头,如果吃到了红枣,就表明对方婚期将近。

  众人一边说笑一边吃着,萧家的十一女郎吃到了红枣引来众人一阵哄笑,惹得小姑娘面红过耳极为羞窘,萧家的十六女郎吃到了针,而铜钱却被萧雨蓉吃到,这一点让华宁锦倒觉得有些惊讶。

  正说笑着,忽然,一声痛呼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华宁锦抬起头看过去,却是年秀如正轻捂着唇雪雪呼痛,她的指间,银色光芒暗闪。

  怎么回事?华宁锦唇边的笑意褪了下去,换过来的,却是年秀如不知怎么,居然在喝汤时被银针扎到。

  “怎么会这样?只有女郎的巧巧饭才会混针。”负责传饭的婆子有些脸上变色,而端盘送来的丫鬟们吓得连忙跪到了地上,低着头不敢作声。

  “都起来吧,这些下人真是大意,怎么把针乱混着的,我们秀如这个巧不用乞都能砸到身上去呢。”老太妃笑着说,转头看了眼华宁锦,眼神中的不满可见一斑,华宁锦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满厅的吃食,怎么偏偏就年秀如吃到了?

  心里觉得蹊跷,华宁锦倒也不去在意,毕竟,这人多手杂的,就是真有什么针对性 吧,那也是宴后要操心的了,现在满堂的宾客,怎么也不能当场发做,想来那位老太妃也是因为这个而只是瞪她一眼不是张口责骂了。

  众位夫人互看一眼,因为都是在后宅成精的人物,哪个会没眼色的纠缠下去,因而都不再注意,一起聊着,又玩了行酒令,到了月上中天,女郎们去了湖边祭衣,过后女郎们留宿在了府中,夫人们也陪着在小院里住着。

  第二天清早,华宁锦就起身开始忙碌。因为昨日客人多,萧君昊并未回院子而是在前院那边吃多了酒直接歇下了,华宁锦起来时,天色半亮不亮的,天色竟然阴沉下来。

  看样子似乎是要下雨!

  果然,天色刚刚放亮,乌云密布,一阵劈啪的雷声落下,倾盆大雨已经倾泄而下。华宁锦看着如珍珠一般落下的雨滴,不知怎么,胸口一阵发闷。

  风雨欲来,人之奈何。华宁锦忽然就想到了这一句。那种不祥的感觉在她的胸臆间不断的徘徊着。

  等女郎们起来,华宁锦已经张落了吃食,大家各自在小院子里用了朝食儿,纷纷向老太妃去辞行。

  老太妃一留再留,却也知都是一大家子的人一家子的事儿,因而挽留之后倒也不再强留。年秀如清早就随在老太妃身边,听到了送客亦也要上前帮忙。华宁锦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拒绝,谁知老太妃却一口应承了下来。华宁锦没办法,只好视而不见的任她跟着去了二门处。

  华宁锦在这边殷殷送别,那边年秀如亦不甘示弱,那些个夫人都是人精,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了年秀如的殷殷招呼也只是僵硬的笑上几声。

  “夫人,这算是怎么回事!”清冬逮到了空隙在华宁锦耳边嘀咕了一句,却被华宁锦在手臂上轻拧了一把。

  “不许乱说。”

  清冬撇撇唇,却也知道好歹,这里人多口杂的,什么话被人听到当真是不妥的,只好认了。怏怏的跟在华宁锦的身后。

  年秀如在另一边送客,心中倒是无比得意的。这每一年的宣王府的宴,都是她招待客人,迎来送往,只不过,往年她都是以平妻的身份,而今年,却是侍妾。

  人家都是越过越往上迎走,可是现在她却是越过越往下溜,让她心中万分不舒服。想来老太妃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她提了这么多个不合时宜身份的事儿,老太妃也是满满的应了,不拒绝她一次。

  娇如果然说得没错,在这府里,不争怎么行?年老太妃在位一天,这个女人就要看着她做为而无能为力。想到这里,年秀如笑得更是灿烂,送三叔婶离开时更是殷勤起来。

  “三婶婶,有空要常过来坐坐,姑姑可是常念叨着,说是这么多年只有三婶婶最合她心意也最是投缘。”

  “那敢情好!”三婶婶轻笑。“只要老太妃不嫌弃,咱自是会多多过来走动的。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家人,年姨娘也莫要客气。”

  不知是不是年秀如的错觉,那姨娘的两个字当真的是刺耳之极,年秀如的脸色微青,却勉力的咽下了心头的不舒服,送了三婶娘走。坐上了马车,三婶娘在车帘放下的一瞬间,笑容变成了不屑的表情。

  一个姨娘罢了,居然跑到二门来把自己当成了正房娘子,真亏得她有个当太妃的姑姑了,要是她们家的姨娘敢如此,早就拖出去杖毙了!不知眉眼高低,什么东西!

  年秀如自是看不到这些表情听不到这些心声,她一遍遍来回的送着夫人女郎,脸上眼角皆是笑容。看到她如此兴奋的做着这件事,华宁锦的动作都慢了些许。

  这种活儿居然还有人抢着做,她又何必去惹人嫌?懒得理会了,让她去送就是了。

  年秀如的笑一直没消失,而她身侧,忍香的脸色也是发青白的。她已经帮着年姨娘撑了小半个时辰了,手臂都在发抖了,可是姨娘却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这下着雨她又不能把伞放下来,手臂都快断了般的麻疼。

  正想着,却有人在拉她的衣袖,忍香侧过头看过去,竟然是华宁锦身侧的清冬。她有些不解的刚想说话,却听得一声尖叫。

  忍香面色大变的转头,就看到了年姨娘正摔在了地上,一脸的惨白与痛楚,她旁边,一个小丫鬟正在瑟瑟发抖。

  华宁锦正与萧家的大堂嫂话别,听到声音转过脸,却看到年秀如已经倒在了地上,一边有个面熟的小丫鬟正抖得如风中落叶。

  这是怎么回事?

  华宁锦心中疑惑,却在看到年秀如的裙摆上那一抹艳红时脸色一变。顾不得其他的,连忙令人喊婆子把软辇过来,把人送回后院。同时伸出手一搭年秀如的腕脉,指尖脉象混乱,一会儿强如劲竹,可是转瞬却又虚如风中拂柳,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年秀如的脉象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华宁锦有一瞬间的错愕,接着手掌已经被人一把拂开,年娇如有些扭曲的脸在她面前无限的放大。

  “嫂嫂,姐姐身体不适不劳您费心了!”年娇如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帮着她打伞的丫鬟手中的伞已经被她一把打开,冒着大雨,她在恶狠狠的瞪过了华宁锦后深一脚浅一脚,匆匆的随着抬着轿辇的婆子去了后院。

  华宁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下心里的不适,却知道,这不过只是个开始。

  “清冬,去前院儿,告诉守二门的婆子去前院报给黑山总管,请大夫快些到府里。”

  华宁锦一声令下,清冬连忙应了,只是,跑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匆匆跑了回来。

  “夫人!”清冬的脸像白纸一般。“刚刚那个小丫鬟,是二姑娘新留的小丫鬟。”

  这小丫鬟正是前几日萧雨蓉闹腾过后,由蔡婆子送进来的,萧雨蓉与萧雨莹两人一人留下了两个小丫鬟。15166412

  “知道了,快去。”华宁锦只觉得心里那种不妥的感觉更甚,看看这边,女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而地上年秀如留下的血渍也是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头上的伞正在抖簌,华宁锦转过脸,清秋的脸色一片惨白。

  “没事儿,你慌什么?”华宁锦淡淡的说了一句,清秋怔了怔,眼神尽量的平静了下来。华宁锦收拾心情,勉力的镇定了一下,这才快步往后院走。

  远远的,已经有丫鬟婆子在匆忙的忙碌着,见了华宁锦匆匆行礼,接着又匆匆奔去老太妃的院落,各自忙碌。

  “母亲。”华宁锦进了房,清秋收了伞把伞放置到了一边的廊下,这才也跟着华宁锦进去,站到了靠门处待着。

  “你还好意思喊我母亲!”迎头一个茶杯扔了过来,华宁锦侧侧身,茶杯在旁边摔得粉碎,年太妃脸色煞白,一脸的气怒。“你与秀如一同在二门送客,你明知她有了身孕,居然不照应着!”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小丫鬟是怎么回事!怎么偏偏秀如摔倒时她在一旁?”年太妃气得手指直抖,“现在人拘起来了,要是有什么事,我定不轻饶。”

  “母亲,当时媳妇正在送大堂嫂,还没等话说完,年姨娘就摔倒了,媳妇着实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一直站得极稳的。”华宁锦心思急转,把事情都想了一遍。即使那是二姑娘的小丫鬟,却怎么都勾不到自己的身上,倒也不害怕。

  “老太妃!”冬香一脸惨白的自内室跑出来,“姨娘见了大红了!”

  “怎么办,姑姑!”年娇如本一直在老太妃的身侧抹着眼泪,听到这消息脸色更是悲怆,看着老太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这大夫还没来啊!”

  “已经派人去请了。”华宁锦在老太妃看过来时迅速的回应,老太妃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等着。

  只是,房里,年秀如的申银声弱了下去,可是,大夫却始终没来。老太妃面色沉暗,华宁锦亦开始觉得不对,她施了个眼色过去,清秋连忙悄无声息的转身出房走了。

  “孙嬷嬷。”年太妃冷冷的目光紧盯着华宁锦,“去看看大夫怎么没来,再去好好催催。”

  “是。”孙嬷嬷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华宁锦,快步走出去。

  华宁锦的脸上微有些难堪,不过却只能忍下来,这时的她,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如果她猜得没错,这污水,恐怕真要泼到自己的身上了。

  宅斗宅斗,有了宅自要斗,她真的是个白痴。华宁锦心中后悔,可这时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心中自是后悔自己的轻慢,时刻需要防备,自己怎么就这般大意?

  大夫终于千呼万唤的进了府,匆匆进到内间去给年秀如把脉,出来开方子时,那大夫脸色极肃。

  “老太妃,年姨娘这一胎保不住倒不要紧,怕得是日后姨娘子嗣上,恐怕有些艰难了。”

  孩子月份太大,这且不提,这位姨娘恐怕还有些不对,只是这些事情,这位大夫却不会多嘴的。这后宅子来得多了,越是富贵人家,内里的内情就更是复杂,对于这些事他自然是乐得当个睁眼瞎子。

  老太妃的心在那一刻立即纠紧,子嗣上艰难?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一时间,她的脸色更是阴暗。她转过脸,狠狠的盯着华宁锦,却只是忍住,让孙嬷嬷带着大夫去开方子,让丫鬟快些抓药过来。

  一盆盆的血水终于送了出来,在昏迷中被灌了药的年秀如终于小产下来,华宁锦紧捏着手,看着那鲜艳的颜色,空气中血腥的气息浓烈,而她的心慢慢的冷下来。

  “爷儿,您过来了!”房外丫鬟的禀告声清晰的传过来,门帘子轻掀,萧君昊冷肃着脸走了进来。

  “阿昊!”老太妃的眼睛登时就红了,“秀如c秀如的孩子没了,我苦命的孙儿啊!怎么就这么没了!”

  老太妃的情绪极激动,上前抓着萧君昊的袖子不放,萧君昊的唇角微抿,伸出手掌轻抚着老太妃的肩膀,眼睛却落到了华宁锦的身上。

  那双眼眸极暗沉,看不出情绪,只是这样盯着华宁锦,没有情绪,没有愤怒,那种沉沉的压仰感让人只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他也不信她?可是年秀如摔倒时,她并没在身边,庶子庶女一堆,她真没什么理由与年秀如过不去,更不要说害她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安定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也由惴惴不安而变得笃定沉稳。

  萧君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

  他的心情很难解释,虽然也心中有些痛楚,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可是,同时他心底却又有几分庆幸。如果可以,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的母亲,是年氏的女子。一点,也不希望!

  年太妃在听了年秀如打下了个男胎后,心情悲愤到了最高点,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抱不到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甚至连穿得小衣服c小鞋子c小襁褓都准备好了!

  心中的伤痛悲愤莫名,她猛得抬起眼,指着华宁锦就骂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孙子怎么会死!明明知道秀如月份这样大,摔了这一跤是有多危险,居然还怠慢与她,拖着不让大夫过来!你是想怎么样!现在孩子没了,秀如以后再没得生了,你是不是就得意了!”

  华宁锦目瞪口呆。

  如果说之前想着不管怎么样,大不了对她兴师问罪一番也没什么的,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年太妃会如市井的妇人一样来个彻底的泼妇骂街,一时,华宁锦完全愣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

  这位年太妃真是年家的女郎?莫不是有人装的?

  萧君昊也是一呆,接着有些不快的挑了挑眉心。

  “母亲,您失态了!”方方分偌小。

  “阿昊!”年太妃气得脸色煞白。“什么失态!如今,你连儿子都没了!难道还要袒护这个女人!明明是士族贵女,偏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也不怕报应到自己身上,你给我休了她,现在马上休了她!”

  “母亲!”萧君昊揉了揉眉心,心中对那孩子的最后一点疼惜也舍了下去,“您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莫说她未曾有什么过失,即使是有,也不可能休弃,您忘记了,我们乃是圣上赐婚,这一生,都不可能分开!”

  “什么!”

  没等年太妃说话,华宁锦却已经失声叫了出来,天啊,她怎么忘记了!她与萧君昊被那个新上位的小皇帝多事的赐婚了?和离?休弃?都是不可能的!

  萧君昊与年太妃听到华宁锦的惊呼,一时倒都有些惊讶,莫名的看向她,不知道她在鬼叫个什么?

  看到那母亲两人都用着迟疑不定的眼神看向自己,华宁锦的脸色惨白,还带着几分的犹疑不定。

  这真的是个太过不幸的消息!

  华宁锦咬着牙,看着年太妃与萧君昊,僵硬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太过牵强,明显的一眼便知。

  “母亲c媳妇怎么也不能做出害了爷儿子嗣的事情,望母亲莫要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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