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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5】结局卷 :最后一道圣旨

  辰时之前,梁府。舒虺璩丣

  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浓茶的梁汉依旧愁眉不展,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桌旁的烛火渐渐熄灭,致使外面逐渐亮起的光晕打入房中,照出了一分宁谧。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匆匆而入,一下便引去了梁汉所有的注意。

  于是他立马将手上的茶杯放下,并匆匆起身,先一步来到了那人面前,低声问,“探到什么变动吗?嫦”

  那探子气喘吁吁,当呼吸顺畅后,马上说道,“梁爷,大事,绝对是大事,还好我探的即时。”

  探子说罢,便靠近了梁汉的耳畔,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使得梁汉的眸子顿时收缩,连拳头也一并攥起。

  “连祈亲王都”梁汉低喃,半响后,他便让那探子先一步离开,而后他独自一人站在房中,不安的踱步着土。

  若是按照蓝瑶儿的话,那么这里面就一定有诈。

  但是现在连祈亲王都将宅邸卖出,根本就是铁证如山,将蓝瑶儿的话全部推翻。

  “贱女人”梁汉低语,一拳打在桌上,然后狠狠说着,“你敢耍我梁汉,哼!”

  梁汉说着,便叫来了外面的管家,并即刻在他耳边交代着什么。

  管家一听,一张脸都吓的苍白了,大声道,“梁爷,不可啊不可!这么大的事,还是再斟酌一下吧!”

  “尽管去办就是了。”梁汉说罢,便前走几步,道,“给我备马车,我现在就要进宫,见见那个卸磨杀驴的女人!”

  说罢,他便甩开袍子,愤愤的向外走去。

  不远处,门后,一身红装的江听雨静静的靠在门边,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发丝,一边露出了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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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宫。

  天亮之后,终于被慕晴放回的蓝瑶儿始终带着些隐隐不安,便是连平日里稳稳的步子,今日都多了些摇晃。

  就在进门的时候,忽然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地上,还好有身后的郑荣搀扶,才使得她并未出现狼狈的窘态。

  然而就在步子站定的时候,她却隐约感觉出了一丝不平凡的气息,于是缓缓抬了眸。

  当她看到正站在清音宫中间,冷冷看着自己的梁汉时,清丽的眼眸猛的一缩。

  “你是怎么进来的?”蓝瑶儿低声问道,眼中缓缓透露出了凌厉的光,因为她看得出,此刻的梁汉,对她再没有往日的尊重,甚至透露着恨不能将自己活活吞噬的凶狠。

  想到这里,蓝瑶儿暗自垂眸,冷笑了一声,同时喃喃自语,“原来,再乖的狗,也会咬主人。”

  对于蓝瑶儿的话,梁汉只当是耳旁风,于是他轻轻揉动了下左耳,并上前几步道,“不是只有娘娘会在我的府宅里放细作,在宫里,也同样有我梁汉的人,至少能让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那么,你来找本宫,有何贵干呢?”蓝瑶儿抬头,淡淡说道。

  “我梁汉,一向对蓝贵妃你敬重,所以只想问一句。”梁汉说着,便上了前,正正的凝视着蓝瑶儿道,“宫里明明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为何期满于我,我不懂,想我忠心耿耿为你干尽丧尽天良之事,像只狗一样巴结着你,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蓝贵妃了,让你如此对我!”

  听到这里,蓝瑶儿轻轻蹙动下眉头,似是陷入了一阵沉默,而且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于是问道,“我期满你什么了?”

  “你明知道南岳要迁都了,却对我封锁消息,难不得是你有了新的狗,所以卸磨杀驴,想将我扔在这空城等死?!”梁汉说的字字铿锵,使得蓝瑶儿的眉头更深,仿佛是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半响后,她忽然一步上前,紧抓着梁汉的双臂大喊,“你为何如此肯定南岳要迁都了!是谁告诉你的!”

  梁汉冷笑一声,然后一把将蓝瑶儿的胳膊扫开,说道,“我梁汉,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祈亲王已经卖宅,并准备启程去盐城看地,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北堂墨?”蓝瑶儿到吸一口气,忽然想起不久前苏慕晴石桌上的另一杯茶,于是眼瞳一缩,缓缓的握住了双拳。

  她明白了,她彻底明白了!

  她苏慕晴根本就算到梁汉是她的左膀右臂,是最难搬动的石头,所以便用北堂墨来给他致命的一击,让梁汉对她的信任彻底决堤!

  但是,梁汉不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也不会是墙头草,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对她的信任,产生了细微的狭缝。

  思及此,蓝瑶儿抬起眸,再度看向梁汉道,“梁汉,你是不是新结识了什么人,比如女人?”

  梁汉蹙眉,对于蓝瑶儿的话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你蓝贵妃的男宠,我结识女人,又与你何干。”

  蓝瑶儿越是往下听他的话,脸色就越是铁青,仿佛他的每一个字,都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慕晴这玩弄人心的手法,这能将人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透透彻彻的狠辣。

  若是她没猜错,所谓女人,也是苏慕晴送入梁汉身边的,为的就是潜移默化的在动摇着梁汉的心,然后再用祈亲王北堂墨,作为最狠的一击。

  “苏慕晴!”蓝瑶儿忽然咬牙,然后嘶叫了一声,使得梁汉也愣了一下,紧紧蹙眉,“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可还没等梁汉的话音落下,蓝瑶儿便急忙上前,双手死死捏着他的衣角说,“以后本宫自会想你解释,一切都是皇后设的局!”

  “什么局?”梁汉挑眉反问,似乎根本不相信蓝瑶儿的话。

  “本宫还没想出。”蓝瑶儿犹豫一下,还是照实而说,却让梁汉那轻蔑的神情更浓,并将蓝瑶儿的手放下,道,“蓝贵妃就别演戏了,该做的,我梁某都已经做好了,我们盐城再见吧。”

  说罢,梁汉便转过身,冷冷的准备出清音宫而身后的蓝瑶儿,似是在听到梁汉的话后,脑中轰响一片,然后缓缓看向梁汉,“你什么意思?你没听本宫的话将生意全转让了吗?”

  梁汉顿了足,侧过眸道,“一样不落,全卖了。”

  说罢,梁汉便露出了邪佞的笑意,却使得蓝瑶儿的脸色霎时苍白,然后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冲着梁汉的背影大喊一句,“蠢货!”

  “蠢货不是你叫的!”

  语毕,梁汉便踏着强硬的步伐离开了清音宫,留下了如同躯壳般空洞的蓝瑶儿。

  半响后,她缓缓瘫坐在了地上,清亮的眼中透露着一抹黯淡。

  一切都已经照着苏慕晴的布的线在走着。

  兵乱被她平了,连梁汉也背叛了自己。

  接下来是什么接下来她怕是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了。

  蓝瑶儿想到这里,缓缓的抬了头,看向渐渐升起的光亮,然后几近苍白的笑了。

  此时此刻,她唯有一件事可以做。

  那就是,等着看自己,究竟是如何输得彻底,输的完完全全

  “苏慕晴!!!!啊!!!!!!”蓝瑶儿猛的向天嘶喊,甚至因为太过疯狂,连发钗都晃到了地上,使得她的长发渐渐垂下,再也没了往日的利索与清丽。

  而在同一时间,正在路过清音宫,向着明阳殿而走的慕晴在听到那声嘶喊后,微微停了步子,随后扯动唇角。

  “一切还没结束呢,蓝瑶儿。”

  说罢,她便继续抬了步子,向着前方走去了。

  天,亮了。

  似乎运筹帷幄了很久的一切,终于要瓜熟蒂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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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时,明阳殿。

  慕晴带着淡漠稳重的神情,静静的走入这让自己心情繁复的地方。

  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太医后,慕晴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仿佛是在思量,如何在不惹怒这位太医的情况下,见到北堂风。

  因为这收网的最后一下,唯有皇上,才能做到。

  所以见到皇上,势在必行。

  可就在慕晴迈开步子,已经做好与李太医诡辩的准备时,李太医却意外的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给她让开了路,这使得慕晴一下顿住足,有些怔然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太医。

  她想了想,然后蹙紧眉,敏感的问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皇上很好,娘娘不必担心。”李太医冷冷说道。

  “那你为何让本宫进去?这次不拦了吗?”慕晴依旧疑惑,眉头锁的更深了。

  “老臣后来想了想,皇上如此深爱皇后,或许很多事,只是老臣多想了。”李太医说吧,便跪在地上,轻轻给慕晴磕了一个头,道,“望娘娘能好好照顾皇上。”

  慕晴沉默,心中有些喜悦,也有些疑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固执的太医扭转了心态,难道真是向他所言,意识到是自己多想了,所以不再纠结于那些鬼神之说?

  想到这里,慕晴微微扯动唇角。

  无论怎么样,他不再揽着自己,对自己定然不会是坏处,至少不会妨碍了现在的大事。

  而后,慕晴便以双手捏起裙摆,静静的走入了明阳殿的正房之中。

  “慕晴?”

  当慕晴刚一进入,就看到正悄悄看着奏折的北堂风,于是脸色一沉,却也没说什么,而是径自走到北堂风面前,拿过他的奏折,并将一见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见到你两次,朕还真是受了上天的眷顾。”北堂风淡笑,唇角透露着淡淡的温柔。

  见到他,慕晴的心头也多了些暖意,也多了些温馨。

  而后她坐在他身边,轻轻的靠着他说,“风,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北堂风眉头轻轻颤动,搂过慕晴道,“你对朕的承诺有很多,是哪一样?”

  “就是我说,能让原本就属于国库的银两,自己飞入到国库中。”慕晴说罢,便回头静静的看向了北堂风,然后向上扬了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北堂风微愣,竟然多了些不自然的紧张,而后轻轻顺了下嗓子,才说,“那么,是要朕现在去查国库银两吗?”

  慕晴笑开,摇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大鱼上钩,亦要钓者拉钩,所以臣妾前来,就是来请一道圣旨的。”

  北堂风眯住眼,略有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几番赞叹的女人,而后轻轻将手搭放在她的发上,道,“说来听听。”

  慕晴点头,而后靠近北堂风,同时在他的耳边低喃了几句话,使得北堂风的眸子微微一颤,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半响后,北堂风才缓缓看向已经脱开的慕晴,在他的眼中有着一抹复杂的深邃。

  “你的局,朕终于明白了。”北堂风淡淡笑开,随即苦涩的说,“看来,那日你说,你随时都可以将朕的国库卷走,还真是并非儿戏。以后,朕可要小心些了。”

  “确实如此。”慕晴也笑,笑的灿烂,仿若暖阳,让北堂风一时看得痴迷。

  而后,他便学着慕晴方才的样子,在她的唇上,落下了淡淡一吻,而后道,“你还真是朕见过的,最狡诈的女人。”

  慕晴微笑,上前回吻了北堂风,并轻声说道,“多些皇上赞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风垂眸,专心的感受着慕晴那蜻蜓点水,却又无比温暖的唇,仿佛唯有这个时光,才是他在这每一天的残忍的斗争中,想要留下的回忆。

  忽然觉得,得妻如此,又有何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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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外,京城商会。

  今日的商会中,每一个人都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极好的消息。

  是了,他们在宫里的探子打听到,皇上今日下了一道要发布告的圣旨,而若他们没有猜错,那道圣旨,必然就是迁都之言。

  盐城的地段,他们都已经谈好并交过订金,在亲眼看到圣旨后,便可以举家迁往盐城,然后在皇上驾到前,将新买卖开启。。以比京城低廉十倍的价格买下来的地,很快就要翻上十倍,可谓是一日暴富。

  而京城的买卖和地价,也会随着皇宫的迁走,跌下十倍,可谓是一夜倾家荡产。

  思及此,那些人不由的看向了前两天刚把所有人的生意都买走的徐定良,并且用着一种同情的眼神望着他。

  虽然他们也很敬重这个人,但是生意场上无友人,若是他不死,那么他们也没法一步登天。

  总要有人去死,不是吗?

  而后,几人便悠悠的看向他处,并开始又有若无的向梁汉谄媚。

  是了,梁汉也将所有的买卖都低价卖给徐定良了,加起来所有人,不多不少,整整八十万两银子。

  而这大部分的钱,都在梁汉手里,谁让他生意最多。

  正因为银两充足,所以现在,他在盐城的生意,也是最多的,只等一朝迁都,他便当真成了叱咤风云c富可敌国的大户了。

  现在不巴结,到时候可就晚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几个人很快就纷纷聚齐到梁汉面前,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话,根本就没人看那个早已被他们当为弃字的冤大头徐定良。

  而此时,梁汉也带着极好的心情,静静的端着手上的茶杯。

  然后他起身,拨开了其他人走到了独自一人安静坐着的徐定良面前,道,“徐会长,我梁某一向敬重您,在我走之前,想敬您一杯茶如何?”

  徐定良冷笑一声,抬起头道,“梁老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的茶我可不敢喝,我总是不知不觉的能听到,这茶里有着一些被饿死的饥民的声音。”

  梁汉当是知道他意有所指,眉头不由的微微蹙动了下,但是他也不着急,因为他只要赚钱便可,无论谁死c死多少人都无所谓。

  只要,他可以富可敌国,享尽荣华富贵,拥着美人共舞,那么,一切都无所谓。

  想到这里,梁汉便轻轻的拿起那杯茶,挪到了自己唇边,似是刻意给徐定良看一样,独自扬起,喝进了口中。

  而就在茶水喝下一半的时候,京城商会的传报探子匆匆赶入,一边擦着汗,一边喊道,“各位爷,布告出来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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