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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陈雨苏上任

  第40章:陈雨苏上任

  省里看起来风平浪静,叫外人和下面的领导都揣摩不透。《纯》

  对杨冲锋身边多了一个人,也没有谁特别留意,李成到杨冲锋身边快满一年了,要换秘书也正常。只是,怀才市那边的人对刘潇然能够给副省长看上,突然间给调到身边做秘书,有些人还是感觉到一些动向。上意难揣,即使知道省里有意思要对怀才市做工作了,也只是暗地做应变准备。

  做一个有准备的人,今后总归不会太被动。当然,更多的人相信怀才市这样的地区,即使省里有决心,也不可能有多大变化。

  中纪委巡视组到江北省后,就如同一个丢进河水里的石子,知道在水底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普通干部和群众根本没有这样的消息,主要领导即使对巡视组会有什么样的工作很关注,却没有人会直接去探查。巡视组不是江北省的公检法,谁直接去探查势必会引发激烈的反噬,搞不好就给巡视组揪出来。

  李雷等人这段时间也消停了,中纪委历来是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李雷自知没有人会帮他在中纪委那说一句话。而自家屁股夹有多少烂屎,还是有一些自知的。纵然以为这些不过是一种规则和体制里的待遇,但中纪委会这么定性也不过是他们一句话。

  自然也明白,中纪委会盯着谁c把谁当成目标,都是上面力量的较量,李雷知道自己在京城根子太浅,发展潜力小,不会给哪一个巨头看中而培养。也是因为早些年就看穿这一点,在江北省这边才会这样经营。总不能一无所获,浪费了大好机会,一旦错过,再想要做什么都不可能。

  李雷消停了,胡晋南等人当然是步调一致的,省里暂时出现一片河蟹美景。最明显的就是对陈雨苏的任命问题,李雷等人一句都没有卡,省里很快研究同意,形成决议。让省委组织部干部处派人护送陈雨苏到平江县上任。

  对于委任陈雨苏到平江县担任常务副县长一职,即使没有中纪委巡视组到江北省,也会最后实现这一决策的,只不过,李雷等人肯定会在其他问题上谋求等价的利好进行交换。这一次,他们却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也没有就这样的机会提出另外的任职。

  临走之前,陈雨苏在省城见老领导,要听老领导的耳提面命。也要跟李成c刘潇然认识一下,今后到省里来,或者有工作要直接请示c汇报,势必不能绕过刘潇然。到省里来见领导,刘潇然会接待c安排,陈雨苏知道秘书在做这些工作时,心里有哪些想法,也知道秘书在领导身边有哪些便利。

  对刘潇然而言,陈雨苏是已经给了的看在眼中受到信任的嫡系,而他还要努力走进领导的视野,用自己的努力取得领导的信任。陈雨苏还是刘潇然的前辈,在领导身边要有哪些细节要注意,刘潇然也想跟陈雨苏讨教,自己双方的关系容易融洽起来。

  相对说来,李成在陈雨苏面前还有些惭愧,跟在领导身边一年,得到的回馈根本不能和陈雨苏比,说明自己在很多方面没有陈雨苏做得好。

  在省里等组织部护送的三天里,陈雨苏在省里跟刘潇然等人接触,也跟省里其他相关部门的一些人接触,特别是对矿业方面的人,了解一些江北省的矿产链条。之前,暗地研究平江县的情况,这三天完全则是师出有名在省里跟相关部门接触,了解情况,也让省里看到他是一个勤政苦学的干部。

  陈雨苏不是在装样子给省里那些人看,到平江县后,会渐渐将平江县那摊子的工作进行接手,先有全面的准备,不至于到时乱套。

  平江县的情况陈雨苏早做到心里有底,手里有平江县的私密材料,黑恶势力的主要成员名单c黑恶势力做恶的主要案子等等,到平江县后也不会太吃亏。

  如今,省里对平江县c华英市的态度虽说还没有明确,陈雨苏也不担心。县里即使会对他非常排斥c孤立c架空,但心里有准备后,从那些方面开始做工作,也有自己的思考,这些思路都给杨冲锋汇报过。

  具体到平江县的时间确定后,陈雨苏再次给李成打电话,让他转告杨冲锋自己的行程。随后得到李成打来电话,让他到省府去一起吃饭。在省里,陈雨苏的来历少有人不知,杨冲锋让他到省府食堂去一起吃饭,也是一种用心。不避忌他人,说明在这个问题上态度是坚决的。

  陈雨苏到省府,见刘潇然在大门外等着他,忙紧赶两步上去。说,“刘秘,哪当得起你到门口来等。”

  “陈哥,你是前辈c是老师啊,我这个做学生的等一等是份内的事。”刘潇然到省府几天了,对自己目前的位子已经适应,也会处理跟领导身边的人进行交往。

  在大门口也不会多话饶舌,客气一句表示到位两人并排往里走,直接到省府食堂去等。杨冲锋还没有过来,有李成在那边忙。陈雨苏也不好陪着老领导从办公室过来,安心在包间里跟刘潇然说话。刘潇然自然不会错过求教的机会,陈雨苏自然是知无不言c言无不尽。

  杨冲锋到来时,陈雨苏迎到门口,表示了自己的尊敬后也不多话,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准备工作简要地汇报一下。等杨冲锋对自己进行指示,李成和刘潇然都是知趣的人,到外面去催食堂弄菜,留下空间让领导说话。

  杨冲锋也没多交待,只是表示自己对陈雨苏的能力是信得过的,目前到下面去首先要沉住气,不能给面前的假象所蒙蔽,也不要急于建功,要做到心里有全盘的规划。

  省委组织部干部处以为副处长陪陈雨苏到华英市,副处长叫田方仕,陈雨苏到省委组织部报道时见到的人就是他。陈雨苏忙客气说,“田处长,感谢感谢,我很不懂的事情,今后要跟田处汇报和请教。”

  “陈县长客气,我们这些坐机关的就羡慕你们做实际工作的,有能力c做出成绩,能够让领导看到也能够一展个人的抱负,多惬意啊。”田方仕虽也只是副处级,但权力也重。省委组织部干部处的人,走到下面去,市里的主要领导都会出面。对县市主要领导的考察c品评也多是干部处的人来做具体工作,而田方仕这样的副职负责对资料的整理,这些资料都是今后升迁的主要材料。让市里的领导谁不给面子?

  陈雨苏虽说有杨冲锋在背后直接支持,但也会将省委组织部这边的关系维持好,客气话自然会送上一筐。但田方仕是哪一阵营的人,此时也不知,彼此之间的说话里,田方仕没有做什么表示。

  杨冲锋在江北省的人脉还不足,相对说来,李雷阵营占最大人脉,张滔鹏省长也有不错的人脉。而刘明新相对说来姿态要高,层次也要高,他视野所在,是主要职位的人偏向哪一阵营。

  出发后田方仕的话也不多,这也是组织部干部共同的特色,陈雨苏却是抓住一切机会地套近乎,也不是就丢开自己的阵营。

  田方仕肯出来送陈雨苏到平江县去,华英市和平江县对陈雨苏有什么的态度,多少跟他面子搭上关系。陈雨苏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意,也是情理中事,不算离开自己的阵营乱攀附。

  从省里到华英市高速路还在规划中,项目已经批下来,只是要落实成具体工程要时间来推动。如今,走老路要八个小时,好在路况还不差,坐八个小时的车也不太辛苦。

  华英市那边早有消息,何森不会直接来接他们,市委组织部才是主要的接待方。接到宾馆先住下,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上路赴任。陈雨苏在华英市没有什么名气更没面子,但田方仕却不同,市里很热情。晚餐时,市委组织部主要领导都过来陪,而市里的主要领导也露面喝一杯酒。

  市里的领导们虽说是来跟田方仕见面的,当着田方仕的面,对陈雨苏诚恳的敬酒也不好生硬地推了,到时让陈雨苏跟市里的领导见了面。

  陈雨苏来历大家都知道,对他的热情诚恳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因为他的热情敬酒就接纳他。杨冲锋在对华英市的问题上态度坚决,陈雨苏又是杨冲锋提名才空降过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有田方仕在,场面完全是两回事。

  陈雨苏给领导们敬酒,领导们不好将气氛弄糟了,只是将酒杯沾一沾唇,表示接受而已。陈雨苏自然不在意,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要将自己的姿态做到位。

  何森也过来,之前,何森跟陈雨苏见过,也一起吃过饭,但彼此的关系如今却转变了。何森知道陈雨苏下来的用意,这时见到陈雨苏,也完全将他看成熟自己人,陈雨苏给何森敬酒时,何森将一杯酒都喝下了,在田方仕面前也没有隐藏这层关系。对陈雨苏到平江县去,何森表示体会在市里做出最大程度的支持,对陈雨苏的能力和今后工作是非常信任的。

  这一切也都表明了何森c陈雨苏确实是在贯彻杨冲锋的工作意图,没有做什么隐瞒。不过,何森目前在华英市不过是一个给架空的市委书记而已,算不得有什么实权,他对陈雨苏的支持在华英市其他人耳里不过是一个空白的承诺,甚至是一个笑话。

  陈雨苏到平江县去,绝不是简单的争位子。

  如果是为了争位子,也不用派出陈雨苏这样贴着明显标签的人去,让平江县那些人当着靶子打。何森对此有更深的认知,华英市最迟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化是肯定的,但最终对他们说来是不是有利,也要看他们在具体工作上的努力。

  何森在市里也不怕人说什么,华英市上下都知道这些,做给他们看也是在警告平江县那边不要太过火。只不过,何森这样的警告对平江县而言却没有多少震慑作用。

  就在陈雨苏到华英市之时,刘志敬也从县里来到市里。早两天得知他推荐何缺没有得到省里认可,在办公室里摔碎了三个茶杯。这样做当然不一定是很气省里的决策,更主要的是要做给何缺c做给平江县里的人看。

  书记很生气,其他人自然不敢妄陈雨苏身边凑,再惹书记对自己的记恨。

  原以为将李昌德弄掉,会让省里或市里对平江县有所退让,却不料还是不按照县里的意思来做。刘志敬自然是难忍受这一点,也知道在这种任命问题上,市里才是决策者。省里如今强行插手,市里对此都没办法他也没法进行抵制。

  刘志敬到市里来,更多的意思也是做到何缺和县里其他人看的,表示在这个问题上,县里已经尽力,今后何缺等人在具体工作上才会不遗余力地针对新来的常务副县长。常务副县长是县委常委,这一点刘志敬同样没有办法拦阻,只是到平江县后,常委们的意见是什么都不重要,主要是看刘志敬的意思。仅凭常务副县长一个人,在县里确实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只是,刘志敬要安抚好县里的人,才会让这些力量超常发挥出来。

  刘志敬到市里来还有另一层意思,是要见见师傅和师祖,听他们对平江县工作的一些指示。新常务副县长到任,还是省里亲自送到任的,县里的态度要做怎么样的调整,要听一听市里的意见。按照刘志敬的意思,直接架空放在那里,即使多来几个也不可能接触到县里的核心工作。不过,平江县是华英市这边的重中之重,师祖c师傅有什么安排,他要顾及到全盘。

  求见师祖高开善时,师傅何霸也在c还有蔡军师,刘志敬在这些人面前很老实,完全是乖宝宝的做派。乖宝宝不一定是完全听话,而是做出让长辈心想的事。

  见这些人都在,刘志敬装出一副很气的样子,说,“师祖c师傅,省里是怎么回事,一个副县长都要直接插手,也管得太宽了点。省里真这样,我保证不出一周,让这个人灰溜溜地哭着回去,看他妈的怎么弄。”

  “胡闹,在师祖和军师面前,说话都不过脑子,这些年白培养你了。”何霸黑着脸骂,只是做一个样子,对刘志敬能够有这样的过激反应,他说比较喜欢的。

  高开善没有理会刘志敬,看着蔡琴,说,“军师,你怎么看?”

  “省里的意思很明显,还是之前那一套法子,会在华英市c平江县都插进人来。这也是上面的人惯用的手法,要插人进来,才更好地对下面进行掌控,免得让下面弥合成铁板一块。”蔡琴说,“不说省里有人揪着李昌德的事不肯放手,就算没有这件事,领导们也会用这种手段来逼着我们,才会在利益上得到保障。”

  “都是些喂不饱c喂不熟的狼。”何霸说。

  高开善只是笑了下,对这些似乎看得很淡,没有插话。蔡琴又说,“省里这样做其实也不一定都是坏事,领导们往华英市c平江县掺沙子,反过来,省里那些人不同样要为这种做法担担子,还能为华英市这边挡住一些压力。具体怎么应付,我看还是按之前的,不过激,将他们控制在一定范围里,不妨碍我们多少嘛。反过来说,如果我们不能容下省里这些安排,他们就会采取另外的方法和途径来干预这边,相比较,派人下来任职时最有利我们应付的。”

  蔡琴见高开善点头,才看想刘志敬,说,“志敬不是莽撞的人,这一次的案子还没有过去,省里的态度和结论还没有给出来。省厅将偏向我们的那一组人马撤走,也表明省里压力不小。据说中央有人下来,不过,平江县那边只要按平日的运转就行了。暗中多留意一些,对中央下来的人特别要留意,多退让一些不会吃多大的亏。”

  “我听军师的,回去我把那人当成菩萨供着,等过一次关后,变着法子让他后悔到平江县来。”刘志敬说,“师祖还有什么指点,可能有几天难抽时间到市里来听您老人家教诲。”

  “小心些,来者不善。”高开善说,对省里c京城的压力,他体会更深一些。

  不过,有周家在京城,他有足够的底气,也有免死金牌,会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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