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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渣男

  数九寒天,沧蓝族接连派了几批来视察,顺便蹭吃蹭喝。由于慕兰族的好客,到后面的两批,沧蓝族的小伙子们个个都抢着要来慕兰友好访问。可是最终,沧蓝与慕兰也只是成为了比友好部落更高一层次的同盟部落而已。

  几场大雪后,慕兰族连狩猎队都不怎么出门了,大家窝山洞里,围着火堆,吃着腌肉c米粥c板栗c山药等等储粮。冬日里除了造运动,就是聚一起边做工具边胡侃。

  苏衍怕肉吃多了积食,特别是小孩子们肠胃功能还未发育完全,积食多了容易生病,于是他发动大家把采集来的各种豆子催发成豆芽,豆芽成了冬日里唯一的蔬菜,受到了部落里部分女性员的青睐。

  如今沧蓝族的视察员也都回去了,苏衍抱着小公主山洞里到处溜达,逮着就要炫耀一番,小公主圆圆嘟嘟的十分可爱,眯眯眼c樱桃嘴,睡觉的时候就像是微笑,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桐,林籽呢?”苏衍本想给林籽搭一下脉,可是山洞里转悠了半天也没看见林籽的影,不得已只好询问桐。

  “出去了。”桐憨憨地挠挠头,又补充道,“他不让跟去。”

  苏衍抱着睡着的小公主,若有所思地看向榛的方向,来来回回寻找了三四遍的确没发现琼华的影子,心中一动,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郁郁的,很难受。苏衍快步走回柚的身边,把小公主递过去,俯身柚的耳边道:“柚,林籽不知道哪里去了,有些担心。外面这么冷,地上这么滑,可别是跌倒了。出去看看,马上就回!”

  林籽怀孕的事,柚是知道的,但苏衍没告诉他琼华是那孩子的另一位父亲。

  没等柚答应,苏衍就已穿上了兽皮大衣,边走边戴帽子和手套,不一会儿就出了山洞。

  洞外厚厚的积雪垒成小山似的,皮靴踩雪地里咯吱咯吱地响,苏衍瑟缩着身体,埋头走平日里大家走出来的小路上,凛冽的寒风刮脸上,生疼生疼的。

  雪地里跋涉了半个小时,皮靴里的脚丫冻得麻木,把附近稍微隐蔽些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半个影都没瞧见,苏衍都想放弃了,耳边却好似听到了一些声音。

  “啊开说啊——”

  逆着寒风,朝着山顶而去。苏衍不敢耽搁,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恨不得脚下生风,一下子就能出现事发地点。

  苏衍转过一块大石,迎面就对上了琼华,两视线相撞,琼华就惊惶失措地把手中的大石头向下一推,然后跌跌撞撞地朝着另一边的山道逃跑了。

  苏衍初时不以为意,还以为琼华怕事情败露而逃离,但走了几步后,赫然发现那块滚落而下的石头是朝着跌落山凹里的林籽而去的。

  “林籽!”

  苏衍惊骇地大叫,手脚并用地向山凹滑去,可他根本追不上石块滚落的速度,眼睁睁地看着大石滚向事不知的林籽

  苏衍闭上眼不忍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却听到一声炸雷般“不——”。

  原来是桐关键时刻,拖攥了一把林籽,大石堪堪从林籽的脚边滚过。可是,林籽的身下好大一滩血水,印染白雪之上,触目惊心。

  这这是流产了么!苏衍骇然地怔原地,脑海中闪过刚才琼华惊惶失措的表情,以及那块滚落的大石

  “不,林籽醒醒!不要睡了,不要睡了,呜呜”桐六神无主地摇晃着昏迷的林籽,涕泪横流。他之所以会关键时刻赶到,是因为苏衍询问了他林籽的去向,然后他又看见苏衍全副武装地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如坐针毡的他再也忍不住了,披了条兽皮就追出来寻找。一出山洞就看见苏衍朝着山顶爬,他就想沿着山腰找一找,期间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前面有个趴伏的影,正此时苏衍大喊一声“林籽”,他就条件反射地冲上去拖攥了一把。

  苏衍滑落下来,扑到林籽身旁,顾不上什么授受不亲,立即扒开林籽的裤子察看□,殷红的血涓涓而淌,黑色的血块夹杂其中,特别刺目。

  “孩子没了,呜嗯”苏衍喃喃地道,鼻子一酸,眼角滑下泪来。

  “苏,苏,救救他!求求救救他!”桐圆睁着眼,沾了血水的手,紧抓着苏衍的手臂。

  苏衍轻嗯着,迅速把林籽的裤子穿好,对桐道:“快,快把林籽背回山洞!”

  桐恍然大悟地点着头,直接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林籽,蹬蹬蹬地走了前面,甚至还嫌苏衍走得慢,不时回头催促着:“苏,快点!”

  两前后脚进了山洞,大家看见桐抱着一个进来,都十分好奇地围拢过来。

  “散开散开”桐虎着脸拨开群,直接把林籽放最接近火堆的一张地铺上。

  苏衍跟后面吩咐道:“热水,快准备热水。”

  山洞里这么多,总会有架火堆上的热水,很快就有三四个陶罐的热水被端了过来。

  搭了脉,摁了摁小腹,一切都表明了林籽已经小产的事实。苏衍闭了闭眼,忙着替林籽擦洗身体。

  桐大家的揶揄中,赶走了围观的,默默地为林籽准备着干净的被褥和衣服。

  林籽还昏睡着,眉头皱皱的,恐怕还做着噩梦。苏衍为他掖好被角,一把拉过桐,示意桐和他到一边说话。

  “桐,是不是很喜欢林籽?”苏衍拉着桐单独坐角落里,开门见山地问。

  火光之下,桐郑重地点着头,一点也没有羞涩的意思。

  “既然喜欢林籽,那就直接告诉真相了。”苏衍直视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林籽刚才小产了。”

  桐迷茫地眯起眼睛,嗫喏道:“小产?”

  “简单地说,就是林籽之前怀了别的孩子,现那孩子没有了。”苏衍狠下心,一口气道出了一半的真相,想看看桐对林籽到底能容忍到何种程度。

  “孩子”桐喃喃地重复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大的眼睛怒凸而出不敢置信地瞪着林籽的肚子。

  “还喜欢他么?”苏衍挤出一抹苦笑,他也不想说出来的,可是又觉得傻乎乎的桐有些可怜,干脆一棒子打破桐懵懂的美梦。

  “喜欢喜欢。”桐脱口而出的话,让苏衍鼻子发酸,又一个“爱而不得”!

  感情真是奇妙,喜欢的,不喜欢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爱的与爱的,偏偏不是同一个,这是何等痛苦!那么是要选择爱的,还是要选择爱的呢?

  “那么,好好照顾他吧!”苏衍掩着口鼻,匆匆而走。走到山洞中央最大的火堆边时,脚步一顿,看向缩石床上睡觉的榛。

  放轻脚步,慢慢接近石床,快要走到的时候,苏衍又有些踌躇,顿原地一动不动,脑海中分析着琼华的所作所为,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让琼华做出这些事来。

  也许是山洞里太吵,也许是苏衍盯得榛太迫切,榛幽幽地睁开眼,疑惑地唤了一声“苏”,才把苏衍从神游太虚中拉了回来。

  “呃榛,醒了。”苏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转头四顾不经意地道,“咦,怎么不见琼华?”

  “嗯”榛撑起上半身,坐石床上,扯出笑容附和道,“不知道去哪疯玩了。”

  苏衍动了动嘴唇,终是不忍说出话来。

  “天色还早,再睡会儿吧!不打扰了。”苏衍逃也似的转身离开,留下榛紧锁着眉头黯淡地垮下肩膀。

  到了晚上,琼华还没有出现,苏衍沮丧地坐火堆边静静地等着。他不敢把琼华谋杀林籽的事情公布于众,这件事牵扯着太多的,如果处理不好,不光林籽会受到严惩,只怕榛的族长之位也会岌岌可危。

  “想什么?”柚拿着一条兽皮搭苏衍的肩上,低声问道。

  “啊,没什么。不冷,柚,快回床上去,别冻着了。”苏衍手忙脚乱地把兽皮拿下来,裹到柚的身上。

  “等谁?”柚直直地看着苏衍的眼睛,十分笃定地追问道。

  “哪有等谁”苏衍不敢与柚对视,不自然地瞟向火堆,越说越是小声。

  柚的目光不离苏衍的脸,似乎认定了苏衍一定会告诉他真相。

  “柚,有事要告诉。”苏衍扶着柚坐他身边,拨弄了一下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他才娓娓道来,“之前和说过林籽怀孕了。”

  柚伸手握住苏衍的双手,点了点头。

  “他刚刚小产了,孩子没了”苏衍顿了顿,看了看两紧紧相握的手,咬牙道,“不知道林籽是怎么摔下山坡的,但是,亲眼看见琼华朝他推了一块大石头,如果不是桐及时出现拉了林籽一把,现林籽恐怕也”

  “琼c华。”柚惊骇地张大嘴,视线看向榛的方向。

  “是的,就是他。当时与他对视了一下,他就转身跑了。听见石头滚动的声音,就看见山凹里躺着一个,石头就朝着他滚去。当时吓坏了,一边叫着林籽的名字,一边从山坡上滑下去,眼看着石头就要砸上林籽了,桐恰好从旁边窜了出来,一下就把林籽拖攥了好一段距离,那块大石就擦着林籽的脚隆隆地滚了下去。”

  “琼华为什么要伤害林籽,难道林籽的孩子是”柚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看到苏衍点头确认后,他才喃喃地道,“原来如此。”

  “本以为琼华和榛一起,就会老实本分地过日子,毕竟他们是天缘结对,现榛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虽然偏执,但对家还是关心照顾的。没想到他会和林籽好上,还有了孩子,榛该多伤心呐!”苏衍瞟了一眼榛的方向,继续低声道,“要知道,榛和林籽的孩子相差不大,几乎是同一时间怀上的,也许林籽的孩子要比榛的还要大一点。琼华这个禽兽,阳奉阴违,不知欺骗了多少。”

  苏衍的话虽然以偏概全,但离真相也不远了。琼华会和林籽有了孩子,那其实是个意外,之后他泯灭性地杀害林籽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而没有一点犹豫,也他那偏执狂思想的情理之中。

  “他应该不敢再回来了。”柚朝着洞口看了看定论道。

  苏衍点点头,猜测道:“也不知他会去哪?会回大衍族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柚转头看向榛,叹息道,“还没把这事儿告诉榛吧?”

  “嗯,没敢说。”苏衍惆怅地皱着眉。

  “先别告诉榛。”柚抿了抿唇,“明天,由告诉他吧!”

  “嗯!”

  “林籽,没事儿了吧?”柚抽回手,裹紧了兽皮,目光飘向桐他们所待的角落。

  “嗯,应该没事儿了。就是不知道小产以后,林籽还能不能怀孕。”这也是苏衍担心的地方,中医搭脉可查不出这后遗症。

  柚皱了皱眉,一时间两个都看向了面前的火堆,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ps:贝争想炮灰了琼华,亲们同意么?一(╯□╰)一

  数九寒天,沧蓝族接连派了几批人来视察,顺便蹭吃蹭喝。由于慕兰族的好客,到后面的两批,沧蓝族的小伙子们个个都抢着要来慕兰友好访问。可是最终,沧蓝与慕兰也只是成为了比友好部落更高一层次的同盟部落而已。

  几场大雪后,慕兰族连狩猎队都不怎么出门了,大家窝在山洞里,围着火堆,吃着腌肉c米粥c板栗c山药等等储粮。冬日里除了造人运动,就是聚在一起边做工具边胡侃。

  苏衍怕肉吃多了积食,特别是小孩子们肠胃功能还未发育完全,积食多了容易生病,于是他发动大家把采集来的各种豆子催发成豆芽,豆芽成了冬日里唯一的蔬菜,受到了部落里部分女性人员的青睐。

  如今沧蓝族的视察员也都回去了,苏衍抱着小公主在山洞里到处溜达,逮着人就要炫耀一番,小公主圆圆嘟嘟的十分可爱,眯眯眼c樱桃嘴,睡觉的时候就像是在微笑,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桐,林籽呢?”苏衍本想给林籽搭一下脉,可是在山洞里转悠了半天也没看见林籽的人影,不得已只好询问桐。

  “出去了。”桐憨憨地挠挠头,又补充道,“他不让我跟去。”

  苏衍抱着睡着的小公主,若有所思地看向榛的方向,来来回回寻找了三四遍的确没发现琼华的影子,心中一动,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郁郁的,很难受。苏衍快步走回柚的身边,把小公主递过去,俯身在柚的耳边道:“柚,林籽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有些担心。外面这么冷,地上这么滑,可别是跌倒了。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

  林籽怀孕的事,柚是知道的,但苏衍没告诉他琼华是那孩子的另一位父亲。

  没等柚答应,苏衍就已穿上了兽皮大衣,边走边戴帽子和手套,不一会儿就出了山洞。

  洞外厚厚的积雪垒成小山似的,皮靴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地响,苏衍瑟缩着身体,埋头走在平日里大家走出来的小路上,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在雪地里跋涉了半个小时,皮靴里的脚丫冻得麻木,把附近稍微隐蔽些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半个人影都没瞧见,苏衍都想放弃了,耳边却好似听到了一些声音。

  “啊开我说啊——”

  逆着寒风,朝着山顶而去。苏衍不敢耽搁,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恨不得脚下生风,一下子就能出现在事发地点。

  苏衍转过一块大石,迎面就对上了琼华,两人视线相撞,琼华就惊惶失措地把手中的大石头向下一推,然后跌跌撞撞地朝着另一边的山道逃跑了。

  苏衍初时不以为意,还以为琼华怕事情败露而逃离,但走了几步后,赫然发现那块滚落而下的石头是朝着跌落在山凹里的林籽而去的。

  “林籽!”

  苏衍惊骇地大叫,手脚并用地向山凹滑去,可他根本追不上石块滚落的速度,眼睁睁地看着大石滚向人事不知的林籽

  苏衍闭上眼不忍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却听到一声炸雷般“不——”。

  原来是桐在关键时刻,拖攥了一把林籽,大石堪堪从林籽的脚边滚过。可是,林籽的身下好大一滩血水,印染在白雪之上,触目惊心。

  这这是流产了么!苏衍骇然地怔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刚才琼华惊惶失措的表情,以及那块滚落的大石

  “不,林籽醒醒!不要睡了,不要睡了,呜呜”桐六神无主地摇晃着昏迷的林籽,涕泪横流。他之所以会在关键时刻赶到,是因为苏衍询问了他林籽的去向,然后他又看见苏衍全副武装地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如坐针毡的他再也忍不住了,披了条兽皮就追出来寻找。一出山洞就看见苏衍朝着山顶爬,他就想沿着山腰找一找,期间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看到前面有个趴伏的人影,正在此时苏衍大喊一声“林籽”,他就条件反射地冲上去拖攥了一把。

  苏衍滑落下来,扑到林籽身旁,顾不上什么授受不亲,立即扒开林籽的裤子察看下身,殷红的血涓涓而淌,黑色的血块夹杂其中,特别刺目。

  “孩子没了,呜嗯”苏衍喃喃地道,鼻子一酸,眼角滑下泪来。

  “苏,苏,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桐圆睁着眼,沾了血水的手,紧抓着苏衍的手臂。

  苏衍轻嗯着,迅速把林籽的裤子穿好,对桐道:“快,快把林籽背回山洞!”

  桐恍然大悟地点着头,直接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了林籽,蹬蹬蹬地走在了前面,甚至还嫌苏衍走得慢,不时回头催促着:“苏,你快点!”

  两人前后脚进了山洞,大家看见桐抱着一个人进来,都十分好奇地围拢过来。

  “散开散开”桐虎着脸拨开人群,直接把林籽放在最接近火堆的一张地铺上。

  苏衍跟在后面吩咐道:“热水,快准备热水。”

  山洞里这么多人,总会有架在火堆上的热水,很快就有三四个陶罐的热水被端了过来。

  搭了脉,摁了摁小腹,一切都表明了林籽已经小产的事实。苏衍闭了闭眼,忙着替林籽擦洗身体。

  桐在大家的揶揄中,赶走了围观的人,默默地为林籽准备着干净的被褥和衣服。

  林籽还在昏睡着,眉头皱皱的,恐怕还在做着噩梦。苏衍为他掖好被角,一把拉过桐,示意桐和他到一边说话。

  “桐,你是不是很喜欢林籽?”苏衍拉着桐单独坐在角落里,开门见山地问。

  火光之下,桐郑重地点着头,一点也没有羞涩的意思。

  “既然你喜欢林籽,那我就直接告诉你真相了。”苏衍直视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林籽刚才小产了。”

  桐迷茫地眯起眼睛,嗫喏道:“小产?”

  “简单地说,就是林籽之前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那孩子没有了。”苏衍狠下心,一口气道出了一半的真相,想看看桐对林籽到底能容忍到何种程度。

  “孩子”桐喃喃地重复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大的眼睛怒凸而出不敢置信地瞪着林籽的肚子。

  “你还喜欢他么?”苏衍挤出一抹苦笑,他也不想说出来的,可是又觉得傻乎乎的桐有些可怜,干脆一棒子打破桐懵懂的美梦。

  “喜欢我喜欢。”桐脱口而出的话,让苏衍鼻子发酸,又一个“爱而不得”!

  感情真是奇妙,喜欢你的人,你不喜欢他;你喜欢的人,他不喜欢你。爱你的与你爱的,偏偏不是同一个人,这是何等痛苦!那么你是要选择爱你的,还是要选择你爱的呢?

  “那么,你好好照顾他吧!”苏衍掩着口鼻,匆匆而走。走到山洞中央最大的火堆边时,脚步一顿,看向缩在石床上睡觉的榛。

  放轻脚步,慢慢接近石床,快要走到的时候,苏衍又有些踌躇,顿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中分析着琼华的所作所为,越想越不对劲,似乎没有足够的理由让琼华做出这些事来。

  也许是山洞里太吵,也许是苏衍盯得榛太迫切,榛幽幽地睁开眼,疑惑地唤了一声“苏”,才把苏衍从神游太虚中拉了回来。

  “呃榛,你醒了。”苏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转头四顾不经意地道,“咦,怎么不见琼华?”

  “嗯”榛撑起上半身,坐在石床上,扯出笑容附和道,“不知道去哪疯玩了。”

  苏衍动了动嘴唇,终是不忍说出话来。

  “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了。”苏衍逃也似的转身离开,留下榛紧锁着眉头黯淡地垮下肩膀。

  到了晚上,琼华还没有出现,苏衍沮丧地坐在火堆边静静地等着。他不敢把琼华谋杀林籽的事情公布于众,这件事牵扯着太多的人,如果处理不好,不光林籽会受到严惩,只怕榛的族长之位也会岌岌可危。

  “你在想什么?”柚拿着一条兽皮搭在苏衍的肩上,低声问道。

  “啊,没什么。我不冷,柚,快回床上去,别冻着了。”苏衍手忙脚乱地把兽皮拿下来,裹到柚的身上。

  “你在等谁?”柚直直地看着苏衍的眼睛,十分笃定地追问道。

  “哪有等谁”苏衍不敢与柚对视,不自然地瞟向火堆,越说越是小声。

  柚的目光不离苏衍的脸,似乎认定了苏衍一定会告诉他真相。

  “柚,我有事要告诉你。”苏衍扶着柚坐在他身边,拨弄了一下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他才娓娓道来,“我之前和你说过林籽怀孕了。”

  柚伸手握住苏衍的双手,点了点头。

  “他刚刚小产了,孩子没了”苏衍顿了顿,看了看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咬牙道,“我不知道林籽是怎么摔下山坡的,但是,我亲眼看见琼华朝他推了一块大石头,如果不是桐及时出现拉了林籽一把,现在林籽恐怕也”

  “琼c华。”柚惊骇地张大嘴,视线看向榛的方向。

  “是的,就是他。我当时与他对视了一下,他就转身跑了。我听见石头滚动的声音,就看见山凹里躺着一个人,石头就朝着他滚去。我当时吓坏了,一边叫着林籽的名字,一边从山坡上滑下去,眼看着石头就要砸上林籽了,桐恰好从旁边窜了出来,一下就把林籽拖攥了好一段距离,那块大石就擦着林籽的脚隆隆地滚了下去。”

  “琼华为什么要伤害林籽,难道林籽的孩子是”柚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在看到苏衍点头确认后,他才喃喃地道,“原来如此。”

  “我本以为琼华和榛在一起,就会老实本分地过日子,毕竟他们是天缘结对,现在榛还怀着他的孩子。他虽然偏执,但对家人还是关心照顾的。没想到他会和林籽好上,还有了孩子,榛该多伤心呐!”苏衍瞟了一眼榛的方向,继续低声道,“要知道,榛和林籽的孩子相差不大,几乎是同一时间怀上的,也许林籽的孩子要比榛的还要大一点。琼华这个禽兽,阳奉阴违,不知欺骗了多少人。”

  苏衍的话虽然以偏概全,但离真相也不远了。琼华会和林籽有了孩子,那其实是个意外,之后他泯灭人性地杀害林籽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而没有一点犹豫,也在他那偏执狂思想的情理之中。

  “他应该不敢再回来了。”柚朝着洞口看了看定论道。

  苏衍点点头,猜测道:“也不知他会去哪?会回大衍族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柚转头看向榛,叹息道,“你还没把这事儿告诉榛吧?”

  “嗯,我没敢说。”苏衍惆怅地皱着眉。

  “先别告诉榛。”柚抿了抿唇,“明天,由我告诉他吧!”

  “嗯!”

  “林籽,没事儿了吧?”柚抽回手,裹紧了兽皮,目光飘向桐他们所待的角落。

  “嗯,应该没事儿了。就是不知道小产以后,林籽还能不能怀孕。”这也是苏衍担心的地方,中医搭脉可查不出这后遗症。

  柚皱了皱眉,一时间两个人都看向了面前的火堆,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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