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平安夜的故事
[第2章 踏着青春的旋律]
第39节 平安夜的故事
忽然一束强光照射过来，安水因和莫弋同时眯起眼睛去看光源，那光又暗了下去，渐渐的能够听见汽车缓慢行驶的声音，待汽车稳稳停在两人面前，安水因才看清，是安波常开的那辆。
莫弋的手还揽着安水因的腰身，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了她的家长，一时间忘记收回手臂。安水因也有点始料未及，愣愣的看着父亲一步步走过来。最淡定的是安波，从那男孩子搂着女儿的姿态上便能够看出两人的关系。他微一皱眉，看向女儿：“怎么不请同学进去？”
安水因和莫弋终于回神，他慢慢放下手，站的笔直，心里无比紧张。安水因看了莫弋一眼，转头对父亲说：“爸，这是我男朋友，莫弋。”
莫弋马上对着安波礼貌的打招呼：“叔叔您好，我送水因回来。”
安波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单从外表看，这的确是个漂亮的男孩子，难得的是，眼神深邃坚定，一看便知是个自信专一的人，并没有时下某些漂亮男孩轻佻花心的气息。
目前为止，他还算满意。
安波笑着点点头：“你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我叫司机送你。”
安水因心里咯噔一下，父亲并没有请莫弋进去坐，说明他心里另有想法。
莫弋举止得体的笑：“谢谢叔叔，我家就在旁边那栋，不麻烦您和司机先生了。”
一句话就交代了身家背景。
安波眼中诧异惊讶的光芒一闪而过，笑容里终于带了些温度，这真是个聪明的男孩子。
“好吧，那改天到家里玩。”
安水因偷笑，这进度够快的。
莫弋微笑着应下：“好的。那我先走了，叔叔再见，水因，再见。”
莫弋走后，父女俩有些无语的进了家门。孟依楠正在沙发上做课件，听见声音抬头：“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安波将西装外套交给保姆，又解了袖扣才说：“门口遇见的，还有你女儿的男朋友。”
“男朋友？”
安水因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嗯哦，是啊。”
孟依楠放下电脑：“是谁啊？”
安波接过保姆递的茶，喝了一口才说：“叫莫弋。”
“莫弋？！”孟依楠惊呼一声，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女儿：“我说你生病的时候他怎么那么周到，原来如此。”
安波侧头看向妻子：“你认识？”
“就是水因住院的时候，送她去医院的那个男同学，我见过很多次，是个不错的孩子。”
安水因完全被无视。
安波好像来了兴趣：“哦，是他。”又问安水因：“他家住旁边那栋，那他的父母是？”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他们没有聊过家里。
孟依楠突然拍手：“我知道了，旁边那栋只有一户姓莫”
安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已经对莫弋非常满意，安水因暗中松了口气。
“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安波沉默了一会又问。
“是，他是保送数学系的。”
孟依楠一听，也颇感兴趣：“学习很好吗？”
安水因如实回答：“高中的时候拿了个数学奥赛一等奖，被保送b大，现在也是专业成绩第一。”
安家父母似乎更加满意，不住的点头。
晚上睡前给莫弋打电话，那端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年轻男孩激烈的讨论声，安水因压低声音问：“有没有耽误你？”
莫弋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总算安静了一些：“说什么傻话。”又低头看表：“怎么还不睡。”
她吐吐舌头，岔开话题：“你通过考验了。”
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即便平日里是内敛沉稳的人，也禁不住兴奋：“真的？我还以为需要经历一番波折。”他那么优秀，怎么会经历波折？
安水因也高兴，谈一份得到父母认可和祝福的恋爱，是轻松又幸福的事。她不愿意去想父亲考量莫弋的标准，但她知道母亲唯一的标准是他对她好。
“莫弋，我妈妈很喜欢你。”
“嗯。”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她猜，他一定带着浅浅的笑意，五官柔和，如沐春风也不过如此。
等了一会，他忽然语气不善的说：“安水因，你以前是不是把我藏着掖着？”即使安波不动声色，莫弋也能看出他眼底的惊讶。
安水因有点无辜：“我没想好怎么说嘛。爸妈没问，我总不能突然跑去说，我交了男朋友。”
“那你就瞒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竟然是地下党。”
她继续狡辩：“你爸妈也不知道我啊。”
她原本是低声自言自语的，没想到被耳尖的莫弋听了去：“谁说他们不知道？连我祖父母都知道了。”
“啊？！”安水因立刻精神了，连刚才泛起的丝丝睡意都被吓退。
莫弋假装严厉的训斥她：“啊什么啊？除夕那天不是跟你说过？后来回了s市我就告诉他们，追媳妇计划成功了。”
安水因这才感到一股热气扑上脸颊，心中又甜蜜又紧张：“那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莫弋无语的捏着手机：“说什么？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不会有意见。”
她愣了好一会才想明白，他们的父母都不反对呢！以前她和邵怀青在一起遭到安波的阻挠，几乎每天都活在小心翼翼中，只不过因为相爱才不觉得日子难过，现在的这份感情，水到渠成，温馨平淡，有种细水长流的美，最重要的是，双方父母的认同，她有些明白了邵怀青当初的选择。
原来谈一份轻松简单的恋爱，是如此幸福。
安水因美滋滋的，说话的声音里怎么都掩不住笑意。莫弋忍不住逗她：“安水因，别以为就这么过了。咱俩的账还没算呢！”
“什么账？”她心情好，反应就跟着迟钝。
“你让我当地下男友的事！这事是不是要罚你？”他恶狠狠的说。
安水因想着，他那么喜欢她，她也那么喜欢他，她确实考虑不周，该罚！于是乖巧的应了，一副大义凛然c视死如归的口吻：“行，罚吧。”
莫弋在那边偷笑，语气还要装的严肃，很考验演技：“那就罚你去见我父母吧！”
“啊？我不要！”
他竖眉：“理由！”
“我我害怕呀”她的语气了甚至带了哭腔。
莫弋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来，还不忘安慰过度紧张的某人：“别怕，有我在。”
结果放寒假之前，莫弋真的带她去见了他的父母。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正式拜访过安波和孟依楠。
那天是平安夜，莫弋参加数模大赛的论文已经上交，又是安水因的生日，两人便商量着，今年不和大家聚餐了，回安家一趟，算是正式见见她的家人。
安家父母早年在外留学，养成了平安夜必须吃团圆饭的习惯，只是这饭并不是为了庆祝安水因的生日。
莫弋思来想去，并没有特意打扮，只选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他还是学生，穿的太正式，总显的与身份不符。带的礼物是祖父母从s市邮来的特产，他只说是家人的心意，请安波夫妻尝尝鲜。
莫弋这一番，从服装到礼物，再到言谈举止，都让安家父母满意。其实如果照安波的意思，他并不希望女儿太早恋爱，本想等她大学毕业，他亲自介绍一位。后来知道安水因和莫弋在一起，他对莫家父母也算了解，见过莫弋本人，也甚是满意，是个聪明优秀的男孩子，最重要的是，家世清白，与他不存在利益牵扯，也就默许了。
而孟依楠，从一开始就是满意莫弋的。
晚餐前，保姆王阿姨在厨房忙碌，孟依楠和安水因都不会做饭，安波更是君子远疱厨的典型代表。莫弋看着那么多食材，真担心王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安波也没有拉着他下棋聊天，他便走过去对孟依楠说：“阿姨，我给大家做道菜吧？”
孟依楠眼睛一亮：“你会做饭？”
莫弋腼腆的点点头。
安波似乎也满意，虽然他觉得男人最好不要进厨房，但女儿不会做饭，他便希望未来女婿精通厨艺，起码两人过日子不会饿着。于是对莫弋说：“那麻烦你了。”
安水因站起来：“我来帮忙。”
莫弋将她按回沙发上：“你老实坐着。”
她冲他瞪眼睛：“总有一天让你求着我做好吃的给你！”
他又瞪回去：“我等着呢！”可是说是瞪，那眼神中却没有丝毫严厉，全是温柔宠爱。
孟依楠看着他们的样子，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大人的恩怨波及到孩子身上，她怕安水因恨她和安波，好在，她的家还是这么温馨幸福，她的女儿也找到一个好男孩。
莫弋的手艺真是不错，孟依楠吃着美味佳肴，就忍不住数落女儿：“看看人家莫弋，你没事多跟王阿姨学学，难道以后都叫莫弋做饭？”
安水因从食物中抬头，有些愤愤然：“妈妈，你自己也不会做饭！”
孟依楠气的要打她，她就躲到莫弋身后，惹的安波和莫弋笑起来。
吃过饭，安波回书房工作，孟依楠大手一挥，让他们自己去玩。近些年，平安夜已经成了出行最困难的日子。出门根本享受不到过节的喜悦，到处都是车和行人，商场中安排的保安的数量是平时的四五倍，随便向前望去，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人脑袋。
安水因和莫弋商量着，不如回莫弋的公寓看电影。两人挑了小路走，总算人少一些，但依然较平时热闹。路边有卖圣诞帽的摊位，有的带着金黄色的小辫子，还有的在帽沿上镶了一圈发亮的小星星。旁边有卖玫瑰花的小女孩，缠着莫弋给安水因买一朵。这样的节日里，两三块钱一支的花，要涨到十几二十元，往往放不到两天就枯萎，原本也不是太娇艳欲滴。安水因这么想着就觉得不合适，说什么都不肯让莫弋买，非要买两个圣诞帽。
莫弋无奈的看了小女孩一眼，大概也是兼职的大学生，年纪看上去比他们小一点，被寒风冻的瑟瑟发抖，脸颊通红。她的篮子里只剩五支花，这样的氛围，再贵也有销路。莫弋掏出一百元递过去：“都卖给我吧。”
“哎！”安水因阻拦的话没说完就被莫弋拉住。
小女孩怔愣一下，随即兴高采烈的把花都给了他，又接过他的钱，笑眯眯的说：“谢谢哥哥。”说着就要找零钱。
“不用找了。”莫弋微笑一下，拉着安水因离开。走出不远就听见那女孩子打电话的声音：“我刚才遇到好人了！”
安水因不满意的嘟嘴：“你钱多哦？”
莫弋将五支花塞到她的手里：“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支持一下兼职大学生的工作，总觉得杨姿工作时也会受到很好的照顾。”
安水因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连这句话都记得？他对她的朋友一直很好，以至于他们有矛盾时，杨姿她们都不站在她这边。可是这样的莫弋，真的让她不可自拔的喜欢。
b市似乎最喜欢在平安夜这天下雪，连着几年，非要到12月末才能迎来这座城市的第一片晶莹的雪花。安水因站在路旁，看莫弋替她去买那顶带着两条金黄色辫子的圣诞帽。他穿着深色的棉衣，底下是一条休闲款式的牛仔裤，更显一双腿修长有力。棉衣的帽子服贴的搭在身后雪花落在他墨黑的短发上，发稍微湿，被路灯的光带出剔透的色泽。
他的耳朵冻的通红，大概是真的很冷，可他转身时，冲她微笑着挥动手中的圣诞帽，眼中分明带了温暖的笑意。
安水因接过帽子，忽然玩心大起，伸手指向身旁的另一个摊位：“可是，我还想要那个。”
莫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排会发光的牛角发卡。他笑笑，又摸摸她被雪水打湿的头发，替她把帽子戴上，才说：“你喜欢就买。”
他真的又去买了牛角，安水因把它戴到头上，伸手摸到开关，啪的一声，血红色的牛角发卡开始闪烁。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便追问他：“好看吗？酷吗？”
莫弋认真看了一眼，点点头：“挺像那么回事。”
“什么？”
“牛啊！”
她反应过来，气的直跺脚，伸手便把圣诞帽塞给他：“你戴这个。”
莫弋无奈的看着那两条麻花辫：“这是女生戴的。”
安水因瞪眼睛：“不管！谁叫你嘲笑我！”
他看看帽子，又去看她气呼呼的脸，最后一咬牙，把帽子戴在了头上。
“诶？挺好看的嘛！”安水因兴奋的围着他转圈，莫弋则尽量让自己表情平静。
“我们来拍照吧！”她说着就去掏自己的手机，按了两下，屏幕始终是黑的。
“好像没电了，用你的。”
莫弋无奈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又有些不自然的拉拉那个帽子。安水因想去找路人帮忙拍照，被莫弋一把拉住：“我够丢人了，你打算让多少人看到？”
安水因侧头打量他。其实他戴这个帽子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那么精致漂亮的五官，如果配条裙子，往这一站，谁敢说不是女孩子？
她呵呵笑，总算放过他了：“好吧，我们自拍。”
他们站在一棵闪着彩灯的圣诞树前，安水因戴着牛角，表情诡异的对眼劲鼻子，而莫弋，表情虽在笑，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再配上那漂亮的五官和可爱的麻花辫，不仔细辨认，真会以为是两个小姑娘。
莫弋恨不得将手机毁尸灭迹，而安水因显然非常喜欢这张照片。不仅自作主张的替他设成了手机壁纸，还要他待她手机有电后，用蓝牙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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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束强光照射过来，安水因和莫弋同时眯起眼睛去看光源，那光又暗了下去，渐渐的能够听见汽车缓慢行驶的声音，待汽车稳稳停在两人面前，安水因才看清，是安波常开的那辆。
莫弋的手还揽着安水因的腰身，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了她的家长，一时间忘记收回手臂。安水因也有点始料未及，愣愣的看着父亲一步步走过来。最淡定的是安波，从那男孩子搂着女儿的姿态上便能够看出两人的关系。他微一皱眉，看向女儿：“怎么不请同学进去？”
安水因和莫弋终于回神，他慢慢放下手，站的笔直，心里无比紧张。安水因看了莫弋一眼，转头对父亲说：“爸，这是我男朋友，莫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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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为止，他还算满意。
安波笑着点点头：“你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方便，我叫司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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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弋举止得体的笑：“谢谢叔叔，我家就在旁边那栋，不麻烦您和司机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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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波眼中诧异惊讶的光芒一闪而过，笑容里终于带了些温度，这真是个聪明的男孩子。
“好吧，那改天到家里玩。”
安水因偷笑，这进度够快的。
莫弋微笑着应下：“好的。那我先走了，叔叔再见，水因，再见。”
莫弋走后，父女俩有些无语的进了家门。孟依楠正在沙发上做课件，听见声音抬头：“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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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安水因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嗯哦，是啊。”
孟依楠放下电脑：“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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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弋？！”孟依楠惊呼一声，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女儿：“我说你生病的时候他怎么那么周到，原来如此。”
安波侧头看向妻子：“你认识？”
“就是水因住院的时候，送她去医院的那个男同学，我见过很多次，是个不错的孩子。”
安水因完全被无视。
安波好像来了兴趣：“哦，是他。”又问安水因：“他家住旁边那栋，那他的父母是？”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他们没有聊过家里。
孟依楠突然拍手：“我知道了，旁边那栋只有一户姓莫”
安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已经对莫弋非常满意，安水因暗中松了口气。
“你们是一个学校的？”安波沉默了一会又问。
“是，他是保送数学系的。”
孟依楠一听，也颇感兴趣：“学习很好吗？”
安水因如实回答：“高中的时候拿了个数学奥赛一等奖，被保送b大，现在也是专业成绩第一。”
安家父母似乎更加满意，不住的点头。
晚上睡前给莫弋打电话，那端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年轻男孩激烈的讨论声，安水因压低声音问：“有没有耽误你？”
莫弋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总算安静了一些：“说什么傻话。”又低头看表：“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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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即便平日里是内敛沉稳的人，也禁不住兴奋：“真的？我还以为需要经历一番波折。”他那么优秀，怎么会经历波折？
安水因也高兴，谈一份得到父母认可和祝福的恋爱，是轻松又幸福的事。她不愿意去想父亲考量莫弋的标准，但她知道母亲唯一的标准是他对她好。
“莫弋，我妈妈很喜欢你。”
“嗯。”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她猜，他一定带着浅浅的笑意，五官柔和，如沐春风也不过如此。
等了一会，他忽然语气不善的说：“安水因，你以前是不是把我藏着掖着？”即使安波不动声色，莫弋也能看出他眼底的惊讶。
安水因有点无辜：“我没想好怎么说嘛。爸妈没问，我总不能突然跑去说，我交了男朋友。”
“那你就瞒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竟然是地下党。”
她继续狡辩：“你爸妈也不知道我啊。”
她原本是低声自言自语的，没想到被耳尖的莫弋听了去：“谁说他们不知道？连我祖父母都知道了。”
“啊？！”安水因立刻精神了，连刚才泛起的丝丝睡意都被吓退。
莫弋假装严厉的训斥她：“啊什么啊？除夕那天不是跟你说过？后来回了s市我就告诉他们，追媳妇计划成功了。”
安水因这才感到一股热气扑上脸颊，心中又甜蜜又紧张：“那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莫弋无语的捏着手机：“说什么？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们不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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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谈一份轻松简单的恋爱，是如此幸福。
安水因美滋滋的，说话的声音里怎么都掩不住笑意。莫弋忍不住逗她：“安水因，别以为就这么过了。咱俩的账还没算呢！”
“什么账？”她心情好，反应就跟着迟钝。
“你让我当地下男友的事！这事是不是要罚你？”他恶狠狠的说。
安水因想着，他那么喜欢她，她也那么喜欢他，她确实考虑不周，该罚！于是乖巧的应了，一副大义凛然c视死如归的口吻：“行，罚吧。”
莫弋在那边偷笑，语气还要装的严肃，很考验演技：“那就罚你去见我父母吧！”
“啊？我不要！”
他竖眉：“理由！”
“我我害怕呀”她的语气了甚至带了哭腔。
莫弋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来，还不忘安慰过度紧张的某人：“别怕，有我在。”
结果放寒假之前，莫弋真的带她去见了他的父母。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正式拜访过安波和孟依楠。
那天是平安夜，莫弋参加数模大赛的论文已经上交，又是安水因的生日，两人便商量着，今年不和大家聚餐了，回安家一趟，算是正式见见她的家人。
安家父母早年在外留学，养成了平安夜必须吃团圆饭的习惯，只是这饭并不是为了庆祝安水因的生日。
莫弋思来想去，并没有特意打扮，只选了干净清爽的衣服，他还是学生，穿的太正式，总显的与身份不符。带的礼物是祖父母从s市邮来的特产，他只说是家人的心意，请安波夫妻尝尝鲜。
莫弋这一番，从服装到礼物，再到言谈举止，都让安家父母满意。其实如果照安波的意思，他并不希望女儿太早恋爱，本想等她大学毕业，他亲自介绍一位。后来知道安水因和莫弋在一起，他对莫家父母也算了解，见过莫弋本人，也甚是满意，是个聪明优秀的男孩子，最重要的是，家世清白，与他不存在利益牵扯，也就默许了。
而孟依楠，从一开始就是满意莫弋的。
晚餐前，保姆王阿姨在厨房忙碌，孟依楠和安水因都不会做饭，安波更是君子远疱厨的典型代表。莫弋看着那么多食材，真担心王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安波也没有拉着他下棋聊天，他便走过去对孟依楠说：“阿姨，我给大家做道菜吧？”
孟依楠眼睛一亮：“你会做饭？”
莫弋腼腆的点点头。
安波似乎也满意，虽然他觉得男人最好不要进厨房，但女儿不会做饭，他便希望未来女婿精通厨艺，起码两人过日子不会饿着。于是对莫弋说：“那麻烦你了。”
安水因站起来：“我来帮忙。”
莫弋将她按回沙发上：“你老实坐着。”
她冲他瞪眼睛：“总有一天让你求着我做好吃的给你！”
他又瞪回去：“我等着呢！”可是说是瞪，那眼神中却没有丝毫严厉，全是温柔宠爱。
孟依楠看着他们的样子，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她一直觉得对不起女儿，大人的恩怨波及到孩子身上，她怕安水因恨她和安波，好在，她的家还是这么温馨幸福，她的女儿也找到一个好男孩。
莫弋的手艺真是不错，孟依楠吃着美味佳肴，就忍不住数落女儿：“看看人家莫弋，你没事多跟王阿姨学学，难道以后都叫莫弋做饭？”
安水因从食物中抬头，有些愤愤然：“妈妈，你自己也不会做饭！”
孟依楠气的要打她，她就躲到莫弋身后，惹的安波和莫弋笑起来。
吃过饭，安波回书房工作，孟依楠大手一挥，让他们自己去玩。近些年，平安夜已经成了出行最困难的日子。出门根本享受不到过节的喜悦，到处都是车和行人，商场中安排的保安的数量是平时的四五倍，随便向前望去，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人脑袋。
安水因和莫弋商量着，不如回莫弋的公寓看电影。两人挑了小路走，总算人少一些，但依然较平时热闹。路边有卖圣诞帽的摊位，有的带着金黄色的小辫子，还有的在帽沿上镶了一圈发亮的小星星。旁边有卖玫瑰花的小女孩，缠着莫弋给安水因买一朵。这样的节日里，两三块钱一支的花，要涨到十几二十元，往往放不到两天就枯萎，原本也不是太娇艳欲滴。安水因这么想着就觉得不合适，说什么都不肯让莫弋买，非要买两个圣诞帽。
莫弋无奈的看了小女孩一眼，大概也是兼职的大学生，年纪看上去比他们小一点，被寒风冻的瑟瑟发抖，脸颊通红。她的篮子里只剩五支花，这样的氛围，再贵也有销路。莫弋掏出一百元递过去：“都卖给我吧。”
“哎！”安水因阻拦的话没说完就被莫弋拉住。
小女孩怔愣一下，随即兴高采烈的把花都给了他，又接过他的钱，笑眯眯的说：“谢谢哥哥。”说着就要找零钱。
“不用找了。”莫弋微笑一下，拉着安水因离开。走出不远就听见那女孩子打电话的声音：“我刚才遇到好人了！”
安水因不满意的嘟嘴：“你钱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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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水因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连这句话都记得？他对她的朋友一直很好，以至于他们有矛盾时，杨姿她们都不站在她这边。可是这样的莫弋，真的让她不可自拔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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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弋无奈的看着那两条麻花辫：“这是女生戴的。”
安水因瞪眼睛：“不管！谁叫你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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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笑，总算放过他了：“好吧，我们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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