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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无法立足,远遁西域,不料只是呆在凉州这一带。”

  张朝宗不解道:“段大也非善类,zhēn rén不是说他还去修习炼精化血邪功,怎么会因此事而弄得兄弟不睦呢?”明灭zhēn rén道:“想必这其中还牵扯许多不为人知之事,何况段大的恶行江湖中知者甚少,他要掩蔽其身份当然要有一番做作。”张朝宗点头道:“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不过自那事之后也没了无双女的影踪了。”明灭zhēn rén道:“她的出身来历本是个谜,如此绝迹江湖倒少了不少纷争,未尝不是件好事。”张朝宗明白明灭zhēn rén话中之意,想当年无双女惊艳江湖,引得无数英雄侠少如狂蜂浪蝶般鞍前马后,有的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死伤不少,而无双女失踪后此类事便也止歇。

  那牧场主并没如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所意料的那般再行追击报复,三人一路行去,虽屡有小波折,但算起来还较顺利。穿过无人的荒漠高原,第二年春三人便已到了龟兹。初春季节正值西域诸国冰寒之时,路上行人零落,格外冷清。龟兹人和中原人长相大异,他们肤色纯白,高鼻深目,骨棱有致。

  这日天色已晚,若按中原时计,此时应该已是戌时,但西域日落较晚,还略可见光。三人除了明灭zhēn rén通晓龟兹话外,傅彻张朝宗语言不通,见人如同哑巴。西域客居之所稀少,无处落脚。这夜明灭zhēn rén请一个龟兹牧户借一个帐篷让他们暂居,那牧户见他们三人一老人一小孩还有张朝宗也不像坏人,便慷慨答应,还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三人吃。四人夜谈得知那牧户叫艾利,本是龟兹国都人氏,因得罪权贵,不得不迁居于此。明灭zhēn rén见他一人独住,问他有没妻子儿女。艾利笑说妻子今天和他吵了一架,带着儿女回娘家了。明灭zhēn rén翻译给张朝宗傅彻听,张朝宗笑道:“没想到天下的女人一个样,一不高兴受委屈就往娘家跑。”明灭zhēn rén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呀!”

  睡到半夜,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和傅彻都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三人看远处一个fù人正拉着一个孩子往帐篷这边跑来。张朝宗笑道:“这想必是艾利回娘家的妻儿,不知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明灭zhēn rén道:“她好像受惊过度,大概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那fù人果真是艾利的妻子,老远就大叫艾利。艾利的好梦破碎,起来走出帐篷大骂。那fù人不服输也跟着大骂,这些骂人的话连明灭zhēn rén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那fù人连说带骂将今日所遇之事说了出来。原来那fù人今日回娘家不料遇上了兵变,权臣土不突在匈奴人的协助下,杀害了龟兹国王帛喜,佣兵篡位自立,不过王后及帛锦王子瑶丝公主因有忠臣相护,得脱虎口,成了漏网之鱼。土不突现在正传令全国捕杀三人。

  艾利咬牙切齿骂道:“土不突这混蛋,居然忘恩负义,谋朝篡位。怎么没人反对,这班狗奴才,全不是东西。平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歌功颂德一个胜似一个,一到国家君王有难,都成了缩头乌龟,奴颜媚骨,卖主求荣。”明灭zhēn rén不解他一个平民百姓何至于对权臣篡位如此激愤不已。那fù人看他那样子,便不再和他吵,一旁劝道:“你忘了当年帛喜怎么害你了,他早不把你当兄弟了,他为了当上大王,不择手段,不惜手足相残,全无兄弟之义,他死了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第三章 此去乡关挥涕泪 重来域外踏风波(4)

  “别说了!”艾利喝止道,“他当年到底没把我们杀了,可见他还有兄弟之义。历来王权相争哪个不是兄弟相煎,血流成何。再则龟兹国不是帛喜一人的,它是我们整个家族的,有人夺我家国,你说我能心平气和坐视不理吗!”fù人无言。

  明灭zhēn rén听艾利竟是龟兹国王室贵胄,心里微奇,道:“不料艾利你是龟兹大王的兄弟,老朽失敬了!”艾利叹道:“如今已是亡国遗民了。”又问道:“老伯,我自小仰慕中土文化,久闻中土才人志士,往往天降智慧,用兵如神,有力挽狂澜之能,依老伯之见,我们是否有可能锄jiān复国?”明灭zhēn rén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只要龟兹国民感念旧朝,卷土重来,也有可能。”艾利闻言心中生起一丝信心,问道:“老伯有何妙计,艾利愿闻其详。”明灭zhēn rén道:“老朽草野村夫,也说不上高见。我姑且言之,你姑且听之吧!至于是否用得上,老朽也不敢说。”

  艾利道:“老伯请勿谦虚,艾利知道你是中原人说的世外高人,请你务必不吝赐教,艾利洗耳恭听。”说着向明灭zhēn rén拜倒。明灭zhēn rén忙扶起他道:“艾利你太多礼了,老朽之见,现今第一要务是先联络上帛喜先王的忠死之士,掌控朝中权位,然后你以王弟之尊,举起靖难大旗,使故国民众云集响应,如此先蓄力量,大业虽不能说指日可待,成功之机也不小了。”艾利沉默一会后道:“我要复国却非贪恋大王之位,但老伯之言,艾利一切尽从,只是以我名义举大旗恐不妥,我想如今还是先找回王嫂及帛锦瑶丝,让帛锦举大旗行复辟大业,我在一边辅佐他就行了。”

  明灭zhēn rén道:“你这么除了委屈了自己,其他也无不可。”艾利妻子不甘心道:“帛锦一个十岁孩子懂什么,你干嘛不自己取而代之呢?”艾利骂道:“你fù道人家更加不懂,休得聒噪不休,我若是有心争夺王位,会等到现在吗?”艾利妻委屈道:“你就是与人无争自甘堕落,到头弄到这个份上,你不想咸鱼翻身吗?”艾利道:“跟你说真是白费唇舌,算了,你带孩子去睡觉,我和老伯他们有要事商谈。”fù人悻悻回帐篷去。而艾利则与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彻夜长谈,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傅彻在一边虽听不甚懂,倒也无睡意。

  次日,艾利作别妻儿,和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及傅彻向国都进发。路上草木皆兵,艾利易容改装好不容易才混进都城。此时土不突登极不久,正在剪除旧党异己,弄得满城风雨,旧朝大臣人人自危。明灭zhēn rén道:“土不突倒行逆施,正是自掘坟墓。”艾利道:“老伯有所不知,那土不突原乃一奴隶,见识浅短,胸无远虑,昔日帛喜看他忠厚故重用他,可他小人一个利益熏心,被匈奴人利用成了傀儡,收拾他容易,对付匈奴人难。”

  明灭zhēn rén道:“昔年匈奴时犯我大汉疆域,幸我朝天兵强盛,挥戈横进,大破其军三千里,使其一败涂地,亡命西逃。却原来恶根不绝,在西域一带兴风作浪。”

  入夜之后,艾利去联络旧臣,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则环游都城,深入了解龟兹如今国情。三人在一帐篷外,忽见数条人影急速闪过,隐约听一人道:“你确信王后他们在城外孤山上?”那人道:“一定不会错。”明灭zhēn rén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人展开轻功紧随那几人。傅彻年纪虽小,经过这一年的锤炼,无论内功轻功,进步之速,不仅张朝宗佩服不已,也大出明灭zhēn rén的意料。

  三人行了近一个时辰,到达一小山下。那些人正全力奔上山顶。三人跟到半山腰已听到山顶传来呼救之声。明灭zhēn rén眉毛一锁道:“有人早一步到了,咱们快赶上。”话歇处展开天踪步法,箭一样飞速而去,张朝宗傅彻二人忙跟上。三人不刻就越过前面那数人。那些人只觉眼睛一眨,三人已没入夜色中难见踪迹。三人到得山顶,明灭zhēn rén见傅彻面不红气不喘,不快不慢,刚刚跟在自己身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山顶上三个武官打扮的人,正与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生死相博。两个中年极力护全身后的fù人及一男一女两小孩,那男孩十岁左右,女孩大约六七岁光景。旁边还站着一个高级军官,那fù人已是全身鲜血,紧紧抱住两小孩,声泪俱下对那高级军官道:“察将军,大王在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斩尽杀绝呢?”那军官不为所动,冷冰冰道:“斩草除根,是为以绝后患,王后你也别说我狠心忘义。”他说话之时,蓦然见到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及傅彻三人悄无声息到来,心中惊骇不已,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不见三人回答,他知事情有变,需快刀斩乱麻,拔出佩刀,不去攻明灭zhēn rén、张朝宗或傅彻,却快速无比向王后及两个小孩斩落。明灭zhēn rén对傅彻道:“彻儿,看你的了!”傅彻受命,身形闪动,后发先至,拦住那察将军。察将军见小孩挡道,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踢向傅彻腰部,傅彻毫不恐惧,提起一掌,斜拍向察将军小腿。察将军托大异常,心想被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击中又有何关系,腿继续前踢,拟将傅彻踢飞,叫他不死亦要重伤。傅彻见他妄自尊大,心中有气,加快掌速,稳稳狠狠击中察将军腿上。

  察将军待傅彻真力切骨,才知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可惜为时已晚,他但觉小腿bào裂开般,提也提不起来,且觉察从傅彻掌上传来的真力绵绵不绝,直往他上身窜。他忙运气相抗,总算制服那道上窜的真气,但已汗流如雨,湿透衣衫。所幸除腿疼痛外,未受内伤。他站直身体,谨而慎之盯着傅彻。傅彻知察将军吃了暗亏,没再去攻击他。

  同时间傅彻发觉有人急速无比向山顶奔驰而来,他回头看看明灭zhēn rén。明灭zhēn rén道:“彻儿,你去替下那两个伯伯,他们受伤很重,其他事有师父在。”傅彻谨尊师命,小小的身子如飞鸟般转眼攻向那三个军官,三人武功可差多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穴道已被傅彻点了,动弹不得。

  察将军岂能任傅彻横行无阻,身体移动,yù去阻止,张朝宗已拦在他前面,察将军奋力猛攻,张朝宗一一拆解,细看他招式的漏洞,觑准时机,流云气功绝招“闲云去留”极速攻出。察将军只见对手招式快逾电闪且变化无常,叫人目眩神迷,心下一突。此时张朝宗的手掌已迫近,察将军不容他想,只能挥掌抵挡。

  两掌jiāo接,察将军只感张朝宗的真力强猛非常,自己绝非其敌,可惜撤招已不可能,正是追悔莫及。不一刻,他的真力已被张朝宗冲破,他身形摇晃,显然已经受了颇重的内伤,可他好胜心强,硬撑着而不退后半步。

  张朝宗见敌受伤,收力后退。察将军伤势奇重,此刻再也禁忍不住,嘴角鲜血横流。那飞奔上山之人恰逢此际赶到,和明灭zhēn rén一对眼,都觉对方有些眼熟。终究还是明灭zhēn rén先认出对方,笑道:“蔡元通,几十年不见,原来你躲到西域了。”那人蔡元通一听也想起了明灭zhēn rén,道:“明灭老儿,以你的武功老得这么快,老夫还差点认不出了。”傅彻见蔡元通和明灭zhēn rén年纪相近,不过衣饰华贵得很。

  察将军见蔡元通到,整个人回复了生机,道:“师父,你来了!”声音因激动而哽塞,语气喜不自胜。蔡元通看了一眼察将军,便知他受伤不轻,问明灭zhēn rén道:“你出手伤他的?”明灭zhēn rén摇头道:“我没出手。”蔡元通道:“那又是谁?”明灭zhēn rén故意叹道:“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急!”蔡元通道:“老夫之事,由得你管了,若是你徒弟被人打伤你能这般好整以闲吗?”明灭zhēn rén道:“那你想怎么样?”

  蔡元通道:“你说出来是谁,老夫最多同样给他一掌,绝不伤他xìng命。”明灭zhēn rén神色平静道:“那你就找我吧!”蔡元通不悦道:“明灭,你刚不是说你没动手,为何还要强出头,即使你再强,我蔡元通也不惧你的。”明灭zhēn rén道:“老朽虽没出手,但和老朽出手一般无异。”蔡元通道:“那我就领教一下你的手段,三十年前在崆峒山,我虽然败在你手中,但就不信今天还胜不过你。”明灭zhēn rén淡淡道:“那得比过才知。”

  张朝宗道:“zhēn rén,还是让我来吧!”蔡元通三十年前一败,对明灭zhēn rén实是心有余悸,听张朝宗要代明灭zhēn rén出手,那是再好不过,未等明灭zhēn rén答话,他便道:“你既然有这个胆,老夫就成全你。”察将军在一边chā口道:“师父,就是这人伤了我的,你要小心。”蔡元通闻言不免多看了张朝宗两眼,讥诮道:“看不出你还有这能耐。”

  第四章 马乱兵荒心恻恻 曲终人散意茫茫(1)

  三十年互不相通,明灭zhēn rén自不清楚蔡元通武功到了何种境界,心想自己大不如昔胜算渺茫,先让张朝宗试一试蔡元通深浅未尝不可,便道:“朝宗,你是晚辈,尽力而为便行,蔡先生乃前辈高人,绝不会不顾颜面下重手去伤一个后辈的。”蔡元通道:“明灭,老夫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也不用用话来挤兑我,我不吃这一套,不过你放心,我说过绝不伤他xìng命就不会伤他xìng命,至于他要受多重的伤,那得要看他的造化了。”

  傅彻回到明灭zhēn rén身边,明灭zhēn rén抚抚他的头笑道:“彻儿真的要长大了。”蔡元通早发现察将军带来的士兵是被傅彻点了穴道,细看他一番,隐觉他有种超凡拔俗、不可轻沽之态,道:“明灭老儿,这娃子是你徒孙吧,真是不一般。”明灭zhēn rén笑道:“这是小徒,还不至让我失望。”傅彻指着蔡元通道:“师父,这老人家不是好人,对吗?”明灭zhēn rén道:“师父也不知道别人是否是好人,只有他自己知道。”蔡元通闻言骂道:“明灭老儿,你不用含沙shè影,老夫不是好人又如何!”他话讲到这份上,明灭zhēn rén惟有不置一词。

  蔡元通不再计较这些,对着张朝宗道:“后生,动手吧!”张朝宗拱手谢罪,跟着双掌齐出,分袭蔡元通胸腹两处。蔡元通单手在身前一划,一股真气立地生起,只见他又是一掌横起,双手成垂直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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