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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一条dú蛇,刺穿两人琵琶骨,紧接着长剑用力横扫,斩断两人臂膀。

  曹cāo惊于傅彻的剑术,暗自叹道:“英雄出少年,一剑动星辰,莫过于此了!”傅彻身子不住旋转,长剑劈斩,流旋剑法九式连贯,剑气森腾如虎,剩余的几个黑衣武士顷刻负伤败退。傅彻收剑落回曹cāo身边,原剑奉还。曹cāo激动洒泪,口唤恩公,俯身下拜。傅彻忙扶住他道:“董卓妄杀忠良,我们仗剑相助理所应然,曹先生毋庸多礼!”

  曹cāo握紧他双手道:“恩公之言大合我意。那董老贼篡权乱政,弄得民怨沸腾,实乃天人共诛之徒。”傅青陵与贺牧豪牵马而至,他们跟曹cāo多年前已结识,此处相逢免不了一番倾谈。原来曹cāo不屑与董卓等乱臣贼子为伍,身藏宝刀yù行刺董卓,事情败露后火速逃离洛阳,刚到城外便被董卓爪牙追上,力战致伤。傅彻三人询问了他日后何去何从,曹cāo壮心不已,立志联络各路豪杰,大举诛伐董卓。

  于是傅彻帮曹cāo易装换容,诸事齐全后,四人挥手辞行。自从吕布认贼作父、杀害执金吾丁原后,洛阳城便成了董卓的天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彻三人不敢张扬,入夜时分才回到护龙宗总坛。总坛建筑宏伟,高宅大院,犹似帝王别居,豪阔华丽,非江湖处所。傅青陵和贺牧豪吩咐下去,让坤老、垣主及部主等到议事堂参见新宗主。傅贺二老陪伴傅彻候在议事堂,傅青陵道:“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咱们护龙宗每朝每代都有人在朝中担任要职,只不过董卓篡权以来,他们中已有不少人遭迫害,身亡者如丁原,罢免者如卢植,为今仅剩司徒王允等几人身份尚未暴露。”

  垣主部主们接令陆续赶来,但坤老杨德清及太微垣垣主鲍礼姗姗未到,九部部主中也少了天部余绍安和礼部武陵春。傅青陵沉声道:“今晚通知大家到此聚会,为的是叫大家拜见新宗主,坤老、鲍垣主他们何故缺席?”众人听到有了“新宗主”顿时哗然,天市垣垣主房京道:“乾老,你说的新宗主又是何方高人?”傅青陵指着站在一旁的傅彻道:“他就是我们护龙宗新宗主傅彻。”

  傅彻之名,各大垣主部主也曾耳闻,但见他年未弱冠,却不免怀疑哂笑。房京道:“乾老,傅少侠纵使神功无敌,然而毕竟年轻识浅,要他肩挑咱们护龙宗护国保皇的重担,恐非上佳人选。”傅青陵道:“丈夫未可轻年少,房垣主以年纪取人恐怕欠妥。”地部部主康广年道:“依我之见,与其让一个外人登上宝座,倒不如叫逸儿子承父业。”贺牧豪斥责道:“谬论!什么叫外人了?护龙宗受命朝廷,凡是大汉子民,哪有是外人的。”

  康广年口误理亏,脸色颇为难看。傅青陵安抚道:“贺垣主语气严重了些,康部主请勿介怀。咱们护龙宗上下眼睛都是雪亮的,晓得康部主你一心为护龙宗着想,只可惜逸儿他已在长安罹难。”甄逸英年早逝、埋骨长安,群人一阵轰动,纷纷追问其死因。傅青陵吞泪详述,听得群情愤慨。康广年之所以推荐甄逸继任宗主,便是由于他们俩jiāo情笃深,此际陡闻噩耗,他悲痛之甚难以言传。

  “傅伯伯,你说什么?我哥他……”天籁之音悠悠隐隐传来。傅彻心神震dàng,只见一五十余岁老fù扶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粉衣少女疾步而至。那少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可寻。素女有心尝世道,嫦娥起意近尘俗,西施在世、昭君复生。她容貌与梁絮、萧菲儿极为相像,但从身上散发出的质气来看,却有胜她们一筹的感觉。傅彻心知她是甄逸妹子甄桐。甄桐使劲抓着老fù的手,伤绝痛绝。泪眼迷,苍天yù垂泪;仙颜惨切,举世为断肠。她纤弱的身体,如风中细柳,扶风无力,有些颤抖。老fù极力扶住她,也已是泪水长流。满座起悲风,各垣主部主也都低下了头,偷偷拭去眼泪。

  傅青陵温言道:“桐儿,你先和你婶母回去歇息。”老fù道:“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傅青陵叹道:“此事一言难尽,你先带桐儿去休息,其他事我晚些跟你说。”老fù道:“你越老越糊涂,逸儿出事了,桐儿怎能睡安稳。”傅青陵道:“现在接迎新宗主要紧,你一个fù道人家别瞎掺和。”老fù气呼呼道:“哪个是新宗主了?”傅彻料她乃傅青陵夫人,鞠躬道:“晚辈傅彻见过婆婆。”老fù盯视着他道:“你就是新宗主?”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3)

  傅青陵指责道:“老太婆,不可对新宗主无礼!”老fù脾气不大好,怒道:“老头子,你凶什么凶了!我老太婆偏不信这小娃子能当宗主。”傅青陵道:“彻儿,你把护龙令拿出来!”傅彻对护龙令所代表的权威心知肚明,为了树立威信,依言从怀中取出,高举在手,满堂之人见令立即拜倒,连甄桐也不例外。护龙令在手,傅彻名正言顺成了护龙宗宗主,他收起护龙令道:“大家都请起来吧!”众人得令振衣站起。

  傅青陵当下将傅彻如何受朱丹崖托付,如何援救自己和贺牧豪等人,如何寻到护龙宗宝藏的事概要说了一遍。事实之前,垣主部主们不得不承认傅彻的地位。老fù拗气道:“老身听闻宗主武功盖世,今晚就领教了!”傅青陵喝阻道:“老太婆,你别在这添乱!”老fù听若无闻道:“宗主,你只管下狠招,我老太婆来者不惧!”傅彻望向傅青陵,征询他的意见。傅青陵道:“老太婆骨头痒,彻儿你不用跟她客气。”

  老fù从腰间取出一条飘带,内力贯于其中,软绵下垂的布带立时化作一柄利剑刺向傅彻。傅彻以意导气,全神迎战。老fù飘带到他面前,突然软垂绕过他身后。傅彻本以为她有意相让,可很快知道自己错了,因为飘带快速缠向他身体。他不能下重手伤及老fù,故采取守势。左手护住身体,右手蓄劲不动,脚步也不移动,双眼盯紧老fù的手势。老fù飘带在他周身不停绕动,越缩越近,近乎要将他缚住。傅青陵叫道:“彻儿,尽管出手!”老fù应声道:“是啊,不用不舍出手,老太婆还经得起打!”

  傅彻知不可再拖,右手迅速穿进飘带间的空隙。老fù窃喜,飘带圈子缩小,心道:“这下你的手还不被缠住。”傅彻掌心内收,抓住飘带,而老fù也恰时收紧飘带。飘带将他手掌紧紧缠住。老fù使劲拽拉,傅彻稳立如山。老fù道:“好,那咱们比比内劲。”真力隔着飘带传过。她积数十年之功,内力纯厚。傅彻不敢怠慢,运功相抗。他暗使卸挪心诀将对手功力挪移到地面,自己的真气凝聚一团,冲入对手的真气圈。

  老fù强攻不胜,正自焦急,忽感对方真气破体而至,大吃一惊,慌忙撤手,心头暗捏冷汗。傅彻收住内力,横目四顾。堂中无人敢撄其锋芒。“老夫也来领教一番宗主的神功!”四人远远走来,说话之人乃一六旬老者,他旁边是一对中年男女及一个十八九岁的俊秀少年。傅青陵道:“坤老、余部主、武部主,你们总算大驾到来了,那么鲍垣主现今又身处何地呢?”起初那说话老者正是坤老杨德清,中年男子为天部部主余绍安,女子乃礼部部主武陵春,余武二人是夫妻,平日夫唱fù随。

  那少年是杨德清之孙杨融,他形容俊朗,精通武艺,乃护龙宗年少一辈中除了甄逸之外的第一英才,深得甄泽渊器重。他一来就站到甄桐身畔,柔言安慰,无视睽睽众目。傅彻心头无名发酸,对杨融殊无好感。“鲍垣主一向受乾老你统辖,他去往何处,乾老你尚不知晓,我们又从何得知。”杨德清干笑道,“乾老此去长安,收获真不小呀,找了个自家人当宗主。”傅青陵忌讳的就是有人猜疑傅彻当上宗主乃他暗箱cāo纵而促成,沉脸道:“傅彻系受命于甄宗主遗书,坤老怀疑傅某伪造遗书不成?”

  杨德清笑道:“乾老言重了,杨某与你相jiāo数十年,绝对相信你的为人。”傅青陵道:“那你们先过来参见过宗主。”余武夫fù俩这才注意傅彻,武陵春对余绍安道:“当家的,这就是新宗主,咱们快拜见吧!”余绍安道:“不急,等我试过他武功后再拜见也不迟。”武陵春道:“也是,那你担心些了!”他们夫fù一唱一和,拿傅彻寻乐子。傅彻对四人的目中无人,心下愠恼。余绍安抱拳道:“宗主,属下得罪了!”

  傅彻淡漠道:“比武切磋,哪有得罪之理,余部主无须客套。”余绍安道:“宗主说得是,咱们点到即止,不伤和气。”傅彻道:“那就请余部主先出手吧!”余绍安使的是拳法,他手掌硕大,握拳如个铁锤。傅青陵道:“彻儿,余部主的龙虎拳天下一绝,这拳法乃是仿效龙虎争斗而成,招式精奇、威力极大,你要好好学学。”余绍安乘傅青陵提点傅彻之际已经攻出数拳。傅彻步伐挪移,轻易避过。他右手成掌,看准余绍安空虚处,挥掌切他拳锋。余绍安与他硬对数招,真力不敌,后退数步。

  傅彻招式间留有后劲,出手时中正仁和。余绍安暗惊对手的深湛内力,拳势一变,改硬拼为巧攻。他的龙虎拳素以招式精妙和威力惊人见称,此时改变策略,可谓明智之举。傅彻也不在意,掌开天影掌与他对攻。天影掌乃道脉绝学,招式变幻无穷。十数招一过,余绍安又觉不易应付。傅彻料他黔驴技穷,出招更快更奇。余绍安身处劣境,yù罢手而不可得,额头见汗,出招时显得畏首畏尾。武陵春见丈夫如此惨状,又心疼又焦急,恳求道:“宗主,烦你手下容情!”傅彻心道以德服人方为上策,撤手道:“余部主拳法无双,傅彻很是佩服!”余绍安只道他讥讽自己,冷冷道:“久闻傅彻之名,不料竟成了我护龙宗新宗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傅彻扫视杨德清、杨融祖孙,目色微寒,冷气夺人。当此之时,杨德清要独力反对,也只是杯水车薪,改变不了傅彻作为宗主的既定事实。他场面上打滚数十载,人情练达、屈伸如意,即刻俯首恭奉傅彻道:“傅少侠年少有为,肯屈尊枉做咱们宗主,我杨德清绝无异议。”杨融急道:“爷爷,这……”杨德清挥袖制止他往下说,和蔼道:“融儿,快过来拜见傅宗主。”杨融傲骨凛然,非甘于人下之流,遥遥向傅彻拱了拱手算作拜会。

  傅彻乃傅青陵和贺牧豪携回总坛,故三人实属一体,傅贺二人哪容有人对傅彻这新宗主不敬。贺牧豪重哼一声道:“武部主,你统理礼部,给我们说说以下犯上、冲撞宗主该当何罪!”武陵春脸色为难,道:“贺垣主,融儿年小不懂事,咱们何必过分计较!”贺牧豪正气道:“杨融年纪再小,比宗主、桐儿总要长几岁,桐儿尚且懂礼节,他不懂说不过去。咱们护龙宗礼法乃光武皇帝钦定,武部主若徇私枉法,护龙令下立斩不赦。”

  武陵春粉脸惨白,余绍安紧握拳头,略带怒色。贺牧豪冷声道:“你们夫fù是想以身试法吗?”余武二人气势委顿半截,望向杨德清求助。杨德清权衡轻重,铁棉私道:“武部主,融儿冒犯宗主,理该受罚,你自管宣明他的罪行。”武陵春明晓其意,扬声道:“护龙宗礼部判罪,犯者杨融跪下听令。”杨融气得俊脸红里透白,眼望祖父杨德清。杨德清摇了摇头,让他暂时受辱。杨融无辜无奈跪倒堂中。

  武陵春宣道:“杨融冲犯宗主,是为大不敬,依护龙宗戒令第十三条,重者逐出门墙,轻者杖责八十,今念杨融乃初犯,以杖责八十论处,刑罚jiāo由刑部执行。”刑部部主白先哲与傅青陵年岁相当,两人少年时便结为莫逆之jiāo,往日行从甚密。老友情深,白先哲自然站在傅青陵一边,他朗声道:“堂外刑部部众听令,犯者杨融大逆犯上,杖责八十,立即执行。”堂外四人急忙进来,两人架住杨融臂膀将他压在地上,另两人高举杖棍。杨德清、余绍安及武陵春扭开头不忍卒睹,白先哲下令道:“行刑!”

  甄桐惊呼道:“不要……”两执法者杖棍半途停住。甄桐低声道:“傅伯伯,贺伯伯,你们饶过融哥哥吧!”傅青陵委婉道:“桐儿,这是执行法令,必须秉公无私。”他老妻道:“死老头子,什么法不法的,法外容情不会嘛!”傅青陵道:“宗主在此,一切由他定夺,你们去向宗主求情。”老fù道:“傅宗主,融儿并非有心开罪你,你大人大量饶了他吧!”傅彻剑眉微蹙,久久不言。甄桐微愠道:“傅宗主,你要立威震人,现在也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咄咄欺人。”傅彻冷望着她,心头暗痛。甄桐一让不让凝视他,秀眸如霜。杨融唤道:“桐儿,你别求他,八十杖算不了什么。”傅彻漠然一笑,挥手道:“八十杖不算什么,那就免了!”甄桐娇心欢喜,冲他点了点头。杨德清扶起杨融道:“融儿,快谢过宗主大恩。”杨融哼道:“爷爷,他是怕下不了台才惺惺作态,有什么好谢的!”

  杨德清责备道:“你再胡说,宗主肯饶你,爷爷也不能饶你。”杨融惧于祖父威严,没奈何向傅彻折腰道:“杨融谢过傅宗主了!”傅彻道:“杨兄要知道自己触犯的不是我傅彻而是护龙宗的戒律,傅彻法外开恩,也不须杨兄你答谢。”白先哲附和道:“宗主这话说得太好了,杨融你要向宗主多多学习。”杨融怒气大盛,隐而不发。大局鼎定,傅青陵道:“咱们既然有了新宗主,就该紧密团结在宗主手下,精诚协作共同对付董卓那jiān贼。”

  第三十五章 秦汉关山埋艳骨 乾坤烛火照神姝(4)

  房京道:“乾老,如今局势大变,要对付董卓老贼难如上天。而现在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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