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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彻凝色道:“甄小姐你要知晓,不是我傅彻存心与杨融过不去,而是杨融他自甘堕落,触犯众怒。”甄桐微笑道:“傅彻傅大宗主,你好伟大呀!”傅彻听出她话里的揶揄与讽刺,奇怪的是心底并无怒火,落寞地摇了摇头。甄桐静视着他,低声道:“傅彻呀,桐儿为你好才来劝你的。”傅彻吃过猪油蒙了心亦不敢相信她的鬼话,何况此刻他尚清醒,于是漫笑道:“甄小姐要维护情郎也无须用这样的借口啊!”甄桐道:“你不信也就罢了,休想我以后帮你。”她说完话后转身即走,傅彻失落地木立原地。

  杨融其实并没有去他外祖父家,然而余绍安和杨德清串通一气,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他带到。时隔一夜,杨融非复旧态,狂傲尽敛,怯于与傅彻对视,低头藏在杨德清背后。傅彻目露寒光,冷视众人,道:“杨融,你和朱妮小姐是何关系?”杨融壮大胆道:“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傅彻道:“那以前呢?”杨融道:“以前归以前,现在是现在。傅宗主你到处沾花惹草,难道个个女的都娶回家么?”贺牧豪喝道:“杨融,你好大胆。”杨融冷笑道:“贺垣主,其他人指斥我始乱终弃,我都没话好说,但傅彻其身不正,凭什么来责咎我?”傅青陵道:“你倒说说宗主如何其身不正了!”

  杨融蓄足胆气道:“这几天,我四处搜集有关傅彻的讯息,他从酒泉到长安,与十来个女子有染。那些女子有的是,有的乃九大派掌门千金,各色人等,应有尽有。让这样一个下流胚子来做护龙宗宗主,光武皇帝死也难安。”傅彻一路走来的确结识不少女子,纵然有过越轨逾礼之举,可断然称不上“有染”,当众受此责难极为尴尬不悦。贺牧豪斥道:“杨融,你再敢妖言惑众、造谣生事,贺某先将你就地正法了!”杨融道:“贺垣主你武功高强,要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不过天理昭彰,不是光靠武力便能叫人敬服的。”

  傅青陵道:“杨融,你要众人相信就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当以毁谤宗主论处。”杨融捕风捉影,哪来的真凭实据,强辩道:“乾老,傅彻事,天下皆知,又何须证据?”白先哲晃着脑袋道:“老夫怎都没听闻呢,莫非人老了,耳朵不好使?”康广年与朱丹崖相邻而居,jiāo谊甚深,故对杨融抛弃朱妮而导致她寻死之事藏怒在心,道:“白部主,我也没听闻呀!想必他杨融长了顺风耳,才能谛听天下事。”

  人群中一人接腔道:“杨融长了顺风耳,那可变成妖人了!”杨德清喝道:“明人不做暗事,有种给老夫站出来。”那人大摇大摆走出道:“杨老匹夫,是我向某人讲的又怎样?”傅彻认出此人乃朱丹崖的大仇家向东天,不意他居然已潜入了护龙宗总坛,内心不免多了一重隐忧,暗想:“向东天狂病发作时近似妖魔,他曾扬言要jiān朱妮小姐,莫非朱妮小姐不堪其凌辱才寻短见。”杨德清不认识向东天,道:“你是什么人?”

  向东天狂笑道:“我是妮儿她爹,杨融这畜生害死我女儿,向某人今天就宰了他去给妮儿陪葬。”杨德清怒道:“哪来的疯子,快滚出去。”向东天指着傅彻道:“傅宗主,你给我作证,我是妮儿她爹没错吧!”傅彻yīn冷道:“向东天,你何时混入总坛的?”向东天道:“比你早三天,怎样?”傅彻切齿道:“那你有没对朱妮小姐做了不规矩的事?”向东天暴跳如雷道:“傅彻,你他娘的当我向东天是什么人,老子气当日气头上的话岂能作数!”

  傅彻杀气顿升,道:“向东天,若让我查出你冒犯了朱妮小姐,必定叫你死在当地。”向东天气汹汹道:“他娘的,傅彻你个混账,你不相信就跟老子去验尸,倘若妮儿不是,老子自行把人头割下来给你。”傅彻道:“傅彻信你一回。”杨德清道:“宗主,这疯子到底是什么人?”傅彻冷然道:“向东天乃朱妮小姐的义父,他因义女身亡伤心过度才会神志不清,坤老不须与他计较。”向东天骂道:“傅彻你他娘的才神志不清。”

  傅彻任由他责骂,下令道:“传令布置灵堂,杨融薄情寡意,守灵三日以赎其罪。”向东天吼叫道:“的,傅彻你这般轻饶杨融混账,老子决不甘休。”傅青陵和贺牧豪等人也未曾料及傅彻会这般处决此事,有些人则猜想傅彻是教杨融戳中要害,才会临场手软,以便将来自己的薄情事东窗事发时有条退路。傅彻宣布决定后瞟了瞟立在远处的甄桐,暗道自己何以鬼使神差地受她指使。甄桐仰着头,不理睬他。

  第三十六章 处事彷徨才浅陋 为谁辛苦窍玲珑(2)

  向东天叫嚣着要击杀杨融,疯狂样令人生怖。傅彻冷喝道:“向东天,此乃护龙宗总坛,容不得你无礼放肆,再不住嘴,休怪我辣手废了你。”向东天捋袖道:“你他娘的就再跟老子较量较量。”傅彻扬声道:“刑部弟兄听令,狂人向东天蔑视我护龙宗法令,当场擒下,若有反抗,死伤不论。”刑部十名部众东西南北四莽住向东天,只待傅彻一声号令便采取攻势。向东天不失狂人本色,危难处放声长笑。

  傅彻手臂划下,十名部众齐步压进。向东天遥空挥掌,劈空真力阻隔敌手。十名部众乃一整体,共同进退。向东天在枯山被傅彻封住穴道的时间过长,以致元气耗损至今未复,yù以一敌十,心力不济。傅彻喝道:“向东天,你再不束手受擒,莫想活命。”向东天天王老子脾气,心中只有力竭身亡之念,绝无不战先降的理。杨德清主动请缨道:“宗主,刑部弟子一时半会料理不得这疯子,还是让属下来吧!”

  傅彻接受他的请缨,命十名刑部弟子掠阵。杨德清武功与傅青陵在伯仲之间,向东天原非其敌,加之初时被十名刑部部众攻得气虚心浮,因而更为不敌。杨德清携有私怨,出招狠辣。向东天左右告急,成败濒于一招。杨德清老气张扬,“摔碑手”拽住向东天左臂,往后摔甩。向东天左臂骨骼“噼啪”一声断裂,躯体倒栽落地。十名刑部部众一齐涌上,迅速将他四肢捆绑个结实。一人想得周到,扯下一块衣布堵住他的嘴,以防他恶语伤人。

  杨德清道:“宗主,这疯子扰乱总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如何处置?”傅彻矜悯向东天的身世经历,宽大为怀道:“就将他逐出洛阳吧!”杨德清反对道:“宗主,这未免太轻了!”贺牧豪冷蔑道:“坤老为何不驳斥说宗主对杨融的处置过轻呢?”己所不yù,勿施于人,杨德清无言以对。傅彻肃然道:“杨融守灵的三日内,须不吃不喝,有谁胆敢违令,私自给杨融送上水米,以同犯论定,且罪加一等,面壁思过三年。”

  众人规规矩矩恭聆训示,傅彻初次领受了手握重权、指鹿为马的滋味,陶然中有一丝迷茫。朱妮丧事在傅彻的亲自督办下,隆重庄严。接连几天总坛都沉浸在哀伤的氛围中,傅彻这几天不处理其他事,重大事务悉数jiāo由傅青陵和贺牧豪等人打理。朱妮遗言嘱托傅彻将她安葬在她父母墓边,但此去酒泉关山路遥,傅彻短时间内分不开身,故而决定先将她入殓葬在洛阳,待将来事务减少时再另作迁葬。这日丧事完毕,傅彻回到宗主府,却见小甄茵跑过来道:“大哥哥,好多天没人陪茵儿玩了,你陪我好吗?”傅彻很喜爱这小女孩,在她身上似乎看到梁絮小时候的影子,道:“茵儿要我陪你玩什么呢?”甄茵坏兮兮笑道:“你可别告诉姑姑哦,她知道一定不让我玩了!”

  傅彻笑道:“大哥哥一定帮茵儿保密。”甄茵道:“茵儿看见树上有好多鸟儿,很可爱的,你教我爬树去抓它们好嘛?”傅彻道:“爬树可危险了,茵儿玩别的行吗?”甄茵翘翘小嘴道:“你也不阂玩,你不疼茵儿,茵儿以后不叫你大哥哥了。”她这副耍小xìng子的样子,傅彻隐约见到了萧菲儿的倩影,笑道:“大哥哥当然疼茵儿,我教你爬树就是。”甄茵窜到他怀里,跳起来喜道:“大哥哥你真好。”

  两人惟恐甄桐发现,走得老远才选定一株老树。树不是很高,傅彻心想有自己护着摔下来也能接住,便道:“茵儿,大哥哥先爬给你看,你学着。”甄茵看他一下子就窜上树,比猿猴还敏捷,羡慕不已,叫道:“大哥哥,你快下来教我!”傅彻暗道:“你没轻功底子不可能一学即会,我还是先教你些天踪步法。”又想及自己在甄茵这般大时和梁絮坠下悬崖,爬绝壁去采黄参果尚浑然不惧,如今甄茵只不过爬棵小树惊她担惊受怕,莫非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他下树道:“茵儿,大哥哥先教你在地上走。”

  甄茵道:“茵儿自己会走路,不用你教,茵儿就要学爬树嘛!”傅彻笑道:“茵儿看能不能大哥哥这般走路。”他展开天踪步法绕了一圈。甄茵看得惊傻住,拍掌大笑道:“大哥哥,你快停下,茵儿要学……要学……”傅彻耐心教了她些天踪步法的入门法诀,甄茵天资颖慧,活学活用。傅彻连声称赞,又教她些稍难点的。这便将甄茵难住了,不过数遍下来她已能像模像样施展天踪步法,至于威力如何,那就另作别论了。甄茵使开天踪步法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姿态优美之极,犹如仙子起舞,翩跹飘逸。傅彻暗道:“照此看来,这天踪步法还数女子修炼更合适了。”甄茵由于没有内力,演练几圈就累得气喘吁吁。

  傅彻笑道:“今天先学这么多,往后大哥哥再慢慢教你。现在茵儿可以去爬树了!”甄茵早已跃跃yù试,身体一转一旋,几度飞跃便冲上树巅。她心下大喜,向傅彻摇手大叫道:“大哥哥,你看茵儿厉不厉害?”傅彻笑赞道:“茵儿最厉害了。”甄茵愈加得意,一得意难免忘形,脚下踩空,从树上直坠下来。傅彻大吃一惊,忙掠去接住。甄茵受惊过度,躲在他怀里大哭。傅彻连声劝道:“茵儿乖了……茵儿不哭……”甄茵哭道:“大哥哥,茵儿为什么会掉下来了?”傅彻道:“那是茵儿还没全都学会,等全学会后便不会掉下了。”甄茵催道:“那大哥哥你快些教我啊!”

  傅彻摸摸她小脑袋瓜笑道:“现在时候不早了,姑姑肯定在找茵儿,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教好吗?”甄茵道:“大哥哥疼茵儿,茵儿听大哥哥的话。”傅彻带甄茵回来时,果不其然甄桐正找甄茵。傅彻歉然道:“甄小姐,我带茵儿出去玩,事先没知会你,真对不住。”甄茵笑奕奕道:“大哥哥,你怎不叫姑姑呀?”傅彻俊脸羞红,冲甄桐窘迫一笑。甄桐狠狠瞪了他两眼,拉过甄茵,责备道:“茵儿不乖,姑姑不疼你了!”

  甄茵申辩道:“姑姑,茵儿很乖的,今天还跟大哥哥学本领哪!”甄桐信疑参半道:“你学什么本领了,就知道贪玩。”甄茵委屈道:“姑姑你不信,茵儿练给你看。”她有模有样展开天踪步法,绕着甄桐转了一圈。甄桐喜出望外,抚着她头微笑道:“茵儿厉害了。”甄茵得到夸赞,心花怒放,叫道:“姑姑,大哥哥比茵儿还厉害,你也叫他教你吧!”甄桐笑道:“傻丫头,姑姑学来作甚?你自己好好学,等哪天能在水上凌波微步,那才叫真厉害了!”

  甄茵睁大杏眼疑惑道:“到水里怎么走了?大哥哥,你会吗?”傅彻笑道:“我会一点点。”心下却想道:“我吃食了黄参果,身体轻若翎羽才可踏波而行,其他人除非身怀通天神功,否则哪里能够。”甄茵喜吟吟道:“那你可要教茵儿了!”傅彻点头一口应下。甄桐道:“姑姑有话跟大哥哥讲,茵儿你先回去。”甄茵伸伸舌头道:“大哥哥,茵儿先走了,你答应的话可不能忘记哦。”傅彻祥和地笑了笑,甄茵一蹦一跳出了宗主府。

  甄桐突兀发问道:“傅彻,你干嘛对茵儿那么好?”傅彻愕然道:“茵儿乃甄大哥遗孤,我自该待她好。”甄桐盯住他,秀眸眨也不眨。傅彻转开头,没敢与她对眼。甄桐道:“你会否给我爹我哥他们报仇?”傅彻义薄云天道:“为甄宗主和甄大哥复仇,是傅彻义不容辞之事。”甄桐道:“那好,我和你做个jiāo易。这里讲话不方便,你今晚三更到后庭小舫找我。还有此事不许告诉外人,包括傅伯伯和贺伯伯他们。”

  甄桐去后不久,傅青陵来找傅彻,他先例行公事,汇报了今日总坛诸事,之后谈及太微垣垣主鲍礼的下落,道:“昨夜我们几名弟兄在城外擒获了辽东三英,除了自他们身上搜出了两株千年人参外,还从他们口中探知鲍礼身陷吕布府地牢。”傅彻没听过辽东三英名头,缓言相询。傅青陵道:“他们仨本是辽东大盗,专做没本钱买卖。这次受董卓邀请来中原,在洛阳闲得手痒,在城外作案时教我们弟兄设计擒拿。”傅彻道:“鲍垣主身陷囹圄,我们不得不救,然吕布府戒备森严,恐不易得手。”

  傅青陵道:“三天后吕布要在府内大宴邪道高手,咱们先混进去探个虚实。”傅彻道:“咱们易容成辽东三英的样貌,冒名顶替,要蒙混过关倒不困难。”于是二人联袂去审讯辽东三英,辽东三英并无辽东大汉的膘壮魁梧,相反地还略显羸弱。傅彻仔细观察三人的容貌特征,以备易容后能形神俱似,以假乱真。

  傅彻处定诸事后,已近三更,他遣开随从,独自到后庭小舫找甄桐。甄桐已然相侯多时,怪怪瞧着他道:“我原以为你会早些到,没想还让我等候,傅宗主的架子真大呀!”傅彻作揖道歉道:“傅彻该死,劳累甄小姐久等了!”甄桐道:“你若失约,知道后果会怎样吗?”傅彻笑道:“幸好我没失约,可以不计后果。”甄桐道:“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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