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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心绪非常平定,仿佛这就是归宿。可他的安之若素,对大鲨鱼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他生存在鱼腹里就像dú瘤长在其中,闹得大鲨鱼寝食不安、精力jiāo瘁。也不清楚过了多少天,大鲨鱼终于饿困jiāo加,没力气在海中遨游,奄奄一息搁浅于海滩。傅彻从鱼腹窜出,dú瘤一除大鲨鱼立即恢复了生机,慌慌忙忙摇尾。

  此时正值清晨,海上风平浪静,艳阳高照,天空海阔,料来狂涛骇浪已平息多日。傅彻纵目四顾,见此处乃一不知名海岛的一隅。从眼前景象看,此岛之大较之无花岛和神龙岛有过之无不及。他闻着身上的鱼腥味,不禁失笑,准备觅地清洗一番。他沿岸走过几座山,碰巧找到一处温泉。清洗完毕,穿上湿漉漉的衣裳,虽没感到寒冷,但还是不自觉运气相抗。不料怪事离奇发生了,在他运气之时,身上衣裳竟然慢慢干了。此事太过不可思议,他好半天还犯迷糊,难以相信自己功力已臻至如斯境界。

  清清爽爽一身装,轻轻松松一个人,傅彻信步游dàng,看看这岛上有否居民。行了半天,走过数十里地,处处荒无人烟。午后,海风习习,吹来了一艘小船。这小船船身细长,头尖尾窄,和倭人那怪船造型一模一样。傅彻心下一喜,暗自笑道:“莫非有人知道我要离开此地,派船来迎接了。”他几个跃身,已登上小船甲板,一登上甲板刚才的兴奋之情便付于烟云,映入眼眸的是两具少女的尸体。这两少女年纪都在十五六,装束淳朴,她们身上各中了一箭,箭簇上喂有剧dú,伤口流出的血呈紫黑色,血迹尚未全干,显是遇害时间不长。

  傅彻跨进船舱,舱内地面上还伏倒着一女子,并未中箭。她头朝下,看不出年龄也判断不了是生是死。傅彻右手凌虚一移,隔空使力扳过她身子,见是个十七八岁异常美貌的少女。曾经沧海难为水,傅彻见过甄桐、梁絮和萧菲儿这等美女,对其他女子自不会有惊艳的感觉。这少女气色不佳,有中dú之象,不过倒未dú入膏肓,或许有救。他傅彻虽跟当世第一神医华佗学医数载,勉强粗通医术,可算到底只是个的半桶水,除疗伤略有心得外,其余的都一知半解,解dú更非他所长。倘若这少女中的是什么奇dú,那他便爱莫能助了。

  傅彻俯身探了探少女脉象,弱而不乱,推测是中了慢xìngdú。慢xìngdú与急xìngdú不同,急xìngdú发作快,一发作要人命,但尚可在发作前用内力逼出;慢xìngdú随着时间流逝逐步侵入五脏六腑,它发作慢,发作期长,可中dú一深往往回天乏力。这少女dúxìng发作而气息尚存,显然中dú不深,要不然早已凶多吉少了。傅彻顺着她脉门送入两股内力,意在试探其脉息的通畅程度。他怕少女经脉承受不住,送出的这两股力道极为微弱,不想流到少女丹田时,她丹田忽生出一道斥力,根据斥力可断定少女学的是一种纯yīn内功。

  傅彻摸清了少女的体质状况,加强输入的真气力道,尝试先将其体内的dú素催聚到一处,再行运功逼出。他此刻功力通神,心随意转,意到气到,连绵一气,无止无休。少女自身修习过高深内功,全身经脉除了任督两大脉因为功力尚浅未能打通外,其余经脉已悉数通畅。傅彻真气在她体内流转顺畅,可却感应不到dú素的位置。无的放矢,终归是一场空忙。傅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可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不通解dú之法,无能为力。”

  他这才留意观察了这船舱的装饰,即便不十分豪奢也已相当华丽,雕梁画栋,金樽玉箸。在船舱角落赫然是一面彩旗,和倭人怪船上悬挂的一模一样,人头鱼身,一男一女,想必这也是艘倭国船只。“莫非我已跨海远洋到了倭国!”傅彻想道。一想到中原与倭国中间横亘着千里碧海,海洋喜怒无常,归期渺渺,他不由有些惆怅,毕竟中原有许多牵挂,何况甄桐还身在无花岛,没有他陪伴,不知道她会怎样。

  念及甄桐,他心脉无端一阵搐痛,清晰地感受到甄桐的心正在作痛。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傅彻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想法。殊不知甄桐当初身受重创,他心急火燎施救的时候,黄参果灵气自然而然渗入甄桐体内助她续命,灵气同源相通相连,因此二人心脉相连,心灵相通。平时未加注意感觉不到,但一到攸关时刻便隔空接连。过了一会,或许是甄桐感应到他平安无事,心绪平稳下来,他便感受不到她心情的波动。

  这时,舱内那少女却突然动了动,徐徐张开眼。她乍见傅彻,以为是歹人,先惧后怒,恶狠狠讲了几句话,从其发音可听出是倭国语。傅彻反正听不懂,也不与她计较,自我解嘲笑了笑,嘟囔道:“你们这倭国语还真够难听的,句句像要跟人吵架。”他语音很轻,可那少女隔得不远,已然听见,她竟改用中土官话问道:“你是从大汉朝来的?”咬字清楚,讲得比那怪船上当翻译的矮个中年标准多了。

  傅彻颇感意外道:“原来你会说中土话,那再好不过了!”那少女戒心未除,yīn沉沉道:“你是不是夏木中道从中原雇来的杀手?若是的话,就下手吧。”她语气决绝,视死如归,眉宇间俨有一股慑人的威严,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傅彻听她说倭国有人雇请中原杀手来追杀他,不免联想到了一品堂,以及多天前撞见的一幕,两相照应,大略有了头绪,只是想不到在地震海啸中,韩一轼等人居然大难不死,还迅速赶到了倭国。

  “我是汉朝来的,但不是杀手,你说的杀手是不是一品堂的?”傅彻问道。那少女疑心甚重,不信他的话,道:“中土人有句话叫贼喊捉贼,我卑弥呼不是无知小儿,岂是任你捉弄的。”傅彻笑她疑心生暗鬼,道:“你身中剧dú,体虚气弱,还是少说些话留些力气吧!”少女卑弥呼道:“我问你,你若不是杀手,那你到我邪马台国来做什么?”傅彻好奇道:“这里不是倭国吗,怎么变成邪马台国了?这里距中土有多远?”

  他落难他乡,人生地不熟,诚心诚意请教。卑弥呼看他神情不像作假,道:“不晓得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倭国是中土对东边岛国的统称,其实倭国包含着百余个国家,我们邪马台国就是其中最强大的。”傅彻道:“那你是邪马台国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派杀手杀你?”卑弥呼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回答。傅彻道:“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不过你最好告诉我你中了什么dú,这样我或能想法子帮你解dú。”

  卑弥呼眸中露出一丝惨淡,神色有些茫然。便在此际,傅彻已察觉有十数人朝这方向快步赶来,距此大约还有三里地。他一点也不担心,干脆坐在船舱里,一边静候来人,一边含笑瞅着卑弥呼。卑弥呼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怒道:“你想干什么?”傅彻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好人呢!”卑弥呼讥笑道:“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穷凶极恶,也配称好人?”

  傅彻不争辩,仍然笑吟吟瞧着她。这时那十余人已迫近到一里之内,不用多少时间便可找到这艘船。卑弥呼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手脚疲软使不出力,几次三番刚撑起身子又跌坐下去。傅彻见不得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自己面前受苦,虚空一托,一股绵力附到她身上,帮助她站直。卑弥呼是个识货行家,眼界奇高,一见傅彻这一手,不禁圆睁杏目说不出话。傅彻可有可无笑了一笑道:“需不需要我扶你出去迎接一些朋友?”来人已近在数丈外,卑弥呼亦有所察觉,一时间她莫名觉得傅彻是值得相信的,咬唇点了点头。傅彻也不拘礼,伸臂扶住她,缓步出舱。卑弥呼看见舱外惨死的两少女,美目蕴泪,对着她们的尸体用倭国语讲了几句。傅彻听不懂,猜想是一些让逝者安息之类的话。卑弥呼道:“她们两人是我的贴身婢女,这次为了护艘逃出夏木中道的魔爪,中了中土杀手的dú箭。”傅彻听她语气友善了许多,笑道:“你不把我当杀手了吗?”

  卑弥呼道:“不瞒你说,我对武学也有一些了解,刚才看见你使了无形真气,这是武功至高境界,以这样武功横行江湖绰绰有余,何须受命于人做杀手。”她正待继续说些什么,傅彻阻道:“其他话不忙说,你看,客人已不请自来了。”卑弥呼举目望去,十三个黑衣杀手近在两丈外。傅彻从衣饰已看出这些杀手的确来自一品堂,有几个当晚已在怪船上见过,尤其令他吃惊的是其中一人隐然是拭泪,她没听他的谆谆劝告从而脱离一品堂,依旧选择了杀手这条不归路。

  第四十二章 地崩海啸潮狂打 人去舟沉影自伤(4)

  傅彻黯然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拭泪伤势未愈,形容憔悴,步履亦较迟缓,她也已见到傅彻。此时的傅彻仿佛不带一点尘埃,飘飘yù仙,神采更胜往昔。拭泪不由自主低下头,不敢直面傅彻。十三个杀手行到船前站定,一派肃杀气氛。卑弥呼提了一口气道:“你们终于来了。”十三个杀手目无表情,可就是迟迟不动手。傅彻意识到是自己缘故,想是有些杀手见识过他的厉害,心有余悸。

  他挥手笑笑,道:“多日不见,诸位别来无恙啊,不知韩堂主还能否开口?”一当日不在船上的杀手,虽听同伴鸽对手厉害,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有心当个先行官,森冷道:“那就先拿你祭刀。”他说话同时,长剑跟着出鞘,一挽剑花,一招“风吹柳花”锁向傅彻胸前三大穴。他出剑之快,似不在饮血之下。卑弥呼惊呼道:“小心。”傅彻轻拍了拍她手臂,笑道:“你别担心,他们的‘追风三十六式’花里胡哨,不堪一击。”

  也没见他出手,那杀手已像木头一样僵立不动,而长剑却到了他傅彻手里,余人骇然却步。其实傅彻是出手了,只是动作快逾闪电,旁人根本看不清。傅彻剑指众杀手,笑道:“快点一起上吧,省得我逐个收拾麻烦。”十二杀手神色稍改,相互望眼,谋划逃窜。卑弥呼道:“不能让他们逃走。”她这话有些命令的口气,说完后才觉不妥,歉然道:“公子,请你别介意,我说习惯了。”

  傅彻臻至天人境界后,心境旷达,岂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耿耿于怀,笑道:“对于杀手我从不会心慈手软的。”他说出手就出手,众杀手防之不及,兔起鹘落间已尽数受制。落到拭泪身旁时,傅彻轻叹一声道:“杀人者终遭人杀,何苦如此?”拭泪愣然望着他没说话,如怨如慕。傅彻心下一软,解开她穴道,同时一道真气注入她经脉,助其疗伤。今时不同往昔,前些日子他受功力所限,尚不能将拭泪伤势彻底治愈,如今内功深如渊海,举手投足间已把拭泪的旧伤清除而尽。

  他蹙了蹙眉道:“你好自为之,不是每次都能碰上我,碰到别人保命就难了。”拭泪一刹那间但觉很是无助,情动于衷,哽噎道:“那你说我不做杀手能做什么,难道真去做?”傅彻心软道:“那是我戏笑之语,你别当真,像你这么美貌的女孩子,不怕找不到好归宿。”拭泪直直逼视着他,情丝千万缕,拨乱不可理。傅彻不是无情物,能从她眼里读出些东西,他避开她的眼神,道:“你知道你肩上那个火焰图形是怎么来的吗?”

  他是想查探拭泪是否是火部圣女,而拭泪却想到他看过自己的身子,脸颊刷的一下通红,道:“你问这个干嘛?”傅彻道:“我也许能从中解开你身世,那样你就不是孤苦无依了。”拭泪哼道:“不用你假惺惺,要甩开我就直说,我绝不会黏着你。”傅彻诚恳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我答应你,只要你脱离一品堂,我会带你回中原,帮你找亲人,假如找不到,你就跟着我。”他讲完后惊觉这责任重大,暗恨自己不该轻率许诺。拭泪秀眸闪了闪道:“你说的是真的?”傅彻笑道:“我傅彻像是在骗你吗?”拭泪低下头,偷偷露出丝丝喜意,道:“那好,我告诉你。”她说着提剑便要杀了其他十二个杀手。

  傅彻忙喝阻道:“你做什么?”拭泪解释道:“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把咱们的事告诉韩一轼,那样岂非养痈遗患。”傅彻道:“韩一轼有什么可怕的,我自会收拾他。”拭泪本想说你不怕我怕,但转念又想自己今后要跟在他身边,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于是便把剑器扔下。傅彻点点头,以示嘉许。这时,站在船头的卑弥呼忽然一声哀叫,跌倒在地。傅彻急忙掠身而去,扶她起来。

  拭泪紧跟其后,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她的?”卑弥呼则道:“你和杀手也相熟的啊!”傅彻自感这些事不重要,懒得解释,问卑弥呼道:“你到底中了什么dú?”卑弥呼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拭泪道:“她中的是我们一品堂的‘鲛人泪’,无迹无痕,半月后dú发,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傅彻道:“那你有没解yào?”拭泪哼了哼道:“我凭什么救她,不过她才中dú十二天,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她这样说就是有解yào,傅彻道:“你都不是一品堂的人了,何必还这么倔强呢!”拭泪冷冰冰瞪着他,杀手面目复露。傅彻摁了摁她纤肩道:“你怎么了?”卑弥呼理解道:“公子,你不用为难,我即使死了也无所谓。”拭泪谑笑道:“你别想以退为进。”傅彻明白对付拭泪晓之以理是没有用的,只有动之以情,道:“卑弥呼姑娘,我先扶你到船舱内休息一会,我去找些山yào,看能否暂时压住你的dúxìng。”

  卑弥呼道:“公子,劳烦你先把我这两个侍女埋葬了,免得她们多受这风吹日晒之苦。”傅彻一一应下,扶她入舱躺下,而后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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