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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何故也遭此灾?’陶仲文道:‘陛下命数,应罹小灾。臣默祈上天,以身相代,所以把陛下应罹之灾,移至臣的身上。只要陛下得以无事,臣又何惜这一点须眉?’”

  古长启大怒:“欺人太甚!世宗皇帝的双眉之上没有长头么?”

  佛陀道:“少侠明鉴。你想,这话只怕连十岁小儿也不会相信,偏偏世宗就要相信。世宗听得陶仲文这欺天之语,反而大喜,立授陶仲文为神霄霄保国宣教高士。老衲在暗中看得这一切,不禁心灰如死,连指证也不想站出去指证了。明朝得如此昏君,不是劫数又是什么?如此昏君,不遇几个欺天骗客才怪哩!”

  佛陀叹了口气道:“回京之后,陶仲文又进清心静养的道诀,说是修此道诀,可为地仙。一日早朝,竟然晓喻众臣,要在宫内静养数年,传令太子监国监朝。少侠请想想,这太子时年四岁,四岁小儿,何能临朝监国执政?众巨大惊之际,错愕相顾,不知所对,世宗已经散朝回宫。”

  古长启气极反笑道:“这世宗皇帝既要修仙,何不弃了皇位,皈依三清,干脆就做了道人,岂不免了误国之灾?”

  佛陀摇头道:“他才不哩!小儿监国,他在深宫摄政,皇权不丢,后宫三千佳丽便不失,岂不正是他享尽人间春色的得意时分?”

  古长启叹道:“原来如此!自古皇帝,谁不好色?”

  “正是。只可惜了一位敢言的忠臣。?

  “那又是谁?”

  “太仆卿杨最。”佛陀提高声音道:“杨最上书列举尧舜汤武,力证修仙不易,反倒是朝政不可荒误,反对太子监国之举。他最后奏道:‘惟望陛下端拱穆清,恭默思道,不迩声色,保复元阳,不期仙而自仙,不期寿而自寿。若夫黄白之术,金丹之yào,皆是以伤元气,不可信也!”

  “奏得好。”

  “可是,世宗一见此疏,竟然大怒,立即传诏逮杨最下狱,令镇抚司严讯拷问。可怜扬最一代饱学之士,如何能受得这等惊恐与皮ròu之苦?竟然落得个病死狱中!”

  古长启怒吼道:“好个昏君!”

  佛陀坐在他的正对面六尺左右,被他这一吼震得两耳轰鸣。他心中叹息一声,接着道:

  “世宗弄死了扬最,随即又封陶仲文为忠孝秉一zhēn rén,统领天下道教事务,并加封为少保礼部尚书,晋爵少傅,食一品俸。”

  古长启长气得又是一声大吼,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别说少侠听后气愤,当时朝中众臣皆怒,纳言轻者尽皆获罪。那不怕死的忠臣,明知要死,仍然要直陈弊端。这人便是临察御史杨爵。杨爵连奏五条,皆是直指世宗本人与陶仲文。世宗已昏至斯,哪有醒悟?何况他即使醒悟,又哪能向为臣者认错?当下又将杨爵逮捕了在大狱之中,只打得血ròu狼藉,昏死了一夜,方得暂时醒业。主事周天佐,御史博丝毫,上疏求情,也触怒世宗,同逮下狱。最后.三位忠良一并病死狱中。”

  古长启听得急火攻心,哇地一声,喷吐出一口鲜血!

  翠薇仙子惊叫:“你——不可如此!”

  佛陀黝然。

  巨石下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来得如此突然,三人同时惊呆了。三人之中,古长启和佛陀,皆是功力高绝,在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就是翠薇仙子,也是跻身极流之中的武林人。如今被人欺身到岩石下面,近在咫尺,却尽都不知。那人如要偷袭,他们岂不危险之至?

  还是佛陀老道一些。一惊之后,他大喝道:“言老儿,又是你装神弄鬼?”

  古长启一听,猛然醒悟:当今天下,能欺身到如此距离的只有言央、一清、陶仲文、天君上人、水麒麟。后二人被离恨宫囚禁,陶仲文来了定会偷袭。只有言央和一清师太会叹息。

  古长启道:“如是言老前辈,请上来共同一叙如何?”

  下面那人道:“当面谈谈也好。省得佛兄又说言老儿装神弄鬼。”

  言毕,大石上已经多了一个相貌威武,身材高大,身穿一袭旧袍,脚穿一双破鞋,看年龄约有五十多岁的老人。

  古长启一惊,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威甲天下,富可敌国的玉凤门掌门人,会穿得如此寒酸。但他随即释然。他师父的魔杀天宫内,一条金矿脉,不知深入地底多远,那又不是富可敌国么?他师父平日不也是一袭旧道袍,一双赤脚么?

  古长启跪拜下去道:“晚辈古长启,叩见言老前辈。多谢言老前辈数次回护大恩。”

  言央双手虚虚一托,便将古长启托起。道:“贤侄不必多礼。你并不欠老夫半点人情。

  老夫回护你,实因为十六年前五台山大战之际,如非你师父出手,我爷爷言火与八大门派是制不住灵猿zhēn rén与姹女明魔的。再者,你宅心仁厚,嫉恶如仇,老夫便不回护你,也会另有人回护你的。贤侄今后处事,不可因感恩而怀偏见。”

  佛陀道:“言老儿,我俩经常见面,就不必叙礼了。”

  “如此甚好。”言央话毕,便去另一角坐下,于是,四个人在这方数丈方园的巨石上,便成一个三角形对面而坐。

  言央开口道:“佛兄实在不该让古少侠气急攻心,以至呕血的。”

  佛陀道:“贫僧使了邪术邪功么?”

  “没有。但你明知他心xìng耿直,嫉恶如仇,却又何苦步步紧逼?”

  “我逼他什么了?我所讲的世宗皇帝修仙误国,陶仲文祸国乱朝,有半点虚假么?”

  “没有。但你明知这是大明朝的劫数,却又如此急迫,要说动他去解劫?此劫如真那么易解,你却为何又多年来隐忍不动?”

  佛陀双目园睁,瞪着言央,哑口无言。

  言央面目平和,但双目望着佛陀,却也半步不让。

  良久,佛陀才叹了一口气道:“灵智神珠乃是天下瞩目的神物。他既受神珠之利,就该以天下为公,替佛行道。老衲要说动他去对付陶仲文,又有何不可?”

  言央笑道:“这才是你的本意。道佛相争,何人不知?陶仲文如若只谋小利,不乱朝纲,却还不伤大雅。他如只专横于朝中,不来武林多事,谋求独尊,武林人也不当去干涉正统。需知乾坤轮回,自有天数。国脉未曾损绝,帝脉也不会就此中断。陶仲文仗持仙游神功和霸烈火yào,未必便能乱了正统。道欺帝,欺一帝。新帝改号之日,自然是方士收场之时。

  佛兄又何必夫去定力?”

  佛陀怒道:“老儿纳福惯了,公然讥老衲没有定力?数年前,鞑靼作乱,俺领兵打到洋城门下,烧杀抢掠,弄得大明朝京师九门紧闭,大失国体。城中禁军,册籍十万战时不到一半,还有大半老弱在内。陶仲文却全力发展神道教,势力日益壮大,他的子弟门人,动力日渐高强,四方方士见他专宠于帝,纷纷前去制造。我辈如不将其削弱,只怕改号之日,新帝未必能奈何得了贼党。”

  言央道:“此言有理。只是激将也要有个分寸。”

  “咱二人可以罢战了吧?”

  “可以。”言央说罢,垂下眼皮。

  佛陀转向古长启道:“古少陕,咱们接着刚才的话讲。连言老儿也不敢说老衲讲的是虚言,你可相信?”

  “相信。”

  “那么,少侠可曾听说过老衲有什么劣迹?”

  “没有听说过。”

  “好。老衲以天下为公的名义,求你一件事,你可愿答应?”

  “前辈可是要晚辈为破神道教助一臂之力?”

  “正是。你答应?”

  “此事义不容辞!”

  佛陀大喜道:“少侠可愿意与老衲击掌为盟?”

  古长启意兴激发,伸出右掌,就要与佛陀伸出的右掌相击为盟。忽听翠额薇子道:“且慢击掌!”

  古长后一愕,缩回右掌,佛陀的右掌,却缩不回去,停在半途。

  “小女子有一事,要替外子先请教前辈。”

  佛陀眉头一皱道:“何事?请讲。”

  言央仍然垂着眼皮,不动声色。

  翠薇仙子道:“当日家师令小女子以武功征服,以赌约约束十大青年剑侠,目的是引天君上人出来,诱入离很宫中,顺问灵智神珠的破解法门。小女子与水霸主的两次jiāo手,天君上人因此追问小女子的武功渊源,说小女子的武功是京华佛陀一脉。小女子虽然从未见过大师,却听说家师被方皇后处死之日为大师所救,并授以武功,因此,想来大师与家师渊源很深。请问大师,天君上人如今被囚在何处?”

  翠薇仙子话音一落,言央就失笑出声。笑声一起,便不可抑止。大笑声中,他的身子一弹而起,冲上天去达十数丈高,人在空中一个转折,便向北方shè去,眨眼之间,已经不见踪影,那笑声犹在夜空中传将过来,轻松而得意之极。

  古长启翻身跪倒,向着言央离去之处磕头,热泪盈眶,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言央对魔杀门的回护有多深厚。翠薇仙子见夫君跪倒,也跟着跪倒。直到笑声消失,二人才复又坐下,面对佛陀。

  佛陀叹道:“真是女大外向。”

  佛陀望着古长后道:“少侠,此事令老衲好生为难。”

  “前辈有何为难之处?”

  “离恨公主瑞妃娘娘,当年遭方皇后娘恨,趁机置于死地,确是老衲临时去她家中,说服她妹妹冒名顶替,换下了她,连夜将她送到梵净山,老衲为自己准备晚年圆寂时用的居洞避难。后来她将那居处命名为离恨宫,老衲也任随她去。老衲在京华宣佛,走的是近皇权度仁政的路子。有时也要走走皇后嫔妃的路子,求的是遇事有个疏通之处。瑞妃娘娘当日专宠于世宗,老衲有事曾蒙她在皇帝面前美言过几次,不然,只怕皇觉寺也不会再存在于京华了。老衲感她的恩,将她救走,并授以武功灵yào,助以财力,让她自成一派。老衲的本意,是为将来东山再起之日,佛门重进皇宫作些准备。这算是培植宫廷势力的一点手段吧。她身为贵妃,地位远在老衲之上,老衲又怎好纳为弟子?所以,授了她的武功,却没有师徒之名分。她的行事,也从不受老衲约束。少侠可相信老衲所讲的话?”

  “相信。”

  “令师失踪一事,全怪老衲多言。老衲与她一起夺珠时,只想此珠不要落在陶仲文手里。老衲曾顺口说起此殊的破解法门,只有九华佛门才知道。但从唐末灭佛以来,九华怫门一直是单传。二合神僧圆寂之后,他只有天君上人半个弟子。也不知他将这神珠的事传与天君上人没有。想不到瑞妃听进心中,竟搞了那么大一个动作。离恨宫为水梦薇撞破后,瑞妃连夜便转移了。在宫中的水旋梯下面,有一条通道直通地底的一条yīn河。这yīn河长达数百里,直通乌江的一处悬崖。十年前,老衲手下的数十名弟子干了一年多,才在yīn河道中修通道路。瑞妃大约是从这yīn河中退走了。事后老衲曾下yīn河去找过。但却没有人。不知瑞妃躲到哪里去了。”

  “多谢大师终于提供了一条准确线索。”

  “瑞妃以离恨宫为基地,苦心经营了十五载。宫变之后,她的心机变得深沉无比,行事神秘莫测。老衲忙于对付陶仲文,与她甚少往来,对她的事,老衲也不甚了解。”

  “瑞妃在别处还有哪些居处?”

  “老衲不知。”

  “她在武林中可有盟友?”

  “不会有吧?她的生情那么孤傲。怎会与一般武林人往来?”

  古长启沉思一阵,摇了摇头。

  佛陀道:“有一件事,老衲也想先问明。玄极门突然宣布并入神道教,你还愿与老衲结盟对付陶仲文吗?”

  “玄板门哪能落入陶仲文之手?”古长启延身而起,伸出右掌。

  佛陀大喜,起身上前,二人双掌一拍,已是结掌为盟了。

  佛陀道:“小友,老衲先走一步,这就回京监视陶仲文的动态。一有机会,我便令人来找你。小友此时yù去何处?”

  古长启想了想道:“晚辈要回霸主宫去。”

  翠薇仙子大惊:“你——”

  古长启轻声道:“夫人,长启去霸主宫,我与水公主有夫妻之实,如今她生死下落不明,长启单从民心上讲,也当回去查明。”

  佛陀阻道;“不可!小友不可为儿女私情误天下大事。当务之急,只怕还是要先查令师的下落、以后对付神道教,才好多个帮手。”

  “可晚辈实在于心不安!”

  “何必不安?缘之一字,丝毫不可勉强。听天由命吧。”

  古长启默然。他觉得翠薇仙子倚了上来,身子不住乱抖。这使他心中又是一个老大不忍。他吸口气道:“那我们如今去哪里?去京华?还是再回离恨宫看看?”

  翠薇仙子双手按住他的脖于轻声道:“随便你。”她只盼他抱起他快些离去。

  佛陀道:“小友,告辞!”话音一落,倏忽不见。

  岩石上只剩下了古长后二人。

  古长启道:“我们此刻在何处?”

  “不知道”

  “夜色漆黑,天上没有星星月亮可辨方向,咱们不如等到天明再定去向吧。”

  翠薇仙子一听,便坐了下来,双手抱住古长自的脚,拖他坐下。古长启自从在离恨宫中情关一破,心中便唤起了对温情的渴望。此时翠薇仙子小鸟依人一般地温柔可人,叫他再如何把持?

  他抱住翠薇仙子的双肩轻声道:“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会是怎样?”

  “会是你和我。”

  “这不好吗?”她柔声问,忽然害起羞来。武林中人:刀尖上舐血过日子过惯了,那儿女情态流露出来,尤为动人。

  “好!谁说不好?”他说,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嘴唇,一瞬间大石周围的树林欢呼起来。

  那是一阵风吹动树林,树叶哗哗作响,犹如一阵低笑,犹如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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