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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最恨嘴贱的男人,快给张总道歉,否则我饶不了你们!”晓露一脚踩在凳子上,看着两个倒在地上的男子说。两个男人在地上痛苦呻吟,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用不着这两个东西道歉,被打烂的狗嘴也吐不出象牙来。好了,叫人把这两个人扶走,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婉柔道。拿起桌上的大哥大,转身出去了。晓露追了出来,拉住婉柔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们是不是大老板的人?”婉柔看着晓露道:“我也最恨嘴贱的男人,谢谢你帮我教训了他们。只是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两三下就把那两个狗腿子撂倒了。”“会给姐姐带来麻烦吗?大老板会不会责怪你?”晓露不安地问。“这两个狗东西想欺到我的头上,岂是能容忍的?算是替大老板教训两条狗罢了。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由我处理。”婉柔道。张晓露回到宿舍,坐卧不安。她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误,不该将那两人打得这么重。

  一个20岁的女孩,有这么高强的武功,且一出手就这么狠,很容易引起怀疑。刚才婉柔看自己的眼光,难保她心中没有闪过一丝疑问。阿龙和阿成两人再也没有在俱乐部出现过,婉柔也绝口不提此事。但晓露心里总有些不安,觉得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就过去。一周后的晚上,晓露在餐厅巡视,见到正在传菜的阿玉。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晓露每次见到阿玉,都感觉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点什么,晓露把这多了一点的内容理解为敬畏和感谢。晓露对这位看起来本分老实的阿玉也有几分好感,给了她一个微笑,正想说些什么,另一位男服务员过来说,张总在八号包厢等她,叫她立即过去。晓露没有细想,对阿玉点了点头,便往八号包厢走去。一推开包厢门,晓露的寒毛就立起来了。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黑乌乌的qiāng口已经对准了她的太阳穴。“不许动。双手抱头,慢慢走到沙发那边去,乱动一下就打死你。”持qiāng人恶狠狠地命令道。晓露把手举起来,抱着头,顺从地慢慢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那人站在她面前,用qiāng指着她。“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晓露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30岁左右,头上戴着棒球帽,左脸有一道刀疤。“张晓露。”“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警察派来的卧底?”那人用qiāng逼近了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警察呢?”晓露说。“听说你功夫不错,很能打啊,一拳就把阿龙的牙床打烂了,我弟弟阿成也练过功夫的,一jiāo手肋骨就被你踢断了两根。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那是他们嘴贱的下场,谁叫他们侮辱张总的,我是替张总出头。”晓露道。

  “你一个从夜总会出来的小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在哪儿练的?”那人问。“我的武功是在武校练的。那天他们两人喝醉了,没有防备,所以才被我占了便宜。”晓露答。“你到底是谁,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门!”那人的手加了力,qiāng口对准晓露的左胸。“我是谁,你去问张总就知道了。”晓露答。正在僵持间,婉柔推门进来了。“把qiāng放下!有话慢慢说。”婉柔关上门,对刀疤脸呵斥道。“你从夜总会捞出来的这个小姐,你查过她的底细没有?”刀疤脸问,qiāng依然指着张晓露。“我身边的人我当然了解。她的功夫是在武校学的,我两年前就在省武校认识她了,我担保她没有问题。”婉柔道。“我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有什么话你自己和王爷说。”刀疤脸说。qiāng虽然还指着晓露,但离远了些。婉柔拿出大哥大,接通了一个电话。“我用我的xìng命担保,张晓露绝对不是警察!”婉柔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婉柔把电话拿给刀疤脸让他听,刀疤脸听了一会儿,把电话还给婉柔,把qiāng收了起来。“我们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不得不小心。对不住二位了。”刀疤脸对张婉柔和张晓露低头抱拳,说完开门出去了。婉柔过来扶住晓露的肩膀,问道:“晓露,吓坏了吧?这是一场误会,你别往心里去。”晓露点点头。

  自从接到指令到张婉柔身边卧底,她便清楚婉柔一定是犯罪集团的成员,但因为一直没有拿到证据,心里总抱着一丝幻想。刚才自己被qiāng顶住头的时候,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她终于在心里确认了张婉柔的身份。既然她是犯罪集团的成员,就必然要被绳之以法。这是自己的使命!想到她很可能就要被自己亲手送上断头台,而她却在用自己的xìng命来担保自己绝不是警察,张晓露内心百感jiāo集。“姐姐,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随身带着qiāng啊?”晓露仿佛被吓坏了,半晌才转头问。“没什么,这些人就喜欢玩刀玩qiāng,拿出来吓唬人。那天被你打伤的阿成是他弟弟,他是来寻仇的。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吗?刚才吓死我了,你确信他会听你的,不再来找我报仇?”晓露抓着婉柔的胳膊问。“就算他不听我的,王爷的命令他不敢不听,刚才王爷已经命令他回去了。”婉柔道。“真的吗?王爷真的有这么大本事啊?”晓露还是不放心。“你放心好了,真的没事了。晓露,以后出手不要这么快,要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动手。知道吗?”婉柔道。“知道了,我那天实在是太冲动了,听到那两个王八蛋那么说你……”“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出头。没想到你离开武校这么久,功夫还这么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怕别人再欺负我了。”婉柔微笑道,很欣慰的样子。“谢谢你,晓露,相信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这番信任。”“那当然,我一定不辜负姐姐对我的信任。”晓露看着婉柔说。

  4

  张晓露不知道的是,她出手打伤阿龙、阿成的第二天,张婉柔就派人去广州调查过她。派去的人到了省人民医院,打听到确有一名叫李秀琴的女人患有肾病,每周都要到这里来做透析。来人把张晓露的相片拿给医院的人看,医院的人认出这确实是李秀琴的女儿,每月的治疗费都是她到收费处来jiāo的。来人回来向张婉柔汇报,讨问是否需要做进一步的调查。张婉柔听完汇报,说了声“不必”。此时她对张晓露已深信无疑。所以她才敢用自己的xìng命为张晓露担保。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晓露刚进到办公室,就听到电话响。是张婉柔的电话。“我要离境一段时间,已经到了关口。刚想到要和你jiāo代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你替我看好俱乐部,别让人惹麻烦,把警察招上门。”“出了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别问了,我马上就要出关了。”婉柔说完,挂了电话。晓露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愣了几秒,之后慢慢放下电话。大脑开始急速转动。晓露从刚才张婉柔的声音里听出了异常,她似乎处于紧张和慌乱之中。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让她在上午海关刚刚上班时就决定出境。晓露心里涌起了不祥的预感。莫非张婉柔要逃跑?!晓露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出一身冷汗。她本能地拿起电话,想告诉林志强,拨了两个号码之后,又把电话放下了。不会的。张婉柔两年前就进入了米处长的视野,她的行踪早已在监视之下。

  在制dú工厂没有找到之前,是不会动她的。在张婉柔这边,俱乐部还在正常运营,她又刚收购了一家制yào厂,她不会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就丢下这么多产业逃走。而且,晓露自信婉柔对自己已经有了感情,真要逃跑也会给自己透露一点信息。也许,她只是有急事要出境办理,过几天就回来。晓露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八天。第九天,终于听说婉柔回来了。她进关后直接回到海边别墅,没有出来。傍晚,晓露拿着一盒云吞到别墅找她,用密码开了门,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脸色灰白的婉柔躺在床上。见晓露进来,她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晓露打开饭盒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姐姐,是不是路上太累了?”见婉柔一言不发,她又道:“还没有吃晚饭吧,我买了一碗云吞,起来吃点东西吧。”婉柔慢慢坐了起来,晓露把饭盒和勺子递给她。婉柔勉强吃了两口,突然落下了眼泪。晓露着急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你怎么哭了?”婉柔用勺子舀了一只云吞,痴痴地看着,缓缓地说:“婉晴也最喜欢吃黄记的云吞了。两年前她跟我来广州住的那段时间,常叫司机去龙岗夜市买一碗黄记云吞宵夜。”“婉晴,婉晴怎么了?”晓露问。婉柔放下饭盒,拉着晓露的手说:“婉晴,死了。昨天刚过了头七。”晓露吓了一跳:“什么?婉晴死了!怎么死的?”“婉晴一生下来便检查出先天xìng心脏病,3岁的时候就做过心脏手术。长大后心脏的功能还是比较弱,常有心悸和心律不齐的毛病。两年前我把她送进武校去学太极和柔术,是想让她学会调理心律。新加坡的空气质量比香港好,我让她到新加坡上学,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九天前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婉晴出事了,我赶到新加坡时,看到的是婉晴的尸体。”婉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是受了什么刺激,心脏病突发吗?”晓露小心地问。“你猜,婉晴受了什么刺激?”婉柔反问。“不知道,我猜不出来。”晓露从婉柔的神情中预感到什么,但不敢做进一步想象。“是王爷,是王爷这个猪狗不如的老畜生害死的!”婉柔咬牙切齿地说。“啊!怎么回事?”晓露轻声尖叫了一声,握紧了婉柔的手。“你不是问过我,我5岁父母就死了,怎么会有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妹妹吗?婉晴,不是我妹妹,而是,我的女儿。”婉柔说。虽然晓露早已隐隐约约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婉柔怎么说。

  “王爷从世界各地的孤儿院领养了八个女孩子,把我们集中在一起训练,培训我们各种技能,不听话的就挨打,关黑屋子,还没有饭吃。他要把我们训练成他忠实的狗,长大了为他卖命赚钱。别看他常年烧香拜佛,整日佛珠不离手,其实他是个色魔,每当他办事不顺或在做重大决定之前,必须jiānyín一名处女。我们都没有逃过他的魔掌。我们这八个女孩子,一个不堪凌辱自尽了,一个逃跑被抓回来打死了,还有两个病死了,长大chéng rén的只有四个。我被他派到深圳,替他看管他在深圳的产业。这几年我对他唯命是从,从来也没出过错,不知道为他赚了多少钱,可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婉晴!我在婉晴的枕头下找到一本日记本,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我好害怕,姐姐,救救我!’”婉柔说到最后提高了音量,眼神变得十分恐怖。晓露抓紧了婉柔的手臂,没有打断她。“我把负责照顾婉晴的阿姨找来,许给她钱,她告诉我王爷来过,当天晚上进了婉晴的房间,王爷走后,阿姨进去看婉晴,发现婉晴晕倒在床上,床单上有血,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已经救不回来了……”说到这里,婉柔泣不成声。晓露紧紧地抱住婉柔。婉柔瘦了许多,娇小的身躯在晓露的怀里不停颤抖,让晓露不由起了爱怜之心。“一个月前婉晴打电话给我,抱怨我不去看她,我答应这个寒假陪她去日本的富士山写生。你不知道吧,婉晴喜欢画画,她画的山水画可好看了。”婉柔痴痴地说。看见婉柔的样子,晓露也很难过。眼前浮现出婉晴天真甜美的形象,不禁也落下了眼泪。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问:“婉晴的父亲呢?”“婉晴是我16岁那年生下的,其实是个孽种。他的父亲只是生物学上的精子提供者,在现实中对她对我都毫无意义。现在婉晴死了,我也解脱了,更没必要提他了。”婉柔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眼泪,止住了这个话题。婉柔不愿提,晓露也不好再问。婉晴的父亲便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婉柔沉默了一会儿,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相框。“婉晴的东西我都烧了,只留下这张照片。”是两年前在省武校,晓露比赛结束后与婉晴的合影。

  那一天,也是晓露与婉柔的第一次见面。这还是晓露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她和婉晴并肩站在cāo场上,婉晴亲热地把脑袋往晓露这边靠,眼睛笑得如弯月。晓露记得自己当时只是勉强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但婉柔把自己微笑的瞬间捕捉得很好,相片上自己笑得很自然。晓露看得百感jiāo集。她回想起那天下午的情景。当时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的命运会和这对姐妹(母女)紧密地缠绕在一起。更不会想到,两年后,这位美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婉晴就已命丧黄泉,而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清纯的面容。婉柔轻轻地用手指不停地抚摸婉晴的脸,那神情让晓露以为婉晴只是站到镜框里,多摸一会儿,她就会复活,从镜框里走出来。晓露的眼睛湿润了,她走过去搂住婉柔。“姐姐,想哭你就哭吧。堵在心里难受。”晓露轻轻地说。婉柔好似被人从梦中叫醒,她看了看晓露,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哭有什么用?我已经哭够了,不想再哭。”她推开晓露站起来,说:“我们走!”“去哪里?”晓露问。“跟着我走就是。”婉柔抱着相框,拿起台上的皮包,顾自走了出去。晓露跟着她下了楼。婉柔一声不响地发动了汽车。汽车开进了关内,七拐八拐来到一条老街,在一个巷口停下来。晓露随婉柔下了车。她习惯xìng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见弄堂口开着一家小店,小得不能再小的店面,中年男店主端坐在里面,他的身后琳琅满目地陈放着各种日用品。两人走进弄堂。弄堂很窄。晓露来深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弄堂里。弄堂两旁的屋子为清一色的水磨砖墙,看起来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虽然残旧,但并不显得颓败。屋子的两旁皆建有高耸的山墙,状似大锅的耳朵,墙壁上还雕刻着花鸟图案。晓露在广州下关见过这样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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