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 云耀
由于以前没有来过，这是静魂第一次寻找“雾幻道馆”的所在，对道馆位置完全一无所知的静魂，只能跟在之前闲谈的两个年轻人后边，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似乎不用跟着前边的两个人了，一阵刀剑交接的金属撞击声，从山路前方的竹林那头传了过来，时不时还夹杂着错杂的叫喊和喝彩。
貌似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道馆的后门围墙边？
穿过竹林，来到一块空地上，静魂看到一堵三米多高的砖墙树在自己面前，从自己的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晰的听见一阵阵人群的喧哗，听起来院子里头相当的热闹。
绕远路从正门进，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啊。看着之前的找到道馆外墙处的两人，此刻正沿着墙边往正门小跑，静魂一咬牙，身形一收，脚底瞬间发力，原地挑起一丈多高，然后稳稳的落到了墙头。
妈呀，好高！
刚站上墙头，静魂还没感觉什么，等她居高临下往下看，顿时大脑一阵阵发晕，然后脚底也跟着发软。静魂连忙降低重心，以一个不雅观的姿势趴坐在墙头，这才感觉自己好了点。
“可恶，想不到前世恐高的毛病，在穿越时居然也带过来了。书上说恐高，晕车等等症状，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作用，这么说该不会以后自己坐在通灵兽身上，也一样会害怕吧”
回想起大蛇丸出现时的架势，经常是站立在万蛇的头顶，离地十几米高，静魂就一阵心虚。虽然现在自己这幅身体，就算是从几层楼上摔下去，也能安全着地，可自己就是怕啊。动画里看三忍登场那一幕，白烟一闪，三个人就直接在大型通灵兽头顶出现，那效果是如此的拉风，可自己登场时应该怎么办呢？
白烟一闪，一只巨大的鸟凭空出现，然后在翅膀下边不起眼的角落，站着召唤她的静魂，风头完全被自己的通灵兽盖过了。静魂脑补着自己以后带着纯登场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气馁。唉，都是忍者，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行，这个样子还是太突兀了，虽然现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还是赶紧跳下来吧，不然就这么趴在墙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啊。
趁着围观群众都后脑勺对着自己，静魂连忙从墙头跳下来。脚踏大地的刹那，静魂终于感到自己踏实了，不过随后，对着圈外的人墙，静魂又犯难了。
以自己这个身高，要看到里头踢馆的场面貌似很难啊－－之前在墙头那个位置，倒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说。当时偷偷地瞥了一眼，在人墙中间的练习场上，静魂的确发现有两个人在对打－－或者具体点讲，是一个忍者打扮的长发青年正单方面在虐另一个武士打扮的道馆学员。
“借个光，我进去看看。”
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小巧的个子，静魂最后还是挤进人群，找到了最前排，不过等挤进去之后，静魂发现比试也结束了。
“唉，连大师兄也输了啊，对方还是没出剑，到现在连他剑鞘里头的剑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呢。”
“就是，这小子就随随便便站着，拿剑鞘往大师兄身上一通乱砸啊。虽然看上去一点章法都没有，也完全看不出不出剑术的高低，但是凭借那手挥剑的速度，就没有几个人躲得开吧，看大师兄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要修养一个星期了。”
“那哪里是挥剑，是把剑当成短棍在用好么。其他师兄被打倒了，痛痛快快的赶紧认输。可是大师兄为了能逼对手出剑，每次都爬起来继续上，结果不还是一样嘛，除了多挨了十几下。”
“可是连大师兄都被打倒了，雾雨师父更不是对手了啊，大师兄去年的时候，就超过师父了，连他都输了的话”
看着躺在地上被揍成猪头三，已经看不清原本面部轮廓的年轻武士，静魂不由得一愣。
刚才自己随手给了所谓的“大师兄”一个“洞察”，结果发现雾幻道场大师兄的称号居然已经是“剑豪”了，而且人物等级也有快四十级了－－换算成忍者的等级，怎么着也算是中忍那一层次的。这么厉害的剑客，居然连逼对手出剑的能力都没有？
“月光流鹭？”
看到这个名字，静魂有点好奇－－倒不是她不想弄到更多的信息，只不过人物级别差距过大时，“洞察”所给的信息量会很少。目前静魂仅仅只知道对方的职业的确是个“忍者”，而不是啥伪装而成特意上门砸场子的武士。
虽然流鹭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嚣张，一头蓝色的长发放荡不羁，大刺刺的站在那里一幅眼高过顶的样子。但是静魂感觉这个忍者还是很有分寸的，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不知轻重。
虽然流鹭不拔剑的做法，的确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之前留在大师兄身上的伤，还都只是皮肉伤，虽然看上去很重，但是消了肿以后，并不会留下伤痕，属于那种典型的伤筋但是没动骨的外伤，大师兄现在还能自行走动就是明证。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是雾幻道场的牌子你绝对不能带走，否则今天我们就算用车轮战，也要留下你。”
由两个师弟搀扶着，卖相很凄惨的“大师兄”此刻倒是很硬气，大有输人不能输阵的气概，不禁让某人脑补起了前世看过的某部星爷的电影。
“无所谓了，之前说那句话，也只不过是用激将法让你们在和我打斗时用上全力罢了，我还要去云游各地，不断挑战各种不同的对手呢！随身带块道场的牌匾，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可惜直到现在，都没遇到啥像样的对手。”
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月光流鹭很平静的将长剑扛到了肩头，打算离开，这个动作看得周围围观的学员眉头又是一皱－－真正的武士，是绝不会把自己的武器那么拿的。
“咦，有高手？”
正要离开的月光流鹭，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人群中突然走出的一个武士，让自己感受到了很强的压迫，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咦，幻十郎？”
“真的啊，这下有好戏看了，估计这个不知深浅的小子要吃一番苦头了。”
正要散去的人群，看到幻十郎踏入练习场，又重新围拢了过来，不少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接下来将上演一场龙争虎斗。
“拔剑吧。”
若岛幻十郎踏入战圈之后，很平静的走到了离月光流鹭大约五步远的地方，然后就站住不动了。
老师今天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呢！静魂看着幻十郎洗的发白的灰色短袖衫，默默对比着之前在水之国开学典礼上幻十郎的着装，如果没有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呢。
“你也是雾幻道馆的？这么说来一趟水之国还真是来对了呢，我的名字叫月光流鹭，请多指教。”
流鹭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情，摆出了一个慎重的架势，不过即便是这样，仍然没有要拔剑的意思。
“幻十郎。”
慢慢拔出流萤，幻十郎倒是没有理会对方是否拔剑，事实上静魂感觉如果不是出于礼节，幻十郎甚至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喂喂，就在这里打么，要不要让其他人离开，总觉得被当成猴子在看呢。”
感觉到幻十郎在气势上无懈可击，流鹭很“好心”的提出了意见，却不想自己这句话让周围观战的人相当不满。
“刚才踢馆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又不想我们看，是怕自己会输么？”
“就是，要打就打，别扯那么多理由啊。”
不妙，完全不为所动啊！虽然听得到周围人的声音，但是流鹭的视线始终锁定着幻十郎：从头到尾，对方只是站成弓字步，握起剑随手摆了个起手式，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可是刚才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分明又重了几分。
想要用这种花招来分散幻十郎的注意力，看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落了下乘呢。不过，练成那一招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输？
感觉再不出手，自己就被动了，月光流鹭终于忍不住踏步向前，迎面冲向了幻十郎。
好快！虽然还比不上林檎雨由利，但是流鹭配合着垫步冲刺的速度，仍然让静魂吃了一惊，而其他人的眼中，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咦，居然是用刺的动作，之前看流鹭剑鞘都没拔，还以为是要用类似棍棒的招式呢，没想到居然使用了速度最快的刺击。
“呯”的一声闷响，流鹭的刺击被幻十郎架开，周围人只感到眼前一花，然后幻十郎的剑就凭空出现在那里，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流鹭的剑路。
一击不中，流鹭迅速欺身上前，和幻十郎展开近身战－－从对方双手握剑的姿势看，幻十郎近身战一定不擅长，自己贴身之后，应该会有机会。
怎么可能，这么近的一击，幻十郎居然反应得过来，用一个不太规则的动作格住了自己挑向他肋部的一击，甚至反而贴了过来，看那架势一点都不怕和自己肉搏。
月光流鹭心头一惊，貌似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看到对手双手握剑，就以为幻十郎是那种势大力沉的重剑，对于近身战不精通。但是从一开始自己蓄势已久，速度最快的刺击就被对方站着不动架住了，貌似幻十郎也是一位近身战高手啊－－如果不是对自己速度有信心，又怎么敢站在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
不行，自己的剑本来就比幻十郎的长，而且还没有出鞘，这个距离根本没办法发力攻击，得先退一步再说。
拉开半个身位的距离，流鹭重组攻势，对着幻十郎腰部和头部连劈两次，却被幻十郎轻描淡写的一一格住。甚至在挡住自己的攻击之后，幻十郎还往前踏了小半步，让自己的后续攻击更加困难。
不行，还得退，虽然幻十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在格挡而没有主动攻击，但是进入了这个距离，幻十郎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反应过来对手的反击。
于是训练场上出现了很怪异的一幕：月光流鹭在每次挥剑之后都往后边退一小步，然后才继续发动攻击，而只是防御的幻十郎，在每次格挡对手的攻击后，都往前踏进一小步－－主动进攻的一方，在不断的往后退，而被动防御的一方，反而在不断前进！
“等一等，我拔一下剑！”
连续后退了十几米，流鹭趁着双方的武器纠缠在一起的机会不退反进，和幻十郎错身而过，趁机拜托了这种有力使不出的局面－－当然，这也是建立在幻十郎没有趁机攻击自己的前提下。
喘了一口气，流鹭拔出了自己的长剑，重新迎着幻十郎，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架势。
咦，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看着流鹭脸上不再压抑的表情，静魂微微一愣。从这个距离进攻么？而且仔细感受一下，静魂还隐约能感受到一股查克拉在流鹭的剑身上流动，他要干嘛？
“这是我出师之后第一次使用这一招，看好了！”
隔着十多米，流鹭对着幻十郎的方向凌空挥出一剑。
“咦？注意我的动作！”
幻十郎的神色突然一变，然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有静魂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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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故弄玄虚。”
“就是，看着那小子的架势，还以为是啥大招呢。”
就在刚才，幻十郎也对着空气挥了一剑，然后就迅速冲向了流鹭，在对手还在发呆之际，绕到流鹭身侧，拿刀背切了一下流鹭的脖子，将他打晕。
静魂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被刚才那一幕震撼到了－－在场除了她和交战两人，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几秒钟之前，流鹭挥剑之后，一道月牙型的剑气就从流鹭的剑身上凝结，然后随着挥剑的动作飞向了幻十郎。
那道“剑气”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认为的破空产生的剑气，而起凝聚着风属性的一道查克拉，聚集在其中的能量密度之大，甚至都能媲美一个b级的忍术。
只不过由于风属性的查克拉是无形的，而且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普通人看不到而已，如果当时有一台微秒级的摄像机在“剑气”飞行的轨迹上连续拍照，那么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一道剑气经过的地方，连光线都产生了明显的偏折！
静魂毫不怀疑这一剑如果是砍到了幻十郎的身体上，会有什么后果－－那跟被一颗子弹打中没什么区别，并且这枚子弹还是看不见的！
“就这么完了？”
“是啊，还以为要打很久才分出胜负，才几分钟就打完了，真没劲！”
“不愧是大名府上的护卫队长，虽然不明白他怎么打赢的。”
众人讨论了一下，觉得没啥意思，最后还是离开了，这段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几天后或许就会被遗忘吧，人们只会记得有个上门踢馆的年轻人被打败了－－而这其中的凶险，只有幻十郎和静魂知道！
很早就发现了静魂的到来，不过幻十郎之前一直没去打招呼，只是在最后提示了一下静魂。打晕了月光流鹭之后，他就离开道馆，往后山走去了，静魂会心的跟在身后，虽然幻十郎路上一句话都没交待，但是静魂感觉他有话对自己讲。
“看明白了？”
走到一片四周无人的平地上，幻十郎停住脚步，对着静魂问道。
“恩，最后那一招的确很厉害，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老师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一招叫云耀－－恩，之所以没写到书里，是因为那不是用语言可以描绘的剑术。”
幻十郎突然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显然回忆起了什么。
“你觉得流鹭最后的那招剑气如何？”
思索了一下，静魂才回答到。
“很强。”
这倒不是敷衍，即便是有尸骨脉的保护，静魂也没把握在那一招之下全身而退，而且这种融合了查克拉的剑气无色无形，如果不是带着系统的外挂，自己也完全看不到。想到这里，静魂突然就疑惑了，为啥刚才幻十郎就这么肯定自己能看到剑气？
“很强么？哈哈，一样！”
不知道为啥，幻十郎看到眼前的女孩，就突然有了交流的，很多从前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脑海。
“剑气永远不可能比剑更强，就像剑永远不可能比持剑者更强。”
静魂小声重复着这段话，露出思索的表情。
“恩，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发明‘云耀’这种剑术的的人说的，我也是从老师那里听说这句话的。”
“云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术？”
看到幻十郎脸上人性化的微笑，静魂索性也打开了话匣子，既然老师突然有交谈的兴致，自己也干脆多问些东西－－总觉得若岛幻十郎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提到云耀，就得提到一段历史呢，不过那太久远了，久远到连人物的名字都没留下来，只提到一把叫做虹夏的神剑。”
找了块石头坐下，幻十郎继续着自己的讲述。
“传说此剑只有在乱世中才会现世，并且会引发更难以收拾的局面，也被称为不祥之剑。但当时全天下的武者都热衷于寻找此剑，因为天下间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兵器能与其匹敌。”
“为啥这么说？”
“因为它能控制风的力量！你能想象即便是普通人得到虹夏，随手一挥也能匹敌之前流鹭放出的剑气的情景么？”
“云耀就是为了对抗虹夏，而发明的。如果要学习‘云耀’，就得先了解剑气的产生原理，这样你们才会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听上去好复杂，我也坐下来吧。”
幻十郎点点头，往石头的边上挪了一点，随后继续说道。
“虹夏的使用者们拥有将生命的能量转换成风属性攻击的能力，当他们挥剑的时候，剑气就会顺着剑刃激射而出，并以剑刃的横切面为边界，凝聚起上下两侧的气流，最后形成剑气——这种剑气和风属性查克拉造就的剑气是完全一样的——就拿刚才流鹭剑气来说，气流共分为三层，剑面上侧的凝聚气流是一层，下侧是另一层，而中间，就是将两层气流连接起来的查克拉层。战胜剑气的关键，就是要摧毁凝聚起风刃的查克拉层。”
看到静魂听得很认真，幻十郎继续讲到。
“只要将风刃夹层中的怒气层击碎，那么锐利的气刃本身就会失去凝聚力，解离成普通而无害的气流。”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
习惯性的用食指摩擦着下巴，静魂评价到——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那种粗糙的触觉了。
“任何剑术理论听起来都不会很复杂，直到你打算去掌握它，或者是对抗它。”
幻十郎耸耸肩，补充说道。
“要想摧毁隐藏在坚固而锐利的气流之后的查克拉层，仅仅靠看清剑气的结构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就需要使用一种更强的技巧，‘云耀’。”
幻十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随后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那柄流萤。
“现在仔细看着，我再演示一次。”
随手拾起一片林中的落叶，幻十郎对着手心吹了口气，那又薄又轻的叶片立即在空中飞舞起来。
下一瞬间，在静魂的视线捕捉到攻击的景象前，流萤的锋刃已划开停滞的空气，并将树叶一分为二，只留下一道令人眼花的冰蓝色残像逐渐地在阳光的映照中淡去。
一秒以后，长剑挥舞所带起的风压才突然爆发，刮过静魂的脸庞，吹动着少女的金发随风飘舞。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散发出梦幻气息的武器，静魂一时间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要斩中自由下落中的物体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问题是树叶实在太轻了，只要被风一吹，就会到处乱飞。前世自己也仅仅在fate中见过佐佐木小次郎的神迹“燕返”能达到这种效果，没想到现在居然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日’有二十四‘时’，一‘时’又有六十‘分’，接下来一‘分’的六十分之一被称为‘秒’，然后的六十分之一是‘瞬’，最后后的六十分之一，则是‘云耀’，那是人类神经反应的极致。在无数为了对抗虹夏而创造的剑术中，‘云耀’所具有的含义是集中力与速度的最高境界与完美协调。”
幻十郎收起了剑，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剑气本身几乎是透明的，而且飞行速度极快，要想在那么短暂的时间中，辨别出气刃的结构很不现实，但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对手的出剑的轨迹来判断出剑气的解离点，这需要非常高的集中力，误判任何一个细节都会带来致命的错误。”
“也就是说，师父你并没有‘看到’剑气？”
点点头，幻十郎继续说道。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按照对手的出剑轨迹，来解离进入攻击范围的剑气。如果动作足够精确，就可以摧毁所有隐藏在其中的查克拉层，但不仅如此，还要记得保持斩击速度——要快得足以在气刃咬入你的身体前终结它，否则最后的结果还是死。”
“看来这似乎和镜子戏有点类似，必须通过再现对手构筑剑气的动作来摧毁剑斗气，是么？”
静魂思考了一下，用类比的方式形容着自己的感受，并等待老师作出评价。
“没错，但在实际情况中，你会发现节奏要快的多，每个细节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你的动作功亏一篑。更糟糕的是，剑气可不是树叶，虽然只是密度不同的空气构成，但它却坚固而锋利，要在切入时保持攻击的速度很困难。而且不是凭借着流萤，换成一把一般的剑，早就折断了。”
幻十郎因少女的聪颖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虹夏最后怎么样了？”
只是想想就觉得很麻烦，静魂换了个话题，继续追问湮灭的历史。
“不知道，那把名剑从此再未出现。但是仿照虹夏的原理而衍生出来的剑气和为了对抗虹夏而诞生的剑术‘云耀’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尽管它们很少在人世间出现。我也是很偶然的才学会了这种剑术，但却是为了别的原因。此前我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还真的用这种剑术，斩断了剑气。”
“那刚才的月光流鹭？”
“放心，就算是一个剑术高超，拥有风属性的查克拉的忍者，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学会剑气。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也算是剑术的一种，而且和‘云耀’一样难学呢。”
静魂还打算问点啥，突然耳畔传来的电子合成声打断了她的思维。
“恭喜玩家学会剑术‘云耀’，每次使用，消耗能量20点。系统检测到玩家精神数值偏低和‘心眼’的级别不够，强制使用该技能会对玩家造成不良后果，技能自动封印，等玩家达成相关条件才能完成解锁。”
啥，居然还有这种事？
看着技能栏里变成灰色的“云耀”，静魂呆若木鸡！
ps：码完了，战斗啥的果然难写，第一次写单挑写的磕磕绊绊的，希望读者还能看过去。
另外这一章是在向igs的经典游戏《神剑伏魔录》和时间大大写的《死亡骑士》致敬！
作品相关我会贴出来关于“云耀”的具体信息，另外吐槽一句，神剑啥时能被模拟啊，我等了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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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似乎不用跟着前边的两个人了，一阵刀剑交接的金属撞击声，从山路前方的竹林那头传了过来，时不时还夹杂着错杂的叫喊和喝彩。
貌似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道馆的后门围墙边？
穿过竹林，来到一块空地上，静魂看到一堵三米多高的砖墙树在自己面前，从自己的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晰的听见一阵阵人群的喧哗，听起来院子里头相当的热闹。
绕远路从正门进，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啊。看着之前的找到道馆外墙处的两人，此刻正沿着墙边往正门小跑，静魂一咬牙，身形一收，脚底瞬间发力，原地挑起一丈多高，然后稳稳的落到了墙头。
妈呀，好高！
刚站上墙头，静魂还没感觉什么，等她居高临下往下看，顿时大脑一阵阵发晕，然后脚底也跟着发软。静魂连忙降低重心，以一个不雅观的姿势趴坐在墙头，这才感觉自己好了点。
“可恶，想不到前世恐高的毛病，在穿越时居然也带过来了。书上说恐高，晕车等等症状，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作用，这么说该不会以后自己坐在通灵兽身上，也一样会害怕吧”
回想起大蛇丸出现时的架势，经常是站立在万蛇的头顶，离地十几米高，静魂就一阵心虚。虽然现在自己这幅身体，就算是从几层楼上摔下去，也能安全着地，可自己就是怕啊。动画里看三忍登场那一幕，白烟一闪，三个人就直接在大型通灵兽头顶出现，那效果是如此的拉风，可自己登场时应该怎么办呢？
白烟一闪，一只巨大的鸟凭空出现，然后在翅膀下边不起眼的角落，站着召唤她的静魂，风头完全被自己的通灵兽盖过了。静魂脑补着自己以后带着纯登场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气馁。唉，都是忍者，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行，这个样子还是太突兀了，虽然现在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但是还是赶紧跳下来吧，不然就这么趴在墙头，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啊。
趁着围观群众都后脑勺对着自己，静魂连忙从墙头跳下来。脚踏大地的刹那，静魂终于感到自己踏实了，不过随后，对着圈外的人墙，静魂又犯难了。
以自己这个身高，要看到里头踢馆的场面貌似很难啊－－之前在墙头那个位置，倒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的说。当时偷偷地瞥了一眼，在人墙中间的练习场上，静魂的确发现有两个人在对打－－或者具体点讲，是一个忍者打扮的长发青年正单方面在虐另一个武士打扮的道馆学员。
“借个光，我进去看看。”
凭借敏捷的身手和小巧的个子，静魂最后还是挤进人群，找到了最前排，不过等挤进去之后，静魂发现比试也结束了。
“唉，连大师兄也输了啊，对方还是没出剑，到现在连他剑鞘里头的剑是什么形状都不知道呢。”
“就是，这小子就随随便便站着，拿剑鞘往大师兄身上一通乱砸啊。虽然看上去一点章法都没有，也完全看不出不出剑术的高低，但是凭借那手挥剑的速度，就没有几个人躲得开吧，看大师兄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要修养一个星期了。”
“那哪里是挥剑，是把剑当成短棍在用好么。其他师兄被打倒了，痛痛快快的赶紧认输。可是大师兄为了能逼对手出剑，每次都爬起来继续上，结果不还是一样嘛，除了多挨了十几下。”
“可是连大师兄都被打倒了，雾雨师父更不是对手了啊，大师兄去年的时候，就超过师父了，连他都输了的话”
看着躺在地上被揍成猪头三，已经看不清原本面部轮廓的年轻武士，静魂不由得一愣。
刚才自己随手给了所谓的“大师兄”一个“洞察”，结果发现雾幻道场大师兄的称号居然已经是“剑豪”了，而且人物等级也有快四十级了－－换算成忍者的等级，怎么着也算是中忍那一层次的。这么厉害的剑客，居然连逼对手出剑的能力都没有？
“月光流鹭？”
看到这个名字，静魂有点好奇－－倒不是她不想弄到更多的信息，只不过人物级别差距过大时，“洞察”所给的信息量会很少。目前静魂仅仅只知道对方的职业的确是个“忍者”，而不是啥伪装而成特意上门砸场子的武士。
虽然流鹭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很嚣张，一头蓝色的长发放荡不羁，大刺刺的站在那里一幅眼高过顶的样子。但是静魂感觉这个忍者还是很有分寸的，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不知轻重。
虽然流鹭不拔剑的做法，的确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之前留在大师兄身上的伤，还都只是皮肉伤，虽然看上去很重，但是消了肿以后，并不会留下伤痕，属于那种典型的伤筋但是没动骨的外伤，大师兄现在还能自行走动就是明证。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是雾幻道场的牌子你绝对不能带走，否则今天我们就算用车轮战，也要留下你。”
由两个师弟搀扶着，卖相很凄惨的“大师兄”此刻倒是很硬气，大有输人不能输阵的气概，不禁让某人脑补起了前世看过的某部星爷的电影。
“无所谓了，之前说那句话，也只不过是用激将法让你们在和我打斗时用上全力罢了，我还要去云游各地，不断挑战各种不同的对手呢！随身带块道场的牌匾，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可惜直到现在，都没遇到啥像样的对手。”
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月光流鹭很平静的将长剑扛到了肩头，打算离开，这个动作看得周围围观的学员眉头又是一皱－－真正的武士，是绝不会把自己的武器那么拿的。
“咦，有高手？”
正要离开的月光流鹭，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人群中突然走出的一个武士，让自己感受到了很强的压迫，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咦，幻十郎？”
“真的啊，这下有好戏看了，估计这个不知深浅的小子要吃一番苦头了。”
正要散去的人群，看到幻十郎踏入练习场，又重新围拢了过来，不少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接下来将上演一场龙争虎斗。
“拔剑吧。”
若岛幻十郎踏入战圈之后，很平静的走到了离月光流鹭大约五步远的地方，然后就站住不动了。
老师今天穿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呢！静魂看着幻十郎洗的发白的灰色短袖衫，默默对比着之前在水之国开学典礼上幻十郎的着装，如果没有那种锋芒毕露的气势，看上去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呢。
“你也是雾幻道馆的？这么说来一趟水之国还真是来对了呢，我的名字叫月光流鹭，请多指教。”
流鹭收起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情，摆出了一个慎重的架势，不过即便是这样，仍然没有要拔剑的意思。
“幻十郎。”
慢慢拔出流萤，幻十郎倒是没有理会对方是否拔剑，事实上静魂感觉如果不是出于礼节，幻十郎甚至都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喂喂，就在这里打么，要不要让其他人离开，总觉得被当成猴子在看呢。”
感觉到幻十郎在气势上无懈可击，流鹭很“好心”的提出了意见，却不想自己这句话让周围观战的人相当不满。
“刚才踢馆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又不想我们看，是怕自己会输么？”
“就是，要打就打，别扯那么多理由啊。”
不妙，完全不为所动啊！虽然听得到周围人的声音，但是流鹭的视线始终锁定着幻十郎：从头到尾，对方只是站成弓字步，握起剑随手摆了个起手式，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可是刚才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分明又重了几分。
想要用这种花招来分散幻十郎的注意力，看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落了下乘呢。不过，练成那一招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输？
感觉再不出手，自己就被动了，月光流鹭终于忍不住踏步向前，迎面冲向了幻十郎。
好快！虽然还比不上林檎雨由利，但是流鹭配合着垫步冲刺的速度，仍然让静魂吃了一惊，而其他人的眼中，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过来。
咦，居然是用刺的动作，之前看流鹭剑鞘都没拔，还以为是要用类似棍棒的招式呢，没想到居然使用了速度最快的刺击。
“呯”的一声闷响，流鹭的刺击被幻十郎架开，周围人只感到眼前一花，然后幻十郎的剑就凭空出现在那里，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流鹭的剑路。
一击不中，流鹭迅速欺身上前，和幻十郎展开近身战－－从对方双手握剑的姿势看，幻十郎近身战一定不擅长，自己贴身之后，应该会有机会。
怎么可能，这么近的一击，幻十郎居然反应得过来，用一个不太规则的动作格住了自己挑向他肋部的一击，甚至反而贴了过来，看那架势一点都不怕和自己肉搏。
月光流鹭心头一惊，貌似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看到对手双手握剑，就以为幻十郎是那种势大力沉的重剑，对于近身战不精通。但是从一开始自己蓄势已久，速度最快的刺击就被对方站着不动架住了，貌似幻十郎也是一位近身战高手啊－－如果不是对自己速度有信心，又怎么敢站在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
不行，自己的剑本来就比幻十郎的长，而且还没有出鞘，这个距离根本没办法发力攻击，得先退一步再说。
拉开半个身位的距离，流鹭重组攻势，对着幻十郎腰部和头部连劈两次，却被幻十郎轻描淡写的一一格住。甚至在挡住自己的攻击之后，幻十郎还往前踏了小半步，让自己的后续攻击更加困难。
不行，还得退，虽然幻十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在格挡而没有主动攻击，但是进入了这个距离，幻十郎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反应过来对手的反击。
于是训练场上出现了很怪异的一幕：月光流鹭在每次挥剑之后都往后边退一小步，然后才继续发动攻击，而只是防御的幻十郎，在每次格挡对手的攻击后，都往前踏进一小步－－主动进攻的一方，在不断的往后退，而被动防御的一方，反而在不断前进！
“等一等，我拔一下剑！”
连续后退了十几米，流鹭趁着双方的武器纠缠在一起的机会不退反进，和幻十郎错身而过，趁机拜托了这种有力使不出的局面－－当然，这也是建立在幻十郎没有趁机攻击自己的前提下。
喘了一口气，流鹭拔出了自己的长剑，重新迎着幻十郎，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架势。
咦，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看着流鹭脸上不再压抑的表情，静魂微微一愣。从这个距离进攻么？而且仔细感受一下，静魂还隐约能感受到一股查克拉在流鹭的剑身上流动，他要干嘛？
“这是我出师之后第一次使用这一招，看好了！”
隔着十多米，流鹭对着幻十郎的方向凌空挥出一剑。
“咦？注意我的动作！”
幻十郎的神色突然一变，然后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有静魂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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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故弄玄虚。”
“就是，看着那小子的架势，还以为是啥大招呢。”
就在刚才，幻十郎也对着空气挥了一剑，然后就迅速冲向了流鹭，在对手还在发呆之际，绕到流鹭身侧，拿刀背切了一下流鹭的脖子，将他打晕。
静魂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巴，被刚才那一幕震撼到了－－在场除了她和交战两人，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几秒钟之前，流鹭挥剑之后，一道月牙型的剑气就从流鹭的剑身上凝结，然后随着挥剑的动作飞向了幻十郎。
那道“剑气”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认为的破空产生的剑气，而起凝聚着风属性的一道查克拉，聚集在其中的能量密度之大，甚至都能媲美一个b级的忍术。
只不过由于风属性的查克拉是无形的，而且移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普通人看不到而已，如果当时有一台微秒级的摄像机在“剑气”飞行的轨迹上连续拍照，那么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一道剑气经过的地方，连光线都产生了明显的偏折！
静魂毫不怀疑这一剑如果是砍到了幻十郎的身体上，会有什么后果－－那跟被一颗子弹打中没什么区别，并且这枚子弹还是看不见的！
“就这么完了？”
“是啊，还以为要打很久才分出胜负，才几分钟就打完了，真没劲！”
“不愧是大名府上的护卫队长，虽然不明白他怎么打赢的。”
众人讨论了一下，觉得没啥意思，最后还是离开了，这段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几天后或许就会被遗忘吧，人们只会记得有个上门踢馆的年轻人被打败了－－而这其中的凶险，只有幻十郎和静魂知道！
很早就发现了静魂的到来，不过幻十郎之前一直没去打招呼，只是在最后提示了一下静魂。打晕了月光流鹭之后，他就离开道馆，往后山走去了，静魂会心的跟在身后，虽然幻十郎路上一句话都没交待，但是静魂感觉他有话对自己讲。
“看明白了？”
走到一片四周无人的平地上，幻十郎停住脚步，对着静魂问道。
“恩，最后那一招的确很厉害，但是我还是不明白老师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一招叫云耀－－恩，之所以没写到书里，是因为那不是用语言可以描绘的剑术。”
幻十郎突然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显然回忆起了什么。
“你觉得流鹭最后的那招剑气如何？”
思索了一下，静魂才回答到。
“很强。”
这倒不是敷衍，即便是有尸骨脉的保护，静魂也没把握在那一招之下全身而退，而且这种融合了查克拉的剑气无色无形，如果不是带着系统的外挂，自己也完全看不到。想到这里，静魂突然就疑惑了，为啥刚才幻十郎就这么肯定自己能看到剑气？
“很强么？哈哈，一样！”
不知道为啥，幻十郎看到眼前的女孩，就突然有了交流的，很多从前的回忆，也如潮水般涌入自己的脑海。
“剑气永远不可能比剑更强，就像剑永远不可能比持剑者更强。”
静魂小声重复着这段话，露出思索的表情。
“恩，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发明‘云耀’这种剑术的的人说的，我也是从老师那里听说这句话的。”
“云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术？”
看到幻十郎脸上人性化的微笑，静魂索性也打开了话匣子，既然老师突然有交谈的兴致，自己也干脆多问些东西－－总觉得若岛幻十郎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提到云耀，就得提到一段历史呢，不过那太久远了，久远到连人物的名字都没留下来，只提到一把叫做虹夏的神剑。”
找了块石头坐下，幻十郎继续着自己的讲述。
“传说此剑只有在乱世中才会现世，并且会引发更难以收拾的局面，也被称为不祥之剑。但当时全天下的武者都热衷于寻找此剑，因为天下间几乎没有任何一件兵器能与其匹敌。”
“为啥这么说？”
“因为它能控制风的力量！你能想象即便是普通人得到虹夏，随手一挥也能匹敌之前流鹭放出的剑气的情景么？”
“云耀就是为了对抗虹夏，而发明的。如果要学习‘云耀’，就得先了解剑气的产生原理，这样你们才会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听上去好复杂，我也坐下来吧。”
幻十郎点点头，往石头的边上挪了一点，随后继续说道。
“虹夏的使用者们拥有将生命的能量转换成风属性攻击的能力，当他们挥剑的时候，剑气就会顺着剑刃激射而出，并以剑刃的横切面为边界，凝聚起上下两侧的气流，最后形成剑气——这种剑气和风属性查克拉造就的剑气是完全一样的——就拿刚才流鹭剑气来说，气流共分为三层，剑面上侧的凝聚气流是一层，下侧是另一层，而中间，就是将两层气流连接起来的查克拉层。战胜剑气的关键，就是要摧毁凝聚起风刃的查克拉层。”
看到静魂听得很认真，幻十郎继续讲到。
“只要将风刃夹层中的怒气层击碎，那么锐利的气刃本身就会失去凝聚力，解离成普通而无害的气流。”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
习惯性的用食指摩擦着下巴，静魂评价到——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那种粗糙的触觉了。
“任何剑术理论听起来都不会很复杂，直到你打算去掌握它，或者是对抗它。”
幻十郎耸耸肩，补充说道。
“要想摧毁隐藏在坚固而锐利的气流之后的查克拉层，仅仅靠看清剑气的结构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就需要使用一种更强的技巧，‘云耀’。”
幻十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随后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那柄流萤。
“现在仔细看着，我再演示一次。”
随手拾起一片林中的落叶，幻十郎对着手心吹了口气，那又薄又轻的叶片立即在空中飞舞起来。
下一瞬间，在静魂的视线捕捉到攻击的景象前，流萤的锋刃已划开停滞的空气，并将树叶一分为二，只留下一道令人眼花的冰蓝色残像逐渐地在阳光的映照中淡去。
一秒以后，长剑挥舞所带起的风压才突然爆发，刮过静魂的脸庞，吹动着少女的金发随风飘舞。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散发出梦幻气息的武器，静魂一时间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要斩中自由下落中的物体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问题是树叶实在太轻了，只要被风一吹，就会到处乱飞。前世自己也仅仅在fate中见过佐佐木小次郎的神迹“燕返”能达到这种效果，没想到现在居然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日’有二十四‘时’，一‘时’又有六十‘分’，接下来一‘分’的六十分之一被称为‘秒’，然后的六十分之一是‘瞬’，最后后的六十分之一，则是‘云耀’，那是人类神经反应的极致。在无数为了对抗虹夏而创造的剑术中，‘云耀’所具有的含义是集中力与速度的最高境界与完美协调。”
幻十郎收起了剑，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剑气本身几乎是透明的，而且飞行速度极快，要想在那么短暂的时间中，辨别出气刃的结构很不现实，但我们可以通过观察对手的出剑的轨迹来判断出剑气的解离点，这需要非常高的集中力，误判任何一个细节都会带来致命的错误。”
“也就是说，师父你并没有‘看到’剑气？”
点点头，幻十郎继续说道。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按照对手的出剑轨迹，来解离进入攻击范围的剑气。如果动作足够精确，就可以摧毁所有隐藏在其中的查克拉层，但不仅如此，还要记得保持斩击速度——要快得足以在气刃咬入你的身体前终结它，否则最后的结果还是死。”
“看来这似乎和镜子戏有点类似，必须通过再现对手构筑剑气的动作来摧毁剑斗气，是么？”
静魂思考了一下，用类比的方式形容着自己的感受，并等待老师作出评价。
“没错，但在实际情况中，你会发现节奏要快的多，每个细节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你的动作功亏一篑。更糟糕的是，剑气可不是树叶，虽然只是密度不同的空气构成，但它却坚固而锋利，要在切入时保持攻击的速度很困难。而且不是凭借着流萤，换成一把一般的剑，早就折断了。”
幻十郎因少女的聪颖而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虹夏最后怎么样了？”
只是想想就觉得很麻烦，静魂换了个话题，继续追问湮灭的历史。
“不知道，那把名剑从此再未出现。但是仿照虹夏的原理而衍生出来的剑气和为了对抗虹夏而诞生的剑术‘云耀’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尽管它们很少在人世间出现。我也是很偶然的才学会了这种剑术，但却是为了别的原因。此前我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还真的用这种剑术，斩断了剑气。”
“那刚才的月光流鹭？”
“放心，就算是一个剑术高超，拥有风属性的查克拉的忍者，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学会剑气。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也算是剑术的一种，而且和‘云耀’一样难学呢。”
静魂还打算问点啥，突然耳畔传来的电子合成声打断了她的思维。
“恭喜玩家学会剑术‘云耀’，每次使用，消耗能量20点。系统检测到玩家精神数值偏低和‘心眼’的级别不够，强制使用该技能会对玩家造成不良后果，技能自动封印，等玩家达成相关条件才能完成解锁。”
啥，居然还有这种事？
看着技能栏里变成灰色的“云耀”，静魂呆若木鸡！
ps：码完了，战斗啥的果然难写，第一次写单挑写的磕磕绊绊的，希望读者还能看过去。
另外这一章是在向igs的经典游戏《神剑伏魔录》和时间大大写的《死亡骑士》致敬！
作品相关我会贴出来关于“云耀”的具体信息，另外吐槽一句，神剑啥时能被模拟啊，我等了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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