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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九)

  钩獡庥za索锁摇头,“没什么。hi书网”

  彭因坦笑着说:“说嘛,我去要来好了。”

  索锁眉一挑,说:“胡说八道。”

  彭因坦说:“不胡说八道。我跟他饶几样东西那根本不成问题。问题是饶几样。”

  “不用的。我就是问问。”索锁说。

  “这种小物件儿,现如今好一点儿的也不便宜。那几本册子上的,晚清国的还是比较次的,起拍价都在四五万左右。要说真值那个钱么,未必。可是市价就是如此,看中了非要那就是硬扛了。”他说着,觉得身上冷,“老屋子就是这点儿不好,就是有暖气,坐久了也还是觉得阴冷。铄”

  索锁回身,把面疙瘩倒进沸水里。

  一会儿,白气汩汩的冒出来,厨房里弥漫着面香。

  她出神地看着锅子里白雾翻滚,撒进去虾仁。

  彭因坦等索锁盛出面疙瘩,不等她说,就主动过去洗干净手回来等着吃。

  “烫嘴。等等再吃。”索锁看他白净的脸上红潮泛起,不知道是饿极了看着吃的激动的c还是感冒中症状有点儿反复,就拿了个勺子给他。彭因坦连她的手带勺子都握住,轻声说谢谢索锁抽了手,说:“吃归吃,不准动手动脚。”

  然后她示意彭因坦吃,也坐下来忙她自己的事。彭因坦这才发现操作台的另外一边,放着索锁的笔记本,还有好多东西。在他来之前,索锁可能正在忙着准备什么。

  “又有生意?你忙的过来吗?”他问。吹着勺子里的疙瘩,还是烫。真是等不及要吃偏偏烫的很“你别这么累嘛,都说了”

  索锁斜了他一眼,他自觉闭嘴。

  索锁也不说什么,去看看灶上仍然在炖着的东西,回来继续忙她的。

  彭因坦吃了两口疙瘩汤,才笑出来。

  索锁正在往笔记本上记东西,手边的盘子里放着鱼翅和鲍鱼,见他笑的莫名其妙的,问:“笑什么?”

  “没什么。”彭因坦口里含着汤,看索锁仔细的分拣着鱼翅。索锁用的鱼翅是顶级的。他问:“你都从那家店里进货?我上次看过你用的东西都蛮不错的。算起来你的利润真的不高。”

  “嗯。”索锁用全新的盒子把鱼翅和鲍鱼分装好,填了标签贴上。

  “血管流着道德血液。”彭因坦开玩笑。

  他曾跟着索锁去过那家海产店,看起来不起眼,在海货市场里算是中等偏下的规模,痞里痞气的老板,跟索锁说起话来是不分彼此的随意。

  索锁撇了下嘴,说:“把客人当傻子,打算的就是一锤子买卖。”

  彭因坦笑。

  他慢慢地把疙瘩汤都吃了,指了下空碗,说:“还要。”

  索锁看着他,说:“没了。”

  彭因坦舔了下嘴唇,说:“不管饱啊?”

  他眼巴巴地抬抬身子瞅瞅锅。

  索锁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

  彭因坦慢条斯理地说:“好不容易想吃东西了,还不给吃饱。”

  “晚上别吃的太饱。虽然是汤,料这么足,顶事儿的很。”索锁过来,收了碗碟。

  彭因坦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身上很热,索锁打了他一下,说:“说了别动手动脚。”

  “你不让我动手动脚,又没说不让动别。”彭因坦说着,腮贴了下索锁的腮。

  索锁被他腮上坚硬的髭须刺痛,又怕他真的像说的那样乱来,急忙躲开。

  “你等等。”彭因坦松了手。

  索锁脱离他怀抱,转过身来就看到彭因坦扯开领带解扣子,她脸刷的一下红了,一边退后一边问道:“你干什么啊?”

  彭因坦站起来,迅速靠近索锁。

  “喂,你老老实实坐过去”索锁躲到角上,彭因坦跟着过去。他双手拎着自己的衣领,靠近索锁,好像要让她看清楚自己衬衫下结实的胸肌,微笑着问:“你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索锁推他一把,看他解领扣,又急又恼。

  彭因坦倒是也没继续往下解,而是掐着腰站在索锁面前,等于是把她堵在了橱柜的角落里。索锁硬是从他身边挤出去,指着门口让他走开,说:“不然我”

  她左右看看厨房里,到处都是工具——不过彭因坦大笑起来,她才知道他在逗她。

  “刚刚吃过饭,我又不想锻炼盲肠。”彭因坦说。

  索锁自己想歪了,这会儿难免臊了,一转身仍旧去看看那炖着的汤。锅盖一掀,香气四溢。彭因坦早就盯着这锅汤呢,凑过来一看,故意使劲儿嗅了嗅,说:“贵妃鸡炖的汤?真香特地给我准备的?”

  “给黑子准备的。”索锁没好气地说。

  彭因坦大笑起来。

  索锁趁着他笑,一手肘捣回来,正中彭因坦肋骨。这一下劲儿也用的寸c位置又恰到好处,彭因坦可真疼的不轻,笑声止住了,可还是笑容满面。

  索锁背着身,拿了汤勺舀一点汤出来看看。

  彭因坦站到索锁身后,索锁说:“别动。”

  彭因坦说:“你才别动。”

  索锁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从领口钻进来,贴着她的肌肤。她低头,手隔着衬衫,也知道这是彭因坦身上戴着的那块玉。她立刻探手进去抓着玉一把扯下来。

  彭因坦正在给她扣链子,被索锁扯的链子从手中脱手,划的手指头一阵酥麻。

  索锁转回身来,瞅他一眼,拿了链子找着扣,仔细看看开口处,把他的领口拨了拨,说:“你低下头。”

  “不是喜欢吗?”彭因坦问。

  “谁说喜欢了这种随身带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索锁歪着头,彭因坦比她高太多,她得歪着头才能看到扣子在哪儿。

  彭因坦就看着她红润润的嘴唇,既不出声,也不帮忙,就等她费劲地给他好不容易扣好了彭因坦低头,嘴唇黏在她唇上。

  他也不动,只是就这么黏着她,扶着她的腰和背。然后他轻轻抱着她,在有限的空间里挪动着步子。

  “别说话,就这么待会儿。”他说。

  她每次说话,他都有种被她拿着榔头在敲头的感觉。

  索锁知道自己这么生硬地拒绝他的礼物,他肯定是觉得尴尬的。她拍了拍他的胳膊。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不能轻易收的。哪怕对他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她看着灶上的火苗舔着锅底,锅盖上的小气孔里白汽呼呼地冒着,香气浓郁极了。

  她指指炉灶,彭因坦放开她,让她去看锅子了。但是他就站在她身后,锅盖打开,乳黄色的汤翻滚着,她握着白色汤勺的手在轻轻转动,不一会儿,盛了一点点汤出来,拿小碟子接了,示意他尝一下。

  她轻轻吹了下汤,不至于太烫。彭因坦尝了尝,却说:“淡。”

  “回头再放盐。你不能吃的太重口。”索锁却对汤很满意似的,把锅盖盖上,关了火。

  “什么时候给我吃?”彭因坦不死心。看这样子,这鸡汤索锁真不定是给他预备的。“我要吃这个。”

  索锁拿毛巾擦着手,挥手让他出去,“去去去要不走就外面呆着看电视去。我把这些弄好了的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给你盛上拿着今晚还要加班嘛?”

  “不用。这两天还好。”彭因坦微笑着出去了。

  索锁过了一会儿抬头。她以为彭因坦还没走,不过这次他倒是听话,已经出去了。她好像听到外面有声音,大概是真的在看电视了等她把过两天宴席要用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按照分量归置好,脖子都低的酸痛了。

  她出来去洗把脸。被坐在沙发上的彭因坦看到,问她是不是忙好了。她看了眼他正在看的电视,屏幕里金色的蟒蛇正张开大嘴她说了句怎么喜欢看这个就溜进卫生间去,听到彭因坦不怀好意地笑。

  她洗好了出来,彭因坦已经换了台。这回是新闻。

  彭因坦见索锁站在那里看着他,以为她又要开口撵人,就说:“看完九点新闻总行吧?”

  索锁过去,坐在他旁边,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问:“吃不吃?”

  “太丑了。”彭因坦说。

  那苹果从彭因坦面前拐了个弯,就到了索锁嘴边。她“咔哧”一口咬着,汁水四溢。苹果有点酸,她眯了一只眼“你吧,就是什么都要好看。知道不?太追求完美,受罪的是自己。也可能错过些东西。”索锁盯着电视屏幕,边吃边说。

  彭因坦没出声。

  索锁摇了摇手里的苹果,“这水果店老板娘家里老树上结的果子。你还别看着丑不想吃,想吃还没有了呢。”

  彭因坦笑,“我就是不爱吃苹果而已。”

  索锁把苹果核扔到果皮盒子里,手指上沾了果汁,彭因坦抽了湿巾给她。

  “你是不是该回家吃药了?”索锁擦着手,问。

  彭因坦不慌不忙地从身旁的包里拿出随身带的药盒来打开,拿起水杯来把药吃下去,“好了。”

  索锁恨的牙痒,可是也无可奈何。

  彭因坦笑着挤了下眼,手指戳戳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处,“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把这个拿走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他靠在沙发上,歪着身子和索锁说话,优哉游哉的。

  “嗯你跟我来。”索锁说着站了起来,彭因坦微微仰头看她,她指指楼上,“来,我给你看点儿东西。”

  彭因坦小吃惊了一下。从他踏进这个家门,还没有人正式邀请他往楼梯上走一步。当然他也不知道索锁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她要给他看什么,他都想上去看看。

  “走啊。”索锁先走了。

  彭因坦跟着索锁上楼。看着索锁走上一截楼梯,就打开一个开关。灯便亮一盏。

  他随着她在螺旋的木楼梯上走着,上了阁楼。

  索锁走在前面,开了壁灯。他站在楼梯口,左地打量着。阁楼很宽敞,跟他想的一样。

  楼梯口有一张木桌和两张椅子,桌子上放了几本书和一台半旧不新的笔记本电脑。茶杯里还有小半杯水。看样子索锁有时候是要在这里看书上网的。

  “你可以坐那儿。”索锁说。

  彭因坦回头见索锁正开了一个柜子拿东西,她伸手拉了拉灯绳,灯亮了。她手劲儿也太大了点儿,灯和灯罩都剧烈的抖动着,满屋子的灯影四面八方,晃得人眼都晕。

  他看到地板上放着一个很大的床垫,应该是当做简易的床。chuang上的被子都没叠,甚至看得出来她是怎么样的睡姿床头在斜顶的窗下,旁边横着一个长沙发,沙发上搭着她的衣服。看样子是洗过之后收回来就那么扔在那儿的,都不懂得叠起来。

  连简易衣柜都没有,只有两个架子上挂着四季的衣服。衣服也不多,零七八碎地加起来也就那么些。

  这可真够乱的。

  彭因坦咳了一下,索锁把那个还在摇摆的灯关了。

  索锁过来说:“你坐下。”

  彭因坦又咳了一下,才坐下来。hi书网

  索锁把一个黑丝绒袋子打开倒过来。里头的东西倒在桌上打开的一个盒子里。但她接着把其中那对印章收了起来,手指拨了拨剩下的,示意彭因坦看。

  盒子里的玉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彭因坦拿起一个竹节玉佩,看着索锁。

  “你估计这个会值多少钱?”索锁问。

  彭因坦对着光看这翡翠玉佩。

  “你想出手?”他问。竹节玉佩放回盒子里。他挨个儿看了看,着三件翡翠有,和田玉也有,都是老件儿。他看得出来是很不错的东西,但是以他的知识,没办法估算价格。他也跟索锁坦白说自己并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

  “我自己戴的这个都闹不明白到底值不值钱。”他笑道。

  台灯的暖光照在盒底的玉上。竹节玉佩水色好的很,稍看久些,满眼翠绿。

  “你这不是偷来的吧?”他笑着问。

  “嗯。不是。”索锁点头。彭因坦看她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就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索锁不大在意这个,问:“你不是说你的朋友是做拍卖行的吗?他们应该是有正规的程序吧?鉴定啊什么的。这几样东西应该是真的。有权威鉴定的话,价钱肯定比凭空拿出去卖要公平一点。”

  索锁看了眼那竹节玉佩。不过她的目光只在那上面停了片刻,就转而望了彭因坦。

  彭因坦点点头。

  索锁还是挺清醒的。

  彭因坦说:“我可以问问他具体怎么操作更合适。他对杂项最精通。要是他断不好,我另外托别人也可以的。就是需要点儿时间联络。都是忙人。比我忙多了。”

  “嗯。”索锁点头。

  “可是,你干嘛要出手?现在好玩意儿,淘都淘不到。留在身边将来当个传家宝不好?”彭因坦微笑着问。

  索锁搓了下手,说:“身外之物而已。再说也没人可传。”

  彭因坦看索锁,她确实是从头到脚一丝饰物都没有的女子。可虽然她说这些是身外之物,他却觉得她刚刚看着它们的眼神并不是这么回事。

  他把盒子盖上,才发现这个随便扔在桌上的盒子,是非常精美的螺钿盒子。他拿起盒子来看看,轻轻放下,说:“这盒子卖吗?”

  “不,盒子我留着盛文具。”索锁随口说。

  彭因坦忍着笑,摇头道:“你还真索锁。”

  索锁点点头。

  她猜得出来彭因坦要说什么。他大概想说着盒子比玉还值钱,她拿来盛文具不是发了疯,就是个棒槌。

  彭因坦看她静静地望着自己,就说:“要是你跟我说,你是个江洋大盗,我现在也信。”

  索锁手指一弯,挑了下彭因坦的下巴,说:“我比江洋大盗要厉害多了。”

  彭因坦笑,说:“信得过我的话,我都拿走。你写个清单,我签个字。”

  “信不过。”索锁说。

  彭因坦白皙修长的手,覆在螺钿盒上,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手也有点像古老的和田玉。

  “信不过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索锁又说。

  彭因坦哼了一声,长腿一伸,朝着索锁床的位置,问道:“你让我上来,就为了这个?”

  索锁顺着他的脚尖方向一看,反问:“你以为呢?”

  彭因坦似笑非笑的,说:“夜深人静时,邀人入香闺,还能以为什么啊。”

  索锁一脚踢过来,彭因坦机灵地躲开。

  他脸上的笑意浓浓的,化都化不开。

  索锁把盒子往旁边一推,说:“病的你轻了不要刚好一点儿就想三想四”

  彭因坦突然倾身向前,鼻尖儿都差点碰到索锁的鼻尖儿,问:“你真的没有预谋勾y我?”

  索锁要站起来,彭因坦拉着她的手呢,一下子没能起得来。彭因坦就笑了。

  “好,算你没有预谋。那你跟我说实话,干嘛要卖玉?”彭因坦正经起来。他把索锁的手拉过来握紧了按在自己腿上,“又闯什么祸了?得赔谁的钱?”

  索锁想了想,摇头,说:“还你。”

  彭因坦沉默片刻,才说:“我的钱你不”

  索锁没等他说完,起身过来吻在他唇上。

  彭因坦的话当然就说不完了他总是很讨厌人家打断他的话,不过这种方式,他当然不会太反对至少现在他不反对。

  索锁本想阻止他说下去就撤退的。可是这情况显然也不由她控制到底彭因坦攥着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根本就不给她机会躲开,真是亲了又亲,亲到情况有点失控了。刚刚明明只是开玩笑说她勾y他的,现在却成了他在勾y她床的方位他记得,就是不记得也没关系。这地方大的很,怎么都能施展开。

  彭因坦不慌不忙的,索锁却有点儿乱阵脚。

  她将彭因坦带上来,当然并没有想到会将他带上她的床。

  她压根儿就没防着这一点,此时却绝对骑虎难下。彭因坦的亲吻向来霸道,一旦沾上就难以摆脱,而他技巧又太好了,她就像是坐在滑梯上,心跳加速的同时,身子也要一路急速下滑他的手在从她衬衫下摆处伸进去,慢吞吞的,以同他的亲吻完全相背离的节奏揉按着她的敏感的部位,让她简直就是在冰与火两重天地里煎熬似的她忍不住咬他的舌尖。

  彭因坦被咬痛了,惩罚似的,捏着她的胸。

  索锁瞪他,彭因坦根本就不怕,趁她没什么反抗之力,就将她放在chuang上。床垫有点低,他们简直是跌在上头的。彭因坦忍不住想笑。这真是新奇无比的体验: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还要推开chuang上碍事的被子c衣服c书以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还得看住了,不要让索锁跑掉。

  “洗洗去。”索锁低声说。

  “我已经洗脸刷牙了,你看,手也洗的很干净”彭因坦稍稍躲开一点。远处台灯的光很淡,不过照样能把他手的影子投在索锁脸上和颈上他看着索锁在影子里亮闪闪的眸子,简直要冒火星了,就低头亲亲她,手当然不会规矩,落在她身上“别啰嗦啦。”

  “那我去洗澡。”索锁说。真是被彭因坦缠的一身都是汗,听着他浓重的鼻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是

  彭因坦已经成功地把她拉到chuang上,哪儿还容得她再起来。他解着她的腰带,急促chuan息之间,说:“等下一起去怎么这么麻烦,你倒是帮我下”

  索锁扑哧一声笑出来,拍了他的手一下,让他一边儿去。

  “你不跑?”他问。

  “我能跑哪儿去?”她说。

  彭因坦停了停,果然暂时一边儿去。

  索锁坐起来背对着彭因坦。片刻之后,她起来去把台灯和壁灯都关掉。斜顶的窗子,帘子并没有拉上,月光从窗子里进来,彭因坦隐约能看到索锁的身影在接近床边,他心跳比刚才更急了些。而当他看到她走近了,牛仔裤c内衫一件件脱落,心跳就越来越急。

  索锁跪在床垫上,彭因坦就立即觉察身边陷下去一块。

  她灵猫似的来到他身边,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转头吻住她唇舌缠绵纠结,亲吻良久都不想停下。

  他翻身覆上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在越来越热,而且她是在鼓励他的他热的可不只是身体,连头脑都一并热起来。

  索锁闭上眼睛。

  其实她睁着眼睛也看不到彭因坦,她回应着他,跟着他的节奏来她突然听他低声咕哝了一句,有点儿不明所以。

  “糟糕那个我没”彭因坦在索锁耳边低声说着,“你这有吗?”

  索锁反应过来,顿了顿,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儿怎么会有!”

  彭因坦闷声笑出来,说:“对不起。我去买。”

  他说着就要起身,不想被索锁拉住了。

  “不用。没关系。”索锁手覆在彭因坦腰际。她手下他的肌肤强劲而又有弹性,似乎随时都能迸发出无穷的力量她唇碰在他胸口处,舌尖轻轻舔了下了那里,这似触非触的一碰,比多么有力的行动都更让人受不了。

  彭因坦身子沉了沉,问:“你可得知道后果。”

  索锁仰脸望着他,淡淡的光影中彭因坦的脸模模糊糊的,但是棱角分明。她的手指勾住彭因坦颈上的链子,轻轻扯着他靠近自己,说:“我知道。你怕呀?”

  “万一有宝宝呢?”彭因坦问。

  索锁轻轻舒了口气,说:“我要。我养。”

  彭因坦胸口被她凉凉的呼吸吹的也一凉,虽然也已经要失控了c根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问道:“不用我?”

  索锁被他拥在怀里,忽然有种她用过的所有的被子,都不如这具实实在在的身子暖和的想法她揉着彭因坦的腰眼,紧贴着他的身子c然后也紧贴着他耳垂,轻声说:“不用男人有屁用啊”

  彭因坦没出声。

  不过她能感觉出来,彭因坦肯定是不怎么痛快的

  她只能听见彭因坦的呼吸粗重,重重雾霭似的,将她包裹起来,一层层的,越来越紧c越来越紧她忍不住想要喊,可彭因坦偏偏按住她的嘴巴不许她喊,低声在她耳边说:“嘘”

  她的手指扣着他的背,简直要扣进肉里去了。

  好久,这股劲儿才算过去。

  彭因坦等她渐渐平静,才松开手。

  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身上也一样。

  他翻身躺在她身边,缓缓地出了口气,转头亲亲她,下巴搁在她额头上,问:“没弄疼你吧?”

  索锁摇摇头。突然间想起什么,她就坐起来来了。犹豫下才开了床头灯,拿了件长袖衫套上身。

  彭因坦手臂当枕,望着被远处的灯影勾勒出来的索锁美好的侧影。他忽然觉得不想就这么让她走开,伸手拉她。

  “别闹门都没锁你去洗澡滚蛋。”索锁拍了彭因坦一巴掌,反而被彭因坦握住了手,她的腿贴着彭因坦毛茸茸的腿,忽然觉得一种温暖的痒彭因坦的眼睛在暗影中闪闪发光。

  他是在望着她的。

  索锁心里忽然一阵温暖涌过来,好像有什么被瞬间冲垮了。

  她低头,吻在他鼻尖上。

  彭因坦怔了怔,掌握着她的腰肢。

  他上身一抬,含住了她的唇,将索锁禁锢在他身上。

  索锁修长的腿跨在他身上,慢慢地向下滑动

  “索锁,我”彭因坦在这个什么都不在心上的时候,忽然想跟索锁说句话。

  索锁的舌尖顶进他的齿间,也学他的样子,把他想说的话全都堵回去。

  彭因坦叹息了一声。

  海浪声透过窗子传进来,和他们一样,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潮

  彭因坦觉得背上刺痛,特别转过身来照了照镜子,果然在腰部往上一点的位置,有几道红痕。

  他看了一会儿。

  是索锁干的。

  他的手环着腰按在红痕上。

  那个时候,索锁的手就是这么放的吧

  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他关了喷头,问:“怎么了?”

  粗声粗气的。

  “是我啊,晓芃。我来叫你下去吃东西。二姨带来的盈府的红豆羹。你不是爱吃嘛?”章晓芃在门外大声说。

  “马上。”彭因坦答应着,开喷头将自己从头到脚又冲洗了一遍,出来换了居家的衣服下楼去。

  楼下坐了好多人。围坐在客厅里,正闲聊着。

  他母亲钟裕彤,表妹章晓芃,晓芃的妈妈c他的小姨钟裕彰,二姨钟裕影,还有巩义方。看见他下来,几个人笑的都有些暧昧。彭因坦坐下来,拿起一碗红豆羹就吃。晓芃坐的离他最近,给他递了条手帕过来,低声笑道:“注意啊,别说漏嘴。要不是我说我怕猫,今儿晚上就大队人马奔你那小公寓了救了你一条小命,记得这个人情啊。要还的。”

  彭因坦口中含着红豆羹,笑笑,却转头看看身边不怎么出声的巩义方,问道:“你不早告诉我她们要来?”

  巩义方笑道:“我也刚知道。晚上有应酬,晓芃把阿姨们接过来才告诉我。你这是去哪儿了,失联这么久?”

  彭因坦笑笑,也不回答。

  刚刚进门的时候,母亲他们还没吃完晚饭。她们要他一起吃,他就说要洗澡换衣服。他其实在索锁那里已经洗过澡了,而且也许是不洗澡更好些,刚刚洗过才有欲盖弥彰的味道不过他直觉表现的还是非常自然,就是觉得他们眼神里有点儿猜测,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

  这会儿被他们盯着瞧,他问:“怎么都不吃啊?别盯着我吃啊,多不好意思。”

  他鼻音还是很重。

  刚刚他们也太疯了点儿,一身的汗,阁楼里又凉,等到觉得冷盖被子,又开始打喷嚏了他倒是也知道这一定是感冒重茬儿了,接下来肯定更难受他清了清喉咙,嘴角微微一动。

  钟裕彰正走过来,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就捏了因坦的耳朵,使劲儿地拧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还有脸说不好意思?我们这么多人惦着你不知道病成什么样了,来了就找你。谁都找不着。一晚上一个电话都不接,这是又去哪儿疯的?我可告儿你说啊,这边儿可不是北京,没那么大圈子,你有点儿事情不出三两天就全知道了。”

  “我有什么事儿啊?”彭因坦笑着问,“我是正经来工作的啊。再说不就没听见电话响嘛。听到电话响马上回来了。”

  “哼。”钟裕彰哼了一声,指着因坦,问姐姐道:“你们信嘛?他是个就知道正经工作的?”

  “不信。”钟裕影笑道。

  “坦坦,你正经找个女朋友吧。那种出来玩的女孩子少碰。”钟裕彰说着,就听晓芃嗤的一笑,她瞪了眼女儿,说:“你就和坦坦一个鼻孔出气吧。也不说看着他点儿。”

  “妈您也是。我哥他有数啦。”晓芃说着,对因坦眨眨眼,“他名字是白起的啊?爱因斯坦,那什么智商什么情商?当然知道玩儿归玩儿,娶回家的是不一样的。”

  彭因坦笑着,斜了巩义方一眼,说:“火要烧你这儿来了。”

  “关我什么事。”巩义方坐在晓芃身边,微笑。

  “是呀,关他什么事?我们俩是因爱结合。”晓芃笑着说。

  因坦笑着,忽然想起来,说:“哎哟等一下,有东西给你们看。正好义方在,你帮我长长眼,这几样东西怎么样?”

  他放下碗,走到门边去,却没找到那个螺钿盒,刚要问保姆,就见晓芃笑着招手,说:“你找什么呢?是不是找这个?”

  晓芃手里捧着那个盒子。

  “怎么也不问我一声。”因坦过来。

  “我看着盒子漂亮嘛,拿起来看看。没打开。”晓芃笑着说。她把螺钿盒捧过来,交给彭因坦之前先给巩义方看看,“好看吧?这种东西又华丽又尊贵。”

  巩义方却不怎么留心这个,只说:“还给坦坦吧,他要急了。”

  晓芃忙把盒子双手递还给因坦。

  因坦把盒子打开,从盒子里把玉佩一样一样地拨开一点距离,仍盛在盒中。

  “看看东西好不好?”他微笑着,然后抬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显摆的钟裕彤等人,说:“别只看不说话。给点儿意见嘛。”

  钟裕彤先拿了一个玉牌在手上,对着光看,一握,说:“我要这个。”

  因坦笑了,伸手要拿回来,钟裕彤眼疾手快,扣在手中。

  “妈,没您这样儿的,明抢啊。”因坦笑道。眼看两位姨妈各自拿了喜欢的款式在看,他笑着说,“让你们欣赏欣赏,可没说送你们。我得送去鉴定,要正式报告的。”

  钟裕彰把玉佩放回盘中,说:“瞧你小气的样儿。东西是不错,可惜我是不玩这个的。你从哪儿弄的?不是又去淘换的了吧?交了那么多学费,就是不长记性。”

  “他跟火火凑在一处,准没好事儿,还不就是装神弄鬼。”钟裕彤笑着说。她把玩着那块玉牌,爱不释手。

  “我哪有啊,顶多买贵不会买错。”彭因坦笑着说。

  钟裕彰还是批评了他两句玩物丧志,钟裕彤却是喜欢那玉牌的,说:“这个我要了。让义方估个价义方公正。省得坦坦蒙我们。”

  “义方?”因坦转头看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巩义方,“义方?”

  巩义方这才笑着说:“说到玉我就真不懂了,要估价,下周秦先生过来,让他给看看吧。”他看着盒子里的竹节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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