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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却没有完全成熟,韦氏崔氏让婆子们随便摘了些了事。围着山头转悠欣赏了一通红叶,大家再次回到亭子歇气。

  应氏得到韦氏身边一个婆子的示警之后,立马将庞翠儿叫到一边,极其严厉地警告了她一番,庞翠儿便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彻底蔫了。上次害得元和新昌伯府jiāo恶,信郡王发怒,她给关在庄子里,被一个恶dú的婆子pào制得差点没疯掉。后来因为应氏在元跟前哭求,元和信郡王发了脾气,信郡王才松口放她出来。

  若是韦氏此番回去在信郡王夫fù跟前说她胆敢挑衅赵玉笙,元修兴许会直接将她丢进庙里做姑子去,她哪敢不老实。

  结果这边崔氏有心寻庞翠儿的晦气,那边应氏母女却跟鹌鹑一般老实得不得了,一直蜷缩在元身边,连和赵家人对视都不敢,崔氏寻不到机会只好作罢。

  关婆子过来冲赵玉笙使了个眼色,赵玉笙立马起身在崔氏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崔氏笑骂了句“淘气”便让关婆子陪她走出了亭子。

  那边元一伙人,登上了山顶少不得也要欣赏欣赏秋景,田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走着走着就落在后头。丁蔚扶着祖母正慢慢走着,秋桂急慌慌跑过来低声道:“丁将军,听徐家六姑娘说您家祖母长居乡下是吧。我们姑娘方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蜇了一口,红肿了一块,她不想叫长辈担心,能不能请您家老太太过去瞧瞧。”

  丁蔚认得秋桂是那个侠义心肠的赵四姑娘身边的人,听说赵玉笙被咬了,也很担心,便对田老太太道:“祖母,是新昌伯府赵四姑娘身边的人,我陪您过去看看她吧。”

  田老太太点头说赶紧带路别耽搁,秋桂千恩万谢,当先而行。元回头看到丁家祖孙似乎走了岔道,便大声招呼。丁蔚说自己想和祖母单独走走,回头大家去亭子汇合就是。元本想与他们一道,但丁蔚既然说了想自己祖孙两人走走,显然是不想有人跟着。

  “怎么还不来,再拖延下去,我担心这边可能说好了!”由关婆子陪同坐在路边石头上的赵玉笙急得不行。关婆子一边搓着手不住嘴地骂秋桂办事不牢靠,一边伸着脖子不断地张望。随即喜道:“来了,来了姑娘!”赵玉笙忙道:“赶紧过去,别露出破绽!”

  “老太太,您可来了,快给我们姑娘看看吧。”关婆子扑过去拽住田老太太,一副惊惶不安终于盼来救星的的模样。

  田老太太奔过去按住哭丧着脸的赵玉笙:“好姑娘,别害怕,咬着哪儿了,给我瞧瞧。”赵玉笙看了一眼丁蔚,为难地咬了咬唇,低声道:“在,在腿上,这路边不方便看。要不,劳烦老太太您跟我去那边。”

  田老太太点头,让丁蔚在路上等着。赵玉笙则让关婆子和秋桂看着两边以防人来好示警,自己和田老太太慢慢往树林里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去。

  “所以说你方才和赵家的婆子说的是这事?”

  “不是这个能是什么?这位姐姐,你可真是奇怪,糊里糊涂地将我拉来就是质问这个!还说什么我们真是可恶,明明答应不说出去,却出尔反尔道人是非。我就不明白了,平白无故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府里答应了你们家什么了,又怎么出尔反尔了!”

  “啊,误会,误会。这位姐姐,是我听岔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大石头后面传来两个女人的争执声,虽然隔得远些,但还算听得清楚。

  “误会?你这会子倒是说得这般轻松,方才凶神恶煞地恨不能吃了我,胆小的吓都要被你吓死。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不过是说了前几年南方的一桩退婚案子,女方是个驼背相看的时候背后挂个斗笠瞒过男方,然后临近婚期叫男方发现了,硬是要退婚,怎么就叫你误会了。”

  “呵呵,对不住了。这不是隔得远些,我就听到你们嚷嚷着什么‘太可恶太不要脸’,‘可怜那郎君’之类的,以为你在和赵家人说我们,我们府里,呃,那个在辽安城如何霸道……你也知道,咱们家在辽安城那是数一数二的人家,那个……”

  “哼,我知道姐姐想说你们万家在辽安城无人敢惹,但凡得罪你们家的都没好下场是吧。你也没说错,事实确实如此。不过我们老爷虽然官不算大,却是在工部为官,这里也是京城,不是小小的辽安!话已解释清楚,再说下去也没意思,走了。”

  “老太太,看样子是万家和汤家的下人起了争执,咱们不想惹是非,还是避着些好。”听到这里,赵玉笙忙低声对田老太太道。

  田老太太点头,两人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看着两个婆子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打头的满脸怒容,后面的陪尽小心地跟着。田老太太盯着后面那婆子,面露沉思。

  还好,虽然来得迟了些,就听到后面的对话,但自己之前的书信说得清楚,丁家祖母只要稍加思考就会猜测出两个婆子之前说的话,目的算是达到。而且从两个婆子的对话可以知道,万家在辽安城算是一霸,丁家祖母最恨这种人家,看样子这门亲事八成是黄了,赵玉笙想到这里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榜单不能偷懒了,明日大年三十,不更,因为要完成榜单字数,此后十来天基本日更。

  第53章 疑心

  转悠了一通,口有些渴了,加上时辰也不早了,赵玉笙她们便下山去妙音寺稍作歇息。元一行几乎与她们前后脚到,万家大嫂又牛皮糖一般黏上来招呼。

  算了一下时辰,赶回城里大概要天黑了,虽然自己这边带了些健壮的婆子,但总归比不上丁蔚这样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武将杀气重。韦氏商量了崔氏,为安全计还是两拨人一道走的好。所以面对元一伙,崔氏少不得要压下心头不耐,勉强应付。

  佛门之地,料定崔氏不会在这里寻自己的晦气,庞翠儿总算胆子大了些,娇笑着招呼田老太太和万家姑嫂去茅房。

  已然打定主意不想答应亲事,自然是尽量少给人家献殷勤的机会,所以当万五姑娘伸手过来说是要扶着田老太太一道去茅房的时候,老人拒绝了,说自己不想解手。等她们回转来之后,方说自己还是去一趟茅房为好。

  “老太太,还是我陪您去吧。”万五姑娘立马起身。田老太太赶紧摆手:“用不着,让郡王府的婆子跟着我就是了。姑娘金贵,今日爬山本就累着了,哪好意思叫你来回折腾。”

  一旁的赵玉笙嗖地起身道:“老太太,我忽然觉着有些肚疼,不如我跟您一道去吧。”田老太太看了看她,笑着点头,说有赵姑娘陪着郡王府的婆子就不用去了。元不放心指了个得力的婆子要陪着去,但田老太太坚持不要他只好作罢。

  用眼神示意关婆子和秋桂远远跟着,赵玉笙自己挽着田老太太的胳臂,慢慢往茅厕而去,嘴里却问东问西。

  “老太太,我瞧着您这左脚走路好像有些不对劲,是不是早年伤过。”“是啊,姑娘小小年纪眼睛可真尖,老婆子这点子不利索可没多少人能瞧得出来。”

  “那您老这脚如今还疼不疼?”“疼,变天的时候就疼。”“是这样啊,我识得一个人,他有祖传秘方,专治这个,回头我带您找他瞧瞧吧。”

  “可不敢劳烦姑娘,乡下人什么苦没受过,这点子不爽利还是受得过的。”“不劳烦,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您老原先在山上为了我,不惜嚼那苦涩的草yào。就这么说定了,等您老搬去了响水桥那座二进的宅子,我就去贵府找您。您不会嫌弃我唐突吧。”

  “哪里会呢,姑娘可是伯府的千金小姐,咱们小家小户的哪里当得起你纡尊降贵。”“老太太您说哪里话,丁大,呃那个丁将军本事高人品好,前程远大,您老就等着享福吧。”

  “多谢姑娘吉言,只是姑娘怎么知道我们要搬去响水桥那边去,还知道咱们家买的是二进的宅子。”“这个嘛,徐家的蓉姐姐,她那未婚夫婿方将军和丁将军是同僚,且关系极好。蓉姐姐又是我的好友,你们家的事情我自然就清楚了。”

  “姑娘啊,我听她们都唤你‘笙姐儿’,你的名字里头有个‘笙’吗?”“是啊,我叫赵玉笙,在姊妹当中排行第四。”“‘玉笙’,是那个笙箫的‘笙’吗?”

  “对,就是那个‘笙’,您老往后就叫我‘笙姐儿’吧,家中长辈都这么唤我的。”“笙姐儿。”“哎”“好名字,这名儿起得好。”“承您吉言。”

  姑娘与这丁家的老太太,明明是头一回见面,两个人却这般说得来。这来回路上似乎就没停过嘴,哪有那么多话。远远跟着的秋桂大觉奇怪,忍不住悄悄附在关婆子耳边嘀咕起来。

  关婆子道:“这丁家的老太太慈眉善目地,又是从乡下来的。姑娘十一岁之前可是养在农家的,见着这样的老太太一时间觉得亲切很正常。”

  她两个絮絮叨叨,说这说那,结果去了好一阵没回,崔氏担心赵玉笙是不是闹了肚子,让滕氏亲自带人去瞧瞧。滕氏走到半道上就碰到了赵玉笙和田老太太,问清楚赵玉笙肚子不再疼了,方放心下来。

  大家紧赶慢赶,回到城里天还是有些黑了。用完晚膳,元和丁蔚陪着田老太太说话,元少不得要问起田老太太对万五姑娘看法如何,同不同意结下这门亲事。

  田老太太摇头,说观万家姑嫂以及仆从下人的衣着,太过华丽,自家却毫无家底连买宅子的钱都是借的,两家实在是太不相配,还是算了吧。

  元有些失望,这门亲是nǎi娘母女牵的线,nǎi娘说万家姑娘是个好的,万家姑娘应该不会差。自己瞧着那姑娘,也觉着人家模样好xìng子温和,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实在是丁蔚的良配。然而丁家祖母是长辈,他不好强逼她老人家,便寻思着回头劝劝丁蔚,让丁蔚自己去说服老太太。

  说完这事,田老太太又说搬家的事情。元舍不得他祖孙,原本是不大愿意他们这么快就搬走的。然而请了先生看过,九月十二这一日却是极好的搬家之日,元不能阻挠只好同意。

  丁家祖孙没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搬好了。任凭丁家祖孙如何推辞,元还是硬塞了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个小童并两婆子两个丫头过来。卖身契jiāo到了田老太太手上,六人的月例银子则由郡王府发。

  搬家这日,丁蔚在五城兵马司的同僚少不得要来道贺,信郡王妃杜氏着管家送来大礼,广平侯府徐家因为女婿的面子,也遣人上门道贺。

  当然应氏和万家也着人送来了贺礼。他们原本是打算亲自登门的,不想元传话说田老太太似乎不看好亲事,这无异于给了这些人当头一闷棍,登门的兴致哪里还有。

  九月初十这一日,赵玉笙就跑去萱瑞堂,让崔老太君看自己腿上的所谓“伤痕”以及所贴草yào,说自己欠了田老太□□情,丁家乔迁,伯府是不是该着人去送礼道贺。

  崔老太君被孙女腿上黑乎乎抹地那一块唬了一大跳,细问了许久,确定无大碍后立马叫人喊来崔氏,商量着送多大的礼合适。

  崔氏看着赵玉笙腿上的yào,嗔怪地骂她昨日不该瞒着。赵玉笙起身跳了几下,说当时也就是红肿而已,又不影响走路,而且抹了丁家祖母的yào后,更是什么事都没有,何必说出来害得大伯母和大嫂担心。

  广平侯府派人上门道贺丁蔚不觉得奇怪,可新昌伯府赵家也送来了贺礼就叫人意外了。晚上等宾客们都走了,下人们也遣退了之后,丁蔚便跟祖母说起这事。

  田老太太却道:“蔚哥儿,那位赵家的四姑娘你可了解?”好好地祖母怎么会这么问,丁蔚觉得奇怪,道:“人家一个伯府千金,孙儿何从了解起啊。要说了解,也是从旁人嘴里听到一些罢了。”

  “哦,那便将你听到的全部说给我听,越仔细越好。”田老太太一副兴趣很大的样子。丁蔚不敢违拗,即便心里直犯嘀咕,还是将自己从元方子敬那里听来的有关赵玉笙的话都说给田老太太听。

  田老太太听完脸色很难看:“元竟然与那姑娘那般水火不容,他还将人家送去了大牢。” 丁蔚以为祖母是在怪元做事太过,便道:“要说这事元确实是不该,不过双方也是误会了。然而身为伯府千金,祖母您不觉得那赵四姑娘行为太过剽悍了吗?”

  “剽悍,你是说她砸元那一砖头砸得不对,还是说她不该亲自跳下水去救人?”田老太太不以为然地瞪着孙子。

  丁蔚忙摆手:“不是,孙儿不是说她做错了,元冲一个弱女子动手,赵四姑娘砸他一砖头算是轻的。至于救人更是侠义心肠,值得赞扬。可她是伯府千金啊,就算养在乡下那么多年,也不至于比大多数村姑还悍勇啊。”

  田老太太点了点头,稍后道:“蔚哥儿,祖母也觉着这个赵家姑娘有些古怪。那日在妙音寺山上,她的丫头不是说她被虫子咬了,请我过去瞧瞧吧。我去了之后却发现她那伤……”

  田老太太叽里呱啦说完,丁蔚皱眉道:“孙儿怎么觉着她被虫子咬伤是假,想叫您听到万家汤家两个婆子的对话是真。”

  田老太太道:“可不就是,她小腿肚子上根本就不是叫什么东西给咬的,不过是她自己搓红的,这可瞒不过我。”

  丁蔚眉头越加紧皱,沉吟道:“等我想想……这赵四姑娘因为元的nǎi娘和她女儿才会被元送进刑部大牢,她恨极了这对母女。然后听说她们一心促成咱们家和万家的婚事,且知道万五姑娘身患羊癫风,所以设计,让这事成不了?”

  田老太太摇头:“蔚哥儿,你忘记了,这京里还有一个人极希望咱们相信万五姑娘身患羊癫风,不看好这门亲事的。”

  “还有谁啊。”丁蔚愣了一下,随即道,“哦,笙妹,还有笙妹!难道祖母是疑心赵四姑娘是受笙妹所托才会设计了那么一场戏,果真如此的话,那笙妹如今究竟是何身份呢?”

  田老太太摇头叹息:“蔚哥儿,话都到这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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