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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不要执迷不悟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侯爷什么意思?”

  “本侯是什么意思,二皇子不清楚吗?”东宫流云拿着香囊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子音,“你这奴才,既是二小姐的人为何要出来为二皇子作证,就不怕日后二小姐不敢用你吗?还是二皇子早已答应为你找好了退路,安顿好了你蕲州的一家人?”

  子音猛的抬头,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东宫流云察觉她的反应笑容更轻蔑,“二皇子,霸王硬上弓不成,你就来栽赃污蔑了吗?一国皇子,竟然连这种罔顾道义的事情都做得出!”

  “侯爷,你不要血口喷人!”西齐皇帝一见自己儿子这样被他指责,哪里看得过来,“分明是二小姐想做这个皇妃,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吧。”

  “二小姐想做皇妃?”东宫流云看了一眼身旁的朝阳太子。

  朝阳太子抿唇,还是站出来道,“父皇,二小姐乃东临巨商安定侯府的嫡女,儿臣也甚为仰慕,早已求娶过,但二小姐对太子妃之位也并不敢兴趣。”

  连太子妃都不想做,又何况你一个皇子的皇妃?

  侯飞凰有些不自在,这些话无疑全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飞凰不过是想寻自己真心所爱之人度此生,从来也未成觊觎过皇妃太子妃,只想安心做我的侯府小姐。”

  西齐皇帝脸色有些难看,但也不相信自己一直宠爱的儿子会撒谎骗自己,登时一双漆黑的眼睛就直直的瞪着他,“无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孤说清楚!”

  二皇子一双冷瞳扫过众人,仍旧是不慌不忙的低首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二小姐为何会突然不认儿臣,想必也是因为柳儿,但如今柳儿已经死了,儿臣也能收了心思好好待二小姐,只希望二小姐能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他说着话一双黑瞳含着几分坚定望向侯飞凰,侯飞凰不愿看他,东宫流云就直接走上前挡住了他的目光,“二皇子的话,还是待你看完这块玉佩再说吧。”

  东宫流云冷哼一声,直接将那香囊里的玉佩掏了出来,太后只看了一眼,便眯起了眼睛打量着。

  东宫流云将那块玉佩递给太后一边的侍女,示意给他呈上去。

  “母后,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您应当再清楚不过吧。”

  太后将那块玉佩拿在手里打量一会儿,又回身吩咐了几句,很快见她身后的侍女进了内室,不多时便拿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出来了。

  太后将两块玉佩的缺口处拼凑在一起,正巧是能合上的形状,但凉快玉佩下方都各有一个缺口像是还缺了一块。

  二皇子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几人,“太后,可是有什么不妥?”

  “二皇子,你拿的这块玉佩,可也是侯府小姐送你的定情信物?”

  那玉佩都在他放的信物一起,就算是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子音一早是被他警告了让自己配合他的,反正都是背叛主子,不如背叛的干脆一点。

  “回太后娘娘,这块玉佩是小姐送给二皇子的订亲信物,奴婢可以作证!”

  子音子月和李嬷嬷来侯飞凰身边时,这块玉佩东宫流云已经送给她了,不清楚来历也不奇怪。

  “是吗?”太后脸色骤然变得严厉起来,一双黑瞳扫过一旁二皇子,低声问道,“二皇子,这玉佩当真是二小姐送你的?”

  太后已经接连问了两遍,再蠢的人也该知道是有哪里不对。

  然而二皇子还没有说话,就听得一旁的子音继续说道,“若是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同二皇子在乾州时,小姐将这玉佩送给皇子的。”

  二皇子皱了皱眉,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飞快的转移话题,“二小姐,难道你这些东西都要否认不是你的吗?还有柳儿,若不是为了你,柳儿怎么会死呢?”

  “什么,柳儿死了?”西齐皇帝登时有些惊诧的看着侯飞凰,又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你说柳儿死了同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具体的儿臣不知,但柳儿是死在二小姐的院子里的。”二皇子脸色严肃的说道,很不得将柳儿的死都推倒侯飞凰身上。

  “侯二小姐,柳儿可是孤表兄弟安亲王爷唯一一个女儿,她怎么会死在你的院子里?”

  几道不善的目光似要将侯飞凰看出一个洞来,侯飞凰叹了口气,正要解释,就见一旁的东宫流云道,“二皇子那日发生的事情再清楚不过吧,若不是你同柳儿姑娘闹起来,她怎么会负气去二小姐的房间躲雨,又恰好被雷劈死了呢。”

  “被雷劈死?”西齐皇帝有些震惊的看了这几人一眼,听了这么久的辩解,反倒将他听得一头雾水了。

  朝阳太子此时也缓缓说道,“回禀父皇,那一日确实是柳儿同皇弟起了争执,但儿臣绝对没有赶走柳儿,相反儿臣好言相劝,并希望柳儿留下,柳儿也表示原谅了儿臣,但说有关乎皇兄的事情要同二小姐说,儿臣便没拦她。”

  侯飞凰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不要脸中的极品,这个二皇子颠倒是非的能力真不是常人能比。

  “皇弟你未免扯的太远,柳儿早已是你的妃子,若她又关乎我的事情要说,也应当你直接来找我才是,你怎么会放她去寻二小姐?”朝阳太子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再说柳儿的死,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早已确认确实是被人劈死,你还将此事拿出来有什么说头呢。”

  “是啊二皇子,本侯认为您现在应当解释的,该是这块玉佩为何会在你这里吗?”东宫流云指了指太后手中拿着的玉佩,“你说这是二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可你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吗?”

  二皇子眼神有些阴霾,“这岂是本宫非要纠结柳儿的事情,不过是说道二小姐刚好有说道了这件事,本宫也希望父皇明白真相才是,至于侯爷说的这块玉,是二小姐送给本宫的,本宫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那本侯告诉你!”东宫流云忽然起身起身上前,将那两块玉佩都拿在了自己手上,“本侯的父皇天成帝在本侯之前育有七子,但有五子暴毙,父皇为了祈求剩下的子嗣平安,才特意去求了回来。这块玉佩本是佛前一块玉石,在太庙里待了约有一百多年,父皇去求平安时这块玉正巧摔在了父皇面前,碎成了这如今三块才能拼凑在一起的样子。”

  二皇子的眉头皱了皱,这显然是他失算了。

  “侯爷的意思是,这块玉佩是侯爷的?”

  东宫流云本想说是自己送给侯飞凰的,但还没开口就被一旁的侯飞凰拉住,而后只见后飞凰躬身给两位大人鞠了一躬,“回太后,皇上,这块玉佩确实是侯爷的珍视之物,想必太后此前也记得,我同侯爷在相国寺那几日。我们曾出船在长生河遇到了鲛鱼,侯爷水性不好才托我保管这块玉佩,此后竟也一直忘了还了,谁知道是被二皇子拿去,如今还拿来做我同他定情的信物,当真是笑话!”

  二皇子的神情有些尴尬,方才说的那么多仿佛都白费了。

  “这可是父皇赐予本侯的东西,元京只有皇兄,三哥,还有本侯有,且本侯寄放在二小姐那里的东西,二小姐怎么可能会送给二皇子呢,二皇子莫不是得了臆想症?”

  东宫流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见二皇子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又道,“还有二皇子说的柳儿姑娘,若是皇上不信,本侯也可以叫乾州的仵作亲自来给皇上作证,当初柳儿姑娘下葬之时,本侯已经请了几位仵作验尸了。”

  如此周全的准备两二皇子登时愣在那里,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方才那名多都被人推翻,令他一时有些犹豫。

  “可就算是仵作作证,那仵作不也是你的人吗?”西齐皇帝显然对这几人很不满,一直都是皱着眉头。

  “皇上若要这么说,那流云当真没办法。”东宫流云仍旧护在侯飞凰的身边,脸色已然不悦。

  太后也觉得这西齐皇帝似乎有些胡搅蛮缠,终于插嘴道,“皇上莫不是不舍得惩戒自己的儿子?若是实在不行,你带回西齐再说也好,但哀家总得给二小姐一个交代,否则安定侯回朝问起哀家,那哀家可怎么交代。”

  “怎么会呢。”太后这话说的西齐皇帝脸色的登时就变了,或是觉得自己没面子,他吼道,“无邪!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把实情说出来!”

  二皇子咬了咬牙,今日已经布置道这个程度,若要就这么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他低头扫了一眼旁边的子音,登时就将希望全都放在了子音身上。

  子音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想说的话全梗在喉咙里不敢说,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有些瑟瑟发抖。

  见二皇子看了子音几次,侯飞凰也很快走到子音身边,“子音,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这声音很小,在旁边的东宫流云几乎都没有听见,但见子音一副还想说话的模样,他正色道,“母后,儿臣可以作证,二小姐与二皇子之间绝对是清白的,因为”

  “因为这几日儿臣常去侯府,且不说一次也没有看见二皇子,之前我们共去乾州之时,也只看见二皇子同柳儿姑娘亲亲热热,何况柳儿姑娘那样的性子,想必皇上也清楚,她怎么肯让别人靠近二皇子呢。”

  东宫流云的话令西齐皇帝的眉头皱的更深,但更似不愿意相信一般他有些沉默。

  还是太后见这气氛好了一些才道,“这么说来,二皇子对二小姐施暴之事就是属实了?”

  二皇子的身子一僵,还是不死心的解释道,“父皇,不是这样,倘若不是二小姐示意儿臣,儿臣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走二小姐?且若是二小姐不愿意的话,儿臣怎么带的走她呢?”

  “二皇子这话未免说的太过分,若不是你借故引我到后头又给我下药,我岂会被你掳走!”说起来侯飞凰就气的慌,站起来直接指着站在一旁的二皇子,“还是二皇子觉得我一个东临侯爷之女不算什么,你欺凌也就欺凌了,如此才会如此趾高气昂,还怪我勾引了你?”

  太后因侯飞凰的话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有些不悦了,西齐明明是个战败之国,没人愿意看他嚣张。

  西齐皇帝脸色也一变,见她强势起来,语气嘲讽道,“二小姐到真是一个有气节的女子,但就算这事是无邪的错,无邪也已经同二小姐道歉,并承诺去娶二小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太后仍旧蹙了蹙眉头,等着侯飞凰回答。

  “倘若我愿意,我又何必将这事闹到太后跟前来呢。”侯飞凰厉色道,“若不是觉得二皇子欺人太甚,这件事情我一个女儿家又怎么愿意说!”

  “你是说,你不愿意嫁给无邪?”西齐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似觉得有些没面子,“为何?”

  “为何?”侯飞凰回头看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子这样的人飞凰不敢托附。”

  二皇子一惊,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失势,但还是想想些摆脱关系的办法连忙道,“二小姐是不是误会本宫了?说不定也是二小姐的无意之举,让本宫觉得二小姐许是喜欢本宫才会做出这番冒犯的事情呢。倘若这事真的伤害了二小姐,本宫向你道歉,是本宫的错。”

  他仍然不愿意承认他想对侯飞凰施暴的事情,而是辗转说成了侯飞凰给了错误的暗示。

  侯飞凰对这种无耻的人也不想再客气了,正想站出来反驳,就见一边的东宫流云飞快的站了出来,“敢问二皇子,二小姐是哪里让你误会,令你觉得二小姐对你有意呢?”

  这样直白的问话令二皇子神色一僵,倒还真的去琢磨是哪个细节。

  “流云啊。”太后或是觉得今日的东宫流云天护着侯飞凰,瞪着眼睛看着他,“你为何如此肯定而小姐不喜欢二皇子呢?说不定他二人真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呢?”

  “是啊,去乾州那几日,本宫哪里每件事都记得清楚,侯爷何必这样咄咄相逼呢。”二皇子仍旧陪着笑脸,“何况就算本宫方才说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到底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还是愿意出来作证,证明本宫同二小姐的确有看对眼的时候不是?”

  “可子音当真是自愿出来作证的吗?”东宫流云回头厉色扫了一眼子音,就见子音有些惊恐的低下了头。

  “子音,我可有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帮二皇子做这样的证!”侯飞凰回头也看着子音,正色道,“你可是李嬷嬷一手带大的,你忍心看她对你失望是不是?”

  子音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似没有听到一般。

  这几人闹得令西齐皇帝也一头雾水,都是各说各的,可各自证据都不齐。

  “罢了,也不要为难一个小丫头了。”太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人,“二皇子,不论如何,你对二小姐虽然没有得手,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就算你以为二小姐喜欢你,哀家也绝不能容你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太后说完这话就看着一旁的西齐皇帝,显然是在等他发话。

  西齐皇帝本就不愿意管这些破事,只在意自己儿子的死活,也不耐道,“虽说孤的二皇子有错,但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还请太后从轻发落,孤绝无怨言,无邪,你可同意?”

  西齐皇帝的眼神带着几分阴冷扫过二皇子,二皇子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动,咬牙点了点头,“全听太后发落,无邪认错,日后定不会再犯。”

  太后满意的点头,“既然如此,二皇子有心改过,那就拉出去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吧。”

  “打三十板子?”侯飞凰重复了一句,二皇子那日的畜生行径,竟然只打三十板子。

  她正要反驳却见一旁的东宫流云拦住了她,抬眸看去就见东宫流云一脸自信的神情,侯飞凰忙退了几步不再说话看着他。

  “若二皇子此番行径打三十板子流云也没话可说,但圣上,前些日子我朝耶律将军带兵镇守玉海关之时,发现了一些端倪,这是耶律将军亲笔写的信,请圣上过目。”

  东宫流云从怀中掏出信封,一旁的宫人连忙接过呈了上去。

  西齐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信件展开,脸上登时就变了颜色。

  还未等他发怒,一旁的朝阳太子又上前两步,呈上来几封信件,“父皇,此事儿臣特意派人去查探过,这是镇守边关的五位将军的联名上书,请父皇过目。”

  二皇子顿觉不妙,可一时也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什么,只忐忑不安的等候着。

  “岂有此理!”

  看完朝阳太子的信件,西齐皇帝登时暴怒的将那信揉成一团,又抛在了桌上,“朝阳,此事当真?你可查清楚了?”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那几位将军,还有儿臣派去的几位官吏,具体的证物,待父皇回西齐儿臣自会一一呈上。”朝阳太子恭敬的立在一旁。

  西齐皇帝的脸色登时就变了,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摔直接砸在了二皇子的面前,复又感觉自己有些失礼连忙道,“孤失礼了。”

  二皇子只看脸色便知道自己父亲生了大气,联合之前说的玉海关的事情他登时想到了什么,“父皇为何这样生气?”

  “你还敢问孤!”西齐皇帝看他的眼神如洪水猛兽一般,“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三十板子。”

  这是太后的意思,也当是给了太后颜面,但西齐皇帝此刻脸色难看的并不像是为了这件事,令一旁的太后也有些疑惑,见二皇子被拖下去了,她细声问道。

  “皇上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家丑不可外扬啊!”西齐皇帝起身,胸口起伏的剧烈,任由一旁的宫人扶着自己回宫,朝阳太子连忙借机同他一起离开,一时之间这殿内也就之余太后同侯飞凰,东宫流云几人。

  “怎么这样神神秘秘的,流云,你到底同皇上说了什么?”太后狐狸目微眯,眼中含了几分不悦,“到底在我东临,竟然如此不将哀家放在眼里,早知如此,就该重罚二皇子。”

  东宫流云的脸上多了几分微妙的笑意,并不打算去接太后的话,只道,“天色也不早了,母后,儿臣同二小姐就告退了。”

  太后脸上溢出几分不悦,虽觉得他不恭敬,可也找不到由头说他,便摆摆手令他退下了。

  “怎么不开心?”上了东宫流云的马车,或是觉得侯飞凰脸上的不悦表现的太过明显,他凑过来道,“二皇子要受的罪绝不止那三十大板,他日后没有这样逍遥的机会了。”

  “你怎么话里有话?”侯飞凰抬眸看她,澄澈的杏瞳之中也带着几分不解。

  “我收到耶律将军的消息,玉海关外查到十万兵马,处于西齐与东临边关之间,却两边都不打,按理来说若是朝廷编制内的人应当会安排驻守在城内,不会出城。”东宫流云轻声道。

  “耶律将军率先发现了这一队人马,且还有持续征兵之兆,在大漠里竟然还老是换营地驻扎,显然是不想被人发现,于是派了几百先驱兵过去探查,发现也不是西齐的人马。”

  “嗯?是二皇子的人马?”

  “准确的来说,是二皇子私自养的兵马,且人数早已超过十万,竟还在边关不停的征兵,其心可昭。”

  “那你们怎么发现的?”侯飞凰犹豫了一下,倘若这真是二皇子的私兵那捅出来可是谋反的大罪!

  “耶律将军发现以后马上联系了对面的将领,我们如今已同西齐和解早已不是那敌对关系,另一边的林将军立马向朝廷去信,同耶律将军彻夜追查,才终于在那人马之中发现了二皇子的部下。”东宫流云笑道。“而后就是严刑拷打,全都招了。”

  侯飞凰一边点头一边道,“二皇子真有这么大的胆子,数十万兵马也敢养在边关?就不怕被当成是侵略的异族吗?”

  “那可是数十万兵马,除了处于大漠之中的玉门关,不论在哪里都会被早早发现,只怕二皇子早已准备好,此前大胜北冥之后就已偷偷同母家国公府养私兵了。”

  “江山真有那么重要,令二皇子连兄弟之前也不顾,害太子一次便罢了,而今又要夺他太子之位。”侯飞凰叹了口气,并没有看到东宫流云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东宫流云并未接她的话,马车飞驰的极快之后在侯府门外停了下来。

  “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去进来了,改日再来。”东宫流云面上挂着腻死人的笑容,一壁搀扶着她从马车上下去。

  侯飞凰点头,也不留他,任由无雪扶着自己进了府。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一更的天了,第二天却仍旧是被一声吵闹声喊醒,正眯着眼睛想去看是谁在外头闹,就见无雪匆匆跑进来,“小姐,是三夫人来了,说是今日要去庙里上香。”

  无雪话音刚落,打起的帘子后就走来柳氏丰腴的身影,也不顾侯飞凰还未从床上起来,她直接走过来笑道,“二小姐,别怪妾身打扰您休息,实在是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姐姐来提议说今天去灵隐寺上香,妾身就答应了,昨夜二小姐回来的晚,没来得及通知您,现在时辰还早,二小姐快些起来准备吧。”

  “姨娘你们想祈福自己去就好了,我今日铺子里还有事呢。”侯飞凰揉了揉眼睛,一旁的无雪连忙过来替她更衣。

  “这可不行啊二小姐,姐姐说今日不止替我们侯府的女眷祈福,还有为老爷老夫人祈福,二小姐若是不去,只怕要背上不好的名头了。”柳氏摆着手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姐姐是什么样的脾性二小姐应当清楚,她指名要二小姐去,只怕是不去的要留下话柄啊。”

  侯飞凰皱了眉头,赵氏指明要她去,莫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上次她才当着侯老爷的面阴了侯青莲一次,只怕是这一回她们要咬回来了。

  “既是如此,那就去吧,姨娘先去准备马车,我收拾收拾就来。”

  柳氏见她答应了,连忙笑着退下了。

  待侯飞凰收拾一通出来之时,侯府门外已经停了五六辆马车,随性的侍从和丫头一眼望去也有二三十余人,出来的时辰或是晚了一些,这侯府里的姨娘丫头都上了车在等着她了。

  “二小姐,您马车在这儿呢。”柳氏在马车外侯着,其余的人都已经上了马车。

  这七月的天气正是最热的时候,又临到艳阳天,侯明溪又怀着身子等了一些时辰,登时就气的挑起帘子骂道,“二姐可好大的架子,这么热的天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侯府的当家了!”

  侯飞凰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明溪大可以不等,你怀着身子上庙里也不吉利,我还怕你拖累我们祈福呢。”

  “你!”侯明溪气的怒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为了大姐同她说的正事,她才不受这个鸟气。

  见侯明溪撂了帘子不看她,侯飞凰更确定今日之事或是侯青莲姐妹的预谋,这若是平时后明溪定是要出来同她吵一架的,心下不由多了几分防范,同柳氏笑道。

  “不必了姨娘,我同你坐一辆就好。”

  “也好,也好。”柳氏连忙迎着侯飞凰上了前头的马车,因着侯文煜在书院里,这里头只有柳氏和侯倾歌。

  侯倾歌这几日才出了自尽的事情,今日脸色仍是有些苍白,靠在马车的一角双目无神谁也不理会。

  “歌儿,同你二姐说说说话!”柳氏捅了一下侯倾歌,不论如何都是希望侯飞凰提点一下她的。

  “罢了,倾歌心情不好,就让她歇会儿吧。”侯飞凰昨夜没睡实,趁着这去灵隐寺的功夫也好打个盹。

  柳氏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强求,只是瞪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女儿气的说不出话。

  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为防止侯青莲今日耍什么招数,侯飞凰除了无霜无雪还令清泉青海一起跟上了,有这四个人在自己身边,她也不担心侯青莲有什么阴招。

  灵隐寺处于元京城郊的灵隐山上,因姻缘堂同送子观音十分灵验而闻名,且这寺庙里因有一颗太祖皇帝亲赐的血珀而闻名。

  传闻那血珀是上古神兽死后的炼化之物,极有灵气,虽是顶级的羊脂玉打造,但掺杂了神兽的血液整个珠子成暗红色,一到晚上就会发出血色的光,格外的诡异。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颗血珀被誉为几国之间的珍宝,也成了灵隐寺的镇寺之物,曾有北齐商人出价万金也没有被买走,而后每每有人来灵隐寺都会去佛堂看上一眼这血珀。

  上山要走一大段山路,马车只能停在山下,侯府这一大家子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往山上走去,便直接将一条山道给霸占了,前后都有侍卫拦着若要到中间这群姨娘小姐这儿来,便要越过这些侍卫。

  侯飞凰同柳氏并排走着,走到山腰歇息时不经意往山下看了一眼,忽而就见侯府的马车后头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那马车她只记得在哪里见过,那不记得在什么地方。

  往前看了一眼,便见赵氏一边一个女儿头也不回的在往山上走。

  这山道上的路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终于到了山顶上的灵隐寺,今日天气好仍旧是香客众多,大都是来的年轻女子或是上些年纪的女子。

  赵氏一溜烟的就带着两个女儿进了庙里,柳氏跟在后头,“姐姐,您慢点等等我啊!”

  赵氏仿若充耳不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两个女儿进了人群之中,柳氏扭头找了半天也没寻到她三人的踪影不由叹了口气。

  “二小姐,看出我这家也难当了吧,姐姐总是这样,唉。”

  “姨娘辛苦了。”侯飞凰在一旁附和着柳氏,一壁听着她数落赵氏,直到进了前头的佛堂才见她安静下来。

  “二小姐,我带歌儿去求个签,一会儿在门外等你。”

  这灵隐寺里批签的大师很灵,柳氏急于为侯倾歌求个好姻缘,见侯飞凰点头就连忙拉着面无表情的侯倾歌往另一边去了。

  叶氏同侯云锦也点头去了前头香火旺的地方,一时之间就侯飞凰同无霜无雪站在这里,正当她犹豫要不要跟上侯青莲去看看时,就见前头方才侯青莲走的月老庙里走出一个嬷嬷。

  那嬷嬷一路小跑着过来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但仍旧谄媚的陪着笑脸,“小姐。”

  “嗯?”这嬷嬷十分面生,侯飞凰不记得在哪里有见过她。

  “小姐,我们公子看您面善,想请您过去坐坐。”

  “你们公子是谁?”侯飞凰笑着绕开嬷嬷就打算跟上柳氏的脚步,那嬷嬷又快走几步来拦住了她的脚步,“小姐过去就知道了,我们公子方才一见小姐进来就被您吸引,此刻正在后头等您呢。”

  寺庙里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派下人来请陌生女子,除了裘天佑侯飞凰还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她自然是不信,只是仍然想看看今日侯青莲要耍什么花样。

  “那就去吧。”

  “诶。”嬷嬷当即点了头在侯飞凰的面前带路,只是进了前头的月老庙她却直接从月老庙的后门出来,往一旁的山涧走去。

  “这位大婶,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啊?”无雪跟在侯飞凰的身后有些防备的道,无霜在一旁也连忙跟紧了几步。

  那嬷嬷却头也不回的笑道,“快了快了,我们公子就在后头了,您再走几步。”

  说着怕侯飞凰不动,直接后退了几步走到侯飞凰的身边,搀着她的胳膊往前头走。

  “这位大婶你做什么!”无雪当即防备的将那嬷嬷拉开,护在侯飞凰的身侧,“我们小姐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哎哟老奴只是想走快一点,免得我家公子久等啊!”那嬷嬷一脸谄媚的表情,附和着拉着几人一直往前走。

  但这都已经走出灵隐寺到寺庙外头,快看到山顶前头的悬崖了,那嬷嬷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清泉青海二人在身后已经将刀抽了出来一壁防备的看着周围,若不是侯飞凰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手他二人早就拿下这个老奴了。

  “你家公子到底是谁,当真是在这里等我吗?”侯飞凰看了一眼前头并没有路的悬崖,这灵隐山的山顶爬上来就要一个多时辰,站在悬崖边上往下一看更是望不到底。

  无霜已经直接拦在了侯飞凰的前头,避免她再靠近前头的悬崖,那老奴却看着侯飞凰不动,又退后几步笑道,“小姐您在这等着,老奴这就去叫我们公子。”

  “你这死奴婢,将我家小姐带到悬崖边上来是何用意?你不是说你家公子在这里等吗?”无雪当即抽了剑拦在那老奴的脖颈之上,将那嬷嬷吓得哆嗦一下连连退后。

  “哎哟喂姑娘你别吓老奴啊,你这拔剑做什么,方才我家公子就是在这儿等,这会儿不在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这就去给您叫!”她说着这话就想绕过无雪进到前头的庙里去,无雪上前两步那剑依旧拦着她。

  “只是个奴婢,二小姐何必为难她呢。”

  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侯飞凰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回头就见后头有一绿衣男子缓缓走来,那人长眉若柳,生的眉清目秀,正是凤按察使家的大公子凤云淮。

  侯飞凰心中咯噔一声,当真是侯青莲的计,只是没想到下手的人会是凤云淮。

  “无雪,不得无礼!”侯飞凰摆了手,无雪便收回了剑。“凤公子今日真巧,你是知道我们侯府今日全家来这里上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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