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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施主请留步

  “方才凑巧看见二小姐进来,失礼了。”凤云淮上前几步,走路间的风度也是怡然风雅。

  “我大姐在后头你不找我大姐找我做什么。”侯飞凰轻笑一声,就见那凤云淮又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打量一眼他身后,也只有两名侍从跟着,打量伸手应当不是清泉青海的对手。

  “云淮今日只想同二小姐说几句话,二小姐不肯给这个面子吗?”长眉微微蹙起,他脚步仍旧不停的往这边走过来。

  侯飞凰看了一眼身后,不过几丈之后的地方便是万丈深渊,她连忙往前走几步迎上凤云淮,“那凤公子今日找我有什么事,非要到这种地方来说?若叫我大姐看见可不好。”

  凤云淮脸色一变,忽而笑了,“二小姐说笑了,云淮如今已经娶了刘家小姐,大小姐如何已与云淮无关了。”

  “是吗?”侯飞凰笑着打量他一眼,便见他神态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那凤公子找我又有什么事?”

  一壁打量着面前凤云淮靠近的脚步,侯飞凰不忘注意着凤云淮身后那几个靠近的侍从,“这里地方这么偏僻,叫人看见可说不清楚。”

  “怎么会呢。”凤云淮轻笑一声朝她走近了几步,四周树影婆娑,忽然之间旁边的树丛之中就冲出两道黑影。

  无雪见状当即将自己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护在侯飞凰的面前,侯飞凰退后几步,就见另一边的树丛之中也冲出两道黑影。

  她当即有些敌视的看着面前的凤云淮,却见旁边大树上一个男子一把大刀铺面朝她砍来,清泉连忙向过来拦住,手还没碰到侯飞凰却发现她已经被凤云淮拉到了一边。

  侯飞凰一愣,这些人不是同凤云淮一伙的?

  “二小姐,没事吧?”凤云淮有些紧张拉着侯飞凰躲开面前的这些此刻,清泉青海已经同那些个人混战在了一起,拢共也就七八人,清泉青海不想留活口,一个个拿下以后便直接往后头的悬崖踹了过去。

  不一瞬的功夫,这崖边上已经没有了那伙人的余党,清泉快步朝她走来,“小姐没事吧?”

  侯飞凰有些疑惑的看了身旁的凤云淮一眼,凤云淮一双澄澈的眸曈也盯着他,那目光清澈坦荡,丝毫不像做了亏心之事。

  侯飞凰觉得有些奇怪,又听到那些人摔落下去的崖后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无雪上前一壁朝那崖下看了一眼,但正当她脚步走到崖边,却忽然感觉脚上一紧,一只手已经飞快的抓着她的脚掉了下去。

  “小姐!”无雪连忙在她身侧护住她,但那悬崖边上那些方才已经坠崖的人却通通手抓着峭壁一脚从崖下跳了上来,原来这些人竟然通通躲在悬崖下头的那一块山岩上!

  清泉青海一惊,连忙又上前同这些人陷入混战。

  “小姐!”无雪拽着侯飞凰的手很紧,可紧贴着山崖的人抓着侯飞凰的脚,恨不得将她两个人都扯下来,那人力气不小,扯着挣扎几下就将侯飞凰的外衫给扯下去了。

  就这么僵了一会儿无雪的脚步也松动了几分,侯飞凰感觉手上有些吃力用力往下面踢了几脚,可那人一双铁臂却丝毫没有动弹,这山崖下的岩石本身就尖锐又难抓,侯飞凰手一松整个人就险些跌落下去。

  回头一看,崖边有岩石落下,连个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均是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侯飞凰只感觉自己头脑有些发昏,连忙闭了眼睛使劲的抓着那峭壁上突出的岩石。

  “你让开!”

  无雪正要回头求救,就见凤云淮已经冲了过来,顺着这悬崖将那山岩上的人一剑刺死,那人顺着山崖落下深渊,侯飞凰脚下一轻也终于松了口气。

  “无雪小心!”正当无雪有些放松之际,就见本在清泉身后徘徊的一名匪徒一个健步冲到无雪的身后,抬起手就一掌朝她拍去。

  无雪只好回头去同那男子搏斗,放开手后便只剩侯飞凰一人挂在山崖边,有风拂过吹起她的衣摆,在这悬崖之上显得格外凄凉,正当她努力攀爬之际,身后却忽然贴上一个温暖的身体,还没等她回头看看来人是谁,身子一轻已经被那人抱着一个旋转回到了崖边。

  这里方才的动作引来了不少香客的围观,在那一群围观的人中,侯飞凰也眼尖的发现了赵氏三母女。

  “没事吧?”一阵熟悉的味道,侯飞凰猛的回头,竟发方才救她的人果真是东宫流云!

  “你怎么在这儿?”侯飞凰一阵奇怪,但她这话才刚刚问完,就见前头的凤云淮一个健步冲到她的面前,直接将她从东宫流云的怀中扯了出来。

  侯飞凰还没回过神,他又一脸激动的扑到她面前,双眼含着氤氲,“二小姐,你没事吧?”

  “哎呀好像是凤家的大公子,那女的是谁啊?”

  “那是侯府的二小姐,我见过!”

  “咦,凤家的大公子前些日子不是才成亲吗?怎么又同侯府的二小姐在这里了?”

  人群之中传出几声议论令侯飞凰的脸色登时黑了下去,难不成凤云淮的用意是这个?她正要伸手推开凤云淮,身上却突然拢上一件泛着幽香的暗紫色罗纹长袍,紧接着一只大手替她将衣襟整理好,便又拉着到了自己身边。

  “侯爷。”侯飞凰有些诧异,这才发觉方才挣扎之间,她袖口同胸前的衣襟都有一些被勾破了,虽说不至于裸露,可也实在不好看。

  “飞凰,你没事吧?你怎么同凤家公子在这里!”

  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喊,侯飞凰蹙眉看去,就见赵氏快走几步跑到了二人身边。“我说你方才怎么不见了,还以为你去月老堂,没想到是同凤家公子在这儿见面,这到底怎么了!”

  赵氏的声音太大太过刻意,以至于那些议论的香客听到这话又埋头在一起嘀咕了起来。

  “凰儿同我在一起,什么凤公子,侯夫人你上了年纪连人也看不清吗?”还不待凤云淮回府,东宫流云一摆手便将隔开凤云淮同赵氏面对面的站位。

  “凤公子何时来的?”

  “原来是侯爷啊!我就说呢,凤家公子才刚刚成婚怎么会私会侯府的二小姐呢。”

  人群之中又传来几声附和之声,方才那股说侯飞凰同凤云淮声音也逐渐消失。

  侯青莲干笑一声,有些不甘心得走到侯飞凰一侧,扶着她的袖摆道,“妹妹怎么好好的上着香跑到外头同侯爷见面来了,叫姐姐同娘好生担心。”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东宫流云站在侯飞凰的身边,无视侯青莲的关切冷声道。

  “侯爷,我们也不清楚,好好的就突然从两边树丛里窜出来了。”无雪的袖口也被方才的刀口割破,在一旁应道。“我在崖边捡到了这个。”

  她说着这话将一颗不小的夜明珠递给侯飞凰,那夜明珠约有鹌鹑蛋大小,即是在白天里周身也散发着幽幽的光,足以见这棵珍珠的珍贵同价值不菲。

  “真是的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呢,要不要报官啊?”赵氏在一旁惺惺作态,“也难为侯爷同凤家公子了,竟然这样舍命保护飞凰,真是飞凰的福气!”

  她这话阴阳怪气的仿佛非要人以为侯飞凰同凤云淮有什么关系一般。

  “那是自然,凤公子善良正直,想必今日就算是遇险的人是侯夫人这样的老妇,他也会拼死救你的。”东宫流云眸曈略过她已经含了几分不悦,赵氏也因这眼神有些瑟缩,但听到老妇之词面上还是泛起几分不悦,好歹她也才三十几岁,怎么就成老妇了。

  “明溪,你还怀着身孕,没有受惊吓吧?”仿若看不到这几人假惺惺的关心一般,侯飞凰将珍珠递给东宫流云,上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侯明溪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只笑道,“不,不妨事,二姐没事便好!”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巴不得方才侯飞凰方才从崖边摔下去,侯明溪眼神不耐的扫过她,又瞪了一眼一旁的凤云淮,仿佛在骂他不会办事一般。

  “即是没事,这里就交由官府处置,你们还是先回吧。”东宫流云护在侯飞凰的身边,一壁打量着赵氏母女那不自然的神色。

  侯飞凰看的出来,他自然也看的出来,他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夜明珠,忽而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再看了一眼,眼中飞速闪过暗芒。

  “那就都回吧。”赵氏在一旁张罗着,令今日跟来的几个嬷嬷去赶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时之间,这围在山崖处的香客也纷纷四散。

  “我送你回去。”东宫流云侯飞凰并行,星辰般的眸曈若有意味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凤云淮。

  凤云淮察觉到他的视线也是浑身一怔,有些心虚但面上也没有说什么,跟在几人身后。

  但就当这些人已经这件事已经完了,打算从前门出去下灵隐山时,那寺庙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呼,“不好了!不好了,大家先不要走!”

  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僧服的小和尚,神态着急匆匆忙忙的从里头跑出来,或是太着急脚上的僧鞋都有些松了。

  “诸位施主,请留步!”

  那小和尚直接跑到门口处拦住了众人,也不顾脑门上还有汗珠双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而后就堵在门边喘着粗气。

  “小师父,怎么了?”

  香客们几十双眼睛愤愤茫然的看着他,就见小和尚指了指这些人的身后,众人回头,就见灵隐寺里几位穿着袈裟的僧人从里头走出来,同这些僧人一起还有数十位穿着僧袍的小和尚。

  看这阵仗也知道发生的事情不小,赵氏眼珠一转,当即尖着嗓子喊道,“这几位长老,我们都是过来上香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香油钱给少了不让走不成?”

  赵氏这打趣的话引来几句附和之声,但也有大部分的人见那方丈脸色难看沉默的站在一旁,等着他说什么。

  那方丈上前两步直接无视了赵氏的话,看着众人道,“阿弥陀佛,老衲也不想做出此举,但实在是因为方才发生了一件大事才不得不拦住诸位。”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方丈!”

  “老衲这灵隐寺内有一颗血珀想必诸位都知道。”方丈眼神扫过众人,打量着这里几人的神色,“但就在方才,有人趁着混乱将这血珀拿走了。”

  “什么,血珀被偷了?”

  香客们之间纷纷发出惊呼,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挤在一起,打量着周围的人哪个像是会鸣狗盗之事的人。

  “正因为如此,老衲不得不拦住了诸位。”方丈站在前头一摆手,便立即由僧人将这里的香客通通包围了起来,“趁还没有人出灵隐寺,还请诸位配合我们,若是谁好奇拿了,请尽快交出来。”

  方丈的态度至始至终都很客气,没有什么逼迫的话,语气也很谦和。

  “血珀如此贵重的东西,可是太祖皇帝赐给灵隐寺的,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命敢来偷这个呢,方丈您是不是搞错了?”赵氏开口道,虽是这么说着,但她一双狐媚的眸子却不由扫了一眼身边的侯飞凰。

  侯飞凰唇边扯起浅笑,虽然外头套着东宫流云的外袍,但自身风度仍旧是大气端庄,“若是无人承认,方丈只管搜身便是,我等绝无怨言。”

  “对,我家二小姐说的对,若是大家都没有做亏心事,搜身便是!”赵氏在一旁附和道,似因她这话还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一双女儿。

  “那,便多有得罪了!”老方丈犹豫了一下,见这里的香客大都是虔诚之徒,纷纷同意搜身,便一摆手令身后的僧人上前一个个去查看。

  但实在因为今日来的香客之中女客众多,僧人搜身不便之处太多,为不影响女客的声誉,那老方丈也犯难皱着眉头看着众人。

  “方丈,若是方丈信得过妾身,不妨让妾身这两个奴婢帮您搜?”赵氏在一旁热忱的说道,一摆手身后跟着的两个老嬷嬷就飞快的上前几步。

  方丈犹豫了一下,但有总比没有要好,便也点头同意了。

  这两名嬷嬷见方丈点头了,也迅速挤入这几位香客之中,将这里在场的女眷全都搜查了一番,都仍旧是无功而返,赵氏见老方丈面色犯难,一壁在一旁笑道。

  “我这侯府的夫人小姐们,方丈可要搜搜?”

  老方丈见赵氏如此配合,面上也多了几分恭敬,“真是有劳夫人了。”

  既不说要搜,也不说不要搜,如此便是让赵氏自己做主了。

  赵氏眉眼一动,当即回头吩咐道,“灵隐寺里丢了东西,我们侯府的人为了避嫌自然也不能例外,去,都搜一遍。”

  “既是搜自家的人,怎么能由自己人来搜呢。”

  那两名嬷嬷刚要朝侯飞凰走来,就听得寺庙里头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侯飞凰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撇到身旁的东宫流云也蹙了眉头,她更觉得有些奇怪。

  视线不由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见一身粉衣的莫鸢身姿娉婷的走来,在她身后几步路的地方,东宫冥一身黑衣霸冷孤傲,面无表情的立在那里。

  “哟,这位姑娘,那您是什么意思呢?”赵氏没有见过莫鸢郡主,但见过东宫冥,见她走在东宫冥前头,说话这样高傲穿着又不凡也猜她定是个大官家中的女儿。

  “既是要搜,自然就得避嫌了,若是这位夫人同意,就叫我的丫头搜你们吧。”莫鸢一摆手便有两名侍女上前,低着头朝这边走来。

  “流云哥哥,我就说你怎么方才突然跑了,原来又是去寻二小姐了。”莫鸢扁着嘴有些眸中有不悦闪过,尤其看侯飞凰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

  但见莫鸢上前几步要站在东宫流云的身边,却见东宫流云脚步轻移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侯飞凰的另一侧,“凰儿,不冷吧?”

  这还是七月末的天,艳阳高照仿若要将人射穿几个洞,别说是冷了,不热出一身汗就不错。

  莫鸢见他这样刻意疏离自己,面上也已有不悦,但到底没有表现出来只笑道,“二小姐,你可敢让她们搜身啊?”

  “凰儿。”东宫流云侧耳在她耳畔耳语了几句,大抵是告诉她不必担心之类的话,侯飞凰知道自己身上没有,她自然也不担心。

  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就听得方才莫鸢站的地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众人都被这声音吸引的视线望去,就见那佛堂出来的方向,东宫冥身躯笔直的立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魔瞳带着几分侵占性的看着前方,在他面前有两名僧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王爷。”那老方丈连忙迎了过去,“小僧不懂事,还请您恕罪。”

  “瞎了你的狗眼,王爷也敢搜!”夜芒在东宫冥的身后骂道,刚刚收起的大掌之中还有未散的真气,“区区一颗血珀,还值得我们王爷动手!”

  那两名小僧被东宫冥一掌轰的躺在地上起不来,此刻听着夜芒的话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鲁莽的举动,只得将求救的眼神看着老方丈。

  “小僧不懂事,方丈也不懂事么?”冷冽的声带着几分侵入骨髓的寒意,东宫冥缓缓朝前走去。“搜身?你以什么身份搜本王的身?”

  “三哥,这血珀是灵隐寺的镇寺之宝,太祖皇帝所赐之物,自然是对这灵隐寺重要至极,方丈一时着急罢了,你何必同他生气呢。”莫鸢郡主回头轻声道,有些不敢看东宫冥的眼睛。

  东宫冥冷笑一声,那带着压迫的视线落在莫鸢身上,便令莫鸢哆嗦了一下说不出话。

  “无妨,三哥家中珍宝无数,自是不会拿这样的东西,那不然,就先搜你这侯府的夫人小姐吧。”莫鸢讨了个不自在,便又回头看着面前的侯飞凰。

  “二小姐,可敢让我们搜啊?”

  她似十分有把握一般,也不等侯飞凰回答,便道,“在这里也怕影响你的声誉,不如就同我的侍女进去好好搜一搜吧。”

  “你可以说不。”耳旁传来东宫流云细微的声音,侯飞凰知道若是自己不同意,东宫流云定会帮自己,但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忽而笑了。“自然。”

  莫鸢唇角勾起几分得意的笑,“那就请二小姐进屋吧。”

  侯飞凰点头抬脚便同那两名侍女进了佛堂,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同两名侍女出来。

  莫鸢一见几人出来了,登时就有些激动的围了上来,“怎么样,在不在她这里?”

  那两名侍女对看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宝石,那宝石周身也是呈现血色,在太阳下散发着强烈的红光。

  “这,这是血珀?”莫鸢愣了一下,她见过血珀是什么样子同这相差无几,登时就叫喊了起来,“好啊二小姐,你堂堂安定侯福的二小姐,竟然在这灵隐寺做这鸡鸣狗盗之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话音刚落,香客之中登时响起不少的议论声。

  赵氏也指着她怒道,“二小姐,我们今日可是过来上香祈福的,你怎么做这样的折寿之事呢!”

  “是啊妹妹,寺庙里的东西可都是佛祖之物,你怎么能拿呢!”侯青莲也在一旁道,“还不快些跪下来向方丈道歉,请方丈原谅!”

  那方丈年纪大了站的又远,一时没有看清楚莫鸢手里拿着的宝石,但听这几人说话脸色也拉了下来。

  “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莫鸢说着这话似有些激动绊了一下自己的脚险些摔了一跤,侯飞凰连忙走过去将她扶住,“郡主这说的什么话,你仔细看,这是血珀吗?”

  莫鸢一愣,忙又重新打量着这颗红色的宝石,还未等她看清楚,就听得身后一道凉凉的声线传来,“那是八弟的烈焰石。”

  “什么?”

  莫鸢听着这话猛的回头看了一眼东宫流云,烈焰石可是为他压制焱毒的,怎么会在侯飞凰的身上!

  “这确是本侯的烈焰石。”东宫流云淡淡扫了一眼,便肯定道,“是本侯送给凰儿的,无需生疑,这并不是灵隐寺里的血珀,方丈大可以过来辨认一番。”

  老方丈见一王一侯都这么说,心生疑惑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眼,发现确实不是血珀以后面色难看的吓人,“那,这血珀到底是谁人拿走了呢?”

  “方丈急什么,我们都已经搜过了,可这里不是还有人没有搜过吗?”侯飞凰走上前将那颗烈焰石重新收回自己的袖中,幸好上次东宫流云用完以后就一直放在她这里没有拿走。

  “还有谁?”赵氏后知后觉的才看了自己两个女儿一眼,有些不甘心方才从侯飞凰那里搜出来的不是血珀,但还是道,“搜就搜吧,反正我们也没拿。”

  莫鸢一摆手,便有两位宫人同她们一同进了内室,但搜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也不在她们的身上。

  老方丈犯难了,这可是太祖皇帝亲赐的贵重之物,若是今日被人拿走,那外头指不定得传出什么闲话。

  “搜也搜完了,没搜到我们就该走了吧?”有香客已经不满的喊了起来,一声过后便是接着一声。

  方丈脸色难看扫了众人一眼,“实在是对不住诸位施主,这颗血珀对我灵隐寺万分重要,若是哪位施主拿了,还请拿出来吧,相信施主定会福寿延年,长命百岁的!”

  但老方丈这话音刚落,没有一个人回应他,连赵氏也有些不悦,“方丈啊,我们只是来上香的,拿你那宝物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拿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老方丈的脸色一变,赵氏又接着道,“这也耽误我们这么多时间了,是该走吧?”

  老方丈有些犯难,侯明溪站在赵氏的身边却狐疑的看了侯飞凰一眼,仔细打量着她的衣襟,似不相信那颗血珀不在她身上一般。

  “明溪,你怎么了?”侯飞凰回头伸手想去搀住她的胳膊,就见侯明溪有些嫌恶的后退了几步。

  但就算如此侯飞凰的脚步也没有慢下来,又朝她快步走了几步,见她如此心虚,侯飞凰笑道,“方丈,这么搜怕是搜不出来了,我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方丈只想找回血珀,见她这么说点头道,“小姐请说。”

  “我听说这血珀珠上为了保持光泽涂了一层细硫磺,今日若是这寺庙里的人偷的这这颗血珀,那手上必然沾染上了硫磺,方丈只需准备好木炭同石灰,稍后融在水里令这里的每一个人将手放下去,只要是触碰过这血珀珠的人,那手必然会发红溃烂。”

  侯飞凰打量面前赵氏母女的脸色,笑道,“反之若是没有碰过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只当是洗手了,不知各位为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愿一试啊?”

  来灵隐寺的人都是这里的香客,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去埋怨方丈,都十分想抓出那个偷血珀的可恶之徒,纷纷举手喊着答应了。

  侯飞凰摆摆手,无雪便飞快的同清泉去了后院,不多时便端着两盆放了木炭灰和石灰粉的水走了过来。

  待这些香客们全都试完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没有人手上有不良反应,也没有人怕的不敢试,一圈下来,这里剩下的人也就只有侯飞凰等人没有去试了。

  “我先试,当是证明我的清白了。”待无雪走到她身边,她直接就将一双莹白的手指放入了水中,泡过之后沾了些灰但没有任何异常。

  “大姐,明溪。”侯飞凰指了指前头的水盆,“这可是证明我们侯府清白的时候,你们还不过一遍水。”

  侯明溪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又没有拿,搜身也搜了,这水这么脏我就不试了吧。”

  “大家都试了,明溪你要例外的话不是告诉人家你心虚吗?”侯飞凰杏瞳扫了她一眼轻道,“只需过一遍,过完之后你洗手就是了。”

  侯明溪还是有些犹豫,赵氏在一旁也说起了情,“好歹我们明溪肚子里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今日可是来祈福的,不是陪你们玩这种游戏!”

  赵氏也不肯将手放进去,这便令侯飞凰更怀疑二人,她站起身笑道,“姨娘也不肯过?难不成也在怕?”

  “怕?我怕什么!”赵氏眼神有些心虚,搀扶着自己女儿的手有些紧。

  “即是不怕,为何不敢试?”

  “谁不敢试了?只是我们侯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在这寺庙里做这种事情像什么样子,难不成我们侯府这样的门楣还会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成!”

  赵氏虽是说着不怕,可句句都是用侯府的身份来压人,不想伸手进去。

  侯飞凰明白她的用意,也不逼她直接转身将水递给东宫流云,东宫流云立时明白她的意思,将一双白皙的手放了进去,将那修长的手指浸入那灰黑色的手中,再拿出来在一旁的清水之中过了一遍,毫发无伤。

  “侯爷都试了,难不成夫人你比侯爷身份更高一等不成。”无雪也不想理会赵氏的狡辩,直接将那水盆端到了赵氏的跟前,赵氏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面前几人,一咬牙还是将手放了进去,而后在一旁的清水之中过出来。

  也是同之前的所有人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侯青莲见众人又看着自己,也走几步上前将手放了进去,但这母女俩都没有什么不一样。

  “明溪。”

  “我,我还怀着身孕呢,闻着这味道我就想吐了。”侯飞凰站在一旁掩着鼻子,有些嫌恶的看着无雪,“快,快将这东西拿开,我闻着难受。”

  “我同青莲都已经试过了难道还不够吗?明溪是你的妹妹如今怀着孩子,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赵氏有些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擦干手便去扶一旁的女儿,“明溪,你放心吧,娘在这儿呢。”

  侯明溪登时一副有靠山的模样立在自己的娘亲身旁,侯飞凰也不急,只上前笑道,“明溪你不试也罢,你如今有孕,方才你去的佛堂里头又有子午香,你闻了子午香若是手上再沾硫磺那必定会肠穿肚烂的,你如今平安站在这里,已经足以说明你是无辜的了。”

  侯明溪的脸色一变,“你没说什么?什么肠穿肚烂?”

  “明溪你不知道吗?若是闻了子午香的味道再沾了硫磺,这两样东西便是合为一种剧毒,从你闻着味道开始,只要你中途有喝水,便会在体内稀释这两种药物,从而腐蚀你的肠胃,令你肠穿肚烂而亡。”

  侯飞凰慢悠悠的说道,见赵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更加确定侯明溪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不过没关系,明溪你既然没拿,又何必怕这个呢。”

  “我。”侯明溪有些惊恐的看了前头一眼,又很快垂下头拳头紧紧捏在一起似在隐忍。

  侯青莲不屑的看了面前人一眼,显然是不信这个谎言,见无霜的手里茶杯,便要了过来回头再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侯明溪,又在侯明溪的耳旁说了什么,才见侯明溪的脸色好转了许多。

  侯飞凰回头顺着方才侯明溪的目光往前看去,就发现莫鸢带着两名侍女站在那里,见侯飞凰回头看她,笑道,“怎么,二小姐连本郡主也怀疑?”

  侯飞凰轻笑一声,“郡主说笑了,这是灵隐寺的事情,大家不过走个过场,连侯爷都已经试了。”

  莫鸢冷笑一声,“既是流云哥哥都试了,那就拿过来吧,让二小姐看看,本郡主会不会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她这话说的极重,凡在这里的人都能听出她话语之中的不悦,但侯飞凰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令无雪端着脸盆到了她的身边,但就在她手完全浸入脸盆之中时,她忽然转身似站不稳一般朝着一旁的侯青莲倒去。

  侯青莲身姿纤细,被她这么一挤就直接靠着身侧栽了过去,手忙脚乱之时就推到了一旁的无雪,无雪也似受到了惊吓,一脸盆的水没拿稳直接就倒在了莫鸢郡主的头上,而后飞快的抽身出来,看着侯青莲倒在莫鸢的身上。

  莫鸢的脸上被倒了那石灰同木炭回混合的灰水,眼睛几乎睁不开,却还是扶着旁边怒骂道,“你个该死的奴婢,没有长眼吗!”

  有宫人连忙将她扶起来,她一边拨开自己脸上灰水,一脸在一旁清泉的清泉里洗脸,“是谁,刚才是哪个不要命的!”

  莫鸢长相纯良,又常穿一身粉衣,通常里给人感觉都是病态的弱柳扶风,可今日这么一通喊叫,令众人对她印象大跌。

  “郡主,实在抱歉,是民女不小心。”侯青莲连忙上前扶着她在那清水之中洗脸,待她将脸洗干净又将布巾递给她,可她头发上被泼到的水就难以清理,此刻湿嗒嗒的滴着十分狼狈。

  “你!你瞎了吗!”莫鸢伸手推了一把侯青莲,登时就推得侯青莲退后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

  人群之中的香客登时就冒出几个不满的声音。

  “什么郡主啊,这样欺负老百姓,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就是,皇家怎么会有这样的郡主!”

  “这种气度,也就怪不得太后娘娘不愿将她养在身边了。”

  “谁!有本事给我站出来说!”莫鸢正清理着自己身上的脏水,听得人群之中的议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恼怒的瞪了侯青莲一眼,又大动作的朝人群之中走去,想去将方才说话的人提溜出来。

  但方才经过了这样大的动作,莫鸢公主抬脚走动之间,就见她袖子里一颗滚圆的红色宝石忽然滚了出来,众人一怔,视线顿时追随着那颗红色的宝石。

  那颗宝石滚了几圈之后,最终落在了前头东宫冥的身前,但见他腰也没弯只扫了一眼那颗宝石,一旁的夜芒就替他捡了起来递给他。

  东宫冥魔瞳微眯只打量了一眼,便令夜芒递给方丈,“大师,你看看是不是这一颗?”

  老方丈登时双手将那颗宝石接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番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是,这确实我们灵隐寺的血珀之珠!”

  说罢他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莫鸢,似没想到堂堂一个郡主竟然会偷他们寺庙里的宝物。

  莫鸢也没有想到会从自己身上滚出来,一时有些慌,但很快她又将责备的眼神看向一旁的侯明溪,她明明是让侯明溪将东西偷出来再嫁祸给侯飞凰的,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

  “这,这颗血珀纵然珍贵,可郡主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怎么会偷你这寺庙里的呢,定是有人陷害罢了!”果真侯明溪有些惶恐的站了出来维护莫鸢。

  见她二人这互动的脸色侯飞凰便也明白了什么,只怕是方才过来时那下人过来扶她那时将血珀塞入了自己的怀中,还好她早有察觉衬着方才扶莫鸢的时候,将珠子塞进了她的袖子里。

  “郡主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难不成有人往你的袖子里塞东西你会不知道?”侯飞凰在一旁有些诧异道,“那郡主你可真是大意。”

  莫鸢的脸色一变,当即瞪了一眼旁边的侯明溪,真是蠢货,越描越黑!

  “也罢,反正那偷了宝物之人,闻了子午香,又沾了硫磺还碰了水,不多时定会觉得肚子疼的,到时候将这人揪出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侯飞凰泛着笑意的目光扫过面前众人,忽而侯明溪的手就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帕子,脸色难看似有些隐忍。

  “这血珀定是有人陷害本郡主,本郡主今日倒要看看是谁这样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莫鸢当然不会承认这珠子是自己拿的,凌厉的眸曈扫视着周围。

  如今证据都已经指向自己,倘若她不给自己洗清嫌疑,这灵隐寺的上报上去传到太后耳朵里,对自己也是不利的,莫鸢急需找一个替罪羊,她当然是想嫁祸给侯飞凰的,可这一切的证据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眼神四处扫了一圈,最终还是落在了侯明溪的身上,见她状似痛苦的了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隐忍的模样,当即叫道,“五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脑门上都已经忍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还是嘴硬道,侯明溪立在那里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明溪,你没事吧!”赵氏看她唇色有些泛白也不由想起了侯飞凰那番肠穿肚烂的话,连忙扶着在一旁坐了下来,“可是哪里不舒服?娘去给你请大夫!”

  这灵隐寺里哪来的大夫,从这里下山到元京里去请大夫少说也要一个多时辰,侯明溪连忙摆了摆手,一脸的痛苦,“不必了娘,我没事。”

  侯青莲也奇怪她怎么了,连忙上前查探了一番,见侯明溪的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她眼神登时也有些惊恐起来,莫非侯飞凰方才说的是真的?

  “明溪,你方才不会碰了那血珀吧?”侯飞凰一副惊奇的模样看着她,“你方才在佛堂里同姨娘跪了那么久,若是又沾了硫磺进食了水,那可不止腹痛这么简单了。”

  她这一番恐吓的话轻而易举的令侯明溪相信了,她靠在赵氏的怀中,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忍着自己的痛意靠在那里不动。

  “大伙都没有特别的反应,明溪你是哪里痛?”侯飞凰一副关切的模样朝她走近了几步。

  侯明溪当然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当即摆手强撑着道,“没,我没有哪里痛,只是忽然有些累,想歇一歇,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有动静了吧。”

  “明溪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才两个多月吗?能有什么动静?”刻意在众人面前这样说着,也令那群香客之中有了其他的议论之声。

  “你不要胡说八道,明溪只是累了,我扶她进去坐坐便是!”赵氏心急的扶起女儿,推开身后围着的人就打算离开,但还没走两步,就被清泉青海堵住了去路。

  “你们这两个死奴才干什么,想害死小姐不成!”赵氏怒斥了一声,便打算推开二人过去。

  但清泉青海二人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任由赵氏推了几遍也不动,赵氏气的扭头瞪着侯飞凰,“你到底想做什么,想看明溪在这里痛死不成!”

  “我可是为了明溪好,明溪你可知道,倘若你真的拿过那血珀,又闻了子午香还进了水,虽是现在只是轻微的腹痛,但一个时辰之内,这腹痛便会蔓延至你全身,到时不止肠穿肚烂,连在外的肌肤也难逃腐烂!”

  侯明溪一惊,那方才还有些隐忍的神色登时就有些崩溃了。“娘!”

  赵氏在一旁眼神也有些慌乱,似听信了侯飞凰的话看向一旁的老方丈,“方,方丈,您这寺庙里当真有这样的物品吗?”

  老方丈双手合手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如此便是默认了。

  “我,娘,我肚子好痛。”侯明溪拉着赵氏的手急的眼泪都落了出来,她如今还怀着孩子,虽说如今的生活不太如她所愿,但也绝不能死在这个地方啊!

  “明溪,你还不说实话,那血珀是不是你联同莫鸢郡主拿的!倘若你将事情说出来,不定方丈还能给你解药!”

  “有解药?”赵氏一听登时就有些激动的说道,“明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碰到那血珀吗?”

  侯明溪有些犹豫,她哪里不想说,只是她若将莫鸢牵扯进来,莫鸢哪里会放过她。

  “明溪,你不想要命了吗?”

  侯明溪咬着下唇犹豫了良久,那莫鸢冷冷扫了她一眼,“倘若真是五小姐拿的,那就罚她便是了,真是的,耽误本郡主的时间!”

  侯明溪一怔,登时被莫鸢郡主这话气的双眼直勾勾到了瞪着她。

  莫鸢却不屑一顾,看也不看侯明溪,“这事想必也已经清楚了吧?既是侯府五小姐腹痛,那必然是她偷了血珀嫁祸给本郡主的了!”

  “郡主,你!”侯明溪气的双目圆瞪!到这时候了,莫鸢不帮她也罢了,竟然还落井下石!

  “明溪,郡主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何话好说啊?”侯飞凰的脸色也登时变得严肃起来,“还不快给方丈赔礼谢罪!否则是腐烂死在这里吗!”

  侯明溪的脸上溢满了惶恐,可就算指使她的人是郡主她也气不过,凭什么她就可以说是被自己栽赃,而自己要背下这个黑锅!

  “都是侯府所出,怎么五小姐是这样的人!”

  “是啊,真是看不出来,还有了身孕,也不怕折损了自己孩子的寿命!”

  侯明溪本还在犹豫,一听这香客之中几人的议论,登时就气的回头骂道,“闭嘴!谁说这血珀是我拿的!”

  本就是受不得委屈的性子,何况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侯明溪的脸色难看,但并不影响她尖锐的声音。

  “明溪,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不是你拿的,你倒是解释解释你为何会腹痛呢?”

  “我,我。”侯明溪有些说不出话。

  “你若再不说,这一个时辰可没有多久了!”侯飞凰的语气也重了几分,“你就没有发觉自己的腹痛更强烈了几分吗?”

  侯明溪本就疼痛难忍,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感觉自己的肠胃都要炸了,若不是赵氏在一旁搀扶着她,她险些站不稳的要倒下去。

  “妹妹又没有证据,怎么能这样说明溪就是拿血珀的人呢,何况方才明溪都没有同郡主在一起,又怎么将那血珀嫁祸给郡主呢?”侯青莲在一旁有些不甘心的道,“何况郡主同明溪连面也未见过几次,明溪哪里的胆子会害郡主呢!”

  “大姐,我可没有说明溪是要嫁祸郡主,这全是大姐你自己说的。”侯飞凰不以为意的看了她一眼,“明溪同郡主有没有仇当然不会有那么深的想法了,想必明溪年纪小贪玩,也是出于好奇才会拿了那血珀吧?”

  赵氏一愣,侯飞凰怎么突然帮明溪说话了?

  但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侯明溪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尤其是这股疼痛之下,她又有股压力迫于释放。

  “明溪,你是不是出于好奇才拿的那血珀啊?”侯飞凰回眸笑着看她,那笑容令侯明溪觉得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的疼痛就已经难忍了。

  “我”

  “那血珀是不是你拿的?明溪,二姐希望你掂量清楚,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倘若你再不说,过了最佳的服用解药的时间,那毒方丈能不能解都难说了!”

  侯明溪的身躯一怔,腹部那股疼痛的感觉越发强烈,几乎让她不顾一切的跪了出来哭着道,“二姐,那血珀确实是我拿的!”

  莫鸢脸色一变,侯明溪既然承认了,那她也势必不能被她拖下水,当即便上前两步指着她道,“好啊五小姐,想不到你堂堂一个侯府的小姐,竟然在这灵隐寺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企图偷走灵隐寺的镇寺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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