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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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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们先且散了今日多谢大家帮忙改日俺丁虎请各位好喝一顿快快散去吧。()”丁虎现在没空和青皮计较沉声打众混混离开。

  再说众人散去后不片刻郑贵请了一位郎中来到。

  郑贵见凶神恶煞般的丁虎犹如铁塔般站在房内摸摸自己脑袋上依然肿胀的大包赶紧畏缩地退了出去防止待会要丁三郎出现不测这煞星犯愣再给自己几下狠的。

  郑老旦对郎中说了几句恭敬话语然后把丁晋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丁虎急急对郎中道:“大夫您快看看俺弟怎样?”

  此时因为担心弟弟怪病再犯平日口中的鸟郎中也被他尊敬供奉起来。

  那郎中甚是高傲对粗声粗气的丁虎理都不理只向郑老旦拱拱手大模大样地坐在床榻前的小凳上手搭丁晋腕脉细细地诊断起来。

  片刻郎中睁开眼睛笑笑道:“不妨事此乃激动过甚血气上涌偏巧被猛力击打血脉无法供应暂时昏厥而已。等下只用热毛巾抚一下病人额头便能很快清醒。郑老爷这是何人看您的样子似乎很是着急在意?”

  郑老旦无奈苦笑先吩咐了下人赶紧去备毛巾热水这才对郎中道:“他是我的女婿丁晋在官学跟随宋公普先生读书今日来府看望我不巧进门时被门槛绊倒这便脑袋撞在桌脚昏迷过去。他前些日子曾生过一场怪病也是此等昏睡不醒怪状老夫所以着急。”

  那郎中抚掌笑道:“原来是丁家三郎啊早闻大名早闻大名。前些时候倒也听说丁三郎生了一场大病不过既然能转危为安那便是富贵之人再有郑老爷照应丁小郎前途不可限量啊。”

  丁虎先前被郎中冷落心中便怒不过及闻弟弟无碍大大松了口气此时再听得郎中称赞三郎于是裂开大嘴粗笑道:“你这郎中原来也晓得俺家弟弟才华哈哈三郎以后大富大贵那是当然之事可巧还有人眼睛只是掉到了钱财俗物里不识英俊。”

  郑老旦不理他的冷言冷语径直和郎中聊了几句然后在郎中的告辞中送对方出门。

  待郑老旦再回到房内时下面人早备好了热毛巾只见那莽汉丁虎正粗手粗脚地用毛巾为丁晋擦着额头毛躁的样子活像一头狗熊在瞎忙活。

  丁晋被热毛巾一激再被哥哥折腾一番也便悠悠醒了过来。

  丁虎喜道:“醒了醒了三郎可算醒过来哩。”

  丁晋迷芒片刻才真正清醒过来抬手摸摸脑袋上好大的包疼得吸了口凉气狠狠瞪了哥哥一眼然后挣扎着便要起身。

  郑老旦心中对丁虎虽然气极但不可否认今天这番争执让他对丁晋的印象变了很多不管是从懂事方面来说还是通情达理的程度还有为自己阻挡拳脚上丁晋做得都让他心中非常满意商海浮沉数年郑老旦的一双招子也算精明丁晋说话做事可半点没有外面之人传说的那么迂腐痴呆。

  看丁晋不好意思地挣扎要起身郑老旦忙拦住他温声道:“三郎且休息着。”

  丁晋脸上显出歉疚的表情对郑老旦道:“郑叔今日之事错在我们过后我一定让二哥和您赔罪道歉。至于退婚的事婚姻缘分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既然郑叔觉得丁晋不合格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会尊重您的决定请郑叔千万不要有顾虑我衷心希望小板妹妹能找到更好归属。”

  他这么一说郑老旦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尴尬道:“休提休提你且休息等你大好咱们再谈不迟。”

  丁晋依然是一副羞惭的表情不好意思道:“郑叔俺二哥对您的冒犯丁晋实在惭愧请勿拦阻我们这便回去改日必登门来道歉请罪。”

  说着执意要从床榻上起来。

  郑老旦更感觉这孩子贴心懂事一边竭力阻他起身一边劝慰道:“此事与你何干阿虎做事虽莽撞但一片赤城率直老夫也不会放在心上。你放宽心好生修养今日不巧你婶她们去赶庙会待会回来让她们给你炖碗参汤喝了你小板妹妹的手艺想你还没品尝过吧。”

  丁晋感觉火候未到只是连声说惭愧一老一小便这么推来推去旁边丁虎烦躁不耐烦地粗声道:“哎呀你们这是干甚先前是俺无礼俺弟教训得对俺这便给郑叔赔礼道歉了。”

  说罢扑通一声便直直跪了下来砰砰砰便是几个响头绝不含糊几下硬头下去额头已经一片青紫。

  丁晋心中抽紧眼神复杂地看着哥哥的赔礼嘴巴颤抖便想要说话丁虎暗中递出一个严厉眼色阻止。

  郑老旦实对让自己丢尽老脸的丁虎恨极但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宽声道:“阿虎快起身老夫不会和你一般计较快快起来。”

  丁虎只是不听磕头更加起劲地板碰碰作响门外牵挂主人的忠仆郑贵忍不住从门缝望进来却现竟然是这等奇怪光景不禁看呆了。

  丁晋再忍不住急道:“哥你快起来。。。。。”

  郑老旦心中哼了一声自己何等身份不能和这莽汉一般见识让别人笑话于是用力想扶起丁虎边温声道:“阿虎快起身吧。”

  丁虎额头撞得青紫嘴里却嬉笑道:“郑叔果然大度俺先前实在是猪油蒙了心。郑叔让俺起来俺不敢不起不过现在还起不得郑叔先要给俺个明白话三郎和小板的婚事到底还作数不作数?”

  郑老旦绝对不是个狠人无法做到脱裤子放屁c说话不算话而举止从容的地步一被提到婚事便尴尬起来诺诺道:“这个。。。。这个。。。。暂且。。。。。”

  话没说完丁虎已经随着他的搀扶顺势而起粗声道:“郑叔不反对那便是还承认当日的约定了俺便说郑叔最大度最守信怪俺先前太冲动鲁莽改日俺还得再来为郑叔磕头赔礼这厢脑袋有点晕乎先且寄下了。”

  郑老旦嘴中苦出言否定吧面对一脸歉疚的丁晋实在说不出口;再说他对丁虎的蛮横粗暴也确实有点麻如果惹恼了这个莽汉再来一出大吵大闹他实在没精力奉陪。

  郑老旦迟疑一下丁虎已经坐定了他不说话就是承认的意思粗笑道:“三郎那便在这先歇着郑叔既然承认你和小板的婚事待会让小板妹妹为俺弟做点吃食两人也可见见面聊聊话儿增加些熟悉。俺阿爹早就说了三郎已经成年小板妹妹也长成了花一朵郑叔不如赶紧和俺阿爹谈谈两家婚事也好成全一桩男才女貌的美事。”

  听着丁虎的疯言疯语郑老旦脸色阵红阵白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及早坚定主意与丁家退婚以致现在事情搞得如此麻烦。丁晋也听哥哥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忙道:“阿哥莫要乱说此事自有长辈做主你我不要议论。恩我身体已大好咱们这便回去吧。”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丁晋强忍着脑袋昏晕从床上下来郑老旦心中有事也没再阻止他起身丁虎犹自嚷嚷:“三郎你不要见见小媳妇?俺陪你等也行哩。”

  丁晋对郑老旦行了个礼歉声道:“我二哥人虽憨直但本性诚善请郑叔不要责怪他。今日为您添了不少麻烦改日丁晋必来请罪。”

  说完丁晋忙拉了唠唠叨叨的丁虎便赶紧拜辞而出。

  郑老旦还了礼也没多说什么或者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吩咐了郑贵送两人出门自己进了书房关了房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郑氏带着儿子女儿回来郑府时已近晌午。

  在外堂忠心的郑贵便迫不及待地向精明智慧的女主人禀告了上午生的事情听到丁虎把郑老旦逼得尴尬不已郑氏怒哼了一声对丁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暗决定下次见了丁老屠告那胆大包天的小子一状整个洪州城怕也只有他那个老实爹爹能管教得了这个悍勇粗鲁的小子。

  待听得后面丁虎一拳把丁晋打昏过去郑氏忙关心地问有无大碍听得丁晋很快醒来并无不妥才松了口气。

  和郑老旦不同的是郑氏对丁晋很有好感自小便喜爱这个勤奋聪明的小孩虽然这几年两家接触得少了又听外人说丁晋读书似乎已经变成了呆子但并不怎么相信在她心目中丁晋是自己的女婿已经成为一个顽固的念头。

  郑氏听完郑贵的禀告轻声吩咐了几句命令让老管家对上午几个见了丁虎等人便吓得撒腿逃跑的仆人结清工资再给点盘缠让马上走人;又对几个忠勇护主对抗混混的仆人奖赏些钱物赏罚分明充分显示了一个精明女主人的气势。

  交代完毕郑氏先去后院看了两个孩子上午去几十里外赶庙会两个孩子很是疲累此时正休息小儿子郑旦舒服地躺在藤椅中女儿小板温柔地给弟弟扇着蒲扇。

  郑家不是没有仆人不过郑老旦和郑氏都是穷苦人出身所以在孩子的教育上并不鼓励奢侈享受家中仆人只是做些重活脏活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身边伺候的丫鬟老妈子什么的是没有的。

  郑氏怜爱地为女儿整理下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笑道:“女儿喜欢出门游玩吗?”

  郑小板已长成了个大姑娘身材玲珑丰满一身棉绸衣裳似乎装不下日渐成熟的玉体凸凹间透着青春的气息可惜面容平庸c姿色一般说话声儿很小透着腼腆低声道:“回娘亲的话小板很喜欢外面的光景细细想来也有半年时间没有出过门了。”

  小郑旦不满道:“都是阿爹坏非要让姐姐学什么大家闺秀连门都不让出去我可惨了姐姐不陪我我哪都不想去。还是娘亲好哩!”

  郑氏摸摸他的小脑袋叹气到:“各家有各家的愁经儿念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还很羡慕你们可以不用下地干活不用早早起来去集市淘米买菜不用为一贯钱便把自个卖了。小旦啊你姐姐娘不担心她毕竟小时候跟上爹娘受过不少苦楚知道生活的艰难也能懂得节俭和勤劳的重要你这孩子从小便生活在富贵窝里娘可是很担心你以后不能自立。”

  郑旦撇撇嘴不屑道:“你们要让我也跟那些泥腿子下地干活不成?我要学丁家阿哥以后做大学问当大官比州府那个神气的刺史大人都要大的官儿。谁要欺负我我叫人砍他头咔嚓!”

  郑氏和小板听得他童稚幼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郑氏用手指点了儿子脑袋一下笑骂道:“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些荒唐话要让你当了官可想咱们洪州城的老百姓都不够你砍头的。”

  看女儿小板在旁边呵呵憨笑郑氏心中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小儿子调皮狡猾想来长大了也不是吃亏的主而女儿生性憨直忠厚如果所嫁非人到了别人家肯定要受不少窝囊气这么一想郑氏就觉得在女儿的终身大事上再不能由着丈夫胡闹了丁家小儿知根知底却要比再选别人要保险得多。

  郑氏陪儿女说了会话这才慢悠悠地来到书房。

  郑家的书房说是书房也不过是郑老旦迹后为了附庸风雅而盲目建造的一间豪华大屋里面藏书倒也不少可从未见郑老旦翻阅过主人不重视下面仆人自然更加忽视可惜那些书不过数年便有好些被虫蚁糟蹋了。

  郑老旦正铁青着脸生闷气看到妻子进来便更加气愤起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郑氏却也不理会装作没看见般一脸笑容地只挑些庙会上的趣事说来片刻郑老旦终于无法忍住怒气冲冲道:“夫人今日眼睛难道不好使?”

  郑氏奇道:“此话怎说?”

  郑老旦气愤道:“难道你没看到为夫正生闷气?夫人应该知道俺从不进书房只有心中烦闷才来寻求些僻静夫人今日怎地如此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郑氏没好气道:“闷气又不刻在你头上我怎知道?原以为你终于想来读这些花费百贯钱财辛苦收罗的书籍谁又想到你心中有事?你烦躁怎地又来迁怒于我?”

  郑老旦被妻子一顿责怪竟是感觉怒气消了大半忙好言哄道:“夫人休怒我以为郑贵已经把事情禀告于你你却对俺所受羞辱无动于衷于是怒却原来是错怪了夫人罪过罪过都是俺郑老旦的错。”

  郑氏很大度并不怪责而是关切地问郑老旦为何事犯愁烦躁郑老旦忙把先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

  越说越生气最后郑老旦怒道:“丁虎小狗欺人太甚为夫咽不了这口气。”

  郑氏道:“老爷事情因婚约而起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以后只怕还生变故现今老爷你的意思又如何?再有老爷不是常常说丁家三郎是书呆子迂腐不堪嘛怎么按刚才所讲妾却觉得这个孩子很懂事而且知书达理。”

  郑老旦叹道:“对于三郎俺确实看走眼了古人常说非常之事非常之时才能显露人之本性丁晋通情而达理远不是谣传的书呆子。不过婚约之事要从长计议丁老二羞辱为夫绝不能把小板轻易嫁到他丁家。”

  郑氏白了他一眼道:“那老爷的意思呢?小板已经十八岁耽误不得。”

  郑老旦诺诺到:“这个。。。。。。”

  要说洪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轻易找个般配自己女儿的人家也不是太容易再说即使找到自家也不一定入得了别人的眼里在这方面郑老旦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家是暴户并不为那些世家大族看重又是贱业商人出身小板容貌也无优势仓促间哪能找到个中意的让夫人满意?

  郑氏又道:“咱家如果先行毁约对女儿的名声也并不好看这样的话更难找到如意郎君。老爷妾身请求你为了小板在此事上你一定要慎重啊!”

  郑老旦理解妻子的心情为难道:“这个。。。。唉丁虎那般鲁莽霸道你就不担心女儿嫁过去受委屈?”

  郑氏抿嘴笑道:“夫君担心太过我看那丁虎虽莽撞却对弟弟非常疼爱尊敬如果小板嫁过去成了丁家人他只怕维护还不成哪会委屈?再说丁老屠夫妻的性情你也熟悉女儿嫁过去只会享福他们哪容得媳妇受苦受累?”

  说到这里郑氏又道:“其实这些都非重要关键还在丁晋是否能考取功名如果他日三郎能高中小板就是诰命尊贵之身以后荣华富贵妾身不敢妄猜测小板也会随着夫君外出赴任又怎会屈居在家更哪得受委屈?”

  郑老旦连连摇头苦笑道:“妇道人家想得太美!”

  郑氏不服道:“三郎是贵命何阿姑都说过哩。”

  “好好好此事我不和你争近日我会亲自去官学探问下丁晋的性情品德如果他确实不错小板嫁给他也无妨俺也不用整日受那背信弃义骂名煎熬。”

  郑老旦说不过妻子更主要的是今日丁晋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谁家父母不盼望儿女能幸福?既然丁三郎没有外界传言得那么不堪自己又何必妄作小人。在女儿的婚事上一向贪婪的郑老旦确实没有私心作祟一切都是从小板的幸福考虑。

  听到丈夫终于有了松口的话郑氏喜道:“老爷这么说那这事便定了?”

  郑老旦叹息到:“为何全天下做娘的总是盼望女儿能早日出嫁?为夫却想让小板多陪咱们些日子委实舍不得。”

  郑氏笑笑也便想起了做姑娘时老母亲对自己婚事的急切样子。

  郑老旦接着道:“还有那个丁二郎俺不能就这么罢休必须得让这个愣头青知道下厉害才行。最不济也要把他送到衙门里打几下板子才能消了俺这口恶气。”

  上午的事让郑老旦有些恼羞现在虽然承认了丁晋不错也几乎默认了婚约依旧但还是对丁虎的恣意妄为不甘心。

  郑氏理解郑老旦男人的自尊笑道:“丁虎那孩子做事没有脑子不过也没严重到把他扔到衙门的地步吧?妾听说新上任的刺史周大人爱民如子又最重视常伦信诺你订约在前毁约在后如果闹到官府只怕丁虎的板子少不了老爷也免不得埃上几下吧。”

  郑老旦闻言恼道:“夫人这么说那就算了?”

  郑氏笑道:“二郎鲁莽霸道是该敲打下老爷只管瞧着妾以后会想办法让他吃个闷亏也好杀杀他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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