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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部 送故主簿第九章 联合孤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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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晋来到斗鸡场的时候斗鸡比赛已经进入了最火暴的决赛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宽阔的场地围得水泄不通他以前颇看不起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所以还是第一次来看斗鸡哪能想到场面如此壮观浩大只得皱皱眉耐心地在人群中寻找着王谦。()

  一边寻着一边因为好奇丁晋向那场地中看去只见场地中央此时站了两位身穿华丽异常c绚烂夺目斗鸡服的勇士不过别误会决斗的主角不是他俩。

  “主角”此刻正在两人怀中只见两位杀入决赛的幸运“鸡主”每人怀中抱了一只羽毛蓬松的斗鸡其中一人身形高大满脸胡须样貌异常威武而他的鸡也和主人一样非常雄壮。

  他的对手是一位锦衣少年年纪虽小却犹如身经百战的将军气度森然在足足高自己两头的大汉面前气势毫不示弱少年怀中抱了一只“小鸡”没错就是一只又瘦又小的鸡只见那鸡不仅瘦弱而且胆子似乎也小得很此时萎缩在主人怀中呆呆愣未开战单从气势上看两只鸡的胜负已很明显。

  按照规矩两人各自介绍两句后比赛正式开始。那弱冠少年笑笑轻轻地把怀中的爱鸡放在地上那小鸡离开主人怀抱光天化日下暴露在虎视眈眈的众人视线中后显得更加胆怯无助在地上颤抖地跳了两下便再也不动弹。

  对面持关东口音的大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把他的雄鸡往赛场上一扔所有人都为少年的瘦鸡担心因为关东客的斗鸡身体几乎是瘦鸡的两倍还多。它一落地立刻仰天叫了一声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这种羽毛怒放的姿态使它看上去身体又比平时涨大了一倍和少年的“瘦鸡”站在一起就像一个大人和童子并列。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可是“瘦鸡”好像瞎了一样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身边一无所有。

  “好呆若木鸡。”有一个围观者大声赞叹起来。

  丁晋闻声望去见那赞叹之人不是王谦是谁?于是微笑着挤过去拍拍王谦的肩膀道:“王大。。。王兄哈哈原来你也在此观看!真是巧啊!”

  王谦回头见是丁晋有些惊奇地道:“丁大人?你也喜好观赏鸡赛?”

  见其没有露出平日的冷淡疏远丁晋笑得更加灿烂:“晋平日确实很是喜爱早在长安的时候便听闻本县斗鸡节的盛况早欲观之今日看来果然热闹空前不同凡响。恩看王大人的样子似对斗鸡很有研究?”

  想不到这丁主簿竟是同道中人王谦正欲答话忽听得场中一声锣响却是斗鸡决赛正式开始了顾不得再和丁晋聊天急躁地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急声道:“闲话休说要开始了先看先看!”

  这样一个平日冷冰冰的人没想也有如此急躁热切之时丁晋笑笑也不为怪站在王谦身旁同他一起看向场中比赛。

  此时场中两人已经退到“斗鸡圈”外关东客手拿一枚指挥斗鸡的“大铃”开始有节奏的摇动很显然这是他催战的指令他那只公鸡顿时红冠怒起双翼一拍似乎要腾飞起来它伸长了脖子以一种俯冲的姿态凶神恶煞地向瘦小可怜的对手啄去它颈上的羽毛也失去了一直以来柔顺的模样像戟柲上端的羽饰重重叠叠非常有层次感。

  连外行丁晋都看得出这是一只久经战阵富有强大战斗力的“杀手鸡”一瞬间围观的众人几乎以为战斗将在下一秒内结束。

  然而“瘦鸡”仍旧好似若无其事它稍稍转了个步子那只“战斗鸡”的俯冲便落了空。

  “雄鸡”怒了翅膀张开呼啸扇风阵阵似有似无的粉末状事物挥洒在“瘦鸡”左右这些粉末似乎是一些可怕的东西原先面对“雄鸡”无动于衷的“瘦鸡”惊颤地向后猛烈跳跃雄鸡抓住机会开始以矫健的步伐追赶着“瘦鸡”攻击只看见它的影子倏起倏落尖锐的喙闪电般的出击招招欲致少年的“瘦鸡”以死命可是那看似已无招架之力的“瘦鸡”不知以什么动作左右扑腾每次总是很惊险地躲过了敌人的扑击。()

  “好卑鄙竟然做了‘芥羽’!”丁晋正看得出神冷不防被王谦的怒骂吓了一跳。

  王谦喃喃道:“这厮看着像条汉子怎如此滑头?”

  旁边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闻言转过身来骂道:“你才滑头呢你们全家都滑头。”

  小孩也是一口浓重的关东腔看来像是关东客的“家属啦啦队”。

  王谦看得激动下自言自语了两句没想竟被一个小孩反驳又无法和“小人”计较只得苦笑摇头不语。

  那小孩却不依不饶小脸涨得通红继续喊道:“你这人看清楚没他的鸡也戴了“花冠”的难道就不是猾头了么?”

  王谦闻言盯眼看去果然见瘦鸡的鸡冠上缠了层薄薄的艳红色“花冠”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难怪关东客的斗鸡几次啄上都无功而返不禁心想:无忌公子怎么也学了如此投机取巧之技?

  丁晋好奇笑眯眯地询问小孩何叫“芥羽”“花冠”那小孩看他们是一伙的本不愿说但又激愤王谦只说己方在“耍巧”于是故意大声地向丁晋说明这两件东西有何神奇。

  原来为了在斗鸡中取得胜利一些心思灵活的人便明了许多斗鸡的“旁门左道”虽然不登大雅之殿但没有正式规范的情况下谁也不能指责他们犯规如果你不满意大可以另外寻思其他的“奇技”来对付。

  除了前文已经提到过的“金距”鸡爪之外这些“奇淫巧术”中还有“花冠”c“芥羽”c“狸膏”等。“花冠”就是是指在鸡的鸡冠上戴上红绸缠绕的装饰品但是它并不仅仅是用来作装饰的还具有保护作用因为在斗鸡时鸡冠是对方攻击的主要部位之一鸡冠受伤鸡的士气便会大受打击。

  而王谦指责关东客的“芥羽”是指在鸡的翅膀上涂上芥末粉鸡在战斗时必定会振动翅膀这样扇出的芥末粉就会迷住对方鸡的眼睛从而削弱它的战斗力。

  不过最无赖的一种东西还要算是“狸膏”。它需要在对自己的鸡进行攻击技巧训练的同时再进行一种特殊的训练即让它们适应狐狸的气味。鸡最怕的是狐狸一闻到狐狸味马上就会变得六神无主c惊慌失措所以在被训练鸡的场所要长期放置用狐狸肉炼制出的一种油。开始时这些鸡会寝食不安恐惧躁动但是时间一长它们就会习惯了。等到比赛开始之时鸡的主人会在己方鸡的头上略微抹上一点狐狸油气味虽然轻微但对方的鸡由于平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它特别敏感。这样一来两只鸡刚刚上场己方就已稳稳地占据了优势。不过这种训练技巧属于秘传花费也大千只鸡中不一定能训出一只大概只有皇贵亲王之辈才能拥有民间斗鸡却是不常见了。

  再说丁晋听罢小孩的一番解释不禁感叹原来这小小斗鸡赛中却也有这般多讲究和战术而王谦不屑关东客的“作弊”行为却是有点迂腐了须知“胜者为王”在没有规矩制约这些“技巧”之前管你是用何等办法只要取胜你就是人们追捧的“明星鸡”就能享受种种荣耀而那不屑于玩弄巧术的失败者或者身死壮烈或者苟延残喘下来只能在阴暗角落失落伤心。

  而再想想波涛险恶的官场仕途又何尝不是这样的道理?

  “啊‘大刀’加油啊!”那小孩忽然一声高呼打断了丁晋的沉思再看场中几个回合下来那雄鸡的脚步却开始迟缓了度也只相当起初的一半“瘦鸡”仍旧有气无力地躲避着旁边的人看得焦躁都开始撮唇起哄。()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沉闷的一声响过“瘦鸡”纵身跳出了搏斗的圈子它颈部淡黄色的羽毛上依稀可以看见一线鲜血像红色玛瑙项链一样连缀。它站在一旁仍是有气无力的。而那只大雄鸡则如了羊癫疯般在原地跳跃只是比以前的度更为凌厉。

  围观的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只公鸡突然打了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起身。

  那位关东豪客刚才在不停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出嘎崩嘎崩的声音随着公鸡的倒下他手指的嘎崩声好像配乐一样也戛然中止。他的脸色变得煞白急忙跑过去抱起雄鸡看了片刻神情惨然手一松雄鸡的尸体又掉落在地上。

  小孩急忙跑过去哭丧着脸举起雄鸡一看泣道:“大刀的脖子被扫断了呜呜呜呜。。。。。我的大刀。。。。。”

  “瘦鸡”的主人弱冠少年走入场中不好意思地对关东客道:“实在惭愧伤了你的神凤。”斗鸡的人一般不会称鸡而尊称为“凤”。

  关东客失望地摇摇头没有说话抱起雄鸡尸体拉着小孩踉跄离去。那瘦鸡胜利后又自畏缩到了少年怀中呆若木鸡。

  围观的众人议论着赞叹着开始散去而王谦却大步上前欣喜地对少年道:“恭喜恭喜无忌这可是传说中的木鸡?”

  少年见是王谦骄傲的脸上露出喜悦点点头骄傲地道:“此正是鸡中霸主——木鸡今日初次上阵小弟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却也没想到它如此神勇总算没有给我丢脸。”

  王谦叹道:“某曾闻得:呆若木鸡动如闪电果然名不虚传无忌你有此鸡当可得偿夙愿了!”

  无忌摇摇头骄傲的神情敛去有些黯然地道:“小弟虽侥幸寻得木鸡但缺少训练血战只怕还远不是高人神风的对手那长安京师历来藏龙卧虎先不提久负盛名的信王府‘马杀鸡’还有那民间无数隐士畜养的异种神凤听说当今天子在两宫之间专门设置鸡坊并从天下搜集一千多只品种优良血气彪悍的雄鸡以六军中选取五百人为“教鸡小儿”专门培育‘百战杀鸡’锐不可挡小弟的木鸡要想战胜群英夺取那天下第一鸡的称号何其之难啊!唉今生怕是无望了!”

  “不试过又怎知无望?”正当王谦和无忌交谈时旁边的丁晋忽然插口道:“无论如何如果你有心那就去试一试就算不能证明你可以那也要证明你不可以。”

  无忌黯然的神色一顿丁晋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直接击向他不自信的内心王谦则若有所思地看向丁晋道:“丁大人鸡赛已经散场你还不离去?”

  丁晋笑道:“不敢欺瞒大人下官来此主要还是来找大人你的。呵呵可否给丁晋一点时间相谈?”

  王谦看看依然呆若木鸡的无忌叹口气顿了半响才无奈地苦笑道:“我便知你另有目的罢了这一日某是躲不过的走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再谈。”

  王谦话音刚落那呆呆怔的无忌公子忽然清醒过来脸上显出一副坚毅的神情纳头便向丁晋大礼拜道:“得闻阁下一番振聋聩之语无忌醒悟良多可惜此时心中杂念纷扰乱不成序不能向先生好好拜谢小弟暂且辞过容来日再好好答谢。王大人这便别过告辞了。”说完无忌神色热切抱着木鸡匆匆而去。

  王谦看着少年的身影渐渐远去半响叹息道:“丁大人无忌是李县令的侄子李大人无子从小便将他当亲子看待某也不知你刚才激励之语对这孩子是好是坏但愿他能从中悟出优善之点。”

  丁晋笑道:“有抱负c有志气总比那些碌碌无为之辈要好无忌公子年纪虽少丁晋观其却是个极为聪明毅力之人只要打开心结王大人又何须担心顾虑?”

  王谦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是看着无忌长大的直如亲人怎可能像他那样无所牵挂?

  两人一路闲谈不觉来到西郊三里外的“故人亭”此时夕阳将落亭中无人正是一僻静相谈之佳处。

  两人在亭中坐了先是沉默了片刻丁晋寻些客套话打破沉闷然后顾左右言语旁敲侧击可惜王谦始终不接过话头丁晋也不好直接道明来意毕竟那太直白了些。

  王谦是个聪明人其实早明白了丁晋的心思甚至是在丁晋还未来寻他之前冷眼旁观的他已看出丁c李二人迟早要将斗争表面化c激烈化而到时肯定要寻找他们这些旁外人声援。

  说实在话这些争权夺利的争斗纠缠王谦一点都不想参与但是曾经经历过惨痛教训的他此时已明了只要你身在这个圈子中那些争斗就无法独善其身无论是斗争的失败者还是胜利者都会仇视“坐山观虎斗”的人。

  官场富贵王谦并不是很看重但是他也有抱负那就是尽自己的能力为一方百姓谋取福利如果真要在丁c李两人中做出选择依着他的正直性子结果不言而喻不过要做出这种决定总是会有些犹豫的。

  犹豫归犹豫终究还是要决断的就在丁晋横了心要“直言”的时候王谦叹道:“丁大人不须多说你和李书吏的事我很清楚你的来意我也明白。李实贪污如果能换一个清廉的管理者我会表决赞同丁大人是否自问廉洁?”

  被王谦挑明心意丁晋有些不好意思还待解释两句王谦挥手阻止沉声道:“你我谈话不需矫情。其实你平日行事如何我王谦也有些了解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希望你以后能坚持现在的原则不求得你多么大公无私能为国家为百姓做些实事王某人就不算看错人!”

  丁晋闻言脸色庄重起身郑重地向王谦拜道:“王大人且放心丁晋虽急功浮躁但心中公义二字始终不敢相忘无论此后如何为国为民当是不二准则。”

  “这才像个男儿汉!”王谦难得地豪笑道:“丁大人我观你哪般都好唯一就是缺少点霸气。如果霸气充沛李实小儿早已飞灰湮灭又如何猖狂至今。”

  “王大人此话何讲?”丁晋一直为自己的忍耐功夫骄傲此时却听得王谦说出相反的话语不禁疑问道。

  王谦见他不理解摇摇头反问道:“丁兄你可知我为何当了七年县丞而屡不得升迁?你又可知李大人连续任了六届县令而不能迁调?可知其中原因?”

  丁晋疑虑道:“可是王大人所说的强霸之因?”

  王谦再次摇头:“非也!官场中人除去运气要想青云得志且不可存有过度的缺陷。我说你缺乏霸气便是指你自身的缺点。而区区在下想你从旁人口中也得悉很多我之未能成事缺点多多比如清高固执不善交往这些都是仕途之人致命的缺陷我独占了数项焉能得意?至于李大人唉缺得却是个‘狠’字在此我也不多谈以后你自然便知晓。”

  “我缺霸气?王大人是指丁晋行事不果决?”听闻王谦的一番话丁晋的心中似乎抓住了某些感觉若有所思地道。

  “果决只是一部分其中道理我这个官场落魄之人却是不敢教你。”王谦郁郁道:“不过我可以赠你一句话:行事不要顾忌太多瞻前顾后未失败已想着善后成功的希望自然会渺茫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

  丁晋觉得今日从王谦这里实在是“得益良多”虽然关于他所说的那个“度”还不是很明白但这番交谈对他内心的冲击还是非常大的以前一些引以为傲的不完善原则开始“修正”对官场中的学问也多了一分理解。

  感激的同时丁晋对王谦更为佩服起来这个人虽然受过磨难仕途上很是落魄但也许正是因为从前的挫折打击使他对一些官场道理琢磨得很透彻可惜此人固执倔强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可就是不屑为之。

  也是从这时丁晋再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官场中人此中藏龙卧虎隐藏的高手可能比无忌那只木鸡以后要遭遇的所有强敌都要多得多。

  联合了王谦后丁晋需要拉拢的最后一位重量级官员便是那个曾经轻视敌意过自己的“法曹”郑元伯。

  当然两人之间的敌意早已烟消云散依着丁晋的玲珑性子如果欲讨好结交一个人这个人很难逃脱不对他产生好感的命运郑元伯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郑元伯资格老平日常爱摆架子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除了表面的恭敬外其实在县署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当然和苛刻吝啬的李实比起来要好点。

  此老既爱面子又爱贪权所以在丁晋刚赴任时稍被李实挑拨一下便火冒三丈对他敌意万分可惜丁晋性子很好也可说是深沉因为他知道郑元伯这种恶劣的态度除了泄情绪外对自己造成不了任何伤害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嫉恨可要比某些人暗地“使绊子”要好对付得多。

  果然丁晋不卑不亢的谦逊态度以柔克刚地化解了郑元伯的敌视甚至让老头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心胸狭窄”连一个年轻人都不如而后两人工作上数次打交道不仅配合得很默契而且通过心平气和的交谈也化清了“误会”到了后来在丁晋有意结交下郑元伯甚至已经把丁晋作为了一个谈得来的“忘年之交”看待。

  两人的关系现在很好但这不代表可以轻易说服郑元伯与自己共同对付李实原因便是这老头确实贪占了一部分属于主簿的权利像刘公才那样以“共同利益”的借口只怕无法引诱他而郑元伯也不是王谦那般的“公义之人”虽然不像李实般贪婪但暗地油水花差也是不少的。

  思谋良久丁晋干脆采取了最直接的办法寻了个时机邀郑元伯出来喝酒挑起他和李实的矛盾。bsp;两人喝到酒酣丁晋故意向郑元伯寻求一个小帮助这是有关在县城开商店的审核批文原本乃是李实掌握的职权但丁晋装作不知说是为一个朋友开店铺所以特请您老给盖个印章并诚恳地要求郑法曹一定要帮忙!

  郑元伯虽然爱面子但觉得此事并不好办于是犹豫着说尽力而来如果办不成让丁晋也不要怪罪。

  丁晋便奇道:“这不是你老负责的工作吗难道现在开个店铺很艰难?”

  郑元伯更奇怪道:“三郎你从何得知老夫负责此职务?”

  于是丁晋便装作喝多了大着舌头说出当日李实在自己面前诉苦说郑元伯如何如何揽权如何如何霸占县署大部分事务权利如何如何激自己向李翱县令告状共同扳倒郑法曹一一都说了。

  郑元伯年纪虽老脾气却越来越大一听就火大了好你个李实小鬼先前在自己面前挑拨和丁晋的关系同时又在对方面前说自己坏话两面三刀真是欺人太甚如果不好好教训他一番我郑法曹还如何震慑群小还如何在平遥县立足?

  于是义愤填膺的两人借着酒劲开始了“打击李实”的谋划。而随着郑元伯的讲解丁晋暗呼拉他做“同志”确实找对了人别看这老头子脾气火暴心中奸诈的计策比自己可要多多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官场之中确实没有“简单”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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