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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破茧成蝶

  林儿一直见文卿在对除了师父外的其他人呼来喝去,却被锦曦姑娘给喝了,在一旁抿嘴偷笑。

  陈医正轻咳了声,“卿大夫,差不多了,有什么误会回头待文鼎兄弟醒了再从长计议吧。”他提醒。

  文卿赶紧打住愤怒的情绪,做正经事要紧!他拿着皮管和针走向锦曦,在她身旁蹲了身来。

  动作粗鲁的一把抓过锦曦的手背,狠狠拍了几下,锦曦愤怒的扭过脸来,看着文卿,这厮明显是公报私仇!

  “瞪什么瞪?一个乡下丫头竟然也长得细皮嫩肉的,我使劲儿拍打几下,等会我找不到你血脉了可不成!”

  文卿邪笑着道。

  文卿拍的是锦曦的手背,却是用棉絮沾着酒精在锦曦的手臂处擦着,沁凉沁凉的。

  这厮明显是公报私仇!锦曦压下心中的怒气,算了,这种时候不宜跟他计较,回头再慢慢算这笔账。

  擦拭完了,文卿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针来,在锦曦的手臂上比划着。

  “咦?”锦曦略惊讶了下。

  “还是怕了?”文卿眉角挑了下。

  “没,你插针吧。”锦曦道,转过脸去,不去看。

  这针粗大的,哪里是输液的那种针,根本就是破腹产手术,用来插镇痛泵的那种粗口大针。

  可想而知,被那种大针插进手臂的感觉,有多么的不适。锦曦闭上眼,没有再看。

  文卿调试好了。有猩红的血液从锦曦的手臂里淌出,顺着皮管子缓缓流到那边文鼎的身上。

  文卿看了眼锦曦紧闭着的眼,哼笑了声,起身往文鼎那边去了。

  “情况如何?”他在问陈医正。

  “一切尚在掌控中。”陈医正道。

  这边。阿贵过来蹲在锦曦的身侧照应着。

  “小姐,已经插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阿贵轻声道。

  锦曦没有依言睁眼,而是用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摆了下,示意他现在别跟她说话。

  “小姐,你怎么了?要是哪里不适,就要赶紧说。”阿贵道。

  锦曦嗯了声,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眉头蹙在一块。

  该怎么跟阿贵说呢,她这人不晕别人的血。只晕自己的。只能把眼睛紧紧闭着才能稍稍好一点。

  “小姐。那你闭目养会神吧,等会子妥当了,我叫你。”阿贵道。锦曦点点头。

  时间似乎又缓慢了下来,一点一滴的淌过,虽然知道只是过去了片刻,但是,当手臂处再次传来一阵刺痛,锦曦猛地睁眼,刚好瞧见文卿弯身将那根粗大的针头从她的手臂里取出来。

  针孔的下面还带着血

  锦曦一直在努力的坚持,但在看到那粘稠猩红的血滴时,她的心脏突然就像被一双大手给紧紧揪住,后背一阵闷热。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喂,乡下丫头,你感觉哪里不适?”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

  阿贵,文卿,陈医正,都簇了过来,锦曦分明起初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然后,那些声音突然就变得飘渺起来,而眼前原本灯火通明的一切,突然就涌上朵朵墨绿色的云朵,意识在瞬间散去

  锦曦只记得自己走进孙玉宝屋子的时候,外面日头尚未落山。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帐子挽起半面,床前的桌子上,烛火爆破着烛花。

  孙氏坐在桌子边,手支着下颚,头如鸡啄米似的在那打瞌睡。

  锦曦这边的轻微响动,让孙氏如寒蝉从惊咋中醒来。

  “曦儿,曦儿,你咋样?哪里不舒坦?”她迭声唤着,慌忙起身奔到床边。

  锦曦听见她略有沙哑的嗓音,看见她红肿的眼。

  “娘,我睡了一会儿,已经没事了,你莫担心。”锦曦微微一笑,安抚道。

  “当真没事?你可不能有啥都瞒着娘不说啊!先前看见你被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你嘎婆差点被你吓死啊!”孙氏红着眼眶数落道。

  锦曦不用想,也能猜得出当时那样的场面。不止是嘎婆,爹娘他们铁定也是吓得够呛。

  “爹,我没事,只是有点晕血罢了。”锦曦捏住孙氏的手,轻声道,问了孙氏时辰,这才惊觉已到了凌晨。

  嘎婆和锦柔她们上半夜一直都在锦曦这屋里守着,后来老三老四犯困,这才带着他们回屋睡下了。

  “文大哥他怎么样了?”锦曦随即又问,在孙氏的帮助下,顺势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并随手将袄子穿在上身。

  她和孙六福失了多少血,文鼎就必定比他们二人失去的血还要多。

  “我自打你出来后,就一直守在你这,不太晓得那边的情况。”孙氏道。

  锦曦微微蹙眉,随即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被孙氏一把按住。

  “你起来做啥?”孙氏问。

  “我去看看文大哥。”锦曦道。

  “你自己这副样子,怎么去?快些躺下,娘去给你打听!”孙氏急道,将锦曦的腿又抱回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

  “乖乖坐着,不许乱跑,娘一会儿就回来,啊!”孙氏道,正要往外走,屋门开了,梁愈忠匆匆进来。

  “听到这屋有响动,想是曦儿醒了。曦儿娘,你这急吼吼是要去哪里?”梁愈忠跟孙氏迎面相遇,问道。

  “你来得正好,文兄弟咋样了?你闺女刚一睁开眼皮,就要过去看他,我不准,正要去文兄弟那屋瞧瞧呢!”孙氏问,跟着梁愈忠转身回到床前。

  锦曦坐在那里,朝俯身过来嘘寒问暖的梁愈忠报以一笑。让他放心。

  梁愈忠这才放下心来,这才接孙氏的话,对孙氏和锦曦娘俩道:“都甭去瞧了,文卿大夫有交代。那屋子消过了毒,今夜谁都不能进去,除了他自个和陈大人林儿几个。”

  “那他现在啥情况,文卿大夫也没说吗?”锦曦问。

  “什么都没多说,哎,许是觉着说了咱们也听不懂吧,咱别多想了,文卿大夫和陈大人的医术,那是没得挑的!”梁愈忠随即又补充道,因为他见闺女的眉头缓缓皱在一起。

  锦曦点点头。这倒也是。经过年前那段时日在锦曦家的相处。文卿大夫对文鼎。那是死心塌地的好,大家有目共睹。有他在,文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锦曦暗想,眉头也随即舒展开。

  孙氏和梁愈忠对视了一眼,两口子这才稍稍松开一口气。

  “曦儿爹,你在这里陪会她,灶下还炖着猪肝汤,我去舀来让她喝了,失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回来。”孙氏道。

  “娘,猪肝汤能不能留到明日再喝?这大晚上的,我不太想碰荤腥东西。”锦曦略苦着脸跟孙氏央求。

  孙氏迟疑了下。晓得闺女的胃口素来清淡,便道:“炉子上煨着红枣糯米饭,我给你盛一碗来。”

  “这个好。”锦曦笑道,孙氏见闺女还能笑,也很放心,转身快步出了屋子。很快便折了回来,手里多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饭。

  一碗饭下肚,力气似乎就上来了一些,头也没有先前那样的晕乎乎。

  “你折腾了一日,文兄弟那边有文卿大夫他们守着,曦儿也醒了,你这下该安心回屋去睡会了吧?”

  孙氏把洗漱的水端给锦曦,在那催促梁愈忠。

  梁愈忠嘿嘿一笑,道:“好,那我回去躺会,今夜你就留在这边陪着闺女,有啥情况随时过去吱一声,我不脱外衣”

  “睡觉哪能不脱外衣,回头起来不就惊着了吗?赶紧去踏实睡一觉!”孙氏道。

  梁愈忠嗯了声,转头朝这边正坐在床边仰头咕噜咕噜漱口的锦曦笑着打了声招呼,“闺女,听你娘的话啊!”

  锦曦抬手朝他扬了扬,目送他大步出了屋子。

  简单的洗漱过后,孙氏也烫了脚上了床,和锦曦躺在一块。虽然才刚刚醒来,还吃了一碗红枣饭,但是失过血的身体格外的虚弱。脸刚一挨着枕头,眼睛就闭上上。孙氏也是折腾了一日,但还是强撑着睁眼盯着锦曦,唯恐她再出点什么岔子。

  这一夜闺女睡得极其的不好,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好像在做着什么风复杂很累的梦似的。

  孙氏不敢合眼,半撑着身子在那一眨不眨的看着,听着闺女口中时而发出一些含混模糊的声音,心疼不已,却又没法帮替。

  不知过去了多久,睡梦中的闺女突然情绪波动大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呓语不断。

  孙氏侧耳听着,听不清楚半句。突然,闺女好像在梦中经历了什么恐慌的事情,突然双手推开被子在空中乱抓起来。

  “别走别走”她口里喊出的声音,终于能被孙氏听懂两字了。

  孙氏一边握住锦曦的手,塞回被子里,一边轻声哄着。

  “曦儿,娘在,娘不走,不走啊”

  睡梦中的闺女,好像能听懂孙氏的话,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是,孙氏的手却被锦曦双手紧紧抓着,很牢固很牢固。

  孙氏叹了口气,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一下下,轻轻抚摸过锦曦冰凉的额头,如此反复,直至东方破晓。

  当屋门被人从外面拍得震天,就差用脚踹的时候,孙氏和锦曦几乎同时惊醒坐起。

  “梁锦曦,你睡醒了没?醒了就吱一声!”文卿焦躁的声音隔着屋门响起。

  当文卿的声音突然在屋门口响起的时候,锦曦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孙氏让她别慌,但她穿衣的手却忍不住有点发抖。

  不会是文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吧?昨夜那个梦境,突然跃入她的脑海。她穿衣的手发抖,右衽下的那颗死角纽扣又扣不上。

  孙氏麻利的穿好衣裳下床去开门。屋门外,文卿的声音已经将梁愈忠和孙玉宝他们都给惊动了。锦曦一边焦急的跟扣子做奋斗,一边竖起耳朵听孙氏拉开屋门,屋门口的对话随即传来。

  “啥?文兄弟手术后还没醒?”

  “半夜醒了。喝了几口水后半夜发起了高热”

  “会不会烧坏脑子啊?”

  “术后高热也是常有的事,等熬过了这段高热期就好了”

  “用药了吧?”

  “那还能问嘛,我是大夫,我最清楚!”

  “那文卿大夫你过来喊曦儿做啥?”

  “”

  “文卿大夫,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一道女音突然插了进来。

  对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便嘎然而止,因为锦曦已经披散着一头秀发站在他们的面前。

  脸上自然是一片憔悴的素颜,上身是一件嫩绿色的袄子,下面是一件明灰色起白色连枝花的百褶裙,纤腰简单的束着一根同色丝带,没有打俏生生的蝴蝶结。

  大家的视线齐齐落在锦曦的脚上。不禁诧然。孙氏赶紧弯下身去拨弄锦曦的脚。

  锦曦随即低头一看。脸颊微微一红,扶起孙氏,一边退回到屋门后面。将穿反了的左右脚的鞋子给调换了过来。

  “你过去陪陪他吧!”文卿看了一眼锦曦,神情有些纠结,但还是皱眉道。

  锦曦愣了下,身旁的孙氏他们也都愣了下,大家都很诧异,不晓得文卿突然让锦曦去陪文鼎是出自哪方面的考虑,也不待文卿做出解释,锦曦道了一声‘好。’抬脚就朝文鼎所在的那屋子而去。

  屋子里显然是打扫清理过了,很干净,再没有血腥味。只有酒精的气味和药的气味混杂在一块,弥漫出一股奇异的药香味。

  陈医正和林儿还有阿贵都守在文鼎的床前,瞧见锦曦进来,三人都不约而同的起身。料想文卿应该是跟锦曦交待过了,陈医正三人也不多言,一个个盯着黑眼圈跟锦曦点点头,便出了屋子。

  陈医正临走前,指了床前靠背椅子边上那把小凳子上隔着的碗,交代锦曦道:“因为他发热未退,那碗里面的清水,每隔片刻就用里面的小刷子沾一些,在他唇边润一润。”

  锦曦看了眼那小凳子上的碗,点了下头,牢记住了。

  屋子里点着灯笼,生着炭火盆子,很温暖。

  文鼎静静的躺在那里,眉眼静静闭着,脸上泛出异样的红色。

  锦曦快步走到床边,在那把凳子上坐了下面,目光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然后,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进来到底该干啥?又能干啥?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那里陪着他就成了。”身后传来文卿的声音。

  锦曦没有转头,因为文卿已经走到了床前,屋子里剩下三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还有一个则躺着。

  三个人的屋子里,却没有谁发出声音。

  文卿轻吁出一口气,俯身在文鼎的额头探了下,不晓得嘀咕了句什么话,锦曦没听清,也没心思问,许是他的牢骚吧!这一趟,她也是亲身领教了文卿的暴躁脾气!

  锦曦也伸手,在文鼎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触手很是炙热。

  “烫到了吧?哼,这个温度还是用过了药,才刚刚压了些下去。你可晓得昨夜后半夜,他的额头有多么的滚烫炙热?”文卿眼睛在文鼎的身上停驻,这话,自然是跟锦曦说的。

  “这样长时间的发热,会不会烧伤机体?”锦曦问道,眼睛也没有斜文卿。

  “烧伤机体?你还会扯几句这个?说具体些听听。”文卿道,话音里带着浓浓的不屑和轻视。

  “通常长时间高热,容易烧坏脑子,引起肺部感染。这些,你作为大夫,应该清楚的,何必要拿来考我?无聊!”锦曦淡淡道,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文卿愣了下,终于将目光诧异的落在锦曦身上,审视着她。

  “一个乡下丫头,还能说几句这些,我倒是小看了你!”他道。

  随即颇为自信的笑了下。道:“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纵然有,那也是有惊无险。尽在我掌控之中。发点高热又算什么,无非是多吃点苦头罢了!”

  锦曦扯了扯嘴角,没再搭理他,抬手将文鼎滑到胸前的被子,轻轻往上提了下。然后,就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僵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昏睡的文鼎。

  又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或坐或站了好一会儿,锦曦的目光再不曾移开过,一直落在文鼎的脸上。

  算起来。这回。是她认识他这三年多来。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如今认真,如今专注细致的看他的眉眼和五官。

  不得不说。三年前山中初遇时,那个清冷的少年,当真已经蜕变成了峻冷的年轻男子。

  他的眉毛浓密有型,正常状态下是斜飞入鬓,但是这会子却是微微皱着。

  他的眼角弧线优美,睡着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鼻梁笔直,唇瓣性感,脸部的轮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样的无可挑剔。

  典型的帅哥,走在外面。最容易一眼就俘获万千少女芳心的那种。

  锦曦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用手指摩挲着这样一张完美无匹的脸庞,闭着眼睛勾勒一下老天爷如此独宠的俊脸的五官线条

  “看呆了吧?瞧你那啥样,哈喇子都快淌出来了,赶紧擦擦吧!”文卿的嘲讽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锦曦的心绪。

  她扭头看了眼身旁站着的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白净妖娆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丝嗤笑,又转过脸去。

  “诶,乡下丫头,问你件事。”文卿咳了一声,突然道。

  锦曦没搭理他,但这并不影响文卿的行为,想问自然就要问。

  “你是不是欠了他很多很多的银子?”他问道,指了下躺着的文鼎。

  啥?

  锦曦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向文卿,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怎么这么问?”锦曦不解。

  文卿突然挠了挠头,焦躁的毛病又犯了,在床前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停下来,皱眉道:“你要是不欠他很多很多的钱,为何他先前发热说胡话,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呢?”

  什么?

  锦曦心里咯噔一下,文卿说什么?是她的幻听,还是文卿的幻听呢?

  文大哥发烧说胡话的时候,在叫她的名字?

  虽然惊愕诧异,但是,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还有一种甜甜的滋味

  “我正问你话呢,你那是什么态度?”文卿没好气的低吼了一声,锦曦回过神来。

  “嗯或许吧,我是欠了他很多很多”锦曦斟酌了下,喃喃道。

  欠他的,何止是钱?还有还不起的情。

  “什么叫或许?欠了就是欠了,没欠就是没欠,听不懂人话!”文鼎道,显然对锦曦的这个答案不尽满意。

  “是你不会说人话。”锦曦扭头纠正他。

  “什么意思?你骂我?”文卿眼睛瞪起来。

  锦曦摇头,道:“你跟在文大哥身边应该时候也不浅吧?文大哥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银子在他眼中算得了什么?”

  文卿恼怒的瞪着锦曦好一会儿,锦曦坦然一笑,转过脸去开始给文鼎沾水润湿嘴唇。

  少女一头秀发披散在纤瘦的身后,素手执碗和刷子,宽大的袖口落下来,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手腕。

  她用羽毛制成的刷子沾着水,动作轻柔的在文鼎略有干裂的唇瓣上,轻轻点过,是那么的专注而认真。

  文卿看到这样的画面,脑子里突然蹦出温馨和登对这两个词儿来。

  他赶紧甩头挥开这个荒谬的念头,只觉得没法子再留在这间屋子里,越看他们俩,眼睛就越发的觉得咯的慌,他挠了挠头,转身大踏步的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锦曦和文鼎二人,锦曦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昏睡中的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做支离破碎的梦,眉头时而皱紧时而稍稍舒展。动过手术后,他的双腿是绑在床上的,不能动弹,但是他的神识明显焦灼起来,手也不安分起来。

  锦曦担心他的手乱动会碰到腿,赶紧去抓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挥开了。锦曦再去抓,再次被他挥开。

  锦曦愣住了,他似乎很不喜欢被人触碰他的手,即使是在这样意识不清的状态下。

  “曦儿,曦儿”他头微微摇晃着,眉心拧在一块,干裂的唇边溢出她的名字,清晰明了。

  “别走,别走,别不要我”他喃喃着,只反复这几句。

  锦曦愣在床前,从文卿口中转达,跟自己亲耳听到,这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锦曦的脑子里闪过短暂的空白,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却从身体里面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里,破蛹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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