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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大结局(中)

  “你,你”

  背后,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本来,林至善还准备向天紫开战,夺了容浅的性命!可是如今,她这还未下令,却是被林薏仁给窝里反了?她怒,她丢不起这个人!

  “来人,给本公主将这个贱人拖下去砍了,剁成肉泥--!”咬牙切齿,浑身颤抖,血从背后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林至善在侍卫的相扶下,整个脸阴鸷的骇人!

  “是!”

  攘外必先安内!宣战之前,先要把自己的家务事处理好。闻言,两旁侍卫领命上前,押着林薏仁就要下去--

  然这时候,林薏仁大笑,那哈哈的声音震动耳膜,直上云霄!

  “死?又何妨?被剁成肉泥又怎样?!我林薏仁贱命一条,不过好在临死前能拉个人当垫背?值了,哈哈哈哈!”

  她早就活不成了,当初韩嗔为逼迫她交欢,在她的体内下了毒,每每事后给她一粒丹药暂时抑制毒性。

  她被韩嗔操控,过着生不如死,颜面尽失的日子,本来能换取一命,苟延残喘也就算了!可是后来,容汇东窗事发,韩嗔在纪灵的威迫下也只得站出来指证。于是事后,韩嗔被杀,尸体扔去喂了狗,于是就剩下她这个还中着毒的人,每每毒发,承受着非人般的折磨与煎虐!

  韩嗔是用毒高手,所制之毒向来阴险歹毒。所以每次毒发时,她的体内就像是钻进了数以万条毒蛇在搅动噬咬般,身不如死,五脏皆震!

  蚀骨锥心的痛与痒,让她撕心裂肺的在地上打滚,口中嚎叫,双手不断的抓着,挠着,似乎想要减轻一点痛苦!

  可是,除了身上那被她抓的一道道,一条条的血印外,什么都没有改变。她只知道每每她毒发作完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死了般似一摊烂肉瘫在地上,全身虚脱,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解药,她的毒越来越深,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每每毒发的时间频率也越来越长,越来越快!

  如今,她毒至骨髓,全身已经被抓扯的没有一块好肉了!并且还因为那毒的关系,那些被抓开的皮肉不能愈合,只能慢慢的发炎发臭,溃烂!

  呵,她早就不想活了!她如今的身体,千疮百孔,满目疮痍,脓水流的粘在衣服上,脱都脱不下来!

  并且,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她体内,被毒折磨的五脏皆伤,器官也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坏死,远远闻之就有一股腐烂的臭味,简直臭不可闻!若不是她如今涂了好多好多的脂粉,抹了好多好多的花蜜,强行盖之--怕是没有一个人敢此刻靠近她的身!

  哈,居然还有人敢和她站在一起?伸手押解着她?说实话,她心里很开心啊!

  活着痛苦,还不如早点死去!那什么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切,她才不怕呢,充其量不过就是和她毒发时一个程度,能有什么大不了!

  不屑的笑着,神情玩佞。因为知道自己的毒,她早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不过,能在临时前知道真相,并且还亲手拉个做垫背,报仇雪恨?她这辈子很知足啊!

  目光,慢慢的投放到对面的城头,望着那抹灵巧轻动的身影。呵,看来这辈子,她确实比不上她!无论是智谋,还是手段,她都差她一大截,甚至是--好几大截!

  哼,那个容浅,在她临死前告诉了她的真实身世,她父母的惨死,无非--就是想借她的手,去杀林至善!

  呵,好个借刀杀人?容浅她真是什么都算计好了!厉害,很厉害!甚至厉害到就算她明明洞悉了她的意图,知道了她的本意--却也依然,一点都不能回拒!

  是,她这么做,其实都是容浅授意的!她林薏仁,这一生的确讨厌容浅,一点都不想让她趁心如愿!但是,比起容浅来,她更为讨厌的,是林至善!那个虚伪做作的老女人,那个杀了她父母,坑害了她一生的老娼妇!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虽然极度不想帮容浅,但是为了向林至善报仇,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呵,她命不久矣,就算是便宜了容浅吧!反正对容浅来说,她也失去了云绕,对于这一点,她很开心啊!

  她林薏仁得不到的东西,容浅不也没得到吗?云绕死了,死在了碧潭山,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她心里还有点开心!

  生不能在一起,也许死了她能有机会吧?

  眼下,她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居然的,她竟莫名的有些开始期待。云绕,云绕,等着她啊,她马上就会去找他了!

  高傲的瞟了一眼那城头的身影,林薏仁微微的嘴角含笑!容浅,她和她的这场争夺,注定笑到最后的人--是她!云绕是她的了!

  讽刺的扬着眉,那神情似乎是在对容浅诉说:这辈子她只能是个输家!胜利的笑着,哈哈大笑,林薏仁最后挪开眼去,重新对上面前的林至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老娼妇,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血红的眼睛,狰狞的表情,阴森森的说道,身子因为被押而稍稍向前倾着,此时的林薏仁,心中似乎很快乐,那开心的笑声中洋溢着欢乐,畅快!

  “你,什么意思!”

  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皱起眉,林至善冷声的反问!

  不对啊,刚才林薏仁的那一刀,虽然扎的很疼,且血流不止,但是,却并不深,根本要不了她的命的!

  林薏仁她应该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杀不杀得了人,心中有数!那为什么她还要说那样的话?说什么死也要拉她当垫背?难不成是她疯魔了,错估了自己的力量?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林至善不解,厉着声再追问了一遍!见此,林薏仁哈哈大笑,神情中满是得意!

  “怎么,怕了吧?林至善,我老实告诉你,今日,我是活不成了,但至于你--也别想活!”

  “贱人,你干了什么!”隐约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可是林至善不愿相信,仍不死心的逼问,面色狠狠!

  “哼,老娼妇,你其实都已经猜到了,干什么还问我?听说你会武功的,并且还不算太差,试问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够杀得了你?所以势必得用一些手段,好以取得你的狗命!”

  冷冷的出声,眼中歹毒!她恨林至善,恨不得她立刻死!其实,什么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全都是废话!如果当初林至善肯好好待她,给她所有的荣华富贵,她是完全可以将她当成亲生母亲来看的!

  只是,她没有,她不曾选择这样做。并且不仅没有,还默认允许她的手下来欺负她,糟践她--试问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够咽的下!

  “贱人,你敢下毒--!”

  听到对方这般说,林至善几乎能够确认这一事实!愤怒中她猛的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直直的指对着林薏仁!

  “给我,解药!”

  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说什么本公主了。瞪着林薏仁,几乎是要把她吃了,林至善青筋突起,濒临在爆发边缘!

  “呵,解药?你觉得我会有那玩意儿吗?喏,那要是她给的,有本事你就找她要吧,至于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色轻愉的抬了抬头,目光直望向容浅!林薏仁觉得,她的帮,不是那么好忙的,事后她总会向之要讨些利息。于是如今这个利息就是给容浅她找点麻烦,挑拨离间,让林至善疯狂的对天紫发兵,血洗天紫城!

  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死有什么意思?不如大家都一起来吧!

  大笑间,林薏仁心情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那被毒折磨至深的身体也似乎不那么痛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不再散发着恶臭,转而变得香喷喷的!

  “什么?容浅!”

  大惊失色,根本没有想到!瞪着林薏仁,林至善只觉得自己心头炸开了,那全身每一处血液都在逆流,聚于头顶,几近爆裂!

  “贱人!你们合起伙来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对林薏仁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相信林薏仁没有解药,全部的事都是容浅一手在背后策划!猛的转头,望着那给自己带来无穷麻烦的人儿,林至善的胸口如烧着的火炉,熊熊烈火不禁燃烧!

  “贱人!贱人!”

  昶乐和风敛痕的女儿,留着果然是个祸害!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她有的是办法置她于死地!

  悔不当初,懊恨难耐!紧紧的握起拳,冰冷的慢慢转脸。容浅那个小贱人固然要除,但是眼下

  “贱人,去死吧--!”

  她不可能让林薏仁再继续活着!她一定要将她杀之而后快!

  此刻,握起手中的剑,一下子冲上了前,林至善亲自动手,对着林薏仁就是一阵乱砍,胡劈乱刺,不管是脸还是头,是身子还是腿脚,她都无一放过,拼命的发而泄之!

  “啊!啊--!”

  林薏仁惨叫,伴着一阵阵飞溅出来的鲜血,和碎残的皮肉,四处的迸到周边侍卫的身上!然就是这样,林至善还觉得不解气,最后一下,她奋力挥之,便是猛的一下凌空一划--砍掉了林薏仁的脑袋,使之高高的抛飞在空中!

  “哼,敢暗害我,这就是下场!”

  恶狠狠的说道,心里怒气。

  似乎觉得还未到位,提起剑,林至善忍着背后的那阵阵刺痛,抬剑一掷,做着她最后的惩罚--于是只听“咚”的一记闷响,是剑刺穿了脑袋的声音,最后撞到城门口那用于挂旗帜的木柱子上,深深的钉在那里!

  鲜血,沿着木柱边缘不断的从林薏仁那断了的头颅中流出,染红了柱子,洒到了地面!

  这时,怒意稍稍得到了些平息的林至善,拽过林薏仁那没了首级的尸身,一把从站台上推了下去,毫不留情!

  “哼,就跟你那死人爹一样--都该死!”

  愤愤的骂道,林至善用力甩着袖子,意欲甩去了溅了一身的脏血!

  亲手了结了林薏仁,那感觉还是她的福气!此刻,慢慢的对上容浅,林至善眼中闪光,杀气尽现!

  哼,不管是为了泄愤还是活命,容浅那个小贱人--她都必须杀!

  林薏仁的血,像是为了祭奠这场战争的开幕!此时,已经有些杀红眼的林至善,再一次抬起手来,意在准备进攻--!

  “哼,就怕你不来!”对面城楼上,见林至善抬起了手,应少离冷笑,目光微略而暗沉。

  浅浅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所以当日便吩咐了他采取行动!

  如今,傲云大军压境,他也正好乐得验收成果--看看他的部署,到底能不能奏效!

  嘴角微微带着笑,在林至善手落下的同时,应少离代替容景枫发号施令,下令准备!

  “泽儿,不会有问题吧?”身旁,始终心忧着国家,容景枫有些担心。

  而见此,帅气一笑,转而看了看一旁的容浅,应少离抬手,拍了拍胸脯,口中信心满满:“包在我身上!”

  “杀啊--!”

  林至善一声令下,傲云大军开始行动!

  四十万人马,当然不可能一起攻上,如今分成四组,由第一批率先开始进攻!

  一组十万人,这对天紫来说也绝非小的数目!想天紫纵使聚齐了所有人,也不见得满二十万,如今对阵这十万,似乎

  千军万马奔冲而来,傲云的先头兵们拿着梯子和撞木,预备开始攻城!

  而见之,家国遭难,陷入不利,萧予初一颗心纠着,面色紧紧的绷着,“不会输的,绝对不会输的!”

  “预备开始!”高声叫道,示意着之前的部署,此刻,在傲云大军即将要抵达城边,开始放梯欲撞城门之际--应少离挥手,似乎的是在向谁下着命令!

  “轰--”

  震耳欲聋,震声馈天,只见尘嚣四起,到处灰蒙蒙的黄土一片,伴随着一声大的震响,伸手不见五指,乌尘遮住了阳光,众人只觉得心头动荡,等再反应过来时--不禁的已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这,这”

  因为事出太突然,所有人都几乎是始料不及!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的林至善,摇着头,一副大受打击的惊愕模样,满脸血色褪尽!

  天崩地裂,天紫的城门口,突然间出现了个偌大的巨坑,所有上前的傲云将士或直接,或被人推搡,间接的连带都一下子掉入,人踩人,人压人,堆积的满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见会有巨坑呢?侵吞了她傲云几近数万大军,阻断了他们的进攻!

  可恶的天紫,居然使诈,使用这般卑鄙的手段,事先在城门前挖好巨坑,就等着他们自动上门,主动来跳!过分,实在是过分!

  恨的几乎要昏厥,指甲嵌进了肉里!她哥闭关还未出,吩咐由她统帅带领,可是如今--这还一仗未打,自己倒是已经折了不少兵力?这让她该如何向她哥交代!

  惊天巨坑,虽不至于尽没她十万大军,但是已经严重的挫其了锐气!

  刚才是,现在也是,林至善感到自己每每要发狠,但都无法发得出,总是被击的憋闷回心里,严重造成“内伤”!

  出师受挫,本来还士气高涨的傲云士兵,如今似乎已有些被这突然的转折击懵,士气上严重受到影响!

  都说两军对战,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如今的傲云大军,可以算的上已接连两次触霉头,眼下

  “重新列队!重新列队!”

  坑再大,也不可能吞没傲云十万人马。如今,看着面前东倒西歪,阵形凌乱的将士们,林至善大叫,几乎歇斯底里!

  “公主,您的伤”

  刚才已经用内力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可是现在,因为情绪激动,她的穴道被冲开了,那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重新崩裂!

  “我没事!快叫他们重新整顿!”

  双眼猩红,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眼下,她只想攻颇城门,尽快的杀了容浅那个小贱人!

  “列队!列队!”

  战旗摇着,显然是要想要重新进攻!

  于是,幸免没掉的,和掉在坑里没受伤或是死去的,开始费力的动身,想听号令!

  “再调十万,一起攻城!”

  开始有点不耐烦那些士兵们的重整速度,林至善狰狞着表情,左手一挥!

  先前说过傲云四十万大军一共分成了四组,每组十万人,于是现下,处于最左边的一组得到命令,开始动身!

  只是

  谁也没有料到,左边一组才刚动了几步--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和方才一样,惊天巨坑,陡然出现,一时间,人马是掉的掉,逃的逃!

  “哼,不自量力!”对面城楼上,看到这一幕,应少离冷嗤,目光慢慢转看向身旁的容浅,一脸钦佩!

  是浅浅吩咐的他事先在城外挖好巨坑,然后用机关设定好,造成掩盖,不被发现。

  浅浅料事如神,之前让慕容里玉在傲云刺探机密,是一早就掌握了傲云的军机情报,作战动向!所以心中自然是十分了解,懂得如何对症下药!

  “林至善,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样的巨坑,我们不知道挖了多少个?若是你不小心踩到了,那后果”

  冷笑的高声厉喝,应少离口中充满着挑衅!

  见此,林至善是恨的银牙咬碎,两只拳头不住的紧握,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

  “贱人!贱人--!”

  “呵,怎么样年姨,喜欢我的礼物吗?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好让你们有来无回。”淡淡的,轻言而道,对上林至善,容浅笑的优美动人。

  林薏仁不是想激林至善疯狂攻城,从而给她制造麻烦吗?那其实她正好求之不得,正中下怀!

  “小贱人,别得意得太早!这一次,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虽然口头上逞着强,但是心底里林至善还是有些顾忌了!

  容浅到处挖了巨坑,一不小心他们的人便踩到了雷区。这样子无疑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瞻前顾后,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如今该怎么办?”身旁,侍卫统领问道。眼下的情况对他们不利,好似人数上的优势完全没有体现,未占到便宜!

  “这”

  其实林至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不会承认,只是迟疑的似是在考虑,思考着问题。

  两处巨坑,已或伤或死了他们不少兵力,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快的他们四十万大军将所剩无几!容浅奸诈,比之她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如今

  “哼,既然近攻不行,那我们就远射!反正我们人多示众,待将城头的这些小猫小狗全都剿灭干净时,我们踩着这些过去!”

  城门口的坑里还躺着很多死了伤了的人,林至善的意思是要让后面的人踏着他们的身体过去!

  行兵打仗,目的求胜,才不会顾忌这许多。所以只是沉吟了一下,侍卫统领便点头答应,同意踩踏那些同伴的身材!

  “弓箭手准备!”

  侍卫统领下令,所有的傲云将士原地按兵不动,拿出弓箭,搭箭在弦!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见到林至善做此行动,转过眼,应少离对上墨沉,玄夜雪,君北羽,以及玉咸,微微一点头,口中低道。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由我出马,保证打的他们落花流水,落荒而逃!”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得意,然这时候,还不待玉咸显摆完自己,身旁,墨,玄,君三人已经飞身而出,很是不给面子的齐齐冷哼一声。

  “哎,等等我!”连即追了出去,因为自身轻功好,所以玉咸很快的便赶上了他们,然后四人联手,在空中展开了一个很大的袋子,接着运用内力将袋子中的白色粉末倾倒了出去,用力的扬撒在空中!

  “那是什么?”

  天紫天时地利人和,就连风向都帮他们忙!此时,看着那不断飘散而来的粉末,林至善眯眼,用力的捂住口鼻,“大家小心!”

  虽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是直觉的林至善意识那不是好东西!

  毒粉?该不会是容浅卑鄙,想用此阴毒招数?!

  可是,毕竟空气是对流的,就算风向再帮忙,但也没有一个绝对!所以,若是用毒粉,或多或少都会反噬到天紫将士的身上!所以容浅她不在乎吗?还是,她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林至善紧捂着袖子,不住的用手挥摆。而同样,傲云的将士此时也顾不得射箭了,都有样学样,躲避着“毒粉”!

  风,夹杂着粉末不断吹着,直到确定场上再无任何,林至善才放下手来,厉声对容浅喝道:“小贱人,你放的什么!”

  “年姨,何须用怒呢?那东西伤不了你,对你造不成任何影响。”笑笑的答着林至善,容浅把握大局,一脸的从容淡定。

  而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林至善狐疑,一时间竟没有了话。

  什么意思?什么叫对她造成不了影响?难道说对别人就可以了?莫非这毒粉还会自己选人?太可笑了!

  理解不了容浅的意思,林至善一张脸阴沉的更加厉害!

  然这时候,身旁,突然侍卫统领手抱住肚子,似乎内急般的接连放屁,双腿不由的并拢加紧,一脸的忍克不住!

  “怎么了?”抬起头,林至善询问。

  而回答她的,是侍卫统领憋忍不住的哀呼呼,似乎忍的辛苦,“回,回公主,属下似乎似乎要大解。”

  “什么?大解!”

  混账!这个时候要大解,还成什么体统!

  盛怒之下,林至善脸色越发不佳,可是没想到不止是侍卫统领,就连那些侍卫们也开始一个个抱着肚子,开始低哦吟哼起来。

  “你们,你们”很是诧异,目光惊讶!看着几乎是一片倒的局势,每一个傲云将士都面露难色,林至善有些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是容浅捣的鬼?是刚才粉末的作用?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好好的,而其他人--

  目光,疑惑而狠戾,死死的瞪着前方!然见此,里玉不屑的哈哈大笑,那目光中充满了对林家兄妹的唾弃和厌恶!

  “哼,老毒妇,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吧?”得意洋洋的低声,才不会扬言的刻意相告!

  呵,要知道他回傲云的这几个月,可是一刻都没停过。浅浅她料事如神,早就算到有这一天,所以他一早就遵从她的吩咐,安排了人在傲云的军营里,每日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浅浅让下的药,无色无味,且若单独食之无任何毒副反应,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

  但是一旦它遇上了刚才迎风扬撒出的药粉,两两相遇,便就会起反应了!重则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轻则肚中剧痛,腹泻不止。

  傲云将士体内早就被下了药,如今两药相冲起了反应,最起先的症状就是腹泻!

  而至于林至善--她之前一直待在天紫,回到傲云也不过数多天,故当然不会有事,起不了反应!

  傲云大军中臭屁不断,每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直叫!而更有一些忍不住者,干脆蹲下就地解决,于是乎整个大军顿时间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

  “师兄,是时候了。”

  低低的出声,眸中寒光一闪,看着场下,容浅示意应少离,把握时机!

  “好!弓箭手,准备--!”

  趁对方士气大降之时,我方抓紧时间,一鼓作气!

  傲云的兵力远胜天紫,如果不采取些非常手段,是怎么可能获胜?于是

  “放!”

  应少离代替容景枫,全权做主,下令放箭!于是一时间,箭雨漫天,天紫侍卫是有备而发,箭箭精准,次无空发!

  “啊!”

  “啊!”

  “啊!”

  “!”

  慌乱之中,嗷嚎遍地。受到攻击,傲云将士也予以还击!

  可是他们自顾不暇,内忧深重,已不成纲领与气候!再者行事也不统一,成群的胡乱放射,是根本无法和天紫严阵以待的队伍相提并论!只得结果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你们,你们!”

  行兵打仗是门学问。纵使她林至善之前再厉害,可毕竟没有实弹经验!所以此刻遇到此情况,也是素手无策的干着急,整个人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哥的四十万大军眼看就要被她败没了!

  心里也是有着压力,紧握着拳,林至善皱眉的在拼命想办法。可是这时,忽然一阵呼声震天,竟是有大军从后面包围上来,来者不善,杀气腾腾!

  不好,是北疆大军!

  看着那标志有北疆国号的旗帜,林至善顿时整个人一惊,前因后果立刻明白!

  当初她哥就觉得上官旭云有问题,还怕她向北疆泄密,从而先下手为强的杀了她,以绝后患!可是谁知到头来还是棋差一招,慢了一步!北疆如今已是知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派兵前来增援天紫,围剿他们!

  “林至善,出来受死!”

  北疆这次前来的,不是老国主,而是某一个亲王,同样的憎恨和厌恶傲云!知道容滟其实是林至善的女儿,心里他们怎么肯放过?

  完了,怎么会这样?北疆出兵,由后夹击,虽人数不多,但也来势汹汹。再者面前天紫强攻,士气节节攀升--纵使他傲云有四十万大军,如今看来也是不够啊!

  手心开始冒着汗,第一次,似乎感到了恐惧。口干舌燥,心头发慌,这时候,林至善刚想要开口去说些什么之际--却是突然身子一抖,整个人体内如万蛇啃咬般苦不堪言,发狂的剧烈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抓!

  是毒发!她毒发了!

  “贱c贱人,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双眼通红,努力的让自己站稳不扑在地上打滚!林至善忍着痛,紧攥着手,就是连手心都攥烂了都浑然不知,一双眼死命的瞪着!

  “什么毒?不就是同薏仁姐之前所中的一样喽?呵,年姨,你们是母女嘛,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毒也一起中不是么。”

  悠然的话,容浅说的轻飘飘的。而闻之,林至善却脸色顿然大变!

  “你说什么?你竟敢--”

  韩嗔用毒一向阴险,若非他本人,别人是根本无法配得解药!就算他曾是她的手下也一样!

  怎么办?韩嗔已经死了,解药她是根本别想拿到?可是,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

  心中,开始惊恐,不由的身体颤抖!如今,前有天紫凌厉,后有北疆夹击,而他们傲云的将士--个个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毫无战斗之力,甚至更有者被射成了刺猬,全身皆是洞!

  她哥交给她四十万大军,是希望她能攻破城门,一句踏平天紫!可是如今,她非但没有完成重任,甚至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身重剧毒!

  容浅,都是容浅!那个贱人,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眼中充满了仇恨,目光如锐利的尖刀,射向前方,林至善那表情似乎要吃人,狰狞扭曲的都令人害怕!

  “浅浅,我看那个老毒妇是快要疯了。”轻言的调侃,里玉在一旁美滋滋的。能亲眼看到慕容振飞的亲妹妹变成这样?他感觉很泄愤呐!

  “哼,那就是她的下场!浅儿对她还算客气的了,若是我,肯定用上更阴险的毒!”愤愤不平,应少离而道!此刻,他似乎又想起了容滟--那个曾经给他和他的父皇带来屈辱和不堪的女人,可就是那个老毒妇的亲生女儿!

  “对啊,浅浅你不该拿纪灵的药,而是应该让小玄子给调配个。”

  因为知道当初纪灵杀韩嗔时有将药要给浅浅,所以玉咸此时肯定而道。

  不过,似乎对他刚才的称呼颇有微议,只见斜眸中,玄夜雪开口,话很是说的有些不悦,“我为人正直,可调配不出韩嗔那般的阴险之毒。再者,我什么时候成了”小玄子“了?咸鱼,你皮痒了是吧?”

  一脸的清风淡然,温煦和雅,可是那说出来的话却冰寒生冷,满带着警告。

  看着如此的玄夜雪,玉咸讪讪的笑了笑,似乎有些内怕,“呵呵,大家都有昵称,这样才显得亲近不是?”

  靠,就他还为人正直呢?他呸!

  之前,是谁弄出的不举药?搞得大家忧心忡忡,都一直不太敢得罪他!玄夜雪那丫,真的是坏透了!

  震慑于那不举药,玉咸的态度明显友好。可是,很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玄夜雪也难道的傲娇,嫌弃了他一把,“谁要跟你亲近?闪边去!”

  “你!”

  咬牙切齿,忍气吞声,如不是因为担心对方偷偷下药,他才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呢!

  “我想浅浅之所以这么做,是意在摧毁林至善的心里,故意让她落得个跟林薏仁一样的下场,从而打击讽刺她。”

  一旁,萧予初平声静气的解释,一脸读书人的气质,斯斯文文,彬彬有礼。

  于是乎,玉咸就更不爽了,吊着嗓子很是不满的大声道:“喂,书呆子,要你多话!”

  哼,欺负不了玄夜雪,他还欺负不了他萧予初?!

  “啊?我没多话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能够理解到玉咸心里的起伏感受,萧予初老实巴交的率直回答。

  见此,玉咸被气的快吐血,一脸内伤的不住拍了自己,以免胸口被堵,英年早逝!

  “哥,我们这儿在办正事呢!你能不能别瞎闹?”身边,似乎玉甜也看不过去了,不禁的出声相道。

  “喂,死丫头,你到底帮谁的?”看到自己的妹妹都嫌弃自己,玉咸心里很是不悦。

  可是根本不搭理他,径自走到容浅身边,玉甜陪着她,一起迎兵作战!

  “哎哎,我们这儿这么多人,都可以陪浅浅,用不着你凑热闹,下去。”一见玉甜在人儿身边,玉咸各种羡慕嫉妒恨,嚷嚷出声。

  然,甩都不甩他,玉甜只斜眼的做了个鬼脸,然后狠狠一扭头,充耳不闻去了!

  “你,你--”

  呜呜呜,他的命怎么这么苦?谁都欺负他,就连他自己的妹妹都来跟他抢媳妇!还有没有天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呜呜呜。

  心里着实委屈了一把,憋着嘴,玉咸只得站到了一旁。然这时候,箭还在射着,林至善东躲,强忍着那体内翻江倒海的痛意,死死撑着!

  “这个老毒妇,今日命休矣”

  从来都是代表着天下大义,与世间的丑恶作着斗争!听闻着慕容振飞和林至善的种种罪行,紫音也是由衷的唾弃,深恶痛绝!

  “可能不一定吧。”

  身旁,接过紫音的话,君北羽说道。那俊而冷漠的眼中闪着一抹微光,一抹迎接真正大战来临的光芒!

  “怎么说?”不解君北羽的话,紫音微微疑义,但不过随即他便意识过来,略有些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

  “没错。”

  就算林至善死了又怎样?真正的主角至今还未登场!

  不知道为什么,两国大战,慕容振飞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本身就是个疑问,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略略的将目光对向容浅,想必在人儿心中,一切都已有较量。君北羽此时嘴角微提,那弯弯的弧度中尽是诉不完的欣赏信赖!

  “浅浅,是不是该”

  也许是和人儿有着某一种协定,此时,看着场上如此,墨沉缓缓开口,似正要说些什么--然这时候,天边一阵强风,疾厉的猛地飞来一个玄黄相间的身影,玄的浓重,黄的艳丽,锦衣玉佩,衣带飞诀!

  是,慕容振飞!

  呵,主角终于出场了?看来这场游戏也该进了!

  淡笑中,容浅目光深幽而低沉,嘴角似有若无的一抹轻轻微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哥!”

  一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林至善大喜,心中一动!

  飞快的爬起,奔着就往慕容振飞处而去,自是感到救星前来,林至善脸上流露出严以掩饰的喜悦!

  “哥!”一把抓住慕容振飞的衣角,待他落下站稳后林至善叫道!

  而没有答她的话,只是冷眼扫着当下,似乎的,慕容振飞震怒,甩手一个巴掌,清脆响亮的掴在林至善的脸上,五指红印,力道生猛!

  “为什么会这样!”

  发白的脸上,两道浓眉,眼睛深且凹陷,发着两道阴鸷的光芒!鼻子高挺,略带鹰钩,一张嘴唇厚且深红,并且那红中,还为微微带着些紫,颜色颇深!

  这是典型的奸诈像!慕容振飞,不,应该说是被林至仁假扮了的慕容振飞,他的本貌如今随着林至仁阴险至毒的内心而慢慢产生了变化!

  所谓相由心生!世人皆知刚登基时,傲云国主是个宅心仁厚,人人敬仰爱戴的好国主!可是后来,在一次大病后,他的性格,就似乎慢慢的变了,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如果没有猜错,林至仁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利用“更颜”之术成为慕容振飞的!这么多年来,他占据傲云,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混账!”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所以他才放心的将大局交给林至善。想着凭她的能力攻破天紫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谁想到可是,结果竟然成了这样?他怒!他怎能不怒?!

  “没用的东西,朕简直高低了你!”

  狠狠的又是一巴掌,难泄心头之愤!四十万大军呐,转眼竟被打的如此落花流水,不堪一击?慕容振飞的愤怒岂是一下子就能平息的?!

  “哥,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她,都是容浅那个贱人--”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林至善捂着脸颊强颜争辩。

  而此时,微的眯起眼眸,顺着林至善所指的方向看去,竟是一时间一怔,神情快速的在眼中翻转!

  “她是”

  “她就是容浅!当初天紫的那个断袖世子!”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了出去,感觉找到为自己做主的人了,林至善眼下满心气愤,愤慨难当:“哥,你知道吗?那个容浅,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容亲王世子?而是是昶乐和风敛痕的女儿!”

  “什么?昶乐的女儿?!”

  眼神,微微眯着,幽暗而深邃。望着对面城楼上的容浅,慕容振飞眼睛一眨不眨,似乎的在琢磨着什么。

  昶乐的女儿?昶乐的女儿!呵,他就说她怎么那么面熟呢?原来!

  当年他动用一切力量寻找昶乐,可是最终她还是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踪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她,只要是有一些长相跟她相似的女子,他都会收回后宫,加以疼爱!

  也许得不到的,才永远是最好的!

  那些替代品们,往往在他兴致阑珊后觉得索然无味,模样黯淡!唯只有昶乐,还是那般鲜活明丽的浮现在他的记忆中,长久常新!

  曾经,他的琳妃,也就是慕容里玉的生母,她的长相最接近昶乐,尤其是那说话时的神情,简直像极了!所以不择手段,他将她弄进了宫来,陪在他身边,睹“物”思人!

  如果琳妃够听话,也许他会一直宠着她!可是后来,谁想到她竟敢背着他偷人,幽会男子?就像当年昶乐一样,将他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转而投入风敛痕的怀抱!

  他恨,他怒,他嫉妒的简直要发疯!所以根本不用想,那个琳妃,以及她的那个情人下场,必定是惨的,惨不忍睹!

  琳妃偷人,所以想必慕容里玉也不一定是他的孩子。一般按理来,这种身份存在争议的皇子,是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他该杀了他,斩草除根!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原因有三点。

  第一,里玉长得实在太像她母亲。而她的母亲--则很神似昶乐!所以,不用说也明白,他留着里玉是什么目的?根本就是透过他的长相而去满足自己的渴望!

  第二,里玉不可能担当起他将来的大任,所以他可以在人前随意的表露出他的“喜欢”。这样一来,里玉便成了靶子,替他挡去如上官旭云等人的陷害攻击,保全他真正想要保护隐藏的人!

  第三,里玉开蒙晚,被你溺了一次水后,跟个傻子没什么分别。留着他,不会有太多的祸害,干净清爽!

  一直以来,昶乐都是他心头的遗憾,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女人!

  其实如果要说有多爱?那也未必见得。毕竟他当初喜欢昶乐,是因为她的年轻美貌,清新灵动!可是谁能保证数年之后,当他们都老了,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去喜欢色衰颜败的她呢?

  所以,他喜欢昶乐,只因为容色,而非其他!那么既然本人得不到,那得到和她长得相似的女儿--容浅,不也是正好弥补了他当年的遗憾吗?

  呵,上天果然还是待他不薄的!居然在这里,给他准备了个这么好的礼物?他喜欢,很喜欢!

  “就是那个容浅,害你一败涂地成这样吗?”心中已百转千回过,主意打定,对于林至善的失职,慕容振飞似乎已默认,不再追究。

  “是,就是她!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啊!被那个小贱人算计,我如今已身中剧毒!”含恨的想起自己的毒,林至善话说的咬牙切齿!

  而闻言,慕容振飞眉目微转,似乎并未对林至善的毒有多上心,而是放眼远眺,眼神贪婪。

  “那个人的样子,我怎么看着这么不爽呢?”城头之上,玉咸再次开口,声音鄙弃。

  然似乎有同感,君北羽也出声,那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彻:“何止是不爽?简直是令人讨厌。”

  “比讨厌程度更深,简直是由内而外的厌恶,唾弃。”接过话,应少离表示。有的时候,对于情敌,男人的直觉是最准的!更何况如今,面前的还是一个嚣张到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入侵者!

  “这一次,看他怎么死!”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刻,似乎隐隐的兴奋着,里玉雀跃,心里期待!

  他终于能够报杀父杀母之仇了,今天,他一定要亲眼鉴证!

  “浅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一ss上场,有些担心,紫音和玉甜同时出声。而闻言,略略的目光深邃,容浅不语,静观其变。

  “至善,这一次,你着实让朕失望。”

  微微的目光敛了回,抬起手,再一次询望着自己的将士们,紧接着慕容振飞什么都明白了,嘴角绷的厉害!

  慕容里玉!

  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毋庸置疑,这一些事情,绝不简单,绝对是之前一系列有预谋的算计!

  哼,想不到他慕容振飞英明一世,却在一个臭小子那里阴沟翻了船!抬着眼,直对上对面城头上那射来的挑衅目光,慕容振飞第一次似乎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留着那小子!

  “里玉,朕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朕的?”扬起口,声音沉厚,明显已经动了杀机,慕容振飞此刻对里玉说道!

  “哼,老贼!你杀了我父母,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五马分尸!”一听对方说对自己好,里玉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涌着,控制不住,连带着那可爱的娃娃脸也显得有些阴沉,不复往日的阳光。

  “你父母?呵,这么说来,你还真不是朕的儿子!好,很好。”算是明白了这前因后果,也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疑惑。果然,这所有的事都是慕容里玉设计的,他是要向他复仇!可是他以为他能办得到吗?呵,简直笑话!

  “都说养育之恩大如天,慕容里玉,你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朕那么宠你,疼你,到头来你就这么报答朕吗!”

  “慕容振飞,少惺惺作态了!如果说我狼心狗肺,那你当年联合林至善毒杀墨月帝后时--又算什么?!哼,若要人不知,除非自莫为。当年墨月帝后对你们那么好,可是你们呢?都干了些什么!”

  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满是愤怒讽刺!冰冷着表情,看着眼前自己的杀亲仇人,里玉冷笑,话说的直白:“慕容振飞,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好,不过是在拿我当幌子。其实你最想保护,最想要将江山大任交付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容汇,而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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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人避之不及的花痴草包大小姐和美艳妖孽的全能太子凑成了一对,

  只能说一句,傻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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