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琉璃鹦鹉（2）
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孙源压低了声音。
”你是不是能力者？”
”能力者？”
”对啊，那个障目术是不是你用的？”
”你在说什么啊？”
”别装蒜！”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仔细地观察了我的表情之后，他松了口气。
”好吧，你没骗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你小时候有什么特殊经历吗？灵异方面的。”
”这个啊”我想了想，”有过。”
我母亲曾跟我说过，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会在家里莫名奇妙的大哭，可是没人逗我也没人跟我说话，只是呆着好好的自己就哭了。为此父亲总埋怨照顾我的母亲，说是母亲对我太凶，其实那真是冤枉。我母亲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女子，从来不对孩子大吼大叫。老人家们说是因为房子本身不干净，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吓哭。但我家那时候条件不好，没有别的住处，所以只能继续住在那间房子里。
但是在我两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是某一天的中午，两岁的我坐在阳光明媚的房间里，面前的小桌上放着碗热腾腾的面条。那时的我能自己吃饭，还会自己把花生皮剥下来。母亲说我那时候一边吃花生一边看着窗外，小手不由自主地把花生皮搓进了面碗，她看见之后就很平常的说了句不要把花生皮搓进碗里哦宝贝，我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的时候因为嘴里还咀嚼着花生，所以果仁碎屑卡进气管造成了窒息。
父亲当时正好回来就抱着我去了医院，最后动手术把卡在气管里的果仁取出来才脱离危险。
我问过母亲，当时的我在看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我大哭的时候，她眼睛无意间瞥向窗台，正好看到一片黑色的羽毛飘落下来。
“黑色的羽毛？”孙源问道。
“嗯，所以应该是只黑色的鸟吧，乌鸦之类的。”我说。
“话说喉咙那里动过手术应该会留下伤疤吧？”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来给爷看看。”
“早就没了。”我打落他的手。
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还成为了朋友。
我的第一个朋友，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但是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从来没见过面的两人，为什么会在梦里相遇呢？
“因为是前世孽缘。”正在做活动海报的女宣传委员说。
“啊？”
“没有血缘关系的话，这个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她说，“话说你梦见谁了小白？”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我扯谎搪塞了过去。
人真的有前世吗？
如果用科学来解释的话，时间与空间都在以衔尾蛇的形态进行循环，要是按照这个来推测的话，人的前世也是存在的。
只不过这个“前世”，还是现在的我。
演着写好的剧本，重复以前的命运。
若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孙源的出现也是必然的咯？
这样想着，我忽然笑了。
看来命运女神对我也挺在意的呢。
成为朋友之后，我经常和孙源一起出去，大部分都是去书市之类的地方，也有到古玩街和宠物市场逛过。孙源知道很多奇闻轶事，跟他在一起总有说不尽的话题，这是最有趣的地方。
但他也是一个不寻常的人。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排斥他，狗看到他会吠叫，猫看到他会龇牙，兔子和老鼠之类则会避开，唯独鸟儿不惧怕他，接受他的存在。他也能听懂鸟类的语言，跟它们对话。而且他讨厌阳光，呆在庙宇和教堂附近就不舒服。
而且就算在夏天，孙源也穿着长袖校服，因为他的两个胳膊上都是伤疤。那些伤疤是用薄刀片划的，仔细看会发现那些纹路都遵循着某种规律，好像是图腾或者符文。
或许是因为孙源有许多不好传闻的原因，班里的同学都不愿接近他，甚至还劝我尽量不要跟他深接触。但我觉得他毕竟是我的朋友，彼此间都是形单影只，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所以这种关系一直持续着。
原本以为，我们只会是朋友。
然而这种理所应当的关系，竟在一次逃课的时候被打破了。
那一次我考砸了，心情很失落，就逃了一节生物课，自己跑到教学楼的天台上。我抱着腿坐在角落里，把脸埋进膝盖。
“你在这里啊。”孙源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怎么不去上课？”
“不想去。”我姿势没变。
“怎么了？因为没考好？”
“嗯，回去之后又要挨骂了。”
其实要是光挨骂还好一些，只是每次他们都说些戳人自尊的话，受不了。
“家长都是那样，等毕业了就好了。”
“毕业还得有一年多呢。”
“也快啊，一晃就过去了。”他用手揉乱我的头发，“别坐这儿了，回来再着凉。”
“嗯。”
我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刚一抬头就被孙源伸臂挡住了去路。
“干什么？”
“你动过手术的地方就是这里吧？”他伸手抬起我的脸，吻上了我的颔下。
“嗯”
微凉的唇触到颈部肌肤的刺激感，令我不由得哼出一声鼻音。
“受过伤的地方果然很敏感啊。”他笑着tian了一下咽喉那个地方。
“啊”我向外推着他，却不想他一路向下吻上了锁骨。“别这样孙源”
“你这里也有呢。”他把手伸进我的t恤，描绘着腹部的一道伤疤。
“嗯c嗯”细碎的呻c吟从我口中遗漏出来。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我从来都没给他看过我的身体啊。
“你很惊讶吧？”炙热的吐息吹进我耳中，“怎么我会知道你的秘密？”
“是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很久以前？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我说的这个‘很久以前’指的是上一次的‘现在’，以人类的术语来解释的话，就是‘上一劫’的意思，说明白点就是上一个时空还未消亡的时候。”
“怎么会”他的话我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每一次轮回我都会遇见你。”
他的手游移上我的胸口，揉捏起左胸上的突起。
“不c不要碰那里”腰部传来的酥麻感令我感到恐慌。
“不碰这里？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我这样的。”他坏笑。
“你c你开什么玩笑！？”
我实在受不了了，猛力地将他一把推开。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我看着他，“其实这都是跟别人打听的吧？”
“打听？”
“对啊，班里的同学都是从高一开始就认识我的人，我们一起军训过，关于我身体的事就是跟他们打听的吧？”
“你知道我跟他们不熟。”孙源答道。
是啊，班里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和孙源打成一片的。
“那就是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偷看的。”
“拜托，我不是偷窥狂，再说你哪次换衣服我在场啊？”孙源灿笑。
“不用你在场，装个针孔摄像头就行了。”我说。
“看来我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他的身体迫近过来，把我逼到墙角。
“你c你干什么？”
“只是不想让你逃跑而已。”
孙源的手指再度触碰到我腹部的伤疤。
“你这道疤是在一次睡醒觉之后有的吧？当时伤口还很新鲜，可你手上没有血，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我很惊讶。
“我可以通过触碰伤口读到人当时的记忆，只有一小段记忆。”
孙源低头撩开他的袖子，霎时间，那些符文般的伤痕暴露在我眼前。
“这些伤痕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发觉这些伤口是有记忆的，因为我通过触碰它们看到了一些画面。开始的时候画面很模糊，但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画面中的内容也越发清晰起来。”
“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我问。
“我看到了你的脸。”
“什么？！”
“不相信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手指接触到他胳膊上的伤痕，闪烁着黑白雪花的画面立刻闪现在眼前。
犹如照镜子一般，一个有着跟我一模一样脸的人正在我面前哭泣。
“源，对不起”
他手上握着一把短刀，话音未落便挥刀刺向我的胸口。
“！”我一下子从那记忆中惊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学校的天台上。
“看到了吧？”孙源道。
“那就是c以前的我？”我大口喘气，“我怎么会对你做那种事？”
“不清楚。”
“这些，都是关于我的吗？”我把他的袖子卷上去，看到了更多狰狞的伤痕。
“嗯。”他的脸突然向我凑近，“你所以要好好补偿我。”
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所触动，我竟接受了他的索吻。
但我的思绪并不平静。
刚刚那段记忆力里，我应该是杀了他吧。
可是为什么呢？好混乱。
从那以后，我跟孙源的关系开始微妙起来，表面上还是朋友，但朋友间的界限已然模糊。
在我知道他会通过伤口读到人的记忆之后，他请病假的频率突然升高了，最离谱的一次一周只有一天来上课。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给他家里打电话。
“喂？”
“喂？孙源，你怎么又没来？”
“哦，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听着他那再正常不过的声音我没好气儿的说，“你他奶奶的就是想逃课吧？”
“是又怎么样？”他笑道，“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行，你等着的。”我挂了手机。
放学的时候骑自行车去他家，敲了几下门都没人理，我掏出钥匙来插进了门锁。
钥匙是孙源给我的，他说万一哪天他突然消失又没有跟我联系的话，我可以用这把钥匙进入他家。虽然我觉得他完全是危言耸听，但还是将这把钥匙随身携带着。
“什么啊，原来你在打游戏啊。”
一进他家卧室，就见他坐在电脑前面。
“没有，我在研究东西。”
孙源滑动鼠标滚轮，看着某动漫网站的周刊，屏幕上正显示出清晰的spy照片。
“你看这些ser。”他把屏幕转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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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能力者？”
”能力者？”
”对啊，那个障目术是不是你用的？”
”你在说什么啊？”
”别装蒜！”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仔细地观察了我的表情之后，他松了口气。
”好吧，你没骗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你小时候有什么特殊经历吗？灵异方面的。”
”这个啊”我想了想，”有过。”
我母亲曾跟我说过，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会在家里莫名奇妙的大哭，可是没人逗我也没人跟我说话，只是呆着好好的自己就哭了。为此父亲总埋怨照顾我的母亲，说是母亲对我太凶，其实那真是冤枉。我母亲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女子，从来不对孩子大吼大叫。老人家们说是因为房子本身不干净，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被吓哭。但我家那时候条件不好，没有别的住处，所以只能继续住在那间房子里。
但是在我两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是某一天的中午，两岁的我坐在阳光明媚的房间里，面前的小桌上放着碗热腾腾的面条。那时的我能自己吃饭，还会自己把花生皮剥下来。母亲说我那时候一边吃花生一边看着窗外，小手不由自主地把花生皮搓进了面碗，她看见之后就很平常的说了句不要把花生皮搓进碗里哦宝贝，我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的时候因为嘴里还咀嚼着花生，所以果仁碎屑卡进气管造成了窒息。
父亲当时正好回来就抱着我去了医院，最后动手术把卡在气管里的果仁取出来才脱离危险。
我问过母亲，当时的我在看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只记得我大哭的时候，她眼睛无意间瞥向窗台，正好看到一片黑色的羽毛飘落下来。
“黑色的羽毛？”孙源问道。
“嗯，所以应该是只黑色的鸟吧，乌鸦之类的。”我说。
“话说喉咙那里动过手术应该会留下伤疤吧？”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来给爷看看。”
“早就没了。”我打落他的手。
从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还成为了朋友。
我的第一个朋友，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但是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从来没见过面的两人，为什么会在梦里相遇呢？
“因为是前世孽缘。”正在做活动海报的女宣传委员说。
“啊？”
“没有血缘关系的话，这个就是最好的解释了。”她说，“话说你梦见谁了小白？”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我扯谎搪塞了过去。
人真的有前世吗？
如果用科学来解释的话，时间与空间都在以衔尾蛇的形态进行循环，要是按照这个来推测的话，人的前世也是存在的。
只不过这个“前世”，还是现在的我。
演着写好的剧本，重复以前的命运。
若这是事实的话，那么孙源的出现也是必然的咯？
这样想着，我忽然笑了。
看来命运女神对我也挺在意的呢。
成为朋友之后，我经常和孙源一起出去，大部分都是去书市之类的地方，也有到古玩街和宠物市场逛过。孙源知道很多奇闻轶事，跟他在一起总有说不尽的话题，这是最有趣的地方。
但他也是一个不寻常的人。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排斥他，狗看到他会吠叫，猫看到他会龇牙，兔子和老鼠之类则会避开，唯独鸟儿不惧怕他，接受他的存在。他也能听懂鸟类的语言，跟它们对话。而且他讨厌阳光，呆在庙宇和教堂附近就不舒服。
而且就算在夏天，孙源也穿着长袖校服，因为他的两个胳膊上都是伤疤。那些伤疤是用薄刀片划的，仔细看会发现那些纹路都遵循着某种规律，好像是图腾或者符文。
或许是因为孙源有许多不好传闻的原因，班里的同学都不愿接近他，甚至还劝我尽量不要跟他深接触。但我觉得他毕竟是我的朋友，彼此间都是形单影只，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所以这种关系一直持续着。
原本以为，我们只会是朋友。
然而这种理所应当的关系，竟在一次逃课的时候被打破了。
那一次我考砸了，心情很失落，就逃了一节生物课，自己跑到教学楼的天台上。我抱着腿坐在角落里，把脸埋进膝盖。
“你在这里啊。”孙源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怎么不去上课？”
“不想去。”我姿势没变。
“怎么了？因为没考好？”
“嗯，回去之后又要挨骂了。”
其实要是光挨骂还好一些，只是每次他们都说些戳人自尊的话，受不了。
“家长都是那样，等毕业了就好了。”
“毕业还得有一年多呢。”
“也快啊，一晃就过去了。”他用手揉乱我的头发，“别坐这儿了，回来再着凉。”
“嗯。”
我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刚一抬头就被孙源伸臂挡住了去路。
“干什么？”
“你动过手术的地方就是这里吧？”他伸手抬起我的脸，吻上了我的颔下。
“嗯”
微凉的唇触到颈部肌肤的刺激感，令我不由得哼出一声鼻音。
“受过伤的地方果然很敏感啊。”他笑着tian了一下咽喉那个地方。
“啊”我向外推着他，却不想他一路向下吻上了锁骨。“别这样孙源”
“你这里也有呢。”他把手伸进我的t恤，描绘着腹部的一道伤疤。
“嗯c嗯”细碎的呻c吟从我口中遗漏出来。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的？我从来都没给他看过我的身体啊。
“你很惊讶吧？”炙热的吐息吹进我耳中，“怎么我会知道你的秘密？”
“是啊为什么？”
“因为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很久以前？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我说的这个‘很久以前’指的是上一次的‘现在’，以人类的术语来解释的话，就是‘上一劫’的意思，说明白点就是上一个时空还未消亡的时候。”
“怎么会”他的话我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每一次轮回我都会遇见你。”
他的手游移上我的胸口，揉捏起左胸上的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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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碰这里？你以前可是很喜欢我这样的。”他坏笑。
“你c你开什么玩笑！？”
我实在受不了了，猛力地将他一把推开。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我看着他，“其实这都是跟别人打听的吧？”
“打听？”
“对啊，班里的同学都是从高一开始就认识我的人，我们一起军训过，关于我身体的事就是跟他们打听的吧？”
“你知道我跟他们不熟。”孙源答道。
是啊，班里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和孙源打成一片的。
“那就是趁我换衣服的时候偷看的。”
“拜托，我不是偷窥狂，再说你哪次换衣服我在场啊？”孙源灿笑。
“不用你在场，装个针孔摄像头就行了。”我说。
“看来我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他的身体迫近过来，把我逼到墙角。
“你c你干什么？”
“只是不想让你逃跑而已。”
孙源的手指再度触碰到我腹部的伤疤。
“你这道疤是在一次睡醒觉之后有的吧？当时伤口还很新鲜，可你手上没有血，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我很惊讶。
“我可以通过触碰伤口读到人当时的记忆，只有一小段记忆。”
孙源低头撩开他的袖子，霎时间，那些符文般的伤痕暴露在我眼前。
“这些伤痕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发觉这些伤口是有记忆的，因为我通过触碰它们看到了一些画面。开始的时候画面很模糊，但随着我年龄的增长，画面中的内容也越发清晰起来。”
“你从里面看到了什么？”我问。
“我看到了你的脸。”
“什么？！”
“不相信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手指接触到他胳膊上的伤痕，闪烁着黑白雪花的画面立刻闪现在眼前。
犹如照镜子一般，一个有着跟我一模一样脸的人正在我面前哭泣。
“源，对不起”
他手上握着一把短刀，话音未落便挥刀刺向我的胸口。
“！”我一下子从那记忆中惊醒，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学校的天台上。
“看到了吧？”孙源道。
“那就是c以前的我？”我大口喘气，“我怎么会对你做那种事？”
“不清楚。”
“这些，都是关于我的吗？”我把他的袖子卷上去，看到了更多狰狞的伤痕。
“嗯。”他的脸突然向我凑近，“你所以要好好补偿我。”
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所触动，我竟接受了他的索吻。
但我的思绪并不平静。
刚刚那段记忆力里，我应该是杀了他吧。
可是为什么呢？好混乱。
从那以后，我跟孙源的关系开始微妙起来，表面上还是朋友，但朋友间的界限已然模糊。
在我知道他会通过伤口读到人的记忆之后，他请病假的频率突然升高了，最离谱的一次一周只有一天来上课。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给他家里打电话。
“喂？”
“喂？孙源，你怎么又没来？”
“哦，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听着他那再正常不过的声音我没好气儿的说，“你他奶奶的就是想逃课吧？”
“是又怎么样？”他笑道，“有本事你来抓我啊。”
“行，你等着的。”我挂了手机。
放学的时候骑自行车去他家，敲了几下门都没人理，我掏出钥匙来插进了门锁。
钥匙是孙源给我的，他说万一哪天他突然消失又没有跟我联系的话，我可以用这把钥匙进入他家。虽然我觉得他完全是危言耸听，但还是将这把钥匙随身携带着。
“什么啊，原来你在打游戏啊。”
一进他家卧室，就见他坐在电脑前面。
“没有，我在研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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