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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容得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把黑气分开的时候,小玉已在视野范围消失。

  “真的打的话,你已经死了。”小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同时咽喉已经被她在后边扼住。

  输了,小玉的手臂穿透了我那连pào弹都无法轰进的的高密度空气之墙。

  “等了1个月终于在这儿出现却被你破坏了,真想掐死你。”她假装恶狠狠的说。听她的话语并没有杀我的意思。

  我赶紧解释:“我是因为昨天做的梦才到这儿来的,主要是担心你……”

  “我用得着你担心吗?要不是你,就把那个家伙捉住了。”

  她的手稍一用力,脖子就立刻受不了了,我赶紧讨饶,她这才把手放开。

  “梦?你说你是因为做梦来的?”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我。

  “废话,要不我大老远跑着来做什么,抽疯来啊?”

  “不是,因为我也是昨晚作的梦才……”她说了一半停住了,脸颊在夜色中泛出一点粉红。

  我知道她为什么停住不再说下去,也知道她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俩昨晚作了同样的梦。

  三、迷梦

  更新时间2007-7-23 17:25:00 字数:2992

  天亮了。

  一夜的追逐,毫无收获,我俩筋疲力尽,回到徐汉的店铺,很快进入了梦乡。

  或许我会继续作梦,其实并不害怕做梦,在梦中我也知道那是梦而不是现实。

  在梦中,我听到了蝉在叫,那分明是哀鸣,对于冬天即将到来的死亡之鸣。

  小玉今天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短裙,网眼的长袜,脚上高跟鞋的鞋跟足有10厘米高,对我摆出了非常诱人的姿态。

  这是梦么?我的心里确实知道,所以,我才不会拒绝,我不会放弃这美好的时刻,哪怕它是个梦。我紧紧抱住了小玉,就像抱住我那初恋的情人,紧紧亲吻那火热的双唇,尽情享受那尽属于我自己的时间。

  我的视野模糊了,黑夜笼罩在我周围,我才不会理会,怀中的那份心跳足以让我忽略一切。

  蝉的鸣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嘈杂,像有数十个,数百个。我紧闭双眼,尽量让身体那柔软的感觉充满全身,蝉声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冷,我打了个冷颤,才发觉站在黑暗中,手里好像握着一把剑的剑尖?手心传来的撕裂的疼痛证明了这一点。

  我想知道剑的另一端是谁,黑暗阻挡了这个想法。

  最近的梦一一在现实中得以实现,好像我有预言的能力,但事情只有在实现时候的回想才发现和梦吻合,在没有发生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会如何发生,哪些梦会实现?哪些梦不会实现?如果梦代表我的未来,那我看不清这个未来。

  未来靠自己掌握--一句说烂了的话经常用于安慰他人,可是每个人都在怀疑这句话。

  我们都是一粒棋子,始终受别人的掌握,即使用尽所有能力掌握的那属于自己的未来不过是一场棋局的终结,我们始终无法跳出棋盘。

  剑的尽头是小玉的声音:“你听说过七日诅咒吗?”

  一个从没听说过的词语,我当然表示了否定,她也没再说什么。剑从我手中移开,看看自己的手,没有受伤。

  黑夜消逝,她手握一把利刃站在我的面前,那把剑很是奇怪,遍体漆黑的剑身也不知是用什么打造的散发着黑色的烟雾,就像我那天看到的手镯,展现出令人厌恶的邪恶的气息。

  同样是黑色,她的服饰倒是令人喜欢,充分展现出了她的身材,令人想入非非。

  诱惑的黑色,厌恶的黑色,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我不知该怎么做了。

  “还继续找虫吗?”小玉问。

  我回过神来,指着她的衣服:“嗯,找啊,你……就这打扮,还能打吗?”

  “那怎么了,少见多怪,你信不信我穿这身衣服也比你跑得快?”

  这我倒是真的不敢抬杠,她的能力我见识过,什么样的衣着对于她的战斗力来说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说实在的,我挺愿意她穿着这一身和我并肩作战的。

  她缓缓地说:“其实,我是故意这么穿的,第一,它能使你开心,让你不至于太过遗憾;第二,也能烘托出气氛。”

  我笑了,她倒是满理解我的。我现在很想和她谈谈心,我知道,如果这场梦醒来,或许就没这个机会了。

  “我的朋友结婚了,前几天我在网上祝贺他,你猜他说些什么?结婚应该是让人兴奋的事,他的表现却冷静的可怕。”

  “嗯。”小玉点点头,“挺奇怪的,他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不过是履行人生的一个手续而已,没什么值得高兴的。结婚是必然的。”

  “那倒也对,谁到这个年龄都要结婚,是很正常。”

  我摇摇头说:“其实他在和他老婆当初见面之前是喜欢他的一个同事的,可惜没缘份,到现在一直耿耿于怀,所以那天他说了很多。”

  看到小玉对此有极大的兴致,我便把那天晚上我朋友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为什么和身边的人不能走在一起,为什么总要故意压抑自己的感情?在世俗的眼光中爱人的心情是如此不堪一击。流言的面前没人可以生存,唾沫的海洋令人无法喘气,我们克制自己的yu望面对所爱的人自作清高,偶尔的试探被看作是玩笑而已。即使是大龄青年,彼此的爱慕也成为每个人的谈资,人们在不经意间伤害着他人也伤害着自己,对自己的潜在保护意识使得我们永远没有勇气和身边的人走到一起。

  “自由恋爱必须由介绍人的存在?曾几何时这种存在变成约定俗成,只有同学间的恋爱才可能没有这种存在,否则,你必须克服重重阻力。我们封闭心灵,只把自己放进影视作品的幻想中,不敢亲自尝试,这就是现代恋情的悲哀。

  “现代社会应该是思想开放的社会,但在我的眼中却是一个封建的、肮脏的、污秽的、世俗悲情的龌龊世界。我们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在他人打造的牢房中编织着自己的茧,然后在茧中苦苦挣扎。我们无法羽化,打破茧后就会变成一滩令人厌恶的水。

  “或许你习惯了这个世界,或许你为了多数人的支持而反对我,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你在寻求一种保护,一种放弃自我的保护。这种很自然的保护意识被习惯了生活在昏暗世界而不自知的人的认可,却在拼命伤害着想冲破束缚的人,直到他们化为污水流入yīn沟。

  小玉一直在默默听着,等我停了好一会,她才说:“看来他一直对没追上他的同事感到遗憾,但现在他已经有老婆了,就不应该再想那些事。”

  “没错,我也对他说过,他说只是想和我说说,让自己舒服一下。的确,我们都是虫,我们想保护自己,所以我们结茧,可是我们不会从茧中出来,只能在茧中度过人生。虽然我们有区别于他人的能力,但我们仍无法冲破这种束缚。”

  小玉一直在盯着我看,她想知道我的想法。

  花儿再温柔,也会被某些人无情践踏,生命像水中枯叶随时消逝。短暂的时间带来无边的追求,膨胀的yu望腐蚀着贪婪的灵魂,我把黑暗冰封在心底,渴望守住那仅存的一点真诚,却被无知的世人嘲笑,排除异己的世界无法让心灵自由飞翔,只得自断双翼在角落中苟延残喘,偶尔抬起那高傲的头扫视四周,看到的永远是那遥远的天空和身边的腐臭。

  如果将黑暗释放,便能以魔鬼的姿态雄踞巅峰,但我宁愿自己是一个幼嫩的孩童,用无力的小手维护属于自己的一小块领土。

  在精神与ròu体的矛盾中挣扎,在光与暗的狭缝中徘徊,远航的船找不到停泊的港口,只能在茫茫大海中看那闪光的流星在黑暗中划过。

  “你对超能力是怎么想的,如果世界上只有你有超能力的话,会成为拯救人类的天使,还是成为魔鬼?”

  其实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很久,所以不奇怪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告诉她:“在人类的眼中,我肯定是个魔鬼。”

  “噢?你不想用超能力做点好事?”

  我反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是隐藏自己的能力,还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做你想做的事?”

  “如果是在以不伤害他人为前提的话,当然是想做自己的事。”

  “那就对了,当你有了超能力,你就不再是人类,也就没有必要再遵守人类定下的法律制度,所以,即使你不想伤害人类,你的所作所为也会有可能让人类嫉妒或者违反他们的规定。人类是一种奇妙的动物,他统治世界,不允许比自己强的其他物种存在,他会追杀你直到你消失为止。这几年的超能力大战已经让人类意识到危险,他们没有行动是因为知道超能力者太多无法抵抗。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超能力者的话肯定就是他们眼中的魔鬼了。”

  小玉不再说什么,静静的抱住我,我们一起融于黑暗中。

  这个世界是什么颜色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世界是黑暗的。

  四、ròu盾

  更新时间2007-7-23 17:25:00 字数:4411

  我犯了一个错误,低估了敌人的实力。实在没有想到,在我追踪敌人的同时,他也在追踪我,伺机进行报复。他一定拥有变身的能力,以常人的姿态潜伏在我的身边。

  我也庆幸,如果没有小玉,我肯定会非常空虚,孤立无援。

  超能力者的出现,必定会带来血雨腥风。

  我确实感到了危险。

  初夏季节,本应不该出现的蚊子在我身旁却经常能够看到,防御得当的家里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上学路上就没办法,耳边总有它们的蜂鸣声。

  它们在我的耳边不断转着,是一种挑衅而没有实质xìng的攻击。可能在表明:“我找到你了。”

  临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学校必须要去,向来自大的我心里泛出极大的恐惧,我不敢去学校,害怕敌人会在学校攻击我,伤害我的同学。

  其实,拥有超能力完全可以不必上学,未来也不会为生活发愁。当初上学只是想融入人类社会,隐藏自己的能力,现在身份暴露,再去学校还有意义吗?

  在我的身份暴露之前,同学已经遭受过攻击,我确实有去学校的必要。

  矛盾的想法驱使我改变路线,拐进了徐汉的店里,我想听听他的意见,当然也包括小玉。

  徐汉说出的话让我吃惊,我怀疑是在和我开玩笑。他说:“在学校其实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利用得当的话那群学生完全可以成为你的ròu盾。”

  “瞎扯吧?”我不满的说,“那可是我的同学,即使不是我的同学我也不可能做这么残忍的事。”

  徐汉嘴角露出一种很邪恶的笑容:“别忘了,你不是人类,你和你的同学和学校的那些人类完全不是一个种群,你就把他们当成是一群其他生物好了。”

  我不是人类?

  我看看小玉,她的表情漠然,像是肯定徐汉的话。

  我开始怀疑他们的想法,他们认识我的目的。徐汉究竟是善良的人还是一个把我引入罪恶深渊的魔鬼?他的眼神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真的是在帮我吗?

  他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事,于是让小玉与我同行。

  临出门,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蚊子追着我走了一路,进徐汉的店之后都消失个无影无踪,他用了什么手段?敌人在不断骚扰我,怎么不去攻击他俩?

  小玉还是前天那身打扮,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腰,胸脯贴着我的后背,让人心跳为之加速。她是我的女友么,她是否真的喜欢我?如果能和她象这样jiāo往下去真是太幸福了。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学校到了,猛然发现身边的不合季节的虫多了起来:盘旋飞舞的蜻蜓、蝴蝶、蚊子、苍蝇,地上乱爬的蚂蚁、蜘蛛、蝼蛄,还有那乱蹦乱跳的蚱蜢、蛐蛐都在不知不觉间聚集到了我的车旁。

  就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攻击力,我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轻轻的我离开了黑雾弥漫的车棚,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碎片。

  炎热的上午,暖风轻扫人的脸颊,汗水在薄薄的背心下微微渗出,让人充分体现到夏天的激情。校园内的气氛依旧,没人理会周围发生的事件,都在朦胧的热浪中寻找自己的方向。

  正常的课设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们轻轻推门进去,不想影响他们,可惜小玉的打扮的确引人注目,在踏入自习室的那一瞬间,设计的人员尽数为之倾倒了。

  经过毫无价值的半小时,我的同学们才回到研究中去,我也口干舌燥。

  我想离开自习室,小玉不愿意,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ròu盾”最为集中。

  我惊诧了,没料到他也是这种想法,我实在不忍心让和我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成为牺牲品,没错,在他们眼中我应该不属于人类,我的同学们可都没这样想过,他们视我为伙伴,从来没有把我排除在人类之外,而我却要间接杀害他们?我无法容忍这种做法。

  “敌人就在窗外的竹林里,你要想让你的同学活命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呆在这儿别动。”小玉以恐吓的口吻阻止我的行动。

  他的手镯在腕上忽隐忽现,我知道那是战斗的准备,剑随时会出鞘。

  “虫的主人应该想报那天晚上的仇,现在的他还没有杀意,你要是乱动的话可能会激怒他,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也许他想和咱们联系却又不好现身。”小玉的话让我莫名其妙,他杀了这么多人,也知道我在追杀他,和我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不屑地说:“和这种怪物有什么好联系的,这个杀人狂理应受到制裁。”

  “但你也不要忘了,我、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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