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混战 第7、8节
[7]
特里同坐在阿波罗的床边,昏暗的太阳殿里静谧得有些阴森,阿波罗仍旧毫无知觉地睡着。
特里同还没有把水草拿出来过,他在幻想着他醒来后将会发生多么美妙的事情。
“父亲被打败之后,我就是海中的国王了,”他想,“那时我就可以拥有我所需要的一切!”
“阿波罗一定能斗过他,加上宙斯和哈得斯,一定可以打败他!”他从后腰里抽出了几根水草,“只要给他闻一闻。”
特里同把蜷曲的水草抻直,轻轻放在阿波罗的鼻子前。
“只要闻一闻,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果然,熟睡的阿波罗开始有些要醒来的趋势,特里同立即又抽出几根来。
缓缓地,阿波罗睁开了双眼。
他疲倦而痛苦滴打了一个哈欠。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惺忪而不解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太阳神,你能醒来我很高兴,你现在正在自己的宫中,我是特里同。”
“特里同?”阿波罗坐起身来,裸露的后背依靠在床头,“波塞冬的儿子?”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太阳神,请你回想一下,今天你经历了什么?”
“经历了什么?”阿波罗低下头,全身各处的伤口疼痛提醒着他不要忘了自己的遭遇,他想起了凌晨时分闯进宫殿的黑影,想起了在深海中用皮鞭抽打自己的波塞冬!
“波塞冬!!”他惊呼到,“我想起来了!他把我捆在海底的礁石上,用皮鞭抽打我!”
阿波罗掀开绛紫色的毯子,发现自己全身被包扎好的伤口,他愤怒地掐住了特里同的脖子,“你是他儿子?!”
特里同连忙抓住阿波罗的手,拼命地喊道:“我虽然是他儿子,但是我并不是帮着他的!太阳神!相信我!”
阿波罗松开了手。
“我听说,”特里同大口喘息着,“他现在正在奥林匹斯山夺取宙斯的宝座,冥王让我来救醒你,并叫你去圣山参加战斗!”
“攻打圣山?波塞冬?你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没必要骗您!”
“糟了!”阿波罗急忙下了床,“我得赶紧去!”
“您的太阳车和神马都让赫利俄斯带回来了,就在外面。”
“赫利俄斯?他现在在哪儿?”
“他已经动身去了!”
“他怎么不去开太阳车?外面一直都这么黑着来的?”
“不,不过是刚才下起了暴雨,太阳也用不上了,他才回来的,”特里同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那就赶快!必须赶在他动手之前!”阿瑞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特里同殷勤地帮着阿波罗穿好衣服,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相信自己盼望已久的时刻正在到来。
[8]
狄俄尼索斯把普罗米修斯带到了一片狼藉的酒神殿,一路上他什么也不说,无论普罗米修斯怎么问他。
“你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事吗?你倒是说话啊!”普罗米修斯埋怨着。
“就在这儿!”狄俄尼索斯指着乱七八糟的地面上说,“当时我就在这儿。”
“在这儿怎么了?”普罗米修斯很不喜欢他这样没有铺垫的叙述。
“我并没有喝醉,真的,没醉!”
“我知道,你没醉。”
“我只是懒得动弹了,就一直躺着,就在这儿,就这儿。”
“好好!你没醉!你当时就在这儿,然后呢?”
“然后他进来了。”
“拜托!谁啊?”普罗米修斯快没有耐心了。
“就是忒修斯。”
“谁?!”普罗米修斯吃了一惊,“你再说一遍。”
“忒修斯,雅典的国王,你忘了?就是去冥国抢哈得斯老婆那个。”
“等等!等等!”普罗米修斯的头绪又乱了,他确信狄俄尼索斯的意思是一个死了几百年的国王今天早上来到了他的宫中。
“你是说,你见到了他?”
“还有一个女的,扛在他的肩上。”
“女的?谁啊?”
“赫柏。”
“赫柏?!”普罗米修斯睁大了双眼,“你说具体点!”
“哎呀!意思就是,”狄俄尼索斯感觉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因而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忒修斯把赫柏扛了进来,摆在了那些人中间,然后自己躲到了帘幕后边。”
“然后?”
“然后赫拉克勒斯来了一趟,看里面乱七八糟的,没待一会儿就走了。再然后,忒修斯又把赫柏扛起来,把她带走了。”
“忒修斯?扛走赫柏?”普罗米修斯的观点已经被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他无法想象直到现在波塞冬都已经在山下开战的时候还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凶手不是哈得斯也不是波塞冬,而是一个鬼魂?这何其荒谬?
“你当时就眼巴巴地瞅着?没站起来问问怎么回事?”他问。
“我只是懒得动弹了,一直躺着,”狄俄尼索斯说,“我想我刚才说过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普罗米修斯后退了两步,“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想也许会有用。”
普罗米修斯想到了雅典娜告诉他说在高加索山上嗅到了冥国的气息,难道那不是哈得斯?而是忒修斯?可能吗?
普罗米修斯的脑袋要炸了,他感到异常的疲惫:“狄俄尼索斯,你这儿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歇歇吗?我有点儿累了。”
“有的有的。”狄俄尼索斯略显同情地把普罗米修斯请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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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同坐在阿波罗的床边,昏暗的太阳殿里静谧得有些阴森,阿波罗仍旧毫无知觉地睡着。
特里同还没有把水草拿出来过,他在幻想着他醒来后将会发生多么美妙的事情。
“父亲被打败之后,我就是海中的国王了,”他想,“那时我就可以拥有我所需要的一切!”
“阿波罗一定能斗过他,加上宙斯和哈得斯,一定可以打败他!”他从后腰里抽出了几根水草,“只要给他闻一闻。”
特里同把蜷曲的水草抻直,轻轻放在阿波罗的鼻子前。
“只要闻一闻,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果然,熟睡的阿波罗开始有些要醒来的趋势,特里同立即又抽出几根来。
缓缓地,阿波罗睁开了双眼。
他疲倦而痛苦滴打了一个哈欠。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惺忪而不解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太阳神,你能醒来我很高兴,你现在正在自己的宫中,我是特里同。”
“特里同?”阿波罗坐起身来,裸露的后背依靠在床头,“波塞冬的儿子?”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太阳神,请你回想一下,今天你经历了什么?”
“经历了什么?”阿波罗低下头,全身各处的伤口疼痛提醒着他不要忘了自己的遭遇,他想起了凌晨时分闯进宫殿的黑影,想起了在深海中用皮鞭抽打自己的波塞冬!
“波塞冬!!”他惊呼到,“我想起来了!他把我捆在海底的礁石上,用皮鞭抽打我!”
阿波罗掀开绛紫色的毯子,发现自己全身被包扎好的伤口,他愤怒地掐住了特里同的脖子,“你是他儿子?!”
特里同连忙抓住阿波罗的手,拼命地喊道:“我虽然是他儿子,但是我并不是帮着他的!太阳神!相信我!”
阿波罗松开了手。
“我听说,”特里同大口喘息着,“他现在正在奥林匹斯山夺取宙斯的宝座,冥王让我来救醒你,并叫你去圣山参加战斗!”
“攻打圣山?波塞冬?你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没必要骗您!”
“糟了!”阿波罗急忙下了床,“我得赶紧去!”
“您的太阳车和神马都让赫利俄斯带回来了,就在外面。”
“赫利俄斯?他现在在哪儿?”
“他已经动身去了!”
“他怎么不去开太阳车?外面一直都这么黑着来的?”
“不,不过是刚才下起了暴雨,太阳也用不上了,他才回来的,”特里同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那就赶快!必须赶在他动手之前!”阿瑞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
特里同殷勤地帮着阿波罗穿好衣服,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相信自己盼望已久的时刻正在到来。
[8]
狄俄尼索斯把普罗米修斯带到了一片狼藉的酒神殿,一路上他什么也不说,无论普罗米修斯怎么问他。
“你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事吗?你倒是说话啊!”普罗米修斯埋怨着。
“就在这儿!”狄俄尼索斯指着乱七八糟的地面上说,“当时我就在这儿。”
“在这儿怎么了?”普罗米修斯很不喜欢他这样没有铺垫的叙述。
“我并没有喝醉,真的,没醉!”
“我知道,你没醉。”
“我只是懒得动弹了,就一直躺着,就在这儿,就这儿。”
“好好!你没醉!你当时就在这儿,然后呢?”
“然后他进来了。”
“拜托!谁啊?”普罗米修斯快没有耐心了。
“就是忒修斯。”
“谁?!”普罗米修斯吃了一惊,“你再说一遍。”
“忒修斯,雅典的国王,你忘了?就是去冥国抢哈得斯老婆那个。”
“等等!等等!”普罗米修斯的头绪又乱了,他确信狄俄尼索斯的意思是一个死了几百年的国王今天早上来到了他的宫中。
“你是说,你见到了他?”
“还有一个女的,扛在他的肩上。”
“女的?谁啊?”
“赫柏。”
“赫柏?!”普罗米修斯睁大了双眼,“你说具体点!”
“哎呀!意思就是,”狄俄尼索斯感觉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因而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忒修斯把赫柏扛了进来,摆在了那些人中间,然后自己躲到了帘幕后边。”
“然后?”
“然后赫拉克勒斯来了一趟,看里面乱七八糟的,没待一会儿就走了。再然后,忒修斯又把赫柏扛起来,把她带走了。”
“忒修斯?扛走赫柏?”普罗米修斯的观点已经被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他无法想象直到现在波塞冬都已经在山下开战的时候还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凶手不是哈得斯也不是波塞冬,而是一个鬼魂?这何其荒谬?
“你当时就眼巴巴地瞅着?没站起来问问怎么回事?”他问。
“我只是懒得动弹了,一直躺着,”狄俄尼索斯说,“我想我刚才说过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普罗米修斯后退了两步,“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想也许会有用。”
普罗米修斯想到了雅典娜告诉他说在高加索山上嗅到了冥国的气息,难道那不是哈得斯?而是忒修斯?可能吗?
普罗米修斯的脑袋要炸了,他感到异常的疲惫:“狄俄尼索斯,你这儿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歇歇吗?我有点儿累了。”
“有的有的。”狄俄尼索斯略显同情地把普罗米修斯请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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