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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此情再也无法言说(2)

  尹墨一躬身,知趣地退了下去。

  冷玄飏眉心紧拧,眼底沉霾。直到尹墨已经出了门,他才吩咐道:“让她进来。”

  “是。”吉祥领命,须臾便领了唐晓婉进门,又自外边将门关上。

  唐晓婉的双手紧张地攥着丝帕,呼吸微微凝带,欠了欠身。

  “见过皇上。”

  冷玄飏的神色暗晦不明,视线静静地锁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晓婉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冷玄飏的视线。她被盯得越发不自在。暗暗地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道:“皇上,妾身有事相求。”

  她说着,忽然跪了下去。

  冷玄飏的眸子蓦地一眯,迸射出两道意味不明的光芒,仍旧没有出声。

  唐晓婉的心里越发没底,脸颊泛热,被人这么漠视,她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人还是曾经捧着她的人。

  她有那么一瞬想打退堂鼓,但只要一想起连荷的介入给她的恐慌,她便像是着了魔一样地跪在原地不动。

  “请皇上允许连荷入宫。”

  书房里片刻的沉静后,忽然想起了冷玄飏的笑声,“呵,呵呵”

  唐晓婉的泪水汹涌的滚落,她昂起满是泪水的脸,哀求道:“晓婉求您了。”

  “求朕?”冷玄飏残酷地笑,却是对自己的残酷,“若是朕求你别对朕这么残忍呢?”

  “晓婉知道,晓婉对不起皇上,但是晓婉真的没有办法了。”唐晓婉坚持挺直脊背,她知道自己有多残忍,多不该。但若是她就此放弃求他,恐怕再无人愿意帮她。

  “你吃准朕会帮你?”冷玄飏脸上冰冷的神色再也绷不住,眼底浮动伤痛,“朕凭什么要帮你?”

  唐晓婉被他眼中的痛扎得难受,却还是坚持道:“皇上,晓婉知道您对连荷有情,她亦想入宫服侍皇上。晓婉的孩子亦可以安稳出生。求您,求您让一切回到本该的位置上。”

  冷玄飏失望地看着她,“晓婉,你何时变得这般自私,不为他人着想了?”

  当年种种美好,当真是他看走了眼?还是她太信王,爱得癫狂,爱得失去了本性。他犹记得初见她时,梨花雨时节,她仿若天仙。那是第一次,他想要接近一个女人,却又不敢接近,怕惊吓了她,她会就此飞走。当她望着他的方向温和地笑了时,她的存在忽然变得真实。当他想走近她,才发现让她笑的人是他的弟弟,而非他。

  唐晓婉跌坐在地,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是她自私,来时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张这个口,可是她还是来了。他说得对,她是吃准了他会帮她。就如冷玄昭吃准了她。

  冷玄飏眼中的痛渐渐凝结成冰冷的冰,“朕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朕一件事。”

  唐晓婉抹掉脸上的泪水,绝望中又生了希望,急忙问:“什么事?”

  他冷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朕不希望丽姑再回宫。”

  唐晓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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