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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8.第35章

  [第1章官运魔方(一)]

  第208节第35章

  第二天天刚刚亮的时候,杜江华就把庄媛媛叫起来,对她吩咐道:“今天局里的事情就由你看着点了,我还要去安排一下,今天是一场艰巨的战役,我必须设法答应它。”

  庄媛媛也从床上起来,开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睡意正浓地说:“好吧,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把早餐弄了。”

  杜江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不用了,我得先离开你这里吧,等下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安排。”

  庄媛媛这才不再纠结,顺从地说:“嗯,希望我们这次能够马到成功。”

  杜江华再次提醒道:“到时候要是我把杨敬天留下来的话,我会给你发信息,你到时候打电话给王一鸣,让他想办法把杨远航哄走,尽量避免没必要发生的事情吧。”

  庄媛媛说:“嗯,这个您放心吧,王一鸣这年轻人值不值得信任,也全看这一次啦。”

  在杜江华和庄媛媛开始计划的同时,王一鸣也开始往杨家的别墅驱车而去。

  到了杨家别墅,王一鸣发现杨敬天和杨远航已经在大厅里喝茶,杨敬天精神还算不错,只是面色非常的凝重,正默默地喝着茶。而相比起杨敬天,杨远航的状态却不说很好,看样子他很少起这么早,所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正一口一口地吸着手里的香烟。

  “爸,哥,你们都已经起来啦?”王一鸣一边说一边往沙发走去。

  杨远航狠狠地吸了口烟,说:“嗯。”

  杨敬天喝着茶,说:“一鸣啊,你准备好了没有?”

  王一鸣如实回答道:“都准备好了。”

  杨敬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寒暄,而是淡淡地说:“我们九点的时候和杜江华约好去省城,你现在先去陪一下晓云吧,好好地把你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一下,好好地为你自己的婚事做一下打算,毕竟时间也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杨敬天的话说的很委婉,但委婉中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王一鸣没有办法抵挡这种力量,所以也就只好老实地回应道:“嗯。”

  转身到了杨晓芸的卧室,王一鸣发现杨晓芸房间的门是打开的,她已经从床上起来,正在对着镜子化妆,这让王一鸣感到有些稀奇,杨晓芸虽然是出身于大户人家的闺女,但是却有着和广东妞一样“勤于煲汤懒于化妆”的特质,没想到一向素面朝天的的她竟然都开始装扮了起来。

  王一鸣走到了她的身后,轻声地问候了一句:“小芸。。。。。。”

  听见王一鸣把那熟悉的声音,杨晓芸本能地回过头,冷冷地说:“你怎么来了?”

  王一鸣对她也早就已经失去了信心,所以在这时候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是爸让我进来看看你。”

  杨晓芸冷笑道:“是吗?我爸要是不让你进来的话,和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见我?”

  王一鸣苦笑了起来,沉吟了好半天之后他才很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不想跟你吵架而已,我觉得那样没意思。”

  “是吗?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杨晓芸大声地嚷了起来,“是不是在面对你的那些女人的时候,你才会觉得有意思呢?”

  王一鸣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她在纠缠下去,就很干脆地说:“小芸,我想我们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吧,以你目前的这种状态,我们并不适合做什么交流。”说完,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杨晓芸的卧室,这时候他忍不住在想,以杨晓芸目前的这种状态,自己和她是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但是未来又该何去何从呢?他现在可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转身离开杨晓芸的房间时,王一鸣和杨母便碰到了一块,杨母是刚刚听到女儿大声咆哮的声音才上来的,所以为了避免俩小年轻人的吵闹,所以她打算上来为两个年轻人解围的。

  “一鸣,你们这是怎么啦?”杨母一见到王一鸣的时候就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呢?”

  王一鸣苦笑着说:“呵呵,没事的妈,小芸就是那样,认定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

  杨母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思考,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婿会做那种出格的事情,所以在这时候她道是有点理解王一鸣的难处了。

  “好啦一鸣,小芸的脾气就那样,你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老妈等下帮你去劝劝她吧。”杨母搭着笑脸问道。

  王一鸣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心想你要是能够好好地劝说你的女儿,能够好好地教她怎么做人的话,还能够整出这么多的事情吗?但想归想,他还不至于随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地步,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只是淡淡地笑道:“谢谢你老妈。”

  杨母呵呵地笑着,说:“嗯,你也不要着急,小芸就要是这样的性格,等过段时间她也许会想明白的。”

  王一鸣装着很轻松的样子笑着说:“嗯。”

  杨母说:“那好吧一鸣,你去大厅陪陪你老爸和远航吧,我去劝劝小芸。”

  王一鸣说:“嗯。”

  。。。。。。

  九点三十分的时候,王一鸣跟杨远航便陪着杨敬天和杜江华在丽都酒店的门口见面了。杨敬天身边也跟着一个人,这个人是渊州龙海集团的老总何祖德。何祖德是杜江华的死党,在渊州和省城都有他的业务很势力,所以杜江华找他一起来,目的自然是很明显的,就是要防止在杨敬天不合作的时候利用何祖德这张王牌来实行的强硬措施。

  两方人在酒店的门口一见面,杨敬天就很客气地说:“杜局,真不好意思呀,没让你久等吧?”

  杜江华陪着笑说:“呵呵,没有没有,杨总你怎么这么客气呢,不过今天的事情我还真是需要你好好地帮衬帮衬才是。”

  杨敬天说:“呵呵,刚刚杜局长还让我别客气,您自己怎么就能客气上了呢?”

  杜江华感到一阵的不自然,马上接过话茬说:“是是是,那我们就都别客气了,先去省城再睡说吧。”

  杨敬天先向自己的车子走去,笑着说:“嗯,那我们省城见吧。”

  两方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子,在车上的时候杨敬天又开始教导起儿子来:“远航啊,等下到了省城那边,你做什么事情可都不要擅自做主,不管怎么样,你做什么的时候都应该按我说的去做,明白吗?”

  杨远航毕竟是成人了,所以被父亲像教小孩一样教育着,心里便感觉特别的不爽,马上回应道:“爸,你怎么老喜欢这样倚老卖老啊,我怎么做自己会不知道吗?还用得着你来教我的吗?”

  杨敬天叹了口气,说:“我说你怎么回事呀你,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哪句话是听进去的?我教你了,你怎么还不愿意听了。”

  杨远航很不满地握紧了方向盘,说:“爸,问题是你一直说这事,一直说的话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王一鸣这时候正坐在车子的后座,见杨敬天父子吵起架,便马上出面制止道:“大哥,你就别惹爸生气了,爸爸说你也是为你好呀。”

  杨敬天哼了一口气,将脸转向了车窗外面,冷冷地说:“不管怎么样,等下你们都应该按照我的说法去做,这次可是关系着我们的前程和全部希望,不能出现一个差错,明白吗?”

  杨远航这时候心里的气也少了一点,说:“嗯,好吧,算你对了行吗,但是你是真打算将材料交给杜江华吗?”

  杨敬天沉着脸,说:“不然怎么样,你还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杨远航对材料的事情有着他自己的看法,所以在父亲表示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反而却能侃侃而谈道:“爸,我觉得你要是把刘局的材料交给杜江华的话,那实在是大错特错了。我觉得材料就不应该给他。要知道,这份材料就是他杜江华脖子上悬着的一把斧头,只要我们牢牢地掌握着这些东西,以后我们想开发什么项目的话,杜江华敢不能点头吗,要是他敢不点头的话,那么您说他在官场上还能够站得住脚吗?”

  王一鸣听完杨远航的话,也开始觉得杨敬天会答应将材料交给杜江华这个事有点玄乎,但至于怎么个玄乎法,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一个原因。

  这时候,杨敬天也已经认真地听完了儿子的话,他沉吟了片刻,说:“你就是喜欢把所以的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杜江华是什么人?他能够从一个小小的科员干到现在的位置,你觉得他是那种你随便就能够控制的人吗?我告诉你,这事可没有这么简单。”

  杨远航心里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想太多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依旧很不满地反驳道:“怕什么,只要我们能够牢牢地抓住他的把柄,我还怕他反了天不成吗?”

  杨敬天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你觉得只要拿住他的把柄,渊州的天下就是你的了吗?你以为打别人一个耳光你自己就没有损失了吗?我告诉你,当你打了别人一巴掌的时候,你的手掌也是会疼的,等杜江华知道你手里掌握了他的把柄时他的确会不自在,但是他会想办法整死你,并且他会狠狠地用黑招整死你,到时候人家在暗处你在明处,你怎么躲?这就是麻烦,一个天大的麻烦,你觉得这个事情还有那么简单了吗?”

  杨远航说:“可是爸,我们是商人,商人如果不能把利益最大化,那还算什么商人,再说了,商人如果不能放大自己的胆量谋取自己的利益,那又怎么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再说了杜江华有把柄在我们的手里,我们还怕他什么?我就不信他敢和我们弄个鱼死网破。”

  杨敬天现在科室有着他自己的打算,所以在儿子提出这么个意见的时候他根本不会采纳,本来他还想就着这个事情好好地传授儿子的做人哲学,没想到儿子实在无可救药,于是他也就只好就此打住地说:“好啦远航,好好开车吧,该怎么做我已经有了主意了,你不要再说,好好地开着你的车吧,有什么事情吧到了省城再说。”

  “嗯,你说了算,我听你的就是了。”杨远航加快了车速,仿佛只要车速一旦加快,他心口的那股子鸟气就会瞬间消失似的。

  。。。。。。

  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两方人终于在省城监狱附近的一间酒店碰面了。这时候,杜江华也已经将他应该安排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对了,所以在你吃饭的时候,双方也没有产生什么交集,只是一边吃着饭菜,一边寒暄着那些有用没用的话题。

  本来,一顿半小时就能解决的饭菜,双方人马却花费了一个半的小时才把饭菜解决完,因为大家心里这时候都已经有了一种默契,就是要将时间拖延下去,好为等下去监狱看望刘爱国做一个有必要的铺垫。

  不过一个半的时间也很快地就过去了,等双方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的时间了,而这个时间刚好是杨敬天和刘爱国约定见面的时间。

  双方人马很快地在省城监狱的探监室门口落下了脚,大家现在的心情都很激动,并且都各自地怀着鬼胎。

  杜江华对杨敬天这个人一向都不是很信任,所以在这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杨总,这次我们就看你的了。”

  杨敬天面色凝重地说:“放心吧杜局长,我们既然都约定好了,那这个事情我自然要认真地将它办好。”

  杜江华握住杨敬天的手,说:“嗯,杨总,看你的了。”

  杨敬天这才对大家说道:“嗯,那你们现在现在外面等我吧,我进去和老刘谈谈。”

  大家都没有说话,在大家给怀心思的目光中,杨敬天进入了探监室。

  探监室里,杨敬天做了一系列的笔录和出示了有效的证件,才开始在两名警察的引导下,在一张小方桌旁坐定。等他坐定了以后,两名警察又开始像两段笔直的树干一样,站立在了探监室的墙下。

  杨敬天在探监室里面并没有等多久,刘爱国便由一个警察的带领下,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见到老朋友,杨敬天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刘爱国那双带着手铐着手,说:“老刘,你在里面过的。。。。。。。。”

  然而,在他还没有把关心的话说完的时候,墙边的两名警察就开始大声喝止道:“助手,请注意纪律,请不要拉拉扯扯。”

  杨敬天这才反应了过来,马上对着两位警察说:“对不起对不起。”

  两位警察两两颗树干一样笔直地站着,并没有回应他。

  杨敬天这才将自己刚刚想要为老朋友表达的话说出来:“老刘,你在里面过的还好吗?”

  刘爱国比杨敬天之前看他的时候要憔悴的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清瘦,而且还显得黝黑,开来他最近的内心比之前更加地煎熬。

  “我一个戴罪之人,你说还能过的怎样。”刘爱国苦笑着回应道,“老杨啊,我出事的第一时间来看我的,也就是您了,看来我老刘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可真是值得了。”

  毕竟是面对自己多年的兄弟,所以看见刘爱国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杨敬天的心里本能地感到不适滋味:“好啦老刘,别说这些丧气话,你好好地在里面接受教育,我相信等你出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钓钓鱼打打麻将,到时候我什么也不干,就一直陪着你这个老兄弟。”

  刘爱国的心里感到非常的激动,不经老泪众横地说:“兄弟,好兄弟,我真的是希望有那么一天啊。”

  杨敬天说:“所以呀,你也别说什么客套话,将来好好地陪我多钓一些鱼,多打几圈麻将,这才是好兄弟嘛。”

  刘爱国努力地压制着他心中的情绪,说:“是呀,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我现在也算是大彻大悟了,我出事的时候,很多那些经常说我是他兄弟的建筑商人们,可都不愿意见我,怕是惹恼了杜江华那个新贵,呵呵呵,你到底是我的好兄弟啊,那么多的人都不敢来看我,可你却第一时间来陪我。”

  杨敬天苦笑了一声,道:“呵呵,是呀,他们都怕杜江华,都是顺着风向跑的人,咱们可别管他们,我们兄弟今天就应该好好地叙叙旧,你说是吗。”

  刘爱国说:“呵呵,咱们是在里面好好地叙叙旧,可杜江华他们在外面可就等的不耐烦啦。”

  杨敬天淡淡一笑,说:“呵,他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想进入我们这出戏剧中,自然得给他一些冷板凳坐坐。”

  刘爱国说:“是呀,他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可惜这个跳梁的小丑现在却已经爬到了我的头上了,可我却觉得自己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爱国虽然说出了这样愤愤不平的话,但他的心也早就死了。之所以让杨敬天带着杜江华等人来这里,是因为,谢谢日子来的所发生这些事情,不过是他和杨敬天共同导演的一出戏剧罢了。

  杨敬天笑着说:“嗯,那就让他们好好地等着吧。”

  杨敬天的话一说完,刘爱国便笑笑开了:“呵呵,我现在才发现人生中美好的事情太多,我之前的时候,追求的东西太单调乏味了,以至于错过了很多的风景。”

  杨敬天说:“呵呵,老哥你真爱说笑,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把握属于我们自己的风景。”

  两人有说有笑地交流一通,终于,刘爱国把谈话的内容转移到了主题上。只见他从上衣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材料,和一封信,将两样东西放在杨敬天的面前,说:“老杨呀,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来,我的心终于能够做到真正的宁静,因为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发现我终于不会胡思乱想。”

  杨敬天接过刘爱国两份东西,随手翻了下材料,看着上面笔迹苍劲的文字,笑着说:“老刘,你的字写的真好,要是在平日里,我觉得自己真该把你写的这些东西好好地收藏起来,再好好地临摹一下。”

  杨敬天的话有点像调侃,刘爱国也没怎么纠结,只是淡淡地把谈话内容继续放在主题上:“别的我就不说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帮我把这份信交给省委老书记,不管是什么法子,我都希望老书记能够看到这封信。”

  杨敬天说:“老刘,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这点事情难不成我还办不好吗?”刘爱国信誓旦旦地笑道:“其实,你也可以把这封信交给刘爱国,这样的话,你就更加得到他的信任了。”

  杨敬天默默地点点头,说:“嗯!”

  刘爱国又问:“你最近和颖儿有联系吗?”

  颖儿是刘爱国的宝贝女儿,大名刘颖。

  杨敬天点点头说:“我前阵子把她今年的生活费和学费打过去的时候和她联系过。她说她在国外生活的很好,正准备考国外的博士。”

  刘爱国的心稍稍地放松了一点下来,说:“嗯,我想我的事情还是暂时忙着她吧,现在是孩子在学习的阶段,可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了她。”

  杨敬天会意地说:“你放心吧,我跟她说过,你最近这段时间在北京参加学习,要等过段时间才能打电话给她。”

  刘爱国说:“嗯,最好等她考试结束了再告诉她事情真相,这事情我叮嘱过她妈妈了,所以你也好好配合我。”

  杨敬天说:“嗯。”

  刘爱国见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笑着说:“我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的见面就这样吧。”

  杨敬天想起等下还有事情要处理,于是便陪着笑脸说:“好吧,你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兄弟我好好地在外面等你。”

  离开探监室,一出来的时候杨敬天就和杜江华何祖德等人碰了面。这一碰面,大家的心都绷了起来。

  杨敬天主动说:“杜局,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坐坐呀?”

  其实杜江华一直都在等着杨敬天的这句话,所以在杨敬天提出要出去坐坐的时候,他马上应承道:“嗯,那我们现在就回到刚刚我们见面的‘南苑酒店吧。”

  杨敬天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好吧,我觉得刚刚那地方不错,我们就在那边见面吧。”

  杜江华欣然地说:“嗯。”

  上车的时候,杜江华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性的问题,刚刚在监狱里,因为监狱里有的是摄像头,而这些摄像的内容他完全可以利用关系看到。所以他怕杨敬天会趁着自己盯不到他的时候,偷偷把那份材料做手脚。要知道,一旦杨敬天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的话,他想做什么事情自己可都那他没有办法了。想到了这些因素,杜江华故作亲热地笑了笑,说:“杨总,我看这样吧,要不你现在来我的车上,我们在车上好好地谈谈?”

  杨敬天现在对自己手中的材料也很重视,要知道这些材料可是他用来表演的道具,万一等下杜江华在车上的时候就打起自己手里材料的主意的话,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可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他看了看杨远航一眼,说:“不好意思呀杜局长,我还算习惯坐自己的车子,再说我也坐不惯别人的车子。”

  杜江华也看了看杨远航一眼,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只是这些猜测和他眼前所看到的事情一碰撞,就萌生出一系列让他尤为不解的感觉:杨敬天不肯离开他的儿子,就说明他对手里的材料有一定的意图,可是如果他不想将材料交出来的话,又何必让自己跟着来省城呢?想起这两个相互矛盾的因素,杜江华不由得迷茫了起来了。

  杨敬天到底在想什么呢?

  只有他和刘爱国清楚。

  杜江华又努力地使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起来:“杨总,其实何总开车的技术也不错,你其实完全可以试一下别人的开车技术嘛。再说了,我们之间也有很多的事是需要交流的,难道你就不打算跟我交流交流?”

  杨敬天现在完全是可以找借口将杜江华的说法推翻,或者直接把材料留下给王一鸣很杨远航看着,但是这样做的话,所造成的效果根本达不到他心里的满意点。对他来说,那份材料就是他现在演戏的道具,既然是道具那也就只能在整个戏剧中好好地展示,如果展示不好的话,自己苦心经营的整出戏剧,可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他必须让杜江华知道,自己在材料上并没有做什么动作。

  杨敬天沉吟了一会儿,说:“既然杜局长你想跟我说说话,那是我的荣幸,不过要是让杜局长你来我的车上坐坐的话,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委屈了杜局长您呢?”

  杜江华见自己现在再说什么说不上什么有用的理由,加上杨敬天现在提出的要求完全可以让他达到监视杨敬天手上那份材料的目的,所以便只好呡着嘴巴答应道:“既然杨总你也是一番盛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杨敬天很大方地做了一个请的的动作,说:“好吧杜局长,请上车吧。”

  杜江华屁颠颠地上了车子。

  这时候,杨敬天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对了一鸣,杜局长本来是坐何总那辆车子的,现在被我们挖过来,何总一定会感觉很无聊,你现在过去陪陪何总吧。”

  王一鸣虽然对杨敬天的安排感到特别的不理解,但是既然他都这么安排了,也就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吧,爸,杜局长,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那就打电话吧。”

  杜江华摆摆手,说:“嗯。”

  杨敬天说:“你放心吧,你们领导要是真有什么需要的话,我让你哥远航去办就行了。”

  王一鸣“嗯”了一声,才上了何祖德的车子。

  等两方人都上了车子后,杨远航启动了车子,迅速地往前方道道路奔驰而去。

  杨敬天和杜江华在杨远航的车上时,一开始都没有说话,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了一段时间,等车子开过了一座大型工厂的时候,杜江华才开口将自己的主题说了出来:“杨总,这次的事情我看我得先谢谢你呀,要不是你的诚心,我看咱们也不会坐在一辆车子上啊。”

  杨敬天知道杜江华心中想的是什么,所以便神秘地笑了一下,说:“呵呵,杜局长,其实我是很相信你的诚心的,不然我也不会果断地把老刘卖给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觉得我是个唯利是图,全身充满了铜臭的商人呀,我是真心地想接受你的诚意的。”

  杨敬天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杜江华反而感到很不自然,他本能对擦了擦手掌,说:“杨总你哪能这么说话的,既然你也是诚心地和我们合作,那我肯定不会想您说的那样看你,所以呀从今以后您就是我杜某人的大哥,以后在渊州这个地方,只要有你杨总的项目,我杜某人肯定是不会为难一点。”

  杨敬天淡淡地笑了笑,说:“我真没想到,我失去了老刘这个兄弟,竟然得到了杜局长你这样的好兄弟,我看上天真是想让我杨某人生意兴隆呀,呵呵。”

  杜江华不知道杨敬天说那些话有什么深意,所以在杨敬天把话说完后,他也配合地笑道:“呵呵,是呀,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杨敬天继续酝酿着自己的台词,半晌后又开口说:“老刘本来是把他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的,现在我却拿着他的身家性命跟你立投名状,你老杜以后可别跟我过河拆桥啊,要是以后你老杜跟我过河拆桥的话,我以后见到老刘可就不敢抬起头说话了,到时候他一定会笑话我杨敬天枉做小人,自讨苦吃。”

  杜江华明显地感到脖子便一阵嗖嗖的生冷,感觉杨敬天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他的手里拿着是他的致命把柄似的。所以在这一刻,他更加地坚定地想得到杨敬天手里的这份材料了。

  “呵呵,杨总你可真爱说笑,既然我们都能够达成协议了,我怎么会出尔反尔,再说我们以后可是自家兄弟,我怎么会过河拆桥呢?”杜江华忙着为自己解释了起来。

  杨敬天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有兄弟你这一句话,我可就放心了。”

  说完,杨敬天从脚下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自动碎纸机,将开关打开,说:“既然我和杜局长现在已经是自家兄弟了,那我看这个材料对我们大家来说可都没有意思了,所以我还是将它毁了吧。”

  说完,将那份材料塞进了碎纸机里面,在碎纸机还在工作的时候,将它递给了杨远航,并吩咐道:“远航,把这个东西放好,我现实是实在不想看到他了。”

  杨远航接过碎纸机,将它摆在驾驶台前,不解地问道:“爸,这个东西您怎么毁了,我们要是留着它,那我们。。。。。。”

  杨敬天看儿子一脸纠结的样子,马上制止他道:“傻小子,要是我们留着他的话,杜局长可就怪我是小人啦,所以毁了它,才能证明我们对杜局长的一番诚意。”

  杨远航虽然对父亲的做法感到不解,但是害怕自己说错话被父亲骂,所以只好特别纠结地点着头,说:“哦。”

  杜江华对杨敬天的这一系列做法感到震惊极了,从他将材料放到碎纸机里面,再递到杨远航的面前,中间不过是二十秒的时间,中间连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那份材料可就成了碎片了。所以这一刻,他脑袋开始一片空白了起来。

  杜江华好半天以后才从那种迷茫的状态中反应了过来,马上特别不解地问道:“杨总,你这是。。。。。。。你怎么把这个材料给毁了呢?”

  杨敬天装着很不解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杜局长?这个东西不能毁了吗?要知道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威胁您的,既然我把他毁了那对于把你的威胁可就不会再存在了,你说我的做法难道还有问题吗?”

  杜江华有些不满地说:“可是你这样做,我怎么知道里面写着是什么东西呢,谁知道刘爱国在这份材料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一下子就毁了它,我们得到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敬天说:“当然有意义看了,毁了它,杜局长你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杜江华当然是不相信杨敬天说的话,所以他马上反驳道:“可是,你既然都答应跟我们合作,你为什又将它毁掉了呢?你把它交给我,岂不是更加的有诚意了吗?何苦又。。。。。。又将它撕毁了呢?”

  杨敬天知道杜江华对自己的表演感到不解,要是换了别人跟他这样他也怀疑的,要说彻底打消杜江华的疑虑,他自然做不到,但是找一个让人无法可说的借口,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在刘爱国决定把材料给我的时候,我就向他发过誓,坚决不会把这个东西交给你,所以,我只是履行了自己当初的誓言而已。”杨敬天苦笑了一下说,“既然我向刘爱国发下了重誓,又想跟你保持长期合作,所以我也只能这样了,你说不是吗?这样即可以履行我当初向他发下不把材料给你的誓言,又可避免让你为难,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杨敬天的话的确说的很有水准,杜江华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也一时间拿他没有法子,只好狠狠地吐了口气,说:“好吧杨总,既然东西没都没了,那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好事,我看这样吧,等下我给好好安排一下,我们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再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吧。”

  杨敬天心里清楚,杜江华这是不相信自己,既然他不相信自己,拿自己只能继续再当着他的面将下面的戏演下去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高于悬念地应承道:“嗯,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晚上的时候是应该好好地放松放松呀,呵呵!”

  杜江华见杨敬天答应了,心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当然是不相信杨敬天的话了,所以这时候他心中已经酝酿好了资格计划,就是要等着杨敬天去钻了。

  很快的,一行人便来到了杜江华事先安排好的酒店。杜江华既然是要把杨敬天安排到“南苑酒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间酒店的老总就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何祖德。并且,他们为杨敬天等人安排的房间也是事先被他们装好针孔摄像头的。

  “这是我让人给你准备的总统套房,你们父子翁婿三个就好好地在这里休息休息吧。”把杨敬天等人带进房间后杜江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杨敬天说:“呵呵,那我先谢谢杜局长的关照啦,给我们安排这么好的住处,看来我们今晚是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两人寒暄完毕,杜江华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套房。

  杨远航这会儿心中绷着一大堆的疑问,所以等杜江华等人一走,便马上当着准妹夫的面对父亲问道:“爸,您怎么那么糊涂呀,我们好不容易得到刘局的那份材料,你怎么说毁掉就毁掉了呢?”

  “什么?爸把刘局的材料毁掉了?”王一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感到一阵吃惊,“爸,大哥说的是真得吗?”

  杨敬天没有去机会王一鸣的疑问,而是自顾自地回答道:“不然你说那些东西留着干嘛?”

  “爸,我们是做生意的,如果有利益都不去赚的话,那我们还算生意人吗?”杨远航特别不满地对杨敬天道。杨敬天不冷不热地说:“我不是事先跟你说过了吗,不是什么利益都可以贪图的,有时候你贪图错了利益,会让你没好果子吃的。”

  杨远航继续说出他的疑问:“既然你是打算跟杜江华合作的,那你为什么不把材料完整地交给他,为什么非要将材料毁掉呢,我对你这样做感到特别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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