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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4章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番外第一季5

  “噩梦”系列之椿哥篇

  (五)

  凉亭里,椿与九皇女李绘对坐,服侍的小厮远远的站在亭外候着。首发哦亲

  椿别扭的捏着棋子,随随便便的放在棋盘上,仅仅这一手,便让李绘的眼神闪了闪。

  这既不是星位也不是小目,更不是天元的起手,让李绘马上意识到对面的人也许根本就不像穆家家主说的那样棋艺不错。她不觉得穆家家主会说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那么问题只可能出在这个穆公子身上。

  李绘不动声色的落子,同时双眼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穆公子。若是平时,她并不会做这样失礼的事情,只是这个穆公子未免太奇怪了些!和她之前所见过的闺阁公子大相径庭,无论是他的坐姿,乱转的眼神,还有脸上时不时的小表情都像是一个不知礼仪的市井之徒。

  如果不是早已打探过,她会以为这个穆公子已经被人掉了包。或者,穆家家主用一个冒牌货在糊弄她。不过,她认为后面那条显然是不成立的,穆家家主还没有短视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李绘突然猝不及防的问了一句,“绘理?”

  “哐当——!”椿不小心将手边的棋盒打翻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你知道绘理?你是绘理吗?”

  李绘的眼神几不可见的深了深,不置可否的说:“你又是谁?”

  “我是椿啊!绘理,你还记得我吗?朝日奈椿!”椿想说日语,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放弃的继续说中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睡醒就成这样了,绘理你也是这样的吗?不过你比我好运啦,我差点嫁给了一个女金刚!”

  椿激动之下根本没注意李绘的表情,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自然的开始对她撒娇,“我真的想死了算了,不过好在遇到你了,嗯,我觉得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绘理,你带我走吧,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你知道吗?他们好可怕,居然要对我洗脑!动不动就要我抄那什么男戒男则,我都要崩溃了!”

  李绘看着嘟着嘴对他撒娇的穆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过随即又对他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思考起来。

  “绘理?你怎么不说话?我好想你啊!”椿想去抱抱她,可是却被她阻止了。

  李绘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以后切莫做此行为,于礼不合。”

  椿这时也发现不对劲了,“你骗我?!”对方根本就不认识他啊!难道她不是绘理?!失望的垂下眼,整个人就像是蔫了一样,赌气的将棋盘弄得一团糟,然后趴在上面不动了。

  李绘没有介意他的这番无礼行为,因为她已经对这个人有些好奇了。

  “你为何会认为孤是绘理?绘理又是谁?你的心上人?这是她的表字吗?”李绘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派人去查查这个“绘理”了。

  椿闷闷的说:“你骗我,我才不告诉你!”

  李绘被这孩子气十足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想到自家的那几个儿女,尝试着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你说你叫椿,是哪个椿呢?穆春的春吗?”

  椿猛地抬起头,闭着眼睛大声道:“我说了不要和你说话!”

  多久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了?李绘想着,竟也不生气,不是说童言无忌吗?她轻笑的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可是,除了孤,谁又会听你说话呢?说你想说的话!”言语中,满是自信和肯定,这般成竹在胸的表情,椿经常能从绘理的脸上看到。

  椿看着李绘,泄气的道:“我总是说不过你。”这一刻,他也分不清李绘和绘理是不是同一个灵魂了。

  “那我现在听你说。”李绘换了自称,比起孤,用我显然更容易打动椿的心,撬开他的嘴巴。

  椿随手抓着几颗棋子玩,低声道:“就像你说的那样,绘理是我的嗯,心上人!你们太像了,呃我是说神似!她也喜欢下棋,和你下棋的姿态简直一模一样。她还是职业棋士,很厉害的,好多老家伙都下不过她!”

  李绘默然的听椿说,内心转过许多思绪,会下棋?很厉害?大瑞没听过有个叫绘理的国手啊。至于职业棋士这个新鲜的词汇,李绘想得更多,不过她需要椿的话语继续验证她的猜测。

  “可是我找不到她了,我以为你会是她的!”椿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颠倒的习俗,他就像是一个异端一样,还被逼着做一些根本不喜欢做的事情。没有自由,没有人权,没人理解他,没人支持他,唯一作为安慰寄以希望的人,却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事情,现代的事情,绘理的事情,兄弟的事情,总觉得如果不说出来,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忘记了这一切,忘记了他曾经作为朝日奈椿生活的那二十几年。所以他明知道不该说,说了说不定会被认为是妖孽处死,可他还是说了。因为他现在不怕死亡,他甚至期待死亡!

  世人总觉得死亡是最可怕的事情,却不知道在某种情况下,活着更加可怕!

  李绘一直静静的听着椿的哭诉,当他说完后,她亲手用手帕替他拭去眼泪。椿怔怔的看着李绘,看着她温柔又包容的眼神,那与绘理极其相似的眼神让他卸去了最后的包袱,扑到了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痛哭起来。

  亭外的奴仆眼观鼻鼻观心,当亭内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你要我带你走?”

  “嗯?”

  “我明白了。”

  李绘明白了什么?椿不得而知,只是一个月后,他看着满屋的聘礼,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要娶他?!

  本因为穿越时发生的逼婚事件对古代的婚礼有些反感椿,却意外的没有厌恶这次的婚礼。

  当他再次梳好妆,坐上软轿,被抬进皇女府邸的时候,心里竟然只有些忐忑,并无不喜。

  因为只是纳郎君,所以礼仪并不繁琐,甚至也不需要上报朝廷,一顶软轿从侧门进入便可,连拜堂都省了,只不过酒席却是必不可少的。

  李绘是皇女,没人敢明目张胆的灌她酒,所以他早早的结束了应酬,来到了新房,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坐在椿的旁边,挑开了他的盖头。

  “你很紧张?”

  椿乱飘了几眼,“哪哪有?”

  “照你之前说的,你应该也有二十好几了,难道没成过亲吗?”李绘起身端起两个酒杯,复又坐下。

  椿低下头说:“没有。”

  “怎么会?你和绘理不是情投意合吗?”

  “绘理她大概从没想过要结婚吧!”椿失落的拿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下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绘理她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男人呢!”抢过李绘手中的酒壶,猛灌了一口,大声道:“而且,她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李绘挑了挑眉,“这么说,孤倒是有些相信绘理就是孤的后世了。”

  “你嗝你相信我说的话?”椿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绘。

  “为何不信?至少孤无法从你的话语中挑出漏洞,你说的那些科技,其中之妙,也非一般人能思及。”

  “可是好多人都不信,我那个据说很疼我的爹也不信,还说我整天就知道想些荒谬之事。”椿瘪瘪嘴,神色中有几分挫败。

  李绘勾起嘴角,虽然是在笑,但那神色看上去更像是讥笑,“天下之大,非凡人思想所及,由生到死,不过如天地蜉蝣,穷极目力又能知晓几分?偏喜妄说荒谬。”

  椿看着李绘,那目光与其说是讶异,不如说是崇拜,不愧是绘理的前世!这境界就是高啊!

  对上椿崇拜的小眼神,李绘将酒杯重新灌满,举杯道:“是以,如今我是李绘,你是穆春,或许下一世,我会是绘理,而你是朝日奈椿。这样一想,你是否好受些了呢?”

  椿萌萌的看着李绘,一个劲的点头,“嗯,你说得太对了!”能和绘理二世相守,这种感觉真的爽翻了!

  “那,喝下这杯合卺酒,我们便安置吧。”

  椿对上李绘满含意味的眼神,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闭上眼喝下那杯酒,在李绘的主动下,床帐拉下,被翻红浪

  自此之后,穆春成为九皇女在四方城纳的第一位郎君,一直深受皇女殿下的宠爱,两年后,他成功怀上皇嗣,却不幸死于难产,享年十九岁。

  当穆春闭上眼的那一刻,朝日奈椿在日升公寓中醒来,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装饰,久久不曾言语。

  恍如隔世。

  ——“噩梦”系列之椿哥篇·完——

  早春的午后,温暖的阳光唤醒着绝大多数生物体内的睡眠因子。懒洋洋地趴在摇椅里晒着太阳的花猫此刻正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显然睡得正香。

  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风铃声,咖啡屋又迎来了一位客人。可是,这位客人接下来的举动却生生的惊扰了这片恬静的区域,让躺着的花猫忍不住炸了毛。

  “砰——”手重重的放在木制的桌上,震得桌上的咖啡都洒了出来,沿着木隙慢慢滚落在地。随之而来的,是男生强行抑制自己的声线让它无限趋于平稳的话语。

  “日向绘理,我们分手吧!”

  坐在他面前,被叫做日向绘理的女生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面容秀美,气质娴雅,有着温暖的棕色长发,微卷的发梢上扬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同样颜色的眼眸却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静,即使听到自己男朋友说出分手宣言,它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惊慌失措,有的仅仅是浅浅的讶异。

  “昴君,你确定吗?要和我分手?”

  被叫做昴,全名是朝日奈昴的高大男生紧握着双拳,日向绘理不紧不慢的语调终于让他无法冷静,“是,我确定!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日向绘理,我要和你分手!”

  日向绘理诧异的睁大眼,不明所以的道:“这种日子?”

  朝日奈昴深深地呼吸着,一个劲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气,可是曾经百试百灵的方法,今天却怎么也起不了效果。他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语气急促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以及浅浅的几乎听不出来的委屈。

  “我的比赛你从不来看;和你打电话总是说不了几句就匆匆挂掉;发邮件只是敷衍的回复几个字;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每次准备和朋友介绍我的女朋友,你都不出现,我知道你是职业棋士,你很忙,但是你就不能花点心思在我身上,在我们这段感情身上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日向绘理沉默的听着自家男朋友的牢骚,这么一听,她好像的确有点那啥了点,但是女人就该以事业为重啊,女男之情(?)什么的,只不过是闲时的调剂品而已。这种思想,即使过了十几年,她也依旧改不了,所以既然朝日奈昴接受不了,那么

  “好吧,我明白了。昴君,我们分手吧。”

  这个时代和前世不一样,男性已经不需要依附女性了,他们可以选择和女性在一起,也可以选择和女性分开,名正言顺,还不必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守夫道。

  一开始,日向绘理也接受不能,但是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融合剂,一些一开始不能接受的东西,到现在她已经慢慢接受了,唯一还不曾改变的,是一刻铮铮铁骨的女儿心。要她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一样,相夫教子,简直是扯淡!

  她如今能够大度的放自己的男人离开,已经是退步得不能再退了,若是换做以前,有哪个男人敢对她说:“我受够你了,我要和你分开”这样的话,她第一反应就是乱棍打死,皇女的威严不容亵渎!她现在不会这么做,也和这个时代的法律有关。

  这个时代的有着更加完善的法律,而她已经不是特权阶级了。

  所以,日向绘理很平淡的同意了朝日奈昴的分手要求,甚至还十分有风度的站起来说:“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昴君,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什么的,当然只是个客套话而已。对于日向绘理来说,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男朋友一词依旧和男宠划上了等号。至于男宠,本就不必要太过放在心上不是吗?何况朝日奈昴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当初会同意交往,也是看上了他和以往的男宠完全不同的阳光健气。这种类型,在前世可能很少见,但是如今嘛,街上一抓一大把呢!

  想着朝日奈昴大概现在不想再看到她,日向绘理很识趣的提起单肩包,礼貌的告退,在经过咖啡屋的收银台时,还十分具有绅士风度的买了单。

  临走之时,日向绘理还特意递了张自己的名片给店里的服务员,叮嘱道:“四号桌的那位客人如果打坏了什么东西,记在我账上,回头把账单寄给我,地址在这里。”

  作为一名职业棋士,还是被所有人看好,有望成为年轻一代领头羊的新锐棋士,日向绘理表示她不缺钱!

  直到日向绘理出去了好一会儿,朝日奈昴才狠狠的锤了下桌子,将本就在桌边边上的咖啡杯震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可恶!可恶!日向绘理,你果然从没在意过我!”

  服务员亲眼目睹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心中一直都有点小小的纠结,为什么刚刚那一幕看上去有种微妙的违和感呢?是不是男女位置颠倒了啊?!不都是该女生抱怨男生没时间陪她,闹着要分手,其实真实目的是想挽回男朋友,让他好好哄哄她吗?可是为什么这一对完全反过来了?

  他旁观者清,看得出来这个男生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分手,可是偏偏那个女生没看出来,还很潇洒的同意了!于是,这个男生就黯然神伤了

  嘛,砸东西是正常的,咱也不生气了,反正那女生不是说了记在她账上嘛,咱就当是日行一善了,要不再去端点盘子让他砸着玩?

  早春的午后,温暖的阳光唤醒着绝大多数生物体内的睡眠因子。懒洋洋地趴在摇椅里晒着太阳的花猫此刻正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显然睡得正香。

  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风铃声,咖啡屋又迎来了一位客人。可是,这位客人接下来的举动却生生的惊扰了这片恬静的区域,让躺着的花猫忍不住炸了毛。

  “砰——”手重重的放在木制的桌上,震得桌上的咖啡都洒了出来,沿着木隙慢慢滚落在地。随之而来的,是男生强行抑制自己的声线让它无限趋于平稳的话语。

  “日向绘理,我们分手吧!”

  坐在他面前,被叫做日向绘理的女生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面容秀美,气质娴雅,有着温暖的棕色长发,微卷的发梢上扬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平,同样颜色的眼眸却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沉静,即使听到自己男朋友说出分手宣言,它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惊慌失措,有的仅仅是浅浅的讶异。

  “昴君,你确定吗?要和我分手?”

  被叫做昴,全名是朝日奈昴的高大男生紧握着双拳,日向绘理不紧不慢的语调终于让他无法冷静,“是,我确定!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日向绘理,我要和你分手!”

  日向绘理诧异的睁大眼,不明所以的道:“这种日子?”

  朝日奈昴深深地呼吸着,一个劲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气,可是曾经百试百灵的方法,今天却怎么也起不了效果。他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语气急促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以及浅浅的几乎听不出来的委屈。

  “我的比赛你从不来看;和你打电话总是说不了几句就匆匆挂掉;发邮件只是敷衍的回复几个字;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每次准备和朋友介绍我的女朋友,你都不出现,我知道你是职业棋士,你很忙,但是你就不能花点心思在我身上,在我们这段感情身上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日向绘理沉默的听着自家男朋友的牢骚,这么一听,她好像的确有点那啥了点,但是女人就该以事业为重啊,女男之情(?)什么的,只不过是闲时的调剂品而已。这种思想,即使过了十几年,她也依旧改不了,所以既然朝日奈昴接受不了,那么

  这个时代和前世不一样,男性已经不需要依附女性了,他们可以选择和女性在一起,也可以选择和女性分开,名正言顺,还不必被戳着脊梁骨骂不守夫道。

  一开始,日向绘理也接受不能,但是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融合剂,一些一开始不能接受的东西,到现在她已经慢慢接受了,唯一还不曾改变的,是一刻铮铮铁骨的女儿心。要她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一样,相夫教子,简直是扯淡!

  嘎嘎嘎嘎反反复复吩咐反反复复

  她如今能够大度的放自己的男人离开,已经是退步得不能再退了,若是换做以前,有哪个男人敢对她说:“我受够你了,我要和你分开”这样的话,她第一反应就是乱棍打死,皇女的威严不容亵渎!她现在不会这么做,也和这个时代的法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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