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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001夜夜强欢

  v001:夜夜强欢

  陈瀚东强忍住喷鼻血的冲动,四肢僵硬的把余式微扶到浴缸里。

  “接下来,你自己洗。”

  他怕多待一秒,他就会自制力崩溃,毫无顾忌的扑上去。幸好余式微这次比较乖,自己动手洗了澡,然后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看她一摇三晃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陈瀚东无奈摇头。

  干脆一矮身,直接将她抱上了床。

  余式微暧昧的笑了一声:“你不想要吗?”

  陈瀚东眯眼:“要什么?”

  她伸出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爷,你想不想要小妞,我?”

  平日里余式微是绝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所以她这么一说陈瀚东完全兴奋起来了,他猛地伸手将她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

  余式微啊的惊呼了一声。

  陈瀚东擒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我是谁?”

  余式微:“你是陈瀚东。”

  “陈瀚东是谁?”

  “陈瀚东是我老公。”

  他不再犹豫攫住她的下巴就霸道的吻了上去,急切地像是饥渴刚了很久,大掌也顺着她的往下,毫不犹豫的就将她的内裤撕下。

  余式微迷迷糊糊的哀嚎:“我新买的内裤啊。”

  陈瀚东不禁觉得好笑,这个时候她还想什么内裤?

  他肆意的吻着她让她再也想不起别的,他吻住她的眉吻住她的眼,吻住她轻颤的睫毛吻住她柔嫩的唇瓣。

  粗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喃到:“小微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下来。”

  余式微主动分开双腿勾住她他清瘦的腰,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那就不要停下来。”

  说完她闭上眼,轻轻地吻了一下陈瀚东的唇。

  她抱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体温,也做好准备承受接下来的一切,眼前却忽然闪过一双带笑的眼睛。

  那个有着酒窝的大男孩一脚踢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将她从黑暗和绝望之中拯救了出来,他把他修长的手指伸向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微,不要怕,跟我来。”

  她来不及思考,只想立刻离开那个鬼地方,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手伸到他的掌中,与他一起飞奔,离开了那个让她浑身血淋淋的山间木屋。

  十年前,她问他:“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你不是霍家的人吗?”

  他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受伤。”

  十年后,她又问他:“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摸摸她的发顶:“傻瓜,当初不救你,我现在就没女朋友了。”

  她笑:“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啊。”

  他也笑,那笑意仿佛将星光都揉进了眼中:“是啊,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眼泪不可抑止的流了下来,意识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一双温暖的眼睛在看着她,一直有一道温柔的嗓音在喊她。

  “小微小微”

  她哭了,哽咽着嗓子喊了一句:“阳哥”

  陈瀚东虽然被冲击的不轻,可他并不是理智全无,那两个字犹如一盆冷水,生生的将他汹涌的全部浇灭。

  说好不计较,可又怎么真的能做到不嫉妒?

  杨歌?杨戈?还是杨搁?

  陈瀚东狠狠的看着余式微,她却无知无觉的睡了,眼角的泪痕是那么的清晰。

  那眼泪简直就是最强的破坏剂,只那么一滴,就将室内所有旖旎气氛全部清扫干净,只余冷冷的气息。

  陈瀚东翻身而下,怔怔的看着余式微,一夜无眠。

  余式微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她勉强睁眼,强忍着脑袋的不适把手机给翻了出来。

  “喂?你找谁?”

  “余式微,东子呢?”一阵尖锐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余式微下意识的皱眉,宿醉让她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她重新躺下,捂着眼睛大声喊着陈瀚东:“瀚东,你在哪儿?瀚东!”

  陈瀚东比余式微早一点醒来,此刻正在洗手间解决人生大事,听到余式微的喊声,急忙洗了手出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余式微把手机递给他,转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瀚东接过手机一看,竟然是陈寒雪,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陈寒雪在那边愤怒的吼到:“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给弄死了,陈瀚东,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那个老婆,连大姐的生死都不管了?”

  就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差点要死的样子,而且她这么彪悍谁敢弄她?

  他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余式微,拿着手机转身到了客厅。

  “有事说事,扯小微干什么?”

  陈寒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拼命压抑着想要咆哮的,却越想越觉得委屈,最后竟然哇哇大哭起来:“东子,你快来某某医院,权震东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在这里,这次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我要让他跪在我的脚边求我!”

  陈瀚东不禁皱眉,又是为了权震东的事,这么多年陈寒雪已经捕风捉影过无数次了,难道她还没有觉得厌倦吗?

  他只能尽力安抚陈寒雪的情绪:“这次你弄清楚了没有,会不会又是一场误会?”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陈寒雪的怒气又上来了,声音立刻飙高无数个分贝:“怎么会是误会,这次我是亲眼看见的,他们两个撞了我,还把我的车开跑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马路上,不管我的死活。权震东没良心,你也没良心吗?”

  如果事情真的像陈寒雪描述的那样,那么事情就要严重的多了,不管权震东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他都不能扔下陈寒雪自己跑了,他们陈家,还不容许被人这样欺负。

  “我现在就赶过去,你有没有事?”

  陈寒雪抽噎了一下:“这才像话,你快点过来!”

  说完陈寒雪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陈瀚东收起电话进了卧室,换衣服的动静有点大,把正在睡觉的余式微给吵醒了。

  余式微半侧着身子问他:“去哪儿?”

  陈瀚东换好衣服过来亲亲她的额头:“大姐那里有点儿事我得过去一趟,没事,你睡你的。”

  余式微眯着眼睛重新倒下去:“哦”

  刚眯了一秒又猛地睁开眼,嚯的起身,喊住陈瀚东:“我也去。”

  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陈寒雪把陈瀚东叫去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她的大事就是权震东。

  这事会不会又牵扯到沈宁西呢?那个清澈如古泉的女孩。

  上了车陈瀚东看着一脸紧张的余式微,略有些诧异的问到:“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大姐来了,你们关系不是不好吗?”

  余式微尴尬的笑了笑,她的双手在安全带上蹭了蹭,有些结巴的说到:“那个毕竟她是你的姐姐都是一家人”

  陈瀚东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到:“我喜欢听你说一家人。”

  被陈瀚东这么一碰,昨夜一些比较限制级的镜头忽然冒充脑海,余式微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想起,她昨晚和陈瀚东已经那个那个过了,而且而且根据她所存不多的记忆,昨晚好像还是她主动的。

  偶买噶,余式微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特别是陈瀚东还靠她靠的这样近,小心脏扑通扑通一阵乱跳,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现在下车也来不及了,哎哎哎怎么办啊?

  看着她突然涨红的脸颊,陈瀚东不免觉得好笑,把车子开出车库之后他侧过脸问了一句:“怎么了,脸这么红。”

  余式微不太自然的缩着身体,肩膀微微倾斜,尽量靠近窗户远离陈瀚东,她眼神游移的说到:“不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有点热吧。”

  陈瀚东看看窗外,又看看她,心中更觉得奇怪,现在已经是冬季了,她穿的又不多,怎么会冷?

  看着她别扭的神色,陈瀚东终于明白,这丫头是害羞了,心中一阵狂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一本正经的说到:“热啊,那你把外套脱了吧?要不要我停下来帮你脱?”

  余式微惊的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小小的身子更是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粒尘埃从陈瀚东眼前飞走。

  她双手抱臂紧紧扯住自己的外套,好像怕陈瀚东真的来脱她的衣服似的。

  “不不用了,也不是很热。”

  陈瀚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热的时候一定要和我说,我会亲手帮你脱衣服的。”

  “”余式微。

  见她都快缩到车子底下去了,陈瀚东终于不再逗她,转过脸继续认真的开车。

  余式微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而他也不打算告诉她,因为她迟早都会是他的。

  至于那个叫什么杨歌的男人,他打算彻底遗忘,他也会想办法让余式微遗忘。

  余式微没想到陈瀚东竟然把她带到了医院,让她更没想到的是陈寒雪竟然在医院病房门口大吵大闹,强烈要求医护人员把里面的病人赶出医院,甚至还抬出了陈司令的头衔。

  可是这病人是权关长亲自送来的,一看关系就不一般,谁敢乱动?

  “你们知不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她是个专门抢别人老公勾引别人男人的狐狸精,这种人你们治她干嘛?治好了又让她继续祸害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你们还不赶快把她赶出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边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堵在病房门口,坚决不肯让陈寒雪进去。

  他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解释到:“我们不管病人的身份,只负责治病救人,病人身体很虚弱,需要安静的修养,如果你再这样捣乱大喊大叫的话我们只能请你出去。”

  “她道德败坏不要脸,她就是骚,一天没男人就受不了!大家快来看啊,现成的狐狸精,恶心的第三者,妓女,婊子!”

  “这位太太,麻烦你离开好吗?再不离开我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男人继续解释着,不过语气已经很生硬了,脸上也压抑着随时就要爆发的怒火。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敢动我吗?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分分钟让你滚蛋,让你彻底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你”

  双方正在僵持的时候陈瀚东出现了,陈寒雪本来就很嚣张,现在立刻更加的耀武扬威。

  “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赶快照我说的做,让那个女人滚蛋。”

  看着陈寒雪双手叉腰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样子,陈瀚东不禁有些头痛,看来陈寒雪为了骗他过来又习惯性撒谎了。

  他大步上前,手臂一伸就将陈寒雪拉到身后,然后朝那个一直在据理力争的医生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陈瀚东,是这位女士的家属。”

  医生抬眼看了下陈瀚东,觉得他不像是来捣乱的这才伸手握了一下:“你好,我叫于默声,是里面那位病人的主治医师,不过这位太太一直在这里吵闹,严重影响到了我病人的休息。”

  陈瀚东看了眼怒火冲天的陈寒雪,略带歉意的说到:“我这就带她走,你们继续。”

  陈寒雪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场面,不过她还来不及咆哮就被陈瀚东钳制着手臂拉到了外面。

  陈寒雪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愤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里面躺着的就是那个狐狸精?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不要脸的抱在一起的。”

  陈瀚东皱眉,陈寒雪这样又吵又闹的样子已经惹来不少人的围观,他不禁有些反感,冷声说到:“你冷静点,这样闹根本无济于事。”

  陈寒雪正在气头上,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她只觉得无比委屈。

  “我早就说过权振东有了别的女人,你们偏不信,现在被我抓了个正着了吧?”

  陈瀚东皱眉:“我也早就说过权振东他心里有别人,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我我”陈寒雪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那现在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离婚了。我还带个孩子,就更难嫁了!”

  再?余式微瞳孔一张,难道说陈寒雪不但姐弟恋还是个二婚?权振东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再加上陈寒雪脾气又这么暴躁哎哎哎,她都忍不住要叹气了。

  陈瀚东虎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权家和陈家经过这么几年人际关系早就连成一片,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也就是权振东为什么忍了陈寒雪这么多年的原因。

  陈寒雪抽抽噎噎的继续说到:“我不想离婚,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来着,可是他一直被那个狐狸精缠着,我根本没机会向他展示我贤惠的一面啊。”

  陈瀚东疑惑的瞟了一眼陈寒雪,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你还有贤惠的一面?

  陈寒雪也略觉尴尬,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不少。

  她的眼神游移到现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余式微身上,眼睛突然一亮,语气顿时热烈了不少:“小微你教教我吧?”

  被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余式微不免觉得有些慌张,她尴尬的问到:“教教什么?”

  陈寒雪刚要张口,瞥到一旁的陈瀚东脸上忽然有了一种不自在的神色,她一把抓过余式微的手拉着她到了一个角落,神秘兮兮的问到:“就是那个啊,教我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余式微受惊不小,她尴尬的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脸色绯红的说到:“这个我也不懂”陈寒雪斜着眼神色有些冷的看着余式微:“怎么,你还把我当外人?”

  余式微连连摆手:“不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不知道”

  陈寒雪立刻抢白到:“你不懂你怎么把我们家东子吃的死死的?看他不但对你百依百顺还死心塌地,我就不信你没耍什么手段。”

  她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余式微都不免有些生气。

  她绷着个小脸咬唇说到:“我真没有,瀚东对我好那是因为他人好。”

  陈寒雪反倒先生气了,呛声说到:“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振东就不好了?你会不会说话啊?”

  好吧,余式微承认,她不会说话,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编一套追男秘籍给陈寒雪。

  陈瀚东见形势有些不对,就开口喊了一句:“医生说振东就快醒了,你不去看看?”

  陈寒雪瞪了余式微一眼,然后走到陈瀚东面前,说到:“你说的对,这次我得好好看着我们家振东,让那些狐狸精再没机会可趁。啊,对了,东子,你去找医院的人商量下,让他们把那个狐狸精弄走,不准再让她见到振东了。”

  陈瀚东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你还不明白?问题不是出在那个女人身上,是出在振东身上,赶走这一个,还有千万个,你能一直赶下去?”

  “那你说怎么办?”

  陈瀚东挥了挥手,皱眉说到:“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去照顾振东,记住,要温柔贤惠,别再乱发脾气!”

  陈寒雪有些不服气,身子一扭就走了,也没说好不好。

  陈瀚东神色冷峻,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陈寒雪的烂摊子总是一次次挑起他的怒火。

  他偏过头招呼了一声余式微:“走吧。”

  余式微这才慢慢靠近:“你生气了?”

  陈瀚东嘴角动了一动,说到:“没有。刚刚她和你说什么了?”

  余式微摇了摇头,闷声说到:“没什么。”

  陈瀚东伸长手臂将余式微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无奈的说到:“真是欠了她的,走吧!”

  “去哪儿?”余式微抬起头看他。

  陈瀚东眼睛一眯,紧抿的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烧钱!”

  余式微和陈瀚东又回到了病房,透过房门上的玻璃他们可以看到于默声在床前为病人检查。

  因为他站的位子靠近床前,所以余式微看不清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沈宁西。

  其实她的心里希望不是。

  陈瀚东推门而入,于默声抬头直视他们,表情先是一拧,接着不太友善的说到:“如果你们是来看病人的,我建议你们在十分钟之内把话说完,如果不是那么请你们出去。我的病人还需要休息。”

  陈瀚东没有说话,而是挑眉看向沈宁西。

  沈宁西他是认识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她还是又回到了权振东身边。

  沈宁西也坦然看向他,接着朝余式微笑了一笑,像是在自嘲。

  她说道:“医生,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有话要说,你能先出去一会儿么?”

  于默声点了点头说好。

  于默声走了,陈瀚东终于开口说到:“没想到还能和沈小姐再见面,真是意外又吃惊。”

  沈宁西闭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疲倦:“可是我好像不怎么想见到你。”

  陈瀚东直接开口说道:“缘分这种事谁说的定呢,不过我想沈小姐回来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直接说出来,我能帮的话尽量会帮助你。”

  沈宁西终于抬眼看他,笑到:“你还真是直接。”

  “那是因为我知道沈小姐是聪明人,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接直截了当。”

  沈宁西转眼看了眼窗外,一阵大风刮过,树上原本就为数不多的树叶纷纷落下,随风飘荡着落入尘埃,而她的命运就像树叶一样从来都不受自己控制。

  “我相信小姐绝对不是那种为了钱可以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而且我看的出来,你也绝对不想看到一个孩子没有父亲。”

  沈宁西睁眼看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呢?权振东他有钱有势背景强大,我为了钱留在他身边也不是不可能。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清高。”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钱留在权振东身边的话,那四年前就不会离开他了。我非常欣赏你这种可贵的品质,所以我也非常乐意帮助你。”

  沈宁西说:“那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图他的钱才留在他身边,当然要我离开他的话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给我足够的钱就好了,价钱合适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陈瀚东坐了下来,双手交叉着点着手背,他思考,但并不急着下决定。

  他在等待时机。

  沈宁西看了他一眼,说到:“五百万,只要你答应给我我就会立刻离开再也不回来。”

  陈瀚东依旧思考着,余式微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绝对想不到她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权振东几乎是用生命在爱着她,她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拿他们之间的感情来做买卖。

  五百万,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只值五百万

  权振东对沈宁西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他那么爱她,她却弃之如敝屣。

  她以前也真的不敢把沈宁西和第三者这样的名词放在一起,哪怕只是想一想也像是在侮辱一样,因为她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美丽。

  难道说一个人的外貌真的可以和一个人的品性完全分开吗?

  陈瀚东沉默了一下说道:“好,成交,不过我还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得当着权振东的面拒绝他,说你们再也不会来往。”

  沈宁西床猛地揪紧床单,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呵呵,你还真是不吃亏呢,那么好吧,只要钱一到账我立刻就去找权振东说明这一切,他会死心的,彻底的死心。”

  余式微快要看不下去了,她没想到陈瀚东竟然是这么的残忍,而沈宁西,又是那样的冷酷。

  她背过身,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借此掩去抑制不住的愤怒。

  陈瀚东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打了一个电话,两分钟不到就回来了,他对沈宁西说:“你可以去查下你的账户是不是有五百万进账。”

  沈宁西疲倦的闭上眼睛,说:“不用了,相信你也不会为了这区区五百万的骗我。权振东他醒了吗?”

  这句话本该她一醒来就说的可是一直等到现在才说,而且还是在将他们的感情出卖之后才说的,余式微只觉得心寒,同时也无比同情还蒙在鼓里的权振东。

  如果他知道他自己爱上的是这样一个女人,会不会伤心欲绝会不会万分后悔?

  陈瀚东说:“不急,你先准备下说辞不要说漏了,等权振东醒了我自然会来叫你的。”

  话音刚落陈瀚东的手机就响了,是陈寒雪打来的电话。

  她说车祸事情并没有那么好解决,交通局的人说她是故意伤人可能要报案,她让陈瀚东出面帮她解决。

  陈瀚东现在就算再无奈也不能甩手不管,他转身对余式微说:“我现在要去交通局一趟,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待会自己回家。”

  余式微看了看沈宁西说道:“我还是待会儿自己回家吧,你先去办你的事情。”

  陈瀚东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然后走过来无比认真的说到:“小微,同情一个人并没有错,但你要考虑清楚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同情,不要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冲动的去做一些事。”

  原来她的不忍她的动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在提醒她,让她不要对权振东说什么,仿佛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陈瀚东走了,余式微看了沈宁西半天,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反倒是沈宁西抬起眼眸淡淡的看着她,说到:“你叹什么气?”

  余式微说:“我也不知道我叹什么气,可能是觉得有些可惜吧!”

  本来应该是憎恶的,现在却只剩慢慢的叹息。

  沈宁西闭了闭眼,笑到:“没什么好可惜的,这个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到处都是。”

  余式微有些不赞同的看着她:“是,两条腿的男人是好找,可是想要找到像权振东这么爱你的男人可是不容易了,也许一辈子也找不到。”

  闻言沈宁西竟然笑了:“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天真,现在看来的确如此,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权振东会不给自己事先找好退路吗?不妨告诉你,我早已经找好下家了,你要鄙视我或者蔑视我都没关系,因为我根本不在乎。”

  余式微心中是说不清的失望:“你怎么能这样对权振东,他那么爱你,你竟狠得下心?”

  “爱我的人那么多我也不在乎失去他这一个,”沈宁西又说道,“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余式微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无力。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能得到回应,哪怕你付出所有,失去全部,那个不爱你的人终究还是不爱你。

  她转身去了权振东的病房。

  权振东有着轻微的脑震荡,刚从手术房出来此刻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陈寒雪坐在一旁照顾他。

  不一会儿权振东也醒了,迷茫的睁开眼眼睛扫视了一周,在看到陈寒雪的面孔后,瞳孔一缩,沙哑着嗓子问到:“小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余式微只觉得难过的想哭,他这么关心她,那里知道沈宁西已经把他卖了。

  听到权振东一醒了就喊别的女人的名字,陈寒雪的脸立刻就绿了,不过她想到陈瀚东的警告,所以并没有立刻发怒,而是僵着脸笑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伤口痛不痛?”

  权震东就根本不看她,掀开被子就跳下床去找沈宁西。

  陈寒雪叫到:“你疯了,你才刚刚手术,伤口会裂开的。”

  权振东一把挥开她的手:“见不到她我不会安心。”

  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他的伤口其实已经裂开了,衣服上渗透了一丝血迹。

  余式微实在看不下去,她走进病房对权振东说到:“我刚刚去看过了,沈宁西已经醒过来了,她没事。”

  权振东看到余式微终于不再激烈的挣扎,他想余式微没必要骗他。

  陈寒雪扶着他躺到了病床上,然后温柔的问道:“你要不要喝点水?”

  权震东冷漠的说到:“不必了,你没有必要这么用心,我们很快就会离婚的。”

  陈寒雪倒水的动作一顿,水杯滋溜一声从的手中滑落然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那清脆的玻璃声像是划破了一道彼此心里掩埋的秘密。

  陈寒雪受了极大的刺激,身体抖的不像话,她颤抖着嘴唇问到:“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离婚?”

  余式微从来没见过陈寒雪这样伤心的神情,她一直都是霸道嚣张任性,只有在权振东面前,她才会露出怯懦的一面。

  “是,我要和你离婚。”权震东一字一句的答道。

  陈寒雪突然就疯了:“权振东你竟然要和我离婚,你在外面包养女人你今天还有脸跟我提离婚。”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西,但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不是要我死就是要小西死,这把我对你的那一点点愧疚全部抵消掉了,陈寒雪,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

  陈寒雪气得说不出话来,随手一挥就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桌上的杯子倒了,流了一地的水,还有些水溅到了权振东的脸上,像情人离别的眼泪。

  余式微没想到权震东真的这么绝情,说离婚就离婚,但是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太好插手,可是现在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陈寒雪怒气冲天的说的:“好,你跟我离婚只是为了那个小狐狸精是吧,我现在就去找她,把她的脸毁容了看你还会不会为了她跟我离婚。”

  说完就龙卷风似的刮了出去。

  权振东是知道陈寒雪是个什么样的人的,她定又要发疯,他急忙对余式微说:“快,快拦住她。”

  余式微也怕事情越闹越大,就急忙追了出去。

  陈寒雪二话冲到了沈宁西的病房,她朝躺在病床上的沈宁西就扑了过去,嘴里大喊着:“你这个狐狸精我要跟你拼了。”

  余式微吓得急忙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尽量将她拖离床边:“大姐,你别冲动。”

  沈宁西倒是很冷静,她冷眼看着陈寒雪,说:“怎么就等不及了,不过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陈寒雪情绪十分激动,又叫又嚷的,手肘都打到余式微好几次。

  她指着沈宁西愤怒的说到:“他一醒来就叫你的名字,还不惜为了你跟我离婚,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就一辈子做个小三吧!”

  听到权振东一醒来就要见自己还要离婚,沈宁西心里不是不感动,她哽咽了一下,眼睛有些潮潮的,却极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是吗?想不到权震东竟然这么爱我,五百万真是太少了。”

  “五百万?什么五百万?他竟然还给了你五百万?”陈寒雪越发的激动,余式微几乎都要拦不住她了。

  沈宁西朝余式微挑眉,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没有告诉她,陈瀚东用五百万买断了我的事情吗?”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又勾搭上了我弟弟,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不会放过你的。”陈寒雪误以为是陈瀚东包养了沈宁西,激动得简直要把病房都掀了。

  沈宁西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陈瀚东愿意用五百万,买我离开权振东,我答应了,你急什么呢?我等一下就回去告诉权震东我要跟他分手。”

  陈寒雪稍稍冷静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仍旧满脸警惕的看着她:“是真的?你会愿意离开权振东?”

  沈宁西耸了耸肩:“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愿意离开他,更何况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你弟弟给钱给的也很爽快,所以”

  在此之前余式微绝对想象不出沈宁西能够用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来,她心里五味杂陈。

  陈寒雪转头询问余式微:“是吗?真的是这样?”

  余式微心里有些难受,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话,

  陈寒雪静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你果然是个婊子无情无义。”

  沈宁西的脸色白了一白,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倔强的咬着唇说道:“权振东道是有情有义,可是我不稀罕。”

  她偏过头说的到:“请你们离开,我还要准备一下。”

  陈寒雪说到:“还有什么好准备的,不就是权振东面前把真相说开就行了吗?”

  沈宁西看他的眼神越发的鄙视:“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我这样过去,说要分手,你们觉得权振东会相信吗?说不定他后会以为你在背后耍了什么手段。当然确实是你们耍了手段。”

  陈寒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想到以后这个女人会彻底从权振东的生命中消失,她就什么也不在乎了,陈寒雪转身离开。余式微问沈宁西:“你想干什么?”

  沈宁西笑了一下:“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留下来观摩一下,待会儿肖唯就来了,你可以学怎样将一个男人伤害到体无完肤。”

  明明是这样大好的天气,沈宁西的笑容也是那么的明媚。余式微却无端端的打了一个冷战。那种凉意是从心底直接涌上来的,然后向身体的四肢散开蔓延。

  她浑身都在发冷,连血液都是冷的,可是她却怀疑真正冷的那个人是沈宁西,因为她的心是冷的,没有温度。

  余式微在病房外面徘徊,她没有离开是因为她想看看沈宁西到底打算怎么做。

  不一会儿肖唯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看到余式微在病房门外她有些吃惊:“咦,你在啊?”

  余式微问:“你知不知道沈宁西让你来干什么?”

  肖唯摇了摇头:“不知道她只是让我把她最喜欢的衣服带过来,哦,还有一些化妆品。”

  余式微沉默了,肖唯把东西带了进去。

  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沈宁西摇曳生姿的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冬装,白色呢子大衣底下穿着的是一件粉色冬装连衣裙,棕色的羊皮小短靴,看起来有些俏皮有些可爱,头发微微卷翘散在肩旁。

  她还化了妆,粉底打得很厚,却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红润,整个人格外的有精神气,如果余式微不是亲眼看见她之前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话,她真的看不出她之前生过一场大病。

  沈宁西高傲地抬起了头颅说道:“走吧。”

  余式微好像隐约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她悄悄拉住肖唯问道:“沈宁西她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肖唯语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就这样也好,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

  三个人各怀心事得到了权振东的病房门外,沈宁西大摇大摆的进了病房,看到权振东笑了一声。

  “你醒了,那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我直接说吧,我们分手吧,本来跟你在一起是贪图你的全是贪图你的金钱,可是,你有一个那么彪悍的老婆,直接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觉得,”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觉得还是命比较重要。”

  陈寒雪有些愤恨的看着他,她却像没有察觉到一样。

  权震东眯眼看她,过了一会儿笑到:“小西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沈宁西并不领情:“算了。人的命只有一条我可不想再冒险,而且不妨告诉你实话,陈瀚东已经给了我五百万,我觉得我的目的是达到没必要再陪着你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你不喜欢的事?”权震东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脸色也是越发的阴沉。

  沈宁西咬唇,像是思考了一番。然后毫不避讳的说:“比如跟你上床啊,每次和你上床我都恶心的想吐。”

  权震东脸色已经是铁青的,他却仍不肯相信沈宁西会为了五百万而离开他。

  他阴冷的眼神盯了一眼陈寒雪,然后说:“是不是他们威胁了你?小西你别怕我有我在。”

  沈宁西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权震东,还要我说什么你才能听得懂,我就是这样爱钱的女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要不是为了钱你以为我会愿意跟你在一起,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你是知道的。”

  权振东猛的拔掉手上的针头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沈宁西,咆哮到:“我不信,这些都是谎话我才不信,小西,别这样。”

  余式微发现这个男人当真是害怕怕到连一句玩笑都开不起,更何况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沈宁西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权震东,我才要求你别这样,放手吧,我们不合适。”

  她一把挥开权震东的大掌坚定的往外走。

  “没有你我会活的更好,权振东,如果你真心爱我这就当是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权振东不甘心地拉着她的手。

  “可是我那么爱你,难道你连我也不想要吗?”

  沈宁西肩膀颤抖了一下,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权振东,你年纪也不小了,该不会天真的以为爱情就是一个人生命的全部吧!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在我的生命里爱情绝对是最,最最最不重要的东西。跟你是我最最最最不想要的东西,就这样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沈宁西掰开开权振东的手臂有些迫不及待地逃了出去,余式微看着她慌张逃跑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此刻沈宁西是痛苦的,要不然她的背影不会那么决绝却又那么哀伤,还有他刚刚和权振东说话的时候一直尽力避免和权震东有眼神接触,即使有了也是假装很镇定的看那么一眼,然后又飞快地转移开,当一个人的视线和他的肢体语言不协调的时候那就说明,他说的和他想的是完全相反的,还有如果他真的很开心的话就不会一直扣着自己的掌心。

  她明明也是爱着权振东的。

  余式微更加想知道沈宁西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还有她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权震东没有辩驳,难道他也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会是谁呢?

  陈寒雪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她抬着下巴倨傲的说道:“看吧,看吧,看她狐狸精的本质露出来了吧?权震东,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有我。”

  权震东面色苍白的晃了晃,最后直接栽倒在地上。

  余式微回头看到她的腹部出来一大片的血迹,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小孩哭泣多因为得不到,而大人哭泣,则多因为已经失去。

  因为这件事,余式微很失落,回到家里整个人都病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差点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余式微摇了摇头说没事,沉默了一会儿又把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陈瀚东。

  陈瀚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心想沈宁西还算守信用。

  余式微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不相信沈宁西会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陈瀚东将她抱在怀中,安抚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沈宁西的苦衷就是她不想做一个小三,也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也许这样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余式微又不免叹气,权震东沈宁西明明那么深爱,却因为他们中间隔了一个陈寒雪而不得不亮相决绝。难道是她的是非观出了错吗?

  陈瀚东本来也没想别的,只是单纯的想抱着她睡觉,可是抱着抱着,她发间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子里钻,还有她身上,属于少女特有的香气更是让他心猿意马,然后心思不知怎么的就变得野了起来,他一只手慢慢的解着她睡衣的纽扣,一只手在她胸部上来回抚摸,嘴唇更是直接吻向敏感的耳后根,然后顺着脖颈一路吻了下去。

  余式微正想着别的事,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陈瀚东都做了些什么。

  想通之后她突然握了一下拳,然后坚定的说到:“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说完就拉高被子,闭眼睡了。

  陈瀚东:“”

  余式微还是放心不下沈宁西,第二天就到她的店里去找她,结果只看到肖唯一个人在那里忙碌,而且好像正打算锁门的样子。

  余式微上前问道:“小唯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沈宁西呢?”

  肖唯回头见是她,放下手中的进货单,捶了捶肩膀说道:“小西她生病了,昨天回来之后就发高烧,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我让她去医院她怎么都不肯。这店里又忙的很,只能先把事情放一放,我现在就回去找她。”

  余式微立刻说:“我刚好也要去看她,一起去吧。”

  肖唯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打车一起去沈宁西的公寓。

  路上余式微问起了沈宁西的事,她说:“昨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一幕我是怎么都不信的,明明小西姐那么爱权振东,为什么还是要说出那么狠的话。”

  肖唯还不知道余式微和权振东的关系,只以为她是单纯的关心沈宁西而已,可是这是沈宁西的私事,她有点不太好说,所以只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

  “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小西平常也不说,我只知道,权振东是小西第一个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小西16岁那年就遇到他了,相恋了三年,结果权振东却娶了别人。于是小西就离开了,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还是相逢。小西爱他,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这就是为什么她会那么挣扎。”

  这倒是余式微所不知道的,16岁爱上了一个男人,19岁的时候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别人,那种心情她大概也能体会到一些。就像她爱霍沥阳样那么多年,结果,他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那种被人辜负的心情,想起来都心酸的要命,可是心里还是会放不下。

  一开始确实是权振东辜负了沈宁西没错,后来他给了她全部的爱,可是这样又辜负了他的妻子。

  沈宁西必然也是爱权振东的。可是,他的背叛给了她狠狠的一刀她不得不痛着放手。

  这说明沈宁西是一个是非观念很强的女孩,哪怕真的深爱也不会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当他们再次相逢的时候,爱情战胜了理智他们又重新纠缠在了一起。

  于是爱情与理智展开了殊死搏斗,她一直在挣扎。

  这个时候权振东的态度决定了她的态度,只要权振东一示好,爱情便立刻胜利,可是当轰轰烈烈的爱情过后她又遭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于是她每天都活在这样的煎熬之中。

  权振东体会不了她的煎熬,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又抓住了沈宁西,所以绝对不能放手让她离开。

  陈寒雪的出现和那场的车祸却让沈宁西明白她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是那样的深刻那样的裸。

  这个时候,理智占了上风爱情被打败,于是她选择了分手。

  虽然方式有点残忍,但不得不说长痛不如短痛。

  那番话不仅伤害到了权振东,也伤害到了她自己,于是本来就高烧不退回到家之后更是彻底倒下。

  不知怎么的,余式微对他们两个有了一点点怜悯。相爱不但不能相守还要互相伤害,那种感觉应该是痛楚难当。

  车子很快到了沈宁西的公寓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肖唯打开门的时候她略略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摆设。不管是家具还是设计,都非常的清新淡雅,与沈宁西的性格十分相符,她相信这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沈宁西真的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

  客厅的中央,摆放着一束百合,花开放得非常的好。这说明沈宁西非常的细心。通过这样一个细节就可以看出,屋子的主人,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孩。

  肖唯说:“沈宁西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呢,自从回来之后她整个人就像被人抽掉了三魂七魄一样,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反应,让她去医院她也不去让她吃药她也不吃,最后还是我强行给她灌下去的,我真的很担心她。”

  肖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余式微望过去,只见沈宁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虽然她身上已经盖了厚厚的两层被子却好像还是浑身发冷一样双臂抱着自己,双腿曲膝。

  因为高烧,她小小的瓜子脸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焊脸颊绯红,双唇却干燥清白。

  她不过是一个被爱情伤害了的女子,虽然聪明地选择了早日抽身,却还是,痛不欲生。

  余式微问肖唯:“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肖唯说:“好你进去吧!如果能说动他去医院那我就更好了。”

  余式微点了点头:“好我尽力。”

  余式微轻轻地走了进去,在她的床边坐下。稍一抬头就看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照片上一男一女,额头相抵,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那是沈宁西和权振东。看起来比较年轻,应该是早些时候的照片。

  相框的边缘有些磨损。应该是有人经常拿在手中摩挲,看相框中的人发呆。

  虽然知道这个想法不对,可是余式微还是不由的人想象了一下,如果没有陈寒雪就好了。

  躺在床上的沈宁西动了动,沙哑着嗓子说道:“水水”

  余式微急忙取过床头的水杯给她喂了一些水。

  喝了水沈宁西的精神好了一些,她费力地抬起眼眸,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久才认出来人是余式微。“你怎么来了?”她虚弱的说道。

  余式微笑了一下:“我这个人好像有点强迫症,如果想知道什么的话就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沈宁西虽然病了,但是并不糊涂,她沉默了一会儿,隐约猜到了余式微来这的原因。

  “那你肯定要白费功夫了,因为我这里什么秘密都没有,昨天你看到的就是真相。”

  余式微说:“我才不相信。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呢?是不是觉得心酸比伤风更痛?”

  “不。”沈宁西只说了一个字。

  余式微转过头看向窗外:“你昨天说过离开权振东你会过得更好,可是现在你看看你,你这副样子,像是过得更好吗?”

  沈宁西费力的抬了抬眼眸:“是他叫你来的,那你可以回去告诉他,说我不会回头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头。”

  “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她沉默了一下竟然把自己心底的秘密告诉了沈宁西,“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人说我妈是情妇。我那个时候虽然想但也知道情妇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名词。等我长大了又不得不承认,事情就是那样的。不管是现实生活中还是网络世界中情妇都是一个贬义词充满了鄙视。等你出现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我甚至认为,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当我知道你是权振东的我心里挣扎了很久,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你错了我确实是那种人,”沈宁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不过我现在不是啦,我现在已经是自由身,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

  “那你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你可以过上你盼望已久的生活了。”

  沈宁西笑到:“对,这是我盼望已久的生活,我再也不用”

  说到这已是潸然泪下。

  放下一段感情远比丢掉一颗心上还要痛,所以她只能将那个情深深的藏在心底,假装自己已经遗忘。

  余式微笑了一下,也假装自己已经忘记,她故作轻松的问到:“那么好朋友,你愿意起来去医院吗?”

  沈宁西扬起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但是我不想再去昨天那家。”

  她怕遇见陈寒雪,更怕看见权振东。

  听说沈宁西终于肯去医院肖唯简直高兴坏了,忙不迭的就冲进来帮沈宁西选衣服,甚至还有些吃醋的说道:“我怎么我嘴皮子都快说烂了,你都不肯去医院现在,她一来你就答应了,到底谁才是你的好姐妹啊!”

  知道她这是故意逗自己开心沈宁西勉强打起精神笑了一下:“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是我的心灵鸡汤。”

  把沈宁西送到医院余式微就走了,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让沈宁西真的放下过去快乐起来,就像她说的,爱情不是每个人的全部,如果那份爱情是痛的苦的,那不如就选择遗忘。

  晚上睡觉的时候余式微把沈宁西的事说了一下,然后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陈瀚东将她抱入怀中,赞赏的吻了她一下:“做得好,我想姐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感谢你的。”

  余式微蹙起了眉头:“我去找沈宁西并不是为了让谁感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她那么难过。”

  “嗯,对,你最善良了,我就是喜欢你这点。”

  陈瀚东不知道余式微和沈宁西之前是认识的,也不知道他对沈宁西的印象那么好,所以更加不知道余式微现在正在纠结沈宁西和权振东的事。

  他手中抱着的是温香暖玉的娇躯,脑子里又忽然想起来昨晚在这张床上没做完的事,然后就更加的心猿意马起来,他一只手慢慢的抚上余式微纤细的腰肢,嘴唇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后根,然后顺着脖颈一路吻了下去。余式微被他亲得有些痒,身子动了动笑到:“你干嘛?”

  陈瀚东咕哝一声:“做能让你快乐的事。”

  余式微的脸嗵的一下红头了,她的双手尴尬的抵着陈瀚东的胸膛:“一定要这样吗?前天不是才”

  他一手潜入她睡衣底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的在她肚子上画着圈圈:“这种事要经常做,做习惯了就没那么痛了。相反,如果你长时间不做的话,你的那里就会变得比现在更紧,到时候只怕更痛。”

  他在她耳旁暧昧的低语,无耻的诱哄,密密麻麻的吻也跟着落到了她的耳后脖颈处。

  余式微几乎要被他羞个半死,那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呢,而且那个借口也着实太烂了一点,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她羞红着脸给了他一肘子:“走开,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

  他抓着她的手往身下一压,然后趁机翻身而上,露出一个极度无耻的笑容:“不说,那好,咱就做。”

  话音刚落,霸道的吻就落了下去,他使了个坏心眼,先把她吻到全身发软,然后再一举攻下城池,到时候她还不是得任由他摆布?

  余式微是不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做这种事,因为实在太羞人了。

  上次喝醉了,她没什么好说的,可是现在她是清醒的啊,难道真的要?

  她还是有点不想,于是她很直接的拒绝:“我不要,除非你把我灌醉。”

  陈瀚东哪里真的能把她灌醉,于是只能无奈的摸摸亲亲,过一下干瘾而已。

  第二天陈瀚东和余式微被叫回陈家吃饭,因为陈瀚东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弟弟陈罕卓终于回来了。

  第一次见小叔子余式微心里稍稍有些紧张,她不停的问陈瀚东陈罕卓喜欢什么,自己又该送什么见面礼。

  一开始陈瀚东还耐着性子回答,回来问多了就醋意大发的说到:“用不着考虑那么多,直接送红包就行。”

  余式微叫到:“那怎么行,太俗气了。”

  “他本来也就是个俗人,再说给钱最实在了。”

  余式微想想也是,自己买也很难买到对方合心意的礼物,干脆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过去。

  等在陈家客厅真正见到陈罕卓的时候余式微大感震惊,如果说陈寒雪的娇蛮是遗传自陈夫人,陈瀚东的严刻是遗传自陈司令,那么陈罕卓她是真的不知道像谁了。

  因为他长了一张谁也不像的娃娃脸,剃个小平头,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咋一看的时候她还以为对方未成年,问了才知道他已经二十五岁的‘高龄’了。

  余式微呆愣的看着陈罕卓露出两颗小虎牙,连他喊了一声大嫂都没听见。

  陈瀚东轻轻捅了一下余式微的胳膊:“小微,你的礼物呢?”

  “啊?哦,”余式微终于回过神来,然后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红包,“小叔好”

  陈罕卓接过红包笑的更欢了:“谢谢嫂子,感觉提前过年了。”

  余式微脸不由得红了,被一个看着比自己小实际比自己大的人喊嫂子感觉有点怪怪的,她尽力说一些陈罕卓喜欢的话题。

  “那个,我听瀚东说你是个摄影家。”

  陈罕卓笑呵呵的:“二哥就是喜欢夸我,不过用妈的话来说我就是一破照相的。”

  陈夫人的确对陈罕卓的职业很不满,不过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小儿子,所以只能又无奈又宠溺的说到:“我还说错你了?扛着个破摄像机躲到那深山老林去能拍到什么,能有什么出息,家里安排的那么好的出路你都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陈罕卓赶忙撒娇求饶:“妈,妈,你别说了,家里有大姐夫和二哥就行了,您就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陈夫人推开树袋熊样的儿子,说到:“我说你什么了吗?你现在不蹦哒的挺欢的。”

  陈罕卓被训的灰头土脸,他急忙对陈瀚东说:“哥,我带嫂子去楼上看照片,你没意见吧?”

  余式微也看向陈瀚东。

  陈瀚东故作大方的说到:“去吧,不过别看太久,马上就开饭了。”

  陈罕卓欢呼一声:“得嘞,嫂子您楼上请。”

  余式微被他那耍宝的样子逗的咯咯直笑,两人上楼的时候还边走边说话。

  “你这人真逗,和瀚东一点也不像。”

  陈罕卓说到:“嗨,我们家的人你也看见了,男的呆板女的娇蛮,我要不再自娱自乐一点,迟早会得抑郁症。”

  余式微扑哧一乐:“你挺阳光的。”

  “嘿嘿,我除了长的像我奶奶,连性格也像,属于能苦中作乐的那种类型的。多亏了我奶奶这一优良基因我才能长的这么帅气性格又这么阳光。”

  余式微不客气的说到:“你是娃娃脸啊,看着跟个小孩子似的,和帅还是有一点差距的,要像瀚东那样有男人味的男人才叫帅呢。”

  陈罕卓生气的撅起嘴巴,样子像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小娃娃。

  余式微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陈罕卓气哼哼的说到:“坏人,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的不算。在我女朋友眼里我也是超级大帅哥一枚。”

  余式微吃惊的看着他:“你就有女朋友了?你早恋你爸妈知道吗?”

  “”陈罕卓小朋友被欺负的要哭了,“我今年二十五,不是十五!!!”

  余式微耸耸肩,没什么诚意的说到:“抱歉,你的长相让我误以为你十五岁。”

  陈罕卓满脸纠结的看着她。

  余式微眯着眼笑到:“不是要给我看你女朋友的照片吗?快点儿啊!”

  陈罕卓嘟着嘴从床头柜里抱出几本相册,然后还不服气的说到:“哼哼,让你看看我女朋友有多漂亮。”

  余式微探头一看,相册的第一页就是两颗小脑袋靠在一起傻乎乎的笑着的样子,陈罕卓的女朋友也是个阳光型大美女,她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两个是情侣关系,因为他们两个嘴角的弧度是那么的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咦,怎么都是校服照啊,难道是校服系列的?”

  陈罕卓的脸微微有些红:“这就是我们上初中的时候照的啊,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到现在有十年了。”

  余式微看痴了,原来又是一个十年,她抚摸着照片喃喃说了一句:“真好。”

  陈罕卓嘿嘿的笑着:“她跟我一样喜欢摄影,我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在同一个摄影协会,毕业后又一起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

  “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可要早点娶回家才行。”不要像她

  陈罕卓叹了口气:“哎,我不像二哥,有和爸妈谈判的资本,他想娶谁就娶谁。我不行,所以我的婚事才一直拖到了现在。算了,不说这个了,给你看看我大学时候的照片。”

  陈罕卓又拿了一本相册给余式微:“看看,这是我们摄影协会的大合照,你能找出来哪个是我吗?”

  余式微一眼就找出来了,指着照片上的娃娃脸哈哈大笑:“这不就是你吗?好像从初中过后就没长过。”

  陈罕卓生气的翻过一页,这次出现的是两个大男孩穿着球服抱着篮球勾肩搭背的照片。

  陈罕卓指着照片上左边的那个人说到:“你看你看,我变了样子啊,婴儿肥没了。”

  余式微盯着照片,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因为照片上右边的那个人是霍殷容,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没有现在阴冷,眉心不耐烦的蹙起,余式微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见余式微一直盯着霍殷容的照片看,陈罕卓笑着说了一句:“原来嫂子你也是花痴啊,这个是我的好哥们霍殷容,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追他的女生就一大堆,不过他这人有点冷淡,谁都没看上。他也没什么朋友,我是唯一和他说的上几句话的人,因为他也是摄影协会的。这张照片还是我抓着他让我女朋友给照的。他非常不喜欢照相,每次拍照的时候就躲的远远的,被抓住了就连姿势也不摆一个,还臭着一张脸。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张照片我还差点被学校的女生追杀,甚至还有人怀疑我和他断袖,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嘛,我可是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的。”

  余式微转移开视线,脸上挂着一丝不太自然的笑意:“呵呵,是吗?”

  “那当然了。不过我知道他没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

  “因为他想要个男朋友?”

  “不是,因为他有他的lesrs。”

  “什么?”

  “lesrs在法语里是眼泪的意思。他曾经拍过一个女孩子,那是他唯一拍的人物照,他从来都只拍风景照的。照片上那个女孩子笑的很开心,可是他却用了眼泪这么伤感的名字。我女朋友说,这个眼泪不是用来那个女孩子的,而是用来描写拍照人的心情的。”

  “拍照人?”

  “就是霍殷容啊,我女朋友说因为那个女孩不是对着霍殷容笑的,所以霍殷容才会流泪。我不是很懂,你懂吗?”

  喜欢的人对着别人巧笑倩兮,而他只能远远观望,偷下她笑的那一瞬间,这样苦涩的暗恋心理,也难怪会叫做眼泪了。

  陈罕卓见余式微又开始发呆,干脆自己拿过相册,自己翻了起来。

  一边翻一边碎碎念:“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跟我要过一张照片来着,他说那张照片拍的非常好,他还夸我帅呢。啊,就是这张!”

  陈罕卓有些兴奋的把一张照片抽了出来递给余式微。

  “你看,我这张照片是不是帅多了?”

  余式微抬眼一看,立刻呆住,因为她在陈罕卓的照片上竟然看到了自己和霍沥阳,虽然只有小小的一个远景,但是他们相拥的场景是那么的明显。

  “这照片你们是什么时候拍的,在哪儿拍的?”

  “就是去年夏天啊,在庐山拍的。”

  “去年夏天,庐山?”余式微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去年夏天她和霍沥阳也去了庐山,她还对着大山大声呼喊霍沥阳我爱你。

  “这张照片是谁拍的?”

  “霍殷容啊。”

  余式微瘫坐在沙发上,原来原来那天霍殷容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他也肯定听到了他们的喊声,说不定还拍了更多他们相拥的照片。

  余式微顿觉心乱如麻。她有些慌张的起身:“我我先走了。”

  说着就埋头冲了下去。

  被余式微突然的动作惊呆,陈罕卓一时忘了反应。

  等他关上相册的时候才想起余式微忘了把照片还给他了。他追到楼下刚好看到余式微在和陈瀚东说话。

  余式微说她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不能留下来吃饭,又对大家一一道歉。

  拒绝了陈瀚东开车送她,余式微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到陈罕卓也下来了,陈瀚东便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小微怎么突然走了。”

  陈罕卓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

  余式微漫无目的的上了一趟她也不知道开往哪里的地铁,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发呆。

  地铁开了一路,她也想了一路,直到天快擦黑才想起回家。

  冬日里,天总是黑的特别早。

  出了地铁站,再走个五分钟就到家了,可是余式微又不禁怅然起来,她该怎么面对陈瀚东,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说不定会被看出来哭过。

  她叹了口气,转身往家的反方向走去,她还需要静一静,平复一下失落的情绪。

  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余式微才发觉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糟了,陈瀚东还在家里没吃饭呢。她急忙赶了回去。

  回到家里,余式微发现陈瀚东竟然在厨房炒菜,她晃了晃神,呆呆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陈瀚东偏头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你你怎么在做饭啊?”

  “家里就我们两个,你不在当然就我做了,顺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余式微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阵的内疚,她眨了眨微红的眼睛,故意笑着说到:“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呢。”

  “我啊,就是不爱做,其实我手艺好的很,看我给你煎条鱼,我记得你喜欢吃煎的。”

  话音刚落,锅里的油就噼里啪啦的开始往外溅,陈瀚东的体恤上顿时沾上了好几个油点。

  余式微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不系围裙啊?”

  “太麻烦了,不想系。”陈瀚东正要把鱼倒进锅里,可是一滴水掉进了油里,于是又一阵噼里啪啦。

  余式微在一旁看得揪心无比,干脆上前从架子上把围裙取了下来:“你就是懒,我来给你系上吧。转过身把头伸进来。”

  陈瀚东扬着嘴角乖乖照做。

  余式微又帮他从后边把带子给系上,她的手臂穿过他的腰往后伸去再合起来,感觉就像是在抱着陈瀚东。

  系好之后她直起身刚要离开就被陈瀚东三两下的给压在了墙上,余式微慌忙抬头,这才发现他的眼里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热烈的让人心悸。

  “老婆”陈瀚东呢喃了一声,低头就要吻下。

  余式微下意识的一偏脑袋,那吻堪堪落在她的嘴角。

  陈瀚东疑惑的看着她。

  余式微急忙指着他的身后大叫:“火火,起火了。”

  原来是寂寞的油锅烧着了,陈瀚东利落的转身将盘子里的鱼到了下去,呲啦一声,火灭了。

  余式微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不是为了那油锅。

  三菜一汤都上了桌,余式微看了看,确实比她做的要丰盛,而且还都是她爱吃的菜,不知怎么的拿筷子的手突然有点抖。

  “怎么了?”见她神色有点不对劲,陈瀚东忙问。

  余式微用手指压了压眼角,尽量不让发达的泪腺在此刻作怪:“没事就是太感动了。”

  陈瀚东刮了刮她的鼻尖:“这就感动了?我还想对你更好呢。”

  余式微急忙低头假装吃饭,她怕再多看一眼陈瀚东那充满幸福的脸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她感觉她好像背叛了霍沥阳,又对不起陈瀚东,心里乱的要命。

  所以,当陈瀚东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向她求欢的时候,她没有再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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