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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惊遇杀人魔

  “砰砰砰!”一个女孩滚倒在楼梯下,脖子一歪不动了。一个女孩冲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脖子,浑身颤抖。

  “砰砰砰”一阵皮鞋敲击路面的声音传来。女孩猛地抬起头,赫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风衣的帽檐拉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不是我的错!”女孩颤抖着说,声音被夜风所挟裹,听起来就像细碎的呜咽,“是她已经失足从楼梯上栽下来的!我完全没有错!”

  男人抬头看了看楼梯上端。楼梯上端是神社的牌坊,夜风呼呼地往朱红色的门洞里吹进去,就像吹进了另一个世界。

  他缓步朝女孩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下的女孩。她翻着白眼,嘴歪了,牙齿上都是血,脖子也软软地垂着,显然已经摔断了。蹲在地上的女孩惊恐地看了他一看,顿时被他的眼睛吸引了。

  那是怎样的眼睛啊。那么的冰冷,那么的沉定,像两块冷石,又像两根冰钉,深深地插入女孩的心底,让她全身打颤,不敢动弹。然而这双眼睛却又是非常美丽的眼睛,黑水晶般的瞳仁,有着漩涡般的魅力,似乎可以把一切都吸进去。女孩不由自主地盯住了那双眼睛,直到那个男人扬起眉毛露出了微笑。

  女孩吃了一惊,赶紧低下头去。此时男人的面貌才在她的意识中慢慢浮现。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如此的俊美,就像冰蓝的莲花,又像冰冻的素月女孩忽然觉得他似曾相似,接着便感到了莫大的恐惧?——难道她见过他?又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是自己摔下来的么?我没有看到哦。”女孩惊讶地发现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非常的动听,但同样也让人心里发冷。

  “她摔下来了,你又在她身边我认为是你推她下来的也理所当然吧。”男人微笑着说,故意看了看四周,“如果有人过来的话,大概也会这样想吧。”

  女孩猛地吸了口气,却没有再呼出来。男人说得对。此时不管是谁来到这里,一定都会这样怀疑的吧。这里虽然很偏僻,但也不是与世隔绝,随时都会有人来到这里

  女孩剧烈地颤抖起来,用呜咽般的声音绝望地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的错”虽然知道可能没有用处,但她还是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男人。男人漠然地看着她,目光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女孩绝望地看着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刚毅的神色。

  男人露出了微笑。就像冰蓝的莲花缓缓展绽开。

  “也许这里马上就有人来。让她继续躺在这里,恐怕不好吧。”

  “那”女孩惊疑地瞪大了眼睛。

  “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地把她埋掉。”男人脱下风衣,把尸体裹起来,抱起来朝黑暗中走去。他的剪影在黑暗中近乎完美。女孩茫然地跟上,赫然发现他的车就停在黑暗里。那是一辆深蓝色的法拉利,晶润的外壳闪着宝石般的光芒。虽然这辆车非常的华贵,但女孩就觉得它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死神的座驾?

  男人把尸体放进后备箱锁上,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坐在副驾驶上。”男人的语气很平常,似乎只是随意地一说,女孩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她坐车的机会显然不多,动作非常的难看——低头往车里一拱,就像一个大老鼠。

  男人笑了一声,忽然发现她的领口垂出了一个坠子,立即伸手扯了下来。

  女孩吓了一跳,隔了片刻才怯怯地说:“还给我”

  男人反而把坠子揣进了衣袋,微笑着问——当然了,他此时的微笑也是冰寒的,“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不敢回答,心里却把自己的资料想了一遍。她叫穆寒筠,二十二岁,无父无母,在警察局对面的小茶馆工作。对刑侦方面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偶尔上网看看重大案件的讯息啊!

  女孩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惊恐地朝男人看去。身上的汗毛已经全像钢针一样立了起来,恨不得拉开车门跳出去。

  她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天哪!她怎么会遇上他?

  遇到他是很糟糕的事情,比遇到死神还要糟糕——死神顶多会带走你的灵魂,却不会分割你的肢体,更不会用你身上的肉来作料理!

  十年前他曾是全国的梦魇。他的故事直到现在还在警察局里流传,被老警察当作怪谈来惊吓新近的警察。他叫竹茗,名字很雅致,看不出丝毫的血腥。他的外貌也非常的俊雅,以致于穆寒筠在网站新闻里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他竟是一个罪犯。

  而事实上他就是一个罪犯,一个非常可怕的罪犯。十年前,当他还是高中生的时候,他竟然先后绑架了四个男女学生,把他们杀死肢解,并把他们的部分肢体做成料理吃掉了。他被捕后举国轰动,连议员们都密切关注本案的进展。然如此可怕的食人魔却没有受到惩罚。他的父亲要求法院对他进行精神鉴定,并组织了一个律师团给他辩护。最后法院裁定他精神失常,判其无罪。但人们都认为这不是事实的真相。他能够脱罪,全凭了他那个有钱的爸爸。据说他的爸爸非常非常有钱,买个海岛都像玩的一样。

  在社会的监督下,他被判无罪后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之后据说痊愈了。媒体一开始还对他的情况进行追踪采访,半年后就渐渐淡忘了。媒体都淡忘他了,市井小民更没有理由记住他。知道他的人一年比一年少,最后只剩下那些对传奇罪案有兴趣的人还知道他的存在——穆寒筠就是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竹茗又问了一遍,侧目发现穆寒筠一副不愿说的样子,戏谑地笑了,“你要是不说,我就直接把车开到警局了哦。”

  什么?他还敢去警察局?穆寒筠一时觉得不可思议,之后却觉得自己真是很傻:他为什么不能去警察局?他已经被法院宣判无罪,现在也是守法公民,为什么不能去警局?

  “如果我告诉警察是你把她推下楼梯的,你认为他们会什么想呢?”竹茗微笑着看着她,微眯的眼睛闪着狼眸般的光芒。

  穆寒筠用力地咬了咬嘴唇,脸色铁青,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寒叶,“你想要我怎么做?”

  “简单,告诉我你的事情。”竹茗的样子依然很随意,帅气如素月般的脸颊却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恶意。

  穆寒筠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她已经绝望了,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叫穆寒筠”

  “住在什么地方?”

  “多大了?”

  “二十二岁”

  “青虾街十三号”

  “在什么地方工作?”

  “皇笃街上的都兰咖啡馆”

  竹茗用手机查阅电子地图,弄清了这两个地方的位置,不可名状地一笑,“你工作的地方就在警察局对面啊,有意思。”

  穆寒筠缩在座位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竹茗继续问她,眼睛弯弯地似乎很开心。

  “我家里没人了我父母前年因为车祸”惊恐加上哀痛,使穆寒筠差点呜咽出来。

  “有意思。”竹茗听了之后反而更开心,猛地一踩刹车。

  穆寒筠猝不及防,差点扑倒在方向盘边。

  路旁有个小店。竹茗从店里买了一个铲子,放进后备箱里。之后他驾车径直到了市外,到了一个洼地边。

  “这里是埋尸的好地方。”竹茗下车从后备箱里抱出尸体,拿起铲子,朝穆寒筠看了一眼。穆寒筠抖抖索索地从车上下来,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竹茗把尸体从风衣中抖出来,挖个坑埋了。然后用打火机把风衣烧了,也用土埋了。

  “好了!”竹茗深深地吁了口气,“这下什么都不见了。也许过几天这里就会有青草长出来,再长出艳丽的花朵。”

  穆寒筠没有应声,偷偷地打量着四周。这里是哪儿啊?她该逃么?能逃到哪儿去?

  竹茗把铲子放回后备箱,径直过来拉穆寒筠的手。

  “别吃我!”穆寒筠猛地甩开他的手,向后缩去,“你帮我处理尸体我很感谢但是我不能让你吃我!你送我去警察局吧!”

  竹茗愕然,低头笑了起来。穆寒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的笑声很阴寒。

  “我不会吃你的。”竹茗抬头看着穆寒筠,深邃的眸子似乎能把一切都吸进去。

  “真的?”穆寒筠惊恐地看着他,暗暗地做好了奔逃的准备。

  “我要想吃你的话,当时就可以把你杀死带走。”竹茗的声音竟然很柔。

  “是么?”穆寒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仍不敢相信他。“那你想对我怎样?”

  竹茗不可名状地笑了笑,一把把她拉上了车。

  穆寒筠惊恐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在不停地打颤。竹茗竟然把她带到家里去了。难以想象在城市里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宅院:院子有几平方公里大小,里面种满树木,簇拥着一栋古欧风格的房子。这个大厅的墙上镶着透明的强化玻璃,透过它们可以直接看见院子里的景色——既所谓的观景房。

  穆寒筠偷偷地打量着四周:偌大的一栋房子,竟然没有其他人。也不知他是怎么打理的想也不会有其他人。哪个佣人敢和这个食人魔住一块啊。再说他也一定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自己住才可以为所欲为,这个房子里一定有着很多可怕的收藏,也许在地下还会有堆满刑具的虐杀室

  穆寒筠猛地打了个寒战,忽然发现竹茗坐到了她的对面,吓得差点惊叫起来。

  “喜欢这里么?”竹茗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这房子和庭院都是我自己设计的。”

  穆寒筠没有回答。她的眼睛不停地眨动,嘴唇也没了血色。

  竹茗撇了撇嘴,打开酒柜拿出一瓶葡萄酒,倒在水晶杯里,“喝点酒冷静一下吧。”说着便把杯子递到穆寒筠的鼻子底下。

  酒的颜色很美,味道也很香。但在穆寒筠看来,这酒的颜色和血一样,香气也似乎有毒。

  “法国产的,1888年的,”竹茗依然微笑着,表情却明显不耐烦起来。

  穆寒筠仍然不敢喝。

  竹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端起酒杯自己浅酌了一口,忽然捏住穆寒筠的下巴,把剩下的酒都灌到了她的嘴里。

  “咳咳!”穆寒筠猝不及防,差点把酒喷出来。然而她不敢喷,还是是把酒咽了下去。

  她低头擦了擦嘴,颤抖着不敢再抬头。竹茗却不愿放过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穆寒筠无可奈何地抬起头来,顿时被竹茗的目光吓坏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目光中似乎有烧红的针尖般的东西,直刺到她的脸上。

  穆寒筠吓坏了,不敢再看他的目光,却感到他的手指轻轻地抚到她的嘴唇上,然后用力地按了下去。

  “赫!”穆寒筠抽搐了一下,忽然见他朝自己吻了过来。她吓坏了,赶紧侧头。他却似很有经验一样,一侧头拦在她的面前,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

  他吻了好久才松开。穆寒筠连忙大口喘气——他几乎把她吻得窒息了。然而他并没有就此干休,又解开穆寒筠领口的扣子,把手探了进去。穆寒筠这才知晓他的目的,赶紧推开他的手,同时眼泪喷薄而出,“求求你放过我吧!”

  竹茗露出不悦的神情,接着便残忍地笑了,一把扯掉她的外套,然后揪住她的衬衫的两边衣领,用力地一分。

  穆寒筠的衣服“唰”地一下被撕开了,扣子四散溅落。他冷酷地看了看她凝脂般的皮肤,然后扯掉她的内衣——那是遮挡他的视线的最后屏障。穆寒筠一直在抵抗他,却根本无法阻止他。

  “没用的。”竹茗眉毛一扬,把她从沙发上拎起来,抱起她走进卧室,“砰”地一声把门踢上了。门内依稀传来求饶的声音c挣扎的声音和各种杂声,但很快便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和带着哭腔的呻吟声。月光冷酷地照进大厅,在卧室的门上游移。卧室里发生的事情被封存在夜色的最底,没有人知晓,更不会有人去过问。

  冷酷的月亮很快便沉入了地底,太阳出来了。因为拉着窗帘,卧室里依然很阴暗。穆寒筠用一截床单胡乱裹住身体,蹲在放着竹茗衣服的椅子边,飞快地在衣服中翻找。

  虽然她的动作很轻,但竹茗还是醒来了。他起身看见穆寒筠在那里乱翻,冷笑了一声,下来再度把她抱上床去。

  “你”穆寒筠沙哑着声音喊道,嘴却被他用嘴唇封住了。接着身上的床单被扯开,接着便感到双腿间一阵胀痛。

  等竹茗离开穆寒筠的身体的时候,穆寒筠已经几乎不能动弹了。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把坠子还给我吧。”穆寒筠的眼角留着眼泪,悲愤却又胆怯地说。

  “不行。”竹茗微笑着拉上衬衫的袖子,“那可是昨天晚上的纪念。”

  穆寒筠抽了一口凉气。她当然明白这句话的双关含义。她痛苦地把头埋进枕头,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却见竹茗又向她靠了过来,赶紧把头深深地藏进枕头里。

  竹茗躺在她的身边,手指蛇一般在她光华的肩臂上游走,“你为什么还是处女?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会不被人注意呢?”

  穆寒筠没有理他,更卖力地把头埋进枕头。竹茗笑着叹了口气,穿戴整齐后打开卧室的门。

  “你到哪里去?”穆寒筠猛地坐了起来。

  “给你买衣服啊。”竹茗黑冰般的眼眸里透着笑意,“你难道想穿着我的衬衫去上班么?”

  穆寒筠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接着又变得惨白。

  竹茗把衣服买回来了。他只是撕坏了穆寒筠的衬衫,却连外套到衬衫都买齐了。商标上是她不认识的外文,似乎很贵。这些衣服的颜色都很粉嫩,每一种都是她平时不敢尝试的。

  “穿上吧。”竹茗的语气很平常,却依旧有种令人不敢违背的力量。

  穆寒筠抖抖索索地穿上它们,一边穿一边朝竹茗偷看。竹茗微笑着看着她穿好衣服,递给她一个烫金的名片。穆寒筠狐疑着接过它,发现它是竹茗的名片,上面写着这座宅院的详细地址。

  “我今天晚上有点事,你明天晚上再过来吧。我怕你记不住这里的地址,你把这个好好拿着。”

  穆寒筠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一样惊叫起来,“什么你还要这怎么行?”

  竹茗像没听见她的话似地,又从钱包里掏出几个大额钞票,递给穆寒筠,“你自己打车过来吧。”

  穆寒筠没有接。

  “拿着。”竹茗的目光朝穆寒筠压了过来。

  穆寒筠觉得他的目光像冰山一样压了过来,只得伸手接过了钱。

  竹茗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走过来从后面抱住穆寒筠的肩,在她耳边柔声说,“明天晚上七点钟,我在这里等你,别忘了!”

  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着穆寒筠的耳朵。穆寒筠对他的温柔毫无反应,像个木头般杵着。

  穆寒筠逃一般地跑出了竹茗的家,直接打车去了都兰咖啡馆。她快迟到了。咖啡馆的老板娘是个很刻薄的女人,如果她迟到了,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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