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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 逐出家门

  在王府横行霸道了十几年的大小姐,居然不是王妃亲生的?这个消息散布开来,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原来不过是个野种”

  “难怪王妃不怎么用心教导了,呵呵呵毕竟不是亲生的啊”

  后院的那些女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奚落机会?看向凌若妤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凌若妤呆在当场,脑子里乱成一团,连那些无礼的谩骂也没精力去应付。她痴痴地望着郡王妃的方向,却见她毫不避讳的将头撇开,满是嫌恶的样子,与昔日那个疼她宠她的娘亲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怎么可能?她居然不是王妃嫡亲的女儿?老天爷这个玩笑的开的有些大了吧。

  凌若轩亦是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怔怔的看了凌若妤良久,才挪步到郡王妃的身边,再一次求证道:“母亲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若妤她不是我嫡亲的妹妹?”

  显然,他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个打击。

  郡王妃冷哼一声,看着凌若妤犹如看着仇人一般。“起初我也不知道她并非我亲生的因为那一年我的确也生过一个女儿。只是生产之后,老爷便以孩子身子柔弱要放到外头调养一段时日。三个月之后,才把孩子接回来。当时生产完我就昏睡了过去,根本没见过孩子的模样。所以一直以来,我把她当做是亲生的女儿一样教养。直到老爷有一次喝醉了酒,不小心透露了他在外头养了个外室的事情我才知道,我那时候生下来的女儿早就夭折了,他不过是抱了外室生养的女儿来顶替这嫡女的身份罢了”

  “想到被欺骗了那么多年,我看着她就无比恶心。每天听着她叫我母亲,看着她仗着嫡长女的身份在府里横行霸道,我心里就很不舒服后来知道那个女人得病死了,老爷也收了心,我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一些。想着自己的女儿早夭,我又无法再生育,她又霸占了嫡女的身份那么久,就算是揭穿了,对我也没多大好处。便想着,总有一日她会嫁出去的,兴许还能为王府带来一些好处,这才由着她继续用这个身份活下去”

  说着说着,郡王妃的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可是谁曾料到,为了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她居然三番两次违背我的意思,非要到侯府去找麻烦。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身份高贵了,将她姑祖母那套有样学样,闯下这般大祸来”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弄死她”郡王妃说着,整个人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

  凌若轩想要上前去搀扶,但手脚却因为醉酒而变得不利索,差点儿也跟着摔倒。好在丫鬟们手脚快,将两位主子给扶了起来。

  反正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那些个花枝招展的侍妾就一一散去了。只是路过凌若妤身边的时候,不由得都带了鄙夷的脸色,两位侧妃更是冷哼一声,抬着高傲的头颅雄赳赳气昂昂的去后院伺候郡王去了。

  “母亲”凌若妤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心中又惊又怕。若是失去嫡长女的身份,她日后恐怕难以在府里立足了。前思后想剧烈挣扎一番之后,她决定还是先哄好了郡王妃再作打算。

  “你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郡王妃胸口起伏的厉害,几乎是尖叫着排斥起她的亲近。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看在这十几年的情分上,请母亲饶恕女儿的罪过就算是要打要罚,女儿也心甘情愿接受,请母亲千万保重身子”凌若妤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

  郡王妃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任何的话。只要一想到凌若妤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她就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你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难道就当一切不曾发生过吗?你若是还顾念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就给我滚出府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凌若妤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恐慌更甚,忙跪爬到郡王妃的跟前,恳求道:“母亲女儿不要离开王府就算是做牛做马,女儿也甘愿。求母亲不要赶我出府”

  “你滚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郡王府一脚将她踢开,根本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这个妹妹自小就喜欢追在他身后,亲热的叫着他哥哥。长大后虽然性子孤傲,但在他面前,却是乖巧伶俐,很是讨人喜欢。即便不是母亲亲生的,好歹也是父亲的骨肉。想到这里,凌若轩看着很是狼狈的凌若妤,心中忽然有些不舍。“母亲不如”

  “她害你害得还不够惨吗?你居然还替她求情?!”郡王妃被儿子这番举动气得不轻,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大哥”凌若妤听见凌若轩替她求情,心里一喜,忙向他投去一抹求助的眼神。

  凌若轩动了动嘴皮子,却不敢贸然的开口。

  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绝对不可能做出忤逆长辈的事情来。更何况,这一次因为凌若妤肆意妄为的言行,害得他丢了世子之位,让王府颜面尽失。说心里没有恨,也是不可能的。刚才的一时心软,却也抵不过老娘疾言厉色的教诲。

  故而,他将头撇开,故作视而不见。

  凌若轩的沉默,令凌若妤的心瞬间凉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府去!”郡王妃气得心口直疼,只能拿凌若妤来泻火。

  丫鬟婆子犹豫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反了反了连本王妃的话都不听了?你们”郡王妃站起身来,想要大声斥责,却怒急攻心的跌倒回椅子里,捂着心口直哎哟哎哟的交换。

  凌若轩见母亲气成这副模样,只好下令将凌若妤赶了出去。但私底下,他还是塞给她几张银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大哥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绝对不会再惹母亲生气了求求你,让我进去吧”凌若妤放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凌若轩的衣袖不肯撒手。

  “若妤不是我不肯帮你对不起”凌若轩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丫鬟婆子趁机将门用力的合上。

  沉重的大门有上百斤重,岂是一个弱女子可以撼动的?

  不管凌若妤如何的敲打,哭喊,也没有人敢给她开门。而原先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也被一道关在了外头。

  “放我进去母亲,女儿知错了”凌若妤声音都哭哑了,却仍旧没人搭理。

  “小姐”贴身丫鬟本就是个老实的,如今也被一同厌弃了,心里也十分的难受。

  凌若妤哭得累了,也顾不得什么高贵的形象了,便在府门口蹲坐下来,将头埋在了双膝之间。

  忽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凌若妤还以为是郡王妃心软了,要接她回去了呢,顿时喜笑颜开。可是那笑容尚未维持多久,就被一盆臭烘烘的粪水给浇了个头。

  一个孔武有力的丫鬟叉着腰站在门内,恶狠狠地说道:“王妃说了,从今往后王府再也没有凌若妤这个人。闲杂人等,不得在王府门口逗留。快滚吧,否则接下来就不是泼粪这么简单了。”

  凌若妤捏着拳头,浑身打着颤。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了。

  好一个郡王妃,真是够狠的!

  王府所处的街道虽然并不算热闹,但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看到凌若妤那副凄惨的模样,都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

  “就是她对端敏郡主不敬,连累王府被降爵的吧?”

  “真是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哪里可怜了,那是咎由自取!”

  凌若妤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骚臭味,又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心中又气又恨。她不过就是骂了裴瑾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就落得如此下场。她到底有什么错,要经受这种折磨!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不公了!

  可惜这位大小姐永远都不会懂得,无论在哪个社会,都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公平。只有上位者,才能享有特权。

  扶摇居

  “你是说,凌若妤被赶出府了?”裴瑾放下手里的账册,漫不经心的问道。

  侍书将打探来的消息,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遍,早已笑得前仰后翻。“少夫人您是没看见那副场景相信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幕的”

  裴瑾扬了扬眉,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多大的兴趣,反而是二房那边的反应让她有些不安。“二夫人有几日没回府了?”

  “有四五日了吧?”侍书大概的推算了一下。

  “四五日啊”裴瑾心中暗叹,想必唐氏不是遭遇了不测就是被软禁起来了。

  “管她什么时候回来呢,总碍不着咱们什么事儿。”侍书对那位二夫人向来没啥好感,故而巴不得她不回府。

  “侯夫人失踪数日,可不是件小事侍书,你拿这块令牌多调遣些会功夫的人到侯府来。另外,派人去相府和李府知会一声,让她们多加防范。我总觉得,这几日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不是她多想,而是皇上打压镇北侯府的势力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镇北侯又不是个傻的,会乖乖的将兵权交出去。所以,她隐隐猜到这几日将会不怎么太平。

  “若真的起了冲突,少夫人岂不是首当其冲?”侍画会过意来,心里不由得一紧。新皇如今手里没多少的兵马可以调动,少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若是双方对阵,少夫人自然会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不管是皇上妥协也好,不顾少夫人的生死也好,少夫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想到这些,她的神色顿时变得不安。

  “前些日子,我没事儿去你们爷的书房转了转,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要不要一起研究研究?”裴瑾脸上依旧是闲适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惊慌。

  “少夫人不如咱们出去躲一躲吧?总好过在府里坐以待毙的好吧?”侍书似乎也明白过来了,忙上前规劝道。

  裴瑾抿了一口茶水,将眼底的笑意掩去,道:“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两个丫头异口同声的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裴瑾莞尔一笑。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少夫人,您还有心思说笑。”

  “喏你们瞧瞧这个”裴瑾也不瞒她们,将无意中发现的一张侯府的构造图摆到了书案上。

  侍书侍画有些不解,却还是耐着性子将那东西拿起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这是?”

  “正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侍书侍画总算是知道主子为何这般镇定了。原来,这侯府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机密,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城郊

  “来人啦来人啦人都死哪儿去了”老夫人好不容易从昏睡着醒来,见屋子里的摆设全都变了样儿,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采莲听见屋子里的动静,与另外一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朝着屋内走去。“老夫人有何吩咐?”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仔细观察了一番,老夫人能肯定这不是她的宁安堂。

  采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面对这样的老夫人也少了一丝敬畏,慢条斯理的答道:“这里是侯府的别庄,老夫人不记得了?”

  “京城外的那所庄子?”凌氏总算是想起了点儿什么。

  可是,她为何会在这里?

  “你老实招来,我为什么会在这个鬼地方?!”口鼻间充斥着的浓郁的霉味让她呼吸有些不畅,脾气也愈发的急躁。

  采莲面不改色的上前一步,道:“启禀老夫人,是少夫人体恤您年事已高又需要静养,便将您送到了这处庄子里来。”

  “裴瑾,她竟然敢这么对我!”凌氏一听是裴瑾的主意,顿时就闹腾了起来。她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就先发制人的将她弄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折磨她这个祖母,真是岂有此理!

  “你,回去通知少夫人,若是明日我醒来不是在侯府的宁安堂,她就等着身败名裂被休弃下堂吧!”凌氏羞恼的怕打着床铺,这里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采莲对她的无礼要求无动于衷,轻蔑的冷哼一声,道:“老夫人还是莫要动怒的好,若是让病情恶化了,可就不好了”

  “你你一个卑贱的丫头,也敢跟我顶嘴?谁给你的胆子,你的规矩哪里去了!”凌氏到了这个时候还未认清形势,依旧摆着郡主的款儿。

  采莲自从投靠了裴瑾之后,胆子也似乎大了起来,对这个气哄哄的老夫人也不再惧怕了。朝后退到一定的安全距离,她才开口应道:“奴婢的确是身份低微,可好歹也是娘生父母养的。就算是为奴为婢,却也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了。老夫人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的,整日将规矩跪在嘴边的,也不嫌累?”

  “你个贱婢,居然”

  采莲打断老夫人的话,没有再继续与她说下去的意思。“老夫人身子虚弱,还是少开口的好。药已经放在床头了,您醒了就喝下吧。奴婢还有些事情要料理,就不打扰老夫人的清静了。”

  说着,也不顾凌氏答不答应,抬腿就迈了出去。

  凌氏气得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除了摔东西责骂,却也伤不到采莲丝毫。想要追上前去责打,也要迈得动腿才行。

  门外的婆子见采莲笑着走出来,不免有些担心,问道:“这样对老夫人,怕是不太好吧?”

  “你还当她是侯府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老夫人呢?如今侯府早就变了天了,当家主母早已换人做了。”采莲悠闲地抓起一把瓜子,悠闲地磕着,脸上带着不屑。

  那婆子到底是个老实本分的,就怕惹出祸来。想要进去瞧瞧,却被采莲拦了下来。“别怪我没奉劝你老夫人早已失势,如今侯府最大的可是少夫人。得罪了她,可有你好果子吃!”

  婆子迟疑了一下,皱起眉头问道:“就算是少夫人当家,也不能这么对待长辈吧?若是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呵呵”采莲一阵怪笑,好半晌才停下来。“嬷嬷你是常年呆在庄子里,不知道侯府里头的那些腌臜事。少夫人进门的第一天,老夫人是如何对她的?居然拿元帕来污蔑少夫人的清白新嫁娘刚进门就给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任谁心里都不好过吧?更何况,少夫人还是皇上的义妹,尊贵的郡主,老夫人这么做,难道就有脸皮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婆子惊愕的张大了嘴。

  “还不止呢为了给少夫人立规矩,老夫人还要少夫人贴身伺候用饭捶背捏腿的,又不是没丫鬟”话匣子一打开,采莲就停不下来,一股脑儿的将老夫人的种种恶行给爆了出来,丝毫没有给她连情面。

  “这也实在是太过了些”

  “磋磨媳妇也没有这样儿的,更何况还是隔了一辈的孙媳妇四少爷大婚第二天就远赴边关,少夫人就已经够委屈了”

  “老太太真是太过分了!”

  经过采莲一番添油加醋的讲述,凌氏在这些下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迅速下降,成为一个毫不通情达理又恶劣的死老太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下人们对这位脾气暴躁心思恶毒的老太太都恨之入骨,连服侍都不怎么尽心了。

  凌氏听着外头的谈话,气得又仰倒了一回。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看着屋子里破旧的摆设,还有那令人作呕的霉味,凌氏心底忽然生出一抹悲哀来。想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风光光的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被一个小辈算计,弄得半死不活的,心里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好你个裴瑾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不得好死!”凌氏趴在床沿上剧烈的咳嗽着,眼泪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采莲在门外听到她的叫嚣声,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老太太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是不肯屈服呢。竟然敢诅咒少夫人,当真是可恶至极。一脚将门给踢开,采莲端着几个馒头一盘咸菜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将东西往床上一搁,采莲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老夫人醒了,就用膳吧。”

  低头扫了那看起来毫无卖相的馒头和咸菜一眼,凌氏眼里都可以冒出火来。“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用这些狗都不吃的东西来糊弄我?裴瑾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有朝一日,等我离开了这里,不让她身败名裂誓不罢休!”

  老夫人积威已久,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可惜,如今这里既不是侯府,也没有人替她撑腰,采莲根本就不需要惧怕她。“老夫人这话好说的,可当真是冤枉了少夫人了。御医可是叮嘱过了,老夫人要少吃肉食多食蔬菜,奴婢这可是按照御医的吩咐来准备的。再说了,这庄子里条件有限,打哪儿去给您弄那些山珍海味去?有的馒头吃就不错了”

  “你你少得意等我回到侯府,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这个贱婢!”

  “老夫人还是省省力气,等回到侯府再说吧”摆出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模样,采莲放下盘子就走了。

  凌氏气得将盘子拨到地上,又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才平静下来。

  好几日没进食,加上心气儿不顺。老太太一阵头晕眼花,又撅了过去。

  “采莲姑娘老太太这样真的没事吗?”

  采莲瞥了屋子里一眼,道:“放心好了,她命长着呢,还死不了”

  几个婆子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玩起叶子牌来。

  皇宫

  “皇上,清风侍卫有事禀奏。”窦行云轻手轻脚的走进内殿,小声的试探着问道。

  皇上一向浅眠,好不容易才睡着,他也不想这个时候进来打扰皇上休息的。只是看清风一脸焦急的模样,想必是有重大的事情要禀报,这才提心吊胆的试探一番。

  德顺帝蹙了蹙眉,睁开眼来,冷幽幽的看着窦行云,道:“你最祈祷清风所奏之事足够重要,否则”

  “奴才该死。”窦行云吓得立刻趴下,额上不由得冷汗直冒。

  德顺帝不耐烦的翻身而起,脸色沉沉的吩咐道:“宣他进来。”

  不一会儿,清风颀长的身影闪现进来,在德顺帝面前跪了下来。“主子,镇北侯掌管的青龙营有异动。”

  “你说什么?”德顺帝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脸色也更沉得厉害。

  清风不敢隐瞒,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奏,末了还补充了一句。“镇北侯夫人也失踪好几日了。”

  “看来,他是有所察觉了。”德顺帝冷静下来,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眼神深不见底。

  清风不敢随意接话,只得跪在原地不动。

  德顺帝眯了眯眼,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端敏郡主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突然提到裴瑾,清风有些傻眼。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老实的禀报道:“如今侯府,是郡主当家。”

  “她倒是挺有本事的,这么快就接管了整个侯府。”德顺帝赞了一句,心里头更加堵得慌。

  想着如果裴瑾成为她的皇后,肯定能成为贤内助,帮他打理好后宫的事务。可是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两人已经成为异姓兄妹,这辈子怕是无缘做夫妻了。

  “卢少棠那边儿如何了?可有消息传回来?”

  “前几日边城骚乱,卢将军一战成名,声望如日中天。”想起那个狐狸一般的男子,清风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朕果然没看错他”说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德顺帝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摩挲了手指上的扳指良久,德顺帝才又喃喃说道:“安插在青龙营的人也该派上用场了你派人去知会一声,让他按兵不动。朕倒要看看,镇北侯到底有几分本事。”

  “属下遵命。”清风见主子毫无惧色,才知道原来是早有安排,心里也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窦行云此刻还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德顺帝觉得惩罚的够了,才踢了他一脚,道:“自个儿去领十板子。”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窦行云跪着爬了出去,心中暗暗庆幸,这条小命儿总算保住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当真不假!

  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模样,德顺帝揉了揉额角,继续躺回榻上,可是睡意却一扫而光。于是起身,随手拿起几本奏折,聚精会神的批阅起来。

  边城

  “将军,抓到一个奸细。”

  卢少棠正在军营四周巡视,忽然见几个将士压着一个蒙着面巾的黑衣人过来,不由得挑了挑眉。

  那人虽然只露出一双眼,但他却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将他带到刑房,本将军要亲自审问。”

  “是。”将士们毕恭毕敬的挺直了脊背,对这位少年将军的敬意丝毫不输给袁老将军。

  所谓的刑房,其实就是一个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地牢。依山而建,十分隐秘。而且只有一个出口,一般进去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

  卢少棠踏进地牢,就问道一股刺鼻的霉味,挑剔的蹙了蹙眉,却没有任何的抱怨。这时候,那名蒙着面的汉子已经被绑在了木桩上,看向卢少棠的时候亦是带了些许的疑惑。

  “将他的面巾取下。”卢少棠抬了抬手,立刻就有将士言听计从的上前将那个黑衣人的蒙面巾给扯了下来。

  看着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卢少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私闯军营重地?”

  那黑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昔日镇北侯座下的副将,莫长风是也!”

  听到镇北侯这个称号,卢少棠总算是想起这么号人物来了。“若我猜的没错,你应该已经战死在疆场了。”

  见有人还记得自己,那汉子脸上的神情不由得露出几分傲然。“当年,的确是有不少的弟兄战死。可老子命大,没有被奸人害死,活了下来。今日独闯军营,就是报仇来了!”

  “此话怎讲?”对于当年父侯惨死的事情,卢少棠也一直心存怀疑。只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无从查起。

  世人皆知镇北侯英勇善战,又素有谋略,如何会轻易地战死?这个疑团,一直困扰着卢少棠。当年的镇北侯正值壮年,大小战役经历了无数。照理说,绝对不会输给一个区区边陲小国的几万乌合之众的。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此事被御驾亲征的先祖皇帝给压制了下来。故而,真相一直不得而知。

  那个叫莫长风的汉子却冷哼一声,脸上满是愤慨。“当年我等跟随侯爷东征西伐,何曾怕过任何人?没想到侯爷的赫赫功勋却惹得那些宵小之徒眼红,他们与敌国勾结,故意在树林里设了埋伏,将侯爷引诱进去。侯爷原本可以逃脱的,可是为了数万将士的性命,不惜牺牲自己。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惨无人道的屠杀。”

  讲到悲愤之处,莫长风还留下了后悔的眼泪。

  看着卢少棠那张肖似侯爷的脸,他就更加激动起来。放佛见到当年的侯爷一般,哀嚎起来。“侯爷你死的冤枉啊”

  “你给我说清楚。当年,是谁勾结外邦,将镇北侯射杀于林中的?!”卢少棠忽然上前一步,揪起莫长风的衣领,脸上的温和笑意早已不复存在。

  将士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冷酷的一面,不由得吓得倒退两步,不敢轻易的靠近。“卢将军”

  莫长风泪眼模糊的看着卢少棠,放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你你姓卢?你是”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么?”卢少棠冷冷的说道。

  “你真的是老天有眼,终于让我见到侯爷的后人了”说着,他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题外话------

  最近小七在老家,不能及时回复留言,亲们见谅

  稿子是提前存好的

  另外,祝大家粽子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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