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的门，美女习惯xìng地伸手到老人腰间，却被老人拒绝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美女浑身一震，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她的本能反应却是转过头来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苏阳，见苏阳微微点头，这才笑着向老人说：“那我出去了，爸，你自己小心一点。”
说完美女就退了出来，顺手带上洗手间的门。过了不到一分钟，在门外几个人热切的期盼中，洗手间里传来了不算太响的哗哗的水声。的确不算太响，但的确是连续的，稳定的，像在坚定地昭示着苏阳的成果一般。
那一瞬间，美女伸手捂住樱口，任凭热泪从眼中不断滑落。就连刚才一直很冷淡的市长夫人，这一刻眼里也闪着激动的泪花。
走出门来的老人微微平复了一下有些过于激动的心情，然后很清醒地看着苏阳问道：“小朋友，治好我的人就是你吧？”
苏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红润，闻言礼貌地向老人点头一笑：“是的。看起来我的yào效果还算没让人失望。老人家，您现在觉得身体怎样？”
老人上前一步握住了苏阳的手，重重地摇了两下：“很奇怪，我现在觉得浑身轻松，似乎连以前的老毛病都好了不少，倒像是年轻了十岁一样！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给我吃的是什么yào吗？”
见其他三人也随着这句问话一起投来好奇的目光，苏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呃，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给这yào起名字呢。”
“哦？这么说你是……”
市长夫人刚一开口，老人就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向苏阳点头一笑：“既然小朋友不方便，那就算了。对了，小朋友，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可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苏阳一听这老人显然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刚才那么说，是因为那yào丸是昨天晚上刚刚鼓捣出来的，确实没来得及定下名字，而这位老人家显然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犹豫，误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商业机密自己不愿意透露。不过误会归误会，苏阳并不觉得现在有解释的必要。
“老人家说笑了。俗话说的好，医者父母心。我想任何一个从事医yào行业的人，对待病人的态度只会是希望他越来越好。至于感谢之类的话，倒不是刻意追求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苏阳的余光一直在市长夫人脸上逡巡。老人大概是看出了什么，略带不满地扫了市长夫人一眼，坚持要用合适的方式对苏阳表示感谢。
接下来的事情，陈刚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苏阳见老人执意坚持，又看两个女人没有反对的意思，沉吟了一下，便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要求。
他的要求是，允许陈刚从事医yào方面的工作。
“陈哥现在是我的同事，我发现他在医yào方面有很强的天赋，让他一直在业务员这个行业里浪费精力实在是太不人xìng了，不如老爷子下个命令，允许他从事本行业，好不好？”
陈刚被他这句话说得浑身大震，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苏阳，目光中难掩激动。
其他三人的反应则是集体沉默了一下，然后老人笑道：“小朋友，你为朋友着想的行为很让人敬佩，更加难得的是帮朋友做完事后完全没有想到要替自己争取什么回报。就冲这一点，如果你不嫌弃，我想跟你做个忘年jiāo，你不反对吧？”
“当然不反对，一老就是一宝，我赚了啊。”苏阳笑道。
老人先是开心地大笑，然后才说道：“至于小朋友刚才的要求，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多，我一下子可做不了这么大的主。这样吧，只要他跟着你，他就可以从事医yào行业。我这么说，也算是答应了吧。”
苏阳倒没想到老爷子在这个问题上一点也不干脆，不过看老爷子的神情很诚恳，又见两个女人表情古怪，心说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弯弯绕绕不成？
“陈哥，那你愿意跟着我吗？”想了一下的苏阳如是问。
陈刚就差抱着苏阳狂啃了。愿意，当然愿意！只要让他接触医yào，无论跟着苏阳干什么，就是一辈子只做苏阳的小跟班，只做幕后英雄，他也愿意！
想到这儿，站在大街上的陈刚又激动了。
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医yào了！
但是yàoxìng鉴定？苏阳难道是想不断地发明新yào？作为医学院的学生，陈刚深知新yào上市的困难，即使做了千百次试验，要想上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苏阳让他做yàoxìng鉴定，总不是他想自己开个医yào研究公司吧？
尽管陈刚对这一点很疑惑，但一贯比较沉稳的他还是没有急着追问。反正来日方长，他既然答应了苏阳，就一定会尽自己的所有努力。至于其它的事情，至少目前还不是他应该管的范围。无论怎样，他对苏阳的感激是一辈子的。
正在回家路上的苏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说这是谁这么惦记我呢？
然后一把熟悉的嗓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这位小哥，等一下。”
苏阳脚下一旋，利落地转过身来：“我刚在想谁在这么惦记我，原来是美女啊！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美女对苏阳的嘻皮笑脸忍不住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要叫我美女，我叫施远岫。”
“施远岫？”苏阳挠挠头：“翠眉开，娇横远岫？柳永的词我一般不感兴趣，偏偏这句还记得，真巧。不过必须承认，这个名字很好听，很配你。”
嘴上这么夸着，苏阳却因为那句“翠眉开，娇横远岫”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云眉。好像这句词用来形容出尘的云眉更加合适一点吧。
女人都是喜欢被夸的，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何况苏阳的这句夸实在很有水平，连柳三变的词都扯出来了。施远岫脸上微微一红，横了苏阳一眼：“油嘴滑舌的！”
这表情娇中带羞，嗔中含怨，把个苏阳雷得差点翻跟头，心说至于么？我不就是出于礼貌而夸了一下你的名字，就算夸得深得你心，你也不用拿这种暧昧的表情瞪我吧？怎么搞得我跟你很熟的样子？
不过想归想，这话打死苏阳他都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只得讪笑着岔开话题：“好吧，施远岫女士，你找我有什么事？”
施远岫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救了我爸爸，我向你表示感谢。”
苏阳心说你大热天的跟我到这儿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啊？刚才在病房不能说吗？
“感谢就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做医生的都希望病人越来越好嘛，这是本分，用不着谢。倒是你回去要提醒一下老爷子，虽说他现在身体状态很好，但毕竟年龄大了，有些事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没别的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了，这天气这么热，站在大太阳底下小心中暑哟。”
听了苏阳的话，施远岫仍旧一动都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苏阳，慢慢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二章 无法解释的车祸
这话问得奇怪，苏阳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意思？”
施远岫仍旧看着苏阳，慢慢地说：“老实说，你今天在医院里摆弄的那一大套程序，我怎么看都觉得很眼熟。”
话说到这儿，苏阳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敢情这施远岫和她那个市长夫人姐姐一样，以为他是个跑江湖的骗子呢！这让苏同学顿时觉得很受伤：我费那么大劲救人我容易么我！
所以苏阳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原来你跑到这儿来是为了更加近距离地跟我表达一下你对江湖骗术的鄙视？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告诉你，恭喜你，你的鄙视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你可以走了。”
冷冷地说完这些，苏阳转身就走。施远岫在他身后轻轻地“哎”了一声，盛怒中的苏阳明明听到了，也只是假装没听到，脚下一步都没停，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眼看苏阳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施远岫定定地在原地站了五分钟，终于轻轻叹息一声，转身也消失在人群中。
回了公寓的苏阳给赵宇飞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今天不去上班了，然后就一把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云眉刚好这时推门进来，手机砸到床单上之后“噗”地一声闷响成功地勾起了这位女神那难得一见的好奇心，轻轻走上来看着苏阳问：“怎么了？”
这一声天籁让苏阳顿时从气愤的涡底升回到了地面，总算是及时反应过来家里住了一位仙子，可不比以前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了，不能随便发泄。反应过来的苏阳觉得在仙子面前失态很丢份儿，赶紧扑过去把手机捡起来，大大咧咧地笑道：“没事，听响儿。”
云眉眨了眨眼，再次让苏阳见识了一下那两弯小蒲扇一样的睫毛对他那脆弱的小心理的冲动力。正当他愤愤不平地抚着胸口大叹酷刑的时候，云眉却适时地丢过来一句话，顿时让他没了饱食美色的兴趣。
“你不是在为卡在瓶颈上出不来了而生气吧？”
这么直中靶心的精准打击让苏阳顿时委顿了下来。
没错，他的确是因为卡住了才心情不好的。本来前几天云眉说他已经到达了丹士的顶端，只要一点契机就可以突破，他还很是高兴了一阵子。接下来就有了陈刚的事情，他本以为给老人家炼丹会是一个契机，毕竟那是一项很有挑战xìng的工作。想到既可以救人，又能拥有陈刚这个帮手朋友，还可以顺便突破瓶颈，苏阳的心情就好得了不得。
谁知道昨天晚上鼓捣了一晚上，结果却让苏阳大失所望。别说是什么契机了，整个炼制过程中，他是半点异常都没能感受到。事实上由于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个过程会出现契机，所以整个过程中他都小心翼翼地感应着体内的气息变化。结果让他抑郁的是，直到炼丹结束，身体里面连半点反应都欠奉。
应该说这个结果深深地打击到了苏阳。虽然在这之前云眉就说过突破的契机到处都有，说不定一个什么突发事件就让他赶上了，但苏阳不是云眉，他可深知道这里是现代社会，不是云眉所处的修真界，不可能天天有那么多的突发事件等着供他去突破的。错过了这一次，天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虽然苏阳很抑郁，但昨天晚上当着云眉的面，他可不敢表现出这种负面情绪。不管怎么说，云眉这样亦师亦友的仙子，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让她承受自己的任何负面情绪。在云眉面前，他希望自己永远是乐观开朗的，有点小无耻的，能逗云仙子笑的。
虽然在那之后他压下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失望，但不可否认的是，苏阳毕竟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被他自己强力压制了的负面情绪，终究会以这样那样的形式bào发出来。
这也就是刚才苏阳对施远岫横眉冷对的一个隐藏原因。本来以苏阳的修养，即使施远岫对他当面质疑，他也不至于会当场bào发的。
云眉见他听了自己的问话就一副呆愣愣地被人说中心事了的模样，敢情还是猜中了，不觉有些啼笑皆非，于是便问他：“那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一个丹师的修炼者要达到你这个程度需要多久？”
这个事情苏阳还真不知道。当然他共享了云眉的部分记忆，本来是可以知道的，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在意而已。所以说云眉一直都觉得苏阳这个人看上去比较不靠谱，实际上还是挺靠谱的，起码跟大部分人相比，这个家伙有个重要的优点是踏实。这要换了其他人，早就想着法儿地和前人比较了。
估计苏阳要是知道云仙子这样评价他，肯定得跳起来大叫：什么叫踏实，那叫淡然！我那只是懒得比较而已！
当然实际上苏阳不知道这回事，所以他很茫然地看着云眉问：“需要多久？”
“少则十数年以至数十年，多则上百年。”
仙子的表情是云淡风轻，仙子的语气是超然物外，但仙子的话……是惊天动地。
苏阳直接被这么重量级的数字给雷翻了，很不雅观地大张着嘴巴，过了足足一分钟，才试探着确认一下：“真的？”
仙子的反应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这一眼，苏同学心里立刻升起了亵渎仙子的感觉：怎么可能随便怀疑仙子的话呢！仙子怎么会骗人呢！
下一刻，苏同学就反应过来了，敢情自己又着了仙子的道儿，顺着仙子的思路想问题去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云眉真是运用得得心应手，时不时地就让苏阳品尝一下什么叫甜蜜的痛苦。
反应过来之后的苏阳再细想想云眉的话，顿时又鸡冻了别人要用多少年才达到的高度，他自己居然几天的时间就OVER了！这是什么？这是实力！
“所以说，你就不要斤斤计较于瓶颈、契机这些东西。我虽然不修丹师，但想来修真一道，其理相若。以我多年修真的经验，若是这基础部分过分急于求成，对将来可未必是好事。”见苏阳的脸色由忧转喜，云眉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由不得变得循循善诱起来，倒真像是师父劝慰爱徒一般。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会大不相同。其实云眉说的这些道理，苏阳自己细细一想也能想得到，但此刻从亦师亦姐的云仙子口中说出来，听在苏阳的耳朵里竟是十二万分的受用，一时间把那些不愉快的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正在朝一个微妙的方向大踏步地奔跑着。
心情大好的苏阳在鼓捣出了一顿异常丰盛的午餐，并和仙子一起享用过了之后，哼着歌儿离开了公寓，准备去上班。虽然他本来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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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一听这老人显然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刚才那么说，是因为那yào丸是昨天晚上刚刚鼓捣出来的，确实没来得及定下名字，而这位老人家显然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犹豫，误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商业机密自己不愿意透露。不过误会归误会，苏阳并不觉得现在有解释的必要。
“老人家说笑了。俗话说的好，医者父母心。我想任何一个从事医yào行业的人，对待病人的态度只会是希望他越来越好。至于感谢之类的话，倒不是刻意追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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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陈刚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苏阳见老人执意坚持，又看两个女人没有反对的意思，沉吟了一下，便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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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现在是我的同事，我发现他在医yào方面有很强的天赋，让他一直在业务员这个行业里浪费精力实在是太不人xìng了，不如老爷子下个命令，允许他从事本行业，好不好？”
陈刚被他这句话说得浑身大震，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苏阳，目光中难掩激动。
其他三人的反应则是集体沉默了一下，然后老人笑道：“小朋友，你为朋友着想的行为很让人敬佩，更加难得的是帮朋友做完事后完全没有想到要替自己争取什么回报。就冲这一点，如果你不嫌弃，我想跟你做个忘年jiāo，你不反对吧？”
“当然不反对，一老就是一宝，我赚了啊。”苏阳笑道。
老人先是开心地大笑，然后才说道：“至于小朋友刚才的要求，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多，我一下子可做不了这么大的主。这样吧，只要他跟着你，他就可以从事医yào行业。我这么说，也算是答应了吧。”
苏阳倒没想到老爷子在这个问题上一点也不干脆，不过看老爷子的神情很诚恳，又见两个女人表情古怪，心说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弯弯绕绕不成？
“陈哥，那你愿意跟着我吗？”想了一下的苏阳如是问。
陈刚就差抱着苏阳狂啃了。愿意，当然愿意！只要让他接触医yào，无论跟着苏阳干什么，就是一辈子只做苏阳的小跟班，只做幕后英雄，他也愿意！
想到这儿，站在大街上的陈刚又激动了。
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医yà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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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陈刚对这一点很疑惑，但一贯比较沉稳的他还是没有急着追问。反正来日方长，他既然答应了苏阳，就一定会尽自己的所有努力。至于其它的事情，至少目前还不是他应该管的范围。无论怎样，他对苏阳的感激是一辈子的。
正在回家路上的苏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说这是谁这么惦记我呢？
然后一把熟悉的嗓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这位小哥，等一下。”
苏阳脚下一旋，利落地转过身来：“我刚在想谁在这么惦记我，原来是美女啊！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美女对苏阳的嘻皮笑脸忍不住微微一笑，旋即正色道：“我可是有名字的，不要叫我美女，我叫施远岫。”
“施远岫？”苏阳挠挠头：“翠眉开，娇横远岫？柳永的词我一般不感兴趣，偏偏这句还记得，真巧。不过必须承认，这个名字很好听，很配你。”
嘴上这么夸着，苏阳却因为那句“翠眉开，娇横远岫”而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云眉。好像这句词用来形容出尘的云眉更加合适一点吧。
女人都是喜欢被夸的，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何况苏阳的这句夸实在很有水平，连柳三变的词都扯出来了。施远岫脸上微微一红，横了苏阳一眼：“油嘴滑舌的！”
这表情娇中带羞，嗔中含怨，把个苏阳雷得差点翻跟头，心说至于么？我不就是出于礼貌而夸了一下你的名字，就算夸得深得你心，你也不用拿这种暧昧的表情瞪我吧？怎么搞得我跟你很熟的样子？
不过想归想，这话打死苏阳他都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只得讪笑着岔开话题：“好吧，施远岫女士，你找我有什么事？”
施远岫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救了我爸爸，我向你表示感谢。”
苏阳心说你大热天的跟我到这儿来，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啊？刚才在病房不能说吗？
“感谢就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做医生的都希望病人越来越好嘛，这是本分，用不着谢。倒是你回去要提醒一下老爷子，虽说他现在身体状态很好，但毕竟年龄大了，有些事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没别的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了，这天气这么热，站在大太阳底下小心中暑哟。”
听了苏阳的话，施远岫仍旧一动都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苏阳，慢慢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二章 无法解释的车祸
这话问得奇怪，苏阳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意思？”
施远岫仍旧看着苏阳，慢慢地说：“老实说，你今天在医院里摆弄的那一大套程序，我怎么看都觉得很眼熟。”
话说到这儿，苏阳可算是反应过来了，敢情这施远岫和她那个市长夫人姐姐一样，以为他是个跑江湖的骗子呢！这让苏同学顿时觉得很受伤：我费那么大劲救人我容易么我！
所以苏阳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原来你跑到这儿来是为了更加近距离地跟我表达一下你对江湖骗术的鄙视？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告诉你，恭喜你，你的鄙视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你可以走了。”
冷冷地说完这些，苏阳转身就走。施远岫在他身后轻轻地“哎”了一声，盛怒中的苏阳明明听到了，也只是假装没听到，脚下一步都没停，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眼看苏阳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施远岫定定地在原地站了五分钟，终于轻轻叹息一声，转身也消失在人群中。
回了公寓的苏阳给赵宇飞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今天不去上班了，然后就一把把手机扔到了床上。云眉刚好这时推门进来，手机砸到床单上之后“噗”地一声闷响成功地勾起了这位女神那难得一见的好奇心，轻轻走上来看着苏阳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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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眉眨了眨眼，再次让苏阳见识了一下那两弯小蒲扇一样的睫毛对他那脆弱的小心理的冲动力。正当他愤愤不平地抚着胸口大叹酷刑的时候，云眉却适时地丢过来一句话，顿时让他没了饱食美色的兴趣。
“你不是在为卡在瓶颈上出不来了而生气吧？”
这么直中靶心的精准打击让苏阳顿时委顿了下来。
没错，他的确是因为卡住了才心情不好的。本来前几天云眉说他已经到达了丹士的顶端，只要一点契机就可以突破，他还很是高兴了一阵子。接下来就有了陈刚的事情，他本以为给老人家炼丹会是一个契机，毕竟那是一项很有挑战xìng的工作。想到既可以救人，又能拥有陈刚这个帮手朋友，还可以顺便突破瓶颈，苏阳的心情就好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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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个结果深深地打击到了苏阳。虽然在这之前云眉就说过突破的契机到处都有，说不定一个什么突发事件就让他赶上了，但苏阳不是云眉，他可深知道这里是现代社会，不是云眉所处的修真界，不可能天天有那么多的突发事件等着供他去突破的。错过了这一次，天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虽然苏阳很抑郁，但昨天晚上当着云眉的面，他可不敢表现出这种负面情绪。不管怎么说，云眉这样亦师亦友的仙子，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让她承受自己的任何负面情绪。在云眉面前，他希望自己永远是乐观开朗的，有点小无耻的，能逗云仙子笑的。
虽然在那之后他压下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失望，但不可否认的是，苏阳毕竟不是圣人，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被他自己强力压制了的负面情绪，终究会以这样那样的形式bào发出来。
这也就是刚才苏阳对施远岫横眉冷对的一个隐藏原因。本来以苏阳的修养，即使施远岫对他当面质疑，他也不至于会当场bào发的。
云眉见他听了自己的问话就一副呆愣愣地被人说中心事了的模样，敢情还是猜中了，不觉有些啼笑皆非，于是便问他：“那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一个丹师的修炼者要达到你这个程度需要多久？”
这个事情苏阳还真不知道。当然他共享了云眉的部分记忆，本来是可以知道的，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在意而已。所以说云眉一直都觉得苏阳这个人看上去比较不靠谱，实际上还是挺靠谱的，起码跟大部分人相比，这个家伙有个重要的优点是踏实。这要换了其他人，早就想着法儿地和前人比较了。
估计苏阳要是知道云仙子这样评价他，肯定得跳起来大叫：什么叫踏实，那叫淡然！我那只是懒得比较而已！
当然实际上苏阳不知道这回事，所以他很茫然地看着云眉问：“需要多久？”
“少则十数年以至数十年，多则上百年。”
仙子的表情是云淡风轻，仙子的语气是超然物外，但仙子的话……是惊天动地。
苏阳直接被这么重量级的数字给雷翻了，很不雅观地大张着嘴巴，过了足足一分钟，才试探着确认一下：“真的？”
仙子的反应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这一眼，苏同学心里立刻升起了亵渎仙子的感觉：怎么可能随便怀疑仙子的话呢！仙子怎么会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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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正在朝一个微妙的方向大踏步地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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