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姐之前对我说过的情况，我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所以不敢说。”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华先生说话了：“老爷子，我倒是正好有个顺风请求，不知道行不行。”
“说。”华老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华先生看了苏阳一眼，微微一笑：“我这身上也有点说不出来的毛病，医生们既查不出原因，也就一个个地束手无策，不如趁这机会让苏阳看看？”
苏阳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敢情这是担心华老不肯完全相信他，故而先做个榜样出来。
而且苏阳也从华先生的话里听出了帮他的意思，他只说“说不出来的毛病”，并没有说是什么毛病，这样苏阳若是下手探查出来并且治好的话，的确可以证明他很有两把刷子。
“你倒会！”华老微微点点头：“你该问问人家苏阳小朋友的意见才对。”
“没问题。”苏阳抢着回答。
他这倒不是想要急着表现，如果连他都能看出来人家的用心，华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时候表现也没有什么用，苏**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只是作为一名医者，有人在自己面前陈述病痛，他当然会心急。
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么我可以把手放在你身前吗？不用接触身体，只要放在身前一拳的位置就好。”
这么新奇的要求倒是引起了华先生的兴趣，马上“嗯”了一声并点点头。
苏阳提起右掌，紫府元婴随心而动，一股沛然真气澎湃地涌了出来。小心地控制着真元的浓度，然后调出本源之火，使之在掌心缓缓流动，做完这一切的苏阳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华先生一眼，得到对方的首肯之后，把那一只红得几乎冒火光的右手悬在了华先生的头顶。
真元自华先生头顶倾泻而下，刚一接触对方的身体，苏阳就猛地吃了一惊。
那紫府元婴竟然兴奋了！内视之下，苏阳发现它正手舞足蹈地向上攀升，看样子是试图冲破藩篱跳出来。这可把苏阳吓了一跳，赶紧收回部分真元，才堪堪让元婴顿住了。
怎么回事？
苏阳正在疑惑，脑海里却收到了元婴传来的讯息：“这个人类的气息我喜欢，为什么不让我吸？”
哎，原来元婴还能用这种方式和自己jiāo流？
刚冒出这个疑问，元婴的讯息马上就传了过来：“废话，当然可以！笨哪！”
靠，敢骂你主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苏阳恨恨地咬着牙回答：“你把他的气息给吸收了那他不就死了？我这儿正想给人治病呢你倒想要人命，砸我招牌啊？你主人蒙难了你有什么好处？笨死了！”
这个小东西刚才竟敢骂他笨，哼哼，这个苏阳无论如何都得骂回来。
元婴咯咯笑了两声：“你怕我把他弄死啊？放心啦，像我这么聪明的元婴怎么会干那么笨的事情！只是这个人的气息正好和我相合，我就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上去握个手拥个抱啥的，应该不犯法吧？”
……
这小东西一口现代语着实把苏阳给雷翻了，几乎憋不住笑，又明知道这时候不能笑，苦忍了半天才答：“你要是就想握手拥抱，确实不犯法，问题是对方又不是小姑娘！”
“切，谁像你那么色！”苏阳发现元婴真的冲天翻了个大白眼，那神情和自己一模一样，活脱脱就是在看一个缩小版的自己，简直太好玩了。元婴接着说道：“这种相合的气息很难找啦……”
一番叽叽喳喳的jiāo流之后，苏阳心里已经有了底，于是呼出一口浊气，收回了手掌。
“怎么样？”华先生微笑着问。
苏阳深信以华先生的地位修养一定不会如此着急，人家这是给自己机会来表现呢。
微微一笑，苏阳信心满满地回答：“这个症有点复杂，华先生身边应该有出色的中医，他们肯定给华先生讲过此乃心阳亢盛的症候。至于表现，结合华先生身体的其它状况，定是心口每时每刻都在刺痛，尤其是每到半夜两三点钟就会因痛而醒，却又检查不出什么病来。我说得对吗？”
华先生微笑着慢慢点头：“没错。这些东西中医们也讲过，但就是怎么也调理不好，你看这可怎么办？”
苏阳看着华先生说：“这里面有个缘故。凡间的yào，最多都是到达经脉而止，但这个症的源头却在心脏正中。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哪一个医生敢对那个位置用yào的，所以华先生无论吃多少yào，那症候也没有片刻缓解。”
说到这儿，苏阳故意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华先生慢慢地点着头问：“所以说？”
人家都这么帮衬了，苏阳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即答道：“假如华先生信得过我的话，请将手伸过来，五分钟之内刺痛不能立止，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这个话说得就有点严重了。且不说“五分钟内刺痛立止”本身就是个挺有挑战xìng的事，单就这个“接受任何处罚”听着就不是味儿，立军令状吗？这也太信心满满了吧？要知道苏阳现在面对的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么随意地说话，难道不怕给自己引来什么祸事？
“任何？”华先生表情凝重地重复了一遍。
苏阳知道对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随便说话，而且他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华老爷子眼中微微露出的不满。但他既然敢这么说，当然就是绝对有把握。
笑话，苏阳是谁？怎么可能做那种有可能让自己吃亏的事情！
于是苏同学也同样表情凝重地重复了一遍：“任何。”
一旁的华老爷子这时候悠然接道：“华茂，你就伸出手来，看他怎么说。”
苏阳这才知道这位华家的老大名叫华茂。联想到华蕊的名字，敢情这华家取名也是按偏旁来的？
要不怎么说不得不佩服苏同学的心思之活泛呢，在这种关头竟然还有闲情想人家名字的事情。
华茂深深地看了苏阳，目光似乎有叹息，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期许。苏阳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对方放心，然后慢慢地再次抬起右手。
一团白色的光华从苏阳的手心灿然绽放，光华中现出一颗白色圆珠，从苏阳掌心轻盈地跃到了华茂的手中。
同样的白色光华瞬间笼罩了华茂的全身。
这……是什么样的情景？一旁的华老爷子饶是见多识广，此刻也被这等神奇的景观惊得呆了。
第十六章 神乎其技
圆珠从华茂掌心缓缓上升，白色光华也开始在华茂身上慢慢流转。奇怪的是，这白色一旦流转开来，视觉上却是流光溢彩、五彩斑斓的夺目景象，华茂的整个人瞬间就隐没在了这一片光彩里。
华老爷子脸色一变，正要出声，却见华茂的身影下一秒就重新出现，这才整个放松下来。
光华此刻已经移到了华茂头顶，以圆珠为顶点，结成一片倒锥形，将华茂的头颈全都包容在内。从华老爷子的角度看去，只见那光华有若实质一般，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其上流动，一点一点缓缓注入到华茂的身体里。
这情景华老爷子只看得心惊胆战，苏阳却知道那是自己的元婴在和华茂的气息jiāo流，故而不以为意。刚才他就和元婴谈好了，即使它想出来，也不能以本来面目出现，必须幻化成再普通不过的圆珠形状才可以。
开什么玩笑，当着两个凡人的面，从苏阳身体里面跳出个超级微缩版的苏阳来，就算现在是大白天的，估计也能当场把人吓个半死。苏阳还不想成为明天新闻头版头条的关注对象，更不想年纪轻轻地就被人威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会儿苏阳已经把事情全部jiāo给元婴了，他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在那里装装样子就可以了。不过他心里可没闲着，现在还在琢磨元婴刚才的话。据说这种熟悉的“老朋友”通常会以家族的形式出现？
一念未已，元婴幻化的圆珠已经完成了和“老朋友”的jiāo流，欢天喜地地回到了苏阳的手心。熟悉而温润的触感瞬间把苏阳拉回到现实当中。
不动声色地收回元婴，撤了真元，那些流转的光华渐渐隐没不见，苏阳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华茂，等着他自己开口。
华老爷子其实心里非常紧张，但毕竟是见过多少风浪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沉不住气，脸上还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只是让苏阳这种平生最以观察力自许的家伙见了，不免暗暗发笑，心说那眼角微微抽*动的肌ròu早已经出卖你的内心了。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华茂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但细听之下却能发觉其中带了明显的颤抖。苏阳心说幸好咱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岂不被这对异常善于隐藏情绪的父子给瞒过了？
不管怎么样，作为一名医生，眼看着病人解除了痛苦，苏阳心里还是非常高兴，脸上不由得就绽出了真心的笑容：“这四个字倒真不敢当，华先生可是感觉好多了？”
听苏阳这么问，华老爷子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华茂的脸上。
“不但那一直存在的刺痛感半点都没有了，而且现在精神也好了许多，真是多少名贵补品、多么充足的休息都不能达到如此效果。苏阳，这一回我才真正对你心服口服！早先听说你能让一双瘫痪多年的腿只用片刻工夫就站起来，还只觉得是有些夸张，今天才算真见识了！”
华茂说着便转头面向华老爷子，四目相对之间，老爷子大笑：“好，好！”
这便是许了。华茂微笑着又转过头来，向苏阳微微一颔首。
※※※※※※※
有点筋疲力尽地从房间里出来，苏阳面对还不算很热的太阳贪婪地深呼吸了几口，精神状态才略略有点回升。虽然这两次干活的都是元婴，但苏阳很是牙疼地发觉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自己的一部分，而且是重要的一部分，它累了，自己也不好过。
所以说，他就只能暂且放下收拾它的想法了？这个念头让苏阳再次牙疼起来。
不管怎么说，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现在的苏阳只想赶紧回自己的小窝好好休息一下。
还没等他抬脚，华蕊就像幽灵一样闪了出来，伸手在他面前一晃：“嘿，累坏啦？”
苏阳淡淡一笑：“没关系，小事而已。咱们现在是要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说直接把你送回公寓呢。”华蕊笑得很灿烂，苏阳看着却只有牙痒痒的份儿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了幸灾乐祸。也是，谁让他好死不死地招惹了陆梅呢？
“当然要回公寓，不过先得把这身皮换了吧！”苏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这句话倒着实让华蕊有点意外，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可是看苏阳提到“这身皮”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有些厌恶，不知怎么的，华蕊心里微微一动，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车。
苏阳也有心事，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车。
到得华蕊先前的别墅里，才一停下，苏阳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廊柱上向前张望，顿时心中一暖，还是妙姐体贴人心啊！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多事的人，你和哪个女人上过床，我没兴趣知道。”
临下车之前，华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苏阳听得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心里一沉，没有说话。
张妙月满脸带笑地迎上来，轻声问道：“怎么样？咦，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累到了吗？没事吧？”
苏阳摆手一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的衣服呢？找出来我换了，咱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张妙月心里一甜，半低了头，脸上微微红了一红。
“让你特为见个人而换衣服，心里不痛快了是吧？”
还是张妙月了解苏阳，看着苏阳飞快地卸下从华蕊这里拿出来的外套，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阳顿了一下，停住了动作，转过头看了看张妙月，轻声说：“我是为两点。第一，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第二，她昨天晚上不但帮了我，还顺道安抚了你。不为这个，我就算身上穿的是乞丐装，也绝对不会换的。”
“我懂。”张妙月帮苏阳递过衣服，温柔地拥抱了他一下：“我懂的，你放心。”
看着那优雅曼妙的身姿慢慢消失在门口，苏阳心里明白她肯定会把这番意思和华蕊说个清楚的。
刚把自己的衣服换上，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苏阳跳过去从床上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贺翔。
“有什么指示啊，辅导员大人？”
心情有点转好的苏阳忍不住和贺翔开起了玩笑。共过生死的人，彼此之间那份微妙的感情是没法说清楚的。
那边贺翔的声音倒听起来急吼吼的：“喂，我听说你去帮华家老头儿看病去了？怎么样，什么结果？没出什么意外吧？他们做事没让你不舒服吧？”
“还好吧。”苏阳轻轻地笑：“反正病也给他们治好了，他们还有什么说的。”
“是吗？我靠，你厉害！”贺翔大喊：“喂，老实jiāo待，建了这么奇功一件，有没有得着什么好处啊？华家可是很牛叉的，他家的谢礼肯定不会少。快点，快说，让我也见识见识！”
苏阳在这头几乎都能想像得出贺翔现在两眼冒光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MD，你有点出息行不？咱是那样人吗？咱治病救人是为了给病人免除病痛，是为了关键时刻拉别人一把的，难道你看咱像希图谢礼的人吗？”
话还没说完，那厢贺翔已经呕吐了：“呕！滚！别TM的在这儿恶心老子，老子中午还想好好吃一顿呢！赶紧的，别打岔！”
“真没什么，我就空手出来了。”苏阳终于停了笑，说得一本正经。
贺翔倒是愣了一下，出乎苏阳意料地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嘀咕了一句：“怪事，怪事！”
苏阳心里还真没把这个当成事，也还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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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华老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华先生看了苏阳一眼，微微一笑：“我这身上也有点说不出来的毛病，医生们既查不出原因，也就一个个地束手无策，不如趁这机会让苏阳看看？”
苏阳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敢情这是担心华老不肯完全相信他，故而先做个榜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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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华先生微笑着问。
苏阳深信以华先生的地位修养一定不会如此着急，人家这是给自己机会来表现呢。
微微一笑，苏阳信心满满地回答：“这个症有点复杂，华先生身边应该有出色的中医，他们肯定给华先生讲过此乃心阳亢盛的症候。至于表现，结合华先生身体的其它状况，定是心口每时每刻都在刺痛，尤其是每到半夜两三点钟就会因痛而醒，却又检查不出什么病来。我说得对吗？”
华先生微笑着慢慢点头：“没错。这些东西中医们也讲过，但就是怎么也调理不好，你看这可怎么办？”
苏阳看着华先生说：“这里面有个缘故。凡间的yào，最多都是到达经脉而止，但这个症的源头却在心脏正中。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哪一个医生敢对那个位置用yào的，所以华先生无论吃多少yào，那症候也没有片刻缓解。”
说到这儿，苏阳故意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华先生慢慢地点着头问：“所以说？”
人家都这么帮衬了，苏阳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即答道：“假如华先生信得过我的话，请将手伸过来，五分钟之内刺痛不能立止，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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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知道对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随便说话，而且他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华老爷子眼中微微露出的不满。但他既然敢这么说，当然就是绝对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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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华老爷子这时候悠然接道：“华茂，你就伸出手来，看他怎么说。”
苏阳这才知道这位华家的老大名叫华茂。联想到华蕊的名字，敢情这华家取名也是按偏旁来的？
要不怎么说不得不佩服苏同学的心思之活泛呢，在这种关头竟然还有闲情想人家名字的事情。
华茂深深地看了苏阳，目光似乎有叹息，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期许。苏阳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对方放心，然后慢慢地再次抬起右手。
一团白色的光华从苏阳的手心灿然绽放，光华中现出一颗白色圆珠，从苏阳掌心轻盈地跃到了华茂的手中。
同样的白色光华瞬间笼罩了华茂的全身。
这……是什么样的情景？一旁的华老爷子饶是见多识广，此刻也被这等神奇的景观惊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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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珠从华茂掌心缓缓上升，白色光华也开始在华茂身上慢慢流转。奇怪的是，这白色一旦流转开来，视觉上却是流光溢彩、五彩斑斓的夺目景象，华茂的整个人瞬间就隐没在了这一片光彩里。
华老爷子脸色一变，正要出声，却见华茂的身影下一秒就重新出现，这才整个放松下来。
光华此刻已经移到了华茂头顶，以圆珠为顶点，结成一片倒锥形，将华茂的头颈全都包容在内。从华老爷子的角度看去，只见那光华有若实质一般，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其上流动，一点一点缓缓注入到华茂的身体里。
这情景华老爷子只看得心惊胆战，苏阳却知道那是自己的元婴在和华茂的气息jiāo流，故而不以为意。刚才他就和元婴谈好了，即使它想出来，也不能以本来面目出现，必须幻化成再普通不过的圆珠形状才可以。
开什么玩笑，当着两个凡人的面，从苏阳身体里面跳出个超级微缩版的苏阳来，就算现在是大白天的，估计也能当场把人吓个半死。苏阳还不想成为明天新闻头版头条的关注对象，更不想年纪轻轻地就被人威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会儿苏阳已经把事情全部jiāo给元婴了，他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只在那里装装样子就可以了。不过他心里可没闲着，现在还在琢磨元婴刚才的话。据说这种熟悉的“老朋友”通常会以家族的形式出现？
一念未已，元婴幻化的圆珠已经完成了和“老朋友”的jiāo流，欢天喜地地回到了苏阳的手心。熟悉而温润的触感瞬间把苏阳拉回到现实当中。
不动声色地收回元婴，撤了真元，那些流转的光华渐渐隐没不见，苏阳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华茂，等着他自己开口。
华老爷子其实心里非常紧张，但毕竟是见过多少风浪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沉不住气，脸上还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只是让苏阳这种平生最以观察力自许的家伙见了，不免暗暗发笑，心说那眼角微微抽*动的肌ròu早已经出卖你的内心了。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华茂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但细听之下却能发觉其中带了明显的颤抖。苏阳心说幸好咱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岂不被这对异常善于隐藏情绪的父子给瞒过了？
不管怎么样，作为一名医生，眼看着病人解除了痛苦，苏阳心里还是非常高兴，脸上不由得就绽出了真心的笑容：“这四个字倒真不敢当，华先生可是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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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茂说着便转头面向华老爷子，四目相对之间，老爷子大笑：“好，好！”
这便是许了。华茂微笑着又转过头来，向苏阳微微一颔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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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他就只能暂且放下收拾它的想法了？这个念头让苏阳再次牙疼起来。
不管怎么说，该办的事儿都办完了，现在的苏阳只想赶紧回自己的小窝好好休息一下。
还没等他抬脚，华蕊就像幽灵一样闪了出来，伸手在他面前一晃：“嘿，累坏啦？”
苏阳淡淡一笑：“没关系，小事而已。咱们现在是要回去？”
“我还以为你会说直接把你送回公寓呢。”华蕊笑得很灿烂，苏阳看着却只有牙痒痒的份儿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了幸灾乐祸。也是，谁让他好死不死地招惹了陆梅呢？
“当然要回公寓，不过先得把这身皮换了吧！”苏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这句话倒着实让华蕊有点意外，本来想问他为什么，可是看苏阳提到“这身皮”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有些厌恶，不知怎么的，华蕊心里微微一动，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车。
苏阳也有心事，一言不发地转身上了车。
到得华蕊先前的别墅里，才一停下，苏阳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倚在廊柱上向前张望，顿时心中一暖，还是妙姐体贴人心啊！
“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多事的人，你和哪个女人上过床，我没兴趣知道。”
临下车之前，华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苏阳听得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心里一沉，没有说话。
张妙月满脸带笑地迎上来，轻声问道：“怎么样？咦，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累到了吗？没事吧？”
苏阳摆手一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的衣服呢？找出来我换了，咱们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张妙月心里一甜，半低了头，脸上微微红了一红。
“让你特为见个人而换衣服，心里不痛快了是吧？”
还是张妙月了解苏阳，看着苏阳飞快地卸下从华蕊这里拿出来的外套，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阳顿了一下，停住了动作，转过头看了看张妙月，轻声说：“我是为两点。第一，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第二，她昨天晚上不但帮了我，还顺道安抚了你。不为这个，我就算身上穿的是乞丐装，也绝对不会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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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贺翔的声音倒听起来急吼吼的：“喂，我听说你去帮华家老头儿看病去了？怎么样，什么结果？没出什么意外吧？他们做事没让你不舒服吧？”
“还好吧。”苏阳轻轻地笑：“反正病也给他们治好了，他们还有什么说的。”
“是吗？我靠，你厉害！”贺翔大喊：“喂，老实jiāo待，建了这么奇功一件，有没有得着什么好处啊？华家可是很牛叉的，他家的谢礼肯定不会少。快点，快说，让我也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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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什么，我就空手出来了。”苏阳终于停了笑，说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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