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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严严实实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对判官笔,笔尖带血。

  “算卦,算灵卦,大流运卦,未卜先知,怎么样?张巫你要不要让老夫帮你算上一卦呀。”就在那个古怪的黑衣女人出现的同时,我的身后也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古目的老人。

  只见他右手里持着个红铜罗盘,左手里持着个书有铁口神断四个碗口大字的白幡,一身邋里邋遢的藏蓝长衫,两只眼睛隐在一副小小的黑色眼镜后面。

  “是您?”我一愣之下就想起来这个人就是今天白天在火车站给我纸条的那个高人。

  “哈哈哈,是我呀。”老人用手轻捋着自己的三缕山羊胡子,左手手里的白幡往地上微微一立,然后左手食指伸出,一指头就点在了我的额前眉心处。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随着老人的手指点钟,我的脑际居然响起了如此一段咒语,“轰隆!”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嗡嗡直响,凉气直冒,周身一轻后,我的眼前顿时一亮,以前那种隔着玻璃看东西的感觉顿时没有了,景物也恢复了正常。

  眼前的老人自然不必赘言,而哪里还有什么五米多高的怪物,那个正是我的结拜大哥燕收天,而那个变作穷酸模样的李伟也恢复了他自己的相貌五官。

  “瞎子你是不是真的一定要管这件闲事!”黑衣女人右手一挥,一条黝黑的长鞭突然出现,一声抽到空气中的气bào。

  “哼!”古目老人原本还是乐呵呵的,可当他听见那一声鞭响后,一声冷哼,一股雄浑的气势奔涌而出,“胡月麟你莫非真的当老夫怕了你个小小的幻术师了吗?要是你们老大来了老夫可能还会退避一二,你,恐怕也太拿自己当盘儿菜了。”

  “你!”黑衣女人听后只气的浑身打颤,手腕一翻,那条长鞭便如出洞的怪蛇般,向着古目老者的脖颈缠了过来。

  “不自量力!”古目老人手中白幡一挥,幡头正好砸中了鞭鞘,“轰!”的一声,劲风四吹,古目老人身子一震,而那个黑衣女人却更是不堪,一连退了三四步才稳住身形。

  “胡姨。”李伟赶紧上前把被古目老人震退的黑衣女人扶住,语气关切。

  “我没事,”黑衣女人一把拂掉了李伟搀着的手,长鞭又是一挥,只抽得她旁边的一座老坟墓碑zhà碎,坟包子直接给抽平了。

  “赵瞎子你给我记住,今天这个仇,我二十八宿记下了,”黑衣女人胡月麟用手指着古目老人,“还有你!”她又用手指了指我,“小子,还有你,迟早有一天我要你求死不能,小伟走!”

  胡月麟发完了一通狠后,带着李伟转身就走,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

  “哎,小胡,见着你们老大的时候替我带个好啊,别忘了。”古目老人朝着李伟和胡月麟两人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

  “老人家…”我见李伟他们已经走的都看不见影了,我赶紧朝着古目老人深施一礼。

  “莫说,莫说。”古目老人见我施礼,赶紧一侧身,手中白幡一挑,把我给架住了。

  “今番你我机缘已尽,待来日,缘足分满之时一切你自当明了,老夫告辞了,请。”古目老人说完,转身而走,那速度,简直就好像缩地成寸一般,一步就是十数米,几步间就远了。

  “前辈,可否赐下姓名。”一直在一边打酱油的穷酸,就在老人快要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的时候,突然朝着老人高声问着。

  “方尺罗盘定八面,一领白幡访四乡,闭目普渡慈悲事,睁眼难见无缘郎,盗天机,循因果,假瞎子,真假仙。”歌声幽幽,人影已远。

  “穷酸,你说咱们是好运气呢,还是倒了血霉呀,怎么最近总是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找麻烦的都是猛人,一个比一个猛。”

  我喝了一口碗里的汤水,跟一副饿鬼投胎模样胡吃海塞的穷酸说着。

  经过了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还有一个多小时的疾奔,我和穷酸终于走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山村,找到了一个卖吃食的铺子,点了些地方特色的早点一边吃,一边休息,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a

  ☆、【第六十二章】灵堂有鬼,升棺发财 有鬼呦,好恐怖的有木有

  【第六十二章】灵堂有鬼,升棺发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你还是把心好好放在怎么找你那个痴情女的好,老板再来碗米线,多放点辣子。”

  我无奈的看了看穷酸面前那已经空空如也的四个大海碗,就问他,我说大哥你不是说你是魔傀之身吗,怎么还吃这么多呀?

  穷酸接过老板端过来的那碗热气腾腾的米线,先是美美的喝了一口汤,然后擦了擦嘴,这才慢条斯理跟我说,他这魔傀之身,虽然是金属之躯,可妙就妙在它却可以将人的生理构造最完美的体现,比如他现在的肠胃就很好,他还宣称要把他这饿了这么多年的好吃的全吃回来。

  “不是我说,咱这次出门带的钱可不多,照你这么个吃法…”

  就在我和穷酸为了我们此次的活动经费和饮食消费所占比重进行深刻的讨论的时候,一阵锣鼓的声音从村子深处传了过来。

  “哎,”饭馆老板听到这阵锣鼓声后,从后厨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转了出来,“又走了一个…”

  饭馆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女人,我不知道在云南这里怎么称呼,反正这个年龄,我都要叫一声姨的,长的很是普通,不过皮肤倒是比这深山中的村民要白上许多,说起话来云南口音很重,不过倒是会说普通话的,所以我们之间勉强也可以沟通。

  “又走了一个?”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她这个吃食铺子人也不是很多,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她的铺子里就只有我和穷酸两个客人。

  我跟她打了声招呼,说闲着也没事,不如过来坐着拉拉家常。

  老板倒也是个健谈的xìng子,或许也是有什么事压在心里太久,就想要找个人说说,总之,老板很是干脆的走过来坐在了我们的旁边。

  问我和穷酸,说我们两个后生崽,看起来像是城里人,不是她们这穷山沟沟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跟陌生人jiāo谈我一直本着保护自己第一位的心思,于是也就跟老板扯了个谎,说我和穷酸是昆明市里一所美术学院的学生,这次来是到这里采风的,我还顺手拍了拍被我用路边捡的一块破布包的跟帐篷似的的审判,说我们这两天一直风餐露宿的,一直都睡帐篷。

  “啊,原来是是帐篷呀,我还以为你们带的是什么东西呢。”老板听我说我带的那个一人来高的长条是顶帐篷后,眼里的狐疑也就减少了大半,而且也再也没有有意无意的瞄着审判了。

  老板说她姓陆,就是这村子里的人,早些年年轻的时候,出了村子到城里闯dàng了些年头,是这几年年纪大了,人老思乡,也就回到这寨子里和老伴一起住了,她的老伴就是这个寨子的主事人,开了这么家吃食铺子,闲着没事和乡亲们拉拉家常,也挺好的,至于孩子们则同她一样留在了城里生活。

  和她扯了一会儿闲篇儿,觉得差不多了,就直接进入了正题,问她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叫做清水寨的寨子。

  老板想了想说她一个婆娘哪里知道如此的多,不过如果我们着急知道,她倒是可以带我们去找她老伴,那是个见多识广的汉子,也许知道我们口中的清水苗寨在哪里。

  我想了想,看陆姨也不像是做作,也就说要的,我把我和穷酸的饭钱付了,(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照着穷酸这么个吃法,这一顿还不要花上许多钱两,可结完帐才知道还真就不贵,比路边的小摊还要便宜很多的。),又等着老板陆姨把铺子收拾好,就带着我和穷酸出了门。

  临行前,陆姨的一个举动倒是让我疲惫的心里有了一丝温暖还有心寒,那就是她出门时居然连门都没有锁,我提醒她,她却说她晓得,还说是我们这些个城市里的后生崽心眼太多了,心也太坏了,就好像那蜂窝一样,全都是孔笼眼。

  这小寨子里没有城里这么多的弯弯绕,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有个情分,也都要个面皮,不会做那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事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chā曲,也不过多的赘言,这里是个熟苗寨子,通了电的,生活还算富足,据说还出过大学生的。

  今天寨子里死了人,大部分的人都去帮忙了,也就是刚刚我们听到的那阵锣鼓声,陆姨的老伴自然是必须要去的。

  寨子里铺的是石板路,两边的房子也都是很典型的苗族特色,不时有一两个匆匆走过的寨里人,都跟陆姨亲热的打招呼,不过都是口音很重的那种,反正我和穷酸是听不懂。

  就在死人的那家灵棚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突然正在忙碌的人们一阵骚乱,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散奔逃。

  “怎么回事?”我伸手拉住了一个要从我身边跑过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恐惧,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只是拼命的要挣脱我抓着她的手。

  还好有陆姨在,寨子不大,所以陆姨是认识这个小女孩的,就跟这个小女孩的说了几句,小女孩看是熟人,貌似也安心了些,只是不断的回头朝着死人那家看着,结结巴巴地回了陆姨。

  听完小女孩的话后,陆姨的脸色也是变得一片煞白,叫我放开那个女孩,我依言放了,就看见小女孩一溜烟的跑没影了,那速度绝对不必刘翔慢多少。

  我问陆姨怎么了,期间不断有人从身边跑过,还有几个热心的要拉着我们一起跑,不过我们拒绝了,陆姨跟我说,乡亲们说那家死人诈尸了,大白天的,见着人就咬,萧老正带着寨子里的小伙子们,打算收了那个妖孽。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我跟穷酸对视了一眼,就跟陆姨说,如果乡亲们说的是真的话,那前面就太危险了,我们俩建议她回去。

  不过陆姨听后却拒绝了,跟我说她老头子在那里,她一定要去,如果我们觉得危险,就先离开好了,说完也不理我们,撒腿就朝出事的地点跑了过去。

  我和穷酸是什么人,况且不说我们两人的一身本事,就是俩普普通通的小伙子,像我们这个年纪,也是最叛逆的年纪,也是最不信邪的年纪,自然不能放任陆姨一个半大老太太去送死。

  我和穷酸快步追上了陆姨,我在前,穷酸在后,把陆姨包裹在了中间,确保安全。

  “你来做什么?!”

  当我们一行三个人来到灵棚的时候,正好赶上几个手里拿着木棍还有桌子腿的棒小伙子推推搡搡的涌了出来,在后面压阵的是一个头上包着蓝布,身上穿着苗族服饰的男人,看上去年龄差不多五十岁左右,一边退一边往地上挥手撒出很多黑红色的粉末。

  而问陆姨怎么来的也正是这个苗族老男人,看来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苗寨话事人了。

  “老萧怎么样?”陆姨一看是自己的老伴,也顾不了危险,直接就扑了出去,与此同时,灵棚里也扑出了一道人影,两下里一起朝着陆姨的老伴扑了过去。

  “小心!”我一声高喝,垫步拧腰人就朝着灵棚里扑出来的那道人影蹿了过去,手里拿着的“帐篷”直点而出。

  而穷酸则是一个闪身,紧紧的跟在了陆姨的身后,保护着这个都已经中年了却还有点小女孩儿脾气的陆姨。

  那道人影扑出的速度很快,一般人也就只能看出是一道人影,可却是瞒不过我和穷酸两个不是普通人的眼睛。

  那哪里还是什么人,根本就是一个浑身上下不断蠕动的黑色人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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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黑煞白凶,双剑驱魔

  【第六十三章】黑煞白凶,双剑驱魔

  僵尸,源于我国民间传说故事。指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腿不弯,不腐烂的尸体。

  通常情况下是没人xìng、思维,行为凭借本能,喜食人血,惧怕阳光的物种;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僵尸也由古人谈之色变,变成了近代僵尸的形象被广泛应用于人们娱乐生活中。

  天地混沌初开,有四大僵尸之始祖,称为天地祖,其中旱魃最被人熟知,余下三位古老的僵尸分别为:赢勾、后卿、将臣!不过在后代传说里提起的并不多。

  通常来说僵尸是因人死之时,有怨气存于喉中无法断气,从而变成僵尸,当然也有是人为的布置而成的僵尸。

  僵尸也是有很明显的等级划分的,一般从外貌就可以看出来,在现在这个流行火化的时代,普遍常见的是前两个等级,一种是白凶,是僵尸的最初形态,四肢僵硬,没有思维,行动迟缓,不过胜在皮糙ròu厚没有痛感,兼之力气大于常人,所以在如今的年代里,也是一大祸害。

  第二种则是比白凶更进一步的黑煞,一般此种,都是早些年还没有流行火化之时的老尸,被埋在yīn气极重的养尸地里而成,此时已经褪去一身白毛,而换成了黑色短鬃,具有一定的思维,行动也要比之白凶迅捷很多,肌ròu完全僵化,坚逾钢铁,刀qiāng不入。

  而很奇怪的我眼前的这个家伙很明显是个死人,可它的身上既不是白毛也不是黑色短鬃,而是一种让人看过了就想吐的黑色蠕动层,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东。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哥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现在是大白天,我莫非还怕了一个死鬼不成(而且经过了胡月麟女士的生化危机版幻术后,我明显对死尸一类的鬼怪免疫力加强了很多。)。

  “砰!”那个奇形怪状的家伙被我一“帐篷”正点在前胸上,被直接给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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