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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自然醒后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虽然沧州的环境并不好,甚至有些轻度污染,不过年关的清晨,满满的吸进一口空气,那冰凉却又清新的气体,把憋屈了一夜的肺叶全部撑开,然后再用尽全力的吐出去。

  “啊!”这是一种让人只想高声大喊的感觉,这是一种冲动,一种暂时摆脱拘束的畅快。

  不得不说,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那么我现在一定不会在清晨六点半就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看着还没有露出太阳的东方,尽情的感觉着生命的美好。

  别的我不知道,我最起码也当过半年,那半年里,给我最深的一个感觉就是,我整个人都废掉了。

  想想我高中的时候,文可提笔写文章锦绣,汉赋唐诗、宋词元曲,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哪里想大学的时候,凌晨一点之前没有睡过,早晨七点半之前没有醒过,整天除了游戏,就是吃饭、谈对象。

  当然我是个例外,哥也应该算是稀少的罕有品种了,不要拿我当反例。

  “请问您是张巫张先生吗?”正在我张开双臂,伸展着浑身的筋骨的时候,一个穿的好像是民国老管家的老先生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我是张巫,您是?”我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六分好像陈道明的老先生,一身的黑色绸面棉袍,脚上穿着千层底的洒鞋,两只手缩在棉袍的袖子里,看不清根底。

  “在下焦平生,是山东蓬莱焦府的管家,这次是维娜姑娘想见你,要跟你把以前的事情解说清楚,这不就托老夫来了。”

  这个叫焦平生的老先生说的和善客气,真的就像是个普通的老人一样。

  可是我却不会这么认为,我的脑袋里装的是脑浆,可不是白面和水,山东蓬莱焦家,那是什么的存在?

  据风老跟我说,那可是个经年的大家族,世代修道,出的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它的资本还有能量之庞大,绝不是我能得罪的起的。

  风老跟我说了,哪怕就是他们墨家跟蓬莱焦家也要礼让三分,就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了。

  能在这么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里坐上管家的大位,你告诉我,他就是走三步摇两摇,一脚踢躺下半天起不来的老头儿,你说我信吗?

  我赶紧抱拳作揖,口称老先生,那个恭敬的劲头绝对跟对风老是一样一样的。

  焦平生见我如此,也是赶紧还礼,就这样我们俩,一老一少彼此客气了半天,虽然我本人不是太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场面,甚至可以说是厌烦,可是有些时候你又不得不这么做,这不就是人生吗?

  焦平生简单的跟我说了几句,我大致知道了,这次应该是刘维娜要把我找过去,然后跟我一刀两断,让我以后不要再纠缠她,之类的狗血剧情发展桥段。

  也好,好聚好散吗?虽然我和她的关系一直都是处于模糊的阶段,可是也毕竟有过那么一笔,她如今有了好的归宿,我就应该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彻底的消失。

  现在说清楚,省得以后再有什么麻烦,我可不想zhēn rén演一出虐心苦情剧。

  我跟着焦平生离开了风老的小旅馆,也没有跟谁说,毕竟我也二十多了,没有那个必要,更关键的是,这被准女朋友甩了也不是什么给脸上贴金的漂亮事,没有必要张扬的。

  我和焦平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由焦平生带路,我跟着他走,可是我却是越走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大过年的,按理来说这大街上就算不是人挨人、人挤人,可也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哪里好像我周边的这般寂静。

  一开始的时候,周围还是有不少晨练的大爷大娘的,可是我就走了不到三四分钟的功夫,这大道上就没人了?这也太奇怪了。

  “老先生,这…”我谨慎地停下了脚步,暗自调息,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做好了随时逃命的准备。

  焦平生没有停下脚步,甚至就连回头都没有,只是淡淡的说着什么,黄泉路上无客栈,早些上路也好早到酆都。

  说着说着,他居然身子开始扭曲,最后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型影子,可人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艹!”看来我是被这个老东西给狠狠地摆了一道,这回看来是要吃亏了。

  我这次出来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带,谁能想到和前女友分个手,然后再表达一下祝福,还要带把刀的。

  随着焦平生的消失,我周围的景物也开始变化,两边的店铺、路灯、汽车,都开始扭曲旋转,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不停转动的漩涡,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只是看着就叫人头疼。

  笑蕊那个小丫头又被兰欢扣住了,不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办法借助她的鬼眼,而我的剑眼,那可不是想动用就能动用的,自从上次从哈尔滨回来,现在还在冷却当中。

  怎么办?在这里干站着等死?还是…

  气沉丹田、中正安舒,手结不动明王印,心中默诵金刚萨心咒,身心稳定,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结合天地灵力,勘破外界一切虚无幻象。

  “临!”吐气开声,舌绽春雷,扭身提胯,一个箭步就朝着前面的一片破碎冲了过去。

  “杀!”

  一声沉闷的怒吼,两柄漆黑的长矛从两侧斜刺而出,一杆直指我的眉心,另一柄疾刺前心,又快又狠,这是妥妥要取我小命的节奏。

  “艹”我去势已老,根本就无法改变前冲的身子,只能两手一分,一上一下,一招太极云手搭在了qiāng杆上,借势上翻,堪堪地躲过了这要命的两qiāng,人在空中却又被一根不知哪里捅过来的棍子,给拦腰抽了出去。

  “焦平生!我艹尼玛呀!”我被抽回了地上,后背着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又弹了起来,朝着刚刚焦平生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可是还没等我骂完,一阵阵沉闷的低吼声就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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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割袍断义,划地绝jiāo

  【第一百一十八章】割袍断义,划地绝jiāo

  哒哒铁蹄马铃响,山峦伏秀露夷光;登高绝壁纵眼望,川岳依旧人断肠…

  今年的我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可以说是一步一个坎儿,好不容易上个大学吧,这倒霉的事儿就没断过!

  而且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就经历好几次杀身之祸,我估计鬼门关看门的大哥都快认识我了。

  这不我刚回来,认为可以消停几天的,可谁知道这麻烦还自己找上门来了,而且理由还是如此的离谱。

  就是因为我和一个女人有点暧昧!

  我勒个去呀!

  我的心里实在是忍不住的问候着刘维娜的各位家长,可是这也仅仅是缓解缓解我心中的愤怒,对于我眼前的危险状况没有一丝的帮助。

  就在我躲开虚空中刺出的两杆长矛后,周围已经变得一团混沌的空间里,又传出了一阵阵不带一丝生气的沉闷吼声。

  “嗷呜!”

  我刚落地,就突然感觉背后恶风不善,一股yīn冷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回头已经来不及,为今之计,我只有顺势一个前滚翻,也顾不上什么招式、什么体面了,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我半跪在地上,一个扫堂腿横扫而出,打算把一个已经扑到我身边的人影扫倒,可哪里知道,那个人影倒是没有躲闪,我的一腿结结实实地扫到了他的腿上。

  可是结果就是那个人影并没有如同我想象中的应声而倒,而是“砰”的一声闷响,我感觉好像我踢的不是人腿,而是精钢铁柱一般,我都感觉已经听到自己右腿腿骨碎裂的声音了。

  就在我打算变招后撤的时候,突然后背的衣服被人抓住,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举到了空中。

  就在我被举起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它还真就只是个人影而已,除了从肢体上还能依稀辨别出这个大哥是个人型之外,基本上就看不出这是个人。

  两米开外的身高,长度绝对超过自己膝盖的两条长长手臂,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紧身短裤,绷起的肌ròu,见棱见角的,乌黑的颜色,就好像是用上好的生铁锻造出的一样。

  脸上覆盖着一张也不知道是黄铜的还是黄金的面具,只露着两只闪着红光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感的冷漠看着我。

  冰冷、邪恶、暴力、嗜杀,这是我和它短短一瞬的相视中,从它的眸子里感到的诸般情感。

  符兵!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在如今这个时代,在我们这个经历了破四旧,还有科学思想换洗的国家里,还会有符兵这么高级的货色。

  所谓的符兵,还有一个更为大家所熟悉的称呼,撒豆成兵!这是一种道家的术法,利用桃木、槐木或者是死玉等物,在其上篆刻符录,接引冥冥中神兵天将之力,使之化为人型,可用于斗法军阵,不过大多是被用来作了护身的法宝或是看家的护院。

  当然上面是正统的符兵,做法繁杂,而且所需施法者也是功力高深之辈,在如今估计除了茅山、龙虎山等实力雄厚的老牌门派外,是无人可再做了。

  如今常见的大多是有些修习术法的人,将厉鬼恶魄困住,然后打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里,材质大抵也是槐木、柳木、玉石等类,当到用时再念咒据出,供己使用。

  而抓住我的这个符兵明显不是那种随便抓个恶鬼滥竽充数的大路货,而是我所说的那种正统符兵。

  没想到蓬莱焦家居然有如此的本钱,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为了除我这么一个小角色,居然值得出动这宝贝儿似的的符兵,看来还真是给足了我张某的面子。

  我被符兵举在半空,无处接力,要看就要被它撕成两半的功夫,突然半空里一声嘹亮的鹰啼声,一道蓬硕无比的巨大鸟影闯了进来。

  潇洒哥,那个不靠谱的小鸟居然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以流影般的速度一脑袋就撞在了符兵的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我被符兵抛了出去,然后被旋飞回来的潇洒哥稳稳地接在背上,一连串傻波依的问候就喷shè了出来。

  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亮亮的身体扑到了我的怀里,nǎi声nǎi气的声音喊着我哥哥。

  是笑蕊,我家的小丫头赶过来,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蜜色的小嘴唇咬的紧紧的,小拳头攥地骨节发白。

  还多亏了这是在焦平生布置得阵法里,不然这早晨出来的太阳,小丫头还真就不见得能出来帮我。

  “哥哥给!”小丫头发了半天狠,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团物事递到了我的手里。

  入手沉重,哗啦声中我单臂用力一抖,萧鼎大哥送给我的链子qiāng“锵”的一声bào响绷得笔直。

  我怀里抱着小丫头猛的在潇洒哥背上站了起来,单手持qiāng,看着脚下抬头直视着我的符兵。

  “焦平生你给我出来!”我也不知道那个看起忠厚慈祥的jiān诈老头藏到了哪里,反正我知道他肯定能听见就对了。

  “哎,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必死的命运,你又何苦苦苦挣扎呢?”

  随着焦平生那貌似历尽沧桑后特有的疲倦语音出现,脚下的符兵光华一闪消失的不见了踪迹,其中破碎扭曲的空间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团漆黑的旋流。

  如山般的威压当头笼下,我还好说,可是小丫头却是受不了了,一丝一丝的nǎi白色雾气从身体里被逼了出来。

  “快进来!”

  虽然小丫头昨天被兰欢扣住了,可是她容身的那块玉牌却还是静静的挂在我的胸前,小丫头此时倒也听话,直接化作了一缕白烟融进了玉牌当中。

  这威压是正统的道门法力,潇洒哥虽然也是修行百年的大妖,可是也是要受影响的,一声傻波依,双翅一收,身子变成了一米大小。

  我纵身跃到了地上,右手拖qiāng,qiāng尖点地,云手结盘皇印决背在身后,眼睛紧盯着面前走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白发童颜,一团的尚武精神,气度恢宏,正是那个焦平生,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甜美俏丽的美人儿,一身橘红色的羽绒服,带着帽子遮住了半边的脸颊-刘维娜!

  “是你!”我的心又是一痛,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女孩儿吗?如今的她怎么会如此的恨我,一定要至我于死地而后快!

  “是我,你还有什么话要和我最后说的吗?”刘维娜的声音依旧甜美动人,甚至较之以前更是好听,若有若无的媚音勾心动身。

  “为什么要杀我!”我暗暗地凝聚全身功力,做好防备,想着怎么才能拖住眼前的两人。

  我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小丫头还有潇洒哥能找到我,那么兰欢大姐、司命婆婆还有风老肯定也不会置之不顾,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应该来了。

  而我能想清楚的事情,焦平生自然也明白的很,不会给我这个拖延的机会。

  刘维娜更是做绝,檀口微启,“莫须有”曾经让岳王爷都饮恨黄泉的三个字幽幽的吐了出来。

  刘维娜的话就好像发动攻击的讯号一样,焦平生双手一抬,横向一挥,周围的黑暗再次逼近,那好像连光线都要吞噬的黑暗。

  “等等!”我云手一抬,一声大喝止住了焦平生的攻击。

  “你还有什么要我转告的吗?”这回说话的不是刘维娜,而是变成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焦平生。

  我并没有理会焦平生,而是直直地看着已经转过身子的刘维娜,“刘维娜,曾经我喜欢过你,可是如今你要取我xìng命,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错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你我从此时、此地开始,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我说着链子qiāng在地上狠狠一划,火星跳动间,一条深深的裂痕出现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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