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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043 当年

  《媳妇儿,跟我回家!》最新章节

  “去t的朋友!郁安之,五年!你竟然失踪了五年,我甚至以为你,以为你”萧云卿低吼着,声音中微微的哽咽让郁安之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怔在了原地任由萧云卿动作。

  可萧云卿却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仿佛紧接着的那一个词语是一个禁咒,多说一次就会多一份危险,停顿了好一会儿,他却又继续重新开口,面容有一刹那的狰狞,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声音沉沉的,带了些有些请求的意味:“安之,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你如今回来,我不求你立刻就原谅我,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快就判我死刑。就算你已经有了孩子,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我都不介意,我都可以当作自己的孩子,就算你已经结婚,只要你离婚,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个司为,我也只当不知道”

  “萧云卿,你混蛋!”郁安之爆吼出声,身体开始挣扎,眼眶止不住地泛起了红,却勉力压制住了。他听不得萧云卿这么说他,更听不得他这么说芋头。

  这么些年,从他选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他就知道自己再不可能回归那个所有人口中所谓的正途了,更何况他这具身体又是那么特殊,怀孕那段时间有时候他恐慌得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觉得自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后来虽然在家人的劝导下没再产生类似的不好的想法,可对一般人来说,他这身体,说难听些,也的确如他那些想法一般。

  之后他跟芋头摊牌,他从未瞒过芋头他是个男人所生的事实,芋头虽然理所应当的接受了,他却更不可能为芋头再去找个女人做他的母亲,那样他郁安之不会幸福,芋头更不会幸福,还会耽误一个女人的一生。他虽自私,可他做不来这种事。

  更何况,芋头也算是他萧云卿的儿子,虽然萧云卿现在还并不知情,可他却为芋头觉得委屈,被自己的另一个亲身父亲这么说,是谁都会觉得难过。

  萧云卿虽然对着五年的事不知情,可是,却并不代表着郁安之就能用这借口对他加以宽待。

  萧云卿被郁安之的怒吼镇住,愣愣地回不过神,他想不通,郁安之为什么突然就发了彪,这位遇到郁安之从来智商情商都直线下降的精英二货实在是迷茫极了,压根儿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在郁安之看来就是对他人品人格的贬低,还有对芋头的侮辱。

  说到底,萧云卿也是被这一天一宿发生的事情冲击到了,先是遇到了朝思暮想尽管如此可是连做梦都梦不到几次的郁安之出现了,然后半夜跟个跟踪偷窥狂一样跑到郁家,本来没想过会见到应该已经熟睡的郁安之,可是没想到他们俩人竟然在夜里来了个“深情对望”,虽然这是他自以为是,忽略最后不太美好,可是过程环境还是不错的。在郁家宅子外面守了一宿,他好歹跟上了郁安之的脚步,本以为这人根本不想见他,可谁知这人却没有熟视无睹地来见自己了。

  这种种的一切让萧云卿有些激动,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慌张,再加上郁安之说的那些话,又让他有些害怕,有些惶恐,复杂的情感冲击得他语无伦次,被郁安之一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口不择言地说了出来。

  至于司为,其实也怨不得他,任谁看到心上人跟另一个男人那么亲密还带着那人为自己父亲扫墓还同吃同住而那个男人还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想歪。

  “萧云卿,是不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可以随随便便说订婚就订婚?说结婚就结婚?!没错,我是有孩子了,可那孩子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郁安之推开他,有些失控地吼道,随即一笑,突显艳丽的笑容却说不出的讽刺与自嘲,还有那么点意味深长,“我能有芋头,说来还得多亏了你”

  孩子的事情他最清楚?萧云卿皱眉,只当是当初他做的混事让郁安之逃离对他失望之后找女人结了婚。随即听到芋头这名字,再想想昨天白天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萧云卿心中涌上一股从没有过的柔软,那感觉他很陌生,仿佛被小兽软软的爪子按在了胸口处,柔软又舒服得让人心颤,可那感觉太短暂,短暂到只一瞬间便被郁安之脸上的表情与语气中的意味深长吸引了注意。

  郁安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萧云卿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总是模糊问题的焦点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他都不会反省么?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对上郁安之委委屈屈又有些茫然又惶恐的双眼,郁安之脑门儿上的青筋都快突出来了,可最终却只能无奈地叹气,反正他俩都快成路人甲跟路人乙了,犯不着为了这货生气:“你说你这些年了,怎么还是这样?萧云卿,你真以为当初我离开,仅仅是因为你订婚了那件破事儿吗?”

  萧云卿总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可是他却总也抓不住,懊恼地抓了抓腿上的西装裤布料,只得转移注意力顺着郁安之的话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根本不合适。”郁安之被气得哭笑不得,瞧瞧萧云卿那憋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怎么受委屈了呢,索性说话怎么难听怎么来。

  一听这话,萧云卿瞬间狂躁了:“别跟我说这个,郁安之!现在就是不合适也得合适,我是不会放弃的!”

  现在才来跟他说不合适,早干嘛去了?当初他追他的时候怎么不说,两人在一起朝夕相处两年怎么不说?五年来他战战兢兢地守着那么点微渺的希望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跟他说不合适,对不起,他从来都不觉得他俩不合适。萧云卿内心狂躁地怒吼,对待这么个油盐不进的郁安之,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当初郁安之冷漠的时候他能不要脸的耍无赖,可面对如今这么个有些随性但却始终会克制理智对待他看似全无感情的郁安之,他实在是太无力了。

  是的,是的,当初面对郁安之萧云卿之所以能耍出那么多不男人的幼稚手段,靠的无非就是郁安之对他有感情,可如今,面对着横亘在两人面前五年的时间差,他实在有些拿不准。

  好吧,既然说不通,那就不说了。郁安之无奈极了,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开车吧,送我回去。”

  萧云卿龇牙,总觉得自己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但没让人有丝毫触动,反而惹了一身的灰自己烦躁。扒了扒额前的头发,忍了忍,终于将胸口梗着的那口气憋了下去,萧云卿狠狠等了郁安之两眼,转动钥匙发动了车。

  车子在落满了黄色落叶的林荫道上快速前进,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萧云卿脸色不大好,一路上黑着脸不高兴,反而是郁安之静静地凝视着窗外,一脸的平静。

  看着前方的那滩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水塘,郁安之缓缓开了口:“五年前,我开车来到这里,本想着跟爸爸道下别,可是途中却被一群人开的车撞了。”

  幽幽地话语突兀地出现在车厢里,萧云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虽然查到了一些当年的事,可是毕竟不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并不能全然知晓,再加之这一带人烟本就稀少,当初能查到的东西除了从水中捞出来的几乎面目全非的莲花上找,就是周围一些能被发现的证据了,就算如此,也依旧是少得可怜。他心中虽然隐隐有怀疑,可是却并不能确定。如今郁安之愿意说,他当然愿意倾听,可是他也知道,郁安之将这一切说出来肯定有他的目的,他只能不动声色地保持着静默。

  “我本来以为那只是意外,可是他们却接二连三撞了上来,那副样子,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架势。我受了伤,身体又不好,为了保命,我只能选择坠湖,等到那群人走了再游上来。萧云卿,你知道那池水有多冷吗?你知道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太阳底下暴晒到昏厥但是却依旧觉得冷得彻骨的滋味吗?若不是司为,我当年只怕连命都要丢掉了,所以,萧云卿,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

  郁安之若无其事的问话,却让萧云卿心中揪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都鼓出来了,这些他都猜到了,就在当年证实那滩血迹其实是来自郁安之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来了,他也想到了郁安之怕是被人救了,潜意识里甚至隐隐有些司为就是那人的感觉,可是他却不想承认,毕竟司为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是与“情敌”二字划上等号的,要他去对自己的(假想)“情敌”心存感激,这感觉绝对跟让他去吞了便便有的一拼。可是他没猜到的是,郁安之当时的经历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有惨烈。

  但,就在萧云卿这么想的时候,郁安之却又继续不要钱地给他投放一颗颗的炸弹。

  “就算司为救了我,可是,我还是失去了一个孩子”郁安之没有看萧云卿,眼睛盯着窗外的景色,又好像看着虚空,茫茫的找不到焦点。

  “咯吱”一声,急刹车时轮胎与地面强烈的摩擦声尖锐到刺耳,郁安之的身体惯性地往前一冲,顺便又被安全带拉回了原位,他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不去看萧云卿,好似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电光火石间,萧云卿瞬间抓住了那闪过的一丝丝灵感,他却不敢确定,毕竟这猜测太过匪夷所思了,于是声音有些发抖,语气不稳地问:“什,什么意思?”

  “芋头,是我生的。”郁安之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萧云卿,嘴里毫无情绪地吐出一个足以让萧云卿眩晕的事实,将萧云卿脸上那瞬间闪现的不敢置信c狂喜c不安c沉痛c惶恐纳入眼底,他却没有丝毫动容,语气轻飘飘地继续:“离开前,我就已经确定自己怀了孕,可是那场车祸却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只留下了芋头。萧云卿,你一定不知道眼睁睁地感受着身体里的另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生命渐渐消逝但你却无能无力的感觉是什么,那种绝望”

  话语到这里突然断了声,郁安之没有继续说下去,漠然的语气让纵然被郁安之以男身生子的消息炸的有些昏了头的萧云卿都觉得心惊,愣愣地抬起头,这才发现,郁安之的眼眶早就已经通红。

  萧云卿从未看过郁安之哭泣,过去十几年的相处中,郁安之总是淡淡的,做什么都很好,但是却甘于平淡且安于现状,有时候甚至平淡到会让人产生“这人的智商真的有那么高吗”的疑惑,但却是异常坚强,他所直到的郁安之唯一的一次哭泣,是在他父亲走时那家医院,郁安之不知道,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躲在了暗处窥得了一切经过,那时他尚且年少,感情尚且懵懂,秉承着是弟弟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弟弟应该爱护的想法,看着那个少年崩溃且痛哭流涕地抱着父亲的尸体疯狂叫嚣着不愿离开,看着少年一个人沉默地办完父亲的葬礼,看着少年从此越发冷淡沉默且坚强,他执拗且沉默地注视着郁安之周遭的一切,感情也终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且更加深刻。

  生活的艰辛与磨难未曾让这个如今已经成长为男人且越加成熟的郁安之落泪,当初他们两人的感情渐行渐远这人也未曾有过太过外露的情绪波动。他以为当初郁安之那崩溃后的凄厉哭号已经是最令他难过心疼震惊的了,可如今看着面前静默流泪的郁安之,他却再次被震得几乎无法呼吸,胸腔里的空气渐少,心脏缩成了一团揪紧地疼。

  郁安之流着泪,不说话c不哽咽c不呜咽,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茶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历经磨难后沧桑与漠然,若不是萧云卿抬起头看到晶莹的泪珠成串地从郁安之脸上滚过,他甚至不会发现郁安之在哭泣。

  他愣愣地看着郁安之,胸腔里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血脉神经与肌肉,让五脏六腑都在疼,脑子里嗡嗡地叫着,混乱的思绪还来不及整理,却又听郁安之继续说:“萧云卿,我想不通,当年我那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是谁会对我怀有那么大的仇恨想要置我于死地,策划了那一场谋杀。除非只是牵连,而这一切,绝对与你有关。”

  郁安之语气淡淡的,仿佛仅仅是在述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平静,平静到萧云卿心中越发惶恐起来,他甚至在看到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无措之后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嘲讽且冷酷的笑,似乎无声地在说“萧云卿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理直气壮”。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萧云卿自问,心中是解不开的疼痛与纠结,他丝毫不曾怀疑郁安之话里的真实性。芋头是郁安之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这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萧云卿在一阵震惊过后却理所当然又平静的接受了。可是,他所承受不了的,是郁安之五年前经历的袭击原来真的与他有关,而郁安之又受到了那么惨烈的打击,当然,他更受不了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因为他的原因,原来还有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悄然地逝去,想到昨日芋头那精灵的小模样,萧云卿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安之,安之”萧云卿突然将郁安之搂入怀中,紧紧地箍住,不愿意去看那冷意弥漫又漠然的双眼,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低沉,尾音有些颤抖,带着些抑制不住的哭腔。

  怀中那比五年前瘦削许多的躯体甚至隐隐有些不属于男人的羸弱感,他心疼极了,恨不得当年那个出事的人是自己,恨不得将当年那些罪魁祸首都找出来一个不放过地活活刮了。尽管到了这个地步,他虽是胆怯的,惶恐的,却也是祈求的,不愿意放开这人,到死都不能放手。

  这么些年,郁安之早就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执念,身为萧家继承人,霸道与掌控是天性,可萧云卿这个父母早亡缺乏童年的萧家继承人,却有着其他人没有的偏执,生命中唯一经历且尝试过得爱意甜蜜,纵然如今已化作酸涩与疼痛,他却依旧放不开,丢不掉,特别是在失去过一次之后,那种失而复得绝不放手的信念,成为了比一切都更加强烈的坚持。纵然还未曾将郁安之的心门打开,可是却阻止不了萧云卿的决心,阻断不了为之再次鲜活跳动的内心。

  郁安之有些发愣,他是故意将这一切告诉萧云卿的,纵然其中隐瞒了一些过往,可是,不可否认,这些都是事实。他说出来,只是想让萧云卿放弃,想让他看清现实,认清他没资格再要求自己回到他身边的事实。

  芋头,他不怕萧云卿来抢,萧云卿不会抢,也抢不走,先不说他有无资格跟他争,芋头愿不愿意认他都是个未知数。

  他算好了一切,甚至料到了萧云卿的反应,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又或者心生惭愧从而望而却步不再打扰他的生活,可却没料到,最后的结果却是被拥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耳边是萧云卿的声音,腰背上的大掌箍得他有些疼,可纵然如此,纵然那双抱着他的手臂在颤抖,他却依旧没有放开他。郁安之敛下眉头,翩跹的睫毛轻颤几下,遮住了眼中的复杂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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